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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齋藤公主

        第二章:齋藤公主

        「在本能寺偷襲信長大人的刺客全數自盡了!眼下也沒其他線索,該如何繼續追查?」

        「現場過於混亂是敵是友都分不清,更別說要找出放火之人!」

        「還敢說!若不是防衛過於鬆散怎會讓敵人有機可趁?」會議上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吵得不可開交。

        信長靜靜看著就快打起來的眾臣,雙手環在胸前彷彿一切事情都和自己無關。

        「敵人怎會知道信長大人的行蹤?難不成是有內應?」

        「必是我們之間出了個叛徒!這樣說來光秀大人當天不是遲到了?」

        大夥的目光瞬間全聚集在至今尚未開口的光秀身上,當中也包含了信長。

        「屬下為此事感到十分抱歉。」被點名的光秀起身,九十度鞠躬道歉。

        「現在要的不是道歉吧!」和光秀一向不和的秀吉輕蔑的瞪視。

        「屬下並不是刻意遲來,因許久不見的表妹突然來訪才會延誤,原想帶表妹一同參加茶會怎料發生如此荒唐之事。」光秀不疾不徐的解釋,走到信長的面前毫不猶豫的跪下來:「屬下知錯,自認在危急時刻沒能陪伴信長大人身邊保護您,請大人降罪,屬下絕無怨言。」

        地位略高的光秀做出如此舉動讓眾人著實嚇了一跳。視線這回轉至信長的身上,所有人等著信長下達懲處。

        「既然不是什麼不合理的理由就不必懲罰了。我曾答應不追究此事,各位就別為難光秀,責任問題今日就到此為止,本能寺這一亂相信要處理的事情不少,麻煩各位抓緊時間。」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

        「信長大人!」顯然非常不滿意這個回答的秀吉激動的想衝上前,卻被一旁的政宗制止。

        「冷靜點,你現在出去只會將事情搞得更糟。」政宗用讓兩人聽到的音量小聲說。

        「今天辛苦各位了!散會。」沒再多說什麼的信長草草散了會。

        正午的陽光耀眼,夏日的蟬鳴唧唧,現在已是接近用餐時間。

        「好餓~肚子一直叫個不停!」信長一行人走出會議廳,鼻子和小狗一樣靈光的秀吉馬上聞到食物的香氣哀嚎了起來。

        「今日的午餐好像是烤秋刀魚。」蘭丸想起廚娘一早買回來的秋刀魚。

        「耶!秋刀魚我來了~」一想到吃的,秀吉的好心情全都來了。

        「滿腦子都是食物的傢伙。」政宗忍不住吐槽。

        「說什麼呢?你這傢伙剛剛會議上攔住我的事都還沒跟你算帳!」秀吉追著政宗就是一番打鬧。

        「唉真佩服他們兩個的活力。」卸下武裝的威嚴,信長露出不常見的苦笑表情,輕鬆自然和這些親密的直屬部下相處。

        「信長大人最近是不是太過操勞?您的黑眼圈越來越重了,屬下幫您準備些花草茶,幫助入睡很有效的。」最照顧信長身體健康的家康關切的詢問。

        「那就麻煩你了家康。」和煦的日光讓信長伸了個懶腰。

        「家康那個花草茶也給我一些吧!之前信長大人給我喝過一次還真好喝。」秀吉聽到有好康的事自然不放過。

        「秀吉大人您應該沒有失眠這方面的問題吧?」蘭丸開玩笑的說。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連信長都忍不住噗哧一聲。

        「好啊連你也這樣!別怪我不客氣!」秀吉說著說著便撲上蘭丸。

        支撐不了突如其來的重量,蘭丸蹌踉的退後幾步,意外撞上轉角的女子。

        「對不起,在下不是故意的,您沒事吧?」蘭丸連忙扶住重心不穩的對方,一雙深邃如無邊星空的眼眸映照進蘭丸視線,精緻的臉蛋被散亂的髮絲遮住卻藏不住美麗的氣質。那麼一刻蘭丸看出神,被深深吸引到反應不過來。

        「發什麼呆啊?」罪魁禍首秀吉湊過來,看到這一幕勾起詭異的微笑,故意大聲的說:「喲~是美人呢!我們家蘭丸戀愛囉!」

        「秀吉大人別鬧了!」蘭丸撇過頭去,耳根卻紅的不像話。戲弄成功的秀吉得意洋洋。

        「好了你們!嚇著人家了。」政宗上前制止:「他們是鬧著玩的,別放在心上,有沒有哪裡受傷?」

        「小女沒事,謝謝大人,是小女無禮在先,沒看到各位大人。」女子的莊重吸引了信長注意。明明是不曾見過的面孔卻又陌生中透著熟悉。

        「妳是安土城的人嗎?怎麼沒印象?」信長打量女子一番,昂貴的服飾、不凡的氣質和彬彬有禮的氣度,此女絕非普通。

        「對呀!我也沒見過妳。」秀吉附和的說。

        氣氛僵住了,本能寺之事讓全城的警備更加森嚴,尤其是臥底造成的猜忌和恐慌。觀察女子的視線一下子變的嚴厲起來。

        「花火。」一個聲音介入。從走廊另一邊出現的光秀朝女子走過來,先是禮貌的向其他人打招呼,然後轉身責罵女子。

        「太無禮了,眼前這位是織田信長大人,還不趕緊行禮。」光秀將花火輕推到信長面前。

        面對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信長,花火並沒有慌張失措,反倒勾起甜美自然的笑容應對。

        「小女有眼不識泰山,居然在信長大人面前失了儀態。」花火優雅的行禮讓在場男性看的一愣一愣。

        「原諒屬下的表妹進到安土城不久人生地不熟,信長大人別跟她一番見識,若有任何得罪之處,屬下願替表妹受罰。」看見信長對花火的道歉毫無反應,光秀連忙打圓場。

        「等等!你說什麼?她是表妹妹?難不成是那位齋藤家唯一的公主?」秀吉不敢置信的提高音量質疑,其他人也滿臉詫異的看著光秀。

        「是的,因為事務繁忙沒能在第一時間向大家介紹,趁這個機會讓表妹與大家見見面也好。」光秀的笑容始終讓人猜不透。

        「女人,叫什麼名字?」沉默許久的信長開口問。

        「齋藤花火。」明亮的雙瞳毫不忌諱的直視信長回答。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行為舉止似曾相似。

        「怎麼能讓女孩子先自我介紹呢?」秀吉不掩飾對眼前女子的好奇,興奮的衝上前:「我叫豐臣秀吉,那邊那個戴眼罩裝冷酷的傢伙叫伊達政宗,旁邊那個小不點是信長大人的貼身侍衛森蘭丸,還有奇怪?家康那小子跑哪去了?」

        眾人環顧四周,卻沒看見家康的影子。

        「樹叢。」信長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信長大人您怎麼能這麼做!居然出賣屬下,您」完全不打自招的家康紅著臉從樹叢中冒出,不知道是因生氣還是害羞而脹紅的臉頰讓家康看起來就像樹叢中的一顆紅蘋果。

        「你這臭小子看到美人居然躲起來!真是太失禮!」秀吉硬是將家康從樹叢抓出來:「至少也要讓人家知道你的姓名吧!」說完,朝家康背後大力推了一把。

        家康像受驚的小動物,面對花火害躁的連頭都不敢抬起來,更別說開口對話。

        「您就是家康大人嗎?久聞大名。」花火面帶笑容禮貌的鞠躬。

        「那那個、我」瞬間紅了耳根的家康扭扭捏捏的開口。

        「稍等一下。」花火突然打斷,輕輕拿起一片掉落在家康頭上的落葉:「您看,好像是剛剛樹叢裡的落葉,擅自幫您拿下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非、非常感謝!」匆忙之際只聽見家康大喊,接著像一陣風快速消失。留下不知所措的花火和愣住的眾人。

        「沒事的,那傢伙只是害羞了點,沒有惡意,別放在心上。」政宗拍拍傻眼的花火。

        「家康大人是不是不喜歡別人這麼做?」以為自己給家康留下不好印象的花火皺起眉頭。

        「妳想多了!家康那小子就是這樣,習慣就好。對了!花火妹妹第一次到安土城吧?就讓我這個萬事通帶妳好好介紹一遍吧!」秀吉閃爍的眼睛直盯著花火:「說吧!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小女謝過大人好意,但是秀吉大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小女不能再添工作給您了。」花火委婉拒絕。

        「說這什麼話,沒有什麼事比花火妹妹更重要!工作交給蘭丸處理就行。」秀吉講的理直氣壯。

        「在下可沒答應這件事,而且您沒有一次是親自完成工作,都在最後關頭才要求在下幫忙!」蘭丸氣呼呼的抱怨。

        「哦?蘭丸說的可是實話?那應該是我派任的工作不夠多對吧?秀吉。」信長犀利的眼光朝秀吉掃去。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信長大人您就放過屬下吧~」秀吉收起嘻皮笑臉求饒。

        「信長大人,恕屬下多嘴,最近屬下忙於本能寺之事還沒能帶花火好好熟悉安土城,若有人願意代勞屬下感激不盡。」光秀看著信長說。

        「難得會說幾句人話啊」秀吉小聲嘀咕。

        「既然光秀這麼說了,秀吉!那這份任務就交給你,務必好好照顧公主,別讓人說我們招待客人不周的閒話。」信長命令。

        「屬下明白。」秀吉開心的接下這個任務。

        「大人請趕緊去食堂用餐吧!如果擔誤了下午行程可不好。」蘭丸提醒。

        「差點就忘了要吃午飯的事。」大夥慢慢朝食堂移動。

        「我們這邊的食堂每天都提供很多美味的料理,所有食材都是廚娘一早去市場買的,保整新鮮!我一次都吃好幾碗飯呢!還有啊」秀吉邊走也不忘一邊向花火介紹。

        「等會吃飽想去哪逛逛?」

        「這個嘛,小女想去街上的市集逛逛。」

        「真聰明!我們這裡的市集可是出了名的厲害,想要什麼有什麼,吃喝玩樂一概不缺,妳怎麼知道來安土城必參觀市集?」

        「其實小女也沒有特別打聽這裡的市集,只是認為若要了解當地人們的生活習慣、文化或是特色去趟市集是最好的方法,能直接參與安土城人們生活的一部分。」

        「那我們下午得好好逛個夠才行!」

        走在一旁的信長聽著兩人的對話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齋藤花火是嗎?」有趣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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