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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分類儀式

      高個子巨人將新生們帶到城堡巨大的橡木門前,舉起手敲了三下,大門立即敞開。一個神情嚴肅,身穿翡翠綠長袍的黑髮女巫站在門前,從兩人的言談間可以知道高個子巨人叫海格,那名女巫則是麥教授。

      他們跟隨麥教授沿石鋪地板向前走去,右邊門裡傳來嗡嗡的說話聲,艾瑟兒好奇地朝那處張望,但門關得很緊,她什麼也沒看見。或許那就是他們要去的地方,她想。不過麥教授直接領著眾人往前走,將他們帶到大廳旁的一個小房間裡,並告知分類儀式將會在全校師生面前舉行,讓他們好好準備。

      「愛麗絲,妳知道分類儀式是什麼嗎?」艾瑟兒拍了拍身旁的女孩,低聲問道。她只曉得伊法魔尼的分類儀式,可是霍格華茲的學院名稱又不來自於魔法生物,他們總不可能設了四位學院創始人的雕像,再讓它們選擇自己想要的學生吧?

      可是愛麗絲也搖搖頭,正當她們有些坐立不安時,她聽見後頭傳來了聲音:「他們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替我們分派學院?」她豎起耳朵,聚精會神地偷聽——也許可以得到一點情報。

      「大概是某種測驗吧。弗雷說那會非常的痛,我想他只是在開玩笑。」艾瑟兒猛地回頭,看見兩個男孩,其中一個戴著眼鏡,頭髮是黑色,另一個則有著一頭紅髮,身形瘦高。

      在他們注意到自己之前,她先收回了視線,靠近愛麗絲耳邊說道:「嘿,弗雷說分類儀式會很痛呢,妳覺得那有多少機率是玩笑?」

      「我認為是百分之百。要是那會痛,霍格華茲也不會每年都招進那麼多新生了。」艾瑟兒正準備開口回應,卻聽見背後響起尖叫聲。她嚇得立刻回頭,也被眼前所見驚得說不出話。

      二十多個幽靈穿牆而過,進入房間,他們相互交談著,彷彿沒有注意到新生的存在,直到一個穿輪狀縐領的幽靈突然發現他們。率先進來的胖修士在此時開口了:「新生耶!正等著分類,是不是啊?希望你們會分到赫夫帕夫!我以前就是念那個學院。」

      艾瑟兒可從來沒見過幽靈,也沒思考過他們是不是像恐怖片裡一樣駭人。但是現在仔細觀察,除了他們半透明且呈珍珠白的身子,好像也與常人無異。

      在一個尖細的聲音喊道分類儀式就要開始後,麥教授回到這個小房間。她吩咐大家排成一直行,跟著她往前走。一行人穿過門廳,豪華的餐廳就在一扇雙扇門後。艾瑟兒露出笑容朝四周張望,然後與坐在其中一張餐桌前的雙胞胎之一對上眼,她向他揮了揮手,便回神跟上其他人的腳步。

      麥教授在一年級新生面前放了一隻四角凳,並擺上一頂滿是補丁,且髒得離譜的帽子。她緊張地盯著它,不知道分類儀式該如何進行——直到帽子忽然扭動起來,並裂開一條縫開始唱歌。歌詞中描述了四個學院所招攬的學生,艾瑟兒望著那頂帽子,在聽見雷文克勞時揚起笑容。

      伊法魔尼的創辦人之一伊索.瑟爾兒時悲慘的經歷使她只知道霍格華茲,卻不曾真正就讀。而雷文克勞正是伊索最希望進入的學院,長角水蛇的學生便幾乎對應雷文克勞所具備的特質。由於奶奶過去就是長角水蛇的學生,這使得艾瑟兒也希望自己能夠進入雷文克勞,像奶奶一樣成為一名優秀的女巫。

      「所以我們只要戴上那頂帽子就成了。我要殺了弗雷,被他說得好像要跟巨人搏鬥似的。」身後的紅髮男孩又開口說道。艾瑟兒不禁露出微笑,弗雷可真是幽默有趣。

      麥教授在眾人的注視下掏出一捲羊皮紙,看著名單將新生一一叫上去。他們上前後只需要坐到四角凳,再戴上帽子,就能得知自己被分到哪個學院。愛麗絲在她的前一個,她坐上凳子後,有那麼一會兒分類帽沉思了,然後它張開裂縫,高聲喊出「赫夫帕夫」,其中一個長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與歡呼,迎接他們的新成員。

      「艾瑟兒.米勒。」麥教授唱道。艾瑟兒趕緊上前,邊注意著自己的儀態,有些忐忑地坐上四角凳。

      「我想進雷文克勞。」她閉上雙眼,在心中想道,「我出身於麻瓜家庭,史萊哲林是不太有可能進去的,也並非我的志願所在;葛來分多需要的是有勇氣的人,我不確定自己是否堪得這樣的條件;赫夫帕夫想要學生忠厚寬和,我想自己並不是那塊料。」她將眼睛閉得更緊,暗暗祈禱分類帽能夠採納她的想法。

      「嗯……在美國長大的巫師——小女巫,妳確定嗎?」分類帽耐心地聽她陳述,在她肯定地點頭之後,它停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那就雷文克勞。」最後四個字它放聲喊了出來,艾瑟兒高興地取下帽子,往正歡呼著的那張長桌快步走去。至少這是個好的開始,希望她能夠順利融入霍格華茲。

      周圍忽然起了騷動,艾瑟兒順著眾人的視線往前看。只見剛才戴著眼鏡的黑髮男孩正準備戴上帽子,她還聽見身旁的人驚詫地說道:「波特?是那個哈利波特嗎?」顯然這個男孩在此享有一定盛名,只是出於什麼原因,她一點頭緒也沒有。當分類帽宣布他屬於葛來分多,那張長桌發出比剛才都要響亮的掌聲。她隨著波特的走動往那裡看,正好聽見雙胞胎激動的喊聲(「我們得到波特了!」)。

      剛才跟波特在一起的紅髮男孩是倒數第三位,麥教授盯著名單念出他的名字:榮恩.衛斯理。原來他們家姓衛斯理,艾瑟兒點了點頭,暗中記下這個姓氏。她覺得那對雙胞胎實在有趣得很,只是現在分屬兩個學院,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有進一步的互動。在鄧不利多校長簡單地說幾句話之後,晚宴正式開始,四張長桌上的空盤變出許多食物。艾瑟兒望著那些令人垂涎三尺的餐點,納悶這是如何出現的。

      「嗨,我記得妳。剛才我們一起乘坐同一艘船。」身旁的女孩一邊享用她的晚餐,側過頭來對她微笑,動作優雅大方,「正式跟妳介紹一下,我是潔西卡.布蘭切特。」女孩有著精緻的五官,棕色的頭髮,綠色眼睛,看上去就像一個洋娃娃。

      「艾瑟兒.米勒,很高興認識妳。」她同樣對她報以微笑,兩名女孩開始交談。在得知艾瑟兒來自美國,且對哈利波特的傳奇渾然不知後,潔西卡低聲將大略情況描述一遍,讓她曉得為何他會如此出名。那是個悲傷的故事,艾瑟兒無法想像如果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她該怎麼面對。

      待所有人都吃飽喝足,鄧不利多校長又站了起來,原先吵鬧的餐廳忽然安靜,艾瑟兒和潔西卡也閉上嘴巴,專心地望向校長。他宣布了幾件事,例如學校中的禁區、下課時間不要在走廊施法、魁地奇球隊招收新血等。當鄧不利多說到三樓靠右的走廊時,她注意到葛來分多長桌的哈利波特發出了笑聲——但似乎其他人與他持有不同的看法,不過沒有人在這件事上多做反應。很快鄧不利多揮舞魔杖,讓眾人一起唱校歌,起初艾瑟兒有些慌張,她並未聽說霍格華茲還有校歌,但她隨即聽見校長吩咐每個人選擇自己喜歡的曲調吟唱。

      潔西卡轉身與她對視一眼,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不想唱。艾瑟兒四處張望,周圍的人都在唱歌,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們。直到學生們結束歌曲,整個餐廳裡剩下衛斯理雙胞胎還順著葬禮進行曲的莊嚴旋律歌唱,等他們終於唱完,鄧不利多給予的掌聲比所有人都要響亮,晚宴至此正式結束。她向赫夫帕夫的愛麗絲揮了揮手,便跟隨雷文克勞的學生回到自己的交誼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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