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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王牌-短篇-亮介×春市-冀望

其實,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電視上的眼鏡廣告都是騙人的,即使站在球場上離觀眾席最近的地方,也不見得能好好地看請每一個觀眾的臉。

春市沒有近視,他什麼都看不見,他不能看,他要專心,把球打回去。

他不能……讓已經畢業了的兄長失望。

他知道亮介有來看比賽,沒有什麼依據,他就是知道,不過依照兄長的個性,就算來了也不會告訴他吧。

球場上,根本什麼都看不見觀眾席上的任何人,盡是一片的喧鬧,加油聲、歡呼聲,不知道是來自於誰的視線。

即使剪短劉海,這些也都沒變。

雖然感到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落寞,但一想到也許兄長就在觀眾席上,他突然間又有了勇氣。

春市有時候會想,自己其實很懦弱,他崇拜的強悍的大哥對他說了走自己的路,讓他突然間有些失去了目標。

那時的他,只是單純的,不想讓任何人失望而已。

沒有變形的舊手套跟那句像是叮嚀又像是開導的話語……他永遠都不可能像亮介那樣強悍,也沒辦法像亮介那樣溫柔。

但他不想讓亮介失望,他想得到亮介的認同,更想得到對方的讚美。

「嗯,咦?哥哥要來看比賽?好,我知道了,嗯嗯……我會努力的。」

掛了電話,春市一瞬間還覺得可能在作夢,亮介上了大學後就沒什麼空來看他比賽了,母親的話還在他耳邊迴盪。

前園看見他在比平常晚的時間走進練習室,隨口問了一句:「真難得啊,小湊,你跟誰講電話啊?」

旁邊的隊員開始起鬨。

「該不會是女朋友吧?」

「不是啦,只是跟家裡講個電話而已。」

「哦哦,大哥最近好嗎?」

大概是被澤村傳染,隊裡的現任二三年級都習慣叫亮介「大哥」,其他人對他的稱呼從「小湊」、「小春」到「春市」都有,但就只有「大哥」這個單詞沒有人會誤會是在說小湊亮介。

一年級的沒見過亮介,但也都知道學長們嘴裡的「大哥」是他兄長了。

「不知道,大學也是住宿,哥哥不常回家。」

剛才母親在電話裡跟他說,下次的比賽亮介要來看……那就是下星期了。

拿著練習的球棒,春市正要揮,某個一旦開始說話就停不下來的投手就開始砲轟他。

「小春怎麼好像很高興的樣子?發生了什麼好事嗎?你剛剛走進來的時候臉好紅耶──」

「沒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啦!榮純同學──」

「一定有啦,連練習的表情都比平常雀躍!」

──他把瀏海剪掉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啊?

結果被澤村磨了好幾分鐘,春市總算說:「沒什麼,就是哥哥說下星期他要來看比賽。」

「唉,有哥哥就是好啊,哪像我──」

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澤村突然自己去角落畫圈圈了。

隊員開始笑他。

「那不然叫隊長邀請學長們回來看比賽好啦!要是輸了就──」

「就跟丹波學長一樣理光頭!」

「這樣隔天馬上就出名了!『光頭是決心的證明』之類的,明天頭版就是你啦,澤村。」

「囉嗦!」

「等等……」春市發現他無法阻止話題前進,站在那邊突然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練習。

澤村跳起來用力拍了拍他:「這樣啊這樣啊,大哥要來看比賽啊,難怪你一臉不能讓大哥失望的表情啊!」

「好痛,那個,我的表情有這麼明顯?」

旁邊的隊員異口同聲的回答:「非常明顯。」

澤村完全不知道分寸該怎麼寫的補刀:「尤其是看的見眼睛後更明顯了!」

「……那還真是感謝你們的回答啊。」

這些隊員只要不在比賽狀態,就不時會比澤村還不著邊際,春市覺得有些無奈,又覺得臉有點紅。

不能一直想著亮介要來,必須專心在比賽上才行。

春市這麼告訴自己。

迷惘的時候回頭想自己為什麼要打棒球,拚命的練球,站上打席就只想著把球打出去,春市不是什麼很運氣的幸運男孩,從來都不是。

其實他只是個一次只能做一件事的笨拙的人而已。

「話說回來,榮純,你也要練習揮棒?不是說要練投球?」

「都是降谷啦!他……」

後面一連串沒有意義的抱怨直接被他忽略了。

澤村總是很有趣呢。

比賽贏了。

宣布青道勝利的那一刻,春市忽然像是從夢裡醒過來。

「啊,小春看著記分板呆掉了。」

「真的耶,呆了。」

御幸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這表情有趣,你們誰快照下來──」

「並、並沒有呆掉!」

澤村走過來,大力地揮著手:「好啦好啦,小春,東西收一收快走了。」

「嘻嘻嘻。」御幸出去了又折回來,笑得一臉不懷好意:「小春──你看誰來看你啦!」

「嗯?」

春市順著聲音看過去,整個人僵了一下。

「怎麼了,春市,難得比賽狀態那麼好,你還想繼續打嗎?」

亮介一手插在口袋裡朝他走來,很自然地摸了摸他的頭:「又長高了呢。」

「那個,教練剛剛說……」

「好的好的,我們先走,小春跟前輩等等就會結束了──」

門口有其他隊員跟一年級的走過來,御幸一把抓住澤村,然後催著其他隊員快點走。

那眼神,大家光是看春市的反應大概也能猜到這種時候應該給他們兄弟一點空間,遲鈍如這群大男人,總算沒有在這種時候繼續遲鈍。

春市臉紅了紅,「嗯,比去年又長了半個頭。」

「快要比我高了。」亮介笑了笑:「怎麼臉紅的習慣一直改不過來,這樣怎麼給一年級做榜樣。」

「哥哥……」

亮介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臉上勾出一抹很淡的笑意,那笑意又包含了一點長年寵著弟弟卻不想被發現的無奈。

「比賽,你這次表現得很不錯哦,春市。」

春市微微一愣,然後臉上散發出了光采:「嗯!謝謝哥哥!」

看著弟弟純真的笑容,亮介又伸手揉了揉他的頭。

御幸趕走了大部分的人,自己卻在外面,他頓了頓,臉上微微一笑,向外走去。

其實亮介有一點說錯了,春市現在已經很少會臉紅了。

會有那樣的表現,是因為亮介前輩的關係吧……兄弟真是奇妙的東西。

「哥哥是大學放假嗎?」

看著他收東西,春市一邊收著一邊問,其實他已經收好了,只是想多跟亮介相處。

「嗯,明天就要回去了,剛好有空就來看你比賽,我剛剛隨口跟御幸要了比賽的錄影檔案,回去可以跟其他人炫耀弟弟了呢。」

春市整張臉繼續紅。

「炫、炫耀弟弟……哥哥……」

他看見自己哥哥臉上露出了他很熟悉的笑,下一秒亮介就戳了戳他的額頭:「雖然是個連自慰都不太會的傻小子,不過比賽總是能把球打出去,你應該為此再更自信一點的。」

「……是,我會的。」春市頓了頓:「然後,自慰什麼的……哥哥……」

「怎麼了?我說錯了?」亮介露出淺笑:「是誰晚上自己在那邊弄不出來,又半夜跑來我宿舍找我的啊?幸好隨便找了個藉口混過去了,好像還不止一次吧?」

「……」

亮介看著他臉紅低下頭抓著衣襬的反應,大概也猜的到這種表情跟動作應該只有他會看見,他突然收回手問:「春市,現在也還需要人幫忙嗎?」

弟弟的反應是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又低下頭:「嗯……很久沒弄了。」

「晚上會睡不著嗎?」

「不會,但是會醒來,」春市想了想說:「骨頭會痛,聽說那是生長痛。」

「這樣啊。」

弟弟簡直就像小狗,養習慣了還不讓別人碰他,亮介覺得這種壞習慣應該要教教春市,但又在心裡某一塊希望弟弟能繼續這樣依賴他。

「哥、哥哥,那……不,沒什麼。」說到一半又放棄的低下頭。

亮介有些無奈,他沒有表現出來,像是很隨意的邊走邊問:「春市,上次自己弄是什麼時候?」

春市縮了縮肩膀,好像他還是一年級似的,聲音非常小聲:「就是上次哥哥幫我弄的時候……」

「……」那不就是他們打進甲子園的時候?

亮介萬分無奈的敲了敲春市的頭。

二人已經走到了外面,聽不見談話的隊員只能看見他們的肢體動作。

「亮介前輩不會是在訓話吧?小春頭好低。」

「真假?明明打得不錯!」

「亮介前輩一向很嚴格,會不會對自己弟弟又更嚴格啊?」

「嗚哇,小湊打了那麼多支安打都被訓成那樣,我們是不是該反省……」

眾人都猜錯了,不過就算這樣,亮介當然不會跟他們解釋這個。

「嗯?」御幸看見亮介的手勢,對眾人交代了一下就跑過去:「前輩,怎麼了?」

不知道這對兄弟剛剛說了什麼,亮介問了句:「你們等一下是要去看比賽嗎?」

「我們正要過去。」

「我還有些話想跟春市單獨說,春市等一下就會跟上你們的,不會耽誤太久。」亮介笑著說:「可以通融一下嗎?御幸。」

御幸想想只是看比賽而已,又是亮介的拜託,就點頭答應:「好,教練要是問起,我會幫你說一聲。」

「謝謝,春市,你把東西給御幸。」

春市點了點頭,御幸有些奇怪這對兄弟要幹嘛,不過他識相地也沒多問,比起春市,惹毛亮介可不划算,如果是想趁機多教訓一下自己弟弟,那他當然不能知道了。

這麼想著,御幸回隊伍就直接把東西扔給話最多的隊員:「亮介前輩要趁機教訓小湊,他等一下會自己跟上的,我們先過去看比賽。」

「不是吧!真的是教訓啊!」

「你們這些笨蛋,等等小湊回來可別在他面前說這些,」御幸挑眉:「那傢伙可是比誰都尊敬亮介前輩啊。」

「唔……嗯,也是。」

二三年級的隊員們對此非常有感,一年級不明所以,也只是點頭答應。

「春市,你不會是一直想要拜託我幫你弄吧?」

地點是廁所,亮介坐在馬桶蓋上,一手抱住春市的腰,說是抱,不如說是固定,一邊讓人穩穩地坐在自己腿上,一邊拉下春市的褲子。

「沒、沒有。」

臉很紅,春市轉過來伸手抱住他,然後就把頭靠在他肩膀上。

「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哥哥撒嬌啊。」

嘴裡這麼說著,但也沒有讓他放手,亮介每次幫他做的時候都會讓他閉上眼睛,春市不明所以,但是這個動作已經牢牢地被他記住,長期打擊練出的柔韌腰身毫不費力的扭腰,靠在亮介身上,然後閉上眼睛。

春市臉很紅,亮介就算看不見他的表情也能猜的到,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半軟不硬的生殖器慢慢撫弄著。

「別出聲,可能會被聽見……這裡也長大了啊,以前更小一點的。」

「哥哥……」

弟弟有點不服氣又有點害羞的抬頭看他,但只對視一眼就又低下頭:「那樣說很不好意思的……」

「我只是說實話,誰叫你從小就愛撒嬌。」

春市無法反駁亮介的話,事實上他也無從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兄長口中的那樣,「明明沒有……嗯……」

亮介忽然把手指伸進了他嘴哩,使他無法開口發音,春市嚇了一跳,隨後聽見外面的聲音。

「喂你們,已經是集合時間了,還不快點!」

「知道了知道了。」

下半身的感覺開始強烈了起來,反應過來後,他溫和的含住了亮介的手指,耳邊聽見亮介低沉的聲音。

「噓,乖。」

春市微微點點頭。

「說起來剛剛那個投手真是不簡單啊!那球時速有到一百三十五呢!」

「啊,那個叫澤村的投手吧?我只記得他在甲子園上跌倒。」

手指的厚繭摩擦著陰莖根部,鈴口不斷冒出了一點一點的水液,春市低聲喘息著,唾液順著亮介的手指流到了手腕。

嗚……這種感覺,不管做幾次,都有點難習慣啊……

春市迷迷糊糊地想著,但是好舒服……

「你們兩個好了沒啊!到底有多少尿啊!快點!」

「來了來了!」

他的身體在亮介懷裡整個放鬆,亮介發覺到他硬的很快,身體輕微的顫抖,神色不明顯的頓了頓,抽出了手指,抬起他的臉凝視。

「哈啊……小亮……」

就是這個表情。

這個在他面前毫無防備,滿臉通紅到話都說不清楚的表情。

春市抓著亮介的衣襟,亮介遲疑了一下,還是吻上了他的唇。

手腕的溫度微冷的托住了春市的後頸。

「唔……」

這次射的很快,好半倘春市還維持著一樣的姿勢。

「春市,回神了哦?時間差不多了。」

「對不起我發……呆……哥哥?」

春市身體僵了一下,亮介的表情沒什麼不對。

他頓了頓,「哥哥,你……」好像有反應了……

「現在沒有這個時間,春市,比起這個,站起來。」

亮介很平淡的帶過,一邊說一邊把液體擦乾淨,「幸好沒有弄髒衣服,這是我上次回家媽媽拿給我的呢。」

「我、我馬上好。」

沒有餘裕去思考,春市好好地穿上了褲子:「哥哥,那個,我不知道……」

「也有你的,不過我忘記拿來了。」亮介若無其事地打開廁所的門走向洗手台。

春市跟著去洗了手,順便重新整理了儀容。

「把瀏海簡短是好事,不過,這樣可不行啊,春市。」亮介看他的表情,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臉。

春市雖然不會躲,但還是哀叫:「哥哥,會痛痛痛──」

「這樣就好了,等一下回去的時候就說是我捏的,也就看不出來了。」亮介看了看,挺滿意的說:「我可不想要你那副臉紅的表情被別人看見。」

「欸?」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春市當場呆了呆,「哥哥,還有剛剛那個……」親嘴是……?

亮介手插著口袋走在他前面,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嗯?還有什麼問題?」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亮介用那樣的口氣說了,春市就覺得好像沒辦法違背,他對亮介的崇拜和尊敬根深柢固,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他太久。

他用力搖了搖頭。

「不,沒事,你等一下就要回去了嗎?」

亮介露出笑意:「不,去吃飯,聽說這附近有家超好吃的拉麵,我再拍照給你看。」

「嗯!」

回到青道隊友所在的座位時,隊友誇張的圍著他看:「哇,快看,那個亮介前輩耶!居然會把小春的臉捏成這樣!」

春市的臉當然很紅,但是有了這一層掩飾,看起來就自然多了,春市不得不佩服亮介的先見之明。

春市出聲了:「圍著我看好像我是稀有動物……」

「不不不,真的很稀奇!」

某隊員說漏嘴:「春市,前輩到底是怎麼教訓你的啊?」

「喂!」

他一問出口旁邊的隊員就立刻摀住他的嘴,欲蓋彌彰的解釋:「不用理他!什麼事都沒有!」

春市的臉很紅,亮介哪有教訓他……

在隊員看來,那個表情比較像是羞憤到不想讓人知道,但真正原因還是只有春市自己知道了。

『那個,哥哥,每次都是你幫我,下次換我……換我來。』

『不行。』

『……』

亮介看著他的表情補充:『我接下來會很忙,大概也沒空來看你比賽,想答謝我的話,就用球場上的表現來答謝我吧。』

春市看著他,亮介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微微俯身撥開瀏海,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你可是我的弟弟,要是表現比我差的話,我可不饒你。』

春市露出了笑容。

『……是!』

教練說過,哥哥是個強悍的男人,他也想──

──想成為和哥哥一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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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的話

其實只是在思考,結果不知不覺又敲了一篇。(默

有時候萌到什麼只是感覺,但是要變成文字還真的很需要強大的腦補跟妄想功能阿......阿杰我覺得我最近好像要升級一下自己的腦袋了(語無倫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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