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了同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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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中,書架上的書一一掉落在地上,愛麗絲夢遊仙境中的愛麗絲從書架後緩緩走出來,亞瑟王戴著皇冠從書中竄出。風拂過書頁,露出一幅幅鮮明的圖畫。你要把我們釋放出來。那些書低語著。我只是杵在那裡動彈不得。愛麗絲抓住我的肩,一股冰冷感自我的脊椎竄下,愛莉絲一雙茫然的白眼直直盯進我的眼中。我放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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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坐起身,我在我的房間裡,一切都好端端的。但是我的心還在砰砰跳,自從過了十四歲生日,這個夢就日復一日的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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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我母親敲了敲我的門,「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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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朝門外喊,「只是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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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我聽見腳步聲漸漸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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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中一直反覆的詢問自己。真的只是噩夢嗎?要是夢成真,我該怎麼辦?不安感一直在我心中徘徊不去。鬧鐘聲打斷了我的思緒,告訴我我快遲到了。我快速的換上制服,隨手把書放進書包便狂奔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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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好囉!」母親把我的餐盤放到餐桌上。我囫圇吞棗的把早餐吃完便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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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珍妮,今天好像有點晚喔。」鄰居喬治叔叔在他家門口對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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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叔叔一家是在一年前搬過來的,我當時很熱心的去協助搬家,所以便和他們變成了朋友。還記得剛見面時,喬治叔叔的一頭黑髮和強納森的金髮形成對比,把我嚇呆了。結果我就呆站在門口,直到強納森過來問我是誰。我支支吾吾的報上自己的名子,詢問需不需要幫忙,他爽朗的答應了。事後我才知道因為強納森是被領養的,所以容貌才會和喬治叔叔截然不同。喬治叔叔有著黑色的短髮,很有「大叔叔」的感覺,身旁總是圍繞著親切的氣氛,因此在他身旁並不會有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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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我回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今天不小心睡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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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叔叔毫不在意的把一位比我大的男孩推到我面前。「今天強納森也拜託你了。」他開玩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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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納森的父母在他出生時便拋棄了他,於是喬治叔叔便領養了他。因為強納森的父親是英國人,所以強納森不但有英國名字,還遺傳到了獨特的藍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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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強納森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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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預備鐘聲突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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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要遲到了!」我驚叫,一邊拉著強納森離開。「我們先走了,放學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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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愉快。」喬治叔叔愉快的朝我們揮手後邊消失在自家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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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強納森就讀亞書中學,但我是國中部,強納森是高中部的。強納森在高中部很受歡迎。的確,他有著白皙的皮膚,身材精美結實,球類是他的強項,學科也難不倒他。他那一頭遺傳到父親的金髮也特別令人稱羨。強納森的個性外冷內熱,平常在學校表現得看似很酷,但其實是因為不善交際。不過經過了一年已經好多了。令我覺得奇怪的是,他的保護心態很強,放學後一定要和我一起走回家,而且當我問他為什麼,他總是避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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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教室,班上就如平時一樣吵雜,不過照常沒有人理我。我在班上總是孤單一人,因為女生們氣忌妒強納森只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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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鬧什麼?老師不在就想炸掉學校了是吧?」老師有威嚴的聲音突然出現,全班才恢復安靜,只不過我發現有些女生的臉上都掛著神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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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是電腦課,在走去電腦教室的路上,我終於忍不住去問正在癡癡傻笑的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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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笑些什麼呀?」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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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訝異的看著我,就好像我不知道一個眾所皆知的消息一樣:「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是強納森的生日嗎?」接著又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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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我怎麼可能忘記他的生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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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走著,就到了頂樓的電腦教室。我照例到筱恩旁邊開機。今天是教如何使用word檔案,但是當我一打開word,我身旁的筱恩就開始尖叫,其他的同學也聞聲圍過來,當他們看到我的電腦螢幕時,全都不約而同的開始尖叫。於是我把視線移到電腦上,我霎時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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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電腦自動打字,上面緩緩的出現了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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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找到妳了,勝利女神,我們會抓到妳的,劉珍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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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我忍不住發出恐怖的尖叫聲。這種詭異的事一定是假的,我一定還在作夢,我嘗試說服自己,但是一個像鬼的東西開始從電腦中飄出來,銀色的薄霧慢慢的散播在電腦教室中。凡是被那薄霧拂過的人都昏迷過去,唯獨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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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越來越濃。彷彿有意識般的繞著我打轉。來吧!霧裡傳出一陣男人的笑聲。到我這裡來,親愛的。霧伸出了他的魔爪,開始把我拉進去。我奮力的掙扎卻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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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我聽到強納森憤怒的叫,奇怪了,他怎麼會在這裡?「碧恩!放開她。否則我將以勝利女神之名將你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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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你一己之力?不要忘了,現在勝利女神正被我抓著。霧把我抓得更緊,我開始感到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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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那憤怒的聲音厲聲大吼:「以勝利女神之名,我命令你離開。」強烈的金光照進霧來,霧開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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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我會放棄,我一定會把她弄到手!霧中發出不滿的嘶嘶聲,接著便消散得無影無蹤。強納森手上拿著一把發著金光的法杖,法杖上金色的光隨著我的注視然弱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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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納森?」我想走向他,但才剛起步就腳一軟跌了下去。強納森及時抓住了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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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聽到他喃喃自語:「拜託妳把這一切都忘掉,這只是一場夢。」我突然昏昏沉沉的,強納森身上飄散著我從未聞過的肉桂味,接著我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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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納森,你不該在她面前露出自己的身分。她已經開始懷疑了。」我隱隱約約聽到喬治叔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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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睛,我躺在保健室的床上,聲音是從右手邊的簾幕後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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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記得的,我對她施了失億咒。」我聽到強納森自信滿滿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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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納森,」喬恩語氣的說,「你知道你現在是對一位法力無邊的勝利女神施咒嗎?這樣不會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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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告訴她真相嗎?」強納森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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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恩嘆了一口氣:「只能希望你的失憶咒有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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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沉默了一會兒,就在我以為他們不會再說話時,強納森說:「你知道總有一天我們必須把真相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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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喬恩說:「但時候還未到。」我聽到他們起身的聲音,趕緊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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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幕被掀開,我聽到強納森鬆了一口氣。「她還沒醒,我的藥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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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了。」喬恩說:「碧恩已經知道她在這裡一定會再來。你一定要保護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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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的。」強納森答應,放下簾幕。他們的聲音漸行漸遠。我在床上思索著剛才的那段談話。他們為何叫我勝利女神?失憶咒又是什麼?而且我的確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首先,有一位叫碧恩的人要抓我;第二,強納森有事瞞著我;最後,強納森不是普通人。我有種預感,一切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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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回到教室時,已是午餐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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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筱恩坐在座位上,假惺惺的叫我。「妳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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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我的詢問後,大家都說,我在電腦課時跟老師說身體不舒服去保健室。完全沒有人提到任何怪異的事,用膝蓋想也知道應該是強納森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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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後,下午完全沒有怪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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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回家了。」強納森站在教室門口等我。每天強納森都會來接我放學,雖然我覺得很奇怪,但是我從來沒問成功,因為我一提起他便轉移話題明顯就是不想談。他一出現,馬上就有一群女孩纏上他。不過他自有應對之道,等我收拾好時,只剩下一位最黏人的同學還賴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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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強納森~你都不理人家,人家好寂寞喔~」何于婷用很噁心的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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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納森說:「請放開我,我真的得接珍妮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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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跟你走!」于婷強行抓住強納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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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納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珍妮,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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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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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強納森都不發一語。只有于婷一直努力討他的注意。見強納森都不理她,她便直接依偎到強納森身上,頭靠在他胸前。「強納森~你都不理我,人家好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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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快看不下去時,強納森終於在空無一人的停車場發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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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他怒吼,並甩開于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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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是在等到現場沒人時才發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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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婷皺著眉看著強納森。「你這樣我要生氣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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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開始發光,于婷開始變矮變長直到變成一隻凱迷拉。這隻生物有一顆獅頭,背部伸出一顆羊頭,尾巴則是一條深紫色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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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想饒你一命的,獵書師。」于婷發出低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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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退後。」強納森說,把我往後推,並神色凝重的從背包抽出一隻金色的法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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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婷大笑。「你以為能贏我?太異想天開了!陳鴻宇你一個混血種可以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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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大概擊中強納森的要害,因為他踉蹌的退了幾步。于婷趁機向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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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納森!」我警告。但強納森閃避不及,肩膀被于婷的爪子劃過。鮮紅的鮮血灑落到地上,但強納森並沒有亂了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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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你的世界!」他吼。法杖發出金色的光束,射中于婷的羊頭。于婷發出懊惱的吼聲,冷不防朝我這裡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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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強納森驚叫,擋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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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在我沒做出任何動作前,于婷的爪子刺入了強納森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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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納森!」我驚恐的叫聲迴盪在杳無人煙的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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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婷抽開爪子,強納森彷彿以慢動作倒下。我爬到強納森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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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著點。」我打開書包,抓出一只手帕壓在強納森冒血的胸口,但還是止不了血,白色的手帕被石榴色的血沾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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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強納森咳出一大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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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活下來的。」我安慰他,但連我都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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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剩妳一人了。」于婷冷笑。「看來未覺醒的勝利女神也是毫無用武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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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曉得她在講甚麼,但是我突然感到一股沒來由的怒氣。一股力量自我手臂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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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我大吼。我抓起強納森掉在地上的法杖。法杖冰得像冰塊,我把手杖向前擲去,在一陣金光後,法杖不偏不倚的砸中于婷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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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殺了妳!」于婷朝我撲來,好吧我好像死定了,拜託來個什麼防護罩吧…哈哈怎麼可能嘛。沒想到她真的在我前方一公尺處被一個銀色的防護罩彈開。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妳…」何于婷的話還沒完,一把刀子唰一聲的閃過。于婷的獅子腦袋就和身體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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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納森!我驚喜的想,但不是他。站在于婷身後的是喬治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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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于婷嘶聲道,而且是用羊頭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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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叔叔面無表情的舉起手中的劍刺入了于婷的心臟,她發出淒厲的慘叫。怪事發生了,于婷開始沉入地板。在完全沒入地板前,她狂吼:「你們已經瞞不了她了!我只是個小將而已,你們這樣是不可能戰勝碧恩的!喬恩,你的身分不可能隱藏多久,背叛…」于婷沉入了土中。就這樣,曾是我同學的何于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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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死。」彷彿看出我的心思,喬治叔叔疲倦的說。「她是個書中人,不會死。」雖然我不太知道書中人是什麼,不過我看喬治叔叔也沒心思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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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叔叔跪在強納森身邊,強納森微弱的喘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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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死了。」喬治叔叔面無表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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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著急的說:「那快救他啊!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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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沒希望了。」喬治叔叔說「書中人的攻擊對人類有毒性,而現在毒已經蔓延到他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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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父親!」我吼道「我以為一個父親會為他的孩子付出一切,你怎麼可以如此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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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叔叔抿嘴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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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納森,告訴我喬治叔叔說的都是假的。」我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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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的搖頭:「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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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納森閤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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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無聲無息的自我臉龐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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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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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與細雨混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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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護我,他犧牲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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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必須走了,更多怪物要來了。」喬治叔叔對我說,並嘗試拉我起身。但我依然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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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能丟下他。」我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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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叔叔揮了一下手,強納森便不見了。「我把他傳回總部了,他們會照顧好他的。」我最痛恨這種隨意的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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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跟我解釋一下獵書師是什麼?勝利女神又是什麼?而于婷又是什麼東西?」我咄咄逼人的說。我受不了大家一直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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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難解釋,當務之急我們得先去找你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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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這些事有什麼關係?」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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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喬治叔叔嘆了一口氣「她曾是我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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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甚麼怪事都發生過了,我母親是他同事,有何不可?我沉默的跟他走回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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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回來了。」我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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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家。」母親正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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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個人回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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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妳帶了妳的朋友嗎?」媽媽的眼睛還是沒有離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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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伃,我們必須談談。」喬治叔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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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反應是立即的,她從沙發上跳下,下一秒手腕上的手環已彈出一道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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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找得到我?」她怒吼,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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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叔叔雙手舉起。「庭伃,我無意傷害妳。現在情況緊急,我要談的是關於妳女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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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怒視著喬治叔叔:「我說過我此生都不要再見到你,我女兒的事用不著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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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連續兩次被碧恩攻擊,」喬治叔叔堅持「你覺得還能再拖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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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嘆了一口氣:「珍妮,回房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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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留下來,她有權知道所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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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先讓她換件衣服,她全身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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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大家在沙發上就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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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談什麼?」母親全身僵硬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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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們先從千年前開始說起吧。珍妮,我的名字其實不叫喬治而叫喬恩。」喬恩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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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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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恩又說道:「一切的事情都是從千年前的一次動亂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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