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語風稿件大募集

01

當水門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熟悉的場景──畢竟每天都要在這裡辦公,不熟悉也很奇怪。

但很快地他便感覺到了少許的圍和感,如果再仔細地看了看,便發現這裡雖然是火影的辦公室,但卻不屬於波風水門的——至少,他的辦公桌上面沒有放菸灰缸,因為他不抽菸。

與其說這裡是他的辦公室,不如說是三代的辦公室。

從後方的大窗戶看去,可以看到熟悉的火影岩,上面有四個人頭,其中一個是他──他確實是木葉的第四代火影,但現在在當火影的卻不是他?

──有意思。

水門摸了摸下巴,在他衝向木葉丸的時候,有不小心瞥到那個卷軸的內容,身為一名空間忍者,對於空間忍術多少有研究,雖然在驚鴻一瞥中沒辦法詳細分析,但可以確定那個被封印的忍術肯定跟空間的瞬移有關。

湛藍的雙眸微微瞇起,一個簡單的推測出現在腦中,如果他猜得沒錯……

突然,背後的門被開起,反射性地回頭,和僵在門口的三代打了個照面,對方吃驚的表情和身上的火影袍都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果然是這樣嗎?」

低聲喃喃了一句,還來不及開口多說些什麼,一抹銀色的身影已經朝著他衝過來。

雖然對方移動的速度很快,但這熟悉的移動方式和罕見的銀髮讓水門實在很難認錯,如果是在那裡,他肯定會滿心歡喜地張開手迎接自家學生罕見的飛撲。

因為自來也老師和白牙先生是好友的關係,他跟卡卡西其實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熟識,偶爾空閒的時候還會教卡卡西一些忍術,偶爾鬧(玩)一下某人直到他炸毛為止,那可是他以前最大的樂趣。

但至從白牙先生去世之後,卡卡西的心靈就一瞬間跳級成大人,雖然對於自家學生能如此迅速地振作感到欣慰,但偶爾也是會懷念以前那個乖乖待在他懷中任他左捏右揉的小白毛啊。

彎腰躲過下了對方的第一下攻擊,水門一個瞬身後退到了辦公室的另一邊。

「等、等一下……卡卡西……我可以……」

反射著燈光的苦無已經再次地揮到了他的眼前。

──啊啊,這急躁的個性倒底是跟誰學得啊?

白牙先生是個穩重的人,他自己雖然沒那麼好但也不至於二話不說就上手攻擊,恩?你說玖辛奈?其實她……好吧,他好像知道兇手是誰了。

 

雖然說,以他現在的實力確實可以打倒卡卡西後再解釋,但那要花很多時間,而且極有可能引來更多的忍者。如果連猿飛大人都動手了......微微思索了幾秒,他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對卡卡西來說,看到恩師的面容出現在火影辦公室,還穿著四代火影的袍子,他除了吃驚之外還有些許地憤怒。吃驚是因為他從沒想過,這世界居然有這麼愚蠢的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木葉的的四代火影已經在封印九尾時壯烈犧牲了,就算他扮成火影也不會有人會受騙上當。憤怒的原因則是因為這個人扮誰不好,偏偏扮成他的老師波風水門。

這小小的怒火對於快要26歲的卡卡西來說是一種罕見的情緒。

如果有人去訪問木葉忍者關於卡卡西這個人的脾氣,大多數的忍者都會說卡卡西是個脾氣好的老好人,幾乎從來沒看過對方生氣;少數的忍者(例如紅跟阿斯瑪)會說卡卡西以前脾氣很差,現在還不錯,幾乎都未曾生氣過;唯有木葉的蒼藍猛獸會說卡卡西的脾氣很不好,只要觸碰到對方的逆麟,卡卡西就像加了風遁的豪火球一樣熊熊燃燒啊——在這三中說法中,阿凱是唯一正解的人。

卡卡西的本質並不是個溫和的人,小時候的他脾氣暴躁,碰到看不順眼的事情或人,他絕對是先用犀利的言語激起對方的怒火,等到對方出手後,再以自保為名義狠狠地痛揍對方一頓。

26歲的他,在經歷幾年的暗部生活,期間看過了太多是是非非,小時候那劇烈的脾氣在不知不覺中被磨平。現在的他,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因為小事情就發大火的屁孩了。現在大部分的事情甚至無法牽起他一絲一毫的情緒,至於阿凱口中的逆麟......在水門班的最後一人死掉之後,逆麟那種東西早就已經從這個世界上徹底地消失了。

腦袋反應過來後身體也跟著行動,無關乎怒氣,只不過單純的因為自己是忍者──身為一名上忍,對於一位沒經過同意就擅闖火影辦公室並且還扮成以故的木葉火影,在怎麼樣也不能讓這種人逍遙法外,不先抓起來愧對了他頭上的木葉護額。

隨著拆解的招式變多,卡卡西也越來越疑惑——這個人,跟他記憶中的水門老師,實在太像了。

同時,與之增長的還有怒火——這個人,把水門老師模仿地太徹底了,要不是確定水門老師已經死了,他這個徒弟可能也會認錯。

再然後,一股小小的希冀在心中悄悄地形成——會不會,其實,老師沒死呢?

最後,他狠狠地嘲笑了自己這個念頭——別傻了,波風老師的屍體,是你親眼所見不是嗎?  

也許這個人扮成水門老師的樣子,還是有用的。看,自己不就被影響到了嗎?面罩遮著的嘴角微微勾起,那是一抹淡淡地苦笑。

他突然感覺到有點煩躁——和老師相同的動作、和老師相似的面容......就連苦無,拿得都跟老師特製的苦無一模一樣......

「等、等一下……卡卡西……我可以……」

雙瞳微微地撐大,這個人,居然連聲音都......真是忍無可忍!

「夠了!不要再模仿水門老師了!」

如果說,一開始還只是單純地為了捕捉而出手,此刻的卡卡西已動了真格。動作越發地狠戾,他只想讓這個假的水門老師從他的面前徹底地消失!變成誰都好,就是不要頂著老師的臉、老師的聲音、老師的武器還有老師的動作欺騙別人!

但那個冒牌貨的下一步動作卻讓他驚訝,只見對方丟下了苦無,雙手平放在腦袋旁邊,那是一般戰鬥投降的動作,然後,露出了一抹微笑──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一瞬間,腦袋中閃過了很多畫面,有帶土的、老師的、琳的……最終,停在千鳥貫穿琳的左胸。

瞳孔在瞬間緊縮之後,卡卡西在千鈞一髮之際換了個招,他繞到了冒牌貨身後,並用一個擒拿術將對方的左手擰在身後,右手的苦無則停在脖頸處──不偏不移,剛好碰到,但卻沒劃傷任何的皮膚。

「好技術。」

被劫持的冒牌貨完全沒有自己被劫持的自覺,他甚至還能分出注意力誇讚到,就跟水門老師一樣……這該死得冒牌貨!

「你話太多了。」卡卡西的手微微使力,苦無施展給脖頸的壓力又多了幾分,但卻依舊把握在沒有劃破皮膚的範疇,剛剛好,就在那個臨界點上。

 

而這時已經被遺忘許久的三代緩緩地走向前。

「你是什麼人,偽裝成木葉四代火影有什麼目的?」

「為什麼三代會覺得我是偽裝的呢?」水門反問,「雖然希望不是,但……」深吸了一口氣,「這個世界的波風水門,該不會已經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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