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是比喻那些沒有自知之明的人硬是想奪得不屬於自己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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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這個世界呢,這句俗語有著更貼近生活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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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上行走而掌握大部分地盤而被其他存活在世界上的種族稱為[菇族],之所以會被稱為[菇族]是源自於[獸族]的譏笑,[菇族]一族在世界中稱不上強悍,甚至可以說是弱小,卻憑著像雜草般維生的能力而是世界人數最多的一族,雖然各種族間的感情說不上融洽,但也沒有交惡到明目張膽地開啟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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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唯有兩族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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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在種族間擁有著強悍力量和聲望的 [天鵝]和[蛤蟆]兩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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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鵝一族生性高傲,多半都居住在自己族中,蛤蟆一族卻恰恰相反,除去一族聖地,族人多半都在世界各地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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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惡的兩族已經忘記最初的理由,只有敵意還隨著傳承流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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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天鵝]和[蛤蟆]卻很容易互相吸引,每隔幾十年就聽見***和***叛出族中私奔,於是兩族的樑子越結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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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冥漾是一個笨蛋,並不是像白目一樣不會看場合,也不像天兵一樣厚顏無恥,只是對於自己沒有自信之餘還容易受到動搖,但偏偏這樣軟弱的性格在看見不正義的事又無法坐視不管,所以褚冥漾在外遊歷初期經常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身上還經常帶著傷,但這並不是指他沒有能力或天賦,相反的褚冥漾還是繼承傳承之力的其中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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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所謂力量,並不是因為擁有就可以隨意使用,[蛤蟆]一族對於力量的規範十分嚴厲,無法堅定自己、肯定世界的人是沒有資格使用力量的,多數族人在離開聖地時就已經得到允許可以在外使用力量,但是褚冥漾已經在外多年,每一年聖日回去時都得不到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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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年的聖日結束時,冥漾的期望又落空了,這一年的遊歷仍舊無法改變他的軟弱,長老們的失望表情讓冥漾異常難過,他攤在酒吧中不斷灌酒,腦內想著其他族人的冷嘲熱諷,其中一位甚至還介意他乾脆去開個處看能不能稍微堅強些,他不甘地將杯中的酒飲盡,對著酒保再要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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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喝悶酒的冥漾沒有注意到自己身旁站了一個人,直到那人忽然出手拖著他的後領往酒吧外走去,他開始掙扎,他雖然軟弱,可是也沒有笨到會認為對方是來邀請他吃蛋糕的,在發覺掙扎無效後,冥漾試圖大吼引來別人注意,卻被對方先一步看穿他的意圖,強行摀住嘴巴不讓他發出聲音,就算他使出吃奶的力氣狠咬對方的手,那人卻連停頓一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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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將冥漾強行帶到小巷,放開冥漾時還使一下力讓他往前,結果冥漾腳步一個踉蹌就直接往前跌,從手心和膝蓋傳來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咒罵對方,他深吸一口氣,翻身直接坐在地上,視線往上移想要看清這個[綁匪]長成什麼模樣,卻只看見這個把他帶來小巷裡的人全身上下包得密不透風,只有一雙漂亮的眼睛露了出來,冥漾死瞪著對方臉上的布,好像瞪久了就會消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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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緩緩開口,無視冥漾想吃人的視線,[你身上有著蛤蟆一族的血緣,我沒有說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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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饒是冥漾被酒精癱瘓的大腦仍得出了結論,他原先還以為是最近很猖獗的盜賊,但眼前這聲音聽來和他差不多年紀的青年,毫無疑問是天鵝一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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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著青年,不高興的說,[是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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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對方為甚麼還要多此一舉的問他是不是蛤蟆一族,兩族雖然水火不容,但是對於對方族中的事卻比其他人還清楚,兩族的共通點也不少,好比都有著美麗的外表、強悍的能力、不容人質疑的自尊,但是這三樣放置在現在的冥漾身上就好笑了,他的長相最多算是清秀,勉勉強強可以搆到可愛的邊,再者剛才他連掙脫對方都辦不到了,更不用提什麼強悍的能力,至於自尊,他現在怎麼看都沒有,剛才在酒館的模樣八成看來就像廢柴在抒發鬱悶,雖然事實也是如此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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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廢物,不論是在外人眼中,還是族人暗地裡的閒話,都是這麼表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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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平常,他絕對不可能在天鵝族面前說自己是蛤蟆族的人,就算碰到質疑的天鵝族,他也總可以憑藉著自己的無能而因此僥倖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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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現在不想,不想裝弱、不想說自己不是蛤蟆族,他沒有想要死的打算,但又為什麼他和對方說他是蛤蟆族的人,就要因此賠上性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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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族裡其他人的嘲笑,又想起在族中疼惜自己的他們,冥漾眼眶浮現淚水,冥玥他們總說慢慢來,他們會在前頭等著他來追上,但是他出外遊歷至今已有好幾年,卻總是得到失敗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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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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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過多久,需要怎麼樣的磨練他有一天才能得到允許,有一天他才能不畏其他地說自己是蛤蟆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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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莫名其妙眼眶泛淚的冥漾,眼前的青年皺了眉,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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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你和其他人都一樣,認為我連得到力量的許可都拿不到!是一個天殺的廢物!]聽到冥漾莫名其妙的指控,青年一瞬間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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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努力了......真的。]看著上一秒還殺氣騰騰的傢伙一瞬間又變得像委屈的小孩一樣,整個人十分無賴的直接癱倒在地上,青年心裡瞬間有些慌,他是來處理掉對方的,可是看冥漾現在這副死德行,他連要不要下手都有些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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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說話了......]冥漾歪著頭不解地看著他,連對方是來做什麼冥漾現在都有些記不清了,只記得眼前還有個人,所以他要和對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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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應該回對方什麼,所以只是繼續瞪著他,好似希望下一秒躺在地上的那人會忽然變得強,讓他毫無顧忌地下手,而不是像現在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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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肯跟我說話?你嫌棄漾漾是廢物?]冥漾忽然間情緒激動,說完後蜷縮起自己身體開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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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哭起來的冥漾,青年覺得煩躁,聲音夾雜冰冷地說著,[你以為哭就可以成功,你努力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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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說完後冥漾會瑟縮地不敢回話,沒想到冥漾卻更加激動了起來,他伸手撐起自己坐在地上,看著青年,淚珠不斷滴落,他不甘地說著,[有!漾漾努力過了!很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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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廢物去山獸城說不定會變得有用一些,所以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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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嘲笑地說龍窟說不定會讓廢物有些長進,所以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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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海底界說不定可以幫廢物成長一些,所以漾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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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漾是知道的,知道那些人只是出於看好戲的心態在說風涼話,可是只要有一點幫忙,他就無法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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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雙手早在無數次求生中布滿厚繭,被衣物遮蓋住的皮膚有著一條比一條還觸目的傷痕,整身身體沒有任何一絲贅肉,但是一次又一次,他被打了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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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嘲笑著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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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哭得更難過的人,青年徹底無語了,他就這樣呆站著,看著那個人哭得毫無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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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其實大綱很早之前就擬好了,結果拖了一段時間在寫之後,發覺當初的感覺忘得差不多了,所以我重新再擬了一次,增加了兩位主角的一些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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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漾冰可能需要多花一些時間,因為我頭腦一片霧煞煞,我連主角個性都還不確定,但目前看來冥漾確定腹黑,冰炎則還是未知數(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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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樣漾冰這坑先放著,我先不開,等寫完大綱之後再說,所以下一篇大概會是漾安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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