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2024大賞決選入圍名單,正式公布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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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一個外表很冷,但其實很在意別人的人吧!」晏姬用她那一成不變的微笑述說著

「可能吧!」她聽著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開心,草草的道了聲晚安,悶悶不樂的進屋後,倒頭就睡

……

「從這個門走出去,你們都不再是實習生,而是堂堂正正,警界的一員,全國的秩序,都掌握在你們手上,聽見了沒有!」

「是!」

那是她,一身帥氣的、還帶著染劑味道的制服,眉眼間的堅定,宣示著不輸給在場的所有人的決心

但在幾個月後,因為她沒有按照指示行動而導致警方損傷慘重

「妳搞得這是什麼案子,是想讓我難堪嗎?」襯衫已經被汗給浸濕的中年男人,氣憤的「啪!」的一聲把一份報紙丟在她的臉上

「這樣妳高興了沒!」

結果一夜之間,她被調到臥底組,到底是她有錯在先,一切的一切,她都能忍受的,而且,只要是能為人民的安全保障,怎樣的工作她都接受。

但卻在一切都還沒適應的時候就被派去當臥底

只因為她是全臥底組唯一的一個女人

她為了任務而戴著一頂假髮等頭髮長長、去做了隆乳手術,學會了抽菸、喝酒,任何一個騷貨該有的十八般武藝她全在一個月內學會。但她一直覺得好累,從來沒有一次任務讓她感覺這麼疲憊無力,她覺得自己沒有辦法繼續將這場戲演下去,但所有人都在看她表現,有關心的、有嘲諷的,但漸漸的,她和這些不同的聲音失去了聯絡。

這段時間裡,她也從扮演漸漸成了沉淪,她從沒想過人生可以過的如此快活,她披著一頭白色的長髮,每天和那些新交的朋友飆車、圍毆欠債不還的崽子、一起在一個小房間裡捧著吸食器吸食,過著錯把黑夜當白晝的生活。幾次組織行動的時候,她的冷靜與聰慧表露無遺,讓高層看上了她,她終於得以接近核心,她知道她把那最高高在上的人給迷暈了

用她的智慧、她的容貌……她知道自己很迷人

儘管在照鏡子時,她總有種想打破鏡子的衝動。

終於,她達成任務,警方也開始行動

那些消失的聲音變成一發發的子彈和槍聲、和掉到地上的彈匣的聲音還有叫喊

但是最後……呵呵……最後是什麼她也忘了

她只知道一睜開眼就是一片好氣象

有一個溫柔的女子跪在她身旁

為她的傷口做包紮。

而她又回到了她最初的樣貌

短頭髮,一雙眼睛冰若寒霜

只是這次這對眼睛被更多對人的不信任所掩蓋

所以不管是對晏姬,還是晗霖

她始終都保留著那最後的自我

她不要再犯和之前一樣的錯。

上天賜予了她一個新的世界,

就代表祂知道祂是虧欠她的

所以一定要在這個世界變得更強大

強大到保護的了自己……

一定……

……

跟著晏姬去了一個月森林後,夜翴終於進入武館學習。

晏姬先到鎮上幫她買了一套黑色的、袖口和褲腿都微微束起的練武服飾,跟晗霖的是同一種樣式,只是有大小差別而已

穆家武館主人擴眉大耳,一團和和氣氣的,晏姬的人緣好像不錯,這家武館是全鎮最好也最貴的

當然,也是這年頭鎮上唯一敢繼續開的館子

「妳好好學,說不定到時候我和晗兒都要仰賴妳的保護呢!」晏姬臨走前笑盈盈的道

「嗯。我知道了。」不用晏姬說她也會照做,她沒想讓自己被認定為軟弱無能的人,這也是她認為自己應該進入警界的原因

武館主人先讓她在大廳候著,隨即讓個小廝把報名表送到張武師那兒去

張武師正在自己的院子曬太陽,他接過白紙黑字的報名表,嘴裡不屑的哼哼唧唧

「呦!女學生,自從對街的什麼黎宵樓開張之後哪個女的不是扭著身子屁股去的啊,學……學什麼來著?」

「回師父,茶藝、花道。」一旁溫順的小弟子答道

「對對對!說什麼與其努力加強自身體能,還不如練練人家黃花大閨女那一套,釣個金龜婿!不只不必上戰場把自己弄得傷痕纍纍,還混的到一口飯吃。可你說哪個爺們沒事做,就喜歡往家裡添女人還多加幾副筷子?就看他們弄弄茶插插花的,值得麼?要是哪天我的銀子也跟城裡那位一樣多,嘿嘿,拽女人回家這檔事我也是不幹的。來!拿紙筆!」弟子遞了上去,似乎早已習慣他突然這麼一吆喝

他龍飛鳳舞的在新的紙上寫下幾個大字:

「品性不端、行做不正,目無尊長,穆家大堂,不給進!」

「師父,你連人家都沒見過呢!」小弟子吶吶的道

「溟兒,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張武師老神在在的將那張紙摺起

「我這麼做呢,是為她好。你看那麼多掉到我們這兒的女怨靈,哪個不是因為情殺?我想興許是接待她的人為她引導錯方向了。在咱們還沒見面之前,是一張紙就能解決的事情,要是碰了面,那可還得花不少口舌,這事就這樣吧!你幫我把這信拿去給大當家的,說讓她考慮考慮要不要轉到黎宵樓,要是願意了,就把這個給她,這樣也好讓她給接待人一個交代,要是怕進不了,讓我寫個推薦書就行了。」

小徒弟應了,小腿蹬啊蹬的跑出了院子。張武師則是再次舒服的躺了下來心想:

「我才不要接個女弟子,自古說紅顏禍水,這水還是往外邊潑才是個正經事,可別惑亂我的好苗子。」

他舒服的托著屁股往躺椅上面擠了擠,嘴上說道:

「哎呦,這太陽可真棒,把我這老身板晒的酥的。」又是一串意義不明的哼唧聲

幾刻鐘後,牙溟還沒有回來。他雖感到奇怪,但也捨不得睜開眼皮子去尋人

就算已經閉了眼睛,那光暈也是會透著眼皮子直鑽進來,這道理張武師懂,於是在那道光暈不見時他才隱隱發覺了不對勁

「張武爺……」武館主人在不遠處囁嚅著

呦!難不成是有貴客到訪?!

張武師給嚇得睜開眼,卻是看見一個短髮少年正殺氣騰騰的望著他,

他眨巴眨巴的把這少年從上而下自左而右的看了一遍,怪了!誰家的英俊小夥,他怎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是張武師?」少年冷若寒霜的眸子在這豔陽下更顯得陰沉

「是、是,在下正是張德昌。」看這行頭,他可不敢繼續躺著了,他匆匆起身,拍了拍袖子上的灰,拱手道:

「敢問少俠是?」

「夜翴。」

夜翴……好熟悉的名字啊!好像哪兒看過

「我來是問你這張紙是不是你寫的。」夜翴不等他反應過來,一張被揉爛又被展開的紙出現在張德昌眼前

正是那幾個大字:「品性不端、行做不正,目無尊長,穆家大堂,不給進!」

張德昌懵懂了,又一瞬間突然明白過來

他狠狠瞪了幾眼站在武館主人旁的牙溟,把小子嚇得一愣一愣的

張德昌心想:「都是你個不長眼的,叫你拿給那個女怨靈你偏偏給我招惹來個兇狠的少俠。」想著想著,張德昌的背也就挺直了幾分

他不客氣的道:「夜少俠,這紙書信原本是要給一個今日要入我師門的女娃娃的,沒想到張某的小徒弟一時糊塗,竟把這紙送到了少俠手裡……這……」

「我就是你說的女娃娃,」夜翴雙手交織在胸前、斜眼瞪著那個矮自己半個頭的張武爺

「想必武爺今日也是與我初次見面,不知為何寫這字條予以夜某?」

張德昌一聽,一雙眼睛睜得快跟個鴿蛋一般大

這這這……姑且不論面前此人與一般少年等個,光這雙眼、這眉挑上去的神態,走在路上可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瞧了去了

況且這胸……可也不是普通的小啊……

「怎麼?對我的胸有意見?」不是第一次這樣感受異樣的目光,夜翴也甚是開放,反正除了那次臥底,胸大對她來說執勤時也是礙事,是以這句話並沒有怪罪的意思

「不敢不敢……」這句話卻把張德昌嚇得冷汗涔涔

剛剛是誰說今兒這太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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