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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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天的星星很多,閃閃發亮得如同嵌入天空的鑽石。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老師那時候的表情直到現在都還猜不透。是寂寞?是悲傷?還是別的什麼呢?總之,那個時候真的很怨恨自己是個小孩子,因為是小孩子所以老師才會將話說得那麼模棱兩可吧。

  記得老師喊了聲伊魯卡,然後那時候還是小小的伊魯卡回過了頭。

“喂,我說。”

“怎麼了,老師?”

“我說伊魯卡啊,你相信命運嗎?老師我啊,相信命運,因為我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命運了。呵呵,知不

知道天時這個詞?說真的,還是不知道為好,知道的時候就會有被雷電劈中的感覺了,這種感覺可不好受。”

伊魯卡覺得自己是喝醉了,他明知道坐於自己對面正悠然拿著酒杯在手裡晃的是那位著名的上忍旗木卡卡西,卻不知為什麼與這張臉重疊的是自己以前那位上忍老師的臉。也許真的有點像吧,聽別人說做老師的都是一副樣子,而面前這個帶點脅迫性質將自己拖來喝酒的卡卡西現在也算是半個老師。

說起來,兩人對飲已經將近一個小時了,在這一個小時內這位卡卡西上忍除了點單外沒再開口說過半句話,伊魯卡弄不明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他喝酒,喝到現在自己都醉了,可對方卻如同才剛開始喝一樣。

‘由自己來說點什麼吧,這樣下去實在太尷尬了。’

一個小時裡,伊魯卡反復思量著要說些什麼來打破僵局,只可惜因為躊躇不定的個性所以

對於到底要提出什麼話題總也下不了決定。

對方是上忍,所以不能失禮。

對方不只是上忍還是那個旗木卡卡西,所以也最好不要提任務之類的事。

對方多少還算是個老師,所以十八禁的東西絕對不能說。

“吶,我說,我說伊魯卡老師?”

“啊,是!”

對方的聲音一下子竄入了耳膜,嚇得醉意朦朧的伊魯卡猛地抬起了頭。瞬間,眩暈感和細微的頭疼襲了上來,伊魯卡將這兩種不適努力鎮壓了下去,然後定神看向了卡卡西。

“伊魯卡老師很喜歡鳴人嗎?”

“啊?”

這略顯突然的提問令伊魯卡一時沒有把握住狀況,他愣了愣,看著卡卡西。只見卡卡西不自然地移開視線,右手抓了抓銀色的頭發。

“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

“啊,嗯,我明白。”

知道自己的表現令對方感到不太自在,但是就伊魯卡這方來說鳴人算是個敏感話題,身附九尾的鳴人不只是伊魯卡最為牽掛和偏愛的學生,同時也是村裡不少人厭惡的對像。所以當卡卡西這麼直截了當地向自己提問時,盡管很失禮,可伊魯卡立刻便產生了戒備感。

當然,這種戒備感不是單單針對旗木卡卡西的,只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而已。

“鳴人他是老師留下的孩子,多年來他受到伊魯卡老師的照顧,對於這點我很感激。”

卡卡西再度開口,口吻中不難聽出幾絲寵溺。伊魯卡這才想起卡卡西的老師是四代,那麼對於鳴人他應該是不存惡意的,或者更進一步說不只是不存惡意,可能還有對於老師遺子的寵愛在裡面。

第一次同卡卡西打照面時,卡卡西留給伊魯卡的是極度懶散的印像。那天忍者學校的課是在野外,於是伊魯卡小有私心地選擇了離七班任務較近的地方,想要在上課的休息時間順道去看看鳴人他們。

“卡卡西老師就知道偷懶,一個人在那裡看書太卑鄙了!”

“閉嘴笨蛋,吵死了。”

“佐助你說什麼,不准罵我笨蛋!”

“鳴人,不准你對著佐助君吼!”

還未到達目的地,伊魯卡就已經聽到了第七班精神十足的聲音,順著聲音望去首先看到的是在河中撿著手裡劍的孩子,緊接著便是促使他們叫喊的源頭——躺在樹下看十八禁小說的旗木卡卡西。

真是的,三代目這個騙子,這樣根本不能放心嘛。回憶起三代在聽聞三個孩子通過卡卡西的測試後的表情,伊魯卡不禁在心裡腹議。

“伊魯卡你就放心地把他們交給卡卡西吧,雖然他看上去是那個樣子,不過還是很認真負責的。”

這個樣子叫認真負責?

眼見三個孩子越吵越激烈,伊魯卡忍不住擺出了忍者學校時的架子,大喝一聲:“喂!你們幾個!有時間吵吵鬧鬧還不如快點完成任務!”

聽聞他的喊聲幾個孩子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第一個認出他的自然是鳴人,這個滿頭金發的孩子露出燦爛的笑容,伸出雙臂一邊喊著‘伊魯卡老師,伊魯卡老師來啦!’一邊作勢就要跑過來撲到自己懷裡。佐助還是那副酷酷的樣子,雖然距離有些遠聽不到他喊自己,但是直覺他還是較有禮貌地說了聲

伊魯卡老師。至於小櫻,也是很高興看到自己的樣子。

伊魯卡徑直走向了他們那邊,在輪流撫過三個孩子的頭後,轉身准備去跟那位旗木卡卡西打個招呼。

“你就是伊魯卡老師吧,我已經聽說過了。你好,我是這幾個家伙的上忍導師。”

不愧是上忍,才轉過身的伊魯卡就對上了悄無聲息站在自己身後的卡卡西。在驚訝的同時,

伊魯卡也沒有遺漏掉對方那副想要快點將問好這種麻煩事解決掉的表情。

總之,第一印像真的不算好,並且自從那之後也只有在受付見過幾次,進行了些再日常不過的簡短交流。也因此,對於今天會在書店與旗木卡卡西尷尬相遇,以及對方邀請自己喝酒,伊魯卡是完全沒有設想到的。

“伊魯卡老師,我希望你以後能夠不要再寵著鳴人,這個孩子需要成長。也許我這麼直接說出口對你而言很失禮,不過作為他們的上忍老師,我想要提醒你的是,那三個孩子都已經不是忍者學校的學生,而是木葉的下忍,我的部下了。”

說這話的旗木卡卡西臉上不再掛著招牌式的慵懶,取而代之的是類似於警告的嚴肅。

“我不明白,為什麼?”聽到這話後伊魯卡的酒立刻醒了大半,他的心髒猛烈地跳動著,有種刺痛感自指尖蔓延至全身。

“因為那個孩子需要變強,你是他的阻礙。”

“伊魯卡老師,時間到了。”

旗木卡卡西低沉的聲音久久回蕩在伊魯卡的腦海之中,這一天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唯一記得是回到家後他狠狠地撲倒在了床上,渾身戰栗著發抖。

‘伊魯卡你喜歡鳴人是因為只有他才需要你吧,你真是虛偽的家伙。總有一天,你會為自己的虛偽付出代價,總有一天那個九尾小鬼會離開你。’

‘伊魯卡老師,時間到了。那個孩子需要變強,你是他的阻礙。’

水木的聲音,旗木卡卡西的聲音來回循環於伊魯卡的耳畔令他不堪重負。

天時。

伊魯卡突然有點能夠明白老師話中的含義了,因為這天的他整個人都如同遭到了雷電的劈打一般。

然而自己真的是因為只有鳴人需要自己所以才對他格外疼愛嗎?不是的!伊魯卡對於這一點有著極度肯定的答案,因為伊魯卡從來都只希望身邊的人能夠快樂,無論是誰,即使是被殺死自己父母的九尾附身的鳴人,他也只是希望他能夠快樂。

所以,如果真如旗木卡卡西所言,他真的是鳴人的阻礙的話,那麼他會放手,只希望鳴人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

‘鳴人,以後跟著卡卡西老師要好好努力啊。’

悲愴間伊魯卡下定了決心,於是三天後當鳴人興高采烈地跑到他的身邊大聲地喊著:“伊魯卡老師,拉面拉面!”時伊魯卡第一次拒絕了他。

“不好意思啊鳴人,拉面的話和卡卡西老師一起去吃吧,順便還能聊一聊忍術之類的。”

“哎?討厭,好吧,那下次哦,老師。”

什麼都沒發現的孩子,滿頭的金發,燦爛的微笑,轉身後微回了下頭,約定在某些意義上已經完全不同了的下一次一樂拉面。

“嗯,下一次。”

攜帶著傷感,伊魯卡看到了旗木卡卡西贊許般的笑容。緊接著,那個讓自己不要再寵愛漩渦鳴人的旗木卡卡西用右手撫上鳴人的頭,頗帶溫情地帶著他走向了那條再熟悉不過的道路。

“要努力啊,鳴人。”

沒有人看到伊魯卡嘴角那抹苦澀的笑容,他的苦笑融入了微風中,隨著微風消散在了木葉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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