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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典〉

拉姆拿出一塊法典的碎片放在羅索面前,他好奇地挑了眉,等對方解釋。

「這是關於連結異世界方法的法典,根據裡面的資料,可以仿製出自由來回兩個世界的裝置。我們稱之為『門』。」

「把這個拿出來的意思是什麼?要我做這個?我可不會聽任你的指示。」

「我只是提供研究的素材,讓你們的研究可以有更多面向的進展。」

聽到拉姆這麼回應,他用鼻子哼了一聲,心裡很明白這個上司總是過份客氣而令人不悅。

「我之前就想問了,你私底下在搞些什麼計畫?」

「羅索同志,如果有興趣加入……」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要加入?老人癡呆了嗎?」

即便羅索如此失禮,拉姆也沒發怒。

「真是可惜,像你這樣難得的優秀人才,一定會使研究計畫有突破性的進展,就像瑪格莉特加入時那樣。」

瑪格莉特。這個名字引起了他的反應。

「你們怎麼認識的?」

見羅索表現出興趣,他露出別有用意的笑容回答:

「有才能的人自然會聚集在一起,這一點你能明白吧。」

「是啊,雜碎也是物以類聚的。」

「你跟潘德莫尼的工程師接觸甚少,可能不太清楚,瑪格莉特是數一數二的高階工程師,對混沌元素的見解也很獨道。她獨力完成了很多工作。」

「這我倒是不否認。」

「像她這樣重要的人才,自然是我們團隊中的核心人物。」

拉姆的回答總是避重就輕,羅索知道他在兜圈子邀請自己加入那個什麼研究團隊。

「她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核心』。」

他故意揶揄對方的用字,羅索心中總覺得她或他們是被當作棄子利用的。

「不好意思,就算你說這麼多,我也沒有打算連研究都要聽你的。我研究混沌元素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不是要當幫上層做出成果就被捨棄的耗損品。」

「為什麼拒絕加入呢?羅索先生。」

一直沒有插話的瑪格莉特,此時現出了投影。靜靜漂浮在旁的紀錄儀,並不只是單純的機器。

(我才想問妳為什麼會幫那老頭?連自己失去的記憶是不是被人為刪除的都不知道,還如此盡力替人研究。)

真是一個笨女人。他用鼻子笑了一下。

「他們說妳很聰明,我想那是因為其他人都是更無知的雜碎吧。」

羅索離開會客室,留下瑪格莉特和拉姆。

「不要緊的,現在只需要一點時間。像他那樣對混沌元素的全貌有那麼深刻掌握的人,是不可能不被真理所誘。」

老人瞇細眼,他對羅索的期望很高。

「拉攏的工作,要麻煩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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