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每個人對於溫度的認知差異有很大的不同。原因有可能是因為當地的地理環境,也有可能是緯度之間的差異。那麼再來就是對於適應溫度所做出的應對措施,天氣炎熱就吹冷氣,喝冷飲。天冷就多穿衣服,暖暖包裝甲片刻不離身,這是人類經由思考以及經驗法則所得出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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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開學季的艷夏,丹青嘴裡呢喃著對熱氣的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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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咒罵也是師出有因、理所當然的。試想,在溫度將近三十五度的高溫中,站在毫無陰影提供遮掩陽光的地方整整一個半小時,只為了等待遲到的同伴一起搭車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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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一個半小時的『一個』是量詞,也就是說實際上丹青只站了三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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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熱氣折騰到受不了的丹青打算轉身走進只離他三步之遙的天堂,換個方式說就是走進沙漠裡的綠洲。雖然好像沒有必要換個方式說,但還是想要稍微試試看,『換個方式說』感覺起來似乎相當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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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所謂天堂,沙漠裡的綠洲啊。正是最近路上隨處可見的便利商店。發明便利商店的商人實在是太厲害了,此時此刻的丹青打從心底感謝著偉大發明的先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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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興高采烈地邁出步伐,耳裡聽見清脆美好的一聲『叮鈴』。聽在丹青耳裡這是多麼美妙的音效,簡直就是神降世於人的祝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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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體現一開始所說的思考及經驗法則,丹青開始驅動大腦思考究竟要如何行動才能快速達到自己的目標,在能夠達到散熱而且覺得涼爽的情況之下,最好還能滿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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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以上的特定目標任務,一項商品逐漸在丹青的腦海中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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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豔的色彩、流線型的外觀、方方正正的軀幹,前端有著些微的幅度,一塊木板支撐起整個物體的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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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一般被稱做冰棒,實際上也是冰棒,非常普通的冰棒,路上隨便走兩三步路都能看見的冰棒。但這如此普遍之物卻令丹青感動無比,就像是看見渴死前的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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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確認自己心中的目標後,迫不及待的丹青走向冰品販賣區,正當丹青伸出右手碰觸到沁涼的冰櫃時,猛然一陣強大的外力硬是將丹青拖出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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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只能啞然地看著綠洲漸行漸遠,雙眼不爭氣的流下慘痛的淚水,誰能理解被奪走希望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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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哀傷逐漸昇華成憤怒,也有可能是凝固,畢竟那股殺氣的質量都達到用肉眼就能看的一清二楚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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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將這股無處宣洩的憤怒指向剛才把他拖出來的人影,看清對方的面貌後,丹青的怒火更是一路燒到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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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正是丹青那遲到三十分鐘的同伴,陸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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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陸宇一臉嚴肅地盯著丹青的臉龐,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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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嚴格說起來陸宇的視線不斷向著丹青的身後瞄去,丹青還以為陸宇的態度居然變得認真起來,現在想想還覺得奇怪,原來陸宇並不是面帶嚴肅,而是面露恐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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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究竟是誰能讓陸宇如此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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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時候真的很想讓大腦安分守己一些,不要那麼快速就整理出答案來,完全被前後夾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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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丹青小朋友───,請問你剛才想要幹什麼呢?」聲線溫柔清亮宛如黃鶯出谷般的甜美聲音傳入丹青耳中,但丹青卻被隱藏於溫柔其中的絕對零度給震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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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只、只是欣賞現代自動化的冰櫃並感嘆世間的變遷!」丹青顫抖著語氣回應少女的提問,「並不是想要吃任何冰品,絕對沒有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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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像是在否定丹青的解釋左右地搖著頭,這動作讓她烏黑柔順的秀麗黑髮也隨之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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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嘆了一口氣,用那美麗的雙瞳瞪視著丹青,緩緩地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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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啊......我之前應該說過了吧?所謂的冰品對身體是非常不好的。超級,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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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您說的沒錯,我感到非常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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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卑微地低下頭向少女致歉,陸宇冒著冷汗看著挨罵的丹青,卻無能為力。因為連陸宇都怕的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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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陸宇。」少女訓斥完丹青後,轉移視線看向陸宇,「居然讓自己的同伴等那麼久,你不知道遲到是很沒禮貌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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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變成陸宇遭受絕對零度的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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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琳莉啊......」陸宇似乎感到極度恐懼,視線完全不敢正視少女,「這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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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接受任何藉口,給我反省!」琳莉的一番話語便壓制了陸宇,他非常識相的閉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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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和陸宇兩人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子聽著琳莉的訓斥,絲毫不敢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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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原因要追朔至丹青小時候,陸宇和琳莉是從小玩在一起的青梅竹馬,因為琳莉的生日比起陸宇還要早了幾個月,以致於琳莉常站在姐姐的立場教導〈訓斥〉陸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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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為何又跟丹青有所牽連呢?陸宇以及丹青是所謂的兒時玩伴,所以想當然爾丹青也是從小便認識了琳莉,後果就是連帶著丹青也一起加入了琳莉充滿關愛的訓斥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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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們覺得高中生活怎麼樣呢?」琳莉在結束訓斥之後,開始發揮姐姐關心弟弟的精神,詢問起兩人對於高中生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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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和陸宇在今年初夏從國中畢業,經由申請入學進入這附近較為有名,偏向升學取向的衛營高中。在這個比起都市,資源稍微落後的鄉鎮中,能考上這間高中算是相當受到幸運女神的眷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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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個,琳莉啊,妳也是跟我們一樣的高中吧?」陸宇放鬆遭受訓斥時緊繃的身體,反問起琳莉的升學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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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考慮報名數理資優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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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數理資優啊......」某個數學程度相當糟糕的數理笨蛋聽見琳莉的話語不禁嗆咳了幾聲,那某個人好像就是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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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琳莉低頭看了看手錶的時間,像是在表達抱歉似的合掌低頭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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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到該去補習的時間了,我必須要先走了!」琳莉可愛地吐了吐舌頭,丹青完全不知道要做出什麼表情回應,只能鐵青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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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沒關係啦,」陸羽急忙推著琳莉的背催促她離去,「掰掰囉,補習要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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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別推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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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和陸宇冒著冷汗目送兩人共同的姐姐琳莉離去,在琳莉的背影漸漸遠去之後,兩人頓時鬆了好大一口氣,這對精神是件很大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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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門兩個!明天的開學日別忘記啦!」琳莉突然回頭提醒兩人明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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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丹青和陸宇瞬間轉換放鬆的心情,精神緊繃到像是被突然被長官叫起床的新兵穿著睡衣上戰場的感覺,真的好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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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典禮過沒多久丹青就開始數起禮堂二樓的欄杆到底有幾根了,坐在一旁的摯友陸宇則是開始數起校長頭上究竟還剩幾根頭髮。雖然這樣的行為很失禮,但是在陸宇的心目中,校長的頭髮就應該要稍微有地中海型禿頭,如果沒有禿頭就不是真正的校長,是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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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開學典禮就是演講的接力賽外加四十二公里全程馬拉松的混合體,給您將近兩小時的精神摧殘體驗,現正預售中,要買要快,遲了就來不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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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結束宛如釋迦牟尼佛法解說的演講後,丹青隨著班級的隊伍回到教室等待著第一節課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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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學期才剛開始的此刻,同學之間並不熟悉,教室中充斥著尷尬的氣氛,裡頭隨處可見一個一個的小團體。雖然早就預見這種情況,沒想到居然這麼嚴重,不過這也在陸羽的預料之中,他平和且確實的移動到自己的摯友丹青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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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教室外頭一名面目清秀的少年站上了講台,在底下的同學的視線無一不往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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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學好,我是現任的學生會會長,朝煌。」少年簡單地做了個自我介紹,丹青不禁瞇起眼睛直視朝煌的臉部表情,心裡升起對他的一股疑惑,總覺得好像在哪看過他?算了放棄,完全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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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各位新生對於嶄新的高中生活都抱持著相當程度的期待,於是經由我們學生會向校方進行溝通協調知後,決定第一天,也就是現在,將所有課程更改為自習,讓同學們能夠互相熟悉,互相認識一下。對往後的團體生活也會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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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項訊息的同學們都面露喜悅之色,不用上課對大家來說是件好事,可以整天玩手機,和三五好友聊天聊八卦,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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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歡騰中只有丹青和陸宇顯得悶悶不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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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管怎麼想都很奇怪吧?你說呢丹青。」和丹青一起站在外頭走廊的陸宇開口提出看法,「居然將整天的課程都改成自習,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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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宇啊,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嗎?」因為擁有自習的空閒時間,丹青一派輕鬆地喝著今天早晨在便利商店買來的冰咖啡,「莫非你眼睛和耳朵都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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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有問題也不會是因為我的問題好嗎?」陸羽送給丹青一個完美絕頂的白眼,「那麼究竟是什麼問題,在下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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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又喝了一口咖啡滋潤乾澀的喉嚨,卻只說出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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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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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省話了吧?這是什麼高智商的回答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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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也有人已經察覺了.......我很好奇到底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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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隨手將空杯丟進垃圾桶,邁出腳步往校園的大門走去。陸宇急忙地跟在丹青身後,隨著距離大門越來越近,陸宇也逐漸明白丹青所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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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大約聚集了至少幾百甚至破千名背著書包的學生,大聲吵鬧著要離開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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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此,如果說要待在學校自習,既沒有學習進度,又沒有老師前來上課。那麼待在學校又有何好處?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不如打通電話,朋友約一約一起出去玩還比較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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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就演變成現在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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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整個大混亂了啊.......」陸宇皺眉看著眼前的混亂情況,「學務主任和教官都跑哪裡去了?可以如此放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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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行啊,一般來說這樣老師應該是翹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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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人海中不知道是誰發出翻牆的言論使得狀況更加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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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學生還真的開始翻越圍牆,從外頭開啟大門處的鐵拉門,有說有笑地跟著朋友一同出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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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保持著中立態度的乖學生看見眾人翻越圍牆後依然安然無事,便受不了近在眼前自由的誘惑,也開始一群一群的走出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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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突然發現學生會長朝煌站在二樓的窗戶後頭冷漠地看著正在發生中的一切,掛在窗戶上百葉扇的陰影遮住朝煌大部分的臉龐,使得丹青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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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雜亂的局勢後,只剩下約略幾百人留在校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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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宇,你覺得我們該不該走?」丹青用右拳輕打了陸宇一下並開口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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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們留在校園中,」陸宇拍掉丹青打在身上的拳頭,「這情況太奇怪了。從剛剛到現在少說也經過了二十分鐘,卻連一輛車都沒有看到,除了我們學校的學生外,也沒有任何一個校外人士經過,待在學校還比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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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丹青和陸宇幼稚地互相用拳頭互相歐打之時,遠方突然傳來一聲接著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及嘶吼聲,以及像是在向什麼東西求饒般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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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鐵門拉上!別再讓他們進來!快點!」朝煌剎那間出現在大門前做出指示,學生會的成員聽聞會長的命令也絲毫不怠慢,快速地完成了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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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學生渾身是血的倒在校園門口,不是斷臂就是缺腳,身上沒有一處是完整無缺的。待在校園內的學生不分男女看見這幕後幾乎蹲在角落不斷作嘔。除了丹青和陸宇幾十個人都異常冷靜,他們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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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三名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影出現在受傷的學生身後,宛如在俯視著脆弱生命的無情死神,其中一人單手一揮,沾滿血腥的斧頭瞬間奪走氣若游絲的學生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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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已經無法辨認死者生前的模樣究竟是如何了,屍體的面部像是被強酸侵蝕般摧毀得相當徹底,完全無法辨別原本的長相,腐蝕到五官都溶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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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們的『領地』嗎?」黑斗篷團體的另一人用低沉的嗓音對著朝煌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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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煌面對黑斗篷的提問遲疑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回應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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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就是我們的『領地』,」朝煌像是在宣示主權般平舉雙手,「我們擁有主場優勢,想必你們也不敢如此囂張跋扈地侵門踏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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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裡面用了兩個成語啊,學生會長說不定是社會組的。面對如此緊張的局面,丹青卻只想到如此無聊的事情,真是佩服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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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斗篷們抬頭看了看懸掛在教學大樓樓頂,衛營高中的校旗。再看了一眼正在虛張聲勢的學生會長,深深嘆了口氣之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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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之前只拋下一具八字箴言便揚長而去,頗有瀟灑霸氣之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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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營高中,不足掛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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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話啊,簡直把人看得太扁!」學生會長憤慨地踢了鐵門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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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丹青看見學生會長如此幼稚的舉動不禁莞爾一笑,思索並整理著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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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丹青卻百分之百、非常肯定地確認了一件事,剛才顯現在眾人眼前的殺戮,只是悲劇的開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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