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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吸血鬼、黑夜之子、恩普莎

安流穎拉著三人迴避至幽靜、暗黑的角落。

「其實妳不必擔心,有迷霧的屏障,凡人的腦袋會自動將他們看到的轉成他們能接受的情況。」波西說。

而傑生則以困惑的表情盯著我「妳是怎麼殺死恩普莎的?一般武器應無法摧毀她們,只有羅馬帝國黃金或神界青銅可以殺死她們。」

我聳聳肩,舉起手上的天使刃「也就表示天使刃對那玩意兒也有用。你剛才叫她們什麼?恩普莎嗎?」

「恩普莎壞壞,常跑來欺負哥哥。我剛剛教訓了一個喔!」泰森既氣憤又不忘邀功。

波西輕拍泰森的手臂給於稱讚──泰森如此高大,心智卻像個孩子,波西對他那樣說話的畫面實在……不和諧──傑生則好奇地打量天使刃。

「天使刃是什麼?它是怎麼做的?」他問。

「你還沒講完你們混血營的事,混血人究竟是甚麼?」我憶起碰到恩普莎前的對話。

「呃,妳應該有聽過希臘、羅馬神話吧?那些神話都是真的,而混血人就是神和人所生下的。因此我們又被稱為半神半人。」波西回答。

「那你們能夠生育嗎?可以永生不死嗎?」我思忖著。

居然是神的子嗣就比較接近闇影獵人,但我們並非拉賽爾的孩子。巫師則是惡魔後代,真的由人和惡魔所生,方式較像。

然而傑生卻告訴我:「我們當然可以生孩子。在朱彼特營,有些人不是天神的孩子,而是混血人所生,是第二代甚至第三代混血人。該換妳說了,學院是什麼?妳是誰?那把劍又是如何製造的?」

安流穎在心裡嘆了口氣有點鬱悶,尚未確認他們是何方神聖,實在不希望透露自己身分,但亦不可食言。

「我是闇影獵人,又稱亞衲人,異世界其他難聽的稱呼就不提了。我們是天使拉賽爾的血裔。就像是警察,專門獵殺惡魔及違法亂紀的異世界人。而學院就好比警察局,我們在伊德瑞斯受訓,再派到各地學院,維護闇影世界的和平。」

「異世界人是什麼?世界下的人......從地底來?」波西問,眉頭深鎖的模樣卻道出如此爆笑的話。□註

「異世界人是指巫師、狼人、吸血鬼、精靈等,不是說從哪裡來。」我忍俊不禁笑了出來,波西似乎覺得很窘。

「所以你們是天使的孩子,就和我們一樣。你們主動去找怪物?」傑生說,語氣震驚。

我搖搖頭「不是天使的孩子,而是......唉你們有讀過聖經嗎?」

「看不懂。」「沒印象。」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好吧,好吧。」輕咬下唇,思索簡便的說法。「千年前,惡魔大舉入侵人類世界,因此有人召喚天使拉賽爾,祂將自己的血液和人類的血混入聖杯,給人們喝下,那群人便成為第一批闇影獵人,他們的後代也都是。」

「那把劍呢?」傑生問。

我舉起手上的天使刃「這叫六翼天使刃,又稱撒拉弗刀。通常我們就說天使刃。」

「要怎麼製作?」泰森滿臉興致。

我感到一絲不悅,「由鑄造姊妹製造。你不可能也沒資格作的。」語氣轉為冷淡,他憑什麼想仿造我們的技術?

「你們已經問了好幾個問題了,該我了。講一下你們的武器吧,羅馬帝國黃金和神界青銅。」

「呃,這個要讓泰森說明。」波西說。接著又在泰森耳邊低語,似乎叫他不要洩漏過多秘密。

「大部分的武器是我們獨眼巨人做的,還有......」

「等一下,什麼獨眼巨人?」我瞪大眼打量身材壯碩的泰森「噢,只有一隻眼且身軀巨大......」

泰森微頷首「對啊!那我繼續說明,可以嗎?我們獨眼巨人很擅長打造兵器,很多混血人的武器都是我們打造的。還有赫菲斯托斯和他的混血小孩。作法就是──」

「赫菲斯托斯是火神、鑄造之神,對吧?」

二位混血人點頭。

「重點是,必須要以神界青銅或羅馬帝國黃金打造才能夠殺死怪物,但無法傷害凡人。」波西將泰森未說完的話完結。但我有預感,泰森會講解得更精闢。

「那獨眼巨人又是哪位神祇的孩子?」我問。

而我似乎成功戳到波西的痛處了。

只是他們尚未答覆,又一次被吸血鬼打斷,不過這回是......

「我沒看錯吧?妳是闇影獵人。」是一個年輕的男聲。

旋即轉身,看到的人物令我驚嘆。

晝行者,賽門.路易斯。

「是你!」我大叫。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雖然我的該隱印記被收回去了,不過我好像早就揚名四海了,是嗎?」

我蹙眉以對「那行為真是大逆不道。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那妳又怎麼在這?」他反問「要在這辦亞衲人派對嗎?我甫才看見另一個,如果......」

「什麼!你在哪看見另一名闇影獵人?」我大喊。一般來說,闇影獵人是不會進來這裡的,那人必定是找我來的紋.史塔克威德。

「嘎?在三樓的餐廳啊!」賽門似乎感到突然。「她怎......」話聲未落,我早已消失無蹤。

所幸,她尚未走遠。

進到房內,她劈頭就問:

「妳何時到的?我找妳好久。」

「下午。找很久這件事彼此彼此,這裡人實在太多了,還混雜了異世界人。」我點頭致意,考慮是否告訴她有關混血人的事。

紋臉色轉為陰沉「這即是問題所在。有一個惡魔──大惡魔,當年與路西法一同墜落地獄的墮天使──他在這裡,必須抓到他、殺了他,然而在群眾之中實在難以找到,再加上他竟做了偽裝且十分完美,感應器根本偵測不到。」

「我們有多少人?」我問。

紋的表情更加苦惱「飯店裡,只有我倆。畢竟我們可不像他擁有高超精巧的幻術,若太多闇影獵人來,唯恐點燃他的怒火,大肆殺戮蒙迪,要是如此,必定會引發軒然大波。」

意味著,我們得孤軍奮戰。

然而,已過了兩天,迄今卻毫無斬獲,我倆皆心急如焚,不知該如何是好。可是要在茫茫人海中,尋覓一個你根本不知道模樣的人,比登天還難,大海撈針的困難度還不足以媲美。

不過這裡的異世界眾生數量超出我們──我──的意料之外。我猜原因之一很可能是因為老闆本身即為異世界人。

且這兩天還發生相當詭譎的事情,原先澄澈乾淨的水發出噁心的臭酸味、每隔一段時間便跳電短路,造成普羅大眾的不便,怨聲四起。

殊不知,這即是他的戰帖。

我和紋還未掌握情況、徬徨不知所措之際,他的計謀已開始運作。

不,打從我進入這的那一刻起,這齣戲便已開演。

註:異世界人的原文即downworl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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