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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之四

我就是喜歡你   -   大嘴巴

我就是這麼喜歡你    我多麼想要靠近你    當我們兩走在一起

我就是這麼討厭你    我的心從此不平靜    這感覺我不太熟悉

「寧次哥哥,其實你只是皮外傷吧?」和醫療室外相比,醫療室裡的氣氛輕鬆得太多了,雛田用白眼檢查了寧次的狀況後就已經鬆了一口氣。

「只是傷口很寬,所以才會流那麼多血。」寧次乖乖坐着讓醫療人員替他處理傷口,血止住以後,寧次的臉看上去已經回復正常。

「傷口明明就離眼睛那麼遠,怎麼小李和天天會以為你傷到眼睛了?」雛田看着醫療人員俐落地處理着寧次額上的傷口,心中還是有些擔憂。

「因為我很大聲的喊『眼睛』。」寧次理所當然的回答。

「寧次哥哥,你該不會是……?」雛田一點都不笨,所以把寧次的意圖猜出來以後,雛田已經臉都灰了。

「所以,待會要雛田大人幫忙了。」寧次苦笑着請求雛田,他從來都知道苦肉計對雛田和志乃都很有用,只要在雛田面前裝可憐,讓她配合自己去對付志乃,這比任何策略都來得有效。

反正寧次很清楚,如果對方只是把你當個屁就不管你把自己的手還是腳砍下來都沒用,所以苦肉計的重點不在乎到底自己受多少的苦,而是對方有多在乎自己。

只有自己一個人坐在寧次的床舖旁邊,志乃心裡已經很有數,這樣子令志乃有點不高興。不高興並不是因為小李和天天只花了三秒鐘確定寧次睡了又好像沒甚麼大礙所以就跑掉了,也不是因為雛田在牙耳邊小聲說了些甚麼就雙雙走掉,遺下自己一人。

志乃不高興的理由是,他被當傻子了。

看着一臉安詳的寧次,志乃想了很多,例如要不要把他的衣櫥塞滿蟑螂,或是留個蟲分身然後離去,又或是……他可以裝睡裝多久?

兩個人就這樣耗着默默的發呆,這種安靜讓志乃覺得很安心,安心到志乃忘了日向寧次只是在裝死裝睡,然後情不自禁的撫上他的前額。同樣的感覺在寧次心中漫延着,直到志乃微溫的手接撫上自己的前額,肌膚的觸覺讓讓寧次彷彿觸電一般的猛地彈起來。

「你……」被寧次一臉做了惡夢般的表情和突然彈起來的動作嚇倒,志乃反射性的往後退開卻不慎的跌坐在地上。

一個坐在地上準備破口大罵,一個跪在床舖上活像見鬼的,兩人視綫交纏上的瞬間時間就像靜止了一樣,所有動作和說話都被凝滯在那一刻。

「對不起。」先回過神來的是志乃,開口卻是意義不明的道歉,這樣反而讓寧次措手不及。

「我……沒有……」平常乾淨俐落的寧次被志乃突然而來的道歉弄得腦袋裡都是漿糊,再加上已經不知道多久沒和志乃獨處,寧次用猜的也知道自己臉上的表情有多亂七八糟。

「別太認真,我只是想試試你的反應罷。」相比起寧次的不知所措,志乃的冷靜看起來就像故意耍他似的,的確志乃是故意耍寧次。

「油女志乃!!」感到自己被對方玩弄於股掌中,寧次再怎樣對志乃忍讓也忍不住動氣,更何況寧次的脾氣本來也沒有很好就是了。

一臉不在乎的重新坐好,志乃慢慢的打量着寧次,看到他精神那麼好,就知道甚麼都不用擔心了,「難道你以為這樣子就騙得了我?」

「是騙不了,但是你不也留下來了嗎?」寧次倒是大方的承認了自己那愚蠢的計劃,因為寧次相信不管計劃多愚蠢,只要志乃還是關心自己,再荒謬或是不合邏輯的理由,志乃還是會留下來。

「你腦袋真的有病。」志乃毫不猶豫的站起來想要離開,冷不防寧次突然把他絆倒,趴在地上回頭憤怒的盯着寧次,寄壞蟲也嗡嗡作響的準備攻擊。

「對不起。」這一次輪到寧次道歉,可是寧次抓住志乃的腳踝然後同樣半趴在地上的動作看來,這個道歉似乎只是為了唬住志乃的掙扎而已。

所以寄壞蟲還是發動攻擊了,不過並不是寄壞蟲常用的吸收查克拉的攻擊模式,而是用咬的物理攻擊。

「油女志乃你在幹甚麼?」雙手胡亂揮動着驅散包圍着自己的寄壞蟲。

「如果我說發動攻擊的是寄壞蟲本身的意識,聽起來是不是很像說謊?」趁這空檔爬起來,志乃鮮少的心虛,但其實他所說的都是事實。

然後一場小小的騷動在志乃的命令下平息了,兩人也終於好好的坐下來。看到寧次滿臉被蟲咬出來的小紅點,志乃忍住了不笑出來,但嘴角卻無可避免的抽搐着。

「我們應該談談。」寧次忍不住去摸臉上的咬痕,因為蟲酸引起的痛楚讓寧次皺眉。

「那你想談甚麼?」志乃的視綫忍不住停留在寧次臉上蟲咬的傷口,心不在焉的想着為何寄壞蟲會自行發動攻擊,大概是因為自己的潛意識真的很想教訓一下寧次吧。

「你說我們還可以談甚麼?」志乃那隨意的態度讓寧次有點氣,「都那麼久了,你氣完了嗎?冷靜了嗎?」

「我們能談的事情可以很多,你最好能說具體一點。」志乃一板一眼的回答,「氣夠了沒,跟時間長短是沒關係的,不過我已經沒在生氣了。」

「停一下!」在志乃還想要回答最後一題前,寧次硬生生的阻止了志乃,志乃的有問必答讓寧次感到腦袋裡麻麻癢癢的,就像被寄壞蟲鑽進去似的,「你不用像伊魯卡老師那樣給我解釋考試答案!」

「是你自己問的。」對於寧次一臉崩潰的模樣,志乃不以為然。

為之氣結的寧次停頓了五秒,才怔怔的一字一句把話從牙逢中擠出來,「你再這樣子我真的會揍你。」

雖然寧次看起來很冷靜,但是志乃倒了清楚寧次已經被自己惹火到極限,這下志乃反而心情舒暢了不少,而且志乃還真想知道寧次是否會揍他。就是因為相信他不會,所以反而期待他要揍又不能揍時的尷尬模樣。

「所以牙說對了,你果然有暴力傾向。」志乃的思維突然跳到非常遠的地方,遠到寧次用白眼看也看不到的地方,「雛田那麼相信你,還為你辯護,結果你真的是暴力狂。」

受不了志乃的囉唆,在他還未多說些甚麼前,寧次突然撲上前把志乃抱住一動不動,頭埋在他的頸窩邊,急速的呼吸亂了自己的節奏,也擾動着志乃的心。

「喂……你不是真的要揍我吧?」受不住寧次的衝擊而被撲倒在地上,被壓住的雙手怎樣放都不自然,最終志乃只好生硬地雙手環上寧次的背,手指自然的纏上了寧次的長髮,他們都知道糾纏着的不止於手指和頭髮,還有更多更多的。

「嗯……」像是沒有把志乃的話聽在心裡,寧次怔怔的靠着志乃,思緒也不知道飄到那裡去。

「其實,我們真的很不合。」被寧次的體溫感染着,志乃的身體和內心慢慢的溫熱起來,雖然很慢,但是志乃知道他的內心某個部分確實的被寧次點燃了。

「嗯……」仍然是敷衍的回應,只是志乃並沒有太在意,相反更用力的把懷抱收緊回應着自己的內心。

寧次一直都覺得自己的腦袋還算不錯,可是每次跟志乃周旋,他總是像燒壞腦似的甚麼都無法反應過來,只能憑着本能行動。曾經雛田問過寧次,到底喜歡志乃些甚麼,至今寧次仍能清楚記得自己當時的想法。

寧次不認為自己是因為志乃的某種特質而喜歡他,甚至乎寧次覺得志乃心思細密的程度,已經到了讓他理知斷裂的地部。可是寧次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視線和行動,只能順着本能去追逐着志乃。志乃的肉體和靈魂都散發着一種讓寧次無法拒絕的頻率,然後寧次只能失控得像旅鼠一樣,明知道前面就是懸崖還是要跳下去。

「其實……」志乃還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寧次趁機吻下去讓志乃滿腔囉唆都被堵住了。

「你好煩。」片刻的纏綿讓志乃乖乖的靜下來,寧次覺得即使志乃的廢話再多也沒所謂,反正聽聽他的聲音也不錯……不過,有時候的確太囉唆了。

「不要以為撒嬌就有用。」志乃皺着眉頭認真的盯着寧次,可是臉上的通紅早已出賣了他,寧次知道志乃只是在裝模作樣而已。

「有沒有用都沒關係。」嘴角的微笑顯示出寧次非常滿意志乃的反應,寧次進一步的把手往志乃的腰間探進去,尋找衣物間的虛位。

「所以這就是你不能答應婚事的原因?」隨着房門爆破的巨響而來的,是日向日足的聲音。

兩人震驚的同時間往聲音方向看過去,日足似乎已經在門外偷聽還是偷看了好一陣子,就在寧次把志乃的上衣下擺從褲頭扯出來的同時終於忍不住破門而入,雛田則一臉崩潰的跟在日足身後。兩人的視綫同時被日足漲紅了的臉吸引了,因為他看起來就像……快要腦梗塞似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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