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第三章

第三章

嘭!啾!兵!

莊嚴的公堂地上傳出了陣陣哀號的痛苦,把全場的人都嚇傻了!

看守大門前的兩名官差以拋物線的出場方式出現於公堂的石地之上,他們口吐血絲,神情痛苦,還吃痛的按著胸口在石地之上扭動,而剛好正審判牛嫂的牛被偷的案件的李大人與兩旁的官差都嚇得向後倒退一步,很有派頭的出場方式啊!

用一掌便把兩名壯丁打飛的絕劍以輕絲柔滑的步伐走進來,換上淺藍色女服的她顯得驚艷動人,雪白的臉上釀上了一雙寒意迫人的俐眸,那片粉紅的唇片亮眼卻乾裂滲白,瘦削身子像搖風擺柳的枝椏脆弱,若用力一點便會把她四肢折斷似的。

李大人眼見來者是一位姑娘,加上她體型纖瘦,本是好色的他根本沒懷疑正躺在地上的下屬就是她的傑作,還從官座上走下來,一臉笑咪咪地說:「啊~真是好姑娘、美姑娘,未知姑娘到這兒來是為了何事呢?」

「她在哪?」冷淡的眸子輕瞧眼前李大人,無波動的烏黑讓人猜不透箇中的思潮,看久了會感受到裡面散發出來的冰天寒意,甚至連眨一次眼睛,都疑似發放出冰雪。

來者不善,寒氣沖天,李大人與全場的人士都可以感受得到,他馬上退後數步,雖然已是秋月,額邊卻冒出些許汗水,態度一百八十度變得帶著恭敬「咳...咳,敢問姑娘...她是哪位?」

神快的速度,像變魔術般,絕劍在眾人眨眼之時便從腰間掏出軟劍指向李大人的喉嚨之上,劍尖不多不少的輕刺了些許,濃郁的血液從劍尖處慢慢流出,「她,在哪。」

四周的官兵士衛也拿出兵刀圍著她與李大人,雖然李大人平常不是一個好官,但再怎麼衰,都是朝庭的官,他們也要背負保護米飯班主的責任「李大人!妳,快點放開大人,要不然我們對妳不客氣!」

「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別殺我...別殺我...我甚麼都不知道的啊!」李大人把手舉起,雙腿因害怕而抖得很厲害,眼角幾乎要掉出幾顆男兒淚。

「她.在哪!」絕劍把語調再壓迫幾分,劍尖又再刺進一丁點兒,血流得更快。

「快放開大人!」

「啊...啊...我不知道..我真的甚麼都不知道啊...」

「別逼我殺人,她在哪!」

現場很緊張,也很吵,官兵們大喊放人,那個沒用的李大人卻喊救命,而絕劍只一直在問“她”在哪裡,整個就是不三不四,雞同鴨講。

李大人一邊喊救命,一邊在想著自己最近做過那些不能見光的事,可是想來想去,也不知道絕劍口中的她是何許人,直到他感到喉嚨上的劍又再陷入一分,大腦靈光一閃,想起了兩個時辰前那個奇怪卻美麗的姑娘!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李大人突然像得到解脫了的大聲高呼,肥嘟嘟的身軀早已被嚇得滿身是汗。

「在哪!」

「她在天牢,原來斷姑娘是妳的朋友,早說嘛!我...我馬上放人!人來!馬上把斷姑娘帶上來!」

「不必,帶我到天牢就行。」既然是水月自己要說跟他們走,那一定有她的原因的。

真奇怪!放人又不對啊!李大人暗裡嘀咕著,但保命要緊啊!「是,是!我們到天牢去。」

由李大人帶頭,絕劍的劍尖仍舊緊貼在他的脖子之上,而她的身後又跟隨了官命,大街上,百姓們都指著李大人偷笑,若手中有雞蛋的話,真想往他丟去,絕劍與水月則自然成為他們心中的大英雄啊!

走了一會兒便到了天牢門前,守在天牢門前的守衛一見到李大人被絕劍劫持,也同時拿著刀來指向絕劍「大人!」

「我沒事,帶我去剛鎖進來的姑娘那兒去!」李大人揮揮手,示意他們把刀放回去。

守衛只好聽從他的吩咐,把刀收起便帶著他們下去天牢裡,這裡很暗,只有一點點的火光,空氣中還夾雜著潮濕的霉味,由於並不是常常有人被鎖進來,地方還算乾淨,守衛一直走向前,來到最尾的牢房前,水月就在這兒最大最乾淨的牢房裡了。

水月一開始已瞧見絕劍劫持著李大人了,她沒猜錯,那個人的腦袋只會有直線思考,她在哪裡,她便會跟隨,對於絕劍奴性十足的個性,她很滿意,嘴角更在無意之間揚起一抹清雅的笑容,而且...水月沒想過原來絕劍穿上女服是這個樣子,同為女子,水月也甘拜下風,絕劍是很典型的美人兒。

絕劍也見到了水月,初步打量她應該身無損傷,而且被關在牢房還很有雅興的坐在稻草之上彈起樂曲,節奏更是輕快調皮,絕無害怕與緊張的情緒。

她懶得再用說的,直接用掌力把大鎖鏈打斷,在眾人面前打開了牢門,卻又沒有眾人所想的直接把水月帶走,她...只站在那兒盯著水月。

大家都很迷惑,也很好奇到底她想做甚麼,來牢房不是劫人離開卻只瞪著犯人看,真是天下奇話!

水月停止彈奏,抬頭回瞪向絕劍問道:「覺得怎樣?」

「曲輕,奏皮,但我猜不到奏者的用意。」絕劍淡然回應,冷酷的眼睛從不避諱的直視著水月,這是她的習慣與個性,從不覺得這樣直視別人會不好意思。

「用意啊...沒甚麼,突然想體驗一下這樣的生活。」是的,絕無其他用意,水月她只出於好玩與刺激,也想測試下絕劍的反應擺了,水月說到底也是一個十九歲的小女孩,會有小孩子的思維與舉動。

「要回去了嗎?」絕劍差點想滑稽地跌一跤,以表示她對這個白目理由覺得很無聊,甚至有種被人耍的感覺,相信世上沒有人想到天牢裡生活一段日子的。

「這裡很不錯。」她沒有直接表明,只輕描淡寫地帶過她的答案,繼而又再低下頭來,雙手碰上琴弦,又再為此牢籠彈上一曲。

答案很明顯,水月今天沒打算要離開,絕劍輕嘆一口氣,她外表像雪霜,骨子裡就是一隻愛嬉鬧的小劣猴,總在不知不覺間被擺了一道,還是不能生她氣的那種!

絕劍轉過身面向牢房外的官兵,從腰間拿出五十兩銀掉到他們面前,「拿點是人吃的食物過來,還有水與被子。」她剛才有看到前面被關犯人的伙食,飯菜低劣不用說,還要用乞丐討吃的缽子裝起來,真像給狗吃的東西。

沒有人能夠給她反應,官兵們都只能張大嘴巴驚愕,她...她...勞師動眾劫大人進來就只為了與這位姑娘住在這兒!?更白目的是,那位姑娘說這兒不錯!然後便住下來!?

「沒聽清楚?」絕劍眉心一扭,手中的軟劍略為震動著,牢房裡的稻草隨著散發出來的劍氣在地上盤旋蹺動。

「小...小刀!還不快去為姑娘準備!」李大人最快從驚愕中回轉過來,推著站在那定五十兩銀最近的小刀,以哈巴狗的笑容試圖安撫絕劍的劍氣。

「是...是,大人!」小刀馬上彎腰拾起銀兩跑了出去,奈何心中還是很多疑問,兩個姑娘想住在牢房裡!?

「嘻嘻...嘻,未知兩位姑娘還有甚麼需要呢?本官一定替妳們辦到!」

李大人才走前一步,絕劍無情的用掌風把牢門關上,他嚇怕地馬上躲到士兵之後,更顯他的無能與膽小,相反絕劍則悠然地坐到牢房角落,寒氣的眼睛帶著無視般的情緒只冷冷地輕瞧他一眼便轉開,把集中力回到水月彈奏的樂曲之上。

「兩位姑娘...如果沒其他事的話...那...那本官就先回去了...」李大人嚇怕地躲到別人的後面說話,見她們根本沒理會自己,心裡漲滿了一肚的氣!他可是堂堂六品官耶!

「你們,好好看守這裡,她們有甚麼需要就給甚麼!」他重拾官威命令下屬,聲音是雄大,但剛才的膽鼠行為已徹底地被其他人看輕了。

「是,大人!」

李大人含首地點點頭,撫著下巴上的鬍子,然後帶領其他人離開了牢房了。

牢房變得安靜,水月所彈的樂曲也進入了未段,當最後一粒音符都傳遍整個牢房之時,牢房裡的其他犯人也感動慨嘆,她的樂曲能使人安靜下來,也能使孤寂的心房有了一點兒的溫暖。

水月從古琴中抬起頭來,她還是不習慣絕劍那雙眼睛,總是以一種寒冷般的目光逼近自己,她不懂轉彎,只會直線式地瞪著別人看,這使水月有種被從心裡看透的不安之感。

「妳的師父是誰?」水月突然想起這個問題,爹爹當年教她們武功只有五到六年,之後他便被她們所殺了,如果當年她們已停止習武的話,沒可能會有如此的境界。

「師父?」很遙遠的名字,絕劍在想,她有多久沒講過“師父”了?有十年了嗎?「一位從前很有名的江湖俠客。」她在試探我嗎?

「妳有多少位師父?」

「師父只會有一位。」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是她入絕櫻谷後,師父教她的第一句說話。

「沒可能!」水月聽她這麼說,一時間忍不住大聲反駁,除了爹爹之外,她一定會有其他師父的...要不然她的武功怎麼如此高強!

「話就是如此。」絕劍平淡地看著她泛起波動的神緒,眼眸堅實的烏黑如夜水般清涼淡薄,半點的月色也透不進深海。

水月從她眼中的浮動已經明白她沒有說謊,她全身在輕微抖動,沒法相信這個是事實,她是練武的奇才,連同她的姐妹也是,都是魔鬼!魔鬼都是邪惡的,她們一定是為了名利才會把爹爹與絕櫻谷給毁了!

「妳...」

「十三歲那年,我把我的師父給殺了,之後都是自己在練武。」絕劍感覺到水月接下來的話,自己先把話說清楚,雖然可能會讓她更痛恨自己,不過也沒關係了,她會把水月的仇恨都徹底消除。

水月沒想到絕劍就像自己知道心裡所想似的,竟然把她最不想承認的事實說了出來,她也曾經想欺騙自己眼前的絕劍並不是當年的殺她爹爹的仇人,是她一時認錯人而已,但她...但她殺了自己的師父卻可以如此冷淡的輕易說出來,可見她根本一點悔意都沒有!

可惡!不可以原諒!

本是平靜的心湖泛起了巨浪,水月頓時心中懷著滿腔的怒火,向著絕劍罵著一連串的話兒來:「妳冷血、無情!為甚麼要殺妳的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難道妳沒聽過這話?師父就如自己的親生父母般的親人,妳當時殺他的時候是抱著甚麼的心情?好玩?心涼?還是只是想證明妳比你的師父更勝一籌?妳...妳可能連人都不如!是一頭野獸!一點情意都沒有!」

牢房裡全是回音,回音震盪在四周,也震動了水月多年來忍著的淚水,她痛恨絕劍把她的父親殺了,更加痛恨的是,殺父仇人就在眼前,而她卻不能給父親報仇!

絕劍瞪著她的淚水一直滑出眼眶掉落草堆裡去,不知道為甚麼她很想把她的眼淚都裝起來,絕劍覺得水月的眼睛不該如此輕易的流下,這顯得她十分脆弱,而且,看著她哭泣,把看化一切的心挑起了漣漪,由她的眼睛造成的尖石正一滴一滴地插進心湖的湖底之中...

「妳要比我強嗎?」在下一滴的眼睛滑落之前,絕劍神速地來到她面前,把快滑落的眼睛用乾裂的手心接著,用力地把手握住拳頭再攤開,淚水已化成氣體消失了。

「我不僅要比妳強!還要殺死妳!殺死妳!」水月一拳一拳地打向她的肩膀之上,眼淚一下之間阻止不了它繼續顯出她的弱小。

絕劍不管她的拳頭多重多痛,再重再痛都不及自己的現在的心緒,她捧著水月滿面淚痕的臉頰,黑眸緊盯著她看,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把我所學的都教妳。」

話落,她把水月手中的古琴拿過來坐在她前方,十指高速地開始彈奏,每一粒音韻都帶著深厚的功力,強勁的風刀如星塵般劃過水月的身邊打到後方的牆壁之上,石泥塊拼成的堅厚泥牆留下來深度一致的凹槽,狂快的節奏高低起跌,牢房裡捲起了絲絲積累多年的塵土。

塵土飄落,這首穿心曲也跟著結束,泥牆之上,那些看似零亂的凹槽卻刻上了十個大字...

水月從驚愕中扭轉脖子,似銀河閃爍的眸子瞪得像成熟了的桂圓般大,口中不禁一字一粒地讀:「塵囂飄空切,千葉本根同...」

「塵囂飄空切,千葉本根同,妳必須明白這句說話。」絕劍把琴放回她的手中,她決定要利用這三十天的時間,把一身的所研習出來的武功都教她。

「甚麼意思?」水月猛然把頭轉回來,看著前方的她。

「妳要找出這話的意思,等到妳深明這句話後,相信我已沒東西再教妳了。」絕劍從地上起來,再說:「這叫穿心曲,妳身有傷,先別運用內功彈給我聽。」

「為甚麼?」水月是問,為甚麼她要教這些東西給她。

「因為妳有仇恨,而且單憑妳現在的武功不能把仇恨消除。」絕劍的聲音很細很輕,猶如一根羽毛,跟隨著不羈的風先生飄泊終生。

「妳又怎會知道我的仇恨是甚麼!」水月激動的盯著她,停止流淚的眼匡又再泛起紅綿之意。

絕劍暗自輕嘆,把雙手放於腰後仰著天窗說:「仇恨,都離不開殺生,雖然我可能不知道妳的仇恨,但我知道只要教了妳我所學的,終有一天妳便能消除仇恨。」

「如果將來我把妳殺了呢?妳會後悔今天所作的決定嗎?」

「若妳有本事能超越我的話,我甘願死在斷姑娘的音韻之中。」慘涼似月的眸子低下盡是對水月的承諾,絕劍無怨也無悔。

「妳最好記住今天所說過的話,絕劍!」話落,水月收起心情,回想起剛才絕劍彈奏的節律,十指模仿的在古琴上瘋狂地彈奏,她很聽話,沒有再亂用內功,安靜了不一會的牢房此刻又再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穿心樂。

絕劍邊聽樂曲邊走回角落上坐下來,眼睛還是依舊的直視水月彈奏時的面容,她喜歡她這時候的表情,全情投入於韻律之中,彷彿只有彈琴才會突出她心底真正的思緒,也是她最快樂的時候。

她這一次彈得特別興奮與快樂,甚至可以說瘋癲的狀態,換另一個說法,她正興奮會超越自己,然後感受拿起劍插進自己心臟那一刻的快樂...

仇恨,終究見血。

因果,循環不息。

數日前,風和日麗,是陽光有點曬痛皮膚的午後。

懶洋洋的氣氛至絕劍離開後兩天持續進行中,三位氣質型“殺手”各至依著自己的愛好,過著不用見血的日子。

靈巧在她地下工房裡研制新型暗器,不分晝夜的用鐵鎚丁丁噠噠,顯然是不亦樂乎,平常不愛勞動出汗的她,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如此勤力,面對過千度高溫的爐火也不以為意,全身濕透也十分滿足,她要制作世上最方便的暗器,以便日後她出動暗殺。

她的第三妹妹毒蠍在絕劍離開後一天便背起竹籮,外出尋新毒寒冰丹的“試驗品”至今也沒回來,看來還沒找到合適的“試驗品”,真不知道那個“試驗品”這麼倒楣遇上了她。可憐的“試驗品”在甚麼都不知情下,不單被冰封,還有可能永遠“融化”不了,像個活死人。

拜金山莊年紀最小的奪韻因始創的新曲被杯葛為破壞力驚人且不太悅耳的情況下,被迫帶著心愛的古琴,去尋一個空擴無人之地苦練且改編,還被姐姐們下命令,沒練成與沒改編為動聽悅耳的,不能歸來,以免她們的耳朵受虐至出血而死,其實,這都是藉口,她們只是不想在沒有絕劍之下,被她拿來當練習對象。

至於那位現在愛耍腦袋多於勞動的“退引”殺手,也是拜金山莊的莊主冷姬則仍然安守於她自豪的拜金山莊裡活動,閒時拿出她的寶貝起勁地擦啊、摸啊、吻啊,眼睛終日與一些閃到不行的“寶貝”為伴,旁人看來會覺得她的雙眸早有一天會被“閃”瞎的。

冷姬守在拜金山莊的目的是等待她有沒有猜對絕劍的心思,一心想等絕劍快點完成任務便歸來與她報告一下八掛,好讓滿足她好奇的怪腦袋,只是,本來該已回來的人卻始終沒回來,她開始悶到發嗅,連閃閃亮亮的“寶貝”們已不能讓她癢癢的心安撫了。

就在這個時候,懶洋洋地安躺於“龍椅”上的她聞到空氣中飄散的烤肉味,瞧瞧藍得過份的天空才發現原來中午飯時間也過了,滴米不沾的肚子難怪會感到如此飢餓。

她沿著香味一直尋找,行動極像一條肚瘋了的流浪狗用她靈敏的鼻子一直抽嗦起來,發出用力呼吸的鼻息來,穿過彎曲的走廊,跳過闊大的鯉魚池,來到了屬於巧姐的私人禁地,也正是她地下暗器工房大門前的小花亭...

映入眼的是一堆紅紅烈火,靈巧正拿著她設計出來的幼鐵支Y在烈火上轉動,支Y刺著一隻外皮已烤至脆嫩的飛行鳥類,看得冷姬口水吊墮於嘴角,雙眼發出十萬閃光直射於那隻鳥類上去。

靈巧輕功了得,又怎會沒發現冷姬正在她禁地門外偷看她燒鴿子,不過冷姬還是很遵守她的規則,任何人都不得進入她的禁地範圍裡。

好吧,一場姐妹,就破例一次。

「冷妹兒,要不要跟巧姐分享烤乳鴿?」靈巧用一雙與她名字一樣的清靈黑眸子瞄向圓拱門外的冷姬,她的容貌帶點調皮的標緻,看起來比其他姐妹年齡更細小一點,沒有會猜到她便是五姐妹中最大的那位。

冷姬有便宜必定貪,聽見靈巧的話,一身超然的武功發揮很大的效用,閃身就來到火爐邊,雙眸閃閃發亮的瞪向靈巧,又瞪向那雙發出十級香味的鴿子。

「噢,世上最好的巧姐姐,我最愛妳了!」她想給靈巧來個姐妹相親相愛式的擁抱,只是被靈巧閃身就躲開。

「少噁心,妳的愛留給未來拜金山莊的男主人吧!不過...呵呵,不知道會不會有男人喜歡妳這種性格。」靈巧把鴿子拿到面前端詳著,判斷裡頭熟透了沒,話裡是嘲笑冷姬的愛財如命的個性。

得不到相親相愛式擁抱的冷姬又裝起可憐的挑起蓮花手勢擦拭眼角的淚光,輕抽泣地駁斥靈巧的嘲諷「找不到男人,就找女人嘛,冷妹兒對這方面沒所謂咩...」

她當然沒真的要瞧這方面出發,但到現今為止,她對戀愛提不起興趣,更不用說有人能成為拜金山莊的男主人了!

「女人?哈哈,如果堂堂殺人不眨眼的冷姬會栽於女人手上的話,我靈巧親手為冷妹兒妳打造一把佩劍,妳不是常抱怨巧姐自私,不替姐妹們打造合妳們個性的兵器嗎?」靈巧把鴿子重新放於火爐上,還要多烤上一會兒才行。

「殺人不眨眼!?妳在說妳自己吧,巧姐!」冷姬完全把自己過去殺人無數的“戰跡”給忘記,打死也不承認她才是拜金山莊殺人之時最冷漠的那個。

「冷妹兒心知肚明,好了,鴿子可以吃了。」靈巧把鴿子又再從火堆上拿起來,手指在眨眼的一秒之間已從不知那兒掏出一把短小的銀刀,這是在十年前她第一把打造的小暗器。

冷姬聞言眼前的香脆烤鴿已經能吃的時候,剛才靈巧的譏諷已忘記一乾二淨,迫不及待地伸出纖小的手掌,接收她切給自己的半邊鴿肉,還忘我地細口細口撕咬嫩滑多汁的肉,不時用高級華麗的綢緞袖子擦拭滿嘴油膩,真與她楚楚動人的美麗外表十分不相配。

五位姐妹中,她武功最厲害,卻最愛把如此頂尖的武功荒廢,武功慨然用不上,她就跑去練智慧,把已夠聰明的頭腦練成惡魔般的聰明絕頂,同時也把愛財的個性引發出來,多年之下,練成了愛財得很的小魔女,作弄別人是興趣,見財開眼是真理。

反觀靈巧柔柔不急躁的把鴿肉一片一片地用小刀割下來刺在刀尖放進嘴裡,一點都不會弄髒雙手,斯文禮貌之餘,配合她那張漂亮標緻的臉容,畫面是矇矓般唯美,一朵一朵的鮮花就在她四周卟聲盛開,可謂人見人愛。

肚滿腸肥,油光還掛於冷姬的小嘴邊,眨眼間她已把烤脆的乳鴿吃光光,火爐堆上還隱約看到乳鴿的屍骨。

吃飽了,冷姬的午睡蟲又跑來找她下棋,打著呵責伸了伸懶腰,與別不同的靈光腦子忽然間湧上一個疑問。

她盯住被她吐到火爐上的屍骨,眼皮眨啊眨動,若有所思地問還沒吃完的靈巧:「喲...巧姐...我沒記錯的話...廚房的肉食好像昨天被我們吃光了吧...」

靈巧溫柔地切下一片肉正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後才理所當然地回答:「嗯,對啊,現在廚房只有一些菜而已,不用擔心啦,待回我會去市集一趟的。」

她不會期待冷姬會那麼勤勞的為吃方面跑去市集,她太了解這位妹子,縱使她的輕功與自己能力及之,她不會為了填飽肚子而出動她的體力,她寧願喝水為生。

更有一次,其他人都出去“工作”,只有冷姬一人留在山莊裡,大家都知道她的個性,就買下七天的乾糧,怎知剛巧大家都遲三天才回到山莊,冷姬卻餓昏於床上,至那次之後,大家都協議一定要準時回山莊。

如今,廚房只餘下少許快腐爛的疏菜,即使靈巧怎不捨得離開她的制練工房,也得跑去買些食物回來,要不然她會與懶鬼冷姬一起餓死莊裡。

「不是這個問題,冷妹也知道妳一定會去...可是...鴿子何來的?」冷姬正懊惱著,越盯久那堆屍骨,她心中便湧上一股不安感。

靈巧把最後一口肉都吃光,將另一半的屍骨同樣丟於火爐上,口吻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眼界又準了!

「是我射它下來的啊!冷妹子,很巧的呢!剛才我肚子很餓,一心想到廚房煮點東西吃,可又想起廚房已沒甚麼東西可吃,踏出工房門口就見到這隻肥大強健的鴿子在莊頂上來回走來走去,我便用早年研製的穿心箭暗器把它射下來囉!」

「不過,這隻鴿子挺有毅力的,明知都要死了,還給我在半空掙扎很久才掉下來呢!」想起剛才自己的身手,靈巧感到很自豪。

冷姬一聽之下,表情僵硬,更滲出絲絲汗水,盯著就在眼前的屍骨顫抖地再問:「那...那...巧姐...鴿子...長得怎樣?」

靈巧也感到不對勁,盯著閰王來搶人也不怕的冷姬臉容,不禁緊張地吞下口腔裡還殘餘的肉汁說:「好像......跟...跟...冷妹子的那隻有點像...不過...妳的是全身純白...那隻是尾部帶灰色...看起來...挺神氣的...」

「噢!靈巧!」冷姬以咆哮的聲量大喊她的名字,隨即又洩氣地淚眼汪汪地解說她問這些問題的原因「這是...這是我花了很多心機養的信鴿耶!因為小冷姬年紀大了,這是它的第二代啦!!巧姐,妳知道小小冷姬吃甚麼嗎?」

靈巧給她一個白眼,她怎知道啊!又不是她餵養!

冷姬接收這無知的白眼後,繼續以咆哮說:「我餵它吃上等的人參!喝最好的美酒,偶爾還會給它吃天山雪蓮的果心,這!這!這花上了我很多銀兩啊!巧姐!」

她絕望,不敢再瞪向火爐上的屍骨,她怕她會變成惡魔,把巧姐撕成碎片。

「我怎知道它原來又是妳的“寶貝”啊!以前的小冷姬明明是純白色的嘛~冷妹又沒給我們看過這只小小冷姬!」靈巧回敬一臉問題不在她的表情,這也是事實,誰叫冷姬愛把寶物收藏啊!

「沒有!?」這輪到冷姬驚呼,她...她沒有嗎!?

「沒有!我以人頭擔保!」靈巧很堅定地回瞪這一莊之主的驚呆之臉。

靈巧出動人頭,冷姬也不得不相信她原來...真的...沒把小小冷姬給大家過過目,以免日後殺錯良“鴿”,現在...她的寶貝小小冷姬竟然被自己...與巧姐胃裡燃燒之中...

噢!是母親對你不起啊!

「可是,它怎會出現在山莊裡的!我明明...把它給了...噫!?」

冷姬四周翻找,似乎在找些東西。

「找甚麼啦!鴿死不能覆生,算了吧,冷妹子,再養一隻小小小冷姬吧!」靈巧以為她為鴿死去而瘋了。

「不是啦,妳打它下來時沒發現它腿上有掛上一個很小的竹桶的嗎!」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沒有啊,所以我才會認為它是野鴿嘛!幹嘛啦?」靈巧知道她在找甚麼了,便開始一起找起來,吃飽運動一下才會不發胖。

「絕劍出發前,我把小小冷姬給了她,想看看小小冷姬的能力,慨然它回來了,一定是劍兒有事通知我了!」冷姬的情緒很高漲,她一定要找到那個小竹桶,這證明劍兒一定改變了她的原則之中了!

靈巧靈光一閃,想起鴿子曾經在屋頂上掙扎一會才丟下來,雙腳輕輕一跃,便到石瓷屋頂上尋找,眼俐的她就發現那小小的竹桐掛於頂角的小翠金勾之上,她把竹桶伸手拾起順便跳回地面。

「冷妹,是不是這個竹桶。」她不管冷姬還爬在地上翻找,便把竹桶拋過去。

冷姬敏捷地轉身接住,迅速打開竹桶,拿出裡面的細小紙條。

靈巧又想八掛一下裡面寫的是甚麼,卻只看到短短的:「延期三十天,請冷姐代為解說。」

她們都驚呆之中,最快回神過來的當然是等看戲的冷姬了。

她兩指鬆開,緊夾於指間的紙條像落葉般隨隨飄零,不偏不倚的降落於火爐之上。

唰的一聲,紙修替只尚存一息的火種點起剎那間的紅光,接著,又在等待死亡的殆燼。

「哈哈~劍兒啊~劍兒~姐姐真該謝謝妳給我一件那麼好玩的差事呢!呵呵~」冷姬忽然高興地大笑起來,還邊笑邊自言自語,一旁的靈巧不禁用懷疑她是否瘋了的目光打量著她。

靈巧走過去把手伸到她額上,探了探「沒發熱啊...冷妹兒,妳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高興啊,不會因為那隻乳鴿子被妳吃進肚子所有瘋了吧!」只是,這機率發生的可能是百分之零點零零零九呢!

冷姬把靈巧在她額上的手抓住,很快速地抱起靈巧,在她臉上用力啾了一口帶口水的吻,才放她下來高興地說:「巧姐~冷妹有要事要辦,可能有一段時間不會留在山莊了~妳若要離莊的話,請關好門窗喲~呵呵~」

接著,冷姬纖纖的柔軟身軀輕彈一跃,整個人已“飛”到石瓷屋頂之上,更來一招回眸一笑給靈巧作為道別之禮。

靈巧趕緊抹掉臉上帶鴿肉汁的口水,追上石瓷屋頂上,可惜冷姬已在遠處那兒跳啊,這兒跳啊,就跳到很遠去...

她試著大喊:「冷妹~別玩過火啊!」當姐嘛,一定擔憂妹妹們的去向,何況是詭計多多的冷妹子,她用起腦袋比弄武功更要恐怖萬倍,小聰明會把好端端的少女變成超級大魔頭的。

真替劍妹兒可憐,不知道這小魔頭又準備要玩些甚麼了!

她看著遠遠的身影變成一粒黑豆之時,才絲絲感嘆,她今夜只能獨自一人留在拜金山莊了。

哀!多寂寞啊!

當靈巧輕彈回到地面之時,這才聽見不知何時練成了千里傳音的冷姬的回音...

「巧姐~小小冷姬一事,日後再找妳算帳喲!」

乒卟一聲......

某看起來會很香、很軟綿的柔柔纖纖的身影失威的仆跌於地上......

花朵一瞬間枯委,破壞了最完美的形象。

也許,或者,這一回,是靈巧有生以來利用輕功落地最出糗的一次...

另一邊廂,屹立於名為赤龍山之上,能媲美皇帝居住之殿的齊天山莊。

“齊天”,一眼便可看出來提名者的心思──大膽妄為、狂傲,目中并無皇帝存在,他自命與天看齊,意味著,他要比深宮裡的皇帝更加高人一等,傲慢的氣勢使齊天山莊的莊主──恭親王宋天心高氣傲,作風越踩越過界。

朝中,甚至黎民百姓無人不知道他是當年太上皇兄長的獨子,而流傳臣民之間的傳言,也是街知巷聞。

據流傳所說,當年登基做皇上的不該是太上皇宋熙光,而是身為皇室長子的宋熙年,傳言還說,宋熙年之所以未能登上皇位,是當年弟弟宋熙光耍了手段,讓本來寵愛宋熙年的父皇突然對長子煕年改變態度,在退位之時改了聖旨,最終選擇了弟弟熙光當皇帝。

接著,有人說,因為太上皇對此深有歉疚,所以太上皇才凡事一直對皇兄熙年處處認讓,給於他最高等的職權,即使明知他與其他官僚有貪污的舉動、對民間不時搜刮民脂民膏,也只隻眼開隻眼閉,而遲遲未作出懲治。

後來,兩兄弟相繼離開人世,便由其兒子承接了父親的事業,宋華熙理所當然承接了皇帝之位,而宋天則把父業發揮淋漓盡致,更加大膽妄為地剝削民間財富,聯結眾多地方官形成他在朝中的龐大勢力,即使當今皇上管治有方,往往某些政策都被他自成一派的勢力派所搞砸。

今天風光明媚,齊天山莊揚起柔柔的樂韻,富麗堂皇的大廳兩旁設滿最高級的桃木製的赤紅座席,坐上了宋勢派的眾多地方官僚,席面放置了一桌佳餚美酒,大廳的中央有幾名身穿過於暴露的美麗姑娘正嫵媚地跳起誘惑人心的舞蹈,一眾官僚因此看得如痴如醉。

男人,明知色字頭一把大刀,他們也樂意把頭撞上去的。

宋天很懂控制這班官僚的心思,閒時請他們來聚一聚,給他們一點“小禮物”,這班沒用的大臣便會忠心如狗的對他死心塌地,他要證明給當今皇上看,他宋天才是真命天子,他的臣子也一個一個地跟隨他了。

他一直都懷有恨,十分痛恨宋華熙把本來屬於他的一切都拿走,當年太上皇的時代,父親沒有積極爭取應該是他的皇位,如今,他不會再讓皇位落入其他人手中,他才是天選下來的天子!

所以,他才會命這兒為齊天山莊,實質內裡的含意,是與宋華熙看齊的意味。

大廳的樂韻漸漸下沉,妖艷的舞者擺出曲終的眼神與動作,專心觀看的大臣們為她們精湛的舞技而用力拍動他們的掌心,是讚美,同時,也是為討好廳堂最高人一等的主人殿席的人,上面正是高傲英挺的宋天。

掌聲零落地靜止,他們都在裝模作樣的掛起一張笑面,私語讚美剛才表演的好看性。

坐在第一客席位的是前峰營駱猛將軍,世代為朝庭效命,武夫甚也,可這一代,倒是學會了如何討厭當權者的能耐。

他高興地大聲呼笑,挑眉大眼的顯露他對宋天的安排很欣賞,交合拳頭直接與宋天讚美道:「宋大人,真是妙極的舞姬!樂曲也很悅耳動聽,看怕天下間,也只有大人才能有面子邀請他們到來表現了!」

武夫不懂用最美的言詞,可他的直言直語,最直接的把宋天逗得很開懷。

宋天躺坐於設計疑似跟皇帝那張龍椅相像的、用頂級雲石打磨而成的、上面雕有精緻細巧圖案的巨椅之上,後方左右站了兩名仆人,巨椅左右方則站了兩名美貌有一定程度的奴婢,手中拿著巨大的羽扇,用來給他扇風的。

他豪派地輕笑了笑,端起旁邊的御前龍井吮喝一口,一個眼神,後方的仆人便走近收走茶杯,送上一盤水晶葡提。

左邊的奴婢馬上跪到巨椅旁邊,在青山瓦瓷盤上一抽水晶葡堤摘下一粒,送到他嘴邊,這時他才輕淡回應:「駱將軍,言重了,這話給皇上聽見會殺頭喲,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是警預,下面那班早已摸透他個性的臣官們都紛紛跟著打著笑聲,點頭認同。

「聞言江湖上有少許騷動,未知各位知否此事呢?」宋天在笑聲斷止之時,揚起淡然的普通談話聲量,像只是聊聊日常鎖事的、不在乎般探視階下一眾群臣。

敵不動,我不動,群臣間互相對看,正在交流誰最了解此事。

不一會,屬於城中最富有的官家大公子官守望帶著一臉英挺俊逸的笑容,面向宋天給一個敬重之禮,溫文地道:「回大人,江湖的騷動也是前一段日子拜金出莊四位殺人如麻的殺手繼續放肆地四周殘殺無辜性命,不過,現在卻靜了一陣子,如今聽聞只有一位接到最新任務,內容不是以往被委託取甚麼人的性命,反而是被委託拐走城中最有名的飛鳯樓的鎮樓之寶,去向未明。」

宋天暗自揚起陰霾的笑靨,秀俊的劍眉往上一挑,似乎此事正中他的下懷,隨著吞下婢女送來的水晶葡堤後,他淡笑裝出奇地問:「哦?飛鳯樓的鎮樓之寶?聞說容貌很秀美,誰這麼鐘情於美人兒,勞駕拜金山莊了?那拜金山莊派誰去?」

官守望對這些事情就沒有資料,神色帶有難色地呆立當場,幸而有人願意承接下去,因為能讓宋天得知他要知道的事情,很有機會被他看好的。

搶著回答的是平野县的四品官:「回大人,飛鳯樓的鎮樓之寶美不美下官就不清楚,因為從沒有人能成功見過面紗後的容貌,不過據下官聽回來的消息,委託者是鄰近的金國太子,而拜金山莊出動的人是顫長耍劍的,此人一出劍,必會見血。」

金國?拜金山莊?

宋天點了點頭,又吃下婢女餵下來的葡堤,若有所思的遠光悄悄抹起一層邪氣,淡雅的黑眸翻動了黑洞似的旋渦。

緊接著,另一名地方小官搶著說:「宋大人,下官最近聽聞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剛才聽各位大人所說的,下官認為應該告知宋大人此有趣的傳聞。」

宋天被他的話所吸引,淺微點頭「嗯,你就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最近民間很盛傳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有一位捧住古琴的漂亮女子竟然自願坐牢,最奇怪的是,她身邊跟著另一位女子,此女子手執長劍,武功非常了得,剛才下官聽說各位大人的說話後,便猜測此被收押的兩名女子便是飛鳯樓的鎮樓之寶與拜金山莊的人了。」

「漂亮?江湖上不是說那女子會把臉掛上輕紗嗎?大人怎知她漂亮?」

男人佳動色,宋天也不例外,而不同的是,宋天不會因沉迷於溫柔香而變成昏慵,他愛收集天下間取漂亮的女人當自己的女人,不管用搶的,買的,他只要見到喜歡的,便不擇手段把女人弄到自己手中。

齊天山莊的後廂園就是他妻妾的居住地,數量直迫當今皇帝了。

「回大人,聽說,當拜金山莊的人拐走她之後,此女子就沒再把她的容顏遮住了。」

「哦?展大人,此事聽起來,真有趣!真有趣!真想親自一睹姑娘的風彩呢!」宋天帶著別的含意笑說著。

展大人當然明白他固中的意味,彎眉吐笑地道:「宋大人,下官剛好與當地的李大人甚有交情,如果大人...真的想見那姑娘一面的話...下官可以略作安排的。」

「是嗎?既然展大人有如此心意,宋某就不便拒絕了。」宋天吮飲清茶,看似不在乎的接受展大人的好意。

「是是!下官一定盡快安排的!」展大人以勝利的目光掃視在場的其他官員,誰說職權大就得恭親王的歡心!他小小的一個官,也可以找到上位的機會。

宋天彎眉輕笑地回看他,俊俏的臉龐散發著矇矓的深色,薄淺的紅唇在吮茶之時,不禁的自然抹起幾分,飄上若有似無的邪意。

哼,看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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