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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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這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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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約莫九、十歲的女孩懷裡抱著仍在襁褓的弟弟，戒備地怒目注視著眼前據說是她親生父親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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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裡緊握染血的菜刀，擺出一副自以為慈愛的臉孔笑著說：「鴛鴦別怕，把弟弟給我，爸爸最疼鴛鴦了，鴛鴦也最喜歡爸爸了，對嗎？來，乖點，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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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腦海裡響起很久以前，母親在她尚未懂事時說過的話：「山窮水盡並不可怕，退無可退才是真的絕境。」女孩將懷中嚎啕大哭的嬰孩又抱緊了點，小小的姊弟倆早已被男人逼到牆角，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似乎聽懂了母親這句話的涵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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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噔」一聲，女孩腳邊似是踢到什麼，不看不打緊，低頭一看，竟是具被開膛的女屍，屍體全身上下鮮血淋漓，唯一完好無傷的是那張慘白卻姣好的臉蛋，而女人怨忿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男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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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連死也不安分點。」男人被盯得發毛，索性一腳把屍體踹到一旁，隨後注意力再次回到女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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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說一次，把弟弟給我，乖，爸爸會放過鴛鴦的。」一樣柔和的語氣，但臉上已透露出顯而易見的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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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心神一懍，想著無論如何都要讓弟弟活下來，她們已經失去媽媽，她不能連弟弟也被眼前這個人奪走，打定主意，她湊進不知何時停止哭泣的小娃兒耳邊輕聲說：「沒事的，姊姊一定會保護你的。」接著將嬰兒放在女屍身邊，還順手替女屍闔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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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後，女孩一臉英勇就義的抬起頭瞪著男人，而男人也打趣的看著她，好奇這小丫頭究竟想玩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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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女孩大叫著一頭衝向男人，男人一時反應不及，竟被嬌小的女孩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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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撞的不輕，男人一陣頭昏眼花分不清東南西北，他吃痛地低吼，一掌把女孩從身上拍開，女孩不棄不餒，再次撲到男人身上，這次像頭小老虎般狠狠往男人手臂咬下，平時軟呼呼的小孩子，發起狠來倒也有幾分樣子，這一咬竟也見了血，男人痛得抽回手，菜刀匡噹落地，甩了下手，隨即掄起拳頭往女孩腹部揍，力道無所保留，孩子瘦小的身子哪裡禁得起這一下，刺目的血紅從女孩嘴角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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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男人一不做二不休，掐住女孩的脖子將她壓在牆上男人咬牙切齒地說：「妳這死丫頭，對妳好妳不要，和妳媽那賤女人一樣，非得和我作對，我就先送妳們母女倆團圓，再讓妳弟作陪！」邊說邊收緊手中力道，女孩極力掙扎，無奈小胳膊小腿對男人絲毫不構成威脅，只能難受地臉色青一陣紫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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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女孩仍死命盯著男人的臉，堅定的說：「我…我一定……會…保護小承……」她竭力想把男人的臉烙印在腦海裡，她確信只要自己順利活下來，那麼她一定會用盡一生怨恨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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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提那死崽子的名字！」男人倏地鬆手，女孩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好不容易能恢復呼吸，她只得躺在地上猛咳，當然她可沒天真到以為男人會放過她，只是還來不及做反應，男人就一把抄起酒櫃裡的酒，直直往女孩身上砸下去，一瓶羅納紅就這樣沒了，紅酒和鮮血混在一塊開出朵朵妖冶的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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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恐懼戰勝一切，女孩感覺不到痛，只是呆呆地看著男人拿出一瓶又一瓶的酒往自己身上猛砸，她側頭看著鮮血赤津津從自己身上流淌一地，接著意識與她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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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她似乎聽見再次響起的嬰兒哭聲和警笛聲交融成一片，她想：「我們得救了嗎？我成功保護弟弟了嗎？我……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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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睜開眼，鴛鴦茫然的看著天花板好一會，久久才回過神來，如夢囈般喃喃一句：「對喔，我沒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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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那場如戲劇般的經歷已經過了七年，當年的女孩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那個襁褓中的嬰兒也到了該上小學的年紀，孩子正躺在少女身邊，安穩的熟睡著，少女聽著小孩均勻的呼吸，原本因夢而慌亂的心才漸漸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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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往床頭摸了幾下，好不容易摸到冰涼的金屬物，抓著東西小心的翻身下床，離開房間之前不忘回頭再確認一次小孩是否依然睡的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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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黑穿過客廳，直到打開廁所的電燈，鴛鴦不由自主瞇起眼，手裡握著一條路邊攤買的廉價金屬鍊，項鍊穿過兩枚作工精緻的純銀戒指──那是她父母的遺物，面對鏡子仔細的戴上項鍊之後，盯著鏡中的自己端詳許久，最終得出結論，她果然不喜歡自己的眼睛，小時候，見過的人都說她的眼睛長的像她爸──尤其是充滿野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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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對她爸沒啥印象，畢竟她剛生下來，那傢伙就去牢裡蹲了，唯一的印象便是七年前那場意外，不過那件事她也總能不想就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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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她爸曾經是富貴人家的少爺，可後來仗著自己背景有錢有勢，淨幹些見不得光的混事，再靠著錢解決了，直到染上賭，敗光家產，然而跑路的同伴也是些狐朋狗友，一群小夥子學不好，學偷學搶，最後還學強姦犯上了一個又一個女人，她老爸比較倒楣，只上過一個人就被抓了，偏偏一槍命中，害得她媽一個前途似錦的明星女中學生莫名其妙懷了孕，聽說墮胎對身子不好，只好莫名其妙把孩子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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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她外婆不高興女兒的名聲就這樣毀於一旦，因此特別討厭這孩子，不顧女兒反對，硬是要這外孫女叫離離，跟了母姓叫黎離離，巴不得這天降的孽種早點離開他們家門，想到自己名字的來由，鴛鴦不禁感到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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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歸是自己生的孩子，孩子她媽不忍心，便替她取了個小名叫鴛鴦，說是與離離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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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三、四歲大的時候，母親嫁了戶好人家，那是她至今不長的人生中，唯一一段像「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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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爸爸待她不薄，待她如親生，她心裡也把對方當成親爹般敬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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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媽媽生了弟弟，一家子圍在一塊兒給新生命想名字，當時爸爸告訴她人必須言而有信，人與人之間有了最基本的信任，一切事都好談，於是給弟弟取個名字叫「言承信」，媽媽笑著嫌名字俗氣，卻也不是真的反對，年紀尚小的鴛鴦鬧著弟弟也該有個小名，媽媽也只是笑笑地順著說：「好啊，姐弟倆都取個也不錯，小信念著拗口，那就叫小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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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剛有了成為姐姐的喜悅，成天繞著爸媽說自己會怎樣對弟弟好，爸媽也誇她聽話懂事，一家和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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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日子總不長久，弟弟剛滿周晬，卻家逢變故，事情如何發生她已不願再多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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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後，鴛鴦踩著夾腳拖啪搭啪搭的出門張羅姐弟倆的早餐，平時早餐總是她親手做，但今天她實在沒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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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過蜿蜒陰暗的小巷，一出巷口，迎接她的是都市鬧區的街道，和他們居住的暗巷，儼然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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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原本也住在這樣生氣勃勃的地方，但是當年那場意外改變一切，在親戚假好心的幫助下辦妥了她父母的後事，之後又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將父親的房子全移到了不知道誰的名下，因此鴛鴦她們只得住在母親不知多少年前買的老公寓裡，不過她也懶的管，對她而言，她和弟弟現在還活得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上一百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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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難不死的除了她和弟弟，還有另一個受害者──她們的奶奶。噢，這個奶奶當然不可能是殺人犯老爸的媽，而是繼父的母親，也是現在正躺在醫院病床上垂死掙扎的那位老太太，老人家禁不起折騰，雖然沒被殺死，但從那天起就躺在床上再沒起來過，龐大的醫藥費成了鴛鴦瘦弱肩膀上的重擔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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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親戚難道都沒想要出手相助嗎？當然不，老太太要是掛了，就會留下好大一筆遺產，他們可是巴不得她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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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穿了，當初幫忙辦喪，也不過是怕家裡有陰魂覺得晦氣，否則他們才懶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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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讓鴛鴦早早就看清人心，年紀輕輕的她總感嘆：「這世界好人不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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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但那稀有的好人還是存在的，很幸運的就給她們姐弟倆碰上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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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來給弟弟帶早餐嗎？一樣豆漿饅頭對吧，等等啊，姨馬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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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豌姨，不急，小承還在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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豌姨是鴛鴦她媽以前的好姊妹，知道他們家裡發生的事，對這對姐弟倆總是特別上心，有時鴛鴦學校需要家長出席，也總是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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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現在還早客人少，說起來姨也跟妳說好幾遍了，店離妳們家裡遠，下次打個電話說一聲，我讓打工的給妳送過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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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不走，就換打工的同學走，都是一樣的，我慢慢走當運動，走習慣了也沒多遠，就不用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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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孩子老為人想，什麼時候才想想自己啊？好了，來，今天姨請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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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謝謝豌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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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鴛鴦抬眼看了下時間，六點零二分，都怪那場夢，害她今天起得太早，一大段空白的時間不知道怎麼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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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打開家裡唯一一台高科技，那臺擺在餐桌上的純白筆記型電腦──那是兩年前豌姨送她的禮物，為了恭喜她考上第一志願的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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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ｓｋｙｐｅ，意外好友竟然在線上，鴛鴦果斷發訊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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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梨子：唷～早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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しろ小白＿露：唷，沒睡好啊？(*´･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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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梨子：怎麼看出來的(((ﾟД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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しろ小白＿露：平常這時候妳在做早餐吧，哪有閒情逸致上ｓｋｙｐ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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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小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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しろ小白＿露：行了，怎麼睡不好啊，說來聽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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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梨子：也沒怎樣啦，只是很久沒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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しろ小白＿露：什麼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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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梨子：還能有什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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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しろ小白＿露」，本名徐露，暱稱小白、露露，她是鴛鴦剛拿到這台筆電時，在ＰＴＴ認識的網友，不過那時徐露用的是她大姊的帳戶，害得她們之間鬧了些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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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起初只是在版上有些相同的見解，常在彼此的文下互推，久了自然認得對方的帳號，先是交換信箱，後來在徐露的提議下，兩人交換了ｓｋｙｐｅ，也開始聊起生活大小事，漸漸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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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偶然中得知兩人竟在同一間高中就讀，更是成為知心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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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徐露是同年友人中，少數知道鴛鴦家中情況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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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吐完因夢造成的煩躁感，鴛鴦心滿意足的闔上筆電，看看時間恰好六點三十分，轉進房間把某個還在賴床的小孩叫醒，推著孩子去盥洗，再轉去把出門該帶的東西全備齊，有一回豌姨看她這樣，忍不住念了幾句：「妳這樣什麼事都幫小承做妥，會把孩子寵上天的。」當時她只是笑笑，這可是她唯一的寶貝弟弟啊，她不寵，誰來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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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無論如何，新的一天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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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ＰＯＰＯ放原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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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高三生了，按理說該衝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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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腦洞擱在心裡實在難過，就放出來傷大家的眼了（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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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會不定期更新，文裡可能會出現大陸或台灣的網路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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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適者不好意思請右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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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字數渣如我還請大家不嫌棄的話就‧‧‧‧‧‧看看吧（抹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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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話多了點，以後就會安靜請大家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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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謝謝大家（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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