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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x劍瑟】劍、不在是劍(三)

劍已斷,那麼心呢?

「選別劍──全域裁定!」

「選別劍──鏖殺公、最後之劍!」

兩把劍直接在虛空中碰撞,堅固無比的聖杯內部空間就這樣在兩把劍的碰撞下被撕裂出一道巨大無比的缺口,

哪怕是在斷絕時代時,聖杯都可以被稱之為最為尖端的十大防禦神器之一,然而在此刻竟然被伊奧斯與蘭斯洛特的劍砍出了一道難以復原的缺口,

這種破壞力即使在斷絕時代也可以排進前一千名。

其實兩人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真正的撕裂聖杯,或者說就讓聖杯內部的崩解也做不到。可是不要忘了現在離斷絕時代的時間點至少有一萬年的差距,

這一萬年左右的時間足以抹殺許多事物,就算聖杯本身具有修補的能力,可是在經歷「諸神黃昏」一戰的時候早已損毀,

應該說直到現在所有有關斷絕時代的物品都是「瑕疵品」才對,哪怕是在強大的武器也在諸神黃昏中損毀不堪。

然而即使是瑕疵品,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辦法攻陷的,沒看到即使是殘缺的聖杯也可以立足於不顛列國將近一萬年的時光嗎?

所以說伊奧斯與蘭斯洛特的實力至少在剛剛的那一劍達到了斷絕時代所擁有的威力。

空間在此刻,開始正是的崩裂。

「我的伊奧斯,其實剛剛還有一件事情還來不及親口告訴你,那就是我啊…   …」

蘭斯洛特的聲音在兩把長劍碰撞到的前一剎那傳出,可惜的是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被兩把長劍撞在一起的巨力給打斷了。

此時的蘭斯洛特只來得及冒出了「真是可惜了,直到最後還是來不及說出那一句話。」的想法後,全部的精神都被碰撞的劍勢給吸引了過去。

沒有任何心思可以在思考別的事物,眼前除了這一件之外在也沒有別的事物。

強!很強。或者應該說強的不像樣才對,伊奧斯的這一劍絕對超越了自己目前僅能使出來的所以力量。

當然要是自己使用那招的話,或許還有那麼一點機會可以戰勝伊奧斯,不過這樣就跟他原本的目的不相同了。

所以…   …

蘭斯洛特扯開一抹淺笑,同時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一件事情。

聖杯之戰前一晚,妖精之地。

『菲,是我。』一道有點冷輕的男音突然從空曠的空地響起,冷漠不帶感情的聲音讓人聽不出說話的真正的心思。

原本聚精會神的銀髮少女在聽到身後突兀的響起了一道男音時驚訝了一下,竟然有人可以避開妖精之地的防禦系統前來核心之處,

要知道這裡警戒可是不輸劍術之城的王者所居住的地方,甚至在某些地上還贏過王的住所。

然而此時有人卻可以在不驚動防禦系統的情況下來到這裡,據菲所知,整個劍術之城大概只有兩個人做的到這種事情。

而且要是其中一人前來的話,相信在外頭的時候就會先告自己才對,這麼說來應該就是另外下一個人了吧,菲用著不太確定的語氣開口,道:

『蘭斯洛特大人嗎?』

雖然應該只有伊奧斯跟蘭斯洛特有這個本事,不過難保不會有其他人在虛空之城得到了一些斷絕時代所留下的物品而可以入侵此地,

畢竟世界之大,誰又能保證其他人不會有奇遇?沒看到就連已經當上王者的伊奧斯,每天都還是奮力不懈的鍛鍊著自身的實力。

原因就是因為世界實在太大了,這世界永遠不乏天才的困擾。

所以菲雖然聽出了是蘭斯洛特的聲音,卻還是不太確定來人的身分,謊冒聲音這種技術比什麼都還要簡單。

在菲問出話的當下向後退了一步,同時調動了部分的防禦系統保護自己,以防對方出手偷襲自己時,還沒反應過來就淪為對方的俘虜了。

『是。』再次聽到男人簡潔有力的答覆,原本有點緊張的心情在此刻稍微放鬆了下來,直到看到不遠處蘭斯洛特的身影出現在角落才徹底的安心,

同時也撤去了附加在身上的防禦系統。

雖然這裡曾經被下達湖之騎士是不能隨意進入的,真的要進入必須跟隨著王一同前進,不過菲相信蘭斯洛特是不可能會做出任何傷害劍術之城的事情,

如果要說忠心的話,倒不如說是因為劍術之城有著「那個人」的關係,只要「那個人」一天存在於劍術之城,那麼蘭斯洛特就絕對不可能會背叛或者危害劍術之城。

『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菲在放下心後甜甜的笑了起來,同時詢問起蘭斯洛特的來意,畢竟雖然蘭斯洛特可以一個人自己前來妖精之地這裡,

不過可能是本身上就有點抗拒這裡的一切,所以蘭斯洛特基本上都不會過來。除非是伊奧斯有一定要過來的理由跟事情時,才會有點不情願的跟著一起前來,

不過在事情辦完的剎那,便會拉著伊奧斯飛快的離去,由此可見蘭斯洛特真的有多麼不喜歡此地。

『我想知道關於明天「聖杯之戰」的真正意義。』蘭斯洛特也不賣關子,直接開口說出了這一次前來的真正目的,

而可能是因為蘭斯洛特站在一旁稍微陰暗一點的角落,所以菲在此刻看不清楚時蘭斯洛特此時到底是用什麼表情來說這一句話。

『您應該也很清楚才對,我不能向您透露任何有關「聖杯」的事…   …』

『即使是付出性命,你也依舊是這個答案嗎?』

菲的話還未結束,蘭斯洛特總是不離身的冰藍長劍就直接架在了菲白皙纖細的脖子上,

鋒利的劍身明明離脖子處還有一公分的距離,卻已經在脖子上割出了一道淺淺細長的傷口來。

殺氣,直衝雲霄。

哪怕是菲也可以感覺到蘭斯洛特身上的那股殺氣。

『是的,即便是因此付出了生命,我也不能夠向「守護者」透露任何消息。』

菲並沒有因為蘭斯洛特的舉動或殺氣而感覺到一絲的緊張或害怕,反而是用著更加冷靜、毫無情緒的語氣回應著蘭斯洛特,

那模樣讓蘭斯洛特不禁無奈了一下,果然劍術之城的人都是這樣牛拉不動的脾氣嗎?

一聲無聲的嘆息從蘭斯洛特口中發出,隨後將架在菲脖子上的冰藍長劍給放了下來,道:『既然這樣,那麼我換另外一個身分來問你吧。』

殺意在此刻彷彿曇花一現一般消失,隨著蘭斯洛特的開口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剛剛的殺意根本不存在一般讓人難以尋找,

要不是菲的脖子上還有一道清晰的劍痕,真的會讓人覺得兩人不過是很平靜的聊天罷了,而非是剛剛那種張弩劍拔的緊張氣氛。

『蘭斯洛特大人…   …』菲的臉上褪去了面無表情,反而有點小小的慌張著。

『呵呵』蘭斯洛特看到菲的表情先是輕笑了一下,隨後才淡淡的開口,道:『既然身為守護者不能透漏訊息的話也無所謂,但是身為伊奧斯的「戀人」或者說「所有物」,我──蘭斯洛特,總該有資格知道吧。』

明明是疑問的語氣,菲卻可以感覺到其中的強勢,甚至剛剛在某個瞬間的時間裡,菲竟然把伊奧斯的影子與蘭斯洛特的身影重疊了上去,

看來在不知不覺間,蘭斯洛特也漸漸有了身為「王」的特質。要是蘭斯洛特真的想要爭取劍術之城的王位話,相信他的勝算絕對會比其他人還要大上許多。

哪怕是伊奧斯也算在候選人裡面也是一樣,畢竟天才在還沒有成長起來之前,不過也只是個稍微有天分一點的人類罷了。

好險的是蘭斯洛特並沒有稱霸為王的野心,或者說只要伊奧斯在劍術之城的一天,蘭斯洛特就絕對不會有那樣的心思。

『…   …』菲沒有開口回答蘭斯洛特,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不下的看著對方,直到蘭斯洛特已經開始不耐煩的時候,菲才終於幽幽的開口,道:

『我知道了,不過就算是身為戀人」或者「所有物」,我也只能告訴你一部分的事情。』

『夠了!這樣就夠了!』聽到菲的回答,蘭斯洛特臉上終於敞開一抹笑容,而菲在看到蘭斯洛特的笑容後不禁感覺到一陣怪異的情緒。

「系統回報,心跳程序異常、情感處理裝置異常、心情起伏異常增大,研判需進行裝置冷卻、研判需進行裝置冷卻、研判需進行裝置冷卻。」

腦中的系統突然跳出了數道警告的聲音讓菲一愣,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直接關掉系統的提醒,如果此刻同樣身為妖精的莉芙與艾兒在的話,

一定可以發現菲的系統似乎又更加進化了一點,不過顯然此刻的菲並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一些,隨即看著蘭斯洛特深藍色的眼眸開口:

『首先,身為「湖之騎士」在聖杯之戰的作用就是…   …』

嘎!一陣輕聲響起,與之伴隨而來的試一連串的破碎聲跟著響起,聖杯的內部…   …正在崩解!

無數的煙硝隨著崩解的空間被吞噬,伊奧斯的身影漸漸的從煙霧中出現,手上的王者之劍依舊完好無缺的握在手中,

臉上則是面無表情的看向著不遠處倒在地上的蘭斯洛特。

敗!慘敗!

蘭斯洛特就這樣整個人被剛剛的劍技給撞飛到聖杯的最邊緣結界上,背後的鎧甲也在這一次撞擊下全部破碎,

手上的長劍雖然硬生生接下了伊奧斯那驚天的一擊,卻在此刻終於無力的斷成了兩截。

劍,已斷。

那,心呢?

此時的蘭斯洛特躺在聖杯的結界上已經有點神智不清的狀況了,要不是身後的鎧甲幫他做了一個緩衝的動作,

很有可能在剛剛的那一擊撞擊下,他會陷入徹底的昏迷中。

不過也必須說是因為蘭斯洛特長年不懈的努力的訓練下,打造了異樣良好的身體結構,

要是換成了別人與伊奧斯這一劍相撞,別說後退了,可能在碰撞的那一剎那就直接被撕成了碎片。

由此可見蘭斯洛特的身體強度絕非一般人可以比擬,不過哪怕是這樣的身體依舊在這一劍下徹底重傷,

口中吐出的鮮血還夾帶了一些器官的碎片,原本炯炯有神的深藍色眼眸如今也散漫不清,

彷彿隨時可能會死去一般殘弱。

「是我、我…   …輸了…   …」蘭斯洛特斷斷續續的說著,甚至為了說出這一句話還吐出了一口鮮血為代價。

語氣充滿著無奈與無奈,除了無奈之外其實還有感慨,剛剛那一劍他也是真的使出了全力應戰,

雖然可能沒有他本身的招式威力來的大,可是親身體驗伊奧斯最後一劍之後他也明白,

即使自己真的使出了自己拿手的招式,敗的時間也是一秒跟兩秒的差別而已。

雖然如此,蘭斯洛特臉上還是帶起了一種名叫「幸福」的笑容,直到這一刻為止,他身為「守護官」的使命也算是徹底完成了。

他幫助伊奧斯得到了一切,這樣他就滿足了──即使代價是付出性命也無妨。

「嗯,你輸了。」伊奧斯的表情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只不過一步一步的走到蘭斯洛特的身前俯視著他,

蘭斯洛特勉強轉動著殘破不堪的身體看向伊奧斯,然而因為傷勢過重,導致雙眼看其他物品都顯得模糊不清,

看來剛剛那一擊讓自己的視網膜受損,或者是內傷的凝結的血塊壓迫到視神經吧。

可惜了,這都是最後一次了,明明就想在看你最後一眼的…   …

「呵、呵呵…   …就、就連最…   …咳咳!最後也、不能…   …溫柔點嗎?」

蘭斯洛特一邊咳著嗽,一邊有點無奈的說著,臉上帶起了一抹微微的苦笑,

不過在一旁的伊奧斯卻明白這苦笑是他裝出來的表情,畢竟那種使命完成的神色與幸福的表情是如此的明顯,

至少對跟蘭斯洛特相處了這麼久的伊奧斯來說,確實是明顯到不能在明顯的地步。

哪怕雙眼已經無法沒辦法看清楚四周的景色,蘭斯洛特依舊努力的睜開雙眼想要看清楚伊奧斯的臉龐與表情,

即使是模糊不清也沒有關係,至少在最後一刻讓他在看一眼吧,畢竟真的是…   …最後一次了。

可惜的是不管再怎麼努力,伊奧斯站的距離與蘭斯洛特還是有一小段距離,雖然平常兩人的距離就跟現在差不多是面對面的,

可是對於受了重傷、雙眼也受傷的蘭斯洛特來說,這平常的距離卻像鴻溝一般難以跨過。

此時伊奧斯突然把臉湊近,近的幾乎就要貼到蘭斯洛特的面前,哪怕是已經看不清楚的蘭斯洛特也可以看清楚伊奧斯此時的表情,

臉上像是卸下了所有的武裝一般,那股少年特有的天真與浪漫的氣息出現在伊奧斯的臉上,讓蘭斯洛特看了不禁一愣。

他有多久沒有看到伊奧斯這樣的笑容了?

「不!」輕鬆悠閒的語氣從伊奧斯口中發出,像是調皮的小孩般吐了吐舌頭,隨後伸手捏了捏蘭斯洛特的鼻尖,

臉上帶起了燦爛的笑容繼續開口,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

兩手緊緊抱住蘭斯洛特有點動彈不得的頭,輕輕的蘭斯洛特的額頭落下了一吻,一滴透明無暇的淚水就這樣落到了蘭斯洛特的臉上,

哪怕此時身體再怎麼沒有知覺,蘭斯洛特依舊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臉龐上那滴無聲的淚水存在,伊奧斯他…   …哭了。

一股不安的強烈感覺直竄心頭,蘭斯洛特難得的感覺到了心慌的情緒,伊奧斯他到底想做什麼?

不行!不管如何都一定要阻止伊奧斯才行,蘭斯洛特開始不安的掙扎起來,然而身體卻早已超過了負擔,

這可不像是那些吟遊詩人在吟唱的故事,什麼英雄只要靠意志力就可以戰勝一切,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拿去騙騙無知的小孩還行,

可是真正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根本不是那種虛無飄渺的意志力可以抵抗身體的抗議的,蘭斯洛特只能不斷嘗試著無用的掙扎。

伊奧斯看著蘭斯洛特因為不斷掙扎而導致身上的傷口滲出更多的鮮血而皺了皺眉頭,

輕輕的鬆開了緊緊抱住蘭斯洛特的雙手後,將雙手轉移到蘭斯洛特的胸口輕輕放著,

隨即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出現在伊奧斯的手上,蘭斯洛特胸前原本一道猙獰無比的劍傷竟然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開始癒合。

「不、不…   …咳咳咳咳。」才從口中說出了一個字,就牽動體內受傷的器官,疼痛讓蘭斯洛特的額頭佈滿了細汗,

然而這些都比不上蘭斯洛特想要制止伊奧斯的舉動,然而此時自己除了只能用深藍色的眼眸看著伊奧斯希望他住手之外,

根本連伸手推開伊奧斯這樣的動作都做不到。

「吶吶,蘭斯洛特你還記得曾經我跟你說過的話嗎?」伸出左手,小心翼翼的擦去蘭斯洛特那沾了鮮血的額頭,

其實剛剛在親吻蘭斯洛特額間的時候他就嘗到了鮮血的味道,鐵鏽般的腥味讓伊奧斯皺緊了眉頭,他真的不喜歡這種味道啊。

「真是的,你這個人會逞強呢。」無視蘭斯洛特的眼中的制止的神色,伊奧斯依舊繼續說著,

彷彿一切都是在說給自己聽的一般開口,道:

「繼續剛剛那個話題,你還記得嗎?我說過我會守護身邊一切的人,而這個人當然也包括你喔──蘭斯洛特。」

淺金色的光芒漸漸的融入蘭斯洛特的體內,一股充滿生機的氣息開始治癒且溫養起受傷的器官與經脈,

隨即伊奧斯將手伸了回來,舉起王者之劍直接朝著自己右手的食指一劃,

寶石般鮮紅色的液體從伊奧斯剛剛劃開的傷口處慢慢的溢出。

將食指轉移到蘭斯洛特的胸前,靈巧的手指開始飛舞起來,血液頓時成了書寫的墨汁,在蘭斯洛特胸前不到十秒鐘的時間,

就繪出一幅有點怪異的六芒星圖,而蘭斯洛特雖然看不見伊奧斯畫的到底是什麼,

可是在剛剛伊奧斯割開手指的一瞬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的無全不顧自身傷開口大喊,道:

「伊、伊奧斯、咳咳!你快點、快點住手!我、我不要、不要緊的!我不需要、不、不需要治療!」

鮮紅色的六芒星散發著突兀的淡藍色光芒,伊奧斯臉上一就帶著輕鬆的笑容不語,

更加肯定了蘭斯洛特內心剛剛閃過的想法,尤其是想到伊奧斯從一開始就使出的招式,

他已經肯定了伊奧斯在自己胸前一定是繪出一幅特殊的六芒星圖,因為…   …

「選別劍──希生望、判生降命,百合華、生命傳承,命運劍、死者離別,聖光劍、七凌幻想。」

隨著伊奧斯的輕喝,王者之劍爆發了比剛剛使出的「鏖殺公、最後之劍」還要恐怖的氣息,

不過與「鏖殺公、最後之劍」不同的是,這四劍合一的「選別劍」充滿了生命的氣息,

磅礡之間充滿了大地初始創生的生機感,讓人不自覺的會臣服在這近乎「創世」一般的威嚴下。

即將崩潰的聖杯在此時竟然停止了內部的崩壞,原本空無一處的場所竟然突兀的長出了無數的綠草鮮花,

四把巨大無比的劍之虛影就這樣聳立於四方的虛空,威嚴且神聖的模樣宛若神民降臨一般不可侵犯。

「不、不要…   …不、救…   …不救我…   …拜、拜託…   …」

對!就這樣讓他死去就好!因為這是他身為「湖之騎士」最後的任務。

內心不安的感覺依舊盤旋在心中,蘭斯洛特雖然不斷的接受伊奧斯的治療,可是他的傷勢卻不是這麼容易可以恢復的,

最主要是剛剛那一劍的劍勢之威殘留在他體內不斷的破壞著,若想要治好蘭斯洛特的話,就必須先驅除他的劍氣才行,

不然不管是在怎麼好的神仙妙藥,都無法徹底治療好蘭斯洛特的傷勢的。

「劍之為天,天既生;劍之為地,地變創;劍為天地,萬物由生;劍為萬物,萬物為劍。」

王者之劍被伊奧斯高舉於空的喊著,伴隨著伊奧斯強而有力的吶喊,聳立於四方的四把劍之虛影彷彿有所感應,

竟然在此刻將劍尖通通指向伊奧斯,而落於伊奧斯身後的蘭斯洛特當然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四把劍之虛影所帶來的恐怖威壓。

四劍──足以滅世。

這句話一點都不誇張,單單是聖杯的內部比剛剛還要快速的崩解看來就可以知道,這聖杯徹底的崩解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不過破壞掉聖杯顯然不是伊奧斯的所願,所以在下一秒,原本靜立於空的劍之虛影徹底的爆發了。

「選別劍──萬劍齊聚、劍之世界!」數以千萬的長劍隨著伊奧斯的低喊炸了開來。

無數的劍就這樣出現在伊奧斯的身旁,隨著伊奧斯手中的王者之劍一同撞向了四道劍之虛影,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都被撕裂了,無數的長劍在碰撞到四道劍之虛影時直接破碎,

隨著每一把長劍的斷裂,伊奧斯身上就會多出一道細小無比的傷口,雖然這傷口並不會有什麼實質上的傷害,

卻勝在數量實在太多,僅僅數個彈指間的時間,伊奧斯就直接變成了一個血人戰力在蘭斯洛特的身前。

「不…   …」即使是悲鳴,也瞬間就被劍勢吞沒,蘭斯洛特雙眼頓時被無數血絲充滿,猙獰的模樣哪裡還有原本瀟灑俏俊的樣子。

已劍為約,我願奉上性命,點燃誓約…   …

正當蘭斯洛特在心中詠唱起「誓約」之令時,伊奧斯的一聲大吼直接打斷了蘭斯洛特的舉動:

「劍、非劍;已誓約立劍、非劍;現在我已非劍宣誓,眾劍將聽於本王之令,給我臣服!」

轟!滔天巨響就連在聖杯外部的整個不顛列國都為至顫動。

然而此刻並沒有帶起任何的煙硝,蘭斯洛特的雙眼可以直視到伊奧斯滿身是血的身影,

之所以蘭斯洛特能夠看得見伊奧斯的身影,全都是因為剛剛伊奧斯所使出來的那股淡金色光芒所致。

「沒事吧,蘭斯?」伊奧斯疲憊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蘭斯洛特的恍神,原本白皙的臉上被無數劍痕割過,

心痛的感覺在此時勝過了一切,用著僅僅恢復了一點的身體將伊奧斯拉進自己的懷中緊緊抱著。

淚水──潰堤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不,只是未到傷心處而已。

看到自己心愛的人變成這副慘樣,要是蘭斯洛特還可以無動於衷的話,那他就真的不是人了。

「哈哈…   …」伊奧斯口中發出了一聲輕笑,隨後用著小小抱怨的語氣繼續說著:「蘭斯,你抱的我好痛啊。」

聽到伊奧斯的話,蘭斯洛特趕緊鬆開抱緊的雙手,然而在鬆手的瞬間卻又不想放手,於是兩隻手就這樣直接僵在了空中,不知道究竟該放下還是繼續抱著伊奧斯。

「伊、伊奧斯你、你沒事吧?」被治療的可不是只有雙眼,就連原本難以開口的喉嚨在此刻也能稍微流暢的表達出自身的意思,

由此可見剛剛那道淺金色的光芒是如此之神奇。

「沒事喔,畢竟劍傷對我的影響並不大。」伊奧斯在想了想後又再次開口,像是怕蘭斯洛特會繼續擔心一般的搶先開口,道:

「應該說只要是『劍』對我所造成的傷勢,其實在不久的時間後都會自動癒合。」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伊奧斯將手臂晾給了蘭斯洛特看,其實就算不用晾出手臂,蘭斯洛特也可以從伊奧斯的臉上看出變化。

畢竟剛剛那些無數的劍傷導致滿身的傷口竟然在剛剛的談話間好了大約三成左右,至少伊奧斯此刻已經不在是血人的模樣了。

「原來如此,你果然是『人族』血脈嗎?」蘭斯洛特深藍色的眼眸閃過一絲驚訝,雖然早就知道了伊奧斯一定不簡單,

可是在怎麼不簡單也沒想到伊奧斯竟然是上古遺族──人族的血脈,竟然是人族的一員,那個剛剛使出的那道淺金色光芒的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蘭斯洛特繼續開口,道:「這麼說來,剛剛你所用的應該就是『劍所天成』了吧?」

上古時期的分界點便是斷絕的時代,在斷絕時代之後被人們戲稱為「被神遺棄的世代」,有人戲稱是因為那時後的發展為害到天,所以天才降下此劫讓如此輝煌的一世消失。

正所謂物極必反,或許正是如此吧。

與之相比,斷絕時代之前則是被人曾為「輝煌的世代」,之所以稱斷絕時代為分界點是因為斷絕時代的技術正好是輝煌世代的最末端,

隨即因為一場意外的戰爭而消逝,那場戰爭在後世則被稱為「諸神的黃昏」。

提到諸神黃昏一戰,就不得不提到當初傲世於世界的四大種族,分別是人族、神族、鬼族以及…   …魔族。

至於現在的人類與當初上古時代的人族是不同的種族,可以說現在的人類是由四大種族殘留的血脈所交會而成的種族也不為過。

「沒錯,你還記得當初我們遇到的那兩個人嗎?」伊奧斯直接承認了蘭斯洛特的說法,臉上的傷口也在說話的時後恢復了七成左右,

只剩下一些比較深的劍痕還殘留著,不過相信在給伊奧斯數分鐘的時間話,就可以恢復到一開始的狀態了。

「你是說他們嗎?」蘭斯洛特皺了皺眉頭,隨即想起告訴自己面具『真正』作用的男人。

「沒錯,是那個黑髮少年告訴我的,也是在那一刻起我才知道原來我是『人族』的血脈。」

雖然現在的人類體內也有人族的血脈,不過四族殘留的血脈似乎在人類體內維持了一種奇妙的平衡,

就算人類進行各種修練或者修行,都很難打破血脈的平衡。

不過很難打破並不代表真的無法打破,例如歷史上的黃帝就是激發體內神族的血脈才會如此輝煌,

其實就連一些超乎常人的人類也都是因為某一種血脈稍微能駕於其他三種血脈而會有的現象,

就算是被湖所創造出來的騎士也是一樣。

伊奧斯則與其他人並不相同,他體內的血脈在這幾年裡不斷的吞噬著其他族所留下的血脈,

最終在心中醞釀出人族特有的「劍意」,也就是剛剛治療蘭斯洛特的那道淺金色光芒。

蘭斯洛特之所以會知道那道淺金色光芒叫做「劍所天成」,也是因為長年的時間累積,

讓他有了大量時間可以了解過去,雖然對於對絕時代的紀錄並不是很多,可是別忘了他可是曾經去過虛空之城的殺戮遺跡,

就是在那裡面讓他意外的發現了人族的一些事情,其實這也是後來蘭斯洛特實力爆漲的其中一個原因。

伊奧斯將原本蘭斯洛特沒有注意到的右手給抬了起來,緊緊握住的手掌似乎抓了什麼東西,臉上帶起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後開口,道:

「這,就是『劍所天成』喔。」

攤開了緊緊握住的右手的手掌,裡頭出現的是一把耀眼的金色小劍,小劍的模樣與伊奧斯手上的王者之件一模一樣,

可以說是縮小版的王者之劍都不為過,比較不同的是環繞在劍所天成四周的四把長劍,正是剛剛差點殺死伊奧斯的四把劍之虛影。

隨後伊奧斯一步一步的走向蘭斯洛特,每一步似乎都帶動著蘭斯洛特的心跳一般有規律的走動著,

然而隨著伊奧斯的前進,蘭斯洛特心中的不安再次攀高,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的感覺。

「伊、伊奧斯?」蘭斯洛特不安的開口,雖然想要嘗試著移動自己的身體,不過顯然還是太過勉強,不管試了起次都無用便放棄,

看來哪怕是剛剛伊奧斯使出劍所天成的劍意治療蘭斯洛特的身體,依舊沒有辦法徹底的治好,畢竟那劍所天成在怎麼說都只是一道劍的虛影罷了,

一開始為了治療大大小小的足以致命的地方就幾乎快耗盡劍所天成的劍意,現在也只剩勉勉強強的一絲劍意在游走而已,

別忘了還有一股蘭斯洛特一開始與伊奧斯交手時的「最後之劍」劍意在肆虐著,想要完整治好顯然不是可能的。

伊奧斯在蘭斯洛特身前停了下來,隨後將手上的劍所天成朝這蘭斯洛特一揮,五把小劍沒有任何阻礙的直接鑽近蘭斯洛特的體內,

嚇的蘭斯洛特慌張了一下,不過除了感覺到五把小劍在自己的心口處停了下來後,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真要說的話就是那股最後之劍的劍意似乎在劍所天成的五把小進入身體後,

像是徹底被制伏了一般不敢在肆意的破壞蘭斯洛特的身體了。

「如何?是不是感覺到體內開始不斷的被治療著?」聽著伊奧斯的話,蘭斯洛特這次閉上了雙眼再次感受五把小劍所帶來的「驚喜」。

正如伊奧斯所說,劍所天成在心口處停下來之後並非沒有任何的動作,而是在心口處開始不斷的凝練著自己的身體的組織,

最先開始強化的便是心臟、肝臟、肺臟、胰臟、腎臟此五處,隨著劍所天成的凝鍊,原本腦中有些不解的劍技在此刻似乎也明朗了起來。

像是原本雖然他可以成功模仿出伊奧斯的劍技,可是卻沒辦法達到一百分的階段,哪怕是他再怎麼努力也只能達到九十九而已,

雖然這一分的差別聽起來很少,可是當真正在交手的時候,這一分的實力往往會成為勝負的關鍵。

不過隨著劍所天成所帶來的理解,此刻要是讓蘭斯洛特在一次使出之前那些劍技的話,相信這一次一定可以發揮出一百分…   …不,一百二十分的實力。

這就是劍所天成所帶來的實力!也是人族強大的原因之一,要知道伊奧斯醞釀出劍所天成的時間不過只有短短半年而已,

而半年的時間就讓他成長到如今這種地步,可想而知在輝煌時代的人族究竟有多強盛。

蘭斯洛特原本還沉醉在於劍所天成所架構出來的劍之世界裡,卻被伊奧斯突如其來的不滿聲給打斷,

或許也只有伊奧斯才有辦法引起蘭斯洛特的注意吧。

「蘭斯你也太重了吧,改天真的該減肥一下了拉。」吃力的把躺在地上的蘭斯洛特給扶了起來,伊奧斯用略帶不滿的聲音抗議著,

同時伸手抹去額頭上的汗水,看來為了搬動蘭斯洛特費了不少力氣。

「是你太輕了,你改天才應該要吃胖一點才對。」聽到伊奧斯的抗議聲,蘭斯洛特下意識的回應了一句,

隨後才發現現在根本不是說這些無要緊關事情的時候,趕緊開口問出了其他諸多的問題:

「伊奧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現在到底想要做什麼?還有就劍所天成你就這樣給我沒關係嗎?」

當蘭斯洛特問到最後一個問題時,臉上明顯帶著擔憂的神情,畢竟從剛剛劍所天成一進入體內就游走到心口的舉動來看,

似乎不是這麼簡單就可以輕意的取出吧?

「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很難回答耶。」伊奧斯撓了撓金色的頭髮說著,似乎在想要先回答哪個問題。

「你有沒有事情?劍所天成可以就這樣取出?到底會不會對你的身體有什麼副作用?!」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一般,唯獨伊奧斯絕對不可以出任何的事情!這就是蘭斯洛特處理所有事情的最高原則──沒有之一。

「我沒事啊。」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大礙,伊奧斯還在蘭斯洛特身前轉了一圈讓他確認,隨後再次開口:

「至於劍所天成要取出到是不困難,只要憑藉意志力就可以操控了。」

聽到伊奧斯的回答,蘭斯洛特趕緊驅動體內的劍所天成到自己的右手上,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五把金色小劍就這樣出現在蘭斯洛特右手的手掌上,

不過此時蘭斯洛特卻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原本主心的那本伊奧斯的王者之劍,如今模樣竟然變成了自己習慣用的那把冰藍長劍的外表,

嚇的蘭斯洛特趕緊把目光看向伊奧斯,似乎在詢問這樣會不會對他有傷害。

「不會不會,哪有這麼簡單就受傷了啊。」伊奧斯依舊是帶著一抹輕鬆的笑容說著,蘭斯洛特用眼神掃了數次後稍微覺得沒問題,

便把手中的劍所天成暫時收回體內,畢竟要是自己連站都站不起來可不好玩,雖然他早就帶著要為伊奧斯犧牲的情緒進入這裡,

可是從剛剛伊奧斯的一切舉動,還有自己內心那股不斷添增的不安感,不管是哪一種似乎都不允許自己就這樣躺著不能動,

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趕快恢復一點實力,免得到時候自己只能乾瞪眼一切的發生。

「我的伊奧斯,你到底想做什麼?」蘭斯洛特想了想便再次問出了剛剛的問題,畢竟這個問題伊奧斯他並沒有回答自己,

如果不是有什麼不能告人的原因,那就是伊奧斯明白告訴自己的話一定會被阻止,不管是哪一種蘭斯洛特都不可能不管。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會救你的。」伊奧斯臉上帶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幸福到讓蘭斯洛特不禁一愣,

而隨著伊奧斯的這句話,心中的那股不安似乎攀升到了最高點。

不行!必須阻止他才行!

至當蘭斯洛特打算開口阻止伊奧斯的時候,虛空中突兀的出現了一道溫柔且輕巧的女聲,菲的聲音就這樣在若大的聖杯內部想起:

「亞瑟大人,請問您準備完畢了嗎?」

「是的,我跟蘭斯洛特…   …都準備完畢了。」伊奧斯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的苦澀,可是在一旁的蘭斯洛特卻可以看到伊奧斯朝著自己笑了,

那笑容無比的滿足、無比的幸福、無比的真誠,同時在話語結束的時候,用著無聲的嘴型說了數個字,讓蘭斯洛特不禁為之一愣。

「亞瑟大人,您真的確定要這麼做嗎?還是…   …」菲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與剛剛不同的是帶了一絲猶豫的神色,

伊奧斯當然明白菲在說什麼,要是在他還沒凝練出劍所天成之前,相信他一定會同意菲此時的提議,不過現在…   …

「菲,你應該知道我跟蘭斯洛特的關係吧?」伊奧斯突然朝著空中開口打斷菲的話。

「咦?那個亞瑟大人您是、您是指…   …」菲慌張的聲音出賣了他想要冷靜的心情,或許是因為沒有遇過這樣的狀況才會導致無法判斷該怎麼回答吧?

畢竟就算是人類被人問到這問的問題,很多人也是會不知所措起來。

「戀人!這樣的回答不知道你滿不滿意呢,菲。」伊奧斯輕笑了起來,似乎覺得菲的反應很有趣的樣子。

菲當然聽到伊奧斯語氣中消遣的含意,當下有點不滿的抗議的說著:「亞瑟大人您真是的,請不要拿菲來當您玩笑的對象!」

「抱歉抱歉。」伊奧斯沒有半點誠意的道歉著,隨後話鋒一轉,原本輕鬆的語氣直接轉為異樣的認真與正經,道:

「既然是這樣,你就應該知道蘭斯洛特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吧?所以…   …菲!」

「是!」

「相信我一次吧,這也是、也是蘭斯洛特的意願…   …」

聽到伊奧斯的話,讓蘭斯洛特心中的不安攀升到的最高點,不全顧不上什麼禮貌或者形象,直接朝著虛空中大喊:

「不是!菲,那不是我的意願!不管伊奧斯說什麼都不是我的意願啊!」

「我要了解真相!我有權力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啊!伊奧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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