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第三章 一絲曙光

「哇!安普大哥,你剛才真是帥呆了。」

一見安普回到橫樑上,賽琳娜立刻露出討好的眼神並掛上大大地諂媚笑容,兩手還不忘用力鼓掌。

「哼!」安普瞇起眼睛看著她,從鼻中發出一聲悶哼道:「少來這一套,快點離開,不然等等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賽琳娜歪著頭眼中充滿了不解,「走不了,什麼意思。」

安普懶的回答,像扛布袋似地打橫將人扛起往肩膀上一放,縱身從二樓和三樓的間縫處跳了出去。

「   唉呀!那是一張大鳥嗎?」

「看樣子像是人,莫非是天使顯靈了?」

這時路上有幾個人不經意的抬起頭,恰好看見他移動的瞬間發出脫口驚喊,安普皺了下眉,腳下動作加快,將附近房舍的屋頂當做跳板,數個起落後人已在百里之外。

「咳咳!放我下來,頭都暈了。」可憐的賽琳娜頭下腳上的被扛了好一段路,腦袋都要晃成了糨糊,忍不住搥打著他發出抗議,可一開口口水又倒流到氣管,嗆得她眼淚鼻涕同時流了出來。

安普將人放下,順著她的背脊輕拍,「瞧妳的樣子真是狼狽,怎麼這麼不小心。」

「還不都是你害的,」賽琳娜氣鼓鼓的道:「無緣無故把人扛起就跑,你當我是沙包呀?」

「非常時期就得用非常手段,」安普眨眨眼道:「這不跟妳學得嗎?敢威脅神的小丫頭。從今天起妳記住,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先考慮自己是否力所能及,做不到就不要多管閒事,更不應該用自身性命來威脅別人,否則我一定打妳屁股。」

「嗚,」賽琳娜耳根子微紅,表情多了分羞稔,「我也是好心,這叫日行一善。」

安普搖頭道:「我現在只怕善事沒做成,麻煩反倒送上門了。」

「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賽琳娜疑惑地說道。

「一開始不就說了嗎?」安普苦笑著道:「我只是個外來者,你認為這裡的神祇會放任我在他們的土地上使用法術而不聞不問嗎?」

「似乎……不太可能。」

話才剛說完,驀然,原本晴朗的藍空忽地變得暗沉,天際響起陣陣震耳欲聾的雷鳴,隨及一道落雷直直劈下,準確地以僅僅零點一毫米的差距落在安普腳邊。

「所以,人家找上門算帳了。」為了不引起恐慌,他可是很好心的找了個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希望對方能看在他善意的出發點,不計較他任意使用法力的這點小事。

心知避無可避,安普索性雙手環胸仰頭望向天空,雲海翻騰中赫然有顆金色光球冉冉降下,光球中是個有著雪白翅膀的人。「他」有著一頭漂亮的金黃長髮,好看的中性五官分不出性別,渾身散發出聖潔的光芒,就像是……天使。

賽琳娜不禁脫口道:「好漂亮。」

「謝謝妳的讚美,可愛的小姑娘,我是大天使長米迦勒。」那人臉上露出淡漠而疏離的笑意,過於平和的表情,讓人分不出「他」真實的情緒,接著「他」轉頭看著安普唇瓣輕啟緩緩開口,「就是您嗎?在聖母的領域中使用法術的異域神。」

「很抱歉,我保證不會再犯。」安普抓了抓頭尷尬的說,他可不想因此被驅逐出境,傳回去很丟人的。

不料那天使聽他這麼說,反到輕輕嘖了兩聲,「您似乎太緊張了,我可是一點都沒有責怪您的意思,否則方才那道天雷就不是劈在地上了呢!你說是不是尊貴的阿努比斯。」

「你認得我的身分?」安普有些愕然,他這段時間應該一直都很「低調」才對。

天使莞爾,「我可沒有這麼神通廣大,您的身份不是您自己說出的嗎?」說著他清了清喉嚨,模仿安普說話的聲音道:「我是歐西里斯與奈芙蒂斯之子,我是冥府的使者,我是死亡的先驅。」

安普困窘的道:「我當時是跟那名美琉姬奴說話,難不成你們全都在場聽見了?」

「是呀!」天使很直接地點頭,淡淡一笑,「而且恐怕聽得非常清楚喔!您的肺活量還真是不錯。」

安普登時有種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的衝動,一張俊臉青白交接,看起來好不精彩,半開的嘴僵在那理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賽琳娜看他罕見吃鱉的樣子覺得有點不忍,於是插口轉移話題,「恕我失禮,您剛說不是來責怪阿努比斯,那是有什麼事呢?」

「聽說你們正在尋找埃及邪神阿帕菲斯失落的靈魂碎片是嗎?」天使微笑的問。

賽琳娜眼睛一亮激動的道:「您知道牠在什麼地方嗎?請務必告訴我們。」

「我就是來告知你們這件事的,」天使微微領首,「這是聖母為了感謝阿努比斯阻止了教堂中的屠殺的謝禮。」

「哦!那牠現在在什麼地方?」安普正色的問。

天使淡淡地道:「詳細的地點我並不清楚,但是聽說近年內有一名在巴黎名店女神遊樂廳(Follies   Bergere)竄紅的女星,疑似佩戴您所尋找的物件登台而被槍殺,也許您可以往那個方向尋找。」

「明白了,我會從那個方向著手。」

「我不想造成任何壓力,但站在我的立場,希望您能夠加快搜尋的動作。」天使細緻的眉輕輕皺了皺,「因為受到那東西的影響,這個城市的平衡開始有傾斜的現象,相信您應該有感覺,這裡本身就不是個安穩的地方。」

安普語氣堅定有力的道:「請放心,既然有線索,我保證會在最短時間內將阿帕菲斯的靈魂碎片封印起來。」

「如此一來聖母就可安心了,那麼年輕的異域神,我祝你幸運。」天使臉上笑容加深,拍動翅膀慢慢升了起來,光球再次包覆住他,向著來時的方向飛回。

賽琳娜僅僅盯著「他」消失的方向,好半天都捨不得移開目光,安普禁不住打趣道:「怎麼?妳喜歡上那個天使了?」

「嗯!」賽琳娜開心地猛點頭道:「米迦勒好好看,長得好像以前我在土耳其旅行時看過的ㄧ個大姊姊。」

大姊姊!

安普一時錯愕,險些咬到了舌頭。我的歐西里斯呀!那為可是有光明之子之稱的大天使米迦勒,居然被當成好看的大姊姊,這實在……

他望了眼天空,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深怕這話傳入了當事者耳中,下一刻又是道驚雷劈落。

既然有近一步的線索,那自然是抓緊時間調查。

米迦勒所說的女神遊樂廳安普並不陌生,那是在巴黎街頭一家咖啡館-音樂廳,與黑貓夜總會(Le   Chat   noir)齊名。以華麗的服裝、堂皇的排場以及異域風情著名。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該就在聖母院的附近。

見他轉身走回聖母院的方向,賽琳娜趕緊加快腳步跟了上去,可安普越走越快,她只能小跑步的追在後方。

「等、等一等。」賽琳娜喘著氣喊住他,「我們不是才從聖母院離開,你怎麼又跑回去了。」

「我是想去剛才米加勒說的女神遊樂廳看一看。」

「可是,」賽琳娜遲疑了一下問道:「這個地方聽起似乎像是某種夜晚才營業的地方,你現在去有用嗎?」

安普看著她意有所指的道:「呵呵,有妳跟著,自然是要現在去囉!否則到了晚上,嘖,那可是兒童不宜呀!」

賽琳娜兩手插腰,忿忿地道:「搞清楚,本小姐早就已經成年很久,才不是兒童呢!」

「是是,妳早就是個淑女了。」安普安撫地揉揉她的腦袋,「但是我知道,不代表其他人也知道,妳委屈下稍微配合一點,記得要表現的像個「普通」的十歲小女孩喔!」

賽琳娜高高地嘟起嘴來,萬般不願地點了下頭,然後眼中成熟的光芒斂去,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伸出手看似依賴地緊拉住安普的衣角。

「真乖!」安普讚許的摸摸她的頭,按照薄弱的印象來到巴黎右岸第九區,此刻因為白天的無故,許多店都還沒有開張的,因此顯得有些冷清。

他沿著街道一家一家的尋找,好不容易才看到女神遊樂廳的招牌,可靠近一看大門卻是緊鎖的。

「好像不能進去耶!」賽琳娜踮起腳尖,瞅著門上的鎖道。

「放心,會有辦法的。」安普微微一笑,腳往地上重重一踩,只聽唉呀的驚叫聲響起,隨後數名衣著看起來頗有些年代的亡靈,顫抖著從地底下冒了出來,用相當恐懼的眼神看著他們。

安普要賽琳娜在一旁等待,自己則招呼那些亡靈到角落絮絮叨叨地說起話來,可或許是以前的法語和現在有些不同,雙方在溝通上產生了點障礙,但見他們比手畫腳好些時候,安普才露出滿意的神情走了回來。

「如何?」見他走回,賽琳娜開口詢問結果。

不過真好奇他究竟說了什麼,那些可憐的亡魂個個一副看起來快暈倒的模樣呢!

「那些亡靈說這大門白天是不會打開的,我們想找人問事,得往後門去。而且不可以找廚娘,要找個獨眼的中年男子。」安普說著轉身往旁邊狹窄的小巷走去。

「為什麼?」賽琳娜有些不明白,找誰問事情會有所不同嗎?

安普神秘一笑道:「呵呵,這些亡靈都是老住戶了,人家既然好心的給建議,就要好好記在心裡,百利而無害的。」

根本是懾於你的淫威不得不說吧!

賽琳娜在心裡偷偷誹謗著,瞧那些亡靈的樣子,根本就是「被迫」提供情報。

不過安普似乎並不怎麼在意她的看法,逕自穿過小巷往前走,約莫三、五分鐘後,在堆放酒桶和雜物的地方,果然有一扇虛掩的木門。

安普抬手在門上敲了幾下,卻沒聽見有人應聲,他皺了下眉不死心的繼續敲著,好半天後終於聽見內中傳出說話聲。

「真是的,是誰這麼吵?老娘廚房還有的整理呢!」

木門打開,一名身材肥胖的婦人一手拎著隻鵝另一手拿著菜刀,滿臉盡是不悅的神色。

「小子,這麼早店還沒開,你來做什麼?再說了我這可是後門,想看表演得從大門買票進入才是。」婦人扯開嗓門粗聲粗氣地道,手上的鵝跟著拍動翅膀嘎嘎叫個不停。

「我不是來看表演的,」安普訕訕地道:「我是想來請問一些事情,不知這裡是否有位獨眼的大哥。」

婦人一聽挑了挑眉道:「原來是來找我家漢子的,可你小子的模樣不像是他那票朋友,你該不是來找麻煩的吧?」

安普滿臉堆笑道:「怎麼會,我只是有點事情想請教而已。」

「是嗎?」婦人仔細打量了他一會兒,確定安普不像來找碴的樣子,才轉頭朝裡面大喊,「死鬼,快過來,外頭有個年輕小夥子找你。」

「真是的,才中午瞎嚷嚷什麼,老子昨晚可是工作到凌晨呀!」

只聽屋內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跟著從裡面走出個蓬頭垢面、滿身酒氣的男人,他臉上帶著個單邊的眼罩,大大地打著哈欠。

獨眼男看著安普皺眉道:「小夥子,找我的就是你嗎?你是道格還是安森家的娃娃,不知道我沒過中午是不會起床的嗎?」

「很抱歉,我並不認識你所說的那些人。我來這裡單純只是有些問題想請教你!」濃烈的酒味讓安普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但很快就隱藏了起來。

「嗝,原來是個陌生人。」獨眼男大大打了個響嗝,揮了揮手道:「既然不認識,那我理你作什麼!滾滾,別妨礙老子休息。已經說了很多次,不管你是記者還是警察,我什麼都不知道,事情都快這麼久了,沒事找來煩我。」

說著獨眼男也不等他達話,轉身就要將木門關起,安普不慌不忙的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個袋子,伸手一探挑出幾枚黃澄澄的金幣。

「哦!那看見這個,你還是堅持嗎?」

獨眼男一見到金幣,關門的動作馬上停格,雙眼一亮瞬間清醒了過來,臉上立刻露出了討好的微笑。

安普將金幣放到他手上,接著搖了搖袋子道:「只要你願意回答我的問題,這些金幣就全部都是你的,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

獨眼男握著金幣,臉上流露出貪婪的神色,忙不迭地點道:「知道、知道,你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一談吧!」

安普領著獨眼男到附近找了間小酒館,給兩人各點了兩杯酒後,請人替賽琳娜送來一杯果汁。

賽琳娜瞇起眼看著自己和他截然不同的飲品,眼中閃過一絲不滿的神色,趕情這位偉大的阿努比斯大人真把她當成小孩子了,真是讓人生氣。

可礙於還有外人在場,她一時不好發做,只能擠出甜甜的微笑,乖巧的說了聲謝。

「哇!你還真是大方,這地方的酒,嗝,可貴著呢!」獨眼男看見送上桌的酒,登時眼珠子差點滾了出來。波爾多的高級紅酒,那可是他這種身分低俗的人,一輩子也難得有機會喝的極品。

安普淡淡一笑道:「既然請你幫忙,就不會虧待你。禮尚往來,這樣的道裡我還是懂得。」

獨眼男朝他豎起跟大拇指道:「小夥子,我欣賞你,看不出你年紀輕輕,到挺懂得人情事故。」

「呵呵!常年出門在外,這種事情自然也學得快,要是你不介意我就稱呼你一聲大哥如何?」安普乾笑了兩聲,刻意忽略了「年紀輕輕那幾個字」,要論年紀他可不知道是這男人的幾倍呀!

「這怎麼好意思,我不過是個當保鏢的。」獨眼男抓了抓頭,神情竟有幾分靦腆,賽琳娜在一旁看著,心裡覺得好笑。

「不過是個稱謂而已,哪有什麼關係。」安普不在意的聳聳肩,反正他都已經被一個人類的小女孩吃得死死的,叫聲大哥也沒啥好在意的,以後到了下面找機會討回來便是。

「你這麼說我也不好堅持,」獨眼男拍了拍胸膛,「這聲大哥也不能讓你白叫,你有任何問題僅管問,整個巴黎還沒有我打聽不到的消息。」

「其實是這樣的,」安普看了看周圍的人,壓低音量洋裝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我有個遠房親戚的女兒在你工作的女神遊樂廳登台表演,我帶著小妹來拜訪她,結果一打聽之下卻聽說她莫名奇妙的被槍殺了,不知是怎麼回事?」

「被槍殺的女演員?」獨眼男沉思片刻,往大腿上一拍道:「唉呀!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海瑟。你來晚了,她兩年前就過世了,我記得那還是光榮的初次登台,大伙本想結束後要幫她開個慶祝會呢!哪曉得遇上了個瘋子衝進店裡開槍,被流彈打傷,送醫失血過多不治死亡。」

「瘋子!?可我聽說當然可是一槍斃命呀!」安普故做訝異的說出從亡靈那得到的情報。

獨眼男神祕兮兮的道:「咳!你既知道我也不瞞你,什麼瘋子、流彈那自然都是檯面話,是有人拿了錢交代我們,不管誰問起都要這麼說。」

「所以,不知我那可憐的親戚是怎麼身亡的?」

獨眼男小聲道:「其實說穿了,根本就是個風流債。海瑟年紀輕、長得漂亮又有才華,所以我們這一間有錢的珠寶名店卡地亞的老板處心積慮的想討她歡心。我記得那天是她第一次當主秀的日子,卡地亞不知從哪弄來了一顆藍色的鑽石,足足有一個指節大,好像叫什麼希望之星送來給她當禮物。」

「希望之星?真是個好名字。」

「我看根本是相反才對。」獨眼男哼了一聲道:「那天海瑟高興之餘就直接帶著那條鑽石項鍊上台表演,誰想到那老板的妻子對她奪走丈夫的愛心生妒意,竟花錢找來了殺手,那殺手遠遠看見她脖子上的藍鑽,自然是一槍斃命了。」

「這麼說來是謀殺呀!」安普雙手握拳狀似氣憤的道:「為何沒有聽說警方介入處理?為免太草菅人命了。還有王法可言嗎?」

「王法!」獨眼男不屑地裂嘴,「哈,在這個地方有錢就是王法,對那些富人來說,人命根本不算什麼。海瑟一死,那老板立刻和她撇清關係,跟著秉持家醜不可外揚的原則買通了檢察機關還有在場所有的人,甚至把以前送給海瑟的禮物,全給都搬了回去。」

安普露出遺憾的神色道:「這麼說那顆藍鑽也一樣囉!真可惜,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藍色的鑽石。」

「那到沒有,」獨眼男搖頭道:「那老板嫌鑽石沾了人血晦氣,所以低價賣給了別人。聽說有人謠傳,那鑽石雖名為希望之星,卻遭受詛咒,是顆會至人於死的不祥之物,凡是擁有者都會枉死,海瑟就是因為這鑽石才招來不幸。」

「哦!這就有趣了,難不成ㄧ顆小小的鑽石還能左右人的生死不成?」安普饒有興致的道:「你可知道後來是賣給了誰?」

獨眼男喝了口酒,搔搔下巴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似乎是一位來自美國的伊芙蓮獲殊太太,她覺得替其他人帶來惡運的東西,定會為她帶來好運。你問這做什麼?」

「當然是想去見識一下傳說中被詛咒的鑽石呀!」安普擺出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獨眼男一聽連連擺手道:「我勸你還是別去的好。雖然獲殊太太本身並沒有因那鑽石產生任何負面影響,但她的家族卻遇上一連串不幸的事件,她的幾名子女先後夭折,丈夫的兄弟姊妹也全數因意外過逝,現在就連她丈夫也臥病在床。」

「放心,我敢去就不怕什麼詛咒。」安普天不怕地不怕的道:「我老爹說我從小運氣就非常好,不會有事的。你就行行好把她的地址給我,讓我去那飽飽眼福。」

「這個……」獨眼男沉吟著陷入思考,雖說他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推一個年輕人走向死亡,免不了還是有些不安。

「看在錢的份上,你就行行好告訴我吧!」安普邊說邊把錢袋遞了過去,亮澄澄的金幣在燈光下閃著耀眼的光澤。

獨眼男握住錢袋,深吸一口氣,下了極大決心的開口道:「她是帶丈夫來巴黎養病的,目前聽說住在第七區,戰神廣場左側,正面數來第三間的別墅。」

「真是太謝謝你了!」安普滿意的一笑,終於問出想要的資料,總算是不虛此行了。他拿起前方的酒杯往獨眼男的位置推去,「我方才想起這陣子身體不適,醫生交待過不能飲酒,這杯就請大哥代勞了。」

獨眼男受寵若驚的接過,一小口一小口的泯著,安普又和他隨意寒暄了幾句,才以另有要事為藉口帶著賽琳娜離開。

回書本頁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