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身披白色外星盔甲佇立在夜色中,黑色的雙眼盯著聳立在荒原中的建築。艾拉再次望向地圖上標記的位置,確認自己已經抵達美國太空總署航天飛機著陸器材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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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棟建築物比她想像中小上許多,雖然被很寬廣的跑道圍繞,但是建築物的主體不過是由一棟方型的建築和一座大約四層樓高的高塔組成,佔地面積一點都不寬廣,完全不像會藏匿外星人屍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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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艾拉相信丹的技術,相信外星科技的判斷。被人類奪走的屍體必定常在那棟建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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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凝視著建築,眼前的畫面漸漸由人類習以為常的彩色,變成紅黃綠相間的視野,透過流竄在她體內的外星血液,她能將人類的感光視角換成黑色星人的感熱視線,人類無法看見的紅外線,在她眼中不再不可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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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視線讓她能看穿冰冷的鋼筋水泥,看見一切散發溫度的物體。這棟建築並不如外觀顯現的普通,在它座落的土地下方,存在著巨大的空間。在對所有首位的位置瞭若指掌後,她迅速找到被藏在地底深處的目標,雖然目標旁邊有一個人守著,但是她不認為區區一個人能對她的奪回計畫造成任何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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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視線換回人類的視線,輕輕按下右腕上的按鈕,盔甲的光學迷彩立刻啟動,在幾次閃爍後,她的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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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像她想像中的簡單,透過光學迷彩,攝影機捕捉不到她的身影,沒有任何一個守衛能發現她的行蹤,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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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分鐘後,她總算來到放置黑色星人屍體的房間,房間裡就像她先前透過熱視線看到的,有一個人守著,但是他和那些穿著美軍軍服的守衛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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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皮衣皮褲皮鞋,還帶著黑色的皮製手套,右手臂布料被刻意開了一個洞讓手臂上黑色「DEATH」刺青能輕易被看見。男人披著一件黑色的斗篷,巨大的兜帽讓艾拉難以看清他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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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不禁嚥下一口口水,背脊不知為何開始發涼。男人不僅裝扮的和死神十分相似,就連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艾拉的本能不斷的在腦裡大喊,催促著她逃離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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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將本能的警告推到一旁,提醒自己那個男人終究是人類,只要有光學迷彩人類是不可能察覺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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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略男人,筆直的往巨大的水缸走去。水缸中存放著和艾拉的尾巴極為相似,但是更加巨大的黑色條狀物,只有擁有黑色血統的人才會有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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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為了不讓人類得到任何外星科技,她將侵犯地球的黑色星人遺留下來的一切,全數銷毀,不論是牠們的武器,還是屍體,艾拉不打算讓人類得到任何不屬於他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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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她仍然遺漏了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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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右手,打算彌補自己兩個月前犯下的錯誤。槍響在她身後爆開,一發子彈從她的右腕上方呼嘯而過,擊中盔甲上唯一脆弱之處,將啟動光學迷彩的裝置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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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不穩定的訊號,艾拉的身影開始閃爍,沒了光學迷彩的掩護,她的身影漸漸顯現在男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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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不敢置信的轉過身,顫抖的雙眼瞪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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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外星科技嗎?」男人擺弄手裡的槍,語氣中帶著敬佩。他顯得出奇冷靜,對艾拉的突然現身絲毫不感意外,彷彿早就知道艾拉在那裡:「妳果然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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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雖然清楚自己應該馬上撤退才對,但剛才發生的事超乎艾拉的認知,逼著艾拉開口發問:「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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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妳走路的聲音洩漏妳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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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無法相信男人的話,正常人怎麼可能只憑微弱的聲音找到敵人,更別說艾拉身上的盔甲能有效吸收聲音,她的腳步聲壓低到近乎無的程度。區區人類怎麼可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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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布萊克,我得請妳跟我走一趟。有人想和妳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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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們沒什麼好說的。」艾拉防範著男人,小心翼翼地往水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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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了。」男人的話讓艾拉的動作凝結:「我不會讓妳帶走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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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天知道那些科學家拿到這東西會做出什麼來!天知道政府會利用這東西幹什麼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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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理會她的咆嘯,逕自說道:「我本人也有一些事想問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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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回答任何人的問題!」隨著艾拉大吼,她雙腿的肌肉繃緊,將自己的身體彈向男人,瞬間艾拉已經來到男人身旁,隱藏在盔甲裡的腕刀彈出,看準男人的咽喉,準備了結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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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男人彷彿預知到她的行動,只是稍稍側身便躲開她突如其來的攻擊。艾拉還來不及感到吃驚,突如其來的巨響和衝擊,便將她的身體彈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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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迴盪在房間中,艾拉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重新取得平衡,她揉揉剛才被擊中的地方,雖然頭部被子彈擊中,但是除了輕微的疼痛和瘀傷之外,她並沒有受到任何致命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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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子彈對妳果然沒用。」男人一邊為手槍裝上新的彈夾,一邊縮短與她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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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忍不住嚥下口水,她從來沒見過任何人類能躲過她的攻擊,更別說眼前的男人不僅僅是躲過而已,在那一瞬間男人居然還對她進行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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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按下右腕上的按鈕,讓盔甲上的頭盔罩住自己的頭部,本來因為不舒服的關係,艾拉不想帶上盔甲的頭罩,但是面對眼前的男人,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任性,承擔被擊敗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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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槍聲再次響起,男人沒受到艾拉的舉動影響,毫不猶豫擊發槍中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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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正想起身,卻感覺到左腿忽然使不上力。痛覺隨後襲來,無力的左腿迫使艾拉單膝著地,大量的黑色鮮血將地面染成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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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妳的皮膚和防彈衣一樣,是由高密度纖維製成。所以也和防彈衣一樣,並非所有類型的子彈都能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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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著眼前的男人,冷汗由艾拉的額頭滑落。她從未見過槍法如此精確的人類,剛才的子彈,居然能穿過盔甲在關節交接處的微小空隙,即使有外星科技輔助,艾拉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辦到男人剛才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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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獲勝的念頭第一次在艾拉腦中萌生,這是她第一次想避免與人交戰,這是她第一次打算用言語說服人類:「你得了解人類不能得到水缸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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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並沒有將視線轉向水缸,事實上從交戰以來,他的視線從來沒離開她過:「兩個月前,外星人入侵地球,人類毫無反擊的能力,事實上我們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妳。這次妳獲勝了,下次呢?妳不可能贏得每一場戰鬥。那個水缸裡的東西是我們唯一的勝算,唯一的希望,我們必須變強才能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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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沒準備好!突然得到太大的力量,只會讓你們迷失而已!你們連拿來發電的東西,都能做成武器了!憑什麼你們覺得自己值得擁有外星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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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天的到來,當你發現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時。」男人一貫冷酷的語氣突然轉變,音量漸漸往上提高,直到化為咆嘯:「才開始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兩年前我被奪走了一切,被和妳一樣的外星人。回答我!那些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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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無法理解男人的話,兩年前邁阿密如果有外星入侵事件的話,因該會鬧的全球皆知,但兩年前除了一些不重要的社會新聞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大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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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腦袋有問題嗎?有看新聞的都知道,兩年前沒有什麼外星入侵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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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裝傻了!兩年前我看到的人絕不是人類!我不知道你們用了什麼手法,但是你們確實讓所有人都失去有關那個事件的記憶。快告訴我那究竟是哪裡的外星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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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我我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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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緩緩地將左手伸向大腿上可以放置物品的空間,試著不讓男人察覺她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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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論多麼努力的將速度壓低,男人仍舊在察覺她動作的瞬間,將一枚子彈送進艾拉的左手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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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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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艾拉痛的咬牙,子彈並沒有射穿她的手,緊緊的卡在她的手肘裡,反而讓疼痛加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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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到她身邊:「我們有很多問題要問妳。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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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注視著男人,很快的檢查現在的局勢,左手肘的疼痛沒有絲毫減緩,不過她想取出的物品,早在男人的子彈擊中她之前,已經緊緊握在左手掌中,之前被擊碎的左膝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或許沒辦法擊退眼前的敵人,但現在的她有辦法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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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就老實的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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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障才會跟著你啊!」身後的尾巴冷不防的甩向男人的身體。也許是因為他習慣和人類作戰的關係,即使如此靈敏的他面對尾巴的攻擊,反應還是慢了一拍,只來的及讓身體右傾減少衝擊的威力,被艾拉強而有力尾巴掃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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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地上翻滾幾圈減少後座力後,迅速從地上彈起,彷彿從沒辦艾拉的攻擊擊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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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艾拉早就料到,一次的突襲無法打倒這個男人。她強忍著左手的疼痛,將先前緊握在左手掌心中的鐵球往地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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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激光爆出,瞬間就將整個房間淹沒,依靠光線為視覺的生物,毫無例外被奪取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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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艾拉不同,擁有黑色星人血統的她,可以依靠感熱視覺在強光中保持視力,趁著男人的視線被奪去,轉身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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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沒考慮趁亂將屍體奪回,也沒想過趁機將男人打倒。在見識過男人的實力後,這些選項立刻從腦中排除,在他面前她不打算冒任何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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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強忍疼痛,頭也不回的跑著,只想逃離這棟建築物,只想遠離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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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和人類交戰之後倉皇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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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她敗給一個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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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第一次見到艾拉的場景,在丹腦中依舊清晰。三個月前,他還只是一個充滿好奇心的科學家。他堅信外星人的存在,但是他的想法從未獲得證實,直到他看到一些有關艾拉的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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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拚命收集情報,詢問了所有可能認識艾拉的人,最後總算是在一間酒吧見到在那裡當服務生的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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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艾拉毫不猶豫就攻擊他,讓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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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丹擔心艾拉攻擊NASA衍伸的後果,但說到戰鬥,他對艾拉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即使已經超過預期的時間,丹也沒有險露出擔心的神情,直到這則新聞電視上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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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快報。之前引起強烈爭論的外星人混血艾拉,襲擊了NASA在佛羅里達的分部。據守衛表示,雖然艾拉殺死了幾名守衛,但艾拉倉皇逃走,並沒有任何東西遺失,據了解有一位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協助阻止了艾拉,難道說這個男人是新時代的超級英雄嗎?讓我們為從外星人手中守護美國資產的英勇士兵,線上我們的禱告,並且為他們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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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丹雙手摀嘴,這比他預想的情況還遭,他從來沒想過艾拉會失敗。雖然他曾經看過艾拉被黑色星人擊倒,但他從未想過艾拉會有被人類擊敗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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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金屬門發出機械音,緩緩的向兩邊分開,艾拉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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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丹飛奔到艾拉身邊,很快的發現她的左手負傷。正想伸手去攙扶她,卻招來她的咆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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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碰我!你忘了我的血有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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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當然記得,從前艾拉就提醒他許多次,只是一看見艾拉受傷,他顧不了這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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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這是怎麼一回事?剛才新聞說妳被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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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將一旁的木椅拉到身邊,跌坐在上頭:「原本很順利的,直到我遇到一個穿著斗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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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拿起埋藏在書堆中的鑷子將它交給艾拉,艾拉接過鑷子,將身上的盔甲全都卸下,似乎完全不在意在他面前赤身裸體,原本的純白的盔甲有一大部分被她的黑色鮮血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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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上說妳殺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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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他們去說吧!事實是,我沒殺那些人。」艾拉從鼻子中噴出一口氣,雙眼仍舊專注在手肘的傷口上,顯得豪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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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是什麼不重要,他們看不見事實,只看的見他們想看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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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為什麼要和盲人認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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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輕笑一聲,將視線向下移,看見艾拉手肘上的醜陋傷口,眉頭不禁緊皺,換作是他,恐怕已經痛不欲生了:「妳真的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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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把子彈取出來,我的身體自然會復原。」艾拉說著,將鑷子插進左手肘的傷口中,臉因為疼痛而糾結在一起,在傷口中翻找一陣子後,才好不容易找到埋在手臂中的子彈,艾拉隨手將取出的子彈扔在一旁:「丹,我想知道那個穿著斗篷的男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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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斗篷,然後實力凌駕在妳之上的人類?」丹半瞇起眼,在他的印象中似乎有這麼一個人符合這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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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知道些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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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不一定是正確的,這只是我小時候的印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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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聽聽。」艾拉拿了擱在一旁的白色T-Shirt套在身上,開始往丹逼近,向他索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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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我還只是小孩時,我和同齡的朋友都很瘋一群人,二十六位被國際刑警組織通緝的高超殺手。而在他們之中有一位代號為D,號稱死亡殺手的男人,被譽為最強最可怕的殺手,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的裝束總是一片漆黑,身披黑色的斗篷,然後在他的右手臂上有著DEATH刺青。不過在二十年前他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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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艾拉拍手大叫,食指用力的指著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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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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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交手的男人,和你剛才形容的人完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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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麼被政府通緝的他要幫政府阻止妳?這完全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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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是拿錢辦事的人?也許他們之間有交易?天知道!」艾拉擺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敵人。我只要想著如何打敗他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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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妳這次的失敗等於是讓政府抓到妳的把柄,他們接下來一定會利用這點對妳窮追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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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大概能猜的到政府的想法,他們之所以一直沒有動作,只是在等待更好的時機,尋找更好的藉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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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等到艾拉犯錯的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除掉她的天大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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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要想辦法阻止艾拉繼續衝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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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要保護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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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的擔心。」然而不論丹再怎麼釋出自己的善意,艾拉一如往常的將他的好意拒於門外:「我自己一個人就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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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本來想繼續嘗試勸勸艾拉的,但他很快的打消念頭,現在他能做的只是祈禱艾拉別做傻事,然後默默的在艾拉的電腦中加入一些新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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