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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四章   原來如此

天亮,雪月不是被陽光吵醒,而是被欣兒的咳嗽聲叫醒。

在西安時,欣兒就已染上風寒,原本已經好的風寒,八成經過昨天那冰涼河水過後,又回來了。這下不免讓雪月又擔心起來。

欣兒雖然咳著,但是卻沒有清醒的樣子。

雪月伸手摸著欣兒的頭,好在不是特別燙,只有一點熱度,只為了以防萬一,她仍悄悄的從床上起來,深怕吵醒欣兒。她趕緊換了件衣裳,要去請大夫來為欣兒看病。

才出了房間回頭轉身關上房門後,雪月眼前跑過一個小伙子。

「唉…這位小兄弟,可否等一下。」

雪月想請他幫忙,誰知那小伙子只回看一眼雪月,腳步也不停的就跑掉了。

這下子,雪月只好自己去找人幫忙,但是這裡熟的人只有夫人與韓總管,她該去找誰?這諾大的韓府,她也不知道該往那裡去…想來想去也只好去大廳碰碰運氣。

才剛走到大廳門外,就看見剛才那韓總管在大廳,雪月覺得有辦法了。

雪月正想進去找韓總管時,她又被剛才那小伙子搶先一步,而那小伙子後頭拉著一位氣喘吁吁的老人。

「總管,快…快…我們快去找二少爺。」那小伙子自己也喘著。

小伙子話說完,總管立刻向他點頭,二個人就要離開大廳,雪月慌了,一把就拉住韓總管。

誰知未等雪月開口,韓總管卻冷冷的回她:「雪月姑娘,有什麼事,都等會兒再說。」他撥開雪月的手,頭也不回,二個人就走了,留下無助的雪月站著。

雪月本來就不知所措,這下更不知道要怎麼辦,眼淚急了下來,在大廳傻傻站著。

此時一名男子突然出現,拿了手帕給雪月。

「你是誰?怎麼在這裡哭?」

雪月看著那條手帕,順手接下,淚水卻止不住,試著擦了幾下後,抬頭看看那名男子。

雪月傷心歸傷心,仍禮貌點頭的回應著說:「我叫楊雪月,我是…」

「雪月!你是雪月!」那名男子好像知道她,露出驚呀的表情叫著,也不等雪月說完,而且感覺出來語氣多了興奮情緒。

「我是景熙啊!你不記得我了?」說完微笑盯著雪月。

「你是…你是景熙少爺!」雪月也驚訝犯傻了幾秒,卻也很快的反應過來,二人相視,就像熟人般,開心著笑著。

景熙四處瞧望著說:「雪月,我才聽母親說你與欣兒來我家,怎麼你現在在這哭呢?你家小姐呢?」

「小姐病了,現在正躺在床上。」雪月邊說邊還擦著淚呢。

「病?怎會病呢?我昨天在宮裡得到你們到我們家住的消息,都想趕緊回來見你們,今天一當班結束我就想趕快回來,這…怎麼就病了。」景熙眉都皺了,擔心著。

「這…一言難盡,總之,景熙少爺,這裡我不熟,能否請你幫我快去請大夫。」

雪月真是一言難盡,總不能說欣兒跳河之事吧!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你先回房照顧欣兒。」景熙少爺的答應比什麼都管用,雪月放心的回到房中,欣兒此時還未醒。

雪月走到欣兒床邊,將欣兒的被子蓋好,端了水盆幫欣兒擦拭臉上的汗水

約莫快一個時辰,景熙才來欣兒房裡,他拉著一位老先生跑了進來。

「大少爺,我有年紀了,別這樣拉我。」老人被拉得很不高興硬是要擺脫景熙的手。

「李大夫,救人要緊,請原諒我這樣做。」景熙將李大夫拉到床邊才跟李大夫道歉,兩人似乎外頭都是用跑的。

李大夫雖然很累,氣喘吁吁的,但是看到欣兒那臉色毫無血色的臉孔,身為大夫的他,也顧不得自己了,趕緊坐下,拉著欣兒的手,開始把脈。

李大夫似乎覺得不對勁,嘆了口氣,對站在一旁的雪月問道:「姑娘,你是這躺在床上小姐的奴婢嗎?」

「是!我是。」雪月回應很快。

「這姑娘是不是之前就得過風寒了?」

「是的!大夫,在上個月,小姐就染上風寒了。」

「這就是了,這舊疾根本未癒,此次的病症又來兇猛,無非對這小姐的身體造成重重傷害,不過…」

「不過什麼?大夫。」景熙的目光從欣兒轉移至大夫身上,很是著急。

「這病不難治,但是這位小姐真的傷的是心,倒致氣血鬱結啊。」

「那這該怎麼辦啊?」景熙搶在雪月的前頭著急問道。

「正所謂,心病仍要心醫,我沒辦法對付這狀況,只能開副治風寒藥,其他,就需要開導開導她了。」

景熙見李大夫起身後開口說:「我請人跟你回去抓藥。」

「不用了,韓總管會跟我去的,我要開二少爺的藥,會順便連這小姐的藥一起開的。」李大夫收拾好他的藥箱,邊走邊嘆息離開房間。

欣兒並未被他們吵醒,房間裡景熙與雪月互視許久,雪月又哭了,卻不敢哭出聲音,怕吵醒欣兒。

景熙後來也只能坐在椅子上,望著欣兒發呆。

兩個人坐在房中好久,也接近中午時分。

此時欣兒才醒來,氣噓的說想討杯水喝,這個反應讓雪月跟景熙都想搶著倒水。

「還是讓我來吧!景熙少爺。」雪月說完拿走他手上茶杯。

景熙只好放下這工作,走到欣兒床邊待著,欣兒沒有看見他,她仍閉著眼。

「來,小姐,水來了。」

欣兒喝得急,不小心又嗆到了,噴了出來幾口,雪月只得趕緊擦拭。

「小姐,喝慢點。」

欣兒咳出幾聲,又喝了幾口,才把茶杯推開,睜開眼看著雪月。

「你怎麼哭了?」欣兒伸手去摸雪月的臉,那雙哭到紅腫的眼非常明顯。

「沒有,我沒哭。」

「別騙我了,你這愛哭鬼。」欣兒病是病,看雪月仍很清楚。

「就是,你睡了多久,雪月就哭了多久,跟以前一樣,就是愛哭鬼。」景熙在旁邊附合著。

「你是?」欣兒查覺到景熙了。

「你記不得我了?我是景熙哥哥。」

「景熙哥哥!」欣兒聽到後,想再起身看個清楚,無奈身體不聽使喚。

「躺著,別動。」景熙上前一步阻止欣兒起身,再將她慢慢放下。

雪月起來,把位子讓給景熙坐下。

「別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好好躺著。」景熙坐下後,幫欣兒在順順被子蓋好。

「欣兒,許久不見。想不到見到你後,竟然是這樣的光景。」

「是啊!景熙哥哥,你可好?」

「好,我過的很好。」

「我想也是,瞧你穿的這身衣服,這是在皇上身旁當差?」

「嗯…當個小小的禁衛軍罷了。」

「這很厲害了呢!從小你就喜歡舞刀弄劍的,這下可滿足你了。」

「在皇上面前可不能明目張膽的舞刀弄劍的啊!欣兒。」

「也是,畢竟是保護皇上。」講到這,兩人都笑了。

「別提我了,說說你。你這一路從西安上來,辛苦了。」

「不…不辛苦。」欣兒說完後就頭,不再正眼看著景熙。

「我很遺憾,世伯就這樣走了,還有…你娘。」欣兒最不想聽的就這些,景熙就跟以

前一樣總少根筋。

「景熙少爺…」雪月在旁邊拍拍景熙的肩,要他別提。

「啊…對不起,欣兒,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景熙哥哥,我累了,你們讓我休息吧!」

「小姐,你讓我陪你吧!」

「不,你也出去吧!我想冷靜一下,好好休息。」欣兒丟了一臉冷淡的表情回應。

「這…」景熙想說點什麼,好像都沒辦法說,只好放棄,坐起身。

  

「好,我們出去…雪月,那廚房應該有在煎好藥,我帶你去拿吧!」

這次換景熙試圖要拉雪月離開,雪月只好跟景熙一同出去。

雪月跟景熙一同走在往廚房的路上。

「對不起,雪月,害你也被趕了出來了。」

「沒關係啦!我最近也習慣了小姐這忽冷忽熱的態度。」

「我們是不是想辦法讓她開心,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景熙少爺,我一直都沒想到這個問題耶!」雪月這幾天也只有用哭來面對問題,

不斷的不知所措。

完全沒想到要如何讓她家小姐走出失去親人的陰霾,聽到景熙這番建議後,就像被打醒了。

「這就交給我來處理,我會讓她回到開心的欣兒。」

景熙好像非常有把握似的,讓雪月也十分期待,兩人說著說著也到了廚房。

兩人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有人在討論欣兒與雪月的事。

「唉…你們覺得,那楊家主來我們韓家是不是不吉利啊!」

「怎麼說呢?」

「你看,他們才辦完楊將軍後事沒多久,就來我們這。二少爺已經很久沒有在生病了,她們一來,二少爺不是又病了嗎?真是悔氣啊。」

「對耶!二少爺昨晚好像弄得滿身濕,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好好的人,昨天沒下雨,為什麼會弄得滿身濕,然後就染風寒了呢?」

「唉呀!你們別說這個,害我覺得毛毛的。」

「誰叫你們在這嚼舌根的!都沒事做了嗎?」景熙在門外聽到這些,突然勃然大怒,

不理雪月拉住他,他就衝進去大罵。

「對不起,大少爺。」一群人被這一罵,一哄而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上。

「告訴我,楊家小姐的湯藥誰在煎,給我端來。」眾人互看幾眼,卻沒人要端湯藥的意思。

「你們在搞什麼!沒人叫你們弄嗎?」景熙這下更火大了。

「少爺,楊小姐的藥在桌上。」眾人中突然有人開口了。

景熙只看到桌上還是藥包,完全沒人動手去煎,氣得他自己就拿起藥包。

「大少爺,這粗活我來吧!」雪月欲搶下那藥包,景熙不放說:「我想為她做點事,你看著就行,告訴我怎麼做。」

眾人看大少爺親自煎藥還瞪著他們都不敢看,只好默默的裝忙。

「小青姐姐,二少爺的藥好了嗎?」這時跑進來一名小伙子,是雪月見到的那個小伙子。

小青說:「小風,等等,我去端給你。」

二少爺的藥放置在雪月他們旁邊,小青也是很害怕的走到那裡,拿了個碗裝了藥端給小風。

「小風,二少爺現在怎麼樣了?」

「啊…大少爺,你怎麼在這?」小風突見大少爺動手煎藥,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別管我了,景然還好嗎?」景熙一邊回頭回答,一邊還不停手的用扇子升火。

「二少爺還好,只是落水才受到的風寒,不打緊了。」

「這人好好的,怎麼會落水呢?」景熙想想,把扇子給了雪月,好好的回頭回小風。

小風的臉突然漲紅,講話口氣也變大聲了。

「說到這個我就氣,大少爺。」

景熙走到小風旁的桌邊坐下說:「嗯?說來聽聽。」

「昨晚啊!二少爺一時興致想要去逛花園,誰知我們一到花園,就見到一名女子在呼救的聲音,有另一個人落水。誰知二少爺跳下去,才知被擺了一道,那落水的女子竟然只是在玩水,人沒事的。這下倒好,二少爺這才染上風寒。」

「那你知道那女子是誰嗎?」

「嗯…不知道,昨晚天色太暗,不過好像不是府裡的人,兩個都是生面孔…好像,誒…好像是邊上那位姐姐嗎……」小風查覺到雪月,一副像又不像的不敢確定。

景熙回頭看了一眼雪月,心裡有些底說:「好了,小風。我知道了,你快端藥過去吧,免了涼了失去藥效。」

「對…對!得趕緊給二少爺送藥。」小風接過小青手上端了許久的藥,   轉身就要走,還是回頭多看了幾眼。

「好了,快走快走。」景熙想趕快把小風趕走,本來廚房這些人都在背後說欣兒他們的壞話,這下倒是坐實了這件事,不想讓欣兒他們待下來難受,連忙要趕走小風。

待小風轉身離去後,景熙回到雪月旁邊,與雪月相望說:「沒事,我處理就好。」

雪月知道景熙的態度,也不多說,點點頭,把扇子交回給景熙,兩人繼續工作。

過了一些時間,兩人算是把藥煎好了,雪月端著,兩人在回房間的路上。

才剛踏進房裡,就看見韓夫人坐在欣兒床邊,溫柔的幫睡熟的欣兒擦手擦臉的。

「娘,你怎麼來了,不是在二弟那?」景熙驚訝問道。

「小聲點,欣兒才睡下。」   夫人怒瞪景熙一眼。

景熙一臉做錯事的表情說:「對不起,娘,我們想讓欣兒喝藥呢!」

「欣兒與景然都是受風寒,欣兒的臉卻如此慘白,到底大夫怎麼說?」夫人邊伸手接下景熙手上的碗。

「跟我來外頭說吧!」景熙又接過母親手上的碗,放在一旁案上,示意要雪月餵欣兒吃藥,就拉著母親出來   房門。

「你這孩子,這是,就不能在房裡說?」韓夫人不解的被拉了出去就問道。

「娘,你小聲點。」這句話說完,便接著把李大夫說的全告訴夫人。

韓夫人懂這女孩子家的心,一夕之間失去父母親,打擊是多麼大,脆弱的身體拖著,老遠的來到北京,這是多麼不容易的事。聽完頻頻不捨的掉了淚。

「娘,你這要哭,就別進去了,要是欣兒醒了看你這模樣,你要她怎麼待。」

「對,對!你說的對,我不該這樣的。」韓夫人趕緊用手絹擦擦淚。

「娘,你去看景然吧!就別進去了」景熙覺得母親這模樣,實在不妥,無論如何都要打發走。

韓夫人   點點頭說:「也好,我去看看你弟弟,他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怎麼就掉到水裡,是該去問問。」

「娘!娘!這你可別問,你要知道景然這脾氣,你要是問他,等一下他覺得丟人,   肯定要發火的,他不能發火的。」景熙一副著急,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你說也是,好了,那都不問,我去看看就好,你快進去看看欣兒怎麼樣,替我好好照顧啊!」韓夫人說完便跟一位嬤嬤離開。

景然目送著,看母親走遠後,才安心回去欣兒房裡。

才進門,就看見欣兒把藥全吐了出來,景熙慌了一下,還用跑的靠近欣兒床邊。

只見欣兒閉著眼,臉色蒼白無血色,他著急問:

「雪月,這是怎麼了?」

「小姐的燒不退,不清醒,這藥喝不下去,好像也不聽我叫她吃藥的。」雪月也擔心著。

正當兩個焦急著,那房門又打開了,韓夫人又走了回來。

「娘,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好像落了東西?又想不太放心,想回來找找看看。」

邊說邊回到欣兒床邊坐下對著雪月說:「這是怎麼了,手上的藥還不給小姐吃?」

「不…不是的,夫人,小姐她不肯吃藥,叫不醒呢?」雪月不知所措的樣子。

「雪月,你去換盆水來,景熙你回去休息,我想跟欣兒說說心裡話。」雪月點點頭,將碗遞給韓夫人。

「你還不走?」韓夫人問著景熙,景熙一臉不肯離開的樣子。

「快走吧,別打擾我們談心。」韓夫人第二次趕人,景熙只好乖乖聽話出去。

待兩人離開,韓夫人再坐靠近欣兒邊,溫柔輕聲說:「欣兒,乖,睜眼起來吃藥了。」

欣兒像是聽到她娘的聲音,微微的睜眼,眼前看到的以為真的是她娘。

「娘…娘…」欣兒氣虛的對韓夫人說。

韓夫人聽到沒有解釋,只是微笑著。

「來,乖,吃藥。」

欣兒這下把韓夫人當作自己的娘親,乖乖的喝了藥。

直到她快把藥喝完後,才真的清醒的看見韓夫人,此時如夢初醒般,頓時爆哭出來。

韓夫人見狀,著急的把藥碗轉身放下一邊,轉身回頭看欣兒哭得如此傷心,她心疼的問:「欣兒,好孩子,別哭、別哭啊!」順手拿起手絹幫欣兒擦淚。

「嬸嬸,我剛才以為您是我娘。」

這話讓韓夫人心疼死了,往前坐了點,把欣兒緊緊抱著。「我知道,把我當成你娘沒關係的,不哭了。」

「我生病…的時候,都是…都是…我娘親手餵藥,剛才認出你來後,我…我才會難過。」躺著夫人懷裡,欣兒仍不斷的哭著,有點喘不過氣的那種哭泣

欣兒的淚水根本停不下來,韓夫人想安慰她,輕拍著欣兒像安慰小嬰兒般的拍打欣兒背。

這一下,欣兒算是完全清醒,而且感到不好意思,趕緊把淚水擦乾,脫離韓夫人的懷抱。

「對不起,我失態了。」

「欣兒,沒有關係,不需要對我生份的。」

欣兒沒有馬上接話,只是低著頭。

「欣兒,你的病情我知道了,你心裡有太多負擔,我希望你能跟我講講,就把我當做你娘也沒關係的。」

「嬸嬸…我想回西安了。還有,關於親事,我要取消。」或許是病過頭了,這次欣兒直接明白的說。

「欣兒…關於親事,慢慢來沒關係,至於回西安,等你病好了再打算好嗎?」

「對不起,嬸嬸,我受不了心裡煎敖,我好累。」

「欣兒,你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沒有。」

「欣兒,或許你不喜歡我們家三兄弟,這沒關係,你心裡不要有負擔,如果最後你與我們結不成親也沒關係,我就收你做女兒就好了。」

「嬸嬸…」欣兒對這番話很是感動,不自覺的抱起韓夫人。

「乖,答應我,好好養病,這樣我才安心。」

「嗯…」欣兒緊抱著韓夫人,直到藥效發效後,在韓夫人身上睡著。

景熙雪月離開房間後,景熙陪雪月去換水。

「景熙少爺,今天真的很謝謝你。」

「謝什麼,這是應該的。」

「一定要謝謝的,您看您這身衣裳,到現在都沒機會讓您去換掉休息,而且您還幫我煎藥。」

景熙聽雪月這說,才瞧瞧他一身官服仍在身,看著自己再看雪月,兩人笑著。

「這那有什麼,不麻煩的,你就別管了。」

「嗯…謝謝您。」

兩人回到廚房,想拿點熱水,但是這廚房沒人,景熙走了進去,在灶上看了有滾燙的熱水,用勺子倒點倒進雪月手上的盆子,想再加點水缸裡的冷水。

雪月不好意思讓景熙這樣忙活,趕緊水盆放置一旁,搶下那勺子說:「謝謝景熙少爺,接下來我來就行了,您回去休息吧!」

雪月不說這話,景熙還真再她跟回去,但是頓了一頓說:「行,也太晚,你去看看我母親那兒怎樣,我回去了。」

語畢,邊先行一步離開小廚房,雪月目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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