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淺談人際◤國小低年級篇

    小時候的所作所為,似乎很容易被原諒。合理化的一句「不懂事。」即可包容所有的卑劣。但大家心裡都清楚不過,眼神中的不屑與疏離,態度中的高傲和嘲諷,已經深深在他人心中留下無可抹滅的醜陋傷疤。

『年輕受的傷,更難以復原。』

    小學一、二年級就讀學區內的小學,離家不算太遠,步行十分鐘可到,是學區的代表學校,且創校年代悠久。

剛開學的一切都算平靜。

我本身是好動的孩子,從小就展現極大的運動量,下課總是一群人跑跑跳跳,鬼抓人、紅綠燈、從川堂跑到大草皮。班上的女生都似乎比較文靜,喜歡手作與閱讀,幾乎不跟我玩在一塊。可想而知,能滿足我過人體力的玩伴們,只有男生了。

班上有位小公主,我們稱她作小茜好了。生得聰明伶俐,為班上模範兒童,不僅功課優良連畫功都嘆為觀止,家人還是班上的晨間媽媽。

註:晨間媽媽即每週二早上到班級講故事或者跟學生有互動的家長。

    我跟小茜平時沒有互動,她除了與另一位長相清秀的小妤走得很近,甚少見她與其他女生攀談。差點忘了說,她的異性緣很好,尤其家裡還飼養甲蟲,與男孩更是有聊不完的話題。但不知為何,她對我抱有深深的敵意,針對我的口氣處處不悅而且相當不耐煩,至今我還是沒有想明白。

    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同儕間的摩擦,但以無解收場。

    接下來談談國小導師,她算年輕,沒有結婚。特別偏袒資優生,重男輕女嚴重;雖說平時沒有特別針對,不過我在各領域也不是表現特別優秀的孩子,因此對待也沒有多友善。

開始舉例子吧。

    以前國文習作都有四格小漫畫,老師會要求演戲。當時為了表演所以我有準備葉子道具並將其放置窗台,你們也知道男孩子都比較調皮,前面的同學就把葉子搶去玩,我當下只是急著要拿回來而已,下場是被寫聯絡簿還被蓋哭臉,而男同學倖免。

    二年級轉來一位資源班的同學,柔柔(化名),她剛好被安排在我與另一名男同學的中間。由於她個性內向又安靜,我完全對她沒有興趣,更不會有交集;直到班上掃地工作輪替,我變成掃教室的工作,才發現她的抽屜老是被塞滿垃圾,周圍總是髒亂不堪,作為工作分內把地板掃乾淨之外我還是會主動清理她的抽屜,當下沒別的想法,單純覺得,那是我座位附近啊!

    過沒多久染上感冒了,拼命流鼻水,帶著口罩上學,而間隔柔柔座位的那名男同學也是,因此抽屜裡面的垃圾彷彿會跟著時事更新,從一些奇奇怪怪的垃圾變成了好幾坨「餛飩」,看到這理,犯人可想而知,我也主動詢問男同學,對方雖然否認但確實有收斂一些,然而並沒有平靜太久,我就被老師約談。

我被一口咬定是兇手,在完全沒有機會反駁的情況下被押著去道歉,也當著柔柔媽媽的面打給家長數落我一番,我很委屈,但沒有哭。忍著情緒回到家,免不了母親的質問,但她十分相信我也回電向老師澄清,但對於尚未查明清楚就押著我去道歉這件事情,至今未收到任何道歉,我明白男同學沒有受到制裁,這是我第一次成為代罪羔羊,由老師對學生。

●後記-關於故事內人物後來的走向:

會用比較口語化的方式闡述。

內容提及的所有人物都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姓名長相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跟小茜在國中時候進到同一間補習班後相遇,她的個性與過去相差太多,簡直是不同人似的,彬彬有禮又謙虛,唯一沒有變的依舊是她優秀的課業與繪畫功力。相遇後相處甚好,我們關係親密,一同念書,放學也會一起走回家,我並沒有提及過去的事情,可能因為反差如此巨大,讓我懷疑小時候的她真的是真正的她嗎?還是說,其實她都記得,只是長大之後對我有所改觀?

    大考後她無疑的進入第一志願,我則考上第五志願(不確定現在的正確排序,總之算是前排的學校),但因家庭因素後轉而就讀職校。小茜只念了一年高中,考上英國的學校就離開台灣了,我們依然保持聯絡,相隔10075公里和8小時時差。我與她的故事很幸運的圓滿落幕。

    ●柔柔也是跟我念同一所國中,她母親似乎自尊心很強,沒有讓她的小孩念所謂的「資源班」,而是繼續把她放在普通班級然後實施課業個別指導。

    國小時對她母親的印象,算是蠻溫柔的人,很常帶東西請班上同學吃,送東西給老師,連當時很流行的側壓自動鉛筆也送全班一人一枝   。現在想起來,應該是討好眾人,怕自己女兒被欺負怕老師不特別照顧她之類的。在這裡就不多加揣測她的心態。

    再次相遇的時間點有點忘了,總之那時候正值班際合唱比賽,伴奏是由班上選出一名代表作為現場的鋼琴演奏,對,我就是這位代表。練習時間分為早修、午休以及放學後的自主練習四小時,早修是在一間偏僻的小教室內練習,午休則是集中到音樂教室。

以上這些地點都是由音樂老師同意並統一宣布的,不是說我擅自未經同意就跑去練習。

    那麼正文開始,早修我到了偏僻的教室去,有學過鋼琴的都應該知道有一個弱音踏板,我其實很怕吵到別人所以都會踩,儘管周邊都是沒有班級的(小教室的所在位置都是跟一些實驗教室或視聽教室擺在一起,周圍並沒有班級)

順便講解一下教室構造:是將空間一分為二,中間有開一扇小窗跟鐵門;我所在的空間最小,只有一台鋼琴,沒有電風扇沒有電燈,另外一邊的空間有桌椅跟黑板,有電燈有電扇。

    除了踩弱音踏板,我也會關門關窗,希望把聲音降到最小不要影響別人,前置作業完成理當開始練習,大概練習十幾分鐘有,中間的門被敲,是軒慈媽媽,她口氣很不友善,到現在我都印象深刻,大意是在說我影響到她們自修,請我停止練習並離開。

    我有解釋說這是音樂老師允許等等的,但她堅持自己沒有收到這樣的通知所以堅持請我離開,所以我就離開了。

  真正讓我不開心的是她的口氣,感覺因為自己是弱勢所以最大的感覺(?

後來其他夥伴也有這種困擾(練習都是輪流,畢竟全校只有兩台鋼琴。比如我都是固定練禮拜四早上),我們就一同請音樂老師介入協調,聽說媽媽還哭著跟校方抱怨連他們的一點點權力都要被剝奪(?   被壓榨(??

    後續我就沒刻意追蹤了,但比起國小時,聽說柔柔在班上更沒有朋友,我想一部分是媽媽的關係吧(?

    媽媽的態度跟過去差蠻多,這中經歷過什麼我也不清楚,畢竟我只念了當地學區的兩年國小,過程的事完全置身事外,這只是分享再次相遇的過程跟感想,我對弱勢完全沒有偏見,尤其是高職時候遇到的資源班素質很好,是很努力上進的孩子們,希望大家也能理性看待個案(?   歡迎跟我分享看法。

○雜談:

    原本打算分成國小、國中、高中三段式紀錄,卻發現光打完低年級的故事量就很驚人,中高年級再集中打一章吧。

    基本上第一章沒有提到太多心裡感受,畢竟還小,現在回想起來很多關鍵部分也不太清楚,甚至現在的想法跟當時的心情是落差很大,就像抽屜的事件一樣,打文章的時候是很憤怒,可當時我的委屈佔大多數,埋怨老師跟男同學的情緒幾乎沒有,挺怪的。

    等到後面描寫的年紀越來越大也會越寫越精采,希望大家能耐心看下去。

    Anyway,這些過程對我而言都印象深刻,所以打出來除了分享也想要紀錄,無論是喜是憂都是人生的經歷與回憶,也是很重要的心路歷程轉變,大家也可以分享自己的看法跟經驗。

    每一次都是在百忙之中更新,所以有錯字一定要跟我說,之前的文章也暫時先撤下來,因為真的太忙來不及更新,已經擺著長草兩年之久,但手稿都已經寫好,只差電子檔,我會努力抽空補進度,那麼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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