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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迪微

上面是藍天,下面是白雲。一場戰爭引爆,到處都是打鬥的場景。吶喊聲充斥著整片天空,各種各樣長著翅膀的,貌似人類卻又顯得有點透明的物體正在彼此傷害著。

在這混亂的時候最令人矚目的便是兩個長得格外「漂亮」的物體,一方的背上有著火焰翅膀;而另一方的背上有著類似鳥兒那樣帶有羽毛的翅膀,不過數目卻有六片之多。

那兩個物體相隔了一段距離,彷彿身邊很平靜似地看著對方。兩者手上都拿著一把劍,不過有火焰翅膀的那一方的劍比敵方稍長,形狀也有些不一樣。面面相覷了一陣後雙方握緊武器就向對方飛去。

「扑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索德掙扎著睜開了眼睛,刺眼的陽光又讓他下意識地閉上眼,而後又勉強地睜開。頭上的疼痛感隨著知覺慢慢恢復過來,提醒他之前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夢。

索德艱難地坐了起來,回想剛才那有點怪異的夢,不知是不是被那老人襲擊後敲壞腦袋了。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成群的巨石。綠油油的草地上長著一大片樹林,在索德的後方就有著一片瀑布,水流從高處俯衝而下,瀑布的前方還有一片佈滿濃濃濕氣的水面,讓他的心隨著那巨大的聲音狂跳。

忽然索德想到了他的摯友卡爾,卡爾被那個拿著火炬的老人打倒後也昏倒了,怎麼在這裡沒有找到他的身影,為什麼索德會隻身倒在這個地方。想到這些種種後索德決定先探索這個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卡爾。

索德躡手躡腳地在樹林裡尋找了一段時間,根本沒有看到卡爾或者是那個老人。索德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來,不知道自己的摯友到底去了哪兒。

「卡爾,你在這裡嗎!」索德顧不得老人在或是不在就直接大聲呼喊卡爾了。

「有人在嗎!」

「卡爾!」

越來越驚慌的索德來到了瀑布邊,衣服已經被汗珠與水滴浸濕。他在身心俱疲的情況下絕望地坐了下來。

望著那猶如霧一般的濕氣,有種置身仙境的感覺,這裡既沒有城市裡那繁雜的氣氛,也沒有課堂上那堆積成山的煩惱。這種感覺讓索德想起自己第一次發現郊區的公園,立志要把屋子建在那裡的想法。

就在索德呆望之際,濕氣中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身影。他忽地覺得那身影很熟悉,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似的。一個人站在水面上,可是背後有著一個半個心性般東西,大小從頭上一直延伸到腳下。他想起了這是出現在他夢中的,成群打鬥的物體。

「你可以轉過身去嗎?」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索德嚇了一跳,原來自己看見的並不是夢中的倒影,而是真實存在的事物。不過索德還是未驚醒一樣地望著濕氣。

「難道你聽不懂中文嗎?」再次聽見那個聲音後索德回過了神來,連忙轉過身去。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正在對我說話。」索德聽見身後傳來「噠…噠…噠…」的聲音,上岸後便往索德的右邊走去,腳步聲一下子停了下來。

接著便是一段有點漫長的寧靜,耳邊只傳來瀑布的流水聲。在還未有任何動靜的情況下索德就連身體都不敢轉過去,因為就算在瀑布聲的干擾下他都清楚聽見那是一個來自女生的聲音。

「好了,你可以轉過身了。」索德身後傳來陌生女子的聲音。

映入索德眼簾的女生頓時讓他著迷,白得彷彿透明的長裙一直由肩膀連接到地上,把雙腳都遮掩起來。露出的雙臂晶瑩剔透,看不見一絲瑕疵。往下投射的陽光更襯托出珍珠般的皮膚和微棕的長發。兩人之間的距離讓索德看不清楚女生的輪廓,不過光是女生的身姿就足以讓他看上一整天。

還淌著水滴的頭髮輕輕擺動著,女生慢步向索德走過來。目測高度應該差不多一百六左右,她的頭髮很長,美麗地散開來,在白裙腰間留下濕濕的痕跡。尖尖的瓜子臉,水汪汪的大眼睛猶如水面一般地晶亮,她的眼睛與髮色同樣是微微的棕色,雙頰帶著紅暈。有點緊張地抿起嘴唇的樣子煞是可愛。

索德開始想起剛才所看見的可能是幻覺,面前這無比漂亮的女生身後並沒有翅膀,走路時那斯文的樣子也無法與打鬥聯想在一起。不過索德非常好奇怎麼這麼一個美若天仙的女生會與他一起待在這個地方。

「你昨晚昏倒了。」音樂一般的聲音讓索德沉醉,也同時讓他想起昨晚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對了,是你救走我的嗎……卡爾呢!」索德有點自責自己居然因為眼前的女子而忘記了自己的摯友。

「誰是卡爾,你的朋友嗎?」

「卡爾是我的朋友,我們昨晚一起被那個神經有問題的老人襲擊了,你知道他現在情況怎樣了嗎?」

「你說的是那個年紀與你差不多的人嗎?我把他送到附近的診所門口了,應該有其他人會治療他,我並不懂得怎麼治療,所以就把他送到那邊去了。」

「是嗎……那就謝謝你了,可以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嗎?我是索德。」

「我叫做迪微。」

「迪微……好的,為什麼你把我帶到這裡來?」

「我必須先與你說清楚,昨晚襲擊你的人並不是神經有問題,他是與其他勢力簽訂了『惡魔交易』,奉命來殺死你的。難道他還沒有找過你嗎?」迪微忽然緊繃了起來,眼神也漸漸變得銳利。

「什麼是『惡魔交易』?他又是誰?」索德茫然不解問道。

「『惡魔交易』是一種交易自身靈魂的行為,通常是人類為了得到力量、金錢、權力或者生命才會進行的行為。進行了『惡魔交易』的人類會得到出乎常人的能力,比如可讀心,超強記憶力,快速,有些甚至可以讓瞎子重見光明。通常這類人被稱作『使徒』」

「那為什麼要殺我呢?」

「『惡魔交易』是一種互利的情況,人類在交易後雖然可以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能力,可是代價卻是自己的靈魂,失去了靈魂等同於失去自由。你的存在會威脅到惡魔的未來,所以那『使徒』才會襲擊你。」

「我的身份?我只是一個孤兒!」

「你並沒有那麼簡單,你與常人相比有著不一樣的身世,我可以告訴你的就是這麼多,生存下去是你的第一個試煉。一直跟著太陽的方向前進你就會回到自己的家了。記得,使徒的身體某個部位一定會有倒十字架的烙印,希望我們還能再相見。」說完迪微就朝樹林走去了。

「等等!如果遇到使徒的話我要怎麼辦!而且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他是誰!」索德追了上去,卻已經不見迪微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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