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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惡劣玩笑的代價

「我曾經弄瘋這個監獄的典獄長,殺過34名獄卒,176名獄友,381位無辜民眾,但是,我沒有罪對嗎?」

就在他講完話之後大約十秒,那位獄卒,飲彈自盡

「喔,好吧   看來變成35位了!」

他哼著神秘的旋律,一邊走回陰暗處,放任血跡四處流竄。

「囚徒1442,請前往偵訊室。囚徒1442,請前往偵訊室。」廣播的聲音突然響起,但未免太快了…

那人起身,敲了下玻璃窗,只聞機器發聲「關閉資訊篩選器,代號1442」緩緩的走出來,首度露出蒼白的臉蛋,嘴唇上有一條淺淡的傷痕,嘴角上揚到給人一種恐懼感,一頭凌亂的棕髮,似乎掩蓋著更多秘密,從雙眼中觀察不到任何的生命,穿著充滿血跡的藝術T恤,甚至無法肯定不是真的血。「走吧…」另一位獄卒拿著類似衝鋒槍的武器指著那人

「你可以稱呼我…快樂先生,我會十分感激,或者是…鬼牌…」他再次露出笑容「不了,囚徒1442『先生』我還不想惹上麻煩」

他領著名為鬼牌的囚徒往偵訊室走去,大約7分鐘的路程。

打開偵訊室的大門,迎面而來的是

戴文警官友善的一拳,

「嗯…真是醒腦啊,哈哈哈哈…」

「鬼牌,你最好給我閉上嘴巴,給我進偵訊室,不要輕舉妄動,你很清楚我們的辦事方式」

鬼牌緩緩走進玻璃門,一如往常的白色燈光,照亮只有警匪片會出現的桌子,等著他的是一盒包裹,還有一個人。

「喔!1442見到你真好,我才剛剛聽說你在牢房跟獄卒的精彩談話」說話的人是鬼牌的治療師,標準的藥劑師袍配上牛仔褲,顯然在「意識界」裡時髦也屬於身外之物,操控空間中氛圍的能力,讓鬼牌對他有警戒心

「這是什麼?我奶奶送來的馬芬嗎?」鬼牌開玩笑的道

「不,並不是,這是一位朋友送來的,一位曾經的朋友」他收起笑容

「漢克送來的」他抬起頭來,看著鬼牌,但此時鬼牌的注意力卻在一隻昆蟲屍體上,顯然是他製造的,「也就是前典獄長,鬼牌,你的朋友,我們的朋友」眼神閃過一絲憤怒,隨即又回復冷靜

「你應該是說,我的學生吧?喔對,他真是個出色的學生,不是嗎?害我不得不把畢生知識都傳授給他,哈哈,還懂得寄明信片。」鬼牌嘴角上揚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弧度,但對面的人卻冷冷的看著他

「這是他『生前』寄來的包裹,他上個星期在現實生活中被槍決了!」

「喔…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嘛…希望他有用人皮郵票。」鬼牌迫不及待的拆開包裹,無視紙箱中的血跡,還有類似手指的東西掉出,內容物大致上為一把青銅做的梳子,顯然被用心磨尖過。一封信以有腥味的紅色墨水撰寫,還有一張小紙條。「你不介意我唸出來吧?撒旦。」只見鬼牌一直把玩著那把梳子,不理會治療師。

「親愛的導師:快樂                                        

我終於要開始跟隨您的腳步,我離開了意識界,開始了帶給他人快樂的生活,觀眾們真的都『嘴巴跟眼睛擠在一起了!』」講到這,鬼牌開始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那句是我教他的!」治療師只覺得毛骨悚然

「如同您所教的,人性跟人並不完全融為一體,或者說…人的形狀,在我失去第23名實驗品之後,終於邀請到那間學校的校長,完成這個血肉日曆,喔天啊,真希望我是在午餐前來訪,黯然的紅色是最美麗的顏色,所以我重新粉刷了整間孤兒院,裡面充滿歡樂,每具人都在地上狂舞著,現在是凌晨三點47分,警方再五分鐘就要一起進來同樂了!但是我不想打擾到其他人睡覺,所以這封信的內容就到這,希望禮物您會喜歡,也希望有足夠的指甲可以磨監獄的欄杆,完」讀完整篇的內容之後,治療師的手仍在顫抖,低頭不語的看著地上的手指,然後離開,留下鬼牌一人

「我猜,現在是我的獨處時間了」他拾起另一張小紙條,用著明顯不一樣的字體寫著「認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鬼牌突然大笑,大力的拍著桌子,持續了一段時間後,他瞬間冷靜下來,頭向後仰,瞪著大眼的將單向玻璃後的所有人都看了一次

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但他還是做了,所有人的眼角開始留出血,但都不敢動作,注視著鬼牌。

將頭移回原本的角度後,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若有所思的吐出一句「我是…認知啊…」

下一秒,他將青銅梳子用力插進自己的頸動脈,沒有慘叫,沒有猶豫,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在場所有人的震驚

「快阻止他!快點!」戴文警官趕緊指揮現場,頓時一票人闖進偵訊室裡

,將鬼牌抬出去,進行治療,擔架上的人毫無血色,手中仍握著那把梳子,就在擔架抬出去的剎那,戴文似乎看到了鬼牌的嘴角微微上揚,

「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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