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楔子 今晚,我想來點死當的愛情

我偶爾會問自己為什麼喜歡李欽。

——人品高潔?個性合拍?

「李欽在幾號房?」

彼端是物品傾塌倒地的聲響,聽起來正手忙腳亂。

「別,姐妹,好好說。」李窗沂怕她情緒一上來鬧出人命,顧不得牛津鞋尚未套好,匆忙拽開門把逕往外衝,這姑娘什麼都好,就是個性有些偏激,「妳先別衝動,等我過去。」

白荺滿不在乎,「妳應該很清楚我從不妥協。」

大不了就一間間搜,反正老娘今天是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了。

更正,是非常偏激。

李窗沂當然聽懂了言下之意,她衡量幾下,估計是趕不上了,與其費盡口舌與她苦口婆心,不如先如實坦誠,剩下一切端看造化,反正她是救不了她哥了。

至少現在啟程,還能抓緊時間善後。

「三零五號。」李窗沂往路口攔了輛計程車,向司機報了飯店地址,車內燈光昏黃,鋪在她清艷的五官,歛去張揚,「但是妳有房卡嗎?」

「沒有,所以我並不打算開門進房。」

——還是因為談吐幽默?長相對胃口?

白荺幾乎是用盡所有力氣才讓理智歸位,她只依稀記得飯店的走廊好似漫漫長征,走到盡頭的那扇門前能花上一個青春,而門扉後是荒謬且不堪入目的旖旎,只要她握住門把的手向內一推,世界便會在那一瞬徹底崩塌,等著她的是萬丈深淵和無止盡的歇斯底里。

原以為自己會哭,但她現在只想殺人。

中指扣下電鑽的按鈕,對準房卡感應處使勁刨洞,鑽頭垂直鑿入,木板和不銹鋼之間擾人的噪音響徹整條走道,須臾之間,門把被完整挖空,白荺粗暴扳下把手,右腳抵著門板一氣呵成的踹開,盛氣凌人的招搖進房。

——不,什麼都不是,答案甚至比想像的還要可笑。

素色被褥凌亂披散在床上那上下交疊的身影,男人先是被驚得彈坐起身,漆黑掩不住他的驚慌失措,棉被自背脊線流暢滑落,白荺在這角度恰好捕捉了女人的容貌,玫瑰花香在她鼻腔蔓開。

噁心。

「李欽,我她媽就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王八蛋。」

直到方才踹門而入的那剎那,白荺才恍然大悟,並不是什麼浪漫的理由,她花了整個青春嚮往的男孩,可以如此雲淡風輕地從這段關係抽離,甚至背叛,而她卻像個傻子反覆探究心動的原因,以填補接連襲上的不安。

從交往到現在,她一直在這份感情中尋覓安全感,哪怕一點。

「你們上過幾次床了?」

「有時候不一定是床。」沈淚起身,襯衫被扯得鬆皺,傲人的上圍呼之欲出,「啊,妳可能不太了解,在別的地方做也挺刺激的。」

噁心至極。

李欽示意她閉嘴,迅速撿起床邊散亂的衣物套回身上,沈淚越過他,好整以暇地漫步到白荺面前,大一號的襯衫鬆垮掛在白膩細肩,蝴蝶刺青伏在鎖骨乘著呼吸振翅,馝馞的保加利亞玫瑰香勾勒專屬於她的媚氣。

危險的妖精,是白荺對她的第一印象。

「花如果本身不鮮艷,怎麼能怪蝴蝶不停留?」盈盈細腿在白襯衫下晃呀晃,白荺正思忖如何才能不拖泥帶水的弄斷這女人的四肢,她再度扣緊電鑽的控制鈕,貓眼瞇成一條線,馬達摩擦啟動的刺耳聲響包裹起眼裡的慍色。

沈淚倒也不怕,從容撐起她的氣場,眼底流淌的艷麗暈染成自信,「女人是有花期的,過了綻放的時間很難再有人過問,白同學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

知道個屁。

白荺忽然想起張愛玲曾經在〈紅玫瑰與白玫瑰〉裡提到:「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她不介意用電鑽在這女人胸口上鑽出一顆新鮮硃砂痣,為求對稱,兩顆也行。

沈淚噙著笑,向她步步逼近,飽滿紅脣鮮豔欲滴,儼然是咬破嘴角任由血色浸潤,綻放成千上萬猖狂奪目的紅玫瑰。她挑起好看的弧度,脣形描繪出囂張和嘲諷,白荺仍然緊扣著電鑽,只見女人俯身靠近,那張紅脣貼在耳畔低語,簡短一句,卻字字刻骨。

她說:「白玫瑰該凋謝了。」

溦murmur

一開頭就是大型捉姦現場,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小漂亮們好久不見,想我了嗎(●’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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