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03

陳杉跨坐在他身上,柔軟的唇輕吻耳珠,沿著頸項動脈向下輕啄,挑逗這種高技術性的工作張如勛還真做不來,但陳杉倒是挺熟練。呼吸像柔軟的羽毛騷動他的胸口,張如勛癢得縮起脖子,彷彿連血液也隨之沸騰。

密林的道路只有一盞薄弱的水銀燈,帶著銀藍色的光芒映在陳杉的側臉,充滿邪性與俊帥,眼角下性感的淚痣莫名恍惚了起來。

難怪中學時代很多女孩子喜歡陳杉,應證了一句古老勸世名言:『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他們那個年代政府提倡大愛,學校當然要打破學力藩籬實行齊頭式教育,所以以資優生姿態享譽全校的張如勛才能與惡名遠播的陳杉同班,老師時常誇獎張如勛的用功與禮貌,但實際上最常關注的還是陳杉這個令人頭痛的孩子。

孔子說有教無類,可惜聖人不再,他們兩個時常被拿出來比較,無論是成績、言行,還有外貌。

張如勛是乖孩子的代表,乾淨清爽,形象健康,就像卡通裡面勇之助的爽朗,只可惜那年紀的女孩子都只喜歡冷酷又帥氣的羽山秋人,還不曾懷疑為什麼偶像的袖口或襯衫總是留有血跡。

愛情是盲目的,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尤為看不清,張如勛也不例外。

曾經暗戀過的第二名資優女學生,某天張如勛發現原來她的橡皮擦上面寫著陳杉的名字。那種心碎讓張如勛痛不欲生,陳杉他哪點好?不過是運動好了點、帥了點、酷了點、身高高了點……

後來張如勛才發現,全班有三分之二的女生橡皮擦上面都寫著陳杉的名字,於是他就放棄了青春戀愛這項成就,專心在自己的課業上。

「嗚!」

張如勛被咬了一口,陳杉像一頭小野獸張著獠牙威嚇:「認真點,到底是誰欠誰債?」

咬痕落在鎖骨上,拜莉莉天使寶貝之賜,襯衫扣子全沒了,胸口敞亮任人吃豆腐摸個透徹。陳杉的呼吸噴在張如勛身上,惹出一身不知該說是爽還是怕的雞皮疙瘩。赫然間,張如勛意識到接下來的行為,恐懼發作,不斷退後掙扎:「欸欸陳、陳杉,我們先、先打個商量好不好?」

「商量什麼?」陳杉張嘴,卻是情色且溫熱的舌尖舔著乳尖,另一隻手也不安份的揉捏胸前,「欠五百萬還敢討價還價?」

車內全是曖昧的氛圍,張如勛哼了聲,他見情況越來越不妙趕緊推著身上的人:「對不起我真的不喜歡男……」

喀洽!

張如勛的雙腕不知何時已扣上手銬,緊鎖著車門輔助手把。

陳杉直起身軀抹嘴,搖晃著鑰匙:「我沒興趣知道你的性向。」

爸爸欠了五百萬,要用兒子的屁股還!張如勛睜眼驚愕,救命啊——他到底哪裡得罪過陳杉啊!牙關嚇得打顫,屁股冷得出汗,張如勛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索性閉起眼睛不看。

黑暗中的陳杉笑了一下,俯下身繼續享用不安分的肉體。張如勛扭來扭去項條沾板上的魚,等著待宰,卻又心有不甘,兩條腿撲騰亂踹,非得要陳杉一把扣住他的脖子,狠咬一口奶頭才肯乖乖就範。

再次怨恨莉莉天使寶貝姐姐,沒了扣子防禦力明顯降低30%,不過又想想,比起一拳可以把他打入地心的肌肉猛男,陳杉明顯好太多了,人帥、腿長、渾身性感——

不對,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呀!

撥開衣服的那雙手帶著燙人的溫度,撫摸過肌膚都像燒起來似,陳杉手心的薄繭輕刮著肌肉,忘情地在他的身上流連忘返。

具體而言,他不太清楚男同志之間是怎麼做,什麼潤滑、開拓,都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怎麼實戰他真的不懂,也沒打算懂過。張如勛嚥了口唾沫,陳杉俯下身用嘴唇愛撫他的肌膚,從他的角度能看見陳杉伸出舌尖,慢條斯理地滑過乳尖,引起一陣陣的戰慄。緊張得渾身僵硬的張如勛,不斷掙扎激怒了陳杉,換得胸口一排深刻的咬痕與腳上一記痛踹。

接下來就不慢了,陳杉的手直接穿過毫無防備的內褲,抓住半軟不硬的陰莖稍嫌粗暴地開始搓揉。粗礪的手心熱得像團火,不輕不重地搓著冠狀部與軟縫。

男人是種很好理解的生物,也很誠實,任憑嘴巴怎麼說不要,下半身就是不受控制。

人要有尊嚴,不能屈服於高超的技巧,張如勛也急了,連番反抗,陳杉連啃帶咬吃他的肉,更是發了狠似地折服他,兩人像打架一樣整臺車都搖晃。吻逐漸朝下,陳杉一把扯開他的內褲露出硬朗的陰莖,前端紅彤彤的發亮。

那一瞬間張如勛真的有完蛋的感覺,羞恥感一擁而上。

黑暗中的陳杉笑了一下,那聲低嗓彷彿連空氣都震動,傳入張如勛的耳膜變成一種曖昧且具玩味的嘲弄。陳杉還不忘嘴賤調侃:「果然是老實人。」

「閉、閉嘴啦!」簡直像老鴇戲弄賣身的小倌,幸虧是在低光源的車內,不至於看清張如勛那張羞得發燙的臉。

陳杉的技巧太高明,用揉、用撫、還不忘照顧到下面的囊袋,張如勛的小頭就是不聽使喚拼命熱情地呼應,可恥得讓他想流眼淚(絕對不是因為爽)。讓張如勛想不到的是,陳杉扯開他的雙腿,一低頭就把陰莖含入嘴裡。

「喂喂喂喂!陳杉!喂、你——嗚!」

空氣頓時變得灼熱,連陳杉噴出來的氣息都像火一樣燙人。真他媽欲哭無淚,張如勛想,連他女朋友都沒這麼勤奮伺候過。他輕舔著冠部,再一口含入,大概是不太熟練,陳杉蹙起眉頭只含入了一半,有些不得要領。

這樣就已經足夠殺死張如勛了,他忍耐地說:「你——麻煩你等等好不好。」

唉,誰能想到十幾年後老同學會在車內幫口。

張如勛耐著性子打算跟陳杉曉以大義,這種事情爽歸爽也要兩情相悅雖然說不見得要兩情相悅才能爽但起碼爽的時候兩個人都要同意,渾然忘記自己負債五百萬。

車內空間太狹小,雙腿之間的頭顱細微地上下挪動,男人的口腔十分灼熱,連舌根的細微蠕動、喉頭的吞嚥、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柔軟的頭髮磨蹭在大腿內側,一陣發癢讓人招架不了。

陳杉的頭髮好軟,有些濕涼,還混著古龍水的香味。紅唇吞吐著陽具,在微光下透露著情色的滋味。

說實在話,這種感覺確實銷魂,張如勛忍不住繃緊小腹,就連自己也差點呻吟,實在是墮落得夠徹底的。

以前陳杉就是又帥又酷,現在則是充滿成熟的氣息。曾幾何時在街上跟人打架的混混,長大也懂得品味跟體面了。人模人樣穿起西裝,襯出那雙長腿無以比擬的性感。

張如勛回過神來,陳杉正在脫衣服。

他愣傻地問:「為什麼脫衣服?」

陳杉扯掉領帶,剝掉褲頭皮帶:「弄髒就不好了。」

「那為什麼只脫下半身。」

「方便。」

陳杉朝他一笑,那雙在腦海中讚嘆過的長腿也只剩襪子,陳杉不知何時摸出一包袋裝潤滑液與保險套,上面隱約可見寫著『超激!草莓熱感大包裝!15ML』,口味還真他媽有種樂趣。再往下瞧,等等等,隱藏在襯衫底下若隱若現凶器,瞬間點醒張如勛的腦神經。

這下可好了,張如勛臉色刷白,全身肌肉僵硬,要殺要剮隨便他吧。

陳杉直接跨坐在張如勛腰上,用牙咬開保險套:「怕的話就閉上眼睛。」

「真貼心,」張如勛依言閉眼,嘴唇嚇得發白,「……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好好伺候,以後甜頭少不了你。」陳杉又笑了一聲,伴隨著塑膠套摩擦的窸窸窣窣讓張如勛恨不得像烈婦一樣咬舌自盡。

比起睜開眼,黑暗之中只剩聲響的感覺更可怕,張如勛難過得想,是不是以前有做錯什麼事情讓陳杉惦記著,否則他幹嘛這樣整自己?就算陳杉真的是同性戀好了,找一個陌生漂亮的小帥哥比起找熟人幹炮豈不是更好?

恍惚之間,他看見陳杉的手有點抖,替自己精壯的陽具戴上套子,訓練有素的腰線撐出漂亮的線條。陳杉喘了幾口氣,喉結上下滾動,睫毛在眼睛下方映出充滿煽情的影子。

那一瞬間,陳杉把潤滑液全數倒在手上,往張如勛的性器抹,張如勛頓時睜大眼睛,眼睜睜看著陳杉衝著他笑,扶著自己的陽具坐了上去。

「陳、陳陳陳陳陳杉!」張如勛整個人只有一個亂字,連話都講得七零八落,「你你你——」

突然而來的緊緻與熱度差點殺死張如勛,他甚至懷疑陳杉是真的想整死他!緊得有點痛,但伴隨而來的卻是又軟又熱的腸道緊緊地包裹住他的陽具,快感直衝而上令頭皮發麻。

可能是還未開拓,光靠潤滑液仍然有些吃力,陳杉扶著他的腰緩慢的挪動,一手握著自己的陽具自慰試圖解緩疼痛,眉頭卻疼得發皺。張如勛腦子亂成糨糊,突然有股自己賺到的低劣想法,旋即又被自己大吼大叫的理智給拉了回來,或許理智早就死了,才讓張如勛舒服得想挺動腰部。

「啊——陳、陳杉,」張如勛腦子一片混亂,咬著牙維持自己紳士風度,「痛、痛得話就、就就、就不要勉強了,先停下來沒關係,停、啊、你這樣可以嗎?」

額上的汗滑落,陳杉喘了口氣,不屑地說:「你話怎麼這麼多。」

等齊根沒入體內,陳杉才吁出長氣,他扶著萎了的陽具緩緩揉弄,腰也跟著慢慢上下抽動。身體很熱,連腹肌也泌著薄汗,從鼻息中哼出的聲音都像個鉤子把張如勛勾得意亂情迷,套子用在對方身上,自己則是無套插入,完全可以感受到溫暖的體溫。

陳杉也不嫌害臊,仰著脖子喘氣,喘出變調的悶哼,那種呻吟要是換成別人張如勛早把人給踹下來了,只可惜性愛對象是陳杉,那倒也可以接受,畢竟人帥聲音又好聽,也不失為一種享受。

等到前端完全硬挺,陳杉舔了舔唇,讓後穴適應粗長的陰莖,能完全地進出,稍稍挪動自己的膝蓋才開始大動作抽插自己。前額的劉海覆蓋住皺起的眉頭,陳杉看起來又痛又爽,呻吟也跟著逸出口,整臺車跟著動作搖晃。

車震這種事情張如勛還是第一次,陳杉環著他的脖子尋找支撐點,於是他曲起膝蓋好讓陳杉有得依靠不至於累垮自己,也順便用腿根吃點翹屁股的豆腐。還真有彈性,比想像中的感覺更好。

老實說,這是張如勛體驗過最棒的性愛經驗,簡直令人沉醉。

車內全是淫亂的氣息,陳杉渾身像水裡撈出來一樣,後穴操得又濕又熱,身上一層汗水淋漓。這時候張如勛就挺靠北手被銬住,如果沒有束縛或許就能更盡興——不對!他趕緊把意識拉回,果然男人一但下半身被擒拿以後就沒腦神經了!

不過說真的,陳杉在他身上挺直著腰桿用後穴上下吞吐的肉棒,這種姿態既有男人的陽剛,也有情色的邪性,簡而言之就是騷,情色又性感的那種,光是視覺上的刺激就夠他射出來了。陳杉起初還悶悶哼哼,現在是越操越深入,仰著脖子迷離地越喊越大聲,車內只剩激烈的肉體拍打與男人承受不住的呻吟。

恍惚之間張如勛想到了一件要緊的事情,五百萬的負債,五千塊到底要做幾次才能還完?

張如勛懷疑陳杉根本算不出來。

腦子還沒想個透徹,肉穴越縮越緊,繳得張如勛得咬緊牙根才能忍耐過去,陳杉倒是先射了,粗喘了一口大氣,白濁射入套子內。然而他抬眼瞟著汗流浹背的張如勛,笑了一下,刻意伸手揉弄他的軟囊,才連搓帶夾的把人給弄到高潮,一梭滾燙精液全數射入陳杉的體內。

***

等金髮小弟上了車,陳杉才把最後一顆扣子扣好。

張如勛像個小媳婦一樣縮在門邊不敢吭一聲,滿腦子全是陳杉穿內褲時候精液沿著腿根滑落的畫面。

小弟也懂得看氣氛,只問去哪裡以後就閉嘴。

沿途陳杉都沒說話,像是累了,閉著眼仰躺在座椅上休息,中途張如勛滿腦子還是陳杉坐在身上搖的畫面,可惜現在冷靜得像個賢者,覺得自己糟糕透頂。

轎車沒多久就來到一處私人豪宅區,張如勛定睛一看眼珠子差點掉出來,號稱臺北地王的豪宅區,他前公司老闆與他前女友就住此地,黑道都這麼有錢嗎?

「明天晚上七點再來接我,啊,對了,鏢仔你先載他富麗嘉,」陳杉關上車門,對著小弟說,「先讓他去藍小姐那裡幫忙。」

「什麼藍小姐?」張如勛不明就裡地問,只換來小弟鏢仔從照後鏡殺來的一記白眼,「陳、陳杉,你要把我帶去哪?!」

陳杉連回答都沒有,轉身就走了。

晚上十一點的月光在人造光的影響下只剩拇指蓋的大小,一丁點掛在天上,鏢仔透過照後鏡對他冷笑,張如勛越想越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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