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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王牌-短篇-亮介×春市-成長

春假回家時,春市看見了兄長手上練習的厚繭和水泡,亮介久沒回家,母親不提,他還沒有注意到太多事。

「小亮,難得你回來了,這件事只能拜託你這個哥哥呢。」母親一邊洗碗一邊說著。

亮介以前也很少幫忙擦餐具,聞言含笑回應:「媽媽怎麼了,這麼慎重的口氣,要是太多棉被要洗搬不動的話我可以幫忙,我的優點就是力氣大呢。」

母親被他的話逗得笑了出來:「對呢,這樣明天可以趁機來洗棉被呢……不對啦,差點忘了,是小春啦,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不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都不出來,就是死命的練習揮棒,去鎮上打棒球的時間減少了,看起來也沒有什麼不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能去關心看看嗎?」

死命的練習揮棒?不會是想用球棒往欺負自己的傢伙臉上砸吧……春市的話,一定能砸得很準,但他絕對不可能這麼做。

荒唐的理由一瞬間閃過腦海,他開口問:「……春市受傷了嗎?」

「沒有,就算問了也什麼都不說,看起來跟平常一樣,」母親傷腦筋的歪著頭,「硬是要說的話,好像是在煩惱什麼的樣子,這孩子從小就很內向,這次我也猜不出到底怎麼了呢。」

根據自己媽媽少根筋的程度,小湊亮介完全可以判斷母親口中的「最近」至少有半個月了,他了解自己的母親,為人樂觀開朗,要說缺點就是神經很大條,一定是同樣的情況不斷的反覆發生,才會被察覺到的。

「爸爸沒有問嗎?」

「你爸爸他啊,覺得那孩子可能只是在煩惱升學,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是。」

還有有時候偶爾也會有直覺很準的時候。

亮介思索的,面上很輕鬆的笑:「也許只是因為媽媽叫我般棉被沒有叫春市,所以受到打擊了也不一定。」

「什麼!是這樣嗎!」

母親果然一臉完全沒想到的樣子,如果不是自己的媽媽,亮介實在很難想像這種話有人會當真:「不,我開玩笑的,晚一點我會問問他的。」

「小亮能答應真是太好了,那孩子從小到大就只最聽你的話了。」

……最聽他的話,是嗎?

想歸想,要怎麼問,其實亮介心裡一點也沒有底。

關於當兄長這件事,有時候真的一點也不輕鬆,特別是後頭還有個追著自己屁股跑的弟弟的時候。

離家一段時間,房間反而變得有些陌生,倒是弟弟對著自己傻笑的純真的表情一點也沒變。

「你啊,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他伸手去揉弟弟的頭髮,春市像是有些不甘心的讓他揉,一邊反駁:「我長高了。」

「太瘦了,這樣怎麼打出全壘打啊。」亮介輕輕捏了捏他的臉:「瘦巴巴的。」

「那我明天開始也要吃三碗飯。」

「你會吐的。」

「……」整張臉脹紅,低下頭,這是無法反駁的反應。

「對了,春市。」

覺得有些累了,亮介在他的床上坐了下來,隨口問:「最近練習的如何?媽媽跟我哭訴說你最近怪怪的呢,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啊,沒有,那個是……」

春是在一瞬間回復正常又脹紅臉,語無倫次了一秒鐘後──亮介很佩服他弟弟的這個只有他才會看見的絕招──向他搖了搖頭:「不,什麼問題也沒有。」

亮介朝他笑了笑,春市整個身體都站直了,好像在被老師訓話一樣的動作。

「嗯──真的嗎?難得我有空,去參拜之前可以陪陪你哦。」

「真的嗎!」

下一秒鐘,春市整個臉龐都散發出光采,雖然看不太清楚全部的表情,不過亮介可以感覺得出那種情緒。

不知道是什麼問題,連對著他都說不出來的。

女孩子?如果是春市的話,還真的很有可能……不對,如果是女孩子的話,應該他一問就會說了吧!也不是第一次……男孩子?亮介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連忙轉換思維。

春市看了亮介不知道是不是在發呆還是在思考的表情半天,想了想說:「那個,哥哥,今天可以一起睡嗎?」

「都這麼大了還要人家陪啊,說出去會被別人笑呢。」

「……」

亮介這麼說著,卻見自己弟弟一語不發的看著他。

他都差點忘了,自己這個弟弟是最單純固執的,而自己每次也都總拿春市沒有辦法。

亮介臉上勾出一抹很淡的無奈:「我無所謂啊,反正你還小嘛,擠得下的。」

春市先是高興的笑著,然後又跟開頭一樣的反駁他:「我有長高,而且之後也要畢業了!」

「春市。」

說著拿杯子要去裝水,亮介喊了一聲。

春市毫無所覺的轉過來問他:「哥哥你也要嗎?」

「春市,我不會勉強你一定要跟我說你是不是在煩惱什麼,不過別讓爸爸媽媽擔心。」

聽見他這句話,春市的臉又紅了一下,那種微妙的反應讓亮介有點困惑,但也猜不出來,春市點了點頭,然後跑出去後沒多久拿了一杯母親泡的茶進來給他。

……雖然春市說是剛好有就倒了,不過想也知道是他纏著母親泡的呢。

這種不經意讓他感到溫暖的方式,就是春市的風格。

也是會讓他偶爾焦躁的來源。

問過了一次,得不到答案就不會主動開口問第二次是亮介的習慣,但他不問不表示不關心,兩次提起弟弟除了臉紅的反應之外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他都不知道該不該說是另一種形式的「無懈可擊」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兩人聊了些話就睡了,春市拉著他說了一大堆的話,難得回家,亮介也不想掃弟弟的興,很耐心的陪著他說話,直到看弟弟眼皮沉重還有些捨不得睡,才敲了敲他的頭。

「好了,該睡了,不然明天爬不起來。」

春市眼皮都闔上了,嘴裡還在嘀咕:「小亮會叫我的……」

如果意識清醒的話,春市都會喊他「哥哥」的,只有這種迷迷糊糊的狀態才會像小時候那樣喊他,亮介摸了摸他的頭,溫和的沉下聲音:「晚安。」

後半夜的時候,亮介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只見睡在自己旁邊的弟弟背著他,整個身體縮成了一個球,他還聽見了低微的喘息聲。

「春市?」

春市的身軀震了震,好像不想被他發現,突然間不動了,亮介只好半撐起身體伸手過去貼在他額頭上。

「發燒了嗎?」

春市很小聲地回答他:「沒有……」

亮介低頭去看,黑暗中,藉著一點點的微光,弟弟似乎在做什麼……他忽然明白了過來,從春市身後伸手覆在他手上,可以感覺弟弟的身軀更是僵硬的一動也不動的。

「春市,放輕鬆。」

「哥哥……」

「你知道怎麼弄嗎?」

春市很純情,而且也幾乎不會去看那些東西,這樣純真嬌小的弟弟,亮介突然發現,原來已經不能再把他當小孩看了。

只會跟在他後面的弟弟原來也開始有性慾了。

「……不知道。」

春市有些緊張,但是聽見他的聲音後,還是稍稍放鬆了身體,軟下去的東西又硬了起來,亮介握著他自己握住性器的手,低聲緩緩開口:「你就是在煩惱這個?白天我問你的時候怎麼不直接說?」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被弟弟信任」這種感覺居然第一次體驗到了,亮介手腕動了動,心裡感覺有些複雜,但是弟弟恐怕是第一次,他發覺他得擔任弟弟的性教育指導員了。

「那個……因為很丟臉,不知道怎麼說。」

「這只是正常的生理現象而已,春市。」亮介覺得自己大概永遠贏不過弟弟:「多久了?」

「半個月……」

……他還真是猜的分毫不差啊。

春市的身體又放鬆了一些,亮介微微側過頭,就著姿勢把人抱在懷裡。

看不見弟弟的表情,亮介只能用另一手去擦他的眼淚。

「別哭啊,這樣好像是我欺負你似的,手拿開,我幫你弄,弄完就睡吧。」

也許是他跟平時無異的口吻,春市遲疑了一下,還是拿開了手,但似乎還無法接受「哥哥幫自己做」的這件事,偏過頭不敢去看。

亮介都不知道該哭該笑了,手把手的教弟弟怎麼自慰,他敢說絕對沒有多少兄弟是這樣的。

這麼想著,只能給他一點事情做:「春市,慢慢深呼吸,別那麼緊張,這樣是發洩不出來的。」

弟弟沒有說話,身體倒是很乖的照著他的話吸氣、吐氣的起伏著。

只有他在說話,也未免有點不公平了。

「春市,自己不知道怎麼做嗎?」

「不是。」

弟弟似乎掙扎了一會兒才說:「可是,自己弄……弄了很久,可是出不來。」

「春市,眼睛閉起來,什麼都不要想。」

「嗯。」

弄沒多久,春市突然像是忍不住般發出了小小聲的喘息聲,他一手抓住了亮介的手,另一手咬住了自己的手臂,好像這樣就可以忍住。

「唔……嗯……」

「別咬自己的手,你牙齒那麼利,會受傷的。」

聽見他這句話,弟弟乖巧的鬆了嘴,亮介又接著說:「春市,叫出來沒關係,大家都會這樣的,反正只有我聽到而已,不用不好意思。」

「唔……小、小亮……」

亮介心裡一震。

春市順利的射在了他手裡,他起身替他擦乾淨,又叮囑了幾句,春市被他安撫後興許是放心了,一點戒心都沒有的說了句「哥哥晚安」就沉沉睡去了。

亮介撐著頭看了弟弟一會兒,二度起身去了廁所又回房。

作為哥哥,有時候可能不得不給弟弟一點指導,但要是讓弟弟幫自己弄,那可是有些掛不住面子啊。

「贏不過你呢,春市。」

春市那聲即將射出之際喊的「小亮」,他自己都沒發覺在別人聽來有多煽情。

厚實粗糙的手掌輕輕撥了撥春市額頭上的劉海,亮介低下頭輕輕親了一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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