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2024大賞決選入圍名單,正式公布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第四話

        次日。

        伴隨著夏季那炎熱的光芒是照耀整片大地,音剎便是被這難以忍受的熱度和溫度是給弄醒。

      「……」

        剛睡醒的音剎,她現在是看來格外的疲憊和倦怠……那已經不是單純「沒有睡飽」的這種程度,而是「身心俱疲」才會展現出來的疲態。

        不過,這是也難怪了,因為音剎她昨天一整天是都過得不怎麼順遂和順利……

        當然,音剎她是會有這樣的感覺,很大的一部分是也出自於她個人的原故——是音剎過於小看了大雪山國立公園內部的自然環境和地形,才會讓身穿巫女服裝、而不是方便身體活動的服裝的她,是品嚐到了難以言喻的苦頭。

        但要說到剩餘的部分原因,就是跟碎羽他們有著極大的關係。    

        音剎她雖是在這之前就察覺到了大雪山國立公園這塊土地的靈脈的異狀,是對此有所防備的打算深入調查造成這個異狀的主因,又或者該說是主謀?    

        起初的時候,音剎先是循著大雪山國立公園裡面專門為了遊客而設置的步道和路線移動。

        可等到她是走到了某種程度和階段,音剎是就必須得脫離這種主要幹道,是開始行走一些不怎麼方便行走的小道和山路。

        然後——音剎她是在好不容易的通過了這些山路帶給她的肉體和精神上的折磨,是前腳剛踏入碎羽他們被賦予的勢力範圍時。

        音剎是就在下一秒的聽到了,是感覺有點耳熟的動物叫聲。

        隨後,音剎她是試著回想那個叫聲為什麼是聽來有點耳熟的好像是有在那?又是在什麼情況下是聽過類似的叫聲?

        音剎她是才剛這麼想,就被不久前是又一次被列花成功的從他眼前逃走的碎羽,是帶著他自己的親屬的擋住了去路。

        突然見到自己前方的不遠處是冒出了十幾頭類似狼的生物,和一個看似能夠指揮這些狼群行動的男子,音剎內心的警戒是頓時升到了最高點。

        緊接著,音剎是都還沒能開口說話,碎羽是就讓狼群開始攻擊她的,就只為了一洩他先前因為列花而感受到的悶氣和不悅。

        音剎一見情勢不對,是就急忙的將踏入他們的領域裡面的右腳抽了出來。

        隨著音剎的右腳的抽出,那些狼群和碎羽是都停下了本來正在進行的動作,就只是待在他們現在所待的位置,是對著她露出兇惡的目光和表情。

        看著碎羽他們這個說來反常的舉動,音剎她當下是就意識到了兩件事。

        首先,就是碎羽他們似乎是都受到了某種約束和限制,是不能走出……又或者該說是不能在他們被規定的活動範圍外的地方,是對入侵者發動攻擊。

        其次,就是在這些狼群裡面,是看來格外突兀、具備人型的碎羽,他在性質上是不屬於人類和妖怪之外的第三者。

        換句話說——這時出現在她面前的碎羽,是極有可能管理和守護這塊土地的土地神,他旗下的神使之一!

        只是,音剎是怎麼看都不覺得碎羽的表現是有符合她曾經接觸過的那些神使,所帶給她的印象和感覺……

        該怎麼說才好呢?音剎是覺得碎羽他應該是剛當上神使不到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是才會給人是感覺有些倉促的顯得粗糙。

        在大概猜出了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子的來歷,音剎便是試著和碎羽進行溝通和對話。

        畢竟,神使的存在就是要代替管理著這塊土地的土地神,是成為祂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甚至是手腳的展開活動。

        然後,音剎是再根據發生於這片土地的異常狀況,是將這兩者綜合為一體而得出的結論,便是——

        碎羽他們——應該只是將她這個從未見過的外人,是誤認成是造成這一現象的主犯或共犯了才對!

   

        明明是有顆聰慧的腦袋,卻是在這種時候是說來殘念的、做出了錯誤的推理的音剎,她這時大概是怎麼都想像不到,現實是和她的想像有著相當大的出路和偏差……

        幸好,音剎她在試著跟碎羽他們溝通和對話的時候,總是會適當的待在邊界的外圍,是不敢再次輕易的踏過邊界的觸動到碎羽他們那敏感的神經。

        這也使得碎羽他們雖是在試著對話的過程中,是都保持著一副牙癢癢的表情的跟著音剎四目相交,他們卻是也只能這樣的無法真正對她出手或是做些什麼。

        另外,音剎是也在接連幾次嘗試和碎羽他們建立溝通的管道和橋樑時,是感到事有蹊蹺。

        這不只是因為碎羽他是都不怎麼說話和開口的原故,也是在於音剎總是能明顯的感覺到,他是對著自己展露出來的赤裸裸的敵意和殺氣。

        久而久之,音剎是才總算認識到了自己先前的推理,是有那裡犯錯和想錯的地方了。

        而且,這樣一來的話,事情是就變得比她想像中的來得棘手和難以處理……

        跟彌生她們同樣是深明攻擊碎羽他們,是就等同於跟土地神為敵的音剎——但偏偏最為麻煩的一點,就是似乎音剎她要前往的目的地,是無論怎樣都必須經過碎羽他們的勢力範圍的樣子。

        無論音剎是怎麼嘗試的想要繞過或是擺脫碎羽他們的眼線,他們就總是能緊盯著她不放的,沒有給予她任何可以利用的空間和機會。

        於是,音剎她是就這麼的耗費了將近一天的時間,是也沒能找到可以給她突破的入口。

        並在那之後,是感覺身心都出現倦怠和疲倦的音剎,她是就只好主動退出碎羽他們的視野範圍,是找個適當的地點做為提供她可以安心休息和進一步思考的場所。

        順帶一提,音剎她在休息和思考的時候,是也有試著用手機和酒宮悠進行聯絡,但似乎是受到地形和收訊不良的因素,她的手機是怎樣都播不出去的無法使用。

        因此,音剎她其實是到現在,是都還不知道酒宮悠真正的處境和她之後將要面對的狀況是?

        ——咕嚕~~~~

        況且,相較於酒宮悠的情況,音剎現在較為在意的是她那正忍受著饑餓的腸胃。

        畢竟她昨天光是為了移動到這裡是就耗費了不少的體力和精力……後來是又為了預防碎羽和別的野生動物是會趁著夜色來襲擊自己,音剎是又花費了不少的靈力的設下警戒線,在讓一般的野獸是無法靠近她周邊五十公尺的同時,是又有能夠偵測到疑似碎羽他們那種個體接近的時候,是向她發出警告的效果。

        然後,就算音剎她自己是有適時的使用能夠召水的法術,是為自己弄出一些純淨的水源來消除饑渴……但要說到進食的話,她是從昨天中午過後是就再也沒有過了。

        即使音剎是經過一夜的恢復和休息,但她恢復的情況是也沒有達到預期的成效。

        也就是因為音剎是在體力、精力和靈力等方面是都有不小的耗損,體力和靈力的恢復是又不到昨天消耗的一半,她的精神是才會感覺有些萎靡的不能振作。

      「不行……是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我是必須得想點辦法的,找點吃的來補充一下體力是才可以。」

        知道自己再這麼下去是也不行的音剎,她是開始去尋找任何看來是能夠食用的動物或植物。

        只是……要說好死不死的就是,偏偏音剎她在野外露營和求生的經驗和知識,根本是等於零的就跟個新手差不多。

        所以音剎她是也明白自己與其花費時間去分辨那些植物和菇類的可食用性的問題,是還不如乾脆一點的捕獲那些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是可以吃的野生動物,是還來得較為省時和方便。

        然而,音剎的這個主意不能說是不好……只是她沒有料到的是,原先以這附近一帶做為活動範圍的動物,是早就因為碎羽他們的關係和影響,是都倉皇逃走的不知去向了。

       

        ——咕嚕~~~~

      「不行了……這附近是那裡都找不到有活物生存的跡象,我難道是就只能挨餓的原路折返了嗎?」

        又一次的是被從肚子裡所發出的叫聲喚醒饑餓的感覺的音剎,她是不禁思考著自己,是不是真要照方才所講的那樣,要試著原路折返的回到外面重整旗鼓一下?

        因為音剎在經過昨天的折騰和經驗以後,她是有意識到自己在這之前是犯下了何等嚴重的失誤……

        她最不應該的就是在沒有正確的理解和認識「大雪山國立公園」內部的情況,是沒有準備的冒然闖了進來。

        說句實話,音剎她是都覺得自己是能在這種事前準備不足的前提下,是沒有什麼大礙的活動著,就是一種不幸中的大幸了。

      「可是……不知道現在是還有多少的時間,是能夠給我利用和準備了?」

        只不過,要說到現在讓音剎感到躊躇的一點,便是她不知道碎羽他們引發這一事件和現象的企圖與盤算?

        被夾在「回去」還是「留下」的這兩種選擇的音剎,她是感到痛苦的遲遲不能做出決擇。

        那怕音剎知道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該再繼續留在這裡的勉強自己。

        但面對這不知有沒有時限的危急情況,身為「土御門」的一份子兼繼承人的音剎,她是怎樣都無法丟下眼前的問題,是就這麼的回頭……

        至少,音剎她覺得自己是必須在確定這裡是沒有立即性的風險後,是才能暫時放下身上的包袱的告訴自己,這次的回頭、是為了下一次的到來。

        而當音剎是再次回到這裡的時候,她肯定是不會像這次是中途折返的做個了結。

      「所以……算是我拜託你們了,是有誰能犧牲自己的做出供獻?我是會在將來的日子裡,是永遠記得你們那勇敢的奉獻和偉大的情操!」

        隨著饑餓的感覺是越來越為頻繁和劇烈,音剎她似乎是也快要失去了理智和理性。

        可能是快要餓到昏頭的音剎,她是竟然開始向不見蹤影的動物們祈求和詢問著牠們的意見,是希望牠們能主動現身的填飽她的肚子。

        音剎的這個舉動,在一般情況下是應該會成為他人眼中的笑話和笑柄。

        但音剎她會這麼做,是也就反映了出來,她在心裡所做出的決定到底是——

        ——咕嚕~~~~

      「……」

        不過,現實終歸是殘酷和真實的——就彷彿音剎她那不爭氣的肚子,是一再發出挨餓的悲鳴的,動搖著她的意志和決心。

      (不行了……我是真的要撐不下去了……)

        就算音剎是不敢把這些話掛在嘴邊,但她的身體仍是誠實的沒有隱瞞。

        然後。

      「……」

      「……」

      「妳果然還是追了上來嗎?音剎。」

      「……」

        是已經餓到快要沒有力氣說話的音剎,是被看似有些焦躁不安的彌生,發現到了她的身影。

      「雖然我是沒有期望妳的出現,不過……算了,反正我們現在正好是缺少人手,是就讓妳也來幫我們的忙好了。」

      「……」

      「彌……彌彌彌生,這這這這個人她是怎麼了啊?為為為為什麼她是會倒在這裡!?」

        接著,列花她是也跟在彌生之後的走進了音剎的視線裡面。

        並在列花發現到她的存在的同時,她是就又老毛病發作的顯得緊張和退縮。

      「列花,妳是來得正好,妳那邊是應該還有一些可以供人食用的存糧和補給品吧,是可以請妳分出一些給她吃嗎?」

      「這這這這……是沒有什麼不可以啦,但但但但是這又是為什麼?」

      「很簡單啊,因為現在這位躺在妳眼前、貌似巫女的女性,她其實不只是我們的宿敵,「土御門」的後代之一。也是在將近一年前,被送到我們這邊學習和修練的「實習生(偽)」。」

      「什……妳妳妳妳是說什麼!?」

      「……」

        列花的這一下失聲大叫,便是在音剎的意識因為饑餓而暫時消失以前,最後迴盪在她耳邊的聲音和留在腦海裡的記憶。

       

        ——三十分鐘過後。

       

        彌生她們在回收了音剎以後,是就先回到列花的住所,也就是酒宮悠她們昨天所看到的那個洞穴。

        話又說回來,彌生像今天這樣進入和參觀這個洞穴內部的情況,是她跟列花認識這麼久以來的第一次。

        也就是因為這樣,當彌生是揹著音剎的深入這個洞穴的深處時,她是發現裡面居然是別有洞天的,是不像她先前想像的那般原始和落魄。

        在這個洞穴裡面是除了堆放著那些若是山難發生時、可用到的資源以外,是還有擺放著一台時常運作的發電機,以及適當的生活用品與器具和列花的部分私人物品等等。

        從這裡是就能看得出來,列花在這裡的生活是過得還算不錯,是不會沒有所謂「生活的品質」。

        只能說,都是列花她經常披在身上、用來隱藏臉面的這身獸皮,是大大的誤導了彌生她們對於她的生活的想像。

        不過,彌生她驚訝歸驚訝,卻是也沒有忘了她們是會回到這裡,是有所謂的「正事」要辦。

        於是,遵從著彌生的意思的列花,是從平常堆放在一旁的備品裡面,挑出幾個快要到了有效期限的罐頭和煮了一些白米飯,是準備用來供給音剎食用。

      「……——!?」

        然後,音剎她是一聞到那朝著自己迎面撲鼻而來的食物香氣,她整個人是就立即給這陣香氣給喚醒的張開了雙眼。

        醒了過來的音剎,是看到擺在自己面前的熱飯和那些是已經被打開的罐頭食品,是露出一副又驚又喜的神情。

      「音剎,這些是就先妳吃著。如果是覺得不夠的話,我是會讓列花再找找看是還有沒有別的東西是能分給妳吃。」

      「我——是要開動了。」

      「嗯,妳是就慢慢吃吧,是可以不用客氣。」

        音剎她即使是都已經餓昏了頭,卻是也沒有忘記吃飯時該有的禮儀和禮貌,是不急不徐的拿起列花為她準備的餐具和飯碗的,享用這些罐頭食品和白米飯。

        而這時的彌生和列花她們,是也都相當識趣的待在一旁的沒有出聲。

      「謝謝妳了……鬼子母神,我在這裡是要為自己之前對妳失禮和失言的地方,是向妳表示致歉。」

        等到音剎是結束了用餐,便是在向彌生表示自己的謝意的同時,是還順帶為先前的事情向她道歉。

      「這種小事是也沒有什麼,所以妳是也可以不用放在心上……而且,真正提供協助的也不是我,是列花她才對。」

      「不不不不,彌彌彌彌生妳是太客氣了……我我我我其實是也沒有做到什麼,妳妳妳妳是可以不用這麼說。」

        另外,由於彌生和列花是都對於她在這展現出來的表現和態度,是有了不錯的印象,是也就讓她們是都有稍微那麼一點的、不再排斥和厭惡她了。

      「那麼……鬼子母神,妳們是希望我能夠幫上些什麼忙呢?又還是說,我是該問說,酒宮悠她……是又怎麼了嗎?」

        只是,就在彌生她們是還在相互的稱說「這都是對方的功勞」的時候,音剎她的態度是隨即一轉的展現出銳利的目光。

        音剎的這種轉變,雖是讓音剎她們感受到有一種類似「先禮後兵」的感覺,不過她是能這麼快的進入狀況,對她們來說倒也不是件壞事。

        所以——彌生是也就相當乾脆的將她們昨天在跟音剎分開之後的遭遇和經過,是都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出來。

      「……抱歉,是請妳們是能給我一些私人的空間,好讓我是能稍微整理一下從妳們那邊接受到的訊息和自己的情緒。」

      「妳是請自便。」

      「……」

        感覺自己的精神是都快要接近崩潰的狀態的音剎,她雖是在聽到彌生的聲音時,是就有了不好的念頭和預感……

        可是,音剎她是怎樣都沒有想到酒宮悠她,是竟會以這種形式的方式淌入這個混水!

      「不過我們恐怕是也沒有太多的時間,是能讓妳這麼做了,音剎。」

      「嗯,這個道理我是也明白。只是……我是真的還需要一點時間和空間的調整一下。」

        面對這個不知該說是意外?又或者該說是一如往常的有著酒宮悠風格的發展,音剎她是覺得有些混亂的有點力不從心。

        因此,真正讓音剎她們感到煩心的不是這個狀況,則是她們是該如何的將酒宮悠從中解救出來的方式和辦法?

      「話說回來,距離妳們跟那個神使約定好的時間,是還有多久?」

      「大概是還有三小時吧。不過,那個傢伙只是告訴我們儀式的時間和地點,他是沒有幫我們安排潛入到裡面的手段,所以……等到真正開始的時候,我們是必須什麼都要依靠自己。」

      「……我明白了,鬼子母神。我是願意配合妳們的行動。」

      「等等等等一下,彌彌彌彌生,妳妳妳妳是確定要讓她是跟著我們一起去嗎?」

      「是這樣沒錯,妳是有什麼問題嗎?列花。」

        接著,就在彌生和音剎是感覺都有了一個共識,是準備要立即著手酒宮悠的救援行動時——列花她是突然在這時跳出來的說了話。

        這時神情看來有些緊張的列花,是帶著忐忑不安的眼神觀察著音剎。

      「這這這這那裡是會沒有問題啊,彌彌彌彌生!妳妳妳妳難道是忘了,那那那那些神使雖然是不會嗅到我們的氣味,但但但但人類身上的味道,他他他他們是就肯定不會放過……」

      「這麼說的話……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的感覺。」

        是差點又要讓她們是犯下跟昨天相同的過失的彌生,她是被列花這麼一說,是才想起了這件事。

      「妳是說……我的氣味嗎?」

      「正正正正確來講,這這這這不是在說妳身上單獨擁有的氣味,而而而而是一種人類特有的味道!所所所所以這種味道妳是既不可能消去,也也也也不可能隱藏……」

      「……鬼子母神,妳說現在是該怎麼辦才好呢?因為我是醜話先說在面前,現在妳們是就算想要阻止我,是也已經太遲了……」

        現在不管怎麼說,是都不可能置身事外的音剎,她是展現出一種就算要亂來、也絕不會輕易妥協的態度和氣勢。

      「不,這樣是才剛剛好呢,列花。」

        然而,列花的擔憂和音剎的著急是都沒有被彌生給放在心上——她是仍舊面帶微笑的看著音剎,是看得她是都覺得有些發寒。

      「怎怎怎怎麼了,彌彌彌彌生。妳妳妳妳是有了什麼想法嗎?」

      「因為我記得沒錯的話,那些神使和北海道狼的嗅覺是也要一定的範圍,是才能聞到土御門身上的氣味,不是嗎?」

      「是是是是這樣沒有錯,但但但但是……我我我我們現在是既不知道他們的分佈狀況,而而而而且他們是怎麼可能不會防範我們的到來,那那那那種事……」

      「沒有錯,事情是就像妳所說的那樣,列花。但也因為這樣,我們是才更加需要土御門她的存在,讓她是為我們提供必要的協助。」

      「……我明白了,鬼子母神。我知道妳是想怎麼做了!」

      「果然不愧是土御門的下任接班人,是不用我把事情全盤說出來,妳是就能明白我的想法了。」

      「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彌彌彌彌生妳到底是想要讓她是做些什麼?」

        看著是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的音剎和彌生,是讓明明是比她更早結識彌生的列花,這下是心急如焚的詢問著答案?

      「其實也沒有什麼,鬼子母神她想要讓我做的事情就是——能夠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的誘餌。」

      「……」

      「並且,她是還希望我能在妳們要展開行動的時候,是才刻意被他們給發現的協助妳們的救援行動,我這麼說是沒有錯吧,鬼子母神!」

      「……彌彌彌彌生,妳妳妳妳該不會是真的想要這麼做吧?!」

      「這不是當然的事嘛,列花。不然妳以為我是真有可能平白無故的幫她一把嗎?」

      「可可可可是……妳妳妳妳這麼做的話,那那那那事後妳是又打算怎麼辦?」

        列花的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當音剎萬一是有個意外或是不幸的話,那到時的責任問題和承擔,她是又打算怎麼解決?

        畢竟,音剎她不是……

      「這妳是就不用擔心了,列花。我到時肯定是會獨自承攬一切的不會牽涉到妳的,妳是就儘管放心吧。」

      「我我我我才不是擔心這種事情,我我我我真正想要說的是……」

      「不過妳剛剛的解釋是還還差一點呢,土御門。如果這是一場測驗的話,我可是只會給妳九十分而已。」

      「那……我到底是有那裡思考不足的地方,不知道妳是否可以指導一下呢?彌生老師。」

      「這是還用說嘛,土御門音剎。妳之所以會沒有拿到那十分的分數,就是因為妳是忘了一件最為重要的事情!」

      「喔~~~那是什麼?」

      「這當然就是——做為整個事件的核心,也就是土地神的存在!只要是祂現身的話,那不管是妳有沒有將那些狼群和神使引走,我們的行動是都會很難成功的,土御門。」

        更別提說——他們接下來就是準備要將悠獻給了那個混帳東西,妳是覺得祂是有可能不會現身嗎?

        忍不住是對著土地神爆出粗口的彌生,她是當著列花她們的面前,是咬牙切齒的這麼說道。

      「對對對對喔……土土土土地神的問題才是最為重要的關鍵,那那那那些神使和狼群的問題是要拿來跟祂比較的話,確確確確實是根本不值一提。」

      「……既然妳是都這麼說了,妳是有什麼更好的計畫嗎?鬼子母神。」

      「沒有,說句實話,我的計畫其實是就跟妳所想的一樣,是最多就只能想到這一步就止步了……至於剩下的那些,我看是也只有到現場再發揮了。」

      「……那妳這樣不是跟我也差不多嗎?」

        感覺彌生這樣還不是跟自己差不多的音剎,是沒有少給她一記白眼和難看的臉色。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土地神本來就是只要待在祂所負責的區域裡面,就會變成一種近乎無敵的存在。而能夠跟處於這種狀態下的祂相互抗衡的手段和存在,可是少之又少……」

      「是啊……也是呢。至少,現階段的我們是都沒有足夠的實力和準備,是能夠跟祂抗衡。」

      「……彌彌彌彌生,時時時時間是差不多了,我我我我們是時候也該動身了。」

      「嗯,那我們是就走吧。」

        然後,就在彌生和音剎是都還在對於土地神的這個存在,是感到一籌莫展之際,列花她是出聲的催促著她們。

        因為如果是要把音剎的腳程是也一併算進去,她們是再不快點動身,是就有可能會錯過當初跟他談好的時間點。

      「……話說,土御門,其實妳如果現在是回心轉意的話,我是也不會說些什麼。」

      「……」

      「反正,我們最初的時候是也沒有把妳的存在是納入考量裡。所以妳現在是想要後悔,是還能來得及。」

      「這可不行呢,鬼子母神,妳是不要以為這樣我是就會萌生打退堂鼓的念頭。反正不管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我是都已經做出了選擇的不會改變。」

      「……果然我是不管怎麼樣,是都無法喜歡妳的這個人。」

      「榮幸啊,這種話由妳來說出口的話,對我來說就是一種光榮。」

      「那妳是想怎麼做是就隨便妳吧……不過,妳是不要忘了自己的安全,不要一不小心的衝過了頭。」

      「這話應該是輪不到妳來說的,鬼子母神。」

      「列花那妳呢?如果妳是想要的話,我自己一個人是來想辦法也不是不可以……」

      「彌彌彌彌生,妳妳妳妳是別鬧了,我我我我們的時間是真的快要不夠了。」

      「嗯,那是就麻煩妳和拜託妳了。」

      「別別別別這麼說,彌彌彌彌生,本本本本來這就是我的工作的一部分,妳妳妳妳是大可不用將這事給放在心上。」

        在確認完列花和音剎她們兩人的意願和意向後,彌生她是就再也沒有多說什麼的,隨即行動的跑了起來。

        列花和音剎她們則是接著在她之後的,也跟著朝向同一個方向和目的地移動。

       

       

        在儀式開始的前三十分鐘,是早就以「祭品」的身份被碎爪他們安全護送到指定地點,就只差等待著土地神的降臨的酒宮悠。

        本來在這段期間是都不該再有誰隨意的接近酒宮悠,避免身為為重要的「祭品」的她是會因此發生什麼意外和問題……

        可是,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刻,碎牙和碎爪他們是先後無視了這個規定的,來到她的面前。

      「……這個,就是你準備獻給土地神大人的祭品嗎?碎爪。」

      「是啊,就是她沒有錯,你是覺得那裡有什麼不妥的嘛……碎牙。」

        並且,碎牙他是在剛見到酒宮悠第一眼,是就帶著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她,就好像是想在她身上找尋些什麼的,讓她是倍感緊張的縮起了身子。

        而碎牙的這個舉動,是自然也挑起了碎爪的神經,使得他是不禁感到慌張的顯得有些心虛。

        此時此刻,碎爪他現在不只是害怕碎牙是會從酒宮悠的身上發現任何的問題和端倪,是也在擔心酒宮悠是發現到碎牙的存在後,是會就這事對他產生怎樣的想法?

        畢竟——碎爪在先前是沒有對酒宮悠全盤託出的隱瞞了碎牙的存在!

        碎爪在當時這麼做,當然是也有他的道理和理由……但現在看來,他在當時是做錯了選擇,替自己是埋下了不可預期的風險和危機因子。

      「……不,是沒有這種事情,我只是覺得……」

      「覺得、怎樣?」

      「不,是真的沒有什麼……我就只是覺得,你是為什麼會想要將她是獻給土地神?我雖然是不怎麼理解人類的審美觀,但這個異性怎麼看是都沒有半個能夠吸引人的要素和特色!」

      「是……是這樣的嘛。哈……哈哈哈……那還真是抱歉了,我當時是都沒有注意到這些問題,所以是就……」

      「這其實倒是也還好,畢竟只要「祭品」的身子仍是清潔的話,土地神是就也不會在意這麼多。」

      「是的,關於這個部分,「祭品」昨天在清潔身體的時候我是已經確認過。她是……」

      「啊……」

        然後,就在他們是討論到酒宮悠的身體是否乾淨的時候(其實這邊真要說的是貞操這個部分),先前是都還沉得住氣的酒宮悠,是忍不住的發出了聲音。

        因為酒宮悠是只要一想到碎爪昨天是竟然趁著她清潔身體時,是還偷偷摸摸的背著自己是做過這個方面的確認,她是怎麼樣就都無法冷靜下來。

      「……碎爪,她是怎麼了?該不會是你對我們重要的「祭品」是做了某些不該做的事了吧!」

      「別開玩笑了,碎牙。你覺得我是有可能會看上像她這種半點魅力和吸引力是都沒有的身體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於異性的喜好,我可是……」

        更何況,當碎牙是懷疑起碎爪該不會是有對酒宮悠出手的嫌疑,他是居然又再次搬出了跟昨天幾乎一模一樣的台詞,就只為了替自己洗刷嫌疑。

        碎爪這麼說雖然是實話實說,但他的這種行為無疑是深深的打擊了酒宮悠心靈,讓她是有種受到二次傷害的感覺。

        說句實話,酒宮悠她是在接連被碎爪這麼傷害以後,她是都有種想要一吐為快,藉著這種方式向他復仇的心態……

      「你既然是都這麼說了,那是就好吧。但你是別忘了,萬一你現在所說的都不是真話,那到時會受到土地神祂的懲罰的那個人必將不會是我,而是——」

      「是,這個道理我當然是也明白。所以我就算再怎麼樣,是也不會冒著要賠上自己性命的風險而做出這種傻事,是還請你相信我,碎牙。」

      「……」

      「況且,我又不是碎羽,是不會凡事都沒有思考就行動起來。」

      「說得也是,對不起,我是誤會你了,碎爪。」

      「只要你是能明白這一點,碎牙,我是也就安心了。」

      「哈哈哈……沒辦法啊,誰叫我們重要的「祭品」是會突然有了反應。所以我是才會忍不住的認為:你如果不是不小心的對她出手了……」

        那就是——你是心懷不詭的在盤算些什麼。

      「盤算?你是認為我這麼做,是有別的企圖和目的嘛,碎牙。」

      「這我是就不知道了,碎爪。」

        面對碎牙這毫無預警的懷疑,碎爪是試著裝作鎮靜的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畢竟我雖然是你們的領袖,但我又不是能夠全知全能,我就僅僅只是一頭走在你們的最前方,帶領著你們前進的——狼!」

      「……」

      「至於真正能夠辦到這一點的,我想在這片土地上,是也只有土地神大人了。」

      「……」

      「因此,你是要謹記這一點,碎爪。土地神他是永遠都會關注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是不管你做了什麼是、都不可能會逃過他的眼睛。」

      「謝謝你的提醒,我是會牢牢記住你的這些建言,碎牙。」

      「你——是能牢記,那是就再好也不過。」

      「……」

      「好了,剩下的時間是也不多了,我和你是也不該再繼續逗留在這的,妨礙「祭品」的休息……免得她後續是真有了什麼問題,我們到時的麻煩是就大了!」

      「那你是就先走吧,碎牙,我是還有點事想要確認一下。」

      「嗯,那你是就自己多加注意啊。」

        就好像在把該說的話是都說給碎爪知道以後,碎牙他是就乾淨俐落的從碎爪和酒宮悠的眼前離開。

      「……」

      「……」

      「總之,就還是請妳努力的盡到自己的「職務」,是不要讓人感到失望了,畢竟妳可是我親自挑選的「祭品」。」

        並在這之後,等碎牙是離開過了有一會的時間,碎爪是才刻意向用著這樣的說話方式,向酒宮悠暗示著:「是一切不變的照著計畫進行。」

        而酒宮悠她這時雖是已經因為碎牙這個意外的人物的出現,是開始懷疑起碎爪想要這麼做的本意。

        但無奈的是,酒宮悠現在的處境無疑是就跟騎虎難下差不多,是就算想後悔也只能硬著頭皮的照著原定的計畫進行下去。

        酒宮悠她是就只能在感嘆自己是沒有識人之明的同時,是順便期許碎爪是真有這份心意想要解決現正發生於這塊土地上的問題,而不是別有所圖的在利用著自己和彌生她們……

        接著——是沒有意外也沒有延誤的,是到了該向土地神獻上「祭品」的時刻。

        然而,正當酒宮悠是以為會有什麼將要展開和開始的時候,實際的情況卻是……什麼事是都沒有發生。

        在酒宮悠的面前所呈現的,就是一片寂靜的空間。

        面對這個不符合自己預期的情況,酒宮悠是都快要認為碎爪他們該不會是新手神使的關係,所以他們是也還沒有弄清楚整個儀式的流程和形式,使得整個儀式是不能進行下去的鬧出了這種糗態?

      「現在這種情況……是要我做些什麼的意思嗎?」

        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是該怎麼辦的酒宮悠,她當下是真的很想找個誰來問個明白。

        只是……酒宮悠她是就算想找人來問,是也沒有人能夠讓她發問。

        早在先前的時候,碎爪他們是都為了能避免因為自己的存在,會對她造成不良的影響和妨礙到土地神的興致,是就這麼的將她獨自一人留在這個是僅有一個出入口,據說是土地神降臨時用來跟他們交流的空間。

        處在這麼一個無人又無事可做的環境下,酒宮悠是就真的好想把碎爪抓來的抱怨個幾句。

        因為不管怎麼說好了,她是會落到現在這個境遇,怎麼說都是跟他和他所屬的族群是脫離不了關係。

        如果不是碎爪他們開始作亂的鬧出這些事端,列花是也就不會向公司尋求額外的人力支援,然後酒宮悠和彌生是就更加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北海道這個,日本最為北邊的國土。

        而且,碎爪他不是計畫和安排了這一切嗎?那他是怎麼能忘記的告訴酒宮悠,她是該怎麼做才能和他們口中的土地神見面的辦法……

      「啊~~~對喔,原來碎爪他當時來找我就是想告訴我這件事的樣子。」

        這時是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又無事可做的酒宮悠,她是在腦中細數碎爪的罪狀的時候,是就剛好想到了在半小時前發生的那個插曲。

        現在想來,或許碎爪他當時是有想要告訴酒宮悠這些事的意思……但他是在這麼做以前,是就被碎牙那麼一攪和的壞了好事。

        隨著酒宮悠的觀念這麼一轉,她是就又有種自己或許是錯怪了碎爪的感覺。

        並在這個時候,酒宮悠是也回想起和碎爪、碎羽和碎刃他們三個,是有明顯的個體差異,但又感覺他們幾個其實是有幾份相似的碎牙。

        總感覺,碎牙雖是不論從外觀和聲音方面是都和碎爪他們有著落差和不同,但這樣的差異與其說是不同的個體之間的差異?反而是還更加趨向於個體年齡的差別。

        換言之,碎爪他們的形體年齡若是被固定在十五、十六歲的話,那碎牙的形體應該就是他們再經過十年、二十年後會有的模樣。

        至於賦予他們這些形體的土地神他為什麼是要刻意這麼安排?這就是酒宮悠她不得而知的地方了。

      「說真的……這到底是還要讓我等多久啊?這位神明大人祂到底是要我怎麼做,祂是才會甘願的現形……」

        又等了一會的時間,是都不知道在這個寧靜的空間裡面,是待了有多長的時間的酒宮悠。

        她是只感覺自己似乎是因為處於這種環境下的關係,是逐漸喪失了對於時間的正確認知。

        就算是只有一分鐘的時間長度,就她現在的感覺而言是都被放大了有十倍以上的樣子。

      「夠了,我真的是受夠了……您這個神明是如果不再現身的話,那我是就算要拖著身子前進,是也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給您看!」

        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等了又等——是等到都快要失去了耐性的酒宮悠。

        酒宮悠她恐怕是怎樣都沒有想到,她實際是只等了十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她的心情是就變得如此焦躁和不悅。

        只能說,酒宮悠她其實比起受到他人嘲笑和作弄,更加讓她無法忍受的是受到他人冷漠的對待和無視,是才會對她的身心造成較大的傷害。

      「啊啊啊啊啊————!拜託是誰都好,快點是有誰來跟我說話的別再保持沉默了啦。」

        於是,感覺自己是快要被這個寂靜到感覺空氣是都快要混濁在一起的空間,是給逼至極限的酒宮悠。

        她是再也忍受不了的發出歇斯底里的叫聲。

      「——果然,是就跟碎牙他所說得一樣。碎爪他是怎麼會挑上妳來當作我的祭品?這實在是讓我無法感到理解和接受。」

        然後,就在酒宮悠是感覺自己是快要放棄的當下,有個充滿磁性的聲音是相當清楚從她的背後傳了出來。

        並且——

      「你、難道……就是碎爪他們所信仰的土地神嗎?!」

      「正是在下,我正是負責管理和掌管這一片土地的土地神,同時還是碎爪他們最為遠古的先祖之一。」

        ——當酒宮悠是回過頭的準備一睹這個「土地神」的風采和樣貌時,她看見的竟是一個,身型和體積是都大到必須捲曲成一團是才能看似勉強的塞進滿她身後的空間,然後是就只有露出它的腦袋——巨狼。

      「你……這樣是不會感到辛苦嗎?」

        本來是都還有點被這個土地神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和聲音是給壓迫的酒宮悠,是在見到祂的這副辛苦又不怎麼好受的模樣,頓時是都感覺於心不忍的出聲關切。

      「是有這麼一點……所以是還請妳等我一下。」

        祂的話是剛說完,就能看到祂那原本膨漲到快佔滿整個空間的身體,是在瞬間急速收縮的變小。

        並在等到祂是縮小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祂的外型和樣貌是也有了不同的改變。

      「這樣,妳是覺得怎麼樣?」

      「這……我想是應該是可以吧。只是您的這副模樣是……」

        緊接著,當酒宮悠是見到祂是為了能與她方便交流而轉變的型態,她的表現是好像不是那麼吃驚的,目不轉睛的盯著祂瞧。

        因為酒宮悠是在見到祂的這副模樣後,是就能明白他們被賦予的化身的原型,是出自於何處了。

      「真是抱歉,我是似乎是有段時間沒有出現在人類的面前……以至於,我是一個不小心的,是搞錯了應當展現的模樣。」

      「是這樣的啊……原來是這樣子,所以您是才會……」

      「嗯,就是這麼回事。那接下來——是就讓我先是感謝妳的犧牲和奉獻了,小姐!」

      「等等等等,等一下!我是有些話想要跟您說,是請您可以不要這麼著急的聽完我的問題嘛!?」

        隨後,酒宮悠和祂的對話是才剛開始的說沒有幾句,祂是就迫不及待的準備完成儀式的最後一個步驟——也就是,將碎爪他們獻上的「祭品」是給吃掉!

        一瞬間的功夫,是就將腦袋的部分變回巨大的狼頭的祂,是張開不斷滴下唾液的狼口的對著酒宮悠。

        幸好,就在祂是準備用力閉上嘴巴的將酒宮悠是給一口吞下以前,酒宮悠的這番話是還能引起祂的注意,是讓祂能在千鈞一髮的停止動作。

      「……」

        只不過,這真的是相當驚險的就差那麼一點——酒宮悠是在喊出聲音的時候,她整個人是就已經都快要被祂給完全吞進去的,是就只剩下閉上嘴巴的這個動作。

        況且,祂雖然是對酒宮悠的話有了反應……但祂是也沒有立刻的收回先前的動作,就這麼的讓酒宮悠待在祂那正不斷流下黏稠的唾液的嘴裡,是待上了一段時間。

      「一句話……妳如果是沒有成功的把握這個僅有一次的機會,是讓我打消了就這麼吃掉妳的念頭……」

        那下一次……我可是就——邊說邊將張開的嘴巴是慢慢的退回到原位的祂,是在酒宮悠從暗不見天日的嘴裡逃出來的同時,也順便的將方才的狼頭變回了人類的外貌。

      (是只有一次的機會嘛……)

        雖說是好不容易的讓自己是能多喘幾口氣的逃出了那個又黏又熱的空間,但是只要想到自己等會若是一不小心說錯話,就又會再次被祂給一口吞下的,失去生還的希望……

        酒宮悠的腦袋是就怎樣都無法冷靜的被各式各樣的情感和想法填滿,使得她的思緒是也跟著大亂了起來。

      「怎麼了?妳是還想不到嘛!假如妳是再不說點什麼,我是也不會等妳的再次張嘴。」

      「……」

      「說個話吧,妳是難道以為妳是只要不說話,我就不會吃了妳嗎?」

      「……」

      「喂……妳差不多是也夠了,我是再給妳最後的三秒鐘!三秒以後妳是再不說話,我是就會照著既定流程的,將妳是給吞進我的體內。」

      「……煩……」

      「煩?」

      「煩死人了啦!你是煩不煩啊你,我是不知道你是什麼土地神?還是什麼怪物……難道你是沒有看到人家是正苦惱著。為什麼是就就不能安靜一點的不要跟我講話,是要這麼做的妨礙我的思考……」

        啊——慘了……我這下是麻煩大了……

       

        被祂接連的催促是吵得根本無法專心思考的酒宮悠,她是終於被自身的焦慮和壓力給逼到極限的,是隨著性子的對著祂叫罵。

        只是……當酒宮悠是覺得自己吐了一口怨氣時,腦袋是逐漸恢復冷靜的她,是也隨即想起自己剛才是都做了些什麼……

        她的這種表現已經不是只能用「蠢」來形容,是簡直無可救藥的沒有救了。

      「再見了……父親、母親,是還請妳們原諒我這個愚蠢的女兒。」

      「……」

      「……?」

        然而,就在酒宮悠是都做好了要再次被祂給吞進嘴裡的心理準備的,是說出了她的遺言——本該是在一瞬間了結酒宮悠的祂,是不知為何的遲遲沒有這麼做。

      「你……現在是想要怎麼樣?是覺得祭品不會掙扎太過無趣,所以是想要我又哭又叫的求著你是不要吃我嘛。」

        等過了一會的時間,等到酒宮悠是覺得自己先前的心理準備是都逐漸轉為黯淡的失去了感覺的時候。

        酒宮悠這時是就不再像之前那樣的客氣,是乾脆一點的詢問祂該不會是懷抱著這般的惡意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這就彷彿比起乾脆直接的了結他人的性命,是還不如讓人慢慢的見證自己的生命的流逝,是會來得更加痛苦和折磨的、算是同個道理的感覺。

      「那種惡劣的習慣……是早在我成為土地神以後是就戒掉了。妳是大可放心的,那個……人類的少女。」

      「酒宮悠,我的名字是叫:「酒宮悠」。然後讀法是……」

      「……我知道妳的名字是該怎麼讀唸,妳是可以不用向我解釋這些。我就只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所以是才會用那種方式稱呼罷了。」

      「……」

      「總之,妳的犧牲是就暫時推延了……畢竟仔細想想,是就這麼把妳給吃了是也挺可惜。」

      「是、是嘛……那是就先謝謝你了,那……」

      「碎三郎,妳是可以用「三郎」來稱呼我就可以了。」

      「噗……抱歉,我不是有意想要取笑你的。我只是……」

      「我知道妳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妳是可以閉嘴了。」

        早就知道酒宮悠是在聽到自己的真名後是會有這種反應的祂,是並沒有因為這樣就追究酒宮悠方才的失禮表現。

        不過,擁有「碎三郎」這個名字的土地神,祂是希望酒宮悠能就他的名字這個部分的話題,是到此為止的可以打住了。

        因為碎三郎祂是真的還蠻不喜歡那些,是不知道祂的名字的由來的蠢貨,是用著輕蔑或是用開玩笑般的語氣的談起這件事。

        縱然,碎三郎這個名字——是碎三郎的父母為了自己方便,於是就照著數字順序的替當時出世的所有孩子一一取名所得來。

        但就算是這樣好了,祂是仍舊相當珍惜自己的「名字」!

      「那……三郎?」

      「嗯,妳是有話就說吧,我是正在聽著。」

        害怕自己是一下使用聽來親暱的稱呼會讓祂是感到不悅的酒宮悠,是在確認過祂在聽到自己這麼說過的反應以後,是才敢放心的接著用「三郎」的方式稱呼祂。

      「對了,如果妳是想要用口頭的方式來說服我是收手的話……那我是可以現在就告訴妳,妳是大可不必白費這種力氣的省下來吧!」

        然而,酒宮悠她是還在想著,她是該怎麼對碎三郎提起這件事的時候?祂是早就彷彿看穿了她的想法那樣,是先行一步的揭穿了這一切。

      「您這是在說什麼……我是明明什麼話是都還沒有說,您為什麼是會就這麼突然的說出這種話來?」

      「呵,妳是就別裝蒜了,酒宮悠。妳們難不成是真以為,我是會沒有注意到妳們和碎爪的心思,是被妳們給蒙在鼓裡嘛!」

      「……」

        被碎三郎的這番話是說得不知該怎麼開口的酒宮悠,她是在這時想起了碎牙曾經對碎爪說過的一段話。

        他是曾經說過:土地神他是永遠都會關注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是不管你做了什麼是、都不可能會逃過他的眼睛。

        現在這麼看來,碎牙他當時是就會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是才會看到同胞的情面上,是希望他能及時收手的別傻了……

      「所以……您是都早就知道了,是嘛。三郎……」

      「其實真要說的話,我也是在聽到碎爪是要向我獻上「祭品」的那一刻,是才會有所警惕的注意起妳和碎爪的動向。」

      「這又是為什麼?」

      「很簡單啊,因為我是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接受「獻祭」這回事了。所以在我聽到碎爪是突然想要這麼做的時候,是就忍不住的懷疑起他的目的。然後——」

      「既然您是都知道了我們的計畫和想法……那您又為什麼仍是堅持要這麼做的不肯改變呢!?」  

      「妳問我為什麼?呵,這是還用說嘛,酒宮悠。這當然都是因為——」

        ——就才這種程度的話,是還遠遠的不夠啊!

        針對碎三話的這番言論,酒宮悠是就覺得自己是像霧裡看花般的意味不明。

      「不過,妳如果真是希望我能叫碎牙他們停手的話,也不是沒有個折中的方案,是就不知妳的意願是?」

        但是,就在碎三郎是好像把話說得沒有轉圜的餘地時,他的話鋒是又隨即轉向的改了口。

      「您現在這又是怎麼了?三郎。是什麼想法讓您是會改變主意的這麼說道……」

      「也沒有什麼,妳是就把這當成是神靈一時興起的玩心。反正不管形式如何,我的目的是都不會因此是受到任何的影響和妨礙。」

      「那……」

      「咋、咋、咋,妳這樣是不行的,妳現在所能做的就只是做出選擇,而不是提問。」

        接連發出咋舌聲的碎三郎,他是刻意的打斷了酒宮悠的發問的,就是想見識一下她是處於不能知道後果的前提下,是會做出怎樣的反應和決定?

      「您是會真的讓他們是停手嗎?」

      「當然,我可是掌管這片土地的神靈!是才不會像你們人類那樣,是輕易的違反自己的諾言。」

      「既然您是都這麼說了,那我是就相信您了,三郎。」

      「那——妳是打算怎麼選擇啊?酒宮悠。」

      「如果是真的有辦法能現在就阻止這一切的話,那我當然是就會選擇這麼做了……那怕我是不知道您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很好,酒宮悠。如果妳是要這麼選擇的話,那我是就答應妳的請求吧!」

       

        反正——我的目的是早在妳們出現以前,是就已經完成了……

      「至於我為什麼會讓碎牙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就不過是想讓碎牙他們稍微給予世人一些教訓和警惕,好讓妳們這些深受現代的物資生活所荼毒的人類,是能有所收歛的別再自以為是了!」

      「怎麼會……您就只是因為這樣的理由,是就引起了這麼大的風波和死傷……」

      「所以我是才說妳們人類是開始自大起來了,酒宮悠!況且,我所做的這一切,可都不是妳這個愚蠢又無知的凡人,是能輕易的做出評論和批評。」

      「可是……就算是這樣好了,但您和碎牙他們的這種所做所為,就是一種蠻橫無禮的暴行……」

      「妳是就乖乖閉上嘴巴的看著吧,酒宮悠。因為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我想應該是會讓妳覺得更為難受的才是。」

        隨著碎三郎是用著戲謔的語氣說完這些話,一場有如天搖地動般的異變是也隨即展開。

        碎三郎祂就只是隨手的一揮,祂和酒宮悠共同所在的這個空間——是就隨即裂成兩半的讓方才還是待在裡面的他們,是能重見天日的看到外面的世界。

        緊接著,酒宮悠是看著碎三郎彷彿化身成樂隊的指揮,在祂眼前的這塊土地是都任憑祂操縱和擺弄的為所欲為。

      「大人,您這是在做什麼?您難道是對我們提供的「祭品」是有那裡感到不滿意的地方,是才會想對著無用的我們降下這般的懲罰嘛!?」

        然後,碎三郎這般如此大手筆的動作和騷動,是自然引起了碎羽和碎刃他們的恐慌,是讓他們連忙嚇得跑過來的向祂請示罪過。

        至於,碎牙和碎爪他們兩個雖然是也同樣注意到了這陣騷動,但他們卻都是像在防範著對方的沒有立即的採取行動,就只是兩兩相對的目視著彼此。

      「是先別緊張,你們是就先在一旁待著的看著吧!因為是再過不了多久,是就有得你們忙了。」

        碎三郎的這句話一說出口,便是讓碎牙他們這幾個神使,是都在瞬間繃緊全身神經的嚴陣以待著,所謂的「客人」的到來和接下來的發展。

        另一方面,是大概在三十分鐘前就藏身在指定的地點,是靜待著碎爪的信號的彌生她們。

        她們是在經歷等待的過程的時候,是忽然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震動——並在這之後,彌生她們是都感覺到自己腳下的這塊土地,是似乎正有什麼要發生般的蠢蠢欲動著。

        覺得現在恐怕不再是適合按兵不動的彌生她們,便是趕緊動身的離開她們先前用來藏身的地點。

        緊接著——事情的發展,是就如同她們的預感那樣。

        就在彌生她們是剛準備動身的這一刻,她們是就都有目共睹的看到了,做為她們眼前腳下這塊土地的管理者,碎三郎所擁有的一部分的力量。

        只見,是不知何時現身在距離彌生她們現在的位置,是相隔了有兩百公尺左右的高處的碎三郎,是正在進行著一系列未知的操作和動。

        同時,彌生她們是也隱約的好像看到碎三郎的身邊,是有著一名疑似酒宮悠的少女的身影。

        但就在她們是準備更進一步的一探究竟時,彌生她們是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周邊的土地,是接連出現不尋常的震動。

        隨著震動的頻率和威力是逐漸的提升,彌生她們是都不約而同的萌生了一種恐怖的念頭。

      「該不會……土地神他是想要……」

      「……走吧,列花,我們可能是要加緊腳步了。」

        接著。就在她們是都彷彿有所共鳴的想到同一種可能以後,恐怖的預感是就在下一秒成真的出現了,比起先前幾次是都來得更為劇烈的震動,以及——如同末日般的場景和畫面!

        換言之,彌生她們是都看到了自己前方不遠處的土地,是頓時支離破碎的化成了無數的碎塊。

        並且,這種現在現在是也正以驚人的速度和氣勢的,朝向著她們這邊逼近過來!

      「該死的混帳東西,沒有想到他是居然還真的這麼做了……」

      「列花,妳是先走在前面,我是來幫我們爭取一些時間!」

        一見苗頭是不對勁的她們,便是趕緊朝向現在仍是看來安全的方向和地方跑了過去。

        並在她們逃離的途中,彌生是還時不時的利用她的能力,是嘗試著將正在瓦解的大地是給冰封或是攔截的,替她們是爭取多幾秒的時間。

        幸好,這種異常的現象,似乎是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

        列花她們是就只大概跑了一分鐘左右的路程,她們身後的土地是就又恢復正常的安靜無聲。

        只是……

      「現在這又是怎麼了?他這麼做到底是想要做些什麼……」

      「我是也不太清楚,列花。我是只能猜到,恐怕是不會有什麼好事就是了。」

      「說得也是,搞不好……土地神那個傢伙,等會是就會利用大量的碎塊,是對我們進行一場地毯式的攻擊也說不定。」

      「妳……是就別烏鴉嘴了,列花。這可是一點都不好笑和有趣。」

        在注意到四周是又忽然安靜下來的彌生和列花,她們是在觀察了一下情況的認為應該暫時是不會有什麼狀況以後,是就開始就剛才那一連串的異常現象做個討論。

        反正,就現況而言,彌生她們是恐怕很難再像方才那樣的靠近碎三郎他們所在的為止。

        因為這不只是因為她們搞不好是已經有被碎三郎發現的可能,是才會遭受到他的這般威脅和恐嚇。

        更為重要的是——先前那些瓦解、粉碎的土地,是都在那之後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和作用,是都朝向某一個方向集中的沒有留在原地。

        在失去如此大面積和範圍的土地的情況下,彌生她們是完全喪失了可以做為移動和支援的立足之地,是就只能站在距離碎三郎他們的所在地,是相隔有一公里遠的位置觀望著上面的動向。

      「彌生,妳是有辦法製造出能夠通往上面的通道嗎?」

      「這種事是當然沒有問題,但我想不用我說妳是也能猜到,假如我們是真這麼做的話,無疑是會被他們發現的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猛烈攻勢。」

      「那……妳是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好的想法是沒有,壞的想法倒是有一個。」

      「不會是跟我剛才一樣的爛主意吧?」

      「不是的,列花,我的想法才不是跟妳一樣。」

      「是嘛,那妳是就先說說看吧。」

      「簡單來說,我認為我們是可以依靠他們現在做為支撐起整塊土地的那根支柱,是攀升上去的接近他們。」

      「這個主意果然是不怎麼中用,我看是就不用了吧。」

      「……」

        ——歡迎,三位美麗又動人的小姐!

        然後,正當彌生和列花是都在苦惱著,不知道是該怎麼把她們送到上面的時候。

        剎那間,她們的意識是都沒能跟得上狀況和變化的,是就被傳送到了碎三郎的面前。

        而且,被傳送上來的不只是有彌生和列花她們兩個,是還有先前待在碎牙他們的嗅覺以外的安全位置,打算看準時機成為誘餌的音剎。

      「你這是……想要做些什麼?土地神。」

      「妳們才是給我客氣一點,現在可是在土地神大人的面前!妳們是就不懂得面對神靈該有的禮節和言詞……啊。」

        原本是正氣焰旺盛的想對著彌生她們說教、訓斥的碎羽,卻是在見到碎三郎看著自己的眼神以後,是就趕緊收聲的低下頭來。

      「別緊張,三位小姐。我之所以會把妳們是給一併找來,全都是因為妳們的夥伴,酒宮悠是向我提出了一個請求!」

      「什麼?」

      「你你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酒宮悠她是怎麼了?我怎麼現在是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在聽到碎三郎這麼說道的彌生她們,是各自接連做出了不同的反應和表現。

        其中,就屬彌生的反應和表現是都最為劇烈。

        因為彌生原本以為自己方才見到的那個身影就是酒宮悠她本人沒有錯,但現在她卻是沒有在這上面,是看到類似的身影。

      「嗯,好吧,反正這事是遲早都要讓妳們知道的,我是就不如省去一些開場白的直接進入正題好了。」

        碎三郎在這麼說道以後,祂是就接著做出一個彈指的動作。

      「……」

        接著——就在彌生她們是都還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的時候。

        她們三個是都同時聽到了好像是有誰的聲音,正從著她們斜上方的位置是向著下面傳了過來。

        並且,這個聲音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是有漸漸加大的感覺。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然後,是不用等到她們抬頭的向上觀看一下情況,酒宮悠她整個人是就連同一個面積大小、是只能允許她站立的土製平台,是快速的降到她們視線水平就能看到的高度。

        當彌生她們是都看到酒宮悠是就只能保持站立的站在那個平台的模樣——音剎和彌生是都幾乎同時的準備衝上前的解救她。

        但是,彌生她們是才剛想行動的時候,是就被以碎牙他們幾個給擋住了去路,並且由他們各自率領的狼群是也都對著她們發出警戒的鳴叫。

      「悠,妳是不要這麼緊張,事情是沒有妳想像的那麼嚴重。現在就只是……可惡,你們是都不會看一下狀況嘛,是竟敢妨礙我們的談話!」

      「————————音剎!?」

        況且,彌生她們是在遭遇到碎牙他們的阻礙以後,是也想起了她們自己和酒宮悠是都處於怎樣的一個情況……

      「悠,妳是等著我,我是一定會辦法前去跟妳會合的。在這之前,妳是一定要想辦法的照顧好自己。」

        一想到這裡,音剎她是就只好先試著說些好聽的話,是試著安撫情緒看來有些恐慌的酒宮悠。

      「好了,妳們現在是都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吧!」

      「所以……你到底是想要怎麼樣?有話是就快說吧,我們是沒有時間聽你在那邊長篇大論了。」

      「呵,不錯,妳們這樣是正好符合我的期待。因為妳們要是沒有展現出足夠的意願的話,接下來的活動是也就不會熱絡起來了。」

        對於彌生她們的這種反應和發言是都相當滿意的碎三郎,他是在露出滿足的笑容的同時,是也讓酒宮悠所站定的平台是又一次的升到她們所看不見的高處。

      「其實事情是相當的簡單,她——和這個,都是妳們的獎品!妳們是只要有辦法從我的神使的手裡獲得三場全勝,我是就把這兩個獎品是都繳到妳們手裡。」

        緊接著,碎三郎是在說出這個驚人的消息以後,是也將祂的右手攤開的拿出一顆,幾乎所有人是都感到陌生,是就僅有一人知曉它的存在的種子!

      「……!」

        在見到那顆種子是竟出現在碎三郎手裡的那一刻,音剎她雖是感到驚愕,卻還是暗自壓下自己的情緒,沒有將它是給表現出來。

        因為碎三郎祂究竟是用了什麼方式的拿出了這個種子?然後祂對於這個種子是又有怎樣的了解,音剎她現在是都還不得而知。

        所以與其是自己輕易的曝露出訊息的讓他們是察覺到這一點,音剎是還想偷偷觀察一下碎三郎祂的反應。

      「順帶一提,除了這兩個做為妳們獲勝的獎品以外,我是還會在妳們勝利以後,是替酒宮悠實現她的請求,立即中止碎牙他們後續的活動和發展!」

        碎三郎是在向彌生她們是展示完獎品的部分以後,是就又接著丟出了這麼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大人……這是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您是突然說要這麼做?我們明明是還沒有實現對人類的制裁,是讓他們這群無知又自大的人類,是知曉和敬畏您的存在。」

      「你們——是都夠了吧!既然大人祂是都這麼說了,你們難道是就不知道自己是該怎麼做,才算是正確和忠誠的表現嗎?」

        況且——你們是也不想想,這難道不也是大人祂給予我們的一個機會嘛!

      「這麼說的話……」

      「的確如此,是我失態了,碎牙。」

        在經過碎牙這麼一說教和指點後,原先在聽到這個消息是仍有點個人情緒的碎羽和碎刃,他們是都轉移了各自的焦點的,看向彌生她們三個。

      「碎牙,是可以麻煩你帶領著碎羽和碎刃他們兩個上場嘛。」

      「是,我明白了。」

        沒有一絲的遲疑是就接下了碎三郎交付給他的重任的碎牙,他是也在這之後看向了彌生她們這邊。

        可以說,碎牙和碎羽以及碎刃他們三個,如今是都完全展露出狼的本性,是積極的挑選著自己等會的對手……又或者該說是他們各自的獵物?

      「那妳們是又怎麼想?如果是有什麼想要說的,是最好在開始以前是把握時間的表達一下。」

      「沒有什麼問題,是就還請您是快點開始吧,我的心情現在可是糟到快要無處可以宣洩的說。」

      「我我我我是沒有什麼問題……只只只只是,您您您您是能真的保證的,是是是是會立即中止一切的活動嗎?」

      「呵,妳現在說的這些話,酒宮悠她是也曾經說過——所以是就讓我再次用神靈的名義,是做出承諾吧!」

       

        我——承諾是會遵守和妳們的約定,是絕對會如實的實現自己曾經說過的諾言!

        「……那那那那好吧,我我我我是知道了。」

          儘管碎三郎所做出的承諾是仍有些讓人感到不安的無法完全信賴,但神靈的諾言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輕易說出口,它的公信力還是有著一定的保障。

      「那妳是又怎麼樣?「土御門」家那邊出身的小姐。」

      「如果您是能告訴我們,接下來是要採取怎樣判定的勝負方式,我想我的心裡或許是就會感覺好多了也說不定。」

      「哈哈哈哈哈……抱歉啊,這還真是我的疏失,是我一時不察的忘了要說明這件事。」

        沒有料到音剎她是居然敢在這種狀況下,是當眾揭露祂的疏失的碎三郎,是為此感到愉快的發出了笑聲。

        因為神靈固然在人類的眼裡是必須保持偉大、壯嚴的形象,但假如人們是因為這樣就喪失自我的盲目迷信,那人類是也就失去了他們的存在意義和價值。

      「不過這件事其實是也沒有什麼好說明的……畢竟是就相當簡單的一對一勝負,然後是一場有了結果果後是就換下一場開始,是就這樣而已。」

      「一定是要連贏三場?」

      「嗯,妳們是一場都不可以輸。不然,我是就不會將她和這個東西,以及我的承諾是一併的交出。」

      「……雖說不是沒有話想要說對您說,但現在是也只好就這麼先算了。」

      「別擔心,就算妳們是輸了,我也不會對她做些什麼的……頂多,我就只是會把她束縛在這片土地,成為我們和外界的溝通橋樑而已。」

      「您這樣……是最好會沒有問題。」

        聽到碎三郎在這之後是打算如何處置酒宮悠的辦法,音剎她是都不知道該說這是因為祂是神靈,是才敢如此亂來的做出這種事來?又或者該說,祂只是單純的沒有想到這麼多,就只是擅自作主的這麼決定了一個人的人生。

        總之,音剎她也是總算了解到,她們這邊算是有著不可失敗的理由。

      「碎爪,她和這個是就交給你看管了,希望你是不會讓我失望了啊。」

        在從碎三郎那邊是接到這樣的職務,並且是還聽到祂是對自己說出這些話的當下,碎爪他的心裡是就已經明白,自己和酒宮悠她們聯手的這件事,是早就被碎三郎是摸的一清二楚。

        而碎三郎祂之所以會直到現在是都還沒有公佈這件事或是對碎爪進行任何的懲處,想必是祂不想在這個時候是增添不必要的因子的、影響到碎羽他們的心情,是打算等到這事有了個結果以後再說。

      「好的,是就請您放心的將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吧。」  

        早在這麼做以前,是就料到自己是極有可能最後是會走上這一條道路的碎爪,他是對此沒有多餘的感受和想法。

        是坦然的接受了這樣的結果的碎爪,他在這之後是就表現得跟相當自然,是看不出和平常的他是那裡有所區別的,從碎三郎的手裡接下了那顆種子和自己的職務。

      「你——自己是要多注意一點,碎爪。接下來這邊是就要交給你了,是還請你好自為之。」

      「是的,我是自己會多加注意的,是謝謝你的關心了,碎牙。」

        然後,是相互訴說著是只有他們才能明白的暗語的碎爪和碎牙,他們是只用了這麼短短的幾句話,就結束了這或許會是他們今生最後一次的道別。

        縱使碎爪的命運是還沒有真的定下來,但他們兩個的內心是都對此早就有了共鳴,認為他是兇多吉少的沒有希望了……

        ——在這之後。

        彌生她們三個是在碎三郎的帶領下,先是穿過了只有當她們接近時是才會自動升起的一條走道。

        接著,等到彌生她們是走到了這條走道的盡頭時,是也就能看到一個與地面相隔大約有兩千公尺的高度、底部是僅靠著一根支柱撐起、面積是將近有一百平方公尺、高度是有十公尺,外型有點類似競技場的平台。

      「——!」

        在看到這個等會將要做為決鬥場使用並且是會決定酒宮悠和大雪山國立公園的平台的那一刻,彌生和列花是都有稍後張大了她們各自的瞳孔。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要說意外的話,確實是有點意外……但仔細想想,如果不是為了這種目的,是就真的只能像列花她講得那樣了……)

        彌生和列花本來在這之前是都還在想說,碎三郎是基於怎樣的理由,是要動用到如此大量的土石?但現在這麼看來,這個理由她們是都看到了。

      「好了,我們是到了。那裡等會就是提供給你們用來決勝負的舞台!我想各位是都對我這樣的安排,是感到滿意吧。」

      「……總之,還是請你來解釋一下如何判定勝負的規則好了。主辦方畢竟不是我們這邊,是還請你能用簡單易懂的方式告訴我們,如此一來是才能避免產生過多的爭議和問題的發生。」

        有點不太想理會碎三郎的彌生,但她是為了能盡快的讓酒宮悠脫離現有的處境和險境,是就唯有強忍情緒的展現出配合的態度。

      「簡單,判決勝負的方式是就只有一種——也就是,只要有一方處於不能戰鬥的狀態,是就算有了結果!」

      「等等,照你這麼說的話……那摔出場外的情況是又怎麼判定?總不能是要我們等到他摔下去了以後,還要是去確認一下選手的生死,然後是再來決定勝負的繼續與否的問題吧。」

      「關於這點的話,那當然就是把摔出場外也視同不能戰鬥的狀況來看待。這樣妳是覺得怎麼樣?」

      「……」

      「既然妳們那邊是沒有其他的意見了,是就讓我們是快點開始吧!」

        在和彌生確定完勝負的判定的碎三郎,他是就二話不說的想要揭開了這場勝負的序幕。

        於是。

      「那是請問一下,妳們這邊是要先派誰出來?是可以讓那個人先站出來嘛!」

      「嗯嗯嗯嗯,那那那那是就讓我先上吧。然然然然後,我我我我其實是隨便那一個是都可以,你你你你們是就還請隨意。」

        列花她是做為彌生她們之中的第一場勝利的參加者,是自我推薦的站了出來。

      「啊!什麼?原來是妳這個山姥啊!?那正好,你們是誰都不能跟我搶奪這個獵物,她是就交給我了。」

        見到列花是主動站出來的瞬間,在這之前是跟著她有著無數次磨擦和衝突的碎羽,他自然是不可能保持沉默的搶著說,這場勝利是非他莫屬不可。

        也就是因為碎牙他們眼見碎羽是這麼執著和肯定的態度,他們是也只好尊重他的意見,是將列花讓給他的乖乖跟著彌生她們是退到了,剛剛經由碎三郎之手完成的觀眾席上面。

      「哈哈哈哈,終於是給我找到機會能夠跟妳是一較高下了。如今在這種場合和情況之下,我和妳的恩怨是也會有了個結果。」

      「……」

        接著——第一場的勝負對決,是就在碎羽這般大放厥詞的開場白的底下,是如期的展開了。

        然後。只能說、接下來的發展是都讓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就在對決剛開始的瞬間,碎羽他是想先發制人的展開快攻之際——列花她是竟然比碎羽更早一步的採取了行動。

        更不用說,列花的動作和速度其實是跟碎羽差不多的水平,是沒有和他有著多少的差距。

        列花她就只是先一步的衝向碎羽,接著——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揮出了一拳!

        並且,也就是因為這一記拳頭,就讓她和碎羽長久之間的恩怨和衝突,是劃上了一個句點。

        而這都是因為——列花的這記拳頭,是以超出碎羽想像之上的力量突破了他的防守。

        沒有想到自己和列花的力量差距是如此懸殊的碎羽,他是就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是用他的腹部扎實的吃下了列花的這記灌滿了她所有的怨念和憤怒的拳頭。

        沒錯,其實就如同碎羽是想了結他們的恩怨那樣,列花她在開始之前是也有著跟他相同的想法!

        只不過……要說到在付諸行動的行動力,和執行動作的意志力和精神力,碎羽他是也都沒有一樣是能超過列花之上。

        打從碎牙他們開始作亂的那一天起,列花她是就不知道從他們那邊累積了多少的怨念和憤怒。

        如果不是礙於土地神,碎三郎的存在——列花她是早就出手的宰了他們這幾個自以為是的神使,讓他們嘗嘗自己真正的本事和能耐……

        而如今,在碎三郎的同意和許可下,列花她是獲得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是豈有不好好把握的道理在!

        因此,列花她是就將自己長久累積下來的所有不滿和怨恨,是都灌注在這一拳的揮了出去。

        至於,她這一拳的結果,是就如同彌生她們所看到的那樣——列花的拳頭不只是扎實的落在碎羽的腹部,是僅僅用一拳的效果和威力就將他的意識是打飛到天際的另一端。

        此外,列花是在擊中碎羽的腹部的瞬間,是還改變了出拳的路線,將拳頭的方向和力道是都轉向九十度的向上移動。

        列花這麼做的結果,也就使得碎羽是在失去意識以後,他整個人是就像成為她的一種勝利的象徵,是被高高舉起的放在列花的拳頭上方。

      「這這這這樣,是是是是就可以了吧?」

      「嗯,毫無疑問的是妳贏了,恭喜妳們是先獲得了一勝,是不會在一開始就輸了的失敗了。」

      「那那那那他是要怎麼處理?是是是是要我先放在這邊?還還還還是……」

      「不用這麼麻煩妳了,妳是就把他放在原地的交給我來接手就好。妳是可以退到一旁休息的,更換下一名的選手出場了」

        就好像對於碎羽的失敗是沒有太多的想法的樣子,碎三郎是在和列花進行完簡單的確認和勝負判定,是就接著發出了第二場勝負準備開始的通知。

        並在雙方挑選下一名選手的這段空檔,碎三郎是一個揮手,是就召出了無數的看似手臂的物體,是讓它們幫忙搬運碎羽的、將他是給轉移到他們這邊的座位。

      「好了,那麼接下來是有誰想要上場的?是有這個意願的人是就請你們站起來。」

      「……好吧,那接下來是就交給我了,碎牙。你是就放心的坐在這裡,是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碎刃,你是就自己小心一點吧,是不要犯下跟碎羽同樣的失誤了。」

      「請你放心吧,碎牙。我是絕對不會像碎羽那麼愚蠢的只懂得橫衝直撞,我是會使用我們最為擅長的方式,是將勝利拿到手!」

      「……嗯,那是就拜託你了,碎刃。」

        此時的碎牙他雖然心裡是有不少的話是想告訴碎刃,可他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是要在這時隱藏自己的這種想法,是就這麼的讓碎刃站上了平台。

      「彌彌彌彌生,妳妳妳妳是要先上場嗎?因因因因為這樣一來的話,我我我我們是就肯定穩拿二場的勝負判定,是是是是距離目標達成是就只差一步了。」

      「列花……妳以為事情是真的有這麼容易嗎?妳難不成是真的以為我們是能夠輕易的從那些神使手裡奪得三場勝負,是將悠和那顆不知道有什麼作用的種子是拿到手嗎?」

      「我我我我是才沒有這麼說呢,彌彌彌彌生,我只是……」

      「我知道妳現在是因為好不容易能有這個機會是能向他們報個一箭之仇,所以妳的心情和情緒是都有些高昂的暫時沒法冷靜下來。但妳是也不要因為這樣,是就感到滿足的得意了起來。畢竟——」

      「那——是就採取保險一點的做法,讓最具勝算的妳是和他們之中應該是實力最為堅強的神使,是在最後一場勝負來個一較高下吧!」

      「妳——是可以嗎?土御門。」

      「這事可是不怎麼好說呢……但現在我是也只能硬著頭皮的是先試試看再說了。」

        知道彌生真正擔心的並不是自己的實力,而是自己和在自己背後的家族的立場的音剎。

        音剎是並沒有為此做出太多的發言,是就這麼站起的表明自己,就是她們這邊派出的下一名參加者。

      「所以說啊,彌生,如果妳在這之後是不小心的輸給他們的話,是就不要怪我將來是會對妳不客氣了。」

      「……這種話妳是最好還先不要說得太早了,音剎。到底會是誰不小心的犯下這種失誤?現在是都還不好說啊!」

        接著,音剎和彌生是就好像在她出場的前一刻是達成了某種共識,在這之前是都不用這種親暱的方式稱呼對方的她們,是都同時改口的如此說道。

        然後。

      「呵……我還真的是被妳們給小看了!沒有想到妳們是竟然會不派出那個據說能夠召喚寒冰的妖怪上場,是會派出妳這個人類上場的,做出這般自大又大膽的選擇……」

      「……」

      「雖然我知道妳們肯定認為這麼選擇,才是較為妥當的做法。但我等下是就會讓妳們明白,其實不管是我還是碎牙,都不是妳們所想的那般容易對付就能取勝的對手。」

      「……」

        當碎刃是看到彌生她們是居然派出音剎這個人類做為自己的對手時,他是下意識的感到厭惡和不悅。

        因為碎刃他真正想要對上的並不是音剎這個人類,則是現在仍留在觀眾席上的彌生。

        更何況,碎刃是只要想到他是必須得要跟,他們全族都最為厭惡和排斥的人類交手……他的心情是就怎樣都無法感到愉快,是覺得相當的難受和沉悶。

      「話說回來,妳是怎麼都不說話啊?難不成妳是啞巴嗎……不對啊,我記得我先前好像是有見過和聽過妳說話時發出的聲音,所以……」

      「……就讓我在這裡是先教會你一句,先人留下的教誨吧——」

       

        沉默是金——你是就好好記住這句話吧!

      「另外,還有人曾經這麼說過:「會叫的狗不會咬人。」」

      「呵,妳這不是還挺會說的嘛……原來妳先前刻意不說話,就是為了說這些啊。」

        在聽到音剎是強勢的對著自己丟出的這兩段發言,碎刃他仍是覺得有些不快,卻是比之前來得爽快不少。

        ——緊接著,就是到了見真章的時候了。

     

        在這場對決開始的那一瞬間,音剎和碎刃是幾乎都同一時間的採取了行動。

        但可惜的是,音剎的速度和反應速度是不論怎樣,都還是比碎刃來得慢了不少……

        當音剎是剛拿出靈符的準備出手之際,碎刃他是早就跑到了,她的視野所及的範圍之外的位置。

      「……」

        而且,碎刃他的速度不只是迅速,就連他的腳步聲是都意外的輕盈無聲。

        幾乎是沒有發出聲音就能展開這般高速度移動的碎刃,是在剛開始沒有多久就讓音剎是覺得棘手了……

        況且,碎刃是又不會像碎羽那麼多話和聒噪的是輕易曝露出自己的所在位置和動向,是懂得擅加利用自己的優勢和策略來提升他的勝算。

        所以、那怕最初他們倆人的距離間隔是只有一百公尺,而且這種程度的距離對於碎刃來講,其實是只需要兩秒的時間就能抵達……

        但碎刃他是也不會像方才碎羽那般自大的是做出正面對決的選擇,則是先不斷的跑進音剎視野以外的範圍內,利用這種方式來觀察她的反應和消耗她的體力。

        碎刃是打算先這麼跟音剎耗下去的,是等到她體力不支的動作開始遲緩並出現破綻的剎那,是就會看準時機的咬斷她的咽喉。

        而這種感覺消極又費時的打法,就正是碎刃他們從前在狩獵時最常運用到的戰術!

        只不過,就在碎刃認為他是慢慢的將戰鬥的節奏是帶向自己這邊時——相對的,其實這點對於音剎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畢竟,是請不要忘了,音剎她至今的人生是都怎樣的度過和累積起來的……

        甚至可以說,音剎她從以前到現在的經驗裡面,她是還真的沒有碰過幾個是在能力方面會略遜人類一籌的妖怪。

        基本上,所謂的「妖怪」就肯定是會在某方面和某種程度上,是擁有超出人類所能想像的力量和能力,是才會被人們這麼稱呼。

        也就是因為音剎是實在太過熟悉和碎刃這種類型的妖怪交手,她是才能如此冷靜應對的沒有自亂陣腳。

        更何況……既然碎刃是一直都試圖讓自己待在她的視野以外的範圍內的話——那反過來想的話,音剎是也可以利用碎刃的這種想法,將他是引誘到對自己最為有利的位置。

        然後,就在碎刃是正以為自己漸入佳境的同時——音剎是也剛完成最後一步的準備工作,是要將他們的勝負做個了斷。

      (好了……算算時間和準備是也都差不多了,是就讓我來結束這一切吧!)

        並且,令人意外的是——音剎和碎刃她們兩個又幾乎是接近同時的有了想要結束這場勝負的念頭。

        於是,想法是在這一刻碰撞在一起的她們,是又近乎巧合的讓戰況有了進一步的發展。

        但是——

         

        ――不要動!?

        ——這一次的音剎和碎刃,他們是並沒有在同一時間的各自展開行動。

        因為比起碎刃的動作來得更快的,是音剎利用「言靈」所發出的聲音和指令!

      「這是……什麼情況?」

        沒有料到音剎是居然會有這種能力和情況的碎刃,他是在聽到指令的剎那,其身體是就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禁錮,是手腳都不能動彈的行動困難。

        然而,這樣的情況對於碎刃而言,都只是暫時的現象——

        擁有從土地神那邊獲得的祝福和加持的碎刃,是讓音剎的「言靈」不能完全的發揮效果。

        所以碎刃他雖是一開始對於這個奇特的現象是感到相當的意外和詭異,但他是也慢慢的憑著自身的力量,是緩慢的擺動著手腳是要逃出「言靈」的束縛。

      (果然我的「言靈」是不能完全的對著神使這一類的存在發揮效果的樣子……)

        與此同時,音剎她是也見到了碎刃他是正極力想要擺脫「言靈」的束縛的這個畫面。

        儘管音剎她是早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但在見到這個畫面的當下,她的內心是仍然覺得有些低落。

        但由於現在是仍然還沒有個結果,所以音剎是也只能先把自己的心情是給放到一旁的繼續專注於勝負之中。

      「——!」

        接著,當碎刃是感覺自己身體能夠活動的範圍和程度是逐漸有獲得改善的同時——音剎是也在這時展現了一部分,自己在這段期間修練的成果。

        只見,音剎是趁著碎刃仍是行動不便的現在,是左右兩手各持一張靈符的、朝向碎刃的位置投擲出去。

        並在靈符脫手的剎那,先前音剎灌輸進裡面的靈力,是也在這一刻催動了靈符內的術式。

        轉眼之間,身體是還不能靈活行動的碎刃,是就被從那兩張靈符所召出的兩道急速的水流,是截去了他左右兩邊和身後的去路。

        眼見自己是快要被這兩道水流給圍困起來的碎刃,他是自然就會更加用力的想要盡早逃離「言靈」的束縛效果。

        只是,這時的碎刃的動作是再快,也不會比得上音剎的動作來得迅速。

      「急急如律令,五行之術,冰花獄!」

        隨著音剎是又一次的丟出新的靈符,並配合著她的「言靈」的加持,是強化了靈符的術式威力的效果。

        本該是不會在這炎熱的酷暑是出現的冰晶,是在吸收了碎刃周邊和大氣中的大量水氣以後,是在平台上方綻放了一朵又一朵外觀看似美麗的冰晶花。

        但是,就如同越是美麗的花朵,越是致命的這個道理——這些由冰晶所組成的冰花,是也異常的致命和寒冷。

      「妳……」

        碎刃他是還沒能說些什麼,是就被這些延著水流不斷綻放的冰晶花,是在瞬間被它們給吞噬、埋沒的急凍起來。

      「我這麼做……不知道算不算是幫助你了結了一個心願。」

        早就知道碎刃是對於自己做為他的對手的這件事是感到不滿足的音剎,在最後就是刻意選擇這種形式,是將他的意識和身體是都冰凍在一起。

      (應該……是還好吧?我應該是沒有曝露太多的讓彌生她們是給發覺到了吧……)

        另一方面,在音剎是將碎刃冰封、凍結的這一刻,她是也在內心裡暗自思考著,自己方才的表現是會不會引起彌生她們的注意和留意?

        因為音剎是不怎麼希望自己近來修練的成果,是在這時曝光的被彌生她們是給發覺到了。

        雖說在這之前彌生和音剎是沒有什麼交流的機會,所以應該是都還不太清楚彼此的實力和戰鬥的習慣之類的問題。

        但音剎是實在害怕彌生會在今天見到這一幕以後,是會將她在今天的見聞拿去跟那些曾經見過她的戰鬥風格的妖怪進行討論和交流!

        如此一來的話,音剎她現在是仍在努力研究和鑽研的修練內容,是就會被誰給揭露出來也說不定?

      「碎牙,你現在應該是懂了……我為什麼是要刻意讓你們上場跟她們交手的目的了吧?」

      「是的,其實這件事是就算不用大人您來開口,我自己在這之前是也有著這種感覺了。」

        然後,正當音剎是正擔心著自己的秘密是會不會被彌生她們給發現到的時候——待在屬於他們那邊的觀眾席的位置,是將整個過程是都看在眼裡的碎三郎和碎牙,是好像正在討論著些什麼的樣子。

      「嗯,很不錯,你是有這方面的自覺是也再好不過。這麼一來,是也不枉費我大張旗鼓的這麼做了。」

      「我是在這是先替碎羽和碎刃他們是先謝過大人您的這番心意。只是……大人您是真的不用跟她們解釋或是說些什麼嗎?」

      「沒有這種必要,我可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神靈是要對世人降下懲罰是還要經過他們的許可和允許!?」

        總覺得碎牙的這份擔心就是多餘的碎三郎,是一下子就否決了他的這種想法。

        畢竟——

      「甚至應該說,我們也不是沒有真的製造出多麼嚴重的死傷狀況,是沒有必要此感到擔心和多慮。」

        ——碎三郎他們的行動雖是造成了列花和整個國家公園管理局的工作人員的困擾,但真正因為他們的關係而死亡的人數,是仍在「零」這個數字。

        那既然是沒有出現死者,碎三郎他們是也就不算真的到了、罪大惡極的程度。

      「更何況,如果我們是真的做得太過火的話,是那會輪到得她們來教訓我們……等到了那個時候,待在高天原的那些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神靈,是也會親自出手的降下懲罰。」

        此外,碎三郎是也藉著這個機會,將這個世界運作的方式,是說給碎牙聽見和明白。

      「那……大人您是認真的想要讓那位少女,成為我們的一份子嗎?」

      「這個嘛……如果是可以的話,那是就最好也不過了,碎牙。」

        在得知了碎三郎的真正想法的現在,碎牙是也忍不住的過問了酒宮悠的事情。

        因為他其實是也對於碎三郎竟然會有想將酒宮悠收下的這個想法,是感到相當的意外和驚愕。

      「而且,你是最好不要小看她了,碎牙。那名少女她其實是遠比你想像中來得有價值,也怪不得酒顛童子他是會想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是……這樣的嘛,那……還真的是失禮了,大人。是請您原諒我的目光短淺,是沒能察覺到這件事。」

      「沒事的,碎牙。你是根本就不需要感到自責,畢竟這也不能算是你的問題……這事真要說起來的話,算是跟這個世界的運作有關的一個秘密。」

      「那是就請讓我為大人您完成這樣的心願,是將最後的勝利拿到手吧!」

      「不用了,碎牙。畢竟我是也只有說「可以」的話,是沒有到達「一定」這種程度……所以你是就量力而為的在不會死的情況下努力就好。」

      「……」

      「碎牙你是也不用感到失落,我並不是對你感到信心不足,我就只是沒有真的渴望到「非要不可」的程度,所以是才沒有想要因為這種事情而增加你的負擔和壓力。」

        從始至終是都表現得相當悠閒自在的碎三郎,他是就真的覺得無所謂的沒有將這事給放在心上。

        而這都是因為——酒宮悠是固然有吸引祂的價值和魅力是沒有錯,但這種價值是要跟碎牙他們的性命和未來相比起來,是就又覺得有那麼一點不划算。

        至少,碎三郎是沒有想要為了酒宮悠,是要犧牲碎牙他們的念頭和想法。

      「雖說她在推動事件的走向和未來的前進是有著一定的作用,但是與她扮演著相同角色和相同性質的個體,倒也不是像你所想的那麼稀少……」

      「原來是這麼回事,那我是明白您的意思了。」

      「真是對不起啊,碎牙,是要讓你為了我的一時興起的念頭,是感到為難的做到了這個地步。」

      「不,能為大人您做出供獻,才是我們的存在價值和意義。」

      「雖然我不是很想這麼說,但像你們這樣的傾向是也最好不要太過頭了,我讓你們成為神使的用意,可不是想讓你們把生命用來這麼揮霍。」

      「是的,我是會把您的意思轉告給其他人的。」

      「嗯,話說回來……看來碎刃他似乎是無法從那些冰晶裡自行脫困的樣子,那我看是也該宣判一下第二場勝負的結果了才對。」

        接著,在碎三郎和碎牙的交談是也差不多要告一個段落的時候——他們其實是也沒有忘記留意平台上的狀況,是會遵守著公平公正的原則,做出適當的判定。

        然後既然碎三郎他們是有給過碎刃緩衝的時間,畢竟規則上是要到達其中一方不能戰鬥的狀態才算有個結果,所以如果剛被冰封時就判定勝負,是又好像覺得有些不公平的感覺,可他最後仍是沒能在時限內自行掙脫的逃出來的話……

        那碎刃他自然是也就怨不得別人的是必須接受這樣的結果。

      「我是宣佈——第二場的勝負,是由土御門音剎獲得。然後……」

        在碎三郎是剛宣布完這場勝負的結果沒有多久,碎三郎是就開始準備收拾善後和清理場地的好提供給最後一場勝負的參加者們使用。

        因此,碎三郎是一個轉念,本來那些是將碎刃冰封起來的冰晶花,是都在眨眼之間就碎裂成無數的冰塊。

        並在這些冰塊落地後不到一會的功夫,它們是就彷彿蒸發了般的沒了痕跡。

      「我……這是……」

      「碎刃,你是可以回來了,這場勝負仍是歸她們所有。你是就……」

      「是……我這是就立即過去,你是稍等我一會。」

        對於自己是如何從被冰封狀態下脫身的過程是沒有概念的碎刃,他是在剛恢復意識的瞬間,就聽到了碎牙對他的呼喊以及那個令他覺得錯愕的內容。

      (原來……我是輸了嗎?輸了……我嗎?這是……怎麼、可能……)

        這時的碎刃他雖不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已經輸了」的現實,但他是一時半會的無法讓自己接受這個事實,是內心仍有些抗拒的不知道是該怎麼辦才好?

        緊接著——就當他是轉過頭的看向音剎是準備回到觀眾席並背對著自己的那一刻,碎刃他是感覺自己的心裡是好像有什麼東西是發出了斷裂的聲音。

        然而。

      「別再給我是丟人現眼了,碎刃。你是難不成還想再讓大人祂是因為你的行為和任性,是繼續的丟臉下去嘛!你這個不知長進的蠢貨……」

        正當碎刃是要被心裡的某種衝動推著前進時,不知何時是出現在他身後的碎牙是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動作。

        隨後,碎牙是在出言教訓他的同時,是還用力的抓住碎刃的肩膀的往後一拉,就將碎刃是整個人都往後拋去的飛向碎三郎所在的位置。

        並在碎刃是快要撞上碎三郎的前一刻,是被碎三郎用石之手將他妥善接住的安置在身旁的座位上面。

      「……」

        在自己是被碎牙成功阻止以後的碎刃,他是在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是差點就要做出不可挽回的舉動。

        也就是因為碎刃是有了這樣的自覺,他是才到現在是都不敢抬頭的面對碎三郎和碎牙他們兩個的,將頭是給低沉的往下壓著。

      「碎刃,你現在是就什麼話都先別說,是給我安靜的觀看著這最後一場勝負的結果。」

        只是,碎刃他最為擔心和害怕的情況是沒有發生——他的罪狀,是似乎獲得了緩刑的處理。

        雖說這只是暫時的情況,但這也讓碎刃他是覺得壓力不再這麼沉重的、有了可以喘口氣的餘地。

      「……抱歉,我的同胞他剛剛是差點一時衝動的做出傻事,是還請妳原諒他的無禮和失態。」

      「……如果你是真的有對我感到歉意的想法的話,那是就請你是立即的將悠還給我們,我是就會將方才的不愉快是都給忘掉。」

      「這是沒有可能的事。雖說大人祂是沒有打算強行留住那位少女的想法,可同樣的,祂是也沒有打算就這麼輕易的將她是交還到妳們的手裡。」

        更不用說——妳們在這之前是竟然還打算串通起來的欺騙我們的神明!

      「所以她現在的遭遇和處境,也都不過是對於妳們和她的懲罰罷了。」

      「是嘛、那好吧……我想妳是也聽到了,彌生。既然他是都這麼開口,接下來是就只好交給妳了說。」

        眼見自己和碎牙的談判是沒能成功的音剎,她是很快的就放棄了這個本來就沒有抱著多大期待的念頭,不再回頭的走出了平台。

        反正——在這之後將要面對彌生的人又不是音剎她自己,那是就讓碎牙他們自己看著辦吧!

      「嗯,妳是做得很好,音剎。下學期的成績和出席率,如果妳是有難處的話,是可以儘量找我商量是也沒有關係。」

      「我雖然是應該不會這麼做的,可是我是會把妳現在說過的這些話,是給放在心上的,彌生。」

        然後,在音剎是跟彌生交換的這一刻,也就算是宣告最後且是最為關鍵的勝負,是將要開始了——

      「……我想我們是就不用再說廢話的,是趕緊開始吧!畢竟悠她可是還在等著我們,我可是不想再讓她繼續處於那種狀態的等下去了……」

      「我想也是……那是就照著妳的意思去辦吧。」

        沒有對彌生的提議是提出反對意見的碎牙,他是在接受了她的要求以後,是就向碎三郎做出了「可以」的手勢。

      「是嘛……既然你們雙方是都同意了,那我是就大聲的宣佈,隨你們開心的開始吧。」

        隨著碎三郎是用著這種近乎半開玩笑的方式做出開始的口號,彌生和碎牙是都立即進行狀況的出了手。

        首先,彌生是將自己先前從碎牙他們那邊所受到的怨念和怒火,是都好像不久前列花針對碎羽所做的那樣,是一股作氣的將它們是全都轉化成寒氣的釋放出來。

        就只是一轉眼的功夫,這個被彌生她們用來做為決鬥用的平台,是都被她的寒氣所包覆的無處可躲。

        換言之——在這種處境和狀況之下,無論碎牙是有多麼快的速度和動作,是都不可能完全閃過彌生所釋放出來的寒氣。

      「今天這到底算是怎麼了?妳們難道是因為天氣熱,是就想要藉著這種方式幫助自己降溫嘛!」

        只是,面對彌生釋放出來的寒氣——碎牙他是不躲也不逃的正面和它進行接觸。

      「妳們是也不要太過小看我了……妳們是該不會真的以為就只是這種程度的寒氣,是會有辦法限制住我的行動和動作吧?!」

        彷彿無所畏懼的承受住這波寒氣的碎牙,他是步伐雖是看來有些吃力的緩慢前進,但他確實是一步步的拉近自己和彌生之間的距離。

      「也不想想我們可是生活在國境之北的狼群,像這樣的寒氣和寒風,對我們是早就司空見慣的常態和景象了。」

        明明彌生現在放出的寒氣威力,是就連碎刃他們是都感到畏懼的不敢接近——可是,碎牙他的腳步是不但沒有因為寒風的關係而停止下來,反而是隨著他步伐的增加有了加快速度的趨勢。

        接著。

      「——!?」

        碎牙是就彷彿為此動怒的生了氣,是用力的發出了一聲咆嘯。

        並且,碎牙的這聲咆嘯是還伴隨著一股強力的氣流。

        也就是在這股氣流強力的作用之下,彌生在這之前所放出的寒氣是都被它給吹散開來的減弱了威力。

        然後,碎牙是把握寒氣被吹散開來的這個時機,快步衝向彌生的在最短的時間內,縮短了她們的間隔距離。

        終於是把彌生拉入到自己最為擅長的距離範圍內的碎牙,是趁著自己這股氣勢正強的時候,是打算不給予她絲毫的逃脫和喘息的機會的展開了猛攻。

        一拳、兩拳、三拳、四拳、五拳……宛如機關槍掃射般不斷揮出的左右雙拳,是以有如暴雨般的感覺打向彌生的身體各處。

        頓時之間,彌生是被碎牙打得還不了手的,是就只能試著再次拉開彼此的距離,想辦法擺脫碎牙那猛烈的攻勢。

        然而——在機會是被碎牙抓住的現在,是又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就被彌生給逃走……

        在速度方面是明顯不如碎牙的彌生,她可說是剛想轉頭的逃向那裡,碎牙是就能立即做出反應的先是一步的繞到她的前頭,是給予她一記迎頭痛擊的將彌生是又回到先前的困境。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很煩人啊!像你這麼難纏又不懂體貼的男人,是不會有誰喜歡的!?」

      「妳說這話算是什麼意思啊?而且,妳是才不要小看我的魅力了,我在我們一族裡面可是擁有最為優先的繁衍權和最多交配對象的雄性,是才沒有像妳所講的那般可憐!」

        又一次的先行一步繞到前頭的碎牙,他是奮力的使出踢擊的將彌生的企圖,是給硬生的擋了下來。

        可是……就也是在這個時候,碎牙是也注意到了一個重點。

        也就是,儘管現在的情勢看來是偏向他這邊沒有錯,但他其實並沒有真正的掌握的風頭,就只是順著風向行動。

      (這是她搞的把戲沒有錯吧……我剛剛是還在想說她是怎麼不再放出那個寒氣出來了,原來她是將寒氣拿來這樣運用了啊。)

        此外……碎牙他起初雖是沒有察覺到這件事,可是隨著他的攻擊次數的不斷增加,他是也漸漸注意到自己用來施展攻擊的拳腳,是逐漸失去了原有的感覺和知覺。

        當然,知覺的短暫喪失,在某種方面算是有利於碎牙現正想要做的行為,是能不顧一切的接連使出猛烈的攻勢和攻擊。

        只是——當這樣的攻勢是結束以後,碎牙是要付出的代價是也可想而知。

        更何況,碎牙的知覺麻痺和喪失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其實都不是因為他的攻勢過猛……則是因為彌生是不知從何時起,就偷偷的將她的寒氣是像一層薄膜似的覆蓋在她的身體表面,讓碎牙的拳腳是在擊中她的身體的同時,是也一點一滴的被這些覆蓋的寒氣給侵襲進他的體內。

      (到頭來,果然就還是像大人祂所說的那樣,我們在各方面的經驗是都尚嫌不足的,並不能真正擔當起神使的這個職務和責任嘛……)

        在注意到這一點的時候,碎牙他是就算想要停止自己的攻勢,是也已經沒有這樣的可能了。

        因為碎牙是如果沒能繼續維持現在的攻勢和氣勢——那他肯定是會在示弱的當下,是就被彌生在瞬間超過的逆轉局勢。

      「我——是才不會輸給妳的!」

      「可是——你是已經要輸了呢……」

        就在碎牙是打算用著這種方式繼續鼓舞自己的堅持下去的時候,他所揮出的右拳是就被彌生當場抓個正著的握在她的左手掌內。

        緊接著,碎牙本該是感覺麻痺的右手,是被一股強烈到能夠喚醒知覺的痛楚給喚醒了過來。

        在這之前是都沒有正確的認識和體認到「鬼」這種物種的碎牙,他是總算在這一刻有所認識的意識到,做為鬼之一族的彌生,也就是化身成鬼子母神的她——正是暴力和力量的化身。

        那怕鬼子母神在他們一族之中也不算是最為頂尖的一份子,但她是依舊不可小覷的恐怖和強大。

      「啊——啊啊啊啊啊啊——!」

        彌生是只需要用力的握住她的左手掌,右拳是被她給握在掌內的碎牙,是就發出了讓人聽了是都會覺得痛苦的叫聲。

        在感受如此強烈的痛楚刺激,碎牙是都差點以為他的右手是就這麼被彌生給廢掉的,跟身體分離了開來。

        但很可惜的是,碎牙的幻想是沒有成真——他的右手是仍然和身體連結的沒有分開。

        而且,彌生施予的痛苦和折磨,是也沒有不會這麼簡單是就停了下來。

        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彌生施加於左手掌內的力道是越來越為強烈的碎牙,他是知道——彌生她接下來肯定是又要採取什麼行動了?

        然而,可是……

        這時的碎牙是就算想要逃離她的身邊,是都沒有可能的被她給掌握在手掌內了。

        所以就算碎牙是想要用力的反抗或是掙脫,彌生是都只需要再稍微施加一下她的力道,他的意志是就能受到嚴重的打擊的是被削弱下來。

      「你剛剛好像是有說過,你是不怕我的寒氣是嗎?」

      「是……啊啊啊……是有這麼……啊啊啊啊……說過,但那時的我……也只是……」

      「別害怕,雖然我是也有段時間沒有這麼做過了,但分寸我還是會掌握好的……」

        所以——是就先請你是睡上一覺吧。

        是看似冷酷無情的對著碎牙做出這般宣告的彌生,她是隨即讓碎牙親身體驗到了,什麼是零距離的寒氣釋放,以及將鬼子母神給惹火以後,其下場將會是有多麼的悲慘的這回事……

        在最近距離內是感受到彌生所釋放出來的寒氣的碎牙,是就親眼的見證著彌生所放出的寒氣是如何延著她的左手掌流向自己的右手臂。

        並在那之後,寒氣漫延的速度之快和它所釋放出來的溫度,都是碎牙在感受到這些以前,是就將酷寒的寒氣傳遍全身的,將他的意識是連同身體都給一起蓋上一層又薄又冷的冰霜裡面。

      「哈~~~」

        彌生在將碎牙是給在瞬間冰封起來以後,她似乎是也好像正如自己所說的那樣,是太久沒有這麼做的沒能控制好體內的寒氣,從她的嘴裡是吐出了一口白煙。

      「如何?這樣是還有等待的需要嗎?」

      「……」

        當彌生是將碎牙給冰封住以後,她是也鬆開先前緊握住他的右拳頭的左手掌,並接著轉向碎三郎那邊的看了過去。

      「順便我是要跟你說一聲,他的這個情況是如果超過十秒都沒能解開的話,那他是就算從裡面出來了,他是就算沒有死,身體一半的機能是也大概會失去正常的作用。」

      「好吧,我承認是妳們贏了。恭喜妳們是達成了先前說好的條件,贏得了該有的獎勵和我的承諾。」

      「嗯,是就拜託你了。」

      「那既然我是都承認了妳們,妳們是就趕緊帶著妳們的獎勵,是回到妳們在過來這裡之前所待的地方。」

      「你是不需要我幫忙你嗎?」

      「沒有這個需求,我是自己就能做到了。」

        在碎三郎是回絕了彌生的提議後,他是就又一如往常的做出個彈指的動作,是就能將碎牙從冰霜裡面解放出來。

      「好了,妳們是可以走了,最好是給我要走多遠是就走多遠的,暫時是都不要讓我見到妳們的身影和出現。」

      「呵,這是當然的事。畢竟除了列花以外,我和其他兩人是在明天都還有著重要的事情要去辦,是可不能遲到了說。」

        算是用著這種說法向碎三郎暗示著自己做為教師的身份,以及音剎她們做為學生的身份的彌生,她是話一說完就趕緊奔回到酒宮悠先前所在的地方,是準備將她接了回來的踏上返家的路途。

        ——後來。碎三郎在彌生她們離開後的隔天,是也有依照自己先前的諾言,讓碎羽他們是都停止了所有的活動。

        畢竟。他們這四個神使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可是還有不少的東西和事情,是要讓他們學習和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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