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天大的玩笑?

絲絲冰寒的冷氣像有無數條冰蛇般,沿著四肢百骸向葉鳴的身軀侵襲而來。

好冷。當葉鳴懵懵懂懂地意識到這點時,葉鳴才意識到自己醒了,而且覺得身體就像剛從冰水裡撈出來般,冷的瑟瑟發抖。

葉鳴身子底下不是木床,而是躺在石製的地上。難怪會如此地冷。葉鳴邊心想,邊試著撐起身體,卻只覺得一陣虛弱感從全身肌肉傳來,他試了好久才勉強撐起身體,而且腦袋還虛弱的一時發暈,所以連外頭傳來的喧鬧聲響也就沒注意到了。

等葉鳴感覺好多了,抬起頭來,便忽然睜大了雙眼,因為他看見了窗戶外的一輪明月,一輪未染上絲毫血氣的明月。

這時,盡管葉鳴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卻還是不禁劫後餘生般地吐出一句話----

「我活下來了……?」

像是疑惑自己為何會活下來般地說完後,葉鳴表情一變,忽然非常疼痛般的雙手抱頭,並且喘氣宛如金魚上岸後般的激烈和大聲。此刻,葉鳴只覺得自己腦袋好像多了甚麼東西,多的令他頭疼。這是第二次了。自那晚那蒙面女準備殺他時,他便感覺到有股熱意從身體湧出,熱的他全身發疼發痛,並且腦袋像有甚麼蟲子伸出利齒在鑽鑿般,在疼痛到以為不如殺死自己算了時,他就得償所願的昏迷了過去。

但這次葉鳴發作的情況就好多了,上次是無人幫忙,這次他一疼痛的叫喊出來,馬上就有好幾道聲音出現在他身旁,似乎用著焦急的語氣問他「身體不舒服嗎?」、「發生了甚麼事?」,又或者是急忙叫喚道「快點去叫醫生過來。」等話語。

沒多久,無暇理會眾人叫喚的葉鳴感覺腦袋輕鬆多了,就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本來壓著他的腦袋上,現在卻忽然不見般的輕鬆。而在他身旁的幾十人看他忽然間不再大叫,其中一人便連忙問他「身體好多了嗎?你可不能死啊。」。

「恩,謝謝,我沒事,我感覺好多了。」

雖然葉鳴暗中疑惑這幾個陌生人為何如此關心自己不能死,但他還是禮貌性地回答,因為他隱隱猜測到眼前的幾人可能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說不定。

葉鳴抬起頭來,看似不經意地打量著眼前幾人時,瞳孔不禁劇烈一縮----

「是嗎?那就好,你總算醒過來了,那就請你在這邊先休息一下吧,我想等等很快就有人要找你了。」

一個年紀頗大的老年人似乎也鬆了口氣,表情和藹地對葉鳴溫和說道,並對其他跟他穿著相同制服的人示意了一下眼神,便依序魚貫地退出了這間房間,並把門鎖起來後,只留下夜鳴一人。

----他們穿著警察的制服!?為甚麼,為甚麼警察會來找我?這裡又是哪裡?我身上穿的衣服又是怎麼回事?

葉鳴驚訝地摸著身上的陌生灰色衣服,上頭寫著幾個斗大的數字編號----58629。

他抬起頭來,打量著他所在的這間房間,或者說是三面圍牆,一面鐵欄杆的房間中,幾乎一無所有,只有一件薄棉被罷了,而牆上的小窗戶則有兩公尺高,恐怕只有小孩子才能爬出去。

葉鳴雙手抓著鐵欄杆,放眼望去,看向這間房間之外地四周,發覺中間的通道旁是兩排一模一樣的黑漆漆的房間,不知道有幾間,並且在遠處看見一道搖曳的燈火,以及一道佝僂的人影。

葉鳴忽然感到一陣莫名害怕,但還是試著鼓起勇氣,放聲大叫。

「那位警察先生,這裡是哪裡?是拘留所嗎?」

說也奇怪,「拘留所」這個名字葉鳴他以前從未聽過,此刻卻彷彿相當自然般地脫口而出,不過,此時因為覺得自己被警察逮捕而感到緊張不已的葉鳴完全沒注意到這件事。

那遠遠的佝僂人影還沒回答,另外一道感覺凶神惡煞的聲音便說話了。

「拘留所?那是甚麼東西,這裡是拘押房,不叫拘留所。而且你又是甚麼東西?以前沒聽過你的聲音,一個新來的竟敢在這裡大呼小叫,是不是不想活了。」

葉鳴試圖看向凶神惡煞聲音的來向,卻因為四周皆是黑壓壓的一片,所以他無法判斷聲音的主人是哪一間房間,但奇妙的是,他感覺這裡應該還有其他人,卻沒有其他人在說話或者聊天,不知道是不是那凶神惡煞的聲音主人緣故。

這時,那離得葉鳴遠遠的佝僂老人也發話了。

「行了,黑色獨眼,你別再說了,就算他是新來的,按照你們江湖上的規矩,你也該對他客氣一點。」

「客氣?那也得看他是甚麼樣的貨色才行。」

黑色獨眼雖然不怎麼苟同佝僂老人所說的話,但話語間卻也不再那麼囂張跋扈了。

佝僂老人笑了,他的佝僂身軀在燭光下所照耀出的狹長黑影搖曳的令葉鳴異常不安。

「你不知道嗎?他,就是『那位』。」

甚麼叫「那位」?葉鳴對這詞忽然感到身體發冷,感覺這世界好像一瞬間變了般,變得面目全非使他害怕的完全看不明白。

「是他啊,這麼說來好像過了好幾天不是,我還以為他早就死了。」

黑色獨眼的語氣漸趨於平淡,不再有任何瞧不起的色彩。這點佝僂老人聽得出來,葉鳴同樣聽得出來,更別說待在其他房間的「囚犯」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葉鳴感覺到有許多雙眼睛從黑暗中開始悄悄窺視著他,宛如獵豹盯著獵物般的視線。這讓他不禁覺得頭皮發麻。

葉鳴連忙將身體退回房裡去,並且蜷縮在牆壁的一角不禁害怕的瑟瑟發抖,而且這時他才發覺自己的雙腳上靠著一個鐐銬,想必是為了不讓犯人逃走的鐐銬吧。

為甚麼我會在這裡?為甚麼?那個「那位」指的又是甚麼?我為甚麼會被逮捕?而且妹妹在外面不知道過得如何了?葉鳴不是個喜歡說話的人,所以在遇到突如其來發生的事件時,他並沒有說些甚麼「為甚麼我會在這裡?」、「這是誤會,你們抓錯人了。」的話,因為他相信如果是誤會,那麼誤會遲早會解開,沒必要在此大聲喧嘩,何況那佝僂老人不是說有人會來找他嗎?那就安靜地等吧,並且好好思考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黑色獨眼見葉鳴沒有搭話,他也覺得無趣便懶的再出聲,閉上了雙眼假寐。畢竟要不是因為葉鳴把他吵醒了,現在拘押房裡還是一片安靜祥和,是個睡覺的好時候。而其餘人等見兩人不再談話,像也感到無趣般,便紛紛收回注視著葉鳴的目光,閉上雙眼睡覺。

沒多久,葉鳴睜開了雙眼,得到一個思索無果的結論,只明白一切的關鍵都是那個蒙面女。

那個蒙面女到底做了甚麼?為甚麼我會被抓?----葉鳴驚懼的心想時,一陣鐵門打開的聲音響起,接著是些許小聲的談話聲以及兩個人的走路聲傳進葉鳴的耳朵。

過了半晌,一個穿著深藍色制服的警察和穿著同樣制服的看首老人一起走到他房間的外面。

是要來找我嗎?葉鳴想起先前佝僂老人說的話,不知為何有種不祥的預感。

「恩……看起來真的醒來了。我們可是等你等的好久了。」

剛從鐵門進來的警察似乎挺年輕的,從聲音來判斷大概不會超過二十五歲。葉鳴冷靜的判斷,卻沒有注意到自己何時擁有可以從聲音來判別人的年齡大小的能力。

年輕警察從腰間拿出了一串幾十把的鑰匙,喀拉一聲,把鐵欄杆的門給打了開來,並且走了進來,對葉鳴直言說道。

「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吧。」

聽見此話,葉鳴害怕的深吸一口氣。此時他雖然看不穿佝僂老人的表情,卻可以看的出來這眼前年輕警察臉上隱隱浮現的……痛恨與不屑,這對他而言可不是件好事,而且他不知道跟著這名警察晚點會遇見甚麼,也許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也許是恐怖至極的事情,但他最後還是選擇跟年輕警察走了,因為他相信真相很快就會浮現在他眼前。

葉鳴跟著沉默的年輕警察走出了拘押房,看到了一個座地相當寬廣的樓層。葉鳴從走廊旁的窗戶向外遠眺,大約有四五層樓高吧,腳下街道的地上鋪著潔白冰冷的白雪蔓延的無邊無際,而且從這裡似乎還能看見他家所在的低矮房。

想起家裡,就忽然想起了他的妹妹。唉,妹妹不知道現在如何,而且外面不知何時還下雪了,感覺上我好像失蹤了很久。葉鳴不禁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尾隨在年輕警察後面,平時便相當沉默的他此時也沒有跟年輕警察聊天,兩人便沿著走廊走到一間房間停了下來,房間門上掛著一個招牌,上頭寫著「審訊室」三個白底黑色。

看見這三個字,還沒等葉鳴來的及恐懼,年輕警察便逕自的推開了門,把葉鳴推了進去後,便走了進來。

好痛。葉鳴被腳下的鐐銬給絆倒在地上,不禁吃痛地叫了起來。他深深懷疑年輕警察是故意把他推倒的。而推倒葉鳴的警察也沒有對他說任何一句道歉的話,只對房內的另一個人說了聲。

「報告,雷利特巡查長,我把人帶過來了。」

「恩,人來了嗎?辛苦你了,那你去旁邊準備做筆錄吧,那我就來看清楚點吧,這位犯人究竟長的怎樣。」

「是!」年輕警察的腳步聲逐漸遠離。

犯人?這是甚麼意思?我被當成犯人了嗎?為什----葉鳴思考到一半,突然有一股強大的彷彿無法抗拒的力道抓住他的頭髮,硬生生把他趴倒在地的臉仰了上來。

鹹鹹的,好痛,嘴角一定流血了吧,可惡,這兩個警察到底在搞甚麼?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這是踐踏人權,而且是什麼樣的誤會竟然可以把我當成犯人。葉鳴看著眼前這名黑髮黑瞳的陰沉中年大叔警察,不禁覺得生氣地大叫。

「快放開我的頭髮,很痛你知道嗎?而且你們誤會了,我才不是甚麼犯人!」

雷利特巡查長看著大叫的葉鳴,突然眼睛一瞇,放開他的頭髮,讓他的頭順著地心引力又撞向石頭地板,發出沉悶的很痛的一聲。雷利特看著疼痛的又叫出聲來的葉鳴,冷冷的說道。

「噢?不招是嗎?」

可惡,好痛,這個人到底在做甚麼。葉鳴咬牙,嘴角流血的硬聲說道。

「本來就沒甚麼可以招的。」

「是嗎?如果現在沒有,晚點也許有也說不定。」

雷利特邊說邊離開了葉鳴的身邊,似乎渾不在意葉鳴的嘴硬,他走到了審問室的一張木桌前----桌子大小大概是學校的桌子大----並且坐在一隻椅子上,愜意的翹起二郎腿,對還趴倒在地上的葉鳴說道。

「我們等你好久了,現在就開始吧,刺殺元首的首要嫌疑犯的第一場詢問。」

「你在說甚麼?甚麼嫌疑犯,就跟你說……」

等等,他說甚麼?

我成了刺殺元首的嫌疑犯!?這是開甚麼天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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