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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煮完晚餐,藍音研擦完消腫的藥膏,臉上的紅痕還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藍音研從來沒有這麼慶幸哥哥今天去加班,不然自己這副模樣被他瞧見,一定會大發脾氣,他不想哥哥生氣,他想哥哥永遠都開心,自己只要能夠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就很幸福了!

      看著昊昊,自己的心裡總會產生一些困惑,為什麼哥哥…會跟嫂嫂離婚,為什麼嫂嫂這麼不珍惜哥哥,要是自己,一定不會讓哥哥生氣,永遠都不會拋棄哥哥,要是自己是女的就好了!就可以名正言順跟哥哥在一起,不…自己是哥哥的弟弟,不可以這樣…爸媽會難過的…

      藍音研雖然這樣告訴自己,要忍耐,能夠待在這裡就已經是神的恩賜了!他不能再貪婪的奢求更多,可是,慾望就像是腐蝕人心的惡魔一樣,心不斷的想要更多,更有一絲絕不該有的念頭,希望哥哥也能這樣愛著自己。

      「音音…餓餓,人家要喝水,看電視…音音…陪人家看電視啦!」笨老爹,這麼久還不回來,音音看起來都快哭了!不過音音應該不會在你面前哭吧!

      昊昊努力想要轉移藍音研的注意力,小小的心中充滿了怒氣,要不是音音要他不能講,憑他那個愛音音愛的要死的笨爸爸,一定會幫音音報仇的。

      「你們吃過晚餐了嗎?」剛剛進家門,看到藍音研跟昊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冷漠的面具鬆懈了下來。

      「哥哥…我跟昊昊等你回來吃飯。」藍音研低下頭,不敢讓哥哥看到他臉頰上的痕跡。

      「到餐廳去吧!」藍祈翊默默的看了低著頭的藍音研,心底暗嘆了一口氣,默默的走進餐廳,桌上都是家常菜,跟管家煮的差異很大,應該是音研煮的吧!還是這樣,為什麼要拉開跟他的距離呢?

      「趴趴…蛋糕糕…偶們有買蛋糕…吃完飯吃吃…」昊昊搖搖晃晃的撲向他的冷臉爸爸。

      藍祈翊有些好奇,平常這個小傢伙不會跟自己這樣親近,莫不是有事?

      他們兩個今天出去是出了甚麼事情嗎?藍祈翊不由有些擔心,可是,藍音研跟昊昊都好好的站在這裡,應該是沒出甚麼大事吧!等等音研睡了之後再跟小傢伙問問。

      「小心點,昊擎。」

      「趴趴…今天晚上想跟你睡睡…」

      「昊昊…別打擾哥哥,哥哥工作一天很累了!」藍音研臉色變了,昊昊該不會是不想遵守跟他的約定吧!

      「音音也一起睡睡,人家要跟趴趴還有音音一起睡。」昊昊的童言童語讓藍音研失笑,還是他想太多了!

      可是…哥哥會答應嗎?藍音研有些畏縮的看著一向冷著臉的哥哥,心頭一沉,能容許他能夠繼續待在這裡,就該知道感恩了!

      「嗯…」藍祈翊沒有表情的應了一聲,繼續吃他的晚餐。

      晚餐就在沉默中度過,昊昊皺著小眉頭,擔心的看著兩人。

      藍音研陪著昊昊玩了一會兒,才跟昊昊一起去洗澡。

      好不容易才幫昊昊洗好澡,可以到浴室泡泡澡,放鬆一下精神,當他脫完衣服,走進浴池裡,那個大的不像話的浴池深處傳來一個聲音。

      「…是誰?」一個熟悉、低沉的聲音傳來。

      「…哥…是我…」藍音研不安的在水面下絞著自己的手。

      「你還沒洗嗎?」

      「是…剛剛幫昊昊洗澡。」藍音研低聲道。

      「過來吧!」藍祈翊突然這樣說著,讓藍音研呆呆的站在水裡,不敢相信。

      藍音研簡直不敢相信,猶豫了一下,還是往藍祈翊那邊過去。

      「好久沒有一起洗了!最近好嗎?」藍祈翊開口問,他想起了上官勗說音研在學校被同學欺負。

      「還好,上官大哥很照顧我,大家都對我很好。」藍音研雲淡風輕的想要掩蓋的事,卻不知,藍祈翊早就已經從上官勗那裡得知。

      「…那就好。」藍祈翊的聲音冷了下來,他很難以理解,為什麼藍音研寧願忍受他人的欺負,也不願告訴他。

      藍祈翊一把將藍音研拉進懷中,藍音研心跳就像是漏了幾拍一樣,臉頰不由漲紅了幾分,他低下頭,羞得說不出話來。

      肥皂泡泡佈滿了整個水面,直到水都變得半涼了,藍祈翊才拉著藍音研從浴池中出來。

      藍音研的頭暈呼呼的,下意識的由著藍祈翊引領著他。

      回到房間,發現昊昊並不在房間,矮茶几上擺著兩杯水。

      「喝點水吧!剛剛泡了那麼久,你的嘴都乾了!」藍祈翊將几上的水杯遞給藍音研。

      「嗯。」藍音研很快的就將水喝完,想將水杯放回茶几,卻覺得頭暈暈的。

      「哥…水好像…怪怪的…嗚…」藍音研想要警告哥哥不要去碰,可是已經太晚了,藍祈翊已經將水喝完了!

      藍音研心中浮起不好的預感,想要趕快離開房間,卻全身無力,拼盡所有力氣,扶著牆,往門靠近,用力想將門打開,卻絕望的發現,門從外面被鎖住了!

      藍音研被打橫抱起,放到床上,藍音研努力掙扎,卻徒勞無功,甚至因為全身燥熱不堪,動一根手指都嫌累。

      「哥…住手…你會後悔的…不要…」藍音研看著正在剝除自己衣服的藍祈翊,聲嘶力竭的叫喚著,希望能讓哥哥清醒,停下來現在的舉動,他知道,哥哥要是清醒,一定會後悔的,到時候,也會更討厭自己吧!他不想這樣,可是看哥哥的模樣,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甚麼了,也聽不到自己的話。

      藍音研認命的閉上眼睛,任由藍祈翊啃咬著他的肩頸跟鎖骨,烙下一枚枚紅痕。

      藍音研忍耐著抽氣的聲音,牙關緊咬,他只感覺到慾望如潮水般襲來,體內的藥性跟藍祈翊挑起慾火的舉動,讓他幾乎難以抵擋。

      很快,藍祈翊就像是忍耐不住慾望一樣,粗魯的將早就挺立的碩大挺進藍音研的後穴,肉壁相當軟熱,就像是泡在熱水裡面,相當舒服。

      全身像被刀子狠狠劈成兩半,被自己的心上人狠狠貫穿,只感覺到難以言喻的痛…跟一絲說不清的感覺。

      眼淚就像是不要錢的一樣從眼角滑落,手緊緊的抓住身下的床單,承受著被加諸在身上的痛。

      痛苦不斷持續,現在的藍祈翊跟猛獸沒有甚麼兩樣,自從幾年前藍昊擎出生,藍昊擎的母親背叛藍祈翊,兩人離婚後,藍祈翊就再也沒有過性生活,平時除了工作,就是待在家裡,從來不去交際應酬。

      這樣累積下來的慾火一次爆發出來,就可以想見到身為承受者的藍音研會吃多少苦頭,藍祈翊在藥性的控制下,只想發洩自己的慾望,顧不到身下到底是誰,只是把所有的慾望加諸到藍音研身上。

      腰部已經被掐出紫紅色的瘀青,臀部被抬高,結合處傳來『啪滋』、『啪滋』的撞擊聲,全身上下幾乎都是被啃咬出的紅痕,胸前的蓓蕾被啃咬出血絲,下半身的莖部軟趴趴的,可見這場交合中,他並沒有得到很多快感,藍音研努力想要維持清醒,卻被疼痛給痛暈過去,又被痛醒,痛苦不堪,可是,哥哥都發洩過好幾次了!怎麼…好痛…

      藍音研好不容易撐過哥哥在身上的肆虐,看著已經睡過去的哥哥,他心中沒有怨恨,只有一絲絲苦澀。看看牆上的時鐘,都已經凌晨三點了!藍音研想要去將身上的髒汙洗去,可是,現在一動,全身就像被卡車輾過一樣,動都動不了,身體又疲倦不堪,只暈呼呼的睡過去。

**

      早上天才剛亮,已經習慣早起的藍祈翊如同往常一樣很早就醒來了!一睜眼就看到藍音研赤裸裸的躺在他身邊,全身都是傷口,再回想一下就知道自己做了甚麼禽獸不如的事情,從小,他就相當保護這個在他心裡最重要的人,沒想到,最後傷害他最深的還是自己。

      毫不猶豫的下床,先到浴室將浴池放滿水,才將藍音研抱進浴室放到浴池裡。

      吩咐了佟管家將東西收拾好,並將床單換過,避免音研醒來的時候被嚇到,另外還叫了醫生過來,看著藍音研在浴池中沉睡的模樣,不禁有些心痛。

      當他把手指伸進去時,藍音研的眉頭的緊緊皺起。

      好不容易將藍音研的身體清理乾淨,抱回房中,等著當醫生的朋友來幫忙藍音研治療。

      「嗨…我最親愛的麻吉,你還不先去吃早餐,在這邊當石頭嗎?」上官勗從外邊走了進來,看著他那副模樣,藍祈翊想啃了他的心思都有了!最有可能對他跟音研下藥的,也只有這個傢伙了!

      「哀…不是我想逼你,你家的昊昊跑來要我幫忙。」上官勗看藍祈翊一副想宰人的模樣,立刻把教唆的幕後推手推出來頂罪。

      「他一個還不到四歲的小傢伙的餿主意你也聽。」

      「我可是不想讓你們再繼續蹉跎光陰,別以為他只有一點大,東西看得明白得很。」

      「你出去…我要一個人冷靜一下。」

      「嗯…別想太久,你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上官勗扔下這句話,就往外走去。

      是我自己跨不過那道檻…藍祈翊拉了一把椅子,坐到藍音研旁邊,靜靜的陪著他,錯誤已經造成,現在也沒有辦法挽回已經發生的事,他到底該怎麼辦?

      就像是無解的難題一樣,一直糾纏著他,手伸到藍音研頭上,輕輕的撫摸著他柔順的短髮。

      不管是誰來叫藍祈翊去吃飯都沒有用,藍祈翊就這樣沉默的坐在藍音顏旁邊,就像是保護小雞的母雞一樣寸步不離。

      到了午後三點半,藍音研才從昏睡中清醒。

      「…哥…哥」因為久未進水而乾燥的喉嚨,特別的難受,只能發出咽嗚聲跟嘶啞的詞語。

      「喝水。」從床頭櫃上的玻璃水壺中倒出一些水到塑膠杯中,送到藍音研嘴邊,藍音研不敢多說甚麼,乖乖的將水喝光。

      喝完水,兩人就像是失去共同的話題,安靜了下來。

      「…哥,對不起…」我好髒…弄髒了哥哥…藍音研低下頭,止不住了淚一直落下。

      「別說話,乖乖休息,我讓佟管家送晚餐過來。」藍祈翊站起來交代了一句就往外走去。

      哥哥討厭我了嗎?不然為什麼要走?藍音研望著藍祈翊離去的背影,心就像是被撕碎了一樣。我的一切都是哥哥的…

      藍音研無力的倒回床上,腦中一片空白…表情也漸漸消失…

      「音少爺,請用晚餐吧!」佟管家將餐車推到床邊,向藍音研說道。

      「謝謝佟叔…請問…哥哥呢?」藍音研聲音微微顫抖,就像是怕聽到甚麼答案一樣。

      「翊少爺到樓下去吃晚餐了!交代我要好好看您吃完。」

      「佟叔…哥哥…討厭我了嗎?」藍音研看到從小陪伴他長大的管家,眼神中充滿無助。

      「音少爺,您怎麼會這樣想,翊少爺從早上到剛剛一直都陪著您,滴水未進,您怎麼會以為他討厭您呢?」佟管家不可思議的看著藍音研,從小看兩個兄弟長大的佟管家很清楚,藍祈翊到底有多疼愛藍音研,雖然沒有血源關係,可是,卻比親兄弟還要親,藍祈翊怎麼可能會討厭藍音研。

      「…嗚…我誤會哥哥了!我對不起哥哥…」藍音研哭了出來,剛剛摔成碎片的心又拼了起來。

      「別哭了!先吃飯吧,不然翊少爺會擔心的。」佟管家遞給藍音研衛生紙,間接的安慰了一下。

      「嗯…謝謝佟叔…」

      「音少爺,您還事先吃些東西吧!不然待會兒翊少爺又要擔心了!等等我再來收拾餐具,不打擾您用餐了!」佟管家說完後就離開了!

      藍音研在佟管家離開後,露出大大的笑容。

      太好了!哥哥沒有討厭我…

      心情很好的他把餐盤上的菜很快的掃光,帶著幸福的笑容現入沉睡中,畢竟昨天他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又經過剛剛的大悲大喜,已經讓他身體有些透支,所以,很快就睡著了!

      在他剛睡著後沒多久,門被緩緩的打開,外表如天使般的娃娃走進了屋內,搖搖晃晃的爬上床上,拉起棉被,很快的鑽進棉被中,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汲取著淡淡的肥皂香味,有點飄飄然,很快就要睡著。

      不過,他還沒來的及睡著,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了過來:「昊擎,下次不可以再對音研使用這種手段,不然,就沒讓你那麼好過。」

      「趴趴…人家想要音音當麻麻嘛…」稚嫩的聲音勾不起他冷漠爸爸的憐惜。

      很明顯的磨牙聲從後邊傳來,很有危機意識的娃娃靠音研靠的也越近,嘴裡也乖乖討饒:「趴趴…人家下次不敢了啦…別打人家的屁屁…會痛痛…」

      藍祈翊哭笑不得,有這個寶貝的兒子,他還能說甚麼。

      「回你房間去,別打擾音研睡覺!」

      「才不要…人家要跟音音一起睡覺覺…好嘛…人家回去就是了…趴趴好兇…」娃娃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床上爬下來,不高興的往外走,走到門外,扮了一個大大的鬼臉,吐著舌頭,不過,看到了父親溫柔的凝視著躺在床上的人兒,他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乖乖的把空間留給藍祈翊跟藍音研,他看了撫摸著藍音研頭髮的藍祈翊,隱隱約約還可以聽到藍祈翊對藍音研的低語,不由露出一抹微笑,他所嚮往的幸福生活,也許就快要來了呢!他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過完周末的兩天假期,身體雖然還有些不適,可是,卻仍然到學校上課,下體隱隱抽痛的感覺相當難過,不只是因為身體上的疼痛,因為身體虛弱又吹到冷風,得了點小感冒。

      他今天被允許可以回家住,或許是因為昊昊的撒嬌,又或者是哥哥的寬容,總之,自己還寧願永遠不要好,就這樣,哥哥就不會對他冷冷的,不過對勗哥哥有些抱歉,因為他為了讓自己好好休息,把自己的工作都推掉了!

      翻開課本,不多去想甚麼,就等著老師來教室,自己趕快把放下的功課複習一下。

      「音研,早,你昨天跟前天都不在家?」

      「嗯…我回去看我哥哥跟姪子。」藍音研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我看你沒回家擔心會不會是發生了甚麼事,沒事就好。」高翔碧表情有點僵硬的回應。

      「怎麼了?」

      「沒事…」高翔碧便不再多說,表情只是有些詭異。

      雖然覺得高翔碧有些奇怪,卻仍然選擇閉口不言,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管身外之事,頭也因為感冒有些暈眩。

      雖然已經給醫生看過了,也吃了藥,卻還是相當難過,頭像是被針扎著一樣。

      好不容易上完課,看著外面,太陽已經日落西山,背著包包,撐著疲倦的身體,想要往外走出教室。

      「音研,我送你回去吧!你好像有些不舒服。」已經整天沒有跟藍音研說話的高翔碧突然開口。

      「…謝謝,不過不用了!我今天會回家跟哥哥還有姪子住,這樣太麻煩你了!」藍音研有點不適應,也感覺有些不舒服。

      「為什麼?」

      「?…甚麼?」藍音研錯愕的看著高翔碧陰沉的表情。

      「許紫唯說他在前天遇到你,你還帶著小孩,那是你的吧!」

      高翔碧的話讓藍音研錯愕不已,看到他的樣子,明顯就是已經相信了對方的話,他還能說甚麼?

      「…請借過,我要回家了!」

      「怎麼不關我的事,我喜歡你。」高翔碧將這句話說出口,就好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

      「…很抱歉,我不能接受,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藍音研有些訝異,不過,藍音研還是認真的回應他。

      「是那個跟你生孩子的人?」

      「…沒有人跟我生孩子好嗎?我周末帶著我姪子出去玩,巧遇許同學,他誤會了!也沒有讓我說清楚,本來以為沒甚麼,沒想到他跟你說這種沒有證實了事情。」藍音研眼神已經有點恍惚,有些不耐煩的解釋。

      「…是嗎?是我不夠好?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跟你交往。」高翔碧皺著眉。

      「你很好,可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

      「你跟那人已經在交往了?」

      「…沒有,我只是…喜歡他而已…我沒有資格…」藍音研想起哥哥,心裡甜孜孜的,雙頰也浮出紅暈。

      看著藍音研的模樣,就知道藍音研已經愛那個人極深,到底是甚麼樣的人,連就只是想到那人都會露出這種表情。

      「為什麼不跟他說?」雖然心裡有些痠疼,卻開口問道。

      「…他不會跟我在一起的。我只要能看著他就好了!」藍音研想到這裡,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

      「你應該跟他說清楚。」

      「沒有用的。」

      高翔碧看著藍音研的表情,就知道他說的全都是真的,心下一陣犯疼,要是他選得是自己,自己一定會讓他幸福。

      「我送你出去,就送到校門口,這樣總可以吧!」高翔碧不想讓他為難,做出讓步。

      「謝謝…」

      高翔碧臉露出一抹笑容。

      高翔碧送藍音研到校門口,門口停著一部黑色的房車,車旁邊靠著一名男子,裝扮相當時髦。

      「音研,你今天比較慢,臉色有些糟糕。」男子走上前來,無視於高翔碧的存在,一手扶住藍音研的肩膀。

      「勗哥?你怎麼那麼閒?翔碧,這是我哥的朋友,上官勗,勗哥,這是我同學,高翔碧。」藍音研有了上官勗的扶持,精神放鬆了一些。

      「你好,高同學,我正好要送音研回家,你要順便到他家坐坐嗎?」上官勗眼神相當溫和,心裡卻有些生氣,他承認這是在遷怒,就是這個傢伙,讓音研受到那女人欺負,自己把他送到那個死人臉面前,應該可以討個人情吧!

      「…勗哥,哥哥會生氣。」

      「就是要你哥那個死人臉生氣,呵…我甚麼都沒有說。」

      最後,高翔碧還是跟著藍音研他們上了車。

      「音研,對了!你感冒大概再一個星期就好了吧!一些人都在跟我問你呢!」上官勗笑著說,雖然他沒有說出來指的是甚麼,不過,藍音研很清楚上官勗說的是一些廠商,不過,藍音研只能傻笑以對。

      「勗哥,我會趕快好的。」

      「…我不是在逼你趕快好,你好好休息吧!昊昊真是片刻都離不開你,他一直在鬧著,都快把佟管家煩死了!所以,你哥讓我來接你回家。」

      「…昊昊還小,不太懂事,不好意思。」

      「…」上官勗無言以對,在藍音研心裡,昊昊就是可愛的小天使,天知道這個小惡魔,有多可怕。

      「好了!你生病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反正到你家還要半個多小時,喝點熱牛奶,睡一下吧!」上官勗指著放在車上杯架的杯子,很溫柔的說道。

      「謝謝勗哥。」藍音研乖乖的喝下牛奶,很快不到五分鐘,藍音研就已經沉沉睡去。

      「高同學,音研在學校過的怎麼樣?」上官勗不著痕跡的問。

      「還可以。」高翔碧不知道上官勗問出這樣的話的含意。

      「是嗎?你真的就這樣認為?」上官勗沒有說甚麼,就只是定定的看了下後視鏡。

      隨即,又馬上看著前方的景況,繼續開車。

      「你到底是甚麼意思?」

      「沒甚麼意思。」上官勗笑了笑,不再說話。

      高翔碧感覺車內的空氣好像有些缺乏,有股壓力壓著他說不出話來。

      等到他再度開口的時候,房車已經停在大宅院前面,佟管家早就已經在門口等待,將門打開到能讓房車進來的程度。

      上官勗搖下車門,跟佟管家說道:「謝了!我先送你家小姐到主樓,今天我代替那個冷臉的邀小音的同學到家裡,你去吩咐多準備一份晚餐,對了!去把冷臉的收藏的85年份紅酒開一瓶。」

      「上官先生,主人可能不會高興您的擅自作主。」佟管家笑著說。

      「哀…真不給面子,我可是你家那個冷臉的朋友。」

      「當然,您是主人最要好的朋友,主人有交代要好好招待您,主人現在在書房處理公事,不過,應該不會介意音小姐直接去找他。」

      「我剛讓小音喝了點飲料,大概會睡上兩個小時,我等等直接送他回他房間。」上官勗一副甚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您讓音小姐喝了安眠藥?您怎麼可以這樣做?」佟管家有些憤慨。

      「我只加了一點,不然小音感冒不舒服,怎麼睡得著?」上官勗的解釋,讓佟管家消音。

      「就說別讓音小姐去上課,怎麼小姐那麼堅持。」佟管家擔心的看著昏睡中的藍音研。

      「待在家裡會更累吧!昊昊可是會吵翻天。」

      「畢竟小少爺很喜歡音小姐,大家也只好讓著他。」

      「對了!小音的晚餐要特別準備,不然到時候又讓他病情加重,這就不好了!好了!我先讓小音回房,等等在帶高同學去見冷臉的。」說完,馬上就踩下油門,不到一分鐘就到了主棟。

      上官勗熄火後,下了車,將藍音研從車中抱出來。高翔碧皺著眉頭,盯著上官勗的舉動。

      走往大門,客廳僕人已經將大門打開,上官勗用公主抱將藍音研抱進房子,剛走進去,就發現藍祈翊已經用凍死人了目光狂砍了他好幾刀。

      「我最親愛的朋友,你的臉色好差。」

      「等等再跟你算帳。」從上官勗手中搶走藍音研,藍祈翊毫不猶豫的往二樓走去。

      「嗚嗚嗚…上官…大叔…音音呢?嗚嗚嗚…人家都沒看到他…」晶雕玉琢的粉嫩小男娃撲到上官勗身上,用力的捏著上官勗的臉。

      果然又是這招,上官勗無奈的皺眉,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常常往這邊跑,難不成他是被虐狂。

      「昊昊,你乖喔!小音去睡覺了!他感冒了!你別去吵他。」

      「嗚嗚…大叔…要去找音音,帶我去。」

      「你爸爸正在陪小音,你就跟叔叔一起招待這位高哥哥好不好?」上官勗用溫和的語氣說道,可是,昊昊卻能感覺到上官勗有些憤怒的情緒。

      「好吧…人家就跟大叔一起招待大哥哥。」昊昊用稚嫩的聲音撒嬌。

      他搖搖晃晃的走向在後面的高翔碧。

      「昊昊,小心點,別跌倒,不然小音會難過。」上官勗的話才剛剛說完,啪一聲,藍昊擎已經撲倒在地上。

      水靈靈的大眼佈滿水霧,開始閉上眼睛,哇一聲,哭了出來,頓時,現場兵荒馬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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