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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回

段語柔盯著夏小凡在飯後聽話地吃了感冒藥,就讓她再好好休息會,自己則是去替她清洗了碗盤。

段語柔從廚房走出時,看了牆上時鐘一眼,「好啦,時間也不早了,我差不多該回家。」

原本藥效開始發作而癱軟在沙發上有些昏昏欲睡的夏小凡,一聽到段語柔要回家,立馬從沙發上跳起,「咦?這麼早,妳要回家了?」

「沒辦法,明天一早公司有個會要開,所以今晚要先整理好資料才行。」段語柔俐落地套上了自己大衣並提著包包後,這才轉身向著站在自己後方的夏小凡,沒想到這一看,讓段語柔不由得笑了出來。

「哎呀,臉頰怎麼鼓成這樣呢?咱家的夏小朋友現在又是鬧什麼彆扭呢?」段語柔伸出食指戳了下夏小凡那鼓起的臉頰。

夏小凡抓住段語柔的大衣一角,有些不捨段語柔要離開,「沒有啦,妳回家小心……」

段語柔原先還戳著夏小凡臉頰的手改放到她的頭上拍了幾下,「妳喔,平常在外一副精明能幹,在同事間的傳聞可是個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如今卻像個孩子似的,這可是會嚇壞妳的那群小粉絲們吧?」

皺起眉頭,夏小凡不悅碎唸著「什麼冰山美人?什麼小粉絲啦?才沒那種東西。」

「好好好,我們不要理那些。」

夏小凡一把揮開段語柔的外衣,「哼哼,竟然敷衍我。快回家吧妳,可惡的傢伙!」

「是,可惡的傢伙這就馬上告退啊。哈哈哈──」

段語柔穿好鞋走到門邊,瞧見那跟在自己身後卻依然有些氣鼓鼓的夏小凡,這回卻忍住了笑意,再次叮嚀那讓人放不下心的小孩,「這幾天記得多喝點水,待會沒事就去洗澡,今天早點睡,知道嗎?」

「好啦,段媽媽──我會聽話,早點睡覺不踢被子的。」說完,還對著段語柔做了個鬼臉。

段語柔笑著嘖嘖了兩聲,不想再跟幼兒化的夏小凡鬥嘴,揮手跟她道別後便走出大門並直按了電梯。在進電梯前,見夏小凡還依靠在門邊望向自己,「到家,我再跟妳說一聲,妳快進去吧,再見啦。」

「那路上小心喔,掰掰。」當段語柔的身影走進電梯後,夏小凡才不捨地關上大門。

一回身,突然覺得自己家好大、好安靜,不就是少了一個人,怎麼似乎空間整個放大了,早已習慣一個人生活的自己,為何此時覺得這個家有些空曠、有些冷清?

夏小凡走回沙發,開啟了電視想讓屋內因此有些聲音,電視裡正好在播映著娛樂節目,屋內頓時充滿了歡笑聲。

看了好一會,她放棄地癱倒在沙發上,因為她發現這不過就只是個假象,電視裡的歡樂沒有慰藉到自己,反倒像是一再提醒她現在就只是一個人。

瞥見一旁是段語柔下午拿出的小被子,便一把抓進自己懷裡抱緊著,想藉此取得些溫暖,溫暖此時自己莫名感到寂寞的心。

閉上雙眼,心想這大概都是因為感冒的關係。因為感冒,所以自己才會這樣,之前總是自己一個人在家不都好好的嗎?所以一定是因為感冒,對,一定是感冒,自己現在才會有這種錯覺。

得到如此結論後,夏小凡才覺得好受了些,慵懶地坐起,將電視轉到音樂台,想著或許聽些音樂會比較好。

一轉到音樂台,熟悉的前奏旋律傳來,她就已經知道是什麼歌,這在自己學生年代相當紅的歌,至今也常能在電台聽見。

看著MV中女主角深情地歌唱及演出,夏小凡仔細聽著每一字句,很快地一首歌便播完換到下一首,但是那首歌卻在夏小凡耳邊縈繞不去。

直到手機的提示聲傳來,夏小凡才清醒過來。拿過手機一看,原來是段語柔傳來已到家的訊息,並交代要自己早點休息,夏小凡隨意回傳之後,原想放下手機的手卻又開啟手機搜尋了剛剛那首歌,先關了電視後,這才按下播放按鈕。

當歌曲結束,就又再次按下重新播放,夏小凡像是有些失神,迷失在這首歌裡,找不到出口似的,只能一而再,再而三重覆播放著同首歌。

不知道播了幾回,一直到夏小凡突然查覺到有水滴到自己手上,這才清醒過來。略微低下眼,卻發現眼前有些模糊,伸手想揉揉眼睛,在觸摸到眼頰上的溼意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哭了。

向後靠著沙發,緊閉著雙眼,「想不到自己又哭了,今天也哭太多次。」

這次她無法再用感冒這借口來說服自己,因為她無法再自欺欺人,她知道這一切的原因都只是那該死的想念。承認這點後,夏小凡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也是嘲笑著如此軟弱的自己。

「到底,誰才是傻瓜呢?」

夏小凡不想再無謂地掙扎了,反正此時此刻身旁沒有其他人,就只有自己,就讓今晚的自己沉淪一晚吧!過了今晚,夏小凡明天就只能依舊是往常的夏小凡,眾人眼中那獨立堅強的夏小凡,僅此而已。

再度按下重播鍵,手機裡再度傳來歌聲,  

如果你愛我    你會來找我

你會知道我    快不能活

如果你愛我    你會來救我

空氣很稀薄    因為寂寞

聽到最後,夏小凡只能抱著小被子緊縮在沙發上,無助地伴隨著歌聲默默落淚。

-   作   者   愛   聊   天   -

祝大家烤肉節快樂啊!。:.゚ヽ(*´∀`)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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