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熟悉的感覺——真的是你

      「把隔壁的房間收拾收拾,讓張初玄住進去,還有,以後他便是本姑娘的貼身侍衛。」我一早起身,還未洗漱更衣就先吩咐下人。

      「可是…小姐……」星兒為難的說。畢竟家裡的侍衛丫鬟僕人管家都是由楊總管挑選進府的,總不能讓來路不明的人就這麼住進來。

      「妳是擔心楊總管那邊吧?算了算了,在過幾天,等張初玄傷好就去把他叫來,我帶他去找楊總管。」雖然搞清楚他到底是誰很重要,但是家中規矩也不能壞,要相信張初玄應該不是什麼壞人。

     

      -

     

      「楊總管,這位是我看中的新侍衛,帶來給你鑑定鑑定夠不夠資格。」我很有自信,那晚就看得出他武功不凡,定是可以輕易過關的。

      楊總管什麼都沒說,拉著張初玄的手就到測驗的地方,我們都稱那裡為「小房間」。

      小房間裡空間雖不大,但是武器一應俱全,還有十個石頭人,這個石頭人,據說是一個年少時和祖父交好的機械師打造的,當年這十個石頭人一完工便震撼天下,因為它既防水又防火,所有武器用法樣樣精通,一共會兩百種不同的劍法,是訓練侍衛的好助手,也能做保家衛國的好侍衛,還會酙茶、煮飯、打掃、洗衣,一抵十,但是這個世界上僅有十個,許多皇權貴族千方百計想要得到它,也有許多人不惜耗費萬兩黃金請那名機械師打造一個,但是那機械師性情古怪,對於這些金銀財寶不屑一顧,論誰也無法打動他,後來他將十個石頭人贈予我祖父,錢一分不要,不久後就隱居山林,再也沒有人找得到他,而那十個石頭人也就成為了我白家的訓練師,只有能和石頭人打鬥一炷香時間不放棄才能進白府做下人,門檻極高。

      楊總管一啟動石頭人的裝置,就用看好戲的眼神盯著張初玄,畢竟一個每天向人低頭乞討要飯卑微到極致的乞丐既然會武功,那也好不到哪去,一種是受不了折磨逃出小房間被趕走,一種是固執不肯放棄在小房間裡被石頭人活活打死,通常只要是楊總管不看好的人,只有這兩種下場。

      誰知張初玄的能力遠遠超乎楊總管預料,不僅毫髮無傷,在抓到破綻後居然還打壞了一個石頭人,一炷香過去了,石頭人裝置停止動作,測驗結束,當張初玄走出小房間的柵欄,看見的是一旁楊總管目瞪口呆的臉,他還故意擺出一副「這沒什麼」的表情,不氣死楊總管才怪。

      「楊總管,家奴證明拿來。」我朝還在發愣的楊總管伸出手。

      只見楊總管在紙上寫下「張初玄、家奴、侍衛、以認可」然後簽下他的大名,呈到我手中,看著他不甘願的臉,我輕輕的在走過他身旁時說了一句「楊總管,失策啊!失策……」非氣死他不可。

      我們拿了家奴證明坐上馬車,從楊家返回白府,一路上鴉雀無聲,只有馬車輪子滾在崎嶇不平的路上慢慢轉動著,還不時發出喀喀喀的聲響。

-

      「我不知道我的家鄉在哪,我應該是十八或十九歲,而且,」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應該是失憶了。」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天晚上,風大雨大,雷聲轟轟作響,他滿身是傷的從亂葬崗醒來,而刺激他醒來的,不是刺骨的寒風,也不是冰冷的雨水,而是錐心刺骨的痛,痛在身上,卻也痛在心裡,後來他本想就這樣自生自滅,卻莫名其妙被一個黑衣人帶走,治好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給了他一支珠釵後告訴他「這是你原本就擁有的。」說完便將他送到月國,卻不是過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是粗布農家,而是去大街的乞丐弄。那黑衣人只是拜託其他乞丐要好好照顧他,其他什麼也沒說,也不回答張初玄的問題,只將他丟在乞丐弄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他講那天晚上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傾心。

      「珠釵……你可以讓我看看那支珠釵嗎?」珠釵…難道是當年離別時我送給初玄哥哥的那支……

      「喏。」他從袖口裡拿出珠釵遞到我手中。

      「……」是他……他真的是初玄哥哥……那真的是我的珠釵。

      還記得那是外婆在我十歲生辰的時候贈予我的,上面刻畫的是一隻鳳凰,鳳身鑲著一顆一顆小小的寶石,鳳凰的眼睛則是用珍珠點綴,當時我喜愛的不得了,每天都將它簪在頭上,還不時問問月兒是否還在,然而卻在十三歲那年,這麼輕易的送給別人。

      「你為什麼不在困難的時候當了它?它至少能讓你在雪城少討幾天飯。」我低頭看著珠釵含著淚說道。

      「我隱隱感覺它是件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我便隨身攜帶著。」

      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很重要的東西……」我輕聲呢喃。

      「你怎麼了……別哭…」他輕輕用手抹去我眼角的淚。

      「沒事……」沒事才怪。

     

                -                   

                 

      自從那天開始,我再也沒出過門,每天窩在房間裡唉聲嘆氣,大哥還取笑我「終於想好要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啦?」。唉,我也想出門,但是心情不好出門又有何用,心情不好看什麼不好看,玩什麼不好玩,還是不要出門浪費時間和精力,不然把體力拿來想想初玄哥哥的事吧……

     

      冬天的腳步很快,很快的來,也很快的走,彷彿是春天在後頭追趕,天氣漸漸溫暖,春風徐徐,吹得生氣蓬勃,吹得綠意盎然。

      但是我卻開心不起來。

      「呀!好煩啊!」我一手拍桌一手抓著頭髮大叫著,近幾日為了張初玄的事情煩悶的不得了,想知道他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卻又無從知曉,想要告訴他從前的事,卻又害怕他不相信,我每天待在房間東想西想,想得煩惱不已,一直來回踱步,連脾氣都變差了,星兒建議我出去透透氣,我又不想看見張初玄,他現在已經是我的護衛了,只要出府他就得跟在我身邊,但是我只要一看見他就頭疼。現在我每天在房間,反正也沒人看見,索性不梳妝不打扮,居然快成黃臉婆了,我真的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煩死我了!

      「小姐,張初玄來了。」月兒進屋來稟報。

      「別讓他進來,跟他說我身體抱恙,不便見人……」

      「白傾心妳到底在做什麼?」我話還沒講完呢……

      「妳知道妳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幾天了嗎?」他幾乎是用吼的對著我大叫。

      「你又知道什麼了?我愛關是我的事,別忘了,你只是一個侍衛,沒有資格管主子要做什麼。」我狠狠的罵了回去。

      「好啊,既然這樣,那我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意義。」他轉身就走,門被重重關了起來,吱呀的聲音在耳邊迴蕩,就像在嘲笑我的膽小。

          我到底在做什麼?到底……有什麼好怕的?

          怕他其實不是初玄哥哥?

          怕他真的永遠忘記我了?

          我不知道!

          傾心埋首,靠在門邊啜泣起來。

     

                -

     

      「小姐,拜託您陪我們出府嘛!我倆的胭脂水粉早用光了,再不去添購我們就……」

      「是呀小姐,我們可不像小姐天生麗質,我們都得上妝才能見人,求求您嘛!」星兒附和。

      「要買叫許阿姨幫妳們買就好了,何必出府。」

      「小姐,買胭脂要自己挑才知道適不適合呀!」

      「要買自己去買,妳們倆的出府請求我準了,去吧。」這兩個人今天挺反常的,搞什麼鬼。

      「小姐!妳若不陪我們去,萬一我倆又遇安治諺那個渾蛋怎麼辦,我們兩個可應付不了他。」安治諺是雪城頭號紈褲子弟,他父親是月國皇帝的重臣安業樂,他自小備受寵愛,長大後霸道無理思想又十分扭曲,經常尋花問柳,不但花心又輕浮,既在大街上公然向我表白,私底下卻還想勾搭月兒,他這張惑人的臉蛋,不知殘害了多少女孩。

      「唉!算了,東西準備準備,走吧。」說的也是,我可不想讓月兒星兒冒這個損自己名節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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