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言烁虽然口气很大，但他的本事还是对得起他那不可一世的态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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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转移说出来感觉挺危险挺不靠谱的。但实际上，言烁计算完了那些座舱的移动轨道，并把他们和附近物体的坐标进行了一次对比，便得出了这些正在移动的座舱的临时坐标，之后他算准了时间，利用了一个她没见过的软件跳过了亚特兰蒂斯主系统的审核，直接进行了坐标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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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半秒内，出现在了高空中的一个座舱内，因为时间差的关系，转移坐标稍微有些误差，正确来说，是出现在了座舱内50厘米高的位置，然后掉了下来，让整个座舱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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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虚拟世界的重力是模拟出来的，电子体也不可能有“重量”这种东西，所以座舱连晃动都没有，继续随着摩天轮慢慢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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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是一片浅浅的白雾，似乎已经接近云层的位置了，在空中，有像鱼类一样的迷之生物好奇地绕着座舱盘旋游动，那半透明的身躯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贝壳般复杂又漂亮的光芒，不过现在可不是欣赏景色的时候，酒清宜确认安全转移之后，立即观察了一下整个座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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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个无人舱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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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清宜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刚才还在担心，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这里，要怎么和舱室中的客人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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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的担忧说出了口，但言烁却满不在意地摆摆手：“这里没人我也是预料到的。……恶念就在这个房间里。声纳已经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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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拿出声纳给酒清宜看，但声纳却没有射出指向的白线，只是亮着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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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声纳来说，这个房间就是‘特异区块’，所以它没法分辨游离恶念具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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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酒清宜一愣，“你的意思，难道是………………游离恶念……和这个房间…………呃，粘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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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同化’和‘吞噬’更正确一些吧。人要吃饭，游离恶念也是会吃数据的，但它的核心部分应该不会改变，我们开始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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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清宜点点头，和言烁两人占据了这个不大的舱室中的两端，开始仔细端详室内的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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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看了老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部分，沙发、柜子、墙上的壁画、脚下的地毯、桌上的花瓶……都正常得不得了，没有任何让她觉得违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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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言烁，没过几分钟就喊了一声：“过来，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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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忙凑过去，发现言烁站在靠窗的位置的双人床边上，低头看着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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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的视线，她也往那里看了看——在床脚边缘，大约一米见方位置时不时出现了噪点和扭曲，就像是3D贴图出现了错误似的，时不时歪曲闪动一下，不注意看不会察觉到，但要是盯着观察，立即就能发现这里不太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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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游离恶念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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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烁点点头，伸手扫描了一下这片区域，得到了一个和意识二维码有点类似，但排布非常诡异粗糙的图形。他把这个图形和患者文森特的意识二维码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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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角落重叠起来了！”酒清宜低声道，“真的是在这里……你是怎么能这么迅速地找到它的？为什么你觉得它会在游乐园，为什么它会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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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多了自然就能快速猜中。准备好，我们要开始深潜了。一会千万记得跟紧我，要不然出师未捷身先死，我可挽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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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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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言烁打开了应用列表里最显眼最大的那个图标：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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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中之后，随着一阵电子音效，那片空间歪曲变形拉扯了片刻，还发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吱吱喳喳的杂音，过了十几秒，空间稳定下来，两人面前凭空出现了两米高的圆形的、传送门一样的东西。在传送门的对面是一片模糊又扭曲的景物，言烁对酒清宜使了个眼神，便迈步踏了进去，酒清宜赶忙快步跟上，踏进了传送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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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瞬间，视线像是被扰乱了似的，闪过许多不规则的几何图形和意义不明的数字串，紧接着又有一些陌生的景象像是万花筒这样旋转复制变化，颜色尖锐刺眼古怪夸张，而耳边也传来了无数重叠在一起的杂音，好似有几百个人同时在耳边说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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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深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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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意识潜入到一个不规则不完全的意识数据块中，确实非常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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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这些乱七八糟的幻像总算是淡了下去，酒清宜发现自己和言烁两人站在疑似学校教学楼的走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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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也只能说是“疑似”——因为这幢教学楼，也未免太可怕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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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着不知道来自谁的巨大的眼睛注视着楼道内，两侧的墙壁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涂鸦，有课堂笔记，有数学公式，还有不知道谁给谁的情书，而敞开的教室门，不知道为什么吞噬了一切光线，形成了一个个幽深的黑色大洞，仿佛门里面不是教室，而是什么怪物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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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清宜着实被这景象吓了一跳，不过言烁似乎早就见怪不怪了，他抬头，颇不屑地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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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所多国籍的综合学校，看样子是患者曾经所在的学校，而不是现在复读的那个，学校对成绩的要求很高，来自老师和家长的压力非常大，而且对学生的管束和监控也比较严格，他每天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踏进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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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一说，酒清宜心中的恐惧便淡去了几分——人的精神世界肯定是真实折射这个人的潜意识的，或许在文森特心目中，学校教室就是吞吃人的怪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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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患者的‘愤怒’的精神世界啊……不过，在患者本人心目中学校可能也没这么可怕吧，这里毕竟是亚特兰蒂斯根据愤怒数据块自动补完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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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慨着，言烁挑眉哼了一声：“看起来你对游离恶念的理解倒是已经比较全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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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是不是首先要找到‘愤怒’的本体，然后把无用的填料数据清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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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是‘我’。”言烁扫了她一眼，“你站在我身后好好看就是了，我只示范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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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从应用菜单里调出了一把看起来像是长剑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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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清宜好奇道：“这是用来防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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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删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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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除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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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刀剑的剑。被它碰到的未加密保护的数据，都会被删除，用来把游离恶念从填料中清扫出来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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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我们会有影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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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我们的意识被压缩的时候是自带保护壳的，删除剑对完好的意识没用，只能破坏这种非正常的数据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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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不过……这名字……真够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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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觉得，明明应该起个酷一点的，比如Code Breaker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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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Code Breaker什么的也太中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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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清宜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言烁那闷闷不乐的侧脸，决定把这句话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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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剑，言烁大步往前走去，速度很快，酒清宜不得不小跑跟上——不过，他走一段路就会偏头看一看酒清宜是不是在自己身后，也不算完全把她丢一边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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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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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本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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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本体在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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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还没底，不过应该会有一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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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教学楼的走廊尽头，下了楼，先是去了教学楼附近的食堂——结果只在食堂柜台里发现了一堆臭不可闻形状模糊的不知名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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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校餐饮肯定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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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咱们大学的食堂给人留下的回忆都还不错。”言烁嘲笑道，“你还特别矫情，每次吃晚饭都必定点一瓶学校食堂自制的新鲜酸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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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的？我不记得在食堂遇到过你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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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烁的眼神可疑地漂移了一下，但他很快就色厉内荏地哼哼道：“你当时可有名了，还被叫做学院麦当娜呢，关注你的小道消息的人多得是，我周围的兄弟也有讨论你的，我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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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不过学院麦当娜什么的就太夸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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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谅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言烁似乎急着扯开话题，“食堂里没有，我们去找找学校里那种适合小情侣秘密约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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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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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弄清楚他和他的女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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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关键？……我们刚才路过食堂的时候，我好像看到食堂后面有个放食材的小仓库，仓库前面有片空地，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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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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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食堂，绕行到了仓库前的空地，这里没有和女朋友有关的线索，但是却看到了意外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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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文森特，被几个混混状的学生围在墙角推推搡搡，虽说还没到遭受暴力的地步，但对方的言谈举动也完全说不上尊重，文森特低着头任由他们推搡叫骂，最后默默拿出了手机点了几下（估计是给他们转了一些钱），那些小混混才面露满足，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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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言烁和酒清宜靠近，这些人、包括文森特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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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被霸凌了，而且他的性格确实很弱，看起来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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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的‘愤怒’才不会出现在成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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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烁扫了一眼刚才发生霸凌事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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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再去其他地方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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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两人绕了两幢教学楼，穿过食堂又穿过了长满尖刺还洒着迷之血迹的操场，终于室内篮球场内的一个放杂物的小房间内找到了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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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嘛，文森……！要是考不上T大，我父亲真的会放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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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房间内传来了声音，酒清宜刚想拉开门，就被言烁一把抓住了手，他摇摇头，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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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干涉环境会打断这些记忆。我们在外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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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清宜一愣，但也没多问，只是和言烁两人一人占据了门的一边，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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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低沉忧郁的少年的声音：“可是……这是作弊啊……而且，如果和你交换生物码，伪装考试ID的话，那……你的成绩不就和我互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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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这么聪明，只是一门成绩和我互换，也是能上T大的啦！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的数学你也知道……，但是只要我这门考得好一些，T大也是有可能的！你想想看，你只是牺牲一门考试分数，以后我们就可以在同一个大学里念书了，我们还能在T大附近租一套屋子搬出来住，你不是说想养猫吗，到时候我们就能养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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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的声音活泼明亮谆谆善诱，不停劝说对方帮她作弊，最后，耳根子软的文森特果然还是不怎么情愿地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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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的方法有用，不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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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的有用的，不瞒你说，我姐夫刚好是高考监控组的人，我这个伪装生物码就是他给我的，只要你保密，谁都不会发现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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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和你互换ID。……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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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文森特，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你有什么条件，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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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答应，永远和我在一起，不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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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讨厌，这种事还用说吗，就算你不帮我，我也是爱你的，不会和你分开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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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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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文森特那感动的低喃，小房间彻底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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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清宜和言烁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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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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