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各方人馬漸漸行動

序章

神秘的人物──

零零落落的平凡屋子,如點點花草甦醒積雪退去的冬季。維持最低生活水平的村落。今日,降臨了許久未見的訪客。

兩名訪客全身罩於厚重的褐色衣袍下,站立於門前正準備「扣扣」敲起門扉時……

門的另一邊彷彿等候多時般,轉動把手透出一點縫隙後,開啟──

「歡迎你們,李暮原會長,陸姬會長。外面很冷快進來吧。」

聞言,訪客將頭部的連帽脫下。「嗯」的點頭示意。

屋子的主人,彷彿春天降臨的可人微笑,親切對待賓客的舉動。

每一點每一點,都令兩名訪客心中絞痛不已。

歉意的密室約談──

黃昏的時刻,太陽的半身恰巧掩沒至海平面。

一名年約五十左右的成年男性,筆挺的西裝、整齊的儀容,縱使烏黑頭髮中夾帶些微白髮,依舊不減其領袖的威嚴氣質。

男性將一份密封過的文件交予另一名年約十八的少年。

少年心想──賭注……嗎?

「抱歉姜皓,這份任務除了你以外沒有別人可以勝任。」

「同樣身為領導人,我也大略知曉。各界額外的壓力一定很大吧,不管表面還是水面下……」

此話勾勒起兩人深藏於回憶的經歷,因此沉默一段時間。

「但是──若順著情勢的走向,結果有很大的機率會朝向好的方向,對我們的計畫來說不也是件好事。」

「沒錯。運氣好的話就不止能釣到大魚,還可以從根本的意義上改變這個國家。」

「所以,必需要勞煩你了。抱歉,這次我只能袖手旁觀做不到任何事。」

男子低頭致歉。

少年則瞇細雙眼,而後掛起笑容。

「說什麼話呢?!我們背負的風險與危機是一樣的,大、總、統、閣下。」

歐亞大陸的東半邊──

過去曾因第處偏僻不適人類居住為由,作為軍方的核彈試爆場所。

一年前,資料檔案上卻莫名的廢棄使用。

實質上依舊使用至今……

透過攝像機的拍攝,實驗室的眾研究員與政要官員無不瞠目結舌。

那片鳥不拉屎雞不生蛋,如同受到世界遺棄的土地。「噗通」的撼動,條條棕色的光紋佈滿整片土壤。對、就跟人類的血管一樣。

「很好!陸心玄!很好!這才是我國應具備的氣魄和擔當!」

一名中氣十足的領導,讚嘆的拍起響徹整個實驗室聲響的手。

不久後,大家也紛紛不吝嗇的獻出自己的雙掌,伴隨歡呼也好、讚嘆也好的喊聲。

影像不斷經由攝像機放大後,跳動的土地的中心最高峰──

赤裸上半身的陸心玄睜開緊閉一年的雙眼……

「呼呼哈~」

呼出一年後久違的氣息……

使用一年都未成使用的聲帶……

「好臭……」

陸心玄縱使厭惡的皺起臉孔,卻依舊從冷笑轉為仰天長笑。

食復仇的意志,啃失敗的滋味,再度變強回歸的感覺竟是如此美好。

「那……該做個了結了……」

砲擊過的畸零地上寸草不生,灰白的土壤上沾滿鮮紅色血液與焦黑屍塊,腐臭的味道伴隨著陰雨綿綿的天氣……

著實令人不快、厭惡、反胃……

我連吞嚥口水都格外小心,絲毫不願將此處的空氣帶進自己的肺部。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下一個,左邊十五公尺。」從左耳耳機傳來女性聯絡員的指令。

發現敵人、右手蓄力、攻擊頭部──擊斃。

我位於被戰火摧殘的畸零地上,執行任務〈虐殺〉

爆彈的轟隆聲、槍械的擊發聲、人類的哀嚎聲……

貫穿不知是第幾人的頭部時,我突然回憶起自己當初厭惡鮮血噴發出的畫面所以盡量攻擊對方胸膛,而現在早已免疫殺戮這件人類應該極為抗拒的事,更甚是講求效率選擇覆蓋較少的面部攻擊……

「嗚啊啊啊、可、惡……的……」

啪──我甩甩沾黏上漆黑肉塊和血液的手。

恰巧瞥到廢棄民宅裡的破碎鏡子,我從鼻子哼了聲試圖改變鏡中那疲憊不堪、面部憔悴、身心受創、眼神空洞的帥氣、呃……普通青年……

一小時前……

剛從簡易的起居室被挖醒的我迅速抵達司令室,在自動門開啟的瞬間……

「太慢了!昨天就說過作戰計畫跟時間了吧!」

中年鬍渣大叔〈司令官〉震破耳膜的吼聲刺進腦中。

「哎呀~別這麼生氣嘛,這種年紀的男生半夜不睡覺不就是為了那個囉~」

一名跟我年齡相仿的少年兩手一攤說道。

「欸欸不會吧!他昨晚還跟我通電話!」

接話的另一邊則是將手摀嘴洋裝訝異年約二十五歲左右的女性。

「有看到我翻得白眼嗎!沒有?因為翻到屁眼去了!」

對說風涼話的戰友跟副司令我火力全開嗆回去。

見狀,原本怒火中燒的司令(鬍渣)嘆了口氣,搖搖頭道:

「……算了,你們幾個依照作戰計畫,行動。」

「Yes,sir.」

時間回到現在……

「特務,敵人數目前還有二十三人……請加油一點好嗎,如果在三分鐘內解決昨晚拿我意淫的事……雖然難以忍受不過暫時不追究……」

「有時間講這些五四三還不給我認真指示,還有昨晚我沒做奇怪的事情。」

在我全力澄清自己的尊嚴時,前方不遠處產生了半個操場的爆炸,轟然巨響火舌飛竄大地焦黑,右手下意識的遮擋光線時──

「唷呼~我解決十九個囉~」

雙腳旁由火焰形成的風火輪轉動,加上全身各處纏繞火焰大衣,此區另一個特務──林宴。

「跩什麼,任務不就是我解決四散的敵人你轟爆那些聚集的垃圾嗎!?」

「……什麼時候我變成清潔工了。」

此時,眼角一撇,留下臉降下三條線的林宴向前一踏,腳下的土塊飛揚,我躍向方才視線一角處閃現的黑影。

四周景色壓縮,我感受著迎面而來的風壓進入戰鬥態勢,一腳踢破黑影藏身處的單面牆壁──

「啊啊,等等別殺我……我、我原本是駐紮於村莊的巡備兵,昨、昨晚被襲擊後就、就逃了出來……村村村裡的小孩婦女……都被帶走了……我的同伴都……嗚嗚……」驚恐之色覆於巡備兵臉上,害怕的淚水從眼角噴出,年紀大約跟我差不多十七歲。

……是殘存者啊。

我於心中嘆一口氣,稍稍整理下資訊──

昨晚,對岸發動這幾個月來最劇烈的一次奇襲,所處海岸線軍事防衛設施全毀,戰火甚至波及到位於安全活動區的小村莊,也是數月來出現平民傷亡的案例,施行於今早的奪還作戰目的為取回被占領土地。

得知到意外的新情報,加上沿岸的殘存兵力已清除的差不多。

「也就是這樣聽到了嗎?」我按壓耳機詢問接下來的指令──

「狀況了解。根據衛星福爾摩沙確實台灣海峽上有一艘移動路線詭異的船隻,目前正派遣醫護人員前往特務所在之處救助傷員,作戰新增,請特務立即搶救我國國民。」

雖然我知道必須前往救助人質,不過居然是我來……

「喂!我可不會飛──嗚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我為強人所難的指令抗議時,腳突然離開地面,上臂被緊緊抓牢,一股灼燒感刺激腦神經迫使下意識把『夜』覆蓋於該處。

「又見面啦。」林宴微笑並減輕抓著上臂的力道,一口氣飛向作戰目標。

「可惡,沒有其他的運輸工具嗎!」我怒吼。

「「人體大砲」」副司令和林宴同步從耳機和上方說道。

「…………經費不足也該有個限度啊啊啊啊啊啊。」

距離目標一公里時──

「我一定會把所有人都救出來的。」林宴細微滴低估聲在高速移動中產生的風壓原本應該是聽不見,可惜跟『世界系統』有所聯繫的我們能夠清晰聆聽。

「是啊,我也一樣。」

──久違的使用我的力量好了。

「嘻嘻……汝確定?可不要超過限制喔。」心中響起一道細微的笑聲。

「人質就交給我,敵人就拜託你了。」

「了解。倒數三秒投放……三……二……一……」

「黑夜障壁。」

從高空投放下來的我抵達船甲板時,右手擊向著地處施放幻術。因此,從外圍只見原本船體所在之處已被一顆漆黑的球體所覆蓋,不論外圍還是裡面都一樣伸手不見五指,唯一不受此影響的只有施術者〈我〉以及林宴。

林宴進入船艙後的第一步是拔掉數十根頭髮,輕輕一吹於掌心散亂長短不一的髮絲。

「拜託了、精靈們。」

髮絲燃燒後化為一顆顆蠟燭般的小火球,航行於整間船艙。

此為林宴的知覺擴散,小火球可暫代林宴感知周遭,加速進度的搜查。

──可不能讓那傢伙發動能力太久。

林宴心想並撂倒前方呈昏睡狀人類警衛。

船艙上──

「……特務,請注意自身的狀態。」副司令不同於往常態度的關切話語,真的──起雞皮疙瘩。

「……吵死了……每隔五分鐘就嘮叨一次。」

碩大的汗珠滑落臉頰,我對著耳機另一端喊道。

把大多數敵人撂倒後,林宴心中不免漾起疑問……

雖然有大陸製的基改人,不過那並非只限定大陸專用,奇怪的是這艘船竟然絲毫沒有解放軍人員?

說起來這艘船似乎也並非開往大陸的樣子?

難道解放軍只打算摧毀沿岸軍事設就撤走?

那抓走這些村民的用意是……

思及此,把敵人解決後並完成探索的林宴發現一個意外的存在。

一名暗自哭泣的少女本不應多麼稀奇,但林宴驚訝她竟不受葉天的能力影響。

少女啜著淚水試圖以她纖細的手拿取前方呈昏迷狀態守衛的鑰匙。

一段時間過後……

「OK。敵人已經清除完畢。」

總算!林宴!等好久啦──

「呼啊~我這麼拼命應該可以申請榮譽假吧。」大字型倒在甲板上的我對著作戰司令室的指揮官喊道。

從我張開黑夜障壁後過了三十分鐘,追加的效果是範圍內的人一旦吸入釋放出的氣體──會呈現出昏迷催眠狀。

然而,現階段的我沒辦法擴散感知位於能力內的敵人,行的通的話我就可以辨別敵人與村民進行個別制服,但多樣附加能力會超過目前的極限。

加上,如果敵人跟我剛剛在海岸線擊退的同樣是──基改複製人。

……昏迷氣體的效果大概沒甚麼用吧。

如果要用更強大的毒氣並精準的攻擊單一目標……呵呵……

綜上所訴──

「你也太久了吧!憑你的身手也太久了吧!林宴!」

「別這麼說嘛,畢竟我一個人要搜索整艘船,還要在不傷到人質的情況下解決敵人,而且辛苦的是──差不多有一百人左右的複製人欸,別強人所難嘛。」

林宴伸伸懶腰紓解筋骨上的疲憊,接著拿出十張從日本進口的『符咒』並念出一段咒文,紙張落入海面後約十秒,一艘艘渦輪氣墊船顯現。

在把所有人救出並引導搭上氣墊船的中間……

「葉天、剛剛我發現一個你會感興趣的人物。」

林宴坐於我旁邊神秘的笑道。

那笑容令我瞇細雙眼警覺心大開。

「是大葛格們救了我們吧……謝謝大葛格。」一股稚嫩的鈴音響起……

將頭髮綁成辮子的少女年約12歲,從紅腫的雙眼與淚痕推測不久前還在嚎啕大哭吧。

我將眉頭皺成八字形回看林宴,林宴只是蹲下撫摸少女因戰亂而略為雜亂的頭髮。

「妳很了不起呢,在所有人陷入昏迷時依舊堅強的止住淚水,機靈的尋找脫逃的辦法。」

心跳漏了兩拍,我訝異的望向那位小女孩,而在跟我四目相交的同時少女就害羞低下頭似乎不習慣與陌生人相處。

「好了。已經沒事了,妳回去媽媽那裡吧。」

少女頷首,臨走前再次向我們鞠躬道謝。

「你什麼意思?」

我加深說話的語調,而林宴則用無辜的眼神說道:

「你也注意到了不是嗎?那個女孩擁有『適應性』能夠不被你的能力影響,作為眷屬可說是不二人選~」

「她還是小孩子,不應該陷入戰爭的殘酷。」

「那是僅是現在,聽說政府將擴大系統者的年齡徵收範圍從15下修到13歲。」

「什麼!?」

「就算你不願意建立眷屬,但要是被政府知道她有適應性也會被強硬派到你的小隊,那個時候你忍心讓沒有力量的小孩作戰嗎?」

這世界太蠻恨不講理了。

「要是不想讓她受苦就注意一下吧……提前預防勝過事後治療喔。」

「你這個王八蛋。」我嘆息。

林晏站起身微微一笑。

看向已經座滿待出發的渦輪氣墊船。

「你先回去吧,林宴。我留在這裡警戒並等待回收作業人員的到來。」

我拍拍褲子的灰塵站起身。林宴一瞬間瞇細雙眼貌似在思考,但馬上又搖搖頭恢復往常神情,笑道:「先閃啦。」

目送著漸漸模糊的船隻,我轉頭面向甲板正中央,理應空無一物之處──卻出現一名身著燕尾服男子。

他──燕尾服男子,用沾染陳舊血漬手套的手,輕輕地敲敲右耳。

正常人肯定不會乖乖合作應該立即回報司令室請求支援……

然而我毫不猶豫卸下耳機並一把捏碎,張開手時各式各樣的零件落入地面,就算是大海的呼嘯聲也無法掩蓋零件清晰的落地聲。

定睛一看才發現他用繃帶纏繞雙眼,接著以渾厚嗓音說道:

「好開心啊!我都沒想到可以這麼這麼順利的進展下去,你果然、不對、你就是我們這邊的人啊……!」

面對奇異男子的發言我並未說些什麼,因為從登上船隻將周遭空間掌握的那刻開始,該處的不協感非常明顯,然而卻沒有多餘的動作,故推測應該不是敵人。

「所以勒?你到底是什麼人?」

「好啦好啦,不要用那麼凶狠地瞪來嘛……被、埋、沒、的、英、雄。」

聽到這內心的警戒想起最大的危機,並進入戰鬥態勢繃緊神經,但對方如同無視我的存在般自顧自地訴說:

「嗯嗯~一年前同盟國強力的突襲第一島鏈時,台灣、日本、菲律賓戰況幾乎宣告淪陷也不為過……當時,三十四小時就被攻陷的台灣撤離的撤離、投降的投降、死的死、傷的傷……隨後,在一百零八小時北約準備放棄第一島鏈的前夕,僅憑一己之力力──殲滅了島上所有的同盟國軍方……那宛如默世錄一樣的夜晚,將無限的漆黑持續了四十九天的少年……」

我蹬地縮短雙方之間的距離,一擊鐵拳瞄準肚子揮出──

「喂喂~太急躁了吧,我話都還說完欸……不過跟報告書如出一轍──你真的變弱了。」攻擊被接住的我連掙脫的時間都來不及,朝天摔馬上伺候過來。

繃帶男退了兩步,露出獵物上鉤的冷笑:

「剛剛說到哪?……對了,那些從你手中好不容易逃出來的人要是看到現在的你……恐怕會喪心病狂地把你殺了吧,畢竟那樣的地獄光是回想就會要他們的命呢。」

繃帶男「呵呵」的將嘴角鉤成新月般詭譎。

「……砸!既然制伏你選項行不通,那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十五分鐘後其他人就到了。」

會這麼容易配合也是沒辦法,畢竟如果他有意解決我出手的時機地要多少有多少,加上剛剛更證實雙方的實力差距明顯不是一個級別,而且──

「你能這麼配合真是幫了大忙……不過作為證實我接下來的發言所言不假以及炫耀我們情報部門的厲害,前言稍有得罪請包含……」

「還真是噁心的證明啊。」

繃帶男無視挑釁並掛上笑容道:

「──那麼正題開始……你聽過……『土地神系統化』嗎?」

「……土地神!?那是什麼?跟土地神有什麼關係?

心跳劇烈跳動、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汗水滲出背脊,緊握的雙手與抽動的身軀,我無意識的一步步走向蹦帶男。

「……冷靜一點、冷靜一點……跟預測地一樣我們這邊有準備鎮定劑,需要與否?」

繃帶男外露的嘴角再次灣成新月狀,一股寒意直竄背脊。

「呼、呼……不用……比起這個、『土地神系統化』是……?」

我搖搖頭試圖鎮靜下來,然而,才剛把情緒緩和後一股撕裂頭部的劇痛立馬襲來。

……果然太勉強了嗎?力量上限的副作用來的真不是時候!

「果然不知道啊,曾經的英雄一旦喪失力量後就被捨棄了,這世界還是沒變……呵呵……」面前的男人輕聲滴咕了一下,清清喉嚨後堅定訴說:

「『土地神系統化』是北約結合最新科技與日本陰陽術、菲律賓巫術後而成的最新計畫,目的是結合第一島鏈的所有土地神力量,建造出一堵不可視力場,換言之,這堵力場所形成的牆壁可限制進出的物件,北約可以持續投入部隊進攻,同盟國只能被迫轉而防守,其效果是持續一年陷入膠著的東線戰場──將被徹底反轉。」

「咂……那些傢伙竟然擅自……等等,那土地神呢,會怎麼辦?」

最令我在意的就是土地神的去向──

「……大概……犧牲自己變成『祭品』在此長眠吧。」

「騙人的,不會吧……」聽聞當下言語如同唱片跳針般在我的腦中無限輪迴播放,身體的連結彷彿斷了線的木偶,喪失支撐坐下。

繃帶男一步兩步三步走向我面前,將沾滿血漬的手套伸過來,輕道:

「在這裡我有一個提案、不、這是我們老大的意思……加入我們組織──你跟土地神一起。」

我拍開伸向我的邀約,忍著劇烈的頭疼站起。

「……抱歉,辦不到。」

──因為她〈土地神〉沒辦法離開自己的國家〈土地〉。

「因為土地神不能離開自己的所屬地……嗎?」

心中所想被猜測到的當下肩膀抖了一下,繃帶男絕對注意到這明顯的動搖後繼續說明:

「這就是問題的癥結點,目前不是不想離開而是不能離開,那事情其實很簡單喔──我們擁有讓土地神變回原本凡人的技術。」

讓土地神變回凡人!

這一字一句化為利刃刺入心中。

──宛如惡魔的誘惑正引導無助的人邁向修羅之道。

「……所以目的不是土地神而是我囉,呵、呵呵。」

「的確,當土地神變為凡人的同時……你也將恢復往常的力量,而這筆交易最大的好處就是──你將擁有足夠的力量去保護……」

繃帶男突然停話並聳聳肩搖搖頭。

「啊啊!你的『現任』同伴來了。時候不早,我知道一時之間不會輕易答應,所以過幾日再會。」

語畢,繃帶男身形漸漸模糊,存在就這麼消失離去。無預警的出現,無預警的消失。

卻從其消失的身影中掉落一章便條,彎身撿起──

──近幾日將會有鑑測實力的小小測試,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展現你的決心和力量。

力透紙背的書法標楷體落落大方的表露書寫著的氣概。

「…………」手中的紙張被黑色火焰漸漸燃成灰燼。

幾分鐘後,搭著回收人員的船隻返回基地。

「有什麼回報的情報嗎?」充滿大大小小螢幕的司令室裡我跟林宴正在戰後報告。

「事有蹊俏,首先是昨晚到現在出現的敵人通通都是複製人缺少我們像這樣的系統者,第二,那艘船完全沒有軍方的人,以及究竟載人質到哪?第三…………………………………」

坐在我隔壁的林宴叭啦叭啦地講述此次任務地摘要報告,而我途中為了維持清醒就耗盡全力以至耳朵早已無法接收額外訊息。

──頭好昏。

「那麼這邊有什麼收穫?」一段時間過去,鬍渣司令官瞇細雙眼問道。

我吞了一口氣即使身體快撐不下去也要振作,抬起頭揚起嘴角試圖表現平常一樣。

「……沒什麼……跟往常一樣。」

語畢,可以清晰感受到銳利視線貫穿過來,片刻過後……

「呼,我知道你想趕快回家,記得放假回去別鬆懈啊……──好、那麼你們可以休息了。」鬍渣司令嘆了一口氣從座位上起身,接著輕拍一下走到門口的我的肩膀。

說真的,我是勉強撐住沒正面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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