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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放學後一如往常的準備到哥哥的朋友那邊打工,只不過,高翔碧卻攔住了他。

      「有事嗎?我還要去打工,不能留太久。」藍音研開口道,雖然上官勗要他方便的時候再去就可以了!可是,也不好意思總讓工作人員們等他,這樣太失禮了!

      「你很缺錢嗎?」高翔碧對於藍音研的行為頗為不滿,他承認他是在遷怒,他嫉妒那個可以跟藍音研在一起的男人,雖然,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看起來很相配,可是他就是討厭。

      「還好,總要提前準備吧!」雖然銀行裡還有些存款,可是跟勗哥拿的簽約金有大半都花在給哥哥的生日禮物上,誰也不知道還有甚麼時候會需要錢,總要先打算吧!

      「哪裡,我送你去。」高翔碧突然冒出了話,讓藍音研硬是愣了一下。

      「甚麼?」

      「你在哪打工,我送你去。」高翔碧再度開口。

      「不用了吧!我搭公車去就可以了!」藍音研禮貌的婉拒,他雖然跟高翔碧的關係在這個班算是最好的,可是他們也沒有熟到這個程度。

      「女生太晚回去,危險。」高翔碧搬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之前上晚班都沒事,現在已經沒有在上晚班,更不會有問題。」

      「是你哥的朋友要送你嗎?」高翔碧語氣中幾乎可以聽出一絲酸溜溜的感覺。

      「勗哥他很忙,沒甚麼時間。」

      「你跟他很熟?」

      「他是我哥的好朋友,我也當他是哥哥。」藍音研輕聲說道,而且,在哥哥讓他出來的這段期間,勗哥真的幫了他很多,他都快要不知道要怎麼還了!

      「是嗎?」高翔碧顯然並沒相信藍音研的解釋,可是藍音研也不好說些甚麼,畢竟,他們沒甚麼關係,大不了不要接近他就好了!不過這種想法要是高翔碧知道了!恐怕會捶胸頓足。

      「…如果沒事,先走了!」

      「嗯!再見。」高翔碧沒有死纏爛打,還是跟他道別。

      「…明天見。」

      藍音研提著包包離開,高翔碧也正要準備離去,可是,許紫唯擋住他的去路。

      「借過。」高翔碧心情相當糟,也沒有心思跟別人多說話,簡短的話語很明顯可以聽出他的心情。

      「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你幹嘛還對他不死心。」許紫唯咬了咬牙,恨恨的說道。

      「這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我…我…」許紫唯我了個半天都說不出甚麼來。

      這可讓高翔碧已經快要瀕臨消失的耐心飛得無影無蹤。

      扔下許紫唯,很快的離去。

      許紫唯將怒氣都轉到藍音研身上,他認為,要不是藍音研,高翔碧怎麼會無視他的存在。

      該死,你給我記著,我一定會要你付出代價。

**

      「來,很好,就是這樣,手搭著那個柱子。」拿著攝影機的攝影師很進入狀況的拍攝著,還不斷做出指示。

      被拍攝的物件就是穿著由法國巴黎名設計師設計的最新時尚服飾,臉上施著濃濃的煙熏妝,他依照著攝影師的要求,微微靠在佈景柱旁邊,露出指定的表情,鏡頭下的誘惑感,相當迷人。

      不到半個小時,就拍完一組十張照片,有各種姿勢,徹底展現出衣服跟模特兒的特色。

      「好,接下來換下一套!」

      本來照理說,拍一組照片都要花上一個小時以上,不過,藍音研的表現堪稱完美,不論是指定哪種造型、姿勢,藍音研都可以用最短的速度完成,而且成品都很讓廠商滿意,除了藍音研本身條件好,又很專業,配合度也高,成本又比一般大牌的模特兒低,雖然某些太過暴露的衣服不能穿,不過廠商還是覺得相當歡迎,常常找他拍照,要找他拍照,最困難的不是他本身大牌,而是眾所周知的原因,他是專屬上官勗的模特兒,誰要找他拍照,一定要經過上官勗同意,太過暴露或者是危險的外拍都不准藍音研去做,所以,久而久之,廠商都習慣了,反而有更多邀約,最重要的原因是效果太好了。

      好不容易將十組照片花了五個多小時拍完,藍音研就算體力再怎麼過人,都快要累癱了!

      「謝謝東先生,跟您合作很愉快,期待下次的合作,也謝謝大家!」在結束工作後,藍音研跟大家聊了一下,才準備收東西離開。

      「嵐茵,你也很不錯,加油,看好你。」

      「謝謝東先生,那我先走了!再見,還有大家再見。」藍音研行了一禮,得到回應後才離開。

      「音研,跟我走,我今天要去你哥那死人臉家,跟我一起去吧!」

      「不好吧!今天不是周末。」

      「擔心甚麼?你的小姪子可是很想你呢!」

      「…今天太晚了!昊昊已經睡了吧!哥哥…他不會想看到我…」藍音研心情低落的看著地面。

      「跟我去,我保證你哥不會生氣,生氣我幫你擋,要是那個死人臉敢擺臭臉,我一定幫你出氣。」

      「不用了!哥哥會生氣是正常的,我跟勗哥一起去見哥哥就是了!請別跟哥哥鬥氣。」說實話,他根本不想惹哥哥生氣。

      「知道,走了!」上官勗拉著藍音研很快離開了!

      就像是在賽跑一樣,藍音研被上官勗用強硬的態度拉上車,一路用最少七十的時速開到豪華的藍家大宅。

      就像是驚喜的禮物一樣的出現在兩父子眼前。

      「音音…好想你…」仗著自己是小孩子的身分,藍昊擎撲到藍音研懷中。

      「怎麼來了?」不冷不熱的音調,就像是往常一樣。

      「誰叫你都這個沒表情的臉,昊昊在家裡不無聊死才怪,所以才帶音研過來,而且,別跟我…」最後幾個字附在藍祈翊的耳邊說,聲音之小,連坐在附近被昊昊纏著聊天的藍音研都沒聽到。

      「別胡說!」藍祈翊忽然變了臉色。

      「哥?怎麼了?」藍音研被藍祈翊的難看臉色嚇到,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畏縮的問。

      「沒事,你跟昊擎先回房,我跟上官勗有事要談。」藍祈翊臉色很快就回復平靜,像是剛剛甚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嗯…」抱起懷裡的小娃娃,藍音研爬上二樓,走進房間。

      「去書房。」藍祈翊連用字都減到最短,看得出他的心確實很不平靜。

      上官勗沒有說甚麼就跟了上去。

      鎖上了書房的門,藍祈翊才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怎麼?怕我跟音研說嗎?」上官勗不由輕笑出聲,這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掛著冷臉的朋友,可是很難得露出這種表情。

      「不准!你不准說!」

      「又不是甚麼大事,不過是喜歡上音研,那還把他往外推,不怕他真的離開你?」

      「他喜歡的不是我。」木然的表情,好像不是在說自己的事一樣。

      不是吧!這傢伙在說甚麼?要是音研不喜歡他…準確來說應該是愛吧!那他在自己面前的表情就不會是那樣吧!該不會…他們兩個都還沒有自覺吧!上官勗心中不禁升起想要看好戲的念頭,也就沒有反駁藍祈翊的話。

      「對了!音研不是你親弟弟嗎?你怎麼會對他…」上官勗突然想起這個問題,就算是喜歡同性,現在的社會也比較能接受,可是,如果是…

      「…不是,是我們領養的,音研在我六歲的時候來到我們家,他那時後還是好小好小的娃娃,所以,他才沒有記憶,你也不可以跟他說。」

      「喔,知道了!我才沒那麼無聊,不過,你再對音研擺出那種態度,小心把他越推越遠。」上官勗略帶調侃的笑道。

      藍祈翊沒有回應,看著窗外,不發一語。

      「…還是這種表情,音研的話,在我的範圍內,我會盡量保護他。不過,他好像跟學校的某些人有點小摩擦,之前不是有拍到我跟他在一起吃飯的照片嗎?那個後來我查了之後,是他們學校的某個同學陷害他。」

      「是誰?」藍祈翊從小就很寶貝藍音研,連一點點委屈都不願讓他承受,直到音研跟他交換條件之後,就算是現在,他也不願意去傷害他,沒想到在學校居然有人敢欺負他!腦袋發熱的想要報復。

      「別那麼衝動,不然到時候越搞越糟,冷靜點,音研也不會想要讓你插手吧!我會跟他暗示,要他注意那個人,你就別太擔心了!」上官勗按住藍祈翊的肩膀,安撫道。

      「到底是甚麼原因?」

      「好像是一個女同學喜歡某個男同學,那個男同學喜歡音研,所以,就這樣。」上官勗雖然這麼勸告藍祈翊,不過他本身也很火大,藍音研那麼美好,不只是外表,最可貴的是他純潔的心,是這樣的…可是,居然有人只因為無聊的忌妒,用這樣的方式破壞音研的名聲,哀,希望音研趕快畢業,不然,這段時間可是很難熬的。不過,他會盡他的力量去保護這個惹人疼愛的弟弟。

      藍祈翊相當的努力忍下自己想要殺人的心情,眼神充滿殺氣,不禁讓上官勗露出苦笑,天知道這個哥哥會做出甚麼事。

      回到房間,藍音研跟昊昊一起洗了澎澎,換上舒適的睡袍,陪著昊昊玩了一陣子,已經相當困倦的藍音研抱著昊昊躺到床上。

      藍昊擎乖乖的窩在藍音研懷中,早就因為一天下來的疲倦,昏昏沉沉的進入夢鄉,藍昊擎不吵不鬧的看著藍音研一陣子,也跟著瞇瞇眼,白天到處玩鬧的藍昊擎,雖然比不上藍音研疲憊,不過,還是娃娃的他,雖然內心很成熟,體力終究不是那麼好,用軟軟的身體蹭著藍音研,不過,動作不敢太大,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叔叔已經很累了!自然不想吵他,時間一久,也就睡了過去。

      過了相當久,整座房屋都已經熄燈,上官勗也厚著臉皮留下來,當然他住的是客房。

      藍祈翊夜半三更,處理完事情,清洗完,才到音研跟昊昊所在的房間。

      月光照在藍音研跟昊昊的睡臉上,平常總是擺著木然表情的藍祈翊,露出溫柔的笑容,這個笑容只屬於藍音研,連他的父母跟兒子都極少看到。

      不由自主的伸手撫著藍音研的額頭,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曾能夠毫無顧忌的接近自己心愛的人,或許是對他貪婪的懲罰吧!他從第一次見到音研,是那樣的可愛,小小的,是那樣的脆弱,自己恨不得把一切都給他,看著他慢慢長大,對他的慾望不停加深,為了不讓自己傷害到他,才娶了那個女人,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背叛他,那女人聯合他人來想掏空藍家,幸好及時發現,提早處理掉她,不然要是連音研都受到傷害,他不會原諒自己。

      留下這個跟自己很像的兒子,也是她的作用吧!

      音研,為甚麼你要喜歡上別人,不想要放你走。

      「…哥…是你嗎?對不起…惹你生氣了…」藍音研迷迷糊糊的努力睜開眼睛。

      「沒事,睡吧!明天你還要上課。」藍祈翊溫柔的安撫。

      「對不起…哥哥…」藍音研聲音有點哽咽。

      半夢半醒間,純淨的模樣更是惹人疼。

      「不管你想做甚麼,哥哥都會支持你,所以…別在傷心…」就算你是要離開我,只要你開心…我都甘之如飴。

      輕輕的撫摸著藍音研的臉頰,撫下身,輕輕一吻印在藍音研的額頭,雖然他想要吻的是藍音研的唇,可是,他擔心藍音研會突然醒來,也擔心褻瀆純潔的他,所以才改吻在額頭上。

      「嗚…爸爸…叔叔是人家的!你回去睡覺啦!」被吵醒的昊昊不高興的扭來扭去。

      「昊擎,睡覺,別亂動,你別吵醒音研。」藍祈翊掃了昊昊一眼,讓昊昊背後都有點麻麻的感覺,相當識時務的閉上眼睛,嘴裡喃喃的唸『壞爸爸,搶叔叔,好討厭…』,這聽在藍祈翊耳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無奈的笑了笑。

      稍坐在藍音研旁邊一陣子,才安靜的離開。

      回到隔壁的主臥室,躺在床上,一夜無眠。

**

      周六早上,藍音研熬不住藍昊擎的撒嬌,只好帶著昊昊去市區玩,從來沒有出門這麼遠的昊昊相當的興奮,戴著可愛的老虎帽子,一扭一扭的拉著藍音研走。

      「昊昊,小心,別那麼快。」藍音研小心翼翼跟在藍昊擎後邊,怕他不小心跌倒受傷。

      「嗚…」藍昊擎不小心被自己的腳拌到,幾乎就要往前撲倒,一直將注意力放在藍昊擎身上的藍音研很快就將藍昊擎抱起來。

      「昊昊,別走了!我帶你去吃蛋糕,跌倒了會痛痛。」

      「音音最好了…肚子餓餓…」藍昊擎一副委屈的模樣,縮在藍音研懷中。

      在街上又走了一段時間,看到一間兩層的複合式咖啡店,點了兩份蛋糕,就坐到靠窗的位子,昊昊不客氣的繼續賴在藍音研懷中,一點都沒有想要坐到對面的意思,他今天難得跟音音一起出來,也沒有爸爸攪局,真是太好了!臭老爸居然晚上去偷看音音睡覺!讓他好想打下去,要不是他現在太小…

      「昊昊,吃吧!」將包著蛋糕的塑膠紙拆下,用塑膠湯匙挖了一口,送到藍昊擎嘴邊。

      昊昊張開小小的嘴巴,將蛋糕含進嘴裡,舔了舔塑膠湯匙,幸福的感覺在昊昊小小的心靈漫延,要是能這樣一直下去就好了!可是,除非音音變成爸爸的,不然就絕對不可能,自己又這樣小,根本沒辦法保護音音,雖然很不甘心,可是,音音整個心都在爸爸身上,他還能怎樣?昊昊為了自己能跟藍音研還有爸爸一輩子都在一起,下了某種決心。

      「藍音研?你出來玩?這是?」一個熟悉又讓藍音研很不舒服的聲音從一邊傳來。

      藍音研抬起頭,看著已經站在他面前,穿著一套相當時髦的外出服,畫著濃妝的許紫唯。

      「…你好。」藍音研沒有解釋他跟藍昊擎的關係,緊緊低下頭,輕輕摟著在懷中的藍昊擎。

      藍昊擎張著無辜的大眼,眼睛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沒有音音好看,聲音沒有音音好聽,路邊的野草!

      藍昊擎扭了扭小小的身體。

      「音音…餓餓…」用力的撒嬌。

      「對不起,昊昊,吃蛋糕!我忘了!不好意思。」藍音研繼續餵蛋糕到昊昊嘴邊。

      許紫唯咬牙切齒,他居然沒有將自己擺在眼裡!真是囂張。

      「我在問你,這個小孩是誰?」許紫唯火大的想要狠狠的搧這個女人一巴掌,語氣中有著火氣。

      「嗚嗚…音音,他好可怕…昊昊想爸爸,音音…帶我回家啦…嗚嗚…」昊昊狠狠的掃了這個敢對藍音研這樣說話的女人,就跟他那個不要臉的『媽媽』一樣。

      「許紫唯同學,請你不要那樣大聲,你嚇到昊昊了!」說罷,低下頭,安撫昊昊「昊昊,不怕、不怕,可是爸爸今天不在喔!他到公司加班了!我們去找上官勗叔叔玩好不好?」

      「音音…人家想回家啦,嗚嗚…壞叔叔會捏我的臉,上次壞叔叔來我們家,捏了我的臉好幾次…到現在還痛著…」

      「好…吃完蛋糕,我們就先去買菜,再回家,晚上我煮給你跟爸爸吃,我知道昊昊最乖了!最近昊昊的爸爸有按時睡覺嗎?」

      「昊昊跟音音昨天晚上睡覺覺的時候,爸爸有來看我跟音音,還坐在那邊好久當大型擺飾,吵得昊昊都不能睡呢!」

      「對不起,昨天晚上我工作到太晚了!有點累,昊昊要早點睡,昨天昊昊太晚睡了!這樣不行喔!」輕輕的捏了下昊昊的小鼻子,溫柔的說道。臉也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哥哥昨晚來看過他…那自己的醜態不就被哥哥看見了!好丟臉。

      「原諒音音,人家還要吃蛋糕,人家要大大的巧克力蛋糕,買給人家啦!」昊昊用肉肉的手指指著展示櫃裡面的二十吋大蛋糕,上面的標價可不便宜,一個要一千五百塊。

      「好,可是昊昊不可以自己一個人吃光喔!要分給大家吃,可以嗎?」

      「好哪…」這都是藉口,昊昊只是想讓藍音研的注意力趕快移開,不要理這個醜女,人家就說嫉妒最醜了!這個女人好醜。

      「吃完了!音音,大蛋糕…回家!」卡滋卡滋幾聲之後,桌上的蛋糕都被昊昊消滅殆盡,可愛的撲到藍音研懷中,用娃娃音撒嬌。

      「好…」藍音研寵溺的對昊昊笑了笑,將他抱起來,走到櫃台。

      「請問需要甚麼?」服務生很快的就到櫃台前服務。

      「這是剛剛的點餐單,我要結帳,還有要外帶那個…巧克力蛋糕,這樣要多少錢?」

      「這樣總共是一千七百五十元,請問是要刷卡還是付現?」

      「付現,麻煩幫忙包起來,謝謝。」藍音研掏出錢包付錢。

      『啪』!一聲,藍音研的臉甩到一邊,紅色的掌印出現在藍音研臉龐,嘴角沁出血絲。

      「客人,你還好吧!喂,你怎麼可以打人,小心我報警!」服務人員很快的跑出來,對許紫唯警告。

      「我沒事,謝謝!」

      「賤貨,你已經有小孩還來糾纏高翔碧!裝甚麼楚楚可憐,不過就是破鞋,警告你,再接近高翔碧,不會像今天這一巴掌簡單。」

      許紫唯又再打了藍音研一巴掌,才轉身離開。

      「音音…嗚嗚…那個壞女人打你,我要跟爸爸說,嗚嗚…沒有人可以欺負你!我要回家跟爸爸說。」

      「昊昊…別跟哥哥說,不然哥哥又要生氣了!我沒事,真的,算我求你好嗎?」讓昊昊被嚇到,他很愧疚,難得的出遊,卻被破壞了!

      「那個女人好壞,居然欺負你…好…音音,人家不會說…可是…他真的好壞…嗚嗚…」昊昊明亮的大眼睛浮出水霧,委屈的哭了出來!

      「對不起…昊昊,不要哭…」藍音研忍著委屈,努力的安撫害怕受驚的娃娃。

      安撫了昊昊的情緒,忍著自己的情緒,抱著昊昊,努力的露出笑容,對在那邊等了一陣子的服務生說道。

      「…不好意思,造成你們的麻煩,實在很抱歉。」

      「沒關係,不用幫忙報警嗎?」服務生有點擔心的說道,眼前的清純少女,讓他有些不安。

      「沒問題的,那位是我的同學,他應該不會出現太出格的事情吧!謝謝關心,可以麻煩幫忙結帳嗎?實在很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服務生很快的就幫藍音研包裝好蛋糕,一大一小才離開,背影有些讓服務生覺得不忍於心,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卻要受到這種屈辱,也讓他有點憤恨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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