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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話

      「這裡,就是悠她們可能會出現的地點嗎……?」

        當音剎是根據她從各方收集過來的情報整合出來的結果,是找到大雪山國立公園這邊來時,都已經是彌生她們進去裡面差不多有了將近三個小時又多一點。

        剛抵達大雪山國立公園的音剎,她雖然是知道自己現在是才找到這邊,或許是太遲了也說不定?

        酒宮悠她們搞不好是早就完成工作的回到「魍魎屋」的,是換成酒宮悠在反過來的尋找自己的下落……

        從客觀的角度來思考的話,這樣的可能性是會遠大於酒宮悠她們是仍然在這個國家公園區裡面的情況。

        但是,就算是這樣好了,音剎她仍是執意的要進去大雪山國立公園裡面的一探究竟!

        因為有些事情,是沒有自己親眼確認過的話,人的內心就總是會無法感到踏實和安心。

        況且,也不會像人們所說的「大海撈針」那般的無謀……她是早有準備的趁著這幾天和酒宮悠共同行動的時候,是有偷偷的在酒宮悠的身上放了一張,具有類似GPS作用的靈符。

        雖然這張靈符現在是由於她們倆人的距離相隔太遠,是無法正常發揮它的作用,但是音剎只要走進到它的範圍以內,是就能藉由它的作用的感應出來酒宮悠的所在位置。

        另外,音剎她是也不會像個無頭蒼蠅的到處亂跑,她是在到大雪山國立公園之前,就鎖定了一個地點。

        也可以說,音剎她是在鎖定了那裡以後,是才會將大雪山國立公園設定為她的首要目標。

        儘管從送來的資料裡面,是沒有明確的指出現正發生於大雪山國立公園裡面的情況是怎麼回事?但有的時候,往往是像這種感覺機率最低的地方,它的可能性才會是最高!

        而且——

      「這片土地的靈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感覺是有種周邊的土地較為貧瘠的,都朝向某個方向過度集中的情況……」

        音剎她是剛到這裡沒有多久,是就察覺到了眼前這塊土地底下的靈脈正在發生的異狀。

        這種異常的情況,是有點類似於她上半年在全國各地到處活動時所碰到的狀況,是有著幾份的類似。

        換言之,就算音剎她是沒能在這裡找到酒宮悠的下落,是也該進去了解一下實際的狀況,以防萬一。

      「……只希望,妳是不會和這件事有所關係的是早早回去了,悠。」

        即使知道自己這麼說或許是有點天真,但音剎仍是希望酒宮悠能盡早遠離這個是非之地的不要被捲入其中。

        因為音剎雖是還沒有完全的掌握,這個大雪山國立公園的內部,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況?

        但音剎是憑著她的經驗和直覺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得出來,這裡面的情況想必是不怎麼樂觀的才對……

        這種情況,是就好像所謂的:暴風雨前的平靜——是表現上越是看似平靜,但等到真正開始的時候,就越是驚人和恐怖。

        於是,感覺自己接下來是一刻都不能停緩的音剎,她是立即施法的讓自己是能在不被人們的眼線和監視器發現的前提下,順利的進入到大雪山國立公園的裡面。

        接著,音剎是憑著自身的感應,是朝向靈脈集中的那個方向移動。

        而好巧不巧的是,音剎她等會將要前往的方向的盡頭,也正是酒宮悠她們在十多分鐘以前,曾經逗留過的地點——

       

       

        北海道——在許多人的心裡,往往是都只會將它和寒冷的氣候和白花花的雪景是給聯想在一起。

        可是,其實北海道是每當冬去春來,甚至是進入到了夏季的時候,北海道的土地是就會到處綠意盎然的充滿著活潑的生氣。

        這是對於北海道抱持著錯誤的刻板印象的人們,是就很難將這樣的場景和畫面是跟北海道聯想在一起。

        是的,曾幾何時,酒宮悠她也曾經算是對北海道抱有錯誤印象的人們之一。

        在今天以前是都不曾踏足過北海道這塊土地的酒宮悠,在她的印象裡面,絕大多數都是透過電視上的廣告和電視劇等平面媒體的輸入。

        所以當酒宮悠是在有幸的親身體會到北海道的真實面貌,見識到和大多人的印象之中,是帶有著不同風景、氣息的北海道的時候。

        酒宮悠她在那個當下,是在心裡有了今天真是不虛此行的感想。

        但她的這種感想,是很快的就在這之後便急轉直下的跌落到了谷底。

        不,應該說,酒宮悠她現在是處於無底的深淵裡面也不為過……

        畢竟、現在——

      「啊啊啊啊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沒錯,就是那裡,你們是不要放過機會的攔下她們!」

        ——酒宮悠和彌生,是都陷入了和性命攸關的險境裡面。

        從十多分鐘以前,是就被這個由名叫「碎刃」的狼男(其實也只是披著狼皮的男人)帶頭的北海道狼群,給緊咬著不放的酒宮悠和彌生。

        她們是從幾分鐘前就沒有走上多少距離的,可說是前途艱難的步步為營。

        而造成她們前進的問題來源,不外乎就是碎刃和這些北海道狼的阻撓,以及酒宮悠是成為了彌生的累贅所致。

        抱著酒宮悠是試圖想要擺脫碎刃的追殺的彌生,她是不只要顧慮到酒宮悠的安危,是也礙於碎牙做為神使的身份,是不好輕易的對碎牙和這些北海道狼群出手。

        所以每當彌生是抱著酒宮悠的被碎牙牠們給追上的時候,彌生是都只能盡力的試著擺脫和甩開牠們,是無法用實際的行動做出阻止或妨礙牠們的行動的行為。

        只是……在大雪山國立公園裡面,恐怕是也沒有誰能比長年生活在這的碎刃牠們,是來得更加熟悉這邊的地理環境和路況。

        因此,不管是在地理和人力的條件之下,是都不如碎刃牠們的酒宮悠她們,總是在剛認為成功甩開碎刃牠們不到一會的時間,是就又很快的就被狼群給追上,然後是又陷入被碎刃和狼群包圍的處境裡面。

        在這一再重覆的追上又跑,跑了又被追上的過程裡面,酒宮悠她也不是一次的意識到,自己就是彌生的累贅的這個事實。

      「彌生姐,妳是放我下來吧!」

      「……」

        然而,不管酒宮悠是怎麼勸說彌生是趕緊將自己放下的,讓她是能盡早擺脫束縛的方便行動和逃亡……彌生卻是都不發一語的是沒有照著她的意思去做。

        就算酒宮悠是試圖憑著自己的力量,脫離彌生的保護傘底下——酒宮悠是也沒有這個能力的,是就只能讓這個現狀維持下去。

        況且,酒宮悠她這麼做的時候,是也間接性的增加了彌生的負擔,讓彌生是有幾次差點來不及閃過狼群的攻擊的,害到了自己和彌生。

      「妳是只要讓我下來,妳是就肯定有辦法甩開牠們,是成功的逃出牠們的狩獵範圍以外。」

      「……」

        只不過,就算酒宮悠是有了幾次這樣的經歷,她卻是依然認為自己的這種做法,是才有可能提升她和彌生的生存機會。

        不然是再這麼耗下去的話,彌生和自己是肯定會在某個關鍵時刻,是由於體力和精力的耗盡,使得她們是再也沒有能力躲過碎刃牠們的攻擊,死在牠們的狼牙和暴力之下。

      「彌生姐!」

      「將頭是放下來,悠!」

        當然,酒宮悠是非常清楚彌生為何是不會願意聽進自己的意見的理由。

        彌生會這麼做,不就是因為她是不願拿酒宮悠的生命做賭注……甚至能說是,以酒宮悠的犧牲為前提的計畫。

        因為以酒宮悠的能力和體力,她如果是沒有像現在這樣受到彌生的保護和幫助,她是根本就不可能在碎刃和這些狼群的利牙底下,是生存超過一分鐘以上……

        也就是因為讓酒宮悠這麼做,無疑就是將她退入死地——身為鬼子母神的彌生,她是說什麼都不會聽從酒宮悠的指示,是將她放下的憑著自己的雙腿來移動和逃跑。

      「彌生姐,妳是聽我說的吧,我是……」

      「不要再這麼說了,悠。我是沒有問題的,妳是就儘管相信我,是就可以了。」

      「妳才是別再胡鬧了,彌生姐。妳是知不知道如果這種情況是一直持續下去的話,妳和我兩個人是都會怎麼樣嗎?」

        可是,就算彌生是再怎麼的不甘願——但事實就是擺在眼前的無可否認。

        彌生她是在一次又一次保護酒宮悠的過程裡,是也不知道有幾次用著她的身體來做為盾牌的,是替酒宮悠擋下了多少的利牙和暴力的攻擊。

        酒宮悠是看著彌生為了自己是逐漸遍體鱗傷的身體,她是知道自己若是不再快點想個辦法的改善這個現狀,她和彌生是都肯定難逃碎刃牠們的魔掌。

        但現在的問題就是,酒宮悠她是既沒有能說服彌生相信自己的好辦法,是也沒有能夠改善這個現狀的能力和條件!

        此外,酒宮悠和彌生她們是到現在都還沒有注意到,她們是不自覺的受到了碎刃的誘導,是慢慢偏離了正確的逃亡路線。

        在這種情況下,彌生她們若是沒能及早發現這點的修正回來,是就會一直都沒有辦法逃出碎刃牠們的勢力範圍以外的,脫離現在的險境和危機……

        但是——這些為數不多的北海道狼是在碎刃的指揮之下,是都變得比一般的狼群還來得難纏和恐怖

      「再來一次,是不要放過她們!」

      「啊嗚啊嗚啊啊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就好比現在,又一次的被碎刃和狼群給包圍起來的彌生她們,是在忙於應付狼群的同時,便是又一次的受到了碎刃的誘導的,逐漸遠離了正確的路線和方向。

      (呵……妳們是就再繼續這種無謂的努力和掙扎吧!我是會等到妳們是都動彈不得的那一刻,是再讓我的同胞們的獠牙,是深深的刺進妳們的體內和靈魂深處的。)

        眼看著酒宮悠她們的體力和精力是按照著自己的意思是漸漸消耗的現在,碎刃他的內心是不經意的感到驕傲和自滿。

        尤其每當碎刃是能親眼看到,那些認為自己是能夠操縱和擺佈除了他們以外的生命、稱呼自己為萬物之靈的人類,是在他的面前淪落為無助的獵物的那一幕。

        這種無可言喻的快感和喜悅,就正是碎刃他為何遲遲是都還不肯停手和收手的主要原因。

        因為這些畫面和景象不只是催化了碎刃他對於人類的憎惡情感,是也大大刺激了他那做為北海道狼的本性!

      「來吧,來吧,我的同胞們,你們是都不用客氣,是就盡情的展露出你們的本性和獠牙,讓這些不知好歹的人類是都能品嚐到我們曾經有過的痛苦和感受。」

      「啊啊~~~~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所以在碎刃的鼓動和催促之下,聽從他指揮的狼群是也跟著鼓譟的興奮了起來。

        毫無疑問的,碎刃和這些狼群現在是都能感受到,在牠們許久之前的先祖,是曾經做為這片土地的統治者所擁有的榮耀和風光。

        終於不用是再過著懼怕人類的生活的牠們,是對著人類露出了牠們暗藏許久的尖牙和利爪。

      「彌生姐。」

      「我知道,悠,妳是就只要注意好自己的安全,是就可以了。」

      「……嗯。」

        聽著碎刃他們那情緒是越來越為高昂的叫聲,酒宮悠和彌生是都能明白,碎刃牠們接下來是只會比先前來得更為不好對付,使得她們的處境是顯得更加的難堪……

        緊接著,狼群是又一次的在碎刃的領導之下,是要再次發動攻擊的襲擊酒宮悠和彌生她們。

      「上吧,是不用客氣的衝上去吧。」

      「啊嗚啊嗚~~~~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也就是在這個時刻。

        彌生她是不知道是過於專注於碎刃牠們的動向?還是說,她是一時感到疲憊的不慎鬆開了抱住酒宮悠的雙手……

        總之,不管是怎麼樣都好,酒宮悠她是都有注意到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一股作氣的從彌生的懷裡跳下來的成功脫身。

      「悠,妳這是在做什麼?等等,妳、該不會是要……妳是不要真的這麼做啊!悠。」

      「——」

        然後,儘管彌生她是有立即的注意到自己懷裡的異常狀況,是想要試著彌補自己的這個失誤。

        但彌生她最終還是遲了一步的沒能阻止酒宮悠的,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酒宮悠是平安脫身的站在她的前方不遠處。

        接著,彌生是才剛想讓酒宮悠不要做傻事的趕緊回到自己的身邊——因為眼前這個情況,是沒有那裡會比她的身邊來得更為安全。

        然而,彌生她是話說著說著,是就看到了酒宮悠臉上流露出來的神情,察覺到了她的意圖。

        看著酒宮悠是對著自己露出有些無奈的笑容,彌生她是拼盡全力的想要衝上前去一把抓住酒宮悠。

        因為彌生她是知道,自己若是沒能及時這麼做的話……她等下就肯定是會感到後悔的痛苦不已。

        只是,好不容易從彌生那名為「保護」的束縛中獲得自由的酒宮悠,她是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的再次讓自己被彌生給抓住。

        況且,酒宮悠在重獲自由之身的現在,是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是等著她去做。

      「你們……是有本事就給我追過來吧,你們這些笨狗!」

        在彌生是採取行動以前,是就比她更早一步有所動作的酒宮悠。

        她是二話不說的就朝著,從她的角度看來是正前方的方向衝了出去。

        並在所有人(狼)是傻眼的看著她從自己眼前跑過去的時候,她是還刻意的對著碎刃和聽從他指揮的狼群,是說出意味濃厚的挑釁字言。

        剎那間,有好幾頭的北海道狼是都對酒宮悠的話是有所反應,牠們是都擺出想要立馬追上她的腳步的表情和顏色。

        但就如同人們所熟知的那樣,狼這種生物基本上就是一種以「群體」為主的動物。

        在大多數的情況下,牠們是不會獨自活動的進行狩獵和捕食的活動,就只為了降低牠們可能會遭遇到的危險和風險。

        更何況,身為牠們的領袖的碎刃是都還沒有發出下一步的指示,這些北海道狼是就更加不可能無視碎刃的擅自行動!

      「嗚嗚嗚嗚啊嗚嗚嗚嗚……」

      「啊……啊,是啊!你們幾個是給我趕緊追上去的,把那個人類女孩是給我抓回來。」

      「啊嗚啊嗚~~~~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至於你們的話,是就都跟我一起在這邊擋下這個女的。只要我們是能將她給攔阻,那個女孩是就肯定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啊啊啊啊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不過,就在碎刃認為這是一個萬全之計的將狼群分成兩組行動的時候——

      「……」

      「……喂,你們是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嗚嗚嗚嗚嗚……」

        ——本該是處於夏季氣候的北海道,碎刃竟是會在這時感受到一絲不明所以的涼意和寒風。

        當碎刃他是覺得莫名其妙的詢問起那些跟著他一起留下來應付的北海道狼,是否也有相同的感受?

        他是就聽到了從原先是興奮、激昂的狼群嘴裡,是不禁發出了怯懦的叫聲。

      「……怪不得,我是就一直都覺得很奇怪,妳是怎麼會有這種體力和能力是能三番兩次的逃過我們的追殺。而且,妳的身上是又特別奇怪的沒有那種人類該有氣味和怪味?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

      「酒宮————悠!!??」

        等到碎刃是從狼群膽怯的眼神中看到了牠們所害怕的那個事物,他這下是才能把先前諸多的不合常理的地方,是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碎刃他是剛看到彌生顯露出來的原貌不到一會,彌生是就已經等不下去的發動了她的能力,凍絕獄。

        失去了她最後的底限,也就是在酒宮悠是脫離她的保護之下的那一刻——彌生的憤怒和絕望是都被轉化成她的能力的能量來源,將它們是給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

        反正,既然酒宮悠是都不在這裡了,彌生是就也不用再為了顧慮到她的安危,是解開了束縛自己的最後一道繮繩。

        頓時之間,遠低於北海道最冷氣候的寒風和寒冰,是從彌生的身體周邊釋放出來。

      「閃……你們是快——」

        也就是因為彌生的這個舉動是來得這麼突然和急促的,殺個碎刃他們是個措手不及。

        碎刃是什麼話都還來不及說出來,他是就趕在第一時間內,是緊急抱起兩頭和他相隔不到幾步的北海道狼,接連的向後跳躍的拉開了他們和彌生之間的距離。

        至於那些碎刃是沒能及時警告和救助的北海道狼,是都在一瞬間的畫面裡面,被彌生放出的寒氣和寒冰給凍成了活生生的冰雕。

      「你們——是都給我讓開!是不要擋著我的去路的,阻礙我的好事!?」

        此時此刻,彌生她的憤怒是早就突破了她的極限,是就連她那能將激動和高昂的情緒轉化成寒氣的能力,都無法完全吸收她滿腔的怒火。

        說真的,若不是彌生現在急著追上先行一步跑遠的酒宮悠和隨後追著她去的狼群……那她是必定會將造成這一事態的原兇,是讓他們品嚐到活生生被凍成冰雕的恐怖滋味。

        而這種方式最為恐怖和慘酷的地方,就是在那些被凍成冰雕的對象,是在被寒冰完全覆蓋的前一刻,他們的意識是都不會消失的能夠明白自己的處境和狀況。

        他們的意識,是會直到最後一刻才會跟著消失——然後是就這麼被固定在原地的享受著,近乎永無止盡的等待……

      「這可就沒有辦法了,妳這個冰雪妖怪。因為既然我們現在是知道了那個女孩對妳而言是那麼的重要,那我們是又怎麼可能是不利用她來交換同胞的活命機會!你們說,是不是啊?!」

      「啊啊啊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通常而言,一般的野生動物是在碰到這種類似天災的危險情況,是都會採取主動迴避的選擇——但那僅存的兩頭北海道狼,是在聽到了碎刃的這番發言後,是竟然也跟著違反常理的試圖留在這裡的拖延彌生的行動,好讓牠們的同伴是能有更多的時間抓住剋制彌生的重要人物,酒宮悠。

        碎刃牠們的這種行為,其實是就跟酒宮悠方才的行徑是有點相似……他們是都為了替誰爭取到更多的機會,是選擇犧牲自己。

      「去死吧,你們這些該死的畜生。」

        只不過,單憑著碎刃他一個神使和兩頭北海道狼的力量,是又能在怒不可遏的彌生面前是替同伴爭取到多少的時間?

        這,就是一個十分嚴峻又值得探討的問題了——

       

        另一方面,酒宮悠她是在成功的將部分的狼群引走了以後。

        酒宮悠可以說在幫彌生將一半的狼群是給引開來了以後,她是就再也沒有什麼想法和打算的,就只是一股腦兒的拼命朝著自己的正前方跑去。

        絲毫不管自己所前進的方向是會通向何處的酒宮悠,她是也不知道在前方等待著自己的,是會有些什麼東西和狀況?

        接著,是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酒宮悠是就能感受到從後方緊追上來的狼群的視線和那似乎想要將自己給撕成碎片的野性呼吸聲。

        此時的她,是就僅剩下五秒左右的差距和優勢。

      (慘……慘了,牠、牠們……果然還是追了上來!)

        儘管這一切是都算照著酒宮悠當初的計畫進行,可當她是實際感受到狼群從後方追上所帶給她的壓力和迫力時,酒宮悠的內心仍是不免的感到了驚慌和害怕。

        何況,酒宮悠她先前就只是憑著一股傻勁的往前衝,她是就壓根沒有想到後面是該怎麼的發展和計畫?

        最多、最多,酒宮悠所能想到的不是列花成功擺脫了碎刃的糾纏的追上她們,幫她化解這個危機……

        就是——她的死期,是就要到了!

        知道自己再怎麼樣也不是這五頭北海道狼的對手的酒宮悠,她現下是除了告訴自己是要更加賣力的跑以外,就還是跑了……

      「……」

      「哈~~~哈~~~哈~~~哈~~~哈~~~」

        然而,就算酒宮悠是跑得再怎麼賣力和努力,終究仍是跑不過長年在北海道生活的這些狼群。

        酒宮悠和牠們之間的差距,是不但沒有隨著時間的增加而跟著拉開,反而是每一秒都在縮短著彼此的落差。

        剩下不到一秒的時間差是就快要被狼群給追上、並行的酒宮悠,她是十分清楚自己如果是不再快點想個辦法的幫自己脫身,她是就會在下一秒鐘被這些狼群撲倒在地的猛力撕咬。

        但是,面對這連一秒鐘是都不到的思考時間,酒宮悠她是又那有可能想到什麼幫自己脫身的好辦法!

      「……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後,就在那些是已經和酒宮悠水平並行、甚至是超前的狼群,是準備來個夾擊的將她是撲倒在地的那一刻。

        酒宮悠是忽然感到腳軟的失去了先前灌注於雙腿裡面的力量。

        是突然失去了繼續向前移動的動能的酒宮悠,她的身體是就自然跟著準備向前傾銷的倒在地上。

        可是——就在酒宮悠向前傾銷和倒下的瞬間,也正好是狼群準備跳向她的那一刻。

        面對這個始料未及的突發狀況,跑在酒宮悠面前並準備轉身襲擊的北海道狼,是怎樣都無法停止快要運行的動作和釋放出去的力量。

        沒有辦法閃過朝向自己迎面撲來的酒宮悠的北海道狼,牠是就這麼的不知該說是幸?還是不幸的和酒宮悠是撞在一起……

        並且,隨著她們倆個的相撞,是增加了滾動的物體的體積和重心質量,使得她們是不但沒有因為這麼一撞就停止了繼續滾動的動作,是反倒讓她們化成一顆帶有矢量的圓球,是不受控制的滾動、前進。

        而在這之後,更加讓酒宮悠和狼群沒有想到的是——在化成球體向前滾動的她們的前方,是就剛好有個坡度不小的斜坡,是成為延長她們滾動的距離和能量的幫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酒宮悠她們是就在這麼一狼一人交疊在一起的情況下,是借著斜坡的加速度作用,是飛快甩開了那些是只敢停在斜坡的盡頭,望著她們是不停翻滾的滾至下方的狼群。

        後來——是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

      「嗯……這裡是、那裡?我是……已經到家了嗎?」

        當酒宮悠是從昏厥中醒過來的時候,她是睡眼惺忪的處於一種意識恍惚的狀態。

      「爸……媽……妳們是在家嗎?妳們是都跑到那裡去了啊!?」

        尚未完全的恢復意識的酒宮悠,她這時是就好像急於尋找一個依靠或是安心的感覺那樣,是不斷的呼喊著她的家人。

      「……」

        但不論酒宮悠是怎麼的喊和怎麼的叫,她就是都沒有辦法聽到她們的回話,她的耳裡是除了迴盪著自己的聲音外,是就沒有其他的聲音。

      「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為什麼我是會覺得……痛痛痛痛!」

        眼見自己是再怎麼的呼喊是都沒有用的酒宮悠,她是剛想起身的採取立即性的行動——酒宮悠是就突然的感受到,從身體多處傳來的哀號,是讓她痛到站也站不起來的,恢復到了先前的坐姿。

        接著,伴隨著痛覺的刺激和作用,酒宮悠是也從先前意識有些恍惚的狀態,慢慢的回想起了部分的記憶片段!

      「喔……對了,彌生姐呢?她人現在是怎麼樣了?!而且……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酒宮悠是能回想起來的事物是跟著增多,她是也想起了自己在變成這樣以前所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

      「狼……狼……那頭狼是跑那去了?牠不是跟著我一起滾了下來的嗎?那牠現在是又在那裡啊!」

        猛然想起自己在最後是跟著一頭北海道狼相互撞在一起並滾下斜坡的酒宮悠,她是立馬的環顧著四周的尋找和警戒著,那頭不知去向的北海道狼。

        然而,不管酒宮悠是怎麼的左看右看,她是都沒有見到半個疑似的身影——她反而是在這樣的過程中,是注意到自己此時所待的場所,似乎是一個山洞的樣子?

        望著那些雖然數量不多,而且外型是都看來簡陋又老舊的生活工具,是就能看得出來這個山洞是有人使用和居住的證明。

      「該不會……這裡就是列花小姐她所居住的洞穴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

        酒宮悠在這之前雖是沒有進去裡面看過列花正在使用的那個洞穴裡面的實際狀況?但要說到酒宮悠她認識的人或妖怪裡面是會這麼做的,是除了列花以外就沒有其他的不二人選。

        酒宮悠在意識到這裡大概就是列花的居所時,她的內心是就不免感到安心的放鬆了下來。

      「抱歉了,是讓妳感到失望了,人類的少女。這個洞穴是我在使用的,並不是妳所說那個列花還是什麼……」

      「你……」

        只是,就在酒宮悠的內心是剛湧現出希望沒有多久……她的希望,是就十分輕易的是被這個,從她身後所發出的這個聲音是給弄碎了。

      「話說回來,不知道是可以請問一下,妳的名字是叫什麼嗎?因為妳不覺得一直是用「人類的少女」來做為妳的稱呼,是會感到相當的不方便和不聽好嗎?」

      「你……是怎麼會在這裡!難道,彌生姐她是遭遇到了什麼嗎?你說,你是給我交待個清楚啊!」

        緊接著,酒宮悠是才剛想回過頭去的,看向那個是讓她感到驚訝的聲音的主人以前——對方是就好像體諒酒宮悠的情況和傷勢,是表現體貼的主動走到了她的面前。

        不過他的這個看似體貼的舉動是不但沒有獲得酒宮悠的好感,是反而讓她一臉驚恐又十分不悅的望著他的那張臉。

        因為,是就如同酒宮悠在聽到他的聲音那一刻,是就聯想到的畫面一樣——此時此刻是出現在她面前的,不就是在這之前是一直對著她和彌生窮追猛打的狼男,碎刃!

        但酒宮悠她有所不知的是,其實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只是有著和碎刃有著相同樣貌和聲音的碎爪。

        另外,在這裡是補充一點——在碎牙、碎爪、碎刃、碎羽他們這四個神使裡面,就只有身為他們這個狼群的真正領袖的碎牙,是被賦予了不同的聲音和樣貌。

        至於碎爪、碎刃和碎羽他們三個,都是有著相同的樣貌和聲音。

        所以這也難怪酒宮悠是無法一眼就分辨出來他們三人的區別,是將碎爪錯認成先前是咬著她和彌生不放的碎刃。

      「……這位小姐,是請妳冷靜一點。我知道妳是在經歷了這些以後,情緒是會產生不小的起伏,是一時之間的無法控制妳的情緒。但是……」

      「但是……什麼?你是不要以為我是落入到你的手裡,你是就會沒事了。你小心自己這麼做,最後是會讓自己惹禍上身!」

        看著態度和氣勢是都和先前所看到的碎刃是有著極大的出入的碎爪,酒宮悠她是就下意識的認為:碎爪的這種轉變肯定是在發現到他們是無法對付認真起來的彌生,是才會反過來的想要利用自己是來做為要脅的條件。

        那既然對方的意圖是這麼盤算的話,酒宮悠就覺得碎爪他們是會有想要加害於自己的想法,現階段是暫時都不會有的。

      「不,抱歉……我恐怕是必須得先向妳澄清一件事,小姐。那也就是——」

        其實——我並不是最初襲擊妳們的碎羽,也不是後來帶著自己的親屬追殺妳們的碎刃。

      「我是和他們同為神使的其中一人,碎爪,是還請妳多多指教。」

      「啊?……」

        在親耳聽到碎爪的解釋卻是無法立即接受這個說法的酒宮悠,她是就只能一臉呆滯著看著碎爪,發出狐疑的叫聲。

      「我知道妳會有這種反應是再自然也不過的表現,但我是敢再三的向妳保證,我是絕不會像碎羽和碎刃那樣,是對妳和妳口中的那個彌生姐抱有敵意或是對妳們做出實質性的傷害行為。」

      「你……是別以為自己只要這麼說,我是就會相信你的話。你是除非有辦法證明自己剛才的說法不是編造的,不然我是不會就這麼……啊痛痛痛痛痛。」

        前幾秒是都還在闡述著自己是怎樣都不會相信碎爪的謊言的酒宮悠,她是話說到一半,就被身上多處正在發疼的傷勢給打斷了她的發言。

      「妳是會痛嗎?那是給我看看吧。我剛剛出去就是為了治療妳的傷勢,是去採了些草藥回來。」

      「不……不要,你是不要碰我!」

        酒宮悠她這時雖是已經整個人痛到都快要想哭了出來,但她仍是勉強著自己的不讓自己是輕易的接受碎爪的治療和好意。

        因為她現在是既不清楚眼前這個自稱「碎爪」的男子,他先前所講的那些內容的真假?是也不敢確定他手裡拿的這些不知名的花草,是否真有他所說的效果和用途?

        如果碎爪他這麼做的真正用意,是想迷昏自己後,是再把昏迷不醒又無法反抗的自己帶到彌生面前的進行要脅,那是又該怎麼辦?

        因此,不管怎麼說都好,酒宮悠是都不會輕易的讓他觸碰到自己的身體或是去做那些他所謂的治療行為。

      「是嘛……那既然妳是不想讓這些草藥敷在傷口上面,我是也只好這麼做了。」

        話剛說完沒有多久的碎爪,是就不再對酒宮悠客氣的,直接用他的雙手抓住和固定住她那一雙可能會用力掙扎和踢到自己的雙腿。

        接著,碎爪是將他的臉頰移動到酒宮悠的腳踝附近,然後是在酒宮悠她所看不到的視野死角,是好像伸出了什麼又粗又黏又溼的物體,是正舔逝著她左腳踝那邊的傷口。

      「你你你你……這是在做什麼!為為為為什麼你是要用你的溼舌頭,是在舔我的腳踝啊!?」

      「啊~~~妳這才是在說些什麼?不是妳自己不想用草藥治療的嘛,那我是就只好用我的唾液幫妳消毒、治療。」

      「誰誰誰誰要你這麼做啦!你你你你這變變變態啊!?你你你你是快點放開你的雙手和移開你的舌頭,是不要靠近我的離我遠一點!」

      「妳是不要說笑話了,小姐。妳知道妳的傷勢是不再稍微處理一下,是會有流膿的風險嗎?」

      「就就就算是這樣好了……但這也不是說你是就可以……」

      「妳是就先別說話,等我是幫妳把傷口是都處理好了再說吧。」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彌生姐妳是在那裡啊?妳是快點來救我啊,不然我是都快要被這個變態的唾液沾滿了全身了。」

        此時是感到羞愧和羞恥到真的要哭出來的酒宮悠,但她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貞操和最後一道防線,是努力的夾緊她的雙腿,誓死是也不會讓碎爪是將它們給撥開來。

        然後,在接下來的幾分鐘內——碎爪和酒宮悠是就上演了一齣看來有些溼黏和情色的治療過程。

        當然,在碎爪幫酒宮悠處理傷口的過程裡面,是全程都只用他的舌頭的,沒有使用雙手。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怎麼辦?我這副模樣是給彌生姐看到的話,她是會不會討厭我啊……」

        在碎爪結束了用唾液舔逝酒宮悠的療程後,她是就整個人像是癱瘓一樣的躺在地上的哭了出來。

        畢竟,酒宮悠她一來是在為自己是竟遭受到這種不合理的待遇而落下淚水。

        二來,她是非常害怕自己從此以後,就會因為這事是讓她的內心蒙受什麼心理創傷和陰影,是會對男人有什麼不好的印象和觀念,阻礙她將來的感情路線。

        最後,就是碎爪的唾液是實在又多又黏……黏得她是整個人都有些不舒服。

        而且,是只有黏就算了……那些唾液在一段時間過後,是還在酒宮悠的身上留下了一種不好開口的臭味。

        如此強烈又刺鼻的臭味,是就這麼的附著在酒宮悠的身上,試問在這世上是又有幾個人能忍受這種事情!?

      「妳是就別哭了嘛,小姐。大不了等會等妳的傷口是都結痂結得差不多了,我是就帶妳去這附近的私藏溫泉,幫妳去除身上的臭味。」

      「果然……你是也知道這麼做會讓我變得很臭啊!你這個變態,你這頭臭狗……」

      「誰叫妳是不想用草藥來敷在傷口上面,那我是也只好這麼做了。而且不是要我自誇,在我們狼群裡面這才是最好的療傷方式,是會比用什麼草藥來得有用不知多少倍。」

      「可……可是會變得很臭啊。而、而且……你就算帶我去洗澡、泡溫泉好了,沒有香皂、入浴劑和洗髮液的話,你是以為這身臭味就能這麼容易消除的嘛!」

        更不用說,是還有那些留在我的衣服和裙褲、鞋子上面的味道——酒宮悠她是說得越多,她是就越加悲從中來的發聲大哭。

        酒宮悠是哭到後面,使得碎爪是終於忍不住的採取了妥協,希望這樣是能安慰和安撫她的情緒。

      「好啦好啦好啦,我等會是就會偷偷跑到你們人類在這附近的居所那邊,看看那裡是有什麼妳所說的香皂、入浴劑和洗髮液。」

      「那我的衣服、鞋子、裙褲、襪子和鞋子是又該怎麼辦?」

      「這我那會知道……不然妳等會是等我回來的時候,是再跟著妳一次放入溫泉裡泡著看看,看這些氣味是會不會溫泉給消除或蓋過。」

      「……」

        碎爪的這話一出,是立即就招到了酒宮悠的白眼和鄙視。

        因為酒宮悠這麼做的話,那等她是洗完澡、消除了全身和衣物那些等等的臭味以後,那她是不就必須得赤裸裸的站在碎爪的面前。

        這樣一來,酒宮悠是豈有不用這種眼神看著他的道理在!

      「好,妳的備用衣服我是也會幫妳準備。只是款式和尺寸方面,是就還請妳多多包含。」

      「……」

        聽見碎爪最後是只能做出這點退讓的酒宮悠,她雖是仍有些感到不滿和不足,可她是也沒有再任性下去的點頭答應了他。

        在這世上有句話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這話的意思就是在勸人凡事最好是不要做得太過頭,是要留給對方一些餘地,這樣是才會對對方和自己是來得好受一些。

        況且,酒宮悠此刻是還落在碎爪的手裡……她可是不敢一個玩過頭的真的刺激到對方,讓他是做出真對自己不利的行為。

      (反正我是只需要忍耐到他跟彌生姐交換條件的那一刻,是就可以了……)

        在碎爪是為她做了這麼做的現在,是依舊沒有打開心胸相信對方的酒宮悠,她是在內心勉勵著自己,是只要忍受到彌生出現的那一刻是就沒事了——

      「……我是可以請問一下,你為什麼是也會出現在這裡嗎?色狼先生!」

      「這是還用說嘛,當然是在跟妳談話的同時,是順帶保護妳的安全,小姐。」

        現在這個時候,是被碎爪帶到他先前曾提及過的秘泉的準備清除全身的臭味,和在那之後是換取同樣沾染相同氣味的衣物的酒宮悠。

        她是剛脫光衣服的進入溫泉裡面,是就看到碎爪他是像個正大光明的偷窺自己裸體的色狼、變態的,站在泉池旁邊的直直盯著她望去。

        面對他這一副是連藏都不想藏的態度,酒宮悠當下是就沒有給他好臉色看的出聲責問。

      「別——你是別給我太過分了,你這個下流又變態的色狼!而且,你是又憑什麼的認為,我是會同意讓你見到我的裸體的不會感到在意呢!」

      「為什麼是會不行?像我們通常是要泡澡的時候,是都會大伙都一起泡在池裡的沒有什麼你我或是雌雄的區別。況且……」

        只是,酒宮悠她是不忘或許是還不要緊……

        但她是在試著了解了以後,她的心情和情緒是就開始,以驚人的速度往下滑落。

        何況,她現在是還清楚的感受到了,碎爪他是正以銳利的目光所看向的位置,正是自己身體的那個重要部位——酒宮悠她是在感到羞辱的同時,是也在心裡暗自的瞧不起碎爪。

      「況且……什麼?」

      「況且,妳做為雌性的魅力是完全吸引不了我,就好比妳是在哺乳方面,就比不上我們來得好用和有效率。」

      「你、你——你果然就是個變態、色狼!是那有人會對女性這麼直白說出這種話來,你是知不知道「性騷擾」這幾個字是要怎麼寫和拼音啊!?」

        被碎爪的這番發言是氣到不只滿臉,甚至是連全身都呈現通紅的酒宮悠,她是怎樣都不能放過碎爪的,是一定要好好的數落一下他這個不知好歹的色狼。

        不過酒宮悠她大概是怎樣都不會想到,碎爪他的話中之意是在講說:像他們這些狼或狗的雌性,大多都是具有複乳的構造,是能幫助牠們一次為多數的幼兒哺乳。是不會像人類的構造那麼簡單和低效率,是只有左右兩邊的乳房是能夠辦到哺乳這種事……

        但酒宮悠她此時是也顧不了這麼多,就只是一個勁的在對著碎爪說教。

        等到她是說得氣是都差不多快要消了,酒宮悠是也就任由碎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再理他。

        反正……酒宮悠是就要自己盡量遠離他一些,碎爪是也應該不至於為此是跟著進入溫泉裡面的抓住她才對。

      「妳們人類還真的是相當麻煩……怎麼是會有這麼多的規定和約束,是聽起來活得一點都不自由和快樂。」

      「……我這樣其實是算還好了。等你是有天真正走入到我們的社會和世界以後,那你到時是就會明白我今天所講的這句話的意思。」

      「不了,謝了,我是一點都沒有羨慕和想要加入妳們人類生活的想法。我還是比較喜歡這個自由自在又必須得要依靠「真本事」才能生存的世界!」

      「……所以,這就是你們為什麼會攻擊闖入你們的生活範圍的人類的理由嗎?就只是因為你們覺得我們是會破壞和打擾到你們的生活,所以是……」

        酒宮悠她是在聽了碎爪的這些話後,是就試著用自己的理解方式來了解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的目的和用意?

        但酒宮悠的聲音是說到越後面,是就變得越為小聲……甚至是在最後失去了聲音的不敢再接著說下去。

        在感受到碎爪那和方才不同、帶有別種意味的銳利目光的酒宮悠,她是知道自己就快要踩到了他的底限,是及時的收了手,不,該說是「嘴」。

      「呵……說得也是,確實在你們這些不明究理的人類眼裡看來,我們會這麼做的用意,或許是就真像妳剛才所講的那樣,是認為妳們侵犯到我們的領土和有想要破壞我們的生活的意圖,是才會展露出那樣的敵意……」

      「……」

        幸好,碎爪他是也很快的從酒宮悠的反應和她的眼裡,注意到自己現在的模樣恐怕是相當的嚇人。

        立即收起兇惡的嘴臉和目光的碎爪,他是接著改用較為緩和的語氣的跟酒宮悠進行溝通。

        因為碎爪他是明白,人類在情感和關係的建立方面,是不像牠們來得這麼容易和簡單。

        在必須得取得酒宮悠的信任的現在,碎爪是不想見到自己是一時急躁的,令他是完全喪失了酒宮悠對他的好感(?)。

      「小姐……不對,應該說,我是可以再次詢問妳的名字是叫什麼嗎?」

      「……」

        在碎爪是試著用這種方式來化解先前的誤會和尷尬的同時——酒宮悠則是在暗中猜想著,碎爪是一再過問自己名字的意圖,該不會是想在知道她的名字了以後,是能更加方便的威脅彌生。

        畢竟,只要碎爪他們要是拿不出是已經抓住自己的證明,他們的聲音是就怎樣都不會進入彌生耳裡的,是只會更加的增添她的煩躁和不悅,讓碎爪他們的損失和受害狀況是就只會更加惡化。

        所以為了想要扭轉這個局面,他們是就好歹給要知道酒宮悠的名字,是才能讓彌生是感受到威脅的願意停手和聽話。

      (你們是別以為我是會這麼愚蠢的,是會讓你們的陰謀得逞!)

      「我嘛……我的名字是:酒落音。你是明白了嗎?還是說,你是需要我教你、是如何正確發出我的名字的發音呢?」

      「謝謝,我想這是就不必了。反正我是只要模仿妳方才發音的模樣,是就不會唸錯妳的名字。」

        對於酒宮悠是展現出完全的信任的碎爪,他可說是沒有遲疑的就相信了酒宮悠她剛剛是才編出的假名,並且是還自己試著模仿發音的重覆唸了幾遍,好讓他是能更加精準的做出精準的連貫發音。

      「酒洛音……酒駱音……酒烙音……久落音……酒落音,嗯,是酒落音沒錯了。」

      「……」

        而在一旁看著碎爪是如此認真練習自己的名字發音的酒宮悠,她是忽然覺得自己這麼做是會對不起,看來這麼認真和努力的碎爪的感覺。

      「那是請妳再次指教了,酒落音小姐。」    

      「嗯……喔……嗯,是還請你多多關照了。」

      「那麼,既然我們現在是都對彼此有了個基本的認識,是就讓我們來談談正事好了。」

      (果然就還是這麼回事……是吧!)

        上一秒是還對著碎爪抱著愧疚之意的酒宮悠,她是下一秒就在碎爪的這番話的帶動下,是又升起了對他的戒心。

      「簡單來講,我現在是有件事想要拜託酒落音小姐。當然我知道這種事情是要全權交給妳一人來處理,恐怕是不太可能的事……所以我是會提供必要的協助和援手,甚至是可以讓妳回到同伴們的身邊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是想要我做些什麼?」

        既然碎爪是都當著酒宮悠的面前釋出如此誘人的條件,酒宮悠是就算再怎麼對他的意圖抱有防備,是也不可能不會對此心動的受到誘惑。

        然而——

        我——是希望妳能夠解決現在的這個事態,將這仍在延續和滋長的暴行是做個了結!

       

        ——可說是只有一瞬間,酒宮悠的幹勁和鬥志什麼,是都隨著碎爪的這句話的脫口而出,是跟著煙消雲散……

      「你這……應該不是在開玩笑吧!」

      「不是,當然不是。」

      「那……我是可以問一下,你是為什麼想要這麼做的目的嗎?再說,我雖說是到了現在,是都還不太清楚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但我怎記得是有聽人提過,是你們先動手了以後,是才會讓事情惡化到現在這個地步?!」

      「妳這麼說是就錯了,酒落音小姐。況且——如果真的要說是誰先誰後的這個問題,我想是很難有個正確的定論和能讓我們雙方是都能接受的結果,所以……」

      「嗯,我明白了,這問題是就不要討論好了。」

        從碎爪這時的眼神和語氣裡,酒宮悠是就能感覺得出來,碎爪他雖然是似乎有著想要解決這一事態的想法和動力,但他並不是真心的想要站在人類這邊,則是出於某種原由而這麼做……

      「……不過,我是可以做為交換的告訴妳一件事。那就是——」

       

        我們之所以會突然開始這麼行動的理由——都是賦予了我們身份和力量的土地神的意思,是祂要求我們這麼做!

      「也就是因為我們是得到了祂的許可,是才敢大動作的展開行動的襲擊所有不慎或是有意闖入這個領域以內人類,甚至是將他們給殺光……」

      「那你……是也有這麼做過嗎?」

      「呵,怎麼可能。」

      「……」

      「不過妳是也不要誤會,我不是不想這麼做——而是妳們的那個同伴,也就是那個披著一身不知用什麼動物的皮毛的山姥,她是太過能幹的接連成功的阻止了我們幾次的行動和活動。」

      「是……這樣的啊!」

        酒宮悠在這之前雖是已經不知道有幾次從彌生那邊聽說過,列花她是個相當有能力的「妖怪」。

        但就酒宮悠對她的第一印象和接觸的感覺,是還真的很難把自己眼中的她,是和碎爪他們口中的她是聯想在一起……

      「是啊,妳知道嘛。在我們這麼多次的襲擊裡面,人類的傷亡情況可是、十八人受傷,零人死亡!」

      「……」

      「況且,那些受傷的人類,也都只是受到了一些皮肉程度的輕傷,是沒有半個遭遇到可能會危及生命程度的重傷害。」

      「是喔……那她呢?她是又怎麼樣?」

      「哈,說到這,就是最為讓碎羽那傢伙感到氣憤不已的地方。因為他是最常遭到她的阻礙,是被她壞了好事的那一個……而且,碎羽至今跟她交手的成果,是從來沒有一次站上上風也沒有成功傷到她的記錄。」

        隨著碎爪的說明是越說越多,酒宮悠是也才能慢慢的體認到那個,與自己眼裡的她、是有著不同樣貌的列花。

      「基本上,我們能傷到她的情況,不是利用數量的優勢和針對人類這點的話,是就不太可能能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傷痕。」

      「那既然這樣的話……你們是又為什麼不去找她討論這件事,是要跑來找我幫忙你們呢?」

      「不,妳是又誤會了,酒落音小姐。想要結束這一切的,現在是就只有我一個!我的那些同胞們,是沒有一個站在我的這一邊……」

      「……土地神呢?你不是都說這都是由祂的意思嘛,那你去找祂說明自己的想法,是不就可以了。」

      「這是也不太可能的事。最為重要的原因就是在於:能夠單獨見到土地神大人的,是就只有做為帶領這個狼群前進的領袖……但遺憾的是,我不是具備這樣的資格。」

      「……」

      「至於說到我為什麼想要這麼做?是就請妳理解成我是已經受夠了這種使用過度的暴力的生活,是就可以。」

        刻意的沒有說出碎牙的這個名字的碎爪,他是依舊對著酒宮悠這個人類保有最低限度的警戒和防備,是沒有將一切都如實的托出。

      「那這樣的話……我是又能做到些什麼?我就僅僅只是個普通人類,是聽起來比你來得更加卑微和沒有資格的感覺。」

      「不,是有妳能辦到的事的,小姐!」

        碎爪是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是不懷好意的看著酒宮悠的露出笑容。

        一抹帶有邪氣的笑意,是就這麼的掛在他的嘴邊。

      「你……這是又想要做些什麼?」

      「其實,我先前在幫助妳的時候,是為了打發那個是和妳一同滾落下來的同胞,以及是替妳製造能夠和土地神見面的機會,我是已經——」

      「你是、已經……?」

        不安的意識和帶有危機警報的聲響是都在這時,不斷的在酒宮悠的腦裡徘徊和響亮——但酒宮悠她是聽完碎爪的話、滿足她那被勾起的好奇心以前,是都決定暫時不予理會發自內心的警示。

      「已經——是將妳申報為奉獻給土地神的「生贄」,也就是妳們俗稱的活祭品,是要把妳給交上去。」

      「你你你你……你果然就是想——!」

        一聽到碎爪是竟趁著自己沒有知覺的時候,是就將她定為活祭的對象的準備上交上去,酒宮悠是怎樣都無法忍受這一點的就想要立即轉身走人。

        但她是才剛回過頭去,就看到碎爪是一個躍身的翻轉到她的面前,是好生好氣的勸說著她。

      「喂喂喂,別誤會,我不是都說了嘛,這是為了給妳製造和土地神單獨面對的機會,是才想出來的計策。」

      「就……就算是這樣好了,那、那你是也不可以這麼做啊!」

      「沒辦法啊。畢竟我當時是如果不這麼說,我的同胞們是就會懷疑到我的身上……那這麼一來,妳當時也同樣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小姐。」

      「……」

      「所以,妳現在要做的就是將身上的傷是給治好,然後是將身體清潔乾淨的換上我為妳帶來的衣物,接著是吃飽喝飽的再睡個一覺,等到明天是就能得到晉見土地神的榮譽了。」

      (這算什麼榮譽啊……唉~~~原來你是早就有了這樣的意圖和打算……難怪你當時是會這麼認命的接受我的任性和要求,這麼做其實都是為了……)

        總覺得自己是就算想要逃走,是也沒有後路可退的酒宮悠……她是實在不知道自己是該不該相信眼前這個,感覺信用和可信度是都不高的神使,碎爪。

      「我……是有個條件。如果你是能幫我辦到這件事的話,是要我配合你的計畫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你假如是敢騙我的話——我敢說到時是就等著看看,我和你們幾個的下場,是誰會比較慘……

        酒宮悠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雖然是勉強自己是說得一副帶有威嚴和氣勢的樣子。

        可其實酒宮悠的內心裡面,她是在那邊不停的祈求和拜託著,彌生和列花以及「魍魎屋」的各位,希望她們是能如願的照著她的意思去行動。

        不過,其實碎爪他也不是真的有心想要這麼做——他當時是真的為了想要尋找一個能夠支開那頭北海道狼的藉口,是才會這麼謊稱。

        至於那個能夠讓酒宮悠單獨和土地神見面的說法,正是他突然靈機一動的想法。

       

        另一方面——是看到彌生她這邊。

        這時的彌生,是依然維持著鬼子母神的模樣,是到處徘徊和尋找著,至今是仍不見蹤影的酒宮悠。

        並且,也由於彌生的內心是實在壓抑不下她那膨脹過度的情感和情緒,以至於在她的身邊是都在無時無刻的散放出,會讓人錯以為是已經進入了北海道的寒冬的寒風。

        以及——彌生她是每踏出一步和前進一步,是都會將那些她所經過的地方和周邊的生命,都無一倖免的急速冰封起來。

        無庸置疑,彌生她現在就好像是從童話故事裡面走出來的冰之女王,是到處散播著死亡和寒冷的空氣,留下足以做為她的身份的證明的足跡。

      「悠……妳是在那裡?妳是快點出來吧,彌生姐是答應妳是不會生氣的,妳是也就別再躲了。」

        嘴邊是不停唸唸有詞的說著類似的發言的彌生,她是也不知道在那之後是過了多久的時間,和她是又走了有多遠的路?

        總而言之,在彌生是見到酒宮悠平安無事以前,她是就會繼續的維持現在這副模樣的,是到處流蕩和徘徊的尋找下去。

        然後。

      「彌生……我是總算找到妳了!妳現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妳是會……!?」

        是費了一番功能才成功的攔阻了碎羽的攻勢和擺脫了他的糾纏的列花,她總算是在天色快要昏暗以前,是找到了先行帶著酒宮悠逃離的彌生。

        沒有想到自己是循著正規的逃脫路徑移動,卻在最後是沒能在當初說好的會合地點和彌生她們會合的她。

        是在那等了一段時間和是又到周圍找了一遍都沒有見到人以後,列花是就只好又原路折返的回去尋找個一遍。

        但不論怎樣是都沒有找到疑似彌生她們的蹤跡的列花,是終於在偏離了原地路線大概快要有三十度的路線上,發現了應該是彌生解放了能力的痕跡。

        而那些本來應該是也會留在那邊的幾具狼型冰雕,是在她到了那邊以前就不知去向的消失了。

        想必,那幾個冰雕是已經被碎羽、碎刃或碎爪他們之中的任一個,是想辦法的移走了才對。

        在注意到彌生是可能忘了自己的提醒,是不慎的對著碎刃他們動手的這種發展——她當下是差點沒被彌生給氣昏頭的破口大罵。

        不過,念在過往的夥伴情緒和從現場的環境來看,列花是也能大概的猜測出來,彌生是基於怎樣的情況和原由下,是才會忘了她曾講過的話的動了手。

        接著,想到情況是既然都走到了這一步了,那對於列花和彌生她們的當務之急,是就更加應該早點會合的逃出這裡,接著向公司那邊尋求更多的支援和幫手。

        想到是就採取行動的列花,在用了沒有多久的時間發現了彌生移動時所造成的痕跡後,是便順著她留下的那一條又長又冷的冰道的移動和找尋著彌生她們的身影。

        雖說列花她是也沒有想到彌生的足跡,是會遍及得這麼長遠——是讓她都找到天都快要黑了,是才能找到人。

        只是,就在列花剛以為事情總算是能告一個段落的進行下一個階段時,她是就也注意到了彌生那形單影隻的身影。

      (該不會……這下,事情是就麻煩了。)

        在見到彌生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列花她是才明白自己所設想的情況根本就還不算是最壞的程度——眼前的這個狀況,是遠遠比她所設想的來得更為嚴重和糟糕!

      「……原來是妳啊,列花。妳是有什麼事嗎?」

      「彌生,這句話應該是我對妳說的才對……」

      「……列花,妳是有看到悠她人嗎?」

        在沒有酒宮悠的陪伴下單獨和彌生見面的列花,她的表現是總算恢復到以往的模樣,是說起話來不會再像先前那樣的吞吞吐吐。

      「抱歉了,彌生,我在追蹤妳所留下的足跡的途中,是沒有看到疑似她的身影。」

      「是嘛……那謝謝妳了,接下來的我是會自己處理。」

      「……」

        儘管列花這時是很想對彌生說:「不要再繼續胡鬧下去的,讓事情是更進一步的惡化」,但知道彌生做為鬼子母神的本性就是如此的列花,是也怎樣都不好意思開口的這麼說。

        何況,可不是誰都有辦法勸說現在本性發揮的彌生……那種事是基本想都不用想了。

      「沒辦法了,我是也來幫忙妳找人好了,彌生。」

        想了想是就覺得自己是與其想辦法阻止彌生這麼做,是還不如順著彌生的本性是提供協助的列花。

        她是覺得這樣做,或許是會能順水推舟的讓事態朝向較好的方向發展的可能也說不定?

        反正,事情是都走到了這個地步,想要變得更糟是也應該不會了吧……

      「妳知道她有可能是人跑到那去了嗎?」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明明我是就延著悠她先前為了幫我引開狼群的方向追了過去,但不論我是找了多久和走了多遠,結果卻是都一樣的找不到人……」

        然後,在那之後——彌生的話是說到這裡,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不過就算彌生是沒有把後面的話是給說完,列花是也能大致的想像出來整件事的經過和發展。

      「那……妳是有見到任何疑似她的血跡和腳印的發現嗎?」

      「沒有看到,延路上我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也是啦,既然我們倆走得都是同一條路線,那照理我是沒有發現的話,妳應該是也會一樣。」

      「悠……妳是到底跑到那裡去了?妳是能不能快點出來啊!」

      (照現在這種情況來看,如果是不再快點幫彌生將酒宮悠給找回來,她的狀況是只會變得更加惡化……)

        列花看著根據目前的狀況來看是只會變得更糟,是不會變得更好的彌生,她是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是已到達刻不容緩的地步,但她在這之前是還有幾件事想跟彌生確認一下。

      「話說回來……彌生,妳是沒有殺了對方吧?」

      「殺了?誰啊?比起這種小事,現在是悠的安危才是比較重要啊!列花。」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妳是不是能幫我回想一下,妳是有對神使他們下殺手嗎?妳也知道這事不只是關係到我們,是也跟酒宮悠她之後的命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沒有才對,嗯,我記得我是沒有對那個該死的狼男下殺手。因為他早在我想要這麼做以前,是就帶著剩下的兩頭狼的從我的面前逃走了……」

      「嗯,是嘛,那就好……那就好。」

      「好了吧,可以了吧,妳是可以幫我了吧,列花。」

      「嗯,這是當然的事。」

        在確認了彌生是至少還沒有對著碎刃他們痛下殺手的這件事,列花的心裡是就覺得稍微鬆了一口氣的覺得,事情是還有轉圜的餘地。

        畢竟,從她們現在是還沒有遭受到土地神的責難和懲罰的這個情形來研判——這個土地神是也沒有像她們先前所想的那樣,是不可理喻的無法溝通。

        只要是還有能溝通和討論的空間和機會,眼前的這一切和所有問題,是都能找到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不過,由於我們現階段是都沒有她的消息,我看我們是就只能採取最為簡單卻也又是最為費力和費時的方法——妳是負責這邊,我是負責那邊的分開搜尋酒宮悠她的下落吧。」

      「嗯。那……」

        看來——事情是就像她所講的那樣,是不先把這邊的問題給處理好的話,後續的情形是就會變得比較麻煩和複雜。

      「你——這個混帳東西,是給我還來!你是把悠給我,還回來——!?」

      「彌生……妳是不可以~~~」

        正當彌生和列花她們倆是準備分開行動的各自展開地毯式的搜索行動時,碎爪他是就相當湊巧的挑在這個時機的出現在她們的面前。

        然後,這時的彌生她是也跟酒宮悠犯下了相同的失誤。

        彌生是第一眼就將碎爪誤認成和他有著相同聲音的碎刃和碎羽,是把他們三個混為一談的搞錯了對象。

        也就是因為這樣,彌生是才會立即催動她的能力,準備在將碎爪的手腳是都凍成冰塊以後,是再來從他嘴裡問出真相。

        然而。就在彌生剛放出她的寒氣,打算利用寒氣的引導作用是將目標鎖定在碎爪身上時。        

        列花她是也幾乎同一時間的使用了能力,就只為了阻止彌生的這種行為。

        只見,列花她是就好像從手裡是丟出了什麼東西似的,是落在她們和碎爪之間的中間點。

        緊接著,彌生她們和碎爪是都聽到了周邊的土地,是正在發出的不尋常的震動和聲音。

      「——!——」

        隨著聲音的響起和震動的擴大,造成這陣騷動的原兇是也就逐漸明朗。

        於是——彌生和碎爪他們是都見識到了,無數大小不一的岩石、土塊是正以驚人的速度,朝向某個定點快速聚集過來的畫面。

        並在這陣騷動結果以後,在他們面前呈現出來的就是一顆巨大到能蓋過碎爪的身型,夾雜在她們和他之間,由無數岩石和土塊混合而成的巨型石球!

      「列花,妳是為什麼要妨礙我?」

        看著這顆巨型石球是如何在自己面前形成並擋在她的面前的彌生,她是立馬的轉過頭去質問著,創造出它的始作俑者,列花。

      「彌生,是請妳適可而止吧。這事是不能再這麼下去的讓妳任性了。」

      「妳是最好不要給我在這邊礙事,列花……妳是不要擋在我的面前的,耽誤了我是能早一步找到悠的時間。」

      「妳才是該稍微冷靜一些,彌生。妳難道是以為自己這麼做,是就真的能夠幫助妳是找到酒宮悠的下落嗎?」

      「我是才管妳這麼多,反正既然是這個該死的傢伙害得悠是淪落到這個地步……那我是就算不能從他嘴裡問出些什麼,我是也要讓他是為了自己的罪行,付出十倍以上的代價!」

      「那個……如果我是說,我是來幫那位小姐傳話的,妳們是願意聽我說話嗎?」

        接著,正當彌生和列花是各自堅持自己的立場,是都僵持不下的彼此是誰都不讓誰的時候。

        碎爪他是也趁著這段時間,是爬到了這顆巨型石球的頂端,對著她們是做出了這樣的發言。

      「……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快點給我把話是說個清楚。」

        碎爪的這番言論,是自然的引起了正在和列花爭吵的彌生的注意,讓她是立馬放下了和列花的爭論,是同樣爬到了這顆石球上面的站在碎爪的面前。

      「這事說來話長,所以我就說得簡單一點好了——也就是說,那位對我謊稱「酒落音」,但似乎真正的名字是妳們剛才提到的「酒宮悠」,她和我是建立了合作的關係。」

      「合作?這又是怎麼回事?你是最好要把事情給我交待的清楚,要不然……你是別以為是還能像剛剛那樣,是會有誰還能幫得到你。」

        彌生在對著碎爪說出這些帶有警告意味的話時,從她體內釋放出來的寒氣,是也無時無刻的朝著他吹過去,就好似在提醒著他是最好別把她的話是不當作一回事那樣。

      「果然是就像她說得一樣,假如是不把她平安無事的消息是傳到妳的耳裡……那大概一個晚上過後,我們所居住的環境和區域是也會被妳破壞得差不多。」

      「……」

      「是可以請你把剛才還沒有說完的話,是接著說下去嗎?」

        接著在彌生之後,是也跟著擔心的跑到這顆石球上方的列花,她是看著彌生似乎對著碎爪方才的言論有所感觸的樣子,是就只好換她開口的推動著話題的前進。

        然後,碎爪是也十分乾脆的把自己和酒宮悠的計畫,也就是安排她成為土地神的祭品,為她爭取到是能和土地神單獨見面的機會(雖然實際上,這些根本就是全由他一人規劃,酒宮悠是就只能迫於無奈的接受了他的計畫),以及自己是為什麼要這麼做的目的等等,是都一五一十的交待個清清楚楚。

      「你這個混帳東西,你是竟然敢把悠做為獻給土地神的祭品!你是準備好化為永遠的冰塊,是生生世世的都站在這裡了嘛!?」

      「彌生,我知道妳現在是十分的氣憤沒有錯。但是,既然這或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們是就該好好的利用一下。」

      「利用什麼?利用悠她,是嗎?妳以為這種事情,我是會真的允許和放任妳們是這麼做嘛!」

        心中的怒氣和怒火是早就超出了極限的彌生,她現在是又一次的突破了上限,釋放出了比之前來得更為低溫的寒風。

      「看在我們是同事的份上,列花,我是給妳一次機會。只要妳現在是肯退到一旁的別再妨礙我,我是就不會對妳出手。」

      「……」

      「是嘛……那就抱歉了,列花,我這次是不會再留手了。」

        看著列花是不肯離開的擋在自己和碎爪之間的態度,彌生是早就顧不得什麼同胞和同事的情誼,是不論怎麼說都要從碎爪的嘴裡問出酒宮悠的下落,幫她從如今的處境中脫身。

        那怕她真到了那個時候,是要和掌管這片土地的土地神為敵,她是也會無所畏懼的對他出手。

      「等等等等,是請等一下好嘛!我知道妳現在是為了酒宮悠她的安全著想,是對我有著相當大的不滿和憤怒。」

      「……」

      「但是,既然那個酒宮悠她也算是妳們的同事,妳們難道是就不能相信她的判斷和決心嗎?」

      「是啊,他說得沒有錯,彌生。酒宮悠她就算是人類,但她是也已經加入「魍魎屋」的成為我們的一份子,那她的能力和決心是就都獲得了認可,是才能有幸的進入到公司裡面的,不是嗎?那……」

        你們——才是什麼都不懂!

      「你們這些是都跟她相處的時間是都還不到一天的傢伙們,是憑什麼在我的面前跟我談論著她的事情……你們是都給我收起那副自以為是的嘴臉的,是給我閉嘴吧!」

        這時,冷到讓人覺得刺骨和發麻的寒氣是又一次的從彌生的體內釋放了出來。

        隨著寒意的襲來,碎爪和列花的手腳是都感覺有些凍僵的漸漸失去了原有的行動力和能力。

      「那……是就同歸於盡吧。」

        就在這個時候,碎爪是已經放棄了說服彌生的打算,他是決定採取一些較為強硬的做法。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妳要怎麼說就怎麼說的是任憑你自由想像……但是,妳是別忘了,現在酒宮悠她人可是還在我們的手裡!」

      「……」

        碎爪的這句話是一說出口,是就立即發揮了它的用途,讓彌生是停下了原先正在進行的動作。

      「而且,妳是就算從我嘴裡問出她的下落是也沒有用。畢竟她現在對我們而言是非常的重要,是重要到在明天獻給土地神以前,是都不能傷害到她分毫的地步……」

      「……你的這些話,是有什麼保證嗎?」

      「大概是沒有吧,妳恐怕是就只能跟酒宮悠她一樣,是選擇相信我了。」

      「……」

        眼看自己是終於快要成功的碎爪,是對著看似逐漸冷靜下來的彌生,伸出了他那代表善意和契約的右手。

        然後,就在彌生是猶豫和思考了快要有近一分鐘的時間——她是總算也伸長自己的右手,用行動做出她的承諾。

        縱使彌生她是就跟酒宮悠一樣,是到了現在都還無法相信碎爪的言行……但只要他的話裡是有一成的真實在,那彌生是就算感覺屈辱,她是也會忍氣吞聲的以酒宮悠的安危為優先考量。

      「這真的是太好了,是非常感謝妳對我的信任和寬大。」

      「不要誤會了……我如果不是因為酒宮悠的話,我是早就把你是給凍成冰塊以後,是再敲個粉碎的大卸八塊了。」

      「嗯,那是就感謝酒宮悠她好了。謝謝她,要不是因為有她的話,我想事情的進展是就不會這麼的順利。」

      「……別再給我在這邊油腔滑調了,你是有空說這些有的沒有,是還不如趕緊把你和悠一起制定好的計畫的後續,是都說給我們聽,好讓我和列花明天是能有辦法配合你們的行動。」

      「是,那我們的計畫其實就是這樣的……」

        實在是不想再繼續跟著碎爪待在一起的,看著他那張讓人生厭的嘴臉的彌生,是催促著他是動作快點的交待清楚一切。

      「你的腦袋是應該沒有問題吧?你到底是怎麼思考的,是才會想出這種聽來就是完全沒有計畫性的計畫。」

        彌生是在聽完他完整的計畫內容後,是不禁心生懷疑的覺得,這真的就是完整的計畫內容嗎?不知道她現在是想反悔的話,是還能來得及嗎……

      「沒辦法,因為我們是不破釜沈舟的做到這個地步,大概是就沒有別的方式是能夠實現我們的目的。」

      「……列花,妳是怎麼想的?」

      「這個計畫的成功率是可能不到兩成吧……但情況是也像他所講的那樣,我們是不做到這個程度,可能是就連接近兩成的機會是都沒有。」

      「……」

      「彌生,我知道妳是很不願意這麼做。但既然事情是都走到了這一步了,我想不管我們是再怎麼的反對和反悔,碎爪他到時是都會這麼做的。」

      「說得沒錯,我和酒宮悠是都已經走到了無法反悔的地步,那怕妳們是不能認同我們的做法,是也不可能阻止計畫的進行。」

      「……好吧,既然悠她是都參與其中了。我是說什麼就都不可能讓她是一個人獨自面對和承擔這一切……」

      「我是也一樣。畢竟偏開工作不說的話,我自己是也相當喜歡這個國家公園,是不太希望它的寧靜與和平是再這麼的繼續被你們給破壞下去了。」

        是語重心長的說出這些話的列花,她是帶著認真的眼神看向算是碎牙他們的幫兇和共犯之一的碎爪。

        就算他現在是想收手的結束一切,但這也不代表著列花是就能原諒他之前的做為和罪行。

      「話說回來,你們是打算在那裡將酒宮悠她是獻祭給土地神啊?」

      「這個嘛……當然是就只有「那個」地方了!」

      「「那個」地方?你講得該不會就是……」

      「嗯,是除了那個地方以外,就也沒有別的地方是比那裡更為適合的吧!畢竟——」

        ——要說到這附近一帶靈力含量最為豐富的地點,是就只有那裡!

      「那個……抱歉,是請容我打擾一下,你們這兩個「當地人」,是能不能好心的幫我這個「外地人」是來解釋一下嗎?因為我可是一句話是都聽不懂你們是在說些什麼!」

        從剛剛開始到現在是都無法參與到他們的對話裡面的彌生,她是在這時讓列花她們是見識到了,就算她是不用能力,是也能讓她們感到心寒的表情。

        然後,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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