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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之五

長頭髮   -   許哲珮

你的長頭髮    在風中飛揚    讓他迷失了方向

你的長頭髮    映在月光下    美的像夢境一樣

感覺像被捉姦在床的兩人默默的分開了,默默地站起來,默默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最後也只能默默的看着日足。志乃非常討厭這種被打量的感覺,可是礙於這裡是日向家,也礙於日足算是木葉裡的大人物,他想要就這樣離開也沒那麼容易。

「是的,這就是原因,我不能答應婚事。」最先反應過來的人,是寧次。

「寧次!」志乃雖然沒想過要隱瞞甚麼,但是也沒想過要那麼坦然的跟家長們承應一切,反射性的想要阻止寧次,卻又不知道該怎樣阻止。

「不過,並不如日足大人你所想的那樣。」無視了志乃的警告,每次寧次想要坦白心事時,就會坦白得讓人害怕,「先前說在小李家過夜是騙你的,實際上我是因為婚約的事在志乃家吵了一場很嚴重的架,順便過了一夜。但是我們現在已經和好了,所以也不會因為關係不穩而考慮接受日足大人所提議的婚事。」

看到寧次拿出當日在中忍試考場,大庭廣眾下把家事公諸於世的氣魄,志乃臉都綠了。而且那個甚麼鬼『順便過了一夜』根本就是為了讓日向日足誤會而說的,明明就是清理災場清理了一夜!不過雛田那嬌羞的表情是甚麼意思?志乃把所有情緒都隱忍下來,只是皺着眉頭用最凶悍的眼神示意寧次住口,只是墨鏡的威力比志乃的眼神強勁太多,所以寧次裝作沒接收到志乃的殺氣。

看着日足的臉色由紅轉青,青轉黑,志乃越來越懷疑自己能否活着走出日向家,所以當日足的視線掃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志乃忍不住抽一口氣挺直腰骨。然後日足的反應卻是志乃始料不及,大概就是憤怒到極限了吧?

「雛田,請你陪着油女志乃去宗家那裡好好招待他,寧次待在房間裡不准離開。」日足用力的把壞了的門摔上,已經合不上的門終於躺平在走廊上,雛田看着才剛和好的兩人,瞬間又被父親大人抓姦在床,心裡都不知道可喜還是可悲。

「好的,日足大人。」志乃茫然的對着空氣回答,心裡反覆思量着『好好招待』的意思到底是甚麼的同時無奈地看了雛田一眼,雛田看起來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讓志乃也很想哭。當時答應跟寧次在一起,到底是受了甚麼宇宙雜訊影響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一語不發的跟着雛田離開,志乃不忘最後回頭以嘴型說着無聲話,警告寧次不要輕舉妄動。

「那我可以把門給修一修嗎?」志乃都說出口了總不能繼續裝傻,被志乃阻止了而只好乖乖留下的寧次,有點煩躁的扯了一下自己的長髮自言自語。

「雛田,『好好招待』是指要你把我殺人滅口然後埋屍嗎?」被安置在宗家的客廳,志乃等到只剩他倆的時候,開口第一句話就讓雛田把茶噴出來。

「咳……沒、沒這回事!」雛田掩着口努力調息着被嗆到的不適,「父親大人不會……」想要為自己的父親辯解,但是話還未說完,雛田自己都氣底不足了。畢竟殺人埋屍神隱抹黑甚麼的,日向作為木葉的重要支柱,怎會沒有這種歷史?而雛田作為長女又怎會一無所知?

心煩意亂的志乃也不想多說甚麼,閉起雙眼悄悄讓寄壞蟲去看看寧次有沒有甚麼驚人舉動,卻發現寧次只是乖乖的修理着房門。對於這個大少爺會自己做木工,其實比起他跑出來大吵大鬧更讓志乃吃驚。

不過最讓志乃吃驚的是,日向日足在不到一小時內就把自己的父親找來日向家。一秒間志乃大概猜得出個大概日足想要幹甚麼。儘管是分家的人,可寧次怎麼說都是日向家這一輩的長男,家裡的長男交上男朋友,難道還會兩家父輩集合一起鼓勵他們要好好走下去嗎?

志乃回過神來的時候,雛田已經退出去,客廳只剩下油女家的父子倆以及日向日足,志彌若無其事的打量着自己兒子,就像他只是來接孩子放學的好爸爸似的,「所以日向大人,我們可以回去了?」

「油女志彌!!」日足的怒火瞬間被志彌的態度點燃了而發出警告。

這個畫面看在眼裡,志乃突然有種可怕的熟悉感,難道油女家除了默默融入背景這種常規技能外,還有一秒把日向家惹怒的特殊能力嗎?

沒想要跟日足糾纏下去,志彌對待小孩子般拍了拍志乃的背,就好像是小時候逃學以後被抓住了,然後帶到伊魯卡老師面前那樣,「志乃,跟日足大人道歉。」

只是,志乃已經不是小孩子而日足也不是伊魯卡老師,所以志乃也沒有那麼好對付。看了一下父親然後說出了讓日足理智崩潰的話,「我應該為了甚麼事向日足大人道歉?如果是為了跟寧次之間的事,我是絕對不會道歉的。」

志乃的倔強志彌從來都很清楚,正因為這種倔強才讓志乃一直都很寂寞,不會為了融入團體而改變自己,一板一眼的個性欠缺了圓滑,這種個性讓志彌多少有點頭痛,可是在某些方面來說也讓志彌對這個孩子很安心,因為他從來都知道是非對錯,也會承擔自己的決定所引發的一切後果。

只是,這種時候還是日向日足來硬的,似乎不是太適合的對策就是了。為了兒子打圓場,志彌在日足想要開口前就把話先說,「那麼隨便甚麼都好,就為了你在日向家鬧事吧!」

志彌開口的話,並不比志乃的態度好上多少,甚至乎更壞。話才出口志彌自己也感到驚訝,明明就是低調得快要和背景融合,可是每次遇上日向日足就無法控制情緒的來跟他硬碰,那麼自己也不該要求志乃對日足婉委了,反正油女遇上日向似乎就沒甚麼好結果。

敷衍的態度全都寫在臉上,每一句說話或是肢體語言都在傳遞着『日足是個麻煩人,別跟他計較』的訊息,而志彌過於明顯的態度再,無疑是把日足的怒火推向一個新的高峰。志彌想着,從最初開始在忍校相識,似乎就和日足不太合得來,相反明明就是雙胞胎的日差卻和自己相處得不錯。

還好是差了兩年,即使在學校遇見了也不過是學長學弟的關係。可是即使只是短暫的相處,志彌還是和日足相處不來,而每次把日足惹火了以後,都是由日差來平息兩人之間的衝突,那個時候日差總是很有辦法的讓衝突中的二人冷靜下來。

想到這裡,不妙的感覺在志彌心裡漫延着,差點就忘了寧次實際上是日差的兒子而不是日足的……

對於父親的指示志乃卻是非常猶豫,因為他唯一承認自己做過而又具破壞性的事,大概就是放寄壞蟲咬傷寧次,以及跟寧次差點擦槍走火。只是這一切都是他倆之間的私人恩怨,並不預期日足會來摻一腳,那麼他還要道歉嗎?可是話說回來,拆了寧次房門的是日足,自己是不是需要提醒他一下這回事?

「油女志彌,你該不會對你的兒子交了男朋友這種事一點意見也沒有吧?」看到志彌的維護,再加上志乃無視了自己而陷入思考之中,日足早已氣得甚麼耐性都沒了。

「日向日足大人,如果我對我的兒子交男朋友這種事一點意見也沒有,那你對你侄子交了男朋友這種事,是不是就反應過敏了?」

看到眼前的景象,志乃多少是有點擔心,擔心日向日足真的會腦梗塞。

「志乃,回去。」知道父親想要速戰速決,志乃也配合的跟日足道別轉身離去,才走出客廳就看到被守衛追着衝進來寧次,兩人打過照面卻不好再說甚麼,志乃只能以嘴形跟寧次說不要擔心,可是寧次卻張口甚麼都說不出,只能默默目送油女家父子離去。

臉是和日差很像,可是個性就誰也不像了。

只有打了個照面,志彌這才初次認真的看清楚日向寧次這個年輕人,可能就是這種差別讓志乃和寧次走上了有別於父輩的路。志彌還是清楚記得對於日向家一對兄弟的感覺,一個蠻討厭,一個感覺不錯。和討人厭的那個,最後的交集僅限於學校之內,畢業後各自走上不同的道路,日向宗家的子孫始終專注於日向家族內的發展,不像油女那樣會保持參與各種前綫任務,有緣跟日差出過幾次任務,到最後再度交集已經是日差的葬禮上,而志彌對日足的感覺就由蠻討厭變成了非常討厭。

「你以為日差的事情是我的主意嗎?你真的認為我是那麼無情的人嗎?」就在日差的新墳前,日足阻擋了想要離去的志彌,那種用力的言辭令志彌清楚感到日足的激動。

由於日差的死牽連甚廣,所以葬禮只能低調進行,可當時意外的是志彌收到日足的通知而出席了。冷清的葬禮就只有跟日差直屬血緣關係的幾個人加上日差所屬的小隊隊員,就只有志彌一人是以朋友的身分出席。這種突兀的存在讓志彌選擇靜靜的站在最旁邊參與着喪禮,看着年幼的寧次極力想要止住無法停下來的抽泣,然後無聲地離看着日差的新墳。

「也許你不是無情的人,但也絕對不是有情的人。」任何場合總是走在最後的志彌,察覺到只剩自己和日足的時候,他這次就沒有意欲留到最後。而留到最後的那一位,突然被甚麼觸動到似的把正打算離去的志彌攔截下來,而志彌則選擇保持一貫的冷冷清清,只是把事實陳述出來。

然後日足沒再反駁些甚麼,志彌也沒有解釋些甚麼就轉身離去,那時候志彌以為油女和日向之間的事就到此為止,而似乎在父輩手上沒有完結的緣份,就落在志乃和寧次身上。

跟着一直保持沉默的父親走在昏暗的路上,各種各樣的回憶與念頭紛紛浮現出來,志乃從各種混亂的思緒中只能理出其中一條,就是每次惹禍上身都會是父親出手相救,只是沒想到連這種丟臉的事也會由父親來插手。一路上的的胡思亂想讓志乃沒意識到已經來到家門前,甚至乎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跟着志彌來到剛剛完成重建的溫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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