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02綁架了可愛的女孩子

     

     

      「白音,妳在做什麼?」

     

      這是從小到大的壞毛病,各種慾望會跟殺戮糾結在一起,無法節制。

     

      「媽咪妳看,這隻貓咪好可愛哦。」

     

      有喜歡一樣東西的時候更是麻煩,想當初六歲那一年母親驚訝的表情與隨從僕人們恐懼的神情,到現在還一直烙印在腦海裡,在那些表情讓我意識到了我是不正常人,一直以為大家都跟我一樣,但原來會這樣的只有我一個。

     

      那時我拿著剪刀,活生生地將家裡附近的動物一個個的解剖,最後再肢解完了最後一隻貓咪時,高興的拿給家人看。

     

      「……我的天啊。」媽媽發抖的語氣,與那種看著怪物的眼神一直在我的心中揮之不去。

     

      十歲那一年狀況開始變得更加劇烈,走在路上、上課、吃飯,每一個瞬間都有奇怪的畫面閃過。所有人同時脖子被割斷、鮮血四濺,但是在下一個瞬間又會恢復正常,大家還是和樂融融的在聊天。隨著次數的增加,彷彿是在呼喚我要將那些幻想變成現實。

     

      知道這是不對的,我明明是知道的,而每天母親都會叮嚀不可以有這樣的想法,每天都會教導我為人的道理與正面思考,不要每天想這些胡思亂想的噁心東西。

      那些都是我跟母親訴說後的事情,她每天都會跟我說不可以這麼做、不可以那麼想。

     

      「不可以有這種想法哦,白音。」這是母親那時最常說的一句話。

     

      好在我的成績十分的好,而且我知道只要不跟父母報告有這樣的狀況,日子一久,他們也就沒有再次提起了。我再次成為了家族裡最有前途的孩子,他們認為這種狀況只是一時的,長大後就好了。

     

      畢竟我再次看過心理醫生後,他們也都說我的人格健全,只要隱藏些本性,我就是一個人格健全的人,只要用理想的答案回答他們想要的問題,就會被判斷是一個正常人。

     

      畢竟我的成績這麼的優秀,在學校時人際關係也非常完善,對待老師與同學總是能面面俱到,毫無嫌隙的與所有人當好朋友,久而久之家人也就相當的放心了。

      總能理解所有人的想法,不論是壞人、好人、老實人、偽善者,所有人在我眼中都是一樣的,無法躲藏,這些全部都是黑白色的生活,對我來說毫無魅力、毫無吸引。

     

      「白音,我、我喜歡妳。」同一年的夏天,是蟬鳴與萬物熱鬧繁華的季節,那是我第一次被告白。

     

      同班的男生,靦腆的表情與純真的樣子,我很高興、也很開心,因為我也很喜歡他,他有著淡淡的顏色,我很喜歡的顏色。

     

      相處過一段時間後,詭異的事情開始發酵,強烈的慾望與排山倒海的奇妙感覺令自己無法招架,不久之後悲劇就發生了。

     

      悄悄的,在毫無他人發現之時,我瞞過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親手結束了一個生命。我的心情沒有痛苦,沒有悲傷,倒不如說是這麼做的我居然非常的開心,而警方再怎麼調查,都沒有把整個班上的同學們列入調查對象。

      畢竟我們全部都才十歲,是最純真、最善良,最相信別人的年齡,怎麼可能會犯罪?

     

      所以反而抓到了一個闖入學校在廁所裡偷裝攝影機的男子,即使這件事情他的確什麼也都沒有做,根本就沒有半點關係,但是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嫌疑人士,所以沒有半個人相信他的說詞,最後就是以他作為兇手而結案。

     

      沒錯,犯罪者是沒有人會再次相信他的。那些話在所有人耳中都會成為狡辯、欺騙。我在這時學會了如何栽贓、消滅證據與凶器。

      即使罪犯日後做對了任何一件事,也無法再次讓人信服。這就是這黑與白的世界,明朗但是卻又渾沌,建立在慾望之上的世界。

     

     

     

     

      好,回憶結束了,現在的我正坐在床上嘆氣,思考著棘手的問題,「……真是的喵。」所以我到底在幹什麼啊?

     

      這裡是我的房間,也就是學校附近的一間豪華公寓大樓,一樓大廳與四周都有保全,這棟樓層有四十層樓高,是這個都市最高的大樓。在市中心來說,這附近的公寓大部分都是這副德性,只是稍微比較矮了點。

     

      頂樓四十樓,是一個可以將整個都市一覽無遺的最高建築物,也是我在開學前買下來的一整層樓層。

      說過了,這些公寓以高中生來說是負擔不起一個月房租的,所以用買的應該不算吧,好啦,我知道這是在強辯。

     

      「冷靜下來後就後悔了,但是就當時的狀況來說也沒辦法喵。」我嘟著嘴自言自語靠在整片的單面透視落地窗上,這層樓的四周全是這樣的玻璃窗,由於只能由裡看出去而外面看不進來,這裡又是方圓十公里最高的一棟大樓,所以不用擔心那些隱私問題。

     

      「妳到底想怎麼樣?」一個生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聲音稚嫩的不像是高中生該有的細緻,「還有那個語尾是什麼意思。」那是黑碎的聲音。

     

      我從窗戶看著腳下人來人往有如螞蟻般的人群,我不知道該不該轉頭,畢竟即使是個犯罪者,我也知道有錯的是我。但是,如果要跟一個跟我一樣是高中的女生耍心機我可是很擅長的。

     

      「沒有想怎麼樣。」我還是回過頭,看向黑碎,她現在正被我好好的束縛住放在床上,「妳出現在那裡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我悠哉的晃了晃手臂,「語助詞是我一個人時就會這樣,妳不喜歡的話我就正常說話。」

     

      「……那些人是妳殺的嗎?」黑碎戒備地看著我,雙手被我用手銬牢牢靠住,黑色的過膝襪上銬著我特製的腳鐐,看起來十分的典雅。

     

      「是啊,怎麼了。」我輕笑,不打算隱瞞。

     

      是啊,就是我殺的,我就是個殺人還不會感到自責的變態殺人犯。當大家知道我的本性後就會開始唾棄我、咒罵我,每個人都是這樣無一例外,雖然那些咒罵的黑白色的靈魂最後都沒有逃離被死神收割的命運。

      連母親也是這樣,但是家中戒備森嚴,沒辦法親手做到,所以我才離開了老家,斷絕了跟家族的一切連繫,我臨走前父親也是什麼都沒說,連目送我離開都沒有。

     

      沒關係,這樣的人自己也很清楚,如果犯下了滔天大罪被發現了,注定是要被世間的人所唾棄、排斥,總後難逃一死,我早已有了覺悟。反正在這個世界中毫無我值得留念的一切。

     

      「但是難得我都遇到了這麼漂亮的靈魂了,我到底該怎麼辦啊!」跪在地上用力的敲著地板,「好苦惱啊,是要殺還是不殺?」

     

      「為什麼要殺人?」黑碎看著一個殺人犯在她眼前苦惱的猶豫,決定著像是飲料要不要去冰的話題,憎恨的問。

     

      「……那妳為什麼要呼吸?」我理所當然地站起身。

     

      「什麼?」黑碎無法理解的看著我。

     

      「這是血液中流躺的基因,我也很想要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樣。」掏心掏肺的開口,也是我極為渴求的理想,但是在這十五年來我唯一確定的就是,「我這一輩子注定都無法看著可愛的東西,然後還能把那樣美好的事物保護好。」

     

      垂下眼簾,看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好討厭,真的好討厭會因為殺人而興奮的自己,但是殺人時又好快樂、快樂的不能自己。」這份面容,每次照著鏡子心情就覺得十分低落。

     

      「……變態。」黑碎一臉厭惡的嘟囔。

     

      「盡情的咒罵吧,我已經不在意這些。」看著那厭惡自己的臉孔,我還是舔了舔嘴唇,「啊啊,妳的靈魂真是美麗到讓我無法直視。」

     

      「精神異常的人總是會說一些奇怪的話。」黑碎撇過頭,似乎是不想要再跟我說話了。

     

      「沒騙人哦,妳的靈魂是七彩色的。」看著窗外還是下午,決定先去把身上殘留的血液清洗乾淨,「妳先休息一下,可以試試看掙脫手銬逃跑哦,如果辦得到的話直接離開去報警也沒問題。」用愉悅的語氣說完後,就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走近了衣櫃並打開,隨便拿了幾件衣物就走進了浴室,打算好好的清洗後順便泡個熱水澡,犒賞一下這副疲勞的身體。

     

      「什麼嘛……」黑碎看著白音走進了浴室,隨後浴室就傳出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熱騰騰的蒸氣緩緩冒出,由於浴室是用半透明的玻璃建造,所以可以看到隱約透出白音的曼妙身姿。

     

      在掙扎了好一段時間後,黑碎垂頭喪氣的倒回床上,「不行啊,這種手銬沒有鑰匙根本就打不開。」

     

      黑碎睜著眼睛想到了自己的手機就在書包裡,連忙翻下床尋找自己的書包,發現書包就在不遠處的桌子上。

     

      白音房間的地板是由厚重的毛皮材質覆蓋了整個樓層,即使是翻滾著移動也不會讓身體感到疼痛,黑碎就這樣努力的一路翻到了桌子旁邊,靠著牆壁站起身,轉過身後用被銬在後背的手打開了書包,千辛萬苦地拿出了裡面的手機。

     

      正當黑碎想要開機求救時,白音卻出現在背後伸出手搶走了手機,用調戲的聲音說,「太可惜了,我剛好洗好了。」

     

      「什、什麼時候。」黑碎驚訝的看著自己最後的一個希望被奪走,不敢置信地看著坐在桌子上的我。

     

      「這年頭還有人用按鍵式的啊,從妳的穿著上來看應該家境並不是很富裕吧?」看著沒有任何飾品、高貴的名牌,以及除了天然的香味外就沒有噴過任何香水的身體,我一邊猜測一邊檢查,「不過更令我驚訝的是,妳的通訊錄裡竟然只有老家電話?」

     

      「別碰我的手機!」黑碎緊張的看著我,「那支手機是為了能聯絡老家,爸爸好不容易用二手的價格才跟鄰居那買來給我的……很貴……」

     

      「這個怎麼看都是被淘汰的機種。」我嘆了口氣,看樣子她的家庭絕對是位於經濟底層,被資本主義壓榨到無法翻身的低收家庭。

     

      黑碎看著我毫無顧忌地將那支電話拿來玩單手拋接的遊戲,緊張到眼眶都泛紅了,「別弄壞了,如果壞掉的話爸爸打來我就接不到電話了……」

     

      看著她這樣的緊張,我不禁露出了邪惡的笑容,淚汪汪的眼睛配上那孤苦伶仃的嬌小身材,令人非常想要馬上佔有她,還好才剛有發洩過,所以現在並不會馬上有強烈的衝動。

     

      「我想想啊,如果妳能無條件答應我一件事,我就還給妳哦。」壞壞的笑著,我把手機晃了晃,想要利誘眼前這名可愛單純的黑髮少女。

     

      黑碎愣了愣,很明顯的動搖著,但還是很理性地問,「……可以先聽聽是什麼事情嗎?」萬一答應了,對方要是想要她的性命該怎麼辦?

     

      「不可以。」我輕描淡寫地回絕,「還要考慮啊,看來這對妳來說也不是什麼太重要的東西。」然後打開了陽台的窗戶。

     

      「等等,妳要做什麼!」黑碎看著白音走出去,白音過腰的長髮隨著高樓亂風飛舞,她手上握著那隻生日時父親送給自己的手機,焦急地哭了。

      對於連吃飯都難以溫飽的家庭來說,要得到一支手機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實驗看看這支手機耐不耐摔而已。」白音無所謂的站在了陽台的窗戶口,心不在焉的晃了晃手機,「看看四十層樓的高度它能不能完好無缺?」

     

      「不要、求求你了,我答應妳!」黑碎想要衝上去搶回手機,而忘記自己是被銬著手銬和腳鐐的,馬上向前跌了一跤。

     

      「太遲了,我改變心意了。」白音惡趣味的笑了笑,將手伸到了陽台外。

     

      「我答應妳啊,什麼我都答應啊,妳說什麼我都接受!」黑碎吃力地抬起頭,心痛的大喊,「那是父親的血汗換來的,求妳了……不要啊!」

     

      看著只有初中生身材的黑碎趴在地上苦苦哀求,「妳覺得跟殺人犯講道理是有用的嗎?」白音冷冷地說道。

     

      眼看著自己寶貝的東西無法逃避被破壞的命運,黑碎傷心的哽咽、哭叫。

     

      「……」我看著這樣的黑碎,忍不住閉上眼,走進了室內,「行行行,我怕妳了,真是的。」將手機輕輕地塞回了她的背包內,懊惱的躺到了地上,「對不起啦,別哭了,我只是想要妳答應我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跟任何人說而已。」

     

      「嗚、嗚哇……嗚嗚嗚。」但是黑碎沒有停下哭聲,反而是哭得更加悽慘。

     

      「真的啦,沒騙妳。妳的手機放回去了。」我生氣地坐了起來,「為什麼妳有資格哭?我從小被家族的叔叔阿姨們指指點點、嘲笑,連父母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長大的,我都從沒哭妳在哭什麼啊!」

     

      「我、我只是很怕,很怕再也見不到家人了……」黑碎哽咽地吸著鼻涕。

     

      「真是的。」從桌上抽了幾張面紙按住了黑碎的鼻子,「把鼻涕擤一擤,雖然妳哭的樣子也很可愛啦。」我頭痛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還有我現在沒有要殺妳。」

     

      「我才不相信妳說的……」黑碎撇過頭。

      聽著她還會頂嘴,正當我想要再說幾句時,想到了還有一些事情沒做。於是我站起身,匆忙的走到了冰箱後打開門,並不是要想要喝飲料或是拿吃的。而是拿了兩支注射器與兩瓶藥劑。

     

      「差點忘了。」默默地將藥劑嵌入了注射器裡,對準了自己的手臂靜脈。

     

      「殺人、又吸毒。」黑碎朝著我賭氣的大喊,「犯罪、壞人。」

     

      「這才不是吸毒。」我好氣又好笑的回答黑碎,「這是可以預先殺死細菌、還有暫時提升免疫力的藥物。」針筒刺破了皮膚,好痛,「嗚,為了避免感染上棘手的病毒,我才必須要先預防。」

     

      「有什麼好預防的?」黑碎瞇起眼睛,看著我手上的注射器。

     

      「血液有那些人所有的帶源病毒,不論是感冒或者是特殊疾病都會經由血液傳染。」講著一般的生物嘗試,拿起了第二支注射器,刺入,「痛,所以這是必要的。」

     

      「妳也會怕這個,那當初就不要殺人啊,還有我剛剛已經答應妳的要求了。」黑碎眨著眼睛的淚水,胡亂扯了扯手銬,「可以放我走了吧。」

     

      「但是妳也說什麼都答應我啊,這樣不是就太浪費了?」我狡猾的說。

     

      「欺負小孩。」黑碎嘟囔。

     

      「妳跟我同年,騙誰啊。」這種話虧她還說得出口。

     

      但是接下來黑碎說出來的話,讓我感到震驚,「……我是跳級生,我今年才十二歲。」黑碎愣愣地開口,還是那樣稚嫩不像是高中生的聲音。

     

      「……」我稍微吃驚的張嘴,呆呆的著黑碎。黑碎也呆呆的看著我。

     

      「妳不知道啊?」黑碎嚥了嚥口水,「老師上課時有講的。」

     

      嬌小的外表、細緻的聲音,還有纖細的四肢與身上清純的氣息。本來還以為是提早結束發育的那種類型,結果居然是貨真價實的小蘿莉!

      而我居然在欺負一個只有十二歲的小蘿莉!

     

      「糟糕、太糟糕了。」我連忙拿出鑰匙,匆忙的將黑碎的手銬與腳鐐等等的束縛解開,「我、我到底做了什麼啊喵……」語氣忍不住柔弱了起來。

     

      「咦?咦咦!?」黑碎看著我的反應居然差了這麼多,忍不住發出了狐疑的聲音。

     

      「我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對這樣可愛的小孩這麼殘忍。」焦躁的心情將所有的鐵具丟到一邊,「萬一有什麼傷口就糟了。」

     

      「請、請問現在是……哎呀。」黑碎原本是想提問,但卻被有些碰傷的傷口刺痛了一下。

     

      「哇啊啊啊啊,急救箱。」白音連忙站起身衝去了冰箱旁放急救箱的位置,一個不小心重心不穩摔倒,又狼狽的站起來拿了急救箱回來。

      「對不起啊,很痛對吧,都紅成這樣了……」端詳著黑碎的手腕,有幾道淺淺的紅色痕跡。

     

      「……為什麼,妳不是殺人犯嗎?」黑碎看著我這樣緊張,「既然是殺人犯不是要該要不管不人的死活,然後殺人滅口,妳這樣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是殺人犯。」嘆了一口氣,這樣子承認也許對自己來說還是第一次,「但我並不是隨意的想殺就殺的,只要有其他的事物分攤掉的話,殺人的慾望也是可以壓抑的。」

     

      「那今天妳怎麼還……」

     

      「都是因為妳。」我盯著黑碎那漆黑的眼瞳,打斷了她的話,「在學校時妳的出現讓我大失分寸,妳太可愛了、可愛到讓人無法思考,本來是想要在逃離學校後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發洩掉,誰知道那三個人就這麼剛好闖了進來,以他們的帶的東西判斷大概是來找個好地方吸毒的吧。」

     

      「……具體來說是多可愛啊?」黑碎沒有理會其他的重點,好奇的問。

     

      拿起了繃帶,輕輕的纏繞在黑碎纖細的手腕上,我難為情的開口,「就是最可愛的那種,小小的、軟軟的,水汪汪的眼睛,還有迷人的迷迭香味。」

     

      「……不懂。」黑碎歪了歪頭像小狗那樣的無辜眼神,那個樣子真的是可愛極了。

     

      「簡單來說就是我喜歡的類型!」這算是告白嗎?我紅著臉想到。雖然對方也是女孩子,總覺得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我倒是覺得白音比較可愛。」黑碎也盯著我猛瞧,「白色的頭髮很漂亮,不像我的黑黑的。」

     

      「想要的話可以染啊。」我站起身,伸出手意思是要扶她起來,「而且我反而更喜歡黑色,被當成洋娃娃指指點點的很不舒服的。」

     

      她看著我的手,在稍微猶豫後還是抓住站了起來,「染髮是不可能的,那是很有錢的孩子才可以做的事。」然後搖了搖頭,「白音很漂亮,如果我有這樣的姊姊的話也不錯。」

     

      看樣子她真的是窮人家的小孩啊,或許可以付錢讓她做一些我喜歡的事情?但如果家境真的有這麼貧困的話怎麼會有錢來銀藍高校上學?這讓有了一個疑問,我緩緩開口,「妳現在住在哪裡?」

     

      她說了一個地址,那是一個離學校相當遠的地方,「我四點就出門了,但是還是遲到了……但那是我能找到最便宜房租的地方了。」

     

      所以她跟我一樣並不是住在老家,而是另外搬出來住的。太好了,我想到了一個非常棒的主意,一個可以順理成章讓她跟我在一起的方法,雖然不排除要用些小手段就是了。

     

      「黑碎。」我難忍愉悅的心情開口,「真的會對今天的事情保密吧?」

     

      「我本來就不喜歡宣揚別人的事情。」黑碎現在看我的眼神好像不太一樣了,「而且妳似乎不是這麼的壞。」是一種有些信任感的表情。

     

      「不討厭我嗎?」

     

      「除了手機那件事之外。」黑碎大概是想到威脅她的事情,哼了一口氣,「大概不討厭。」

     

      我忍住笑意,她的書包拎起來,「那再答應我一件事,明天放學後麻煩妳再來我家一趟。」然後幫她背好。

     

      「答應,如果妳不對我做一些奇怪的事情的話。」黑碎這次沒有猶豫,一口答應了我的要求,「我不會告訴警察的,約好了哦。」

     

      她伸出小指,我愣了一下後也伸出了小指跟她打了一個勾,「約、約好了。」

     

      目送她進了電梯,我的心情充滿著十幾年來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雀躍、快樂、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幸福感,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幸福過,她在知道了我是一個這麼危險的人後,還肯信任我這樣一個社會上不需要的廢物。

     

      回了房間,踉蹌的跪在了床邊,將臉深深的埋進了床上,「這是剛剛她坐過的地方……」

      趴在剛剛黑碎方才坐著的位置,用臉磨蹭著床單非常的舒服,這樣子雖然感覺自己十分的變態,也無法阻止我接下來拼命地嗅聞那張床單,直到了夜晚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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