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語風稿件大募集

4.即使 酷刑將我摧殘得碎屍萬段

      上帝初創造人類,便賦予了男女相愛的本性。

      然而,若是有人破壞了規則呢?

      「你是會不會說話啦!」我會,但我有什麼義務回答你?

      頭部遭到重擊,還沒意識到事態為何,我已經倒在地上,「媽啦看了就很不爽,不會講話幹嘛不去念殘障學校?」

      我吃力的讓目光向上,看著對方。

      好像不認識,是別班的嗎?

      那是金屬棒嗎?我模糊的視線只是注意著無關緊要的東西。

      再一個重擊,這次是鞋底踐踏上腹部的劇痛,「說話!說話!我就不信你不會說話!」幹什麼?你是我的誰?為什麼我要表演講話給你聽?

      「就算他不肯說話,痛到極點也是會叫吧?」旁邊一個染金髮的女孩瞇起眼睛打量我:「再狠一點,他就求饒了。」

      我也不認識妳,妳又知道我痛到極點會叫了?

      對方先環顧四周,然後把我從地上像是撈一樣的抓起,我發現其實他身邊滿多人的。

      我被帶到公園的樹叢那裡。

      「弟弟,喜歡暴露嗎?」那裡又是一群人,而且年紀看起來都是大叔等級,其中一個戴著墨鏡、穿著花襯衫,口中叼著菸的男人過來拍拍我的肩膀,猛然拿出口中的菸在我的手臂上一燙。

      「......」我咬住舌頭。不能叫,不然就給他們得意了。

      「唉唷?不錯,很硬。」他假裝讚許的摸摸我的頭,下一秒將我大力一推,我的臉撞上了樹幹。

      額頭好像被刮傷了,淌下溫溫熱熱的液體還滿讓人有快感的。

      我知道圍了一圈的人群都是在看我笑話的。

      另一個理著光頭、穿著黑色吊嘎的阿伯從背後拉住我的後領,我下意識轉過身,他立刻劈了我一掌,還反應不過來我就臉朝上的摔在地上。

      訕笑聲四起,尖銳的刮上耳膜。

      青少年各個湧上來,我感覺自己的衣服被輪番極端暴力的拉扯。

      我的上衣被撕碎了,散亂在我身旁。

      一個男的掐住我的奶頭,嘴角溢出變態的笑,「弟弟,喜歡被搞嗎?」然後他的利牙一張,殘暴的囓咬著我的奶頭。

      不要叫、千萬不要叫出來......我閉起眼睛,嘴唇愈咬愈深。

      「他開始痛苦了啦!周哥!你趕快上!」手指深深抓入泥土,我還聞得到那樣培育著花朵的芬芳。

      那個男的「住了口」,站起身往後退,另一個將頭髮理成龐克頭的男生上陣。

      我知道我逃不了,圍觀的沒有一個不是他們這夥的,路人都避得遠遠的。

      他粗魯無比的解開我的皮帶,把我像一把沙的抓起來,跟眾人宣布這是表演鞭刑的時刻。

      一男一女抓住我按到樹幹上,那個叫周哥的男人折了折皮帶,抽打起我的背部,「欸!啞巴!你會不會痛啊?會的話要說喔!我會打更大力的!」我覺得他滿無聊的,但四周的人卻好像他說了什麼了不起的話,瘋狂的尖叫外加鼓掌。

      他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又是冰涼又是炙熱,我無法形容那樣夾帶太多複雜的痛楚。

      他扔下我的皮帶,擰著我的頭髮把我的臉轉過去,指甲輕刮我的臉頰,「啊,好可愛的一張臉啊,可惜都不會笑,又是一個臭啞巴。」他開始打我巴掌,第一下是火辣辣的刺痛,附帶著心頭的恨意,接著他的手愈揮愈是帶勁,像是要把我整張臉撕毀一樣。

      我知道要忍住。

      那男的忽然拉下運動褲,露出極為難看的陰莖,扯著我的頭髮往下壓讓我跪下,把我的頭壓向他那陰毛叢生的噁心肉棒。

      憋氣。我努力抑住呼吸,陰莖的騷味還是硬生生灌進我的腦門。

      「你吃是不吃?」他嚴厲的質問。

      「周哥!你忘了啦!他是個臭啞巴!問了沒屁用啦!」

      「啞巴是吧?我就讓他痛苦到叫出來!」他一腳踹倒我,拉上運動褲;我在心中默默鬆一口氣,至少不是要我繼續靠著他醜惡的陰莖。

      他解開我制服褲的扣子,褪下後他撫摸我的臀部。

      「各位說說,臭啞巴的菊花可愛嗎?」

      「性感呀!性感斃了!」

      「啞巴!給我帶回家操操好嗎?」

      他滿意的笑,撿起方才丟在一邊的皮帶,理所當然開始抽我臀部,這是我意料之內的侮辱。我覺得面頰一陣又一陣抽搐的拉扯感,類似恥辱感。

      他要我像一隻狗一樣的趴著,好讓他繼續抽打我;我還能說什麼,反正就是配合他們。我知道就算我出聲求饒他們也不會因此放過我,我的哀號只會讓他們更有成就感,既然如此我唯一能控制的就是讓自己不要有任何反應。

      「兩腿打開,再打開一點。」他命令,並撥開我的菊花:「喂!他的肛門很可愛對吧?」

      要被強姦了嗎?方才被鞭打而滿是紅痕的背脊此刻發涼著。

     

      我感受到周遭起了一陣騷動。

      「喂!你是誰啦!來這裡幹什麼!」

      「不要來礙事啦!表演正精彩欸!」

      「幹!來破壞興致的是不是?煞風景的死白目!」

      「離遠一點喔!不然等一下換你來表演!」有人來了嗎?

      肉體劇烈撞擊的聲音,一聲慘叫,束縛我的那股力道消失了,轉頭我望著躺在我腳邊,那個叫周哥的男生,眼角腫了起來。

      我被一把拉起來,我望著拉住我手臂的人,「你們這群人自以為是什麼東西?把公園當成什麼了?」

      他的臉龐消瘦,手臂及腿部的筋絡卻很分明;他的氣場散發著咄咄逼人的魅力,比起那些仗勢欺人的渾帳東西們更有種不容欺侮的氣勢。

      「靠夭!是要跩什麼東西!」

      「打周哥!你找死啊--」

      「碰!」那些雜亂的指責尚未叫囂過癮,那人便對倒在他腳邊又站起來想要示威的周哥又是一記重拳,劈得很到位,他的鼻樑當場斷裂且爆出鮮血,那樣刺紅的衝擊使我的頭一陣暈眩。

      有幾個女孩尖叫出聲,幾個男生衝上來大喊:

      「你竟敢這樣對我們的周哥!」

      「可惡!非好好收拾你這傢伙不可!」

      「以為自己多厲害!等一下沒人為你收屍!」

      其實我感覺得出來他們的害怕,他們囂張的叫嚷聲純粹只是在為自己壯膽,任誰看到自己的大哥被個不明人士兩拳擊敗,都會怕得要死吧?

      我默默遠離這團混亂,把自己的褲子穿好,將皮帶繫回去。「誰准你自己走的啊?臭啞巴!」一個男的拉住我,在我耳邊大吼。

      方才來的那個男生輕易的甩掉拉住他的好幾隻手,走向我,將我摟入他的懷中:「這個人是我罩的,以後誰動他,我就殺誰。」

      咦?你要罩我?我認識你嗎?

      「好狂妄的語氣!」

      「來殺我呀!你有種嗎?」混混們拿著鐵棒大喊。

      一個混混走上前來,又甩了我一個耳光,痛得我耳鳴。

      迅雷不及掩耳的,他拉住那個混混的褲頭,把手伸到他的內褲裡。

      我發現他原來暗藏了一把藍波刀。

      「割掉你的弟弟,好不好?」他極為挑釁的看著對方。

      看來陰莖有確實感受到痛楚,見他嚇壞了,直搖頭。

      他把手伸出來,用極為威脅的眼神環顧圍觀的人一圈,然後,握著那把藍波刀,拉著我的手,走出唏噓的人群。

      「你是我的了。」

      「為什麼要幫我?」

      「你會說話嘛,居然可以被折磨還一聲不吭,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也是個狠角色。」

      「你為什麼要幫我?」

      「不為什麼,覺得你看起來很屌,不值得給那些沒程度的人糟蹋。」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我相信。

      當我看著他的側臉,他的不屑嗤笑,他的低沉嗓音,我第一次如此確切的明白,什麼是心動。

      這些很傻很可笑,但卻是如此真實。

     

      然後我們相愛。

      當他激烈的抱著我、吻我;當他硬挺的身子摸擦著我的慾望,勾引著我的興奮;當我們在黑暗的空間彼此手淫;當我心甘情願抬起我的臀部,讓他長驅直入。

      他領我走出折磨的深淵,拉我脫離苦難的刑場,他用他的笑溫暖我。

     

      學校還是會有人威脅我、勒索我、嘲笑我。

      但是我不害怕,以前不害怕,現在更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因為當他們恣意打罵我、凌辱我、踐踏我,我只知道,愛我的那個人,他會保護我的一切,即使他不會立刻出現,但他在我心上。

      就算世界沒有一絲陽光的溫暖,來自更深沉黑暗的那個人,卻讓我觸碰到燭火般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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