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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課堂

      我震驚的難以言語,呆愣了幾秒後才理解我看到了什麼,我立刻尖叫了起來。

    「珍妮──」喬恩試著抓住我,我閃過他,頭也不回的往地道另一頭跑去。

    我跑到了一個會客室,裡面有三個沙發,中央的桌上有藍色的小茶几,茶几旁邊有一盤未吃完的餅乾。會客室只有一位女士,約莫三四十歲,黑色的頭髮挽成髮髻,她身上穿著一件條紋襯衫,下面則是深藍色的長裙,整體給人的感覺是嚴肅莊重的感覺。

    她站起身:「妳是誰?」

    我飽受驚嚇的看著她,我覺得最近發生的是已經快把我逼瘋了。

    「嘿,我不會傷害妳的,我叫葉穗真。」她又說。

    「珍妮。」我喃喃自語「我叫珍妮。」

    「很高興認識妳,誰帶你來的?」

    「我。」喬恩出現在我背後。

    「你走開。」我朝喬恩尖叫,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

    「珍妮,要是命運要我死,我就死。妳不需要自責。」喬恩堅定的說。接著他轉頭對穗真說:「我先帶她去找大長老,是大長老要我帶她來的。」

    接著喬恩拉著我走,我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我恨喬恩。

    我被拖到了一個宏偉的黑色大門前,喬恩推開門,露出了一個漆黑的房間,從房間外望去,只能得知牆壁是岩壁,沒有任何裝飾。我開始怕了。「放開我!」我大叫。但是喬恩面無表情的把我甩進山洞。我撲倒在地上。真慘。接著喬恩走進來,把門關上。

    等我的眼睛適應黑暗後,我才發現我面前有一塊大石頭。喬恩跪在我身邊。「大長老。」喬恩低語。然後那塊石頭動了一下。

    我驚嚇的往後退。喬恩說:「大長老,我把勝利女神選中的人帶來了。」

    那塊叫大長老的石頭…人抬起臉來。哇!他臉上是在畫台灣地圖嗎?根本是個百歲人瑞,那黑色雙眸緊盯著我。「終於。」他的聲音像風吹過沙子的聲音,如果不仔細聽很容易忽略。然後他舉起手,一陣強風抬起我,把我吹向他。

    「放開我!」我撞進大石頭噢不是大長老的懷中,感覺真的像是撞進石頭一樣,毫無溫度,堅硬無比。我突然感受到一陣莫名的恐懼,眼前浮過一個景象:我筋疲力盡的躺在一個綠草如茵的草地上,逐漸往地下沈去。

    「不要抵抗。」大長老緩緩的說。他緊抓著我,我沒有力氣反抗。接著大長老抬起我的頭。「看著我的眼。」

我跌入了遠古時代。

***

    我被鎖鍊綁在一處岩壁上,一位紅髮女孩浮在我面前。

    「我的妹妹妳不該選擇邪惡,我們可以重修於好,就像以前一樣。」我聽見我懇求她。當然,雖然不了解自己的處境,但是我大概了解對方不會改變想法的。        

    對方冷笑:「妳明知道我不會接受的,克莉絲汀。村裡的人叫妳什麼?勝利女神?去呀,去扮演妳的角色,領導他們對抗我。我先走了,姐姐,別自作高尚。」

    這時我大概知道對方是誰了,無庸置疑的就是克蕾絲塔。   「   等一下!   」   我又聽見我說。但克蕾絲塔輕笑一聲,消失了。這時我才感覺到我的身體很沉重,又像有東西把我往下拉。我往下一瞧,差點暈了過去,下方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接著我眼前一黑。

***

      我睜開眼睛,感到十分疲憊。大長老嘆了口氣,放開我。   「   喬恩,把她帶去初學部門。   」

    「   什麼初學部門?   」   我抗議   「   我要回家!   」

    我無法再忍受了,獵書師什麼的,真是夠了!

    大長老冷冷的盯著我,令我不寒而慄。   「     妳沒得選擇,現在危機四伏。因為勝利女神在妳身上有連結,導致妳的處境十分危險。何況   ,」   大長老微微一笑,彷彿在和我分享一個秘密一樣   ,「   強納森在碧恩手上。   」

    「我就知道。」我低聲說。

    喬恩說:「可是板子上明明就說他死了呀?」

    「只要被碧恩抓去就不太可能有存活的機會,因此安娜就會刻上死於碧恩之手。」大長老解釋「現在,妳願意留下來嗎?」

    我堅定的回答:「我願意。」

***

    我的行李已經送到我房間了,但是喬恩走了另一條路。「這裡交給我就行了。」葉穗真說。穗真帶我到一間儲藏室。「珍妮,我是妳的導師,這裡是妳的課表和課本。」她交給我一疊書和課表。天呀!只要是學校都很討厭。

    我可有得受了。

「等一下我會介紹妳的室友,因為現在已經8:50了,所以妳就從下一節開始上。」葉老師說。

    「選修是什麼?」我疑惑的說。

    「妳可以兩項擇一堂來上,不過…喬恩堅持要妳上武器入門。」

    真是太好了。原本以為可以擺脫喬恩的。

    葉老師帶我到一面牆。「這裡。」她指著一排置物櫃,置物櫃是用石頭砌成的。

    我把課本放進去後問道:「沒有鎖嗎?」

    穗真老師輕笑了一下。「這扇門只有妳可以打開。」真是太高科技了。

    噹噹噹噹…學校的鐘聲竟然是風鈴聲。

    「我該走了。」葉老師說。「武器室前面左轉,祝妳上課愉快。」說完便消失在另一條走道中。

***

    「很好,我們的最後一位同學也來了。」喬恩老師說。

    武器室的牆面放了一隻隻的長矛,其他空間都是空的,而地上排滿軟墊。這裡的學生大約十五個,全部都坐著面對著喬恩。喬恩笑著看我一眼,因為我正死瞪著他。

    喬恩拿下了一隻掛在牆上的矛。「這是獵書矛。獵書矛會依自己的體質變成最適合自己的武器,而變過後就會定型,以後就只有自己可以使用。陳章文同學請到我這裡來。」一位滿臉雀斑的男孩緊張的走到喬恩旁。「拿著。」喬恩把獵書矛交給他,那位同學一握住獵書矛,矛便開始發光,化成了一把鐵劍。

    「恭喜你,是獵書劍。」喬恩拍手。艾迪滿面紅光的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劍放在自己身邊。一位頑皮的學生試著拿起他的劍,結果卻面有難色,原來是太重拿不起來。「別人的武器自己是拿不起來的。」喬恩說。「下一位,廖彩余。」

    廖彩余的武器是獵書刺,下一位是獵書杖。(強納森好像也是,不過不知為何我舉的起他的。)

    「最後一位。」終於輪到我了。我忐忑不安的走向前,喬恩遞給我最後一隻矛。矛開始發光,變成了我有生以來看過最美的弓。

    弓身是用柚木製作的,上面有著精美的雕刻,就好像張著翅膀的鷹一樣。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著我。因為我是第一位我武器出現弓的。不知何時,我的另一隻手上出現了一個袋子,裡面整齊的排著十一支箭。

    「果然是我的得意門生。」喬恩拍手,這時下課鐘響起。「大家可以離開了,自己的武器要掛在牆上,珍妮留下。」

    這時我正要偷溜出教室,我只好懊惱的留下。

    「妳還在怨我啊?」喬恩問。

    「我不該跟你來的,現在我的生活一團亂。」我惱怒的說,我不應該被捲入這些事件中,要不是喬恩擾亂我的生活,就能安安穩穩的從亞書國中畢業。

    「這是為了強納森。」喬恩義正嚴詞的說。

    「珍妮,穗真老師找妳。」一位嬌小的女孩站在門口,我馬上跑到門邊。

    「再『不』會,喬恩。」我得意的笑,跟著女孩離開了。

***

    穗真老師已經在等我了。「冷月,她是你的新室友,劉珍妮。珍妮,她是星冷月,二年級生。」她互相介紹。

    星冷月外表約十六歲,但我知道不能用外表來判定歲數。她的咖啡色的長髮束成馬尾,眼神銳利又神秘。最吸引我的是她的額頭有一個深藍色的月亮印記,我記得夜之屋裡面的吸血鬼好像額頭都有月亮印記,難道他是吸血鬼?我甩掉這個想法。

    「為啥我是跟一年級生?」冷月抱怨。

    穗真老師狠瞪了冷月一眼:「她不只是一年級,妳最好不要惹出什麼事。你要帶珍妮去每間新教室。」

    冷月甩甩頭髮:「真是的,走啦!」她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我趕緊跟在後面。

    真是的,我怎麼會遇到這種室友?

    到了1B教室後,冷月轉頭看我。「1B到了,我大概知道你在想甚麼,而你猜對了。我是個書中人,是大長老把我從夜之屋召喚出來的。那你應該也曉得,」冷月張開嘴,她的犬齒自動伸長。「我是個吸血鬼,最好不要惹我。」

***

「你們給我快點!老師進來不是就要擺好課本嗎?」潘妮老師是一位很矮小的女人,有著尖如刺的聲音,她全身都穿著粉紅色的衣裳,就像從老人院出來的奶奶一樣。果真是律法課的老師,嚴厲又惹人厭。

    全班馬上出現拿課本的聲音。「翻開第五頁,就算是轉學生我也不會手下留情。」潘妮老師意有所指的瞪了我一眼。

    我更討厭她了。

    我翻開第五頁,上面列著一行行的律法。

律法

一、 獵書師不能傷害獵書師

二、 要尊敬長輩

三、 要崇敬勝利女神

四、 任務一定要完成不惜捨命

五、 團結合作

等等的列了長長一行。

    潘尼整堂課都用吼的,真的很令人厭惡。這時,一架紙飛機飛到我桌上。

    嘿!妳叫什麼名字?我叫柔伊˙嵐。

    我轉頭,在我斜後方一位長頭髮的女孩正對我咧嘴笑。我在紙上寫下:「我叫劉珍妮。」然後趁潘妮老師不注意時丟回去。

    過了不久,又有一架紙飛機降落在我桌上。

    妳就是那個轉學生?潘妮老師對新來的都會給她下個馬威,免得她太張狂。但是人就是很討厭就是了,交個朋友吧?

    我笑著對她點頭。

    「什麼事這麼有趣?」老師怒視我。

    一名男學生舉手:「報告老師,您的頭上有蜘蛛。」

***

    「珍妮,讓我介紹一下我的朋友。」下課後,柔伊來找我。柔伊指著一位綁著馬尾的紅髪女孩。「這是林依琳,台南人。」

    「嗨。」我說。

    依琳對我點頭:「很高興認識妳!聽說你是勝利女神的連結者,露幾招給我看看吧。」她興奮的說。

    我尷尬的回她:「其實…我還沒學會甚麼能力。」

    「噢,好吧。」她惋惜的說「你下一節要上什麼?」

    「寵物入門。」我說。

    「太好了!我們正好同堂喲!」依琳指著她的課表。「走吧!那堂聽說很有趣,柔伊,待會見囉!」

    柔伊朝我們揮手便離開了。

    依琳拉著我往頂樓跑,一邊碎碎唸著:「鳥喜歡往高處飛,因此寵物店在頂樓,不像其他教室都在地底下。因為設下魔法,所以凡人看不見。啊哈!我們到了。」

    在長長的樓梯後,我們終於到了地面上。陽光灑落在我身上,久違的陽光。雖然才在地底下待了幾個小時,但是我都十分懷念陽光了。面前有一家店,前面用毛筆寫著:魔寵店。

    這堂課總共有四個人:依琳、我、在潘妮課堂上說有蜘蛛的那一個男孩(我決定叫他蜘蛛男孩)以及另一位女孩,好像是別班的。

    當大家集合完畢後,一位優雅的女人出現在我們面前,她有著深棕色的短髮,黑又深邃的眼睛。她的肩頭盤著一隻貓,那隻貓是橘色的,身上有著暗橘色的斑紋。

    「午安,我是丁老師。歡迎大家來到我的第一堂課。」丁老師說。「現在請各位到我身後的桌子上去取一顆蛋。」

    「那只是顆蛋,難道要生小雞?」蜘蛛男孩竊笑。

    丁老師笑了。「這可不是普通的蛋,這是可以孵出魔寵的蛋。像我肩上的小斑。」丁老師搔了搔她肩上貓咪的脖子,小斑發出舒服的呼嚕聲。「小斑可以麻醉敵人,輕者昏迷,重者休克。現在請每個人上前取蛋。」

    蜘蛛男孩第一個衝出去,取了第一顆火紅色的蛋。依琳猶豫了一下,取了最後一顆青色的蛋。另一位女孩拿了藍色的蛋,於是我拿了最後一顆銀色的蛋。

    「很好,大家都拿到了。」丁老師才剛說完,我身後就傳來碎裂聲。蜘蛛男孩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蛋破裂。一隻火紅色的狐狸從裡面爬了出來,牠的毛皮有著一種高貴的紅。「放到地上。」丁老師指示。狐狸一碰到地板便迅速變大,便成正常大小的狐狸。

    「這是A級火狐,會噴火的,你可以用那裏試試看。」丁老師指著一個壁爐,裡面有些木材。

    「呃…玄火,我決定叫你玄火,請讓那堆木材燒起來。」蜘蛛男孩下了道指令。

    玄火伏下身,一張嘴,一顆炙熱的火球便像前飛去,頃刻間火爐中燃起了熊熊大火。正當大家在讚嘆,別班的那位女孩的蛋也碎裂了。這次出現的是一隻像狐狸又像貓的生物。

    「這是冰原獸。」丁老師立刻解說。「能使萬物結冰。」

    「我將你取名為阿克西亞。」那名女孩堅決的說「把火熄了。」

    阿克西亞腳一踏,一陣寒風吹過,原先熊熊燃燒的火焰頓時被吹熄了。

    一陣靜默中,喀擦。

    一個鳥喙自依琳的蛋中伸出,接著一隻青如藍天的鳥便翩然飛出。

    「青鳥,傳說之鳥。在青鳥歌唱時,一切願望皆能被實現。」丁老師說。

    「我要將牠取為小青。」依林靜靜的說,完全沒有剛才笑嘻嘻的樣子。小青輕輕啄了依琳一下便展翅飛去了。

    但是我的蛋就是遲遲不破。

    我能感受到裡面的心跳,呼吸,就好似我們是一體似的。但,牠就是不出來。

    丁老師綻開一絲溫暖的笑容,安慰我:「有些魔寵需要較長的時間孵化,尤其是稀有種,像我的小斑花了二十分鐘才孵化。」

    結果我們一路等到下課。老師的臉終於垮了下來。她不耐煩的說:「我們下次再試吧,先把蛋給我。」她伸手就要拿蛋。

    就在此時,我的蛋發出了一聲微弱但清楚的聲響。原本光滑無暇的表面開始出現裂痕,接著銀光從中傾瀉而出,一隻銀色的生物從中飛躍而出。牠長的像一隻狐貍,但是毛皮是銀色的。牠有著一雙晶亮的黑眼,直直的盯著我,真是惹人憐愛。就再這一刻,我決定叫牠小晶。

    丁老師發出遺憾的聲音:「沒想到是D級犬,沒有任何魔法,真是太可惜了。」

    我把小晶擁入懷中。「小晶才不是一無是處。」我抗議。小晶在我懷中發出嗚嗚的同意聲。

    「下課吧。」丁老師無奈的說,消失在魔寵店後頭。

    雖然我對第一天上課就惹惱老師感到抱歉,但是我不會容許她這樣說我的魔寵。當我們要離開魔寵店時,我才發現這是一間很精緻的小店,牆壁旁整齊的排放著一些籠子,裡面睡著一隻隻魔寵。每個籠子外都貼著一張紙條,註明他們的基本資料。在每個籠子中都有丁老師自製的玩具。牠們不是被拋棄就是主人已經過世,令我心中一陣酸楚。

    「珍妮,你在看甚麼?吃午餐了!」依琳在門口叫我。

    希望你們都可以找到新主人。我在心中期許,轉身跟著依琳到樓下吃午餐。

    下樓之後,依琳領著我走過一條長廊來到了一幅長到及地的畫像前。畫像中是一位美麗的女子,眼神莊嚴肅穆。她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長禮服,棕色的頭髮向上挽起。

    「她是這所學校的創辦人,洛亞。」依琳的手拂過畫像,畫像旁出現了一個把手。她把畫象像一個滑板門一樣滑開,裡面是一個自助式的餐廳。餐廳裡,牆壁成圓弧狀,為成一個圓形,餐廳中央有一個大缸分兩格,一格裝飯,一格裝湯。

    桌子分散排放著,有雙人座,也有四人座,更誇張的是,有人把桌子併起來形成一個八人座。

    「依琳!這邊!」柔伊叫我們。蜘蛛男孩和柔伊已經就定位,於是我和依琳便坐在空的兩個位子上。

    「話說你叫甚麼名字?」我問蜘蛛男孩,總不能一直叫他蜘蛛男吧!

    「我叫白目哥!」他宣布。

    「啥?!」

    「他叫白目偉啦!」柔伊笑著說。「他的父母約定以他出生後父親所說的第一句話為名子,結果他剛出生時有人踩到他父親的腳,於是他便下意識的說:『白目欸!』剛好他家姓白,結果名字就變白目偉了。但是他喜歡大家叫他白目哥。」

    「所以…各位早上過的如何?」柔伊問。

    「我得到了小晶。」我把小晶抱到桌子上,此時玄火也來到了桌子上,於是牠們便開始玩起「離我遠一點」的遊戲。

    「我以前也有一隻,可惜…」柔伊的話被打斷。

    「真可悲,寵物竟然是D級,原來聞名獵書師界的勝利女神也不過如此嘛。」潘妮老師緩步走到我們這桌前,眼中盡是睥睨。她的身後圍了七位學生──沒錯,正是那桌八人桌的人。

    餐廳的氣溫,彷彿降低了好幾度。

    「不好意思,我們正在吃飯,請您走開。」依琳面容僵硬的說。

    「本人可是親自過來,給我有禮貌一點。」一隻貂出現在潘妮老師的肩上,潘妮老師摸摸牠,牠發出滿意的呼嚕聲。

    「小心那隻貂,」白目哥低聲說。「如果那隻貂發出白光,被光照到的人便會不自禁的服從她。」

    小晶憤怒的對潘妮老師吠叫,全身的毛都豎起來。

    潘妮老師冷笑了下。「果真是D級的。」手一揮,我看見今天早上在魔寵店出現的女孩把阿克希亞遞出。阿克希亞狠狠的吹了一口氣,小晶便被凍成冰塊了。

    「玄火!」白目哥吼道。玄火馬上吐出一顆火球,正中冰塊,冰塊不但融化了,小晶的尾吧還被拷的焦焦的。

    「這種低等的生物不值得我久留,我們走!」在離開之前,潘妮老師眼中閃爍著敵意: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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