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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神秘感 -2

        當我有意識的時候我已經身在頂樓的門口了,大門緊閉著像是許久不曾開過一般,許多細小的塵埃也在風中飄揚,惹得我一直打哆嗦。

        五分鐘過去了我還在門口,我就是遲遲無法下定開門麼決心,門還是死閉著好似在嘲笑著我怎麼那麼懦弱。

        我的手終於伸向門把,很好,這一次我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將門打開。

        迎向我是極為刺眼的陽光,讓我一時之間無法適應,接著是新鮮至極的空氣,在我聞慣門後滿是塵埃之後。

        程頁就站在欄杆旁邊,風吹拂過他的頭髮,讓他頭髮變得很凌亂,我在上經濟學的時候沒有注意,他身上現在穿著和昨天不一樣的便服,讓他變得更加帥氣,他正在微笑著,好像是因為我來了而感到開心。

        他拍著手:「謝謝你給我機會,你一定不會後悔的。」

        我只是朝他笑了笑。

        「你沒有帶午餐來。」在我走到他旁邊的時候他說。

        「喔,其實我還不會很餓啦。」

        「沒關係。」他往下看。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這裡風景真是絕佳,從高處往下看。

        「很漂亮吧!我很享受這裡。」他說。

        真的很美,繁忙的人們,在學校各個角落穿梭,有些人群聚著,有些人獨自走著,如此的規律,如此的和諧,還有很多風紀會的人在之中穿梭,不知道在忙什麼。

        「這一切都看似很和諧,很有規律,他們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有些忙碌的奔跑上課,有些開心地等著吃飯,一切都是這麼正常。」

        「對啊,只有我們還在頂樓吧!」我說。

        他看著我微笑:「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是一種奴役。」

        「奴役?」

        「沒錯,這根本源自我們人類的被奴役性,奴役性使我們壓抑自我,而我們現在就是被一些權貴所奴役著。」

        「怎麼說?」我問

        「或許這看似和諧的畫面其實隱藏著人們最原始的慾望你也不得而知。」

        「我還是不懂,什麼樣的慾望?」

        「破壞慾,他們之所以隱藏是因為風紀會的緣故。」

        「風紀會?」我好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

        「當初成立風紀會的時候是為學校好,但近幾年風紀會的風氣每況愈下,矛盾的是,最有秩序的一群人現在已經開始失序了。」

        「風紀會失序了?怎麼說。」程頁每一開口就會說出新的問題點,如果從別人口中說出來會很偏激,但他卻是程頁,他有自己的一套說服力。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腕錶,然後指著下方一個大樹的旁邊:「你看著吧,好戲要上場了。」

        在那棵大樹下,遠遠的我看到一個人拿著廣播器,那個人帶著眼鏡,條紋襯衫,略瘦,顯得有點憔悴。

        我不解地回頭看著程頁:「有什麼問題嗎?」

        他只是又笑起來:「他的名字叫林飛承,讀的是資工系,興趣是專研政治,很特別吧!一個產出眾多工程師的系有這樣一個人物。」

        「恩,那跟破壞慾望有什麼關係?」我還是不了解他要我看他幹嘛。

        「你看下去吧!」

        當我又轉回去看這位叫做林飛承的人他已經爬到樹下的一顆大石頭上了,而且身邊不知道哪裡又來了一群十幾個人在看著他,他拿起了擴音器放在嘴邊。

        「我是資工三甲林飛承,我今天要捍衛我們學生的權利。」雖然隔很遠但我還是清楚的聽見擴音器傳出來的電子噪音,他又說:「學生會已經生病了,連同風紀會也是,收我們大家的錢,卻沒有真正的作為。」

        在他擴音器的吶喊之下,所有繁忙的學生都停下了腳步,原本在他旁邊的那十幾個人也開始歡聲雷動的歡呼,還有鼓掌。

        但這樣的鼓吹也沒有持續很久,在他開始用擴音器講話的時候在樓下所有風紀會的成員已經開始動作,現在已經集結了大概二十個人到那棵樹下,令我震驚的是,他們開始一陣拳打腳踢,出手毫無猶豫,像是一台台的機器,場面混亂至極,或許其中幾個人被往臉揍了幾拳,我依稀看到幾個人臉上見血,那些在樓下的學生也開始尖叫亂竄,在林飛承身邊那十幾個人寡不敵眾,很快的就被風紀會的制伏了,但林飛承始終還在石頭上掙扎著,但情況也沒堅持很久,風紀會一個接著一個撲了上去,最後將其制伏。

        以林飛承為首的十幾個人在那棵樹下,風紀會將他們一一的綑綁住,過程中有人試圖逃跑,只是最後還是被抓到。

        風紀會將所有參與這鼓吹活動的人都綁住後,就被風紀會的人帶進了離大樹最近的學生大樓去了,之後的事也沒有人知道了。

        我目瞪口呆的轉向程頁,完全說不出話來,我可能是第一次在學校看到如此誇張的事情,一場暴動。

        「我稱之為騷動。」他臉上浮現得意的笑容,這令我有一點火大,他不但沒有顯現出關心之意,反而以一種輕浮的態度。

        「什麼意思?」我聲音中有點顫抖,我雖然不在樓下,但我卻能夠切身感到恐慌。

        「我跟你解釋一下,那個林飛承喜歡政治,我稍微遊說他在今天正中午的時候引起這場騷動,是我開啟了他真正的自己。」

        「你是說你叫他在石頭上鼓吹我們?」我被他的話震驚,也被他的話激起心中的火焰。

        「沒錯,那是他的解放,他最原本的自己。」

        「你引起了這場暴動,我不知道你怎麼還能這樣嘻皮笑臉的?」我終於忍不住我的怒氣開始大罵了。

        「嘿,別那麼衝動,我是給他實現他原始自我。」

        「剛剛那樣算什麼原始,我看到的是鬥毆,而且很真實,你知道他們會被帶到哪裡嗎?剛剛有些人真的受傷了!」

        「在通往真理的路上,一定會有殘骸。」他還是維持一樣的鎮定,一樣輕浮,讓我對他完全改觀,非常反感。

        我已經氣到語無倫次了,我不想再跟他說話了,他說出來的話我聽不懂,而且十分反社會,我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在這間學校,而不是精神病院。

        「我要走了,我不想去你那什麼鬼社團。」這是我最後能擠出來的話。

        「夏洛勒,等一下,你真的不想…」

        「對,我不想。」沒等他說完,我已經轉身離開了,往門口氣沖沖地走去。

        轉身之前有一陣風從我後面輕輕吹拂了過來,我很明顯的感受到了。

        程頁也沒再說什麼,他只是完全不在意的站在原地。

        當我回過神後,我身在宿舍的床上,這裡是我唯一想待著的地方,尤其是剛剛見證一場暴動之後,好險寢室裡只有我一個人空堂,讓我能夠安安靜靜地想著。

        這所學校到底怎麼了?我心中不斷的問著,不解地看著天花板,一片白,如同答案一樣無解,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我問自己,我也閃過無數個轉學的念頭,或許我還要再撐一下,我媽媽讓我來念這所私立正新已經花了不少錢了,現在如果提轉學肯定不是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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