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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風的孩子2

大學同學「張」引進我,才有機會在這如同桃花源的邊疆工作八年。久了,夏天聽蟬鳴,鋪設一地蟬殼,就像木麻黃落下針葉令人無動於衷,除徐迎來的海風也像空氣不那麼有情調了,像極了同住一棟公寓卻不打招呼的鄰居。

位於台南市安平區的海邊,隔一座網球場就是漁光分校,往前走插進小路是百來戶的靜謐小村與眷村,漁光分校伸過去是老人活動中心,YMCA經營後老兵生活才有聲有色,更往前是五臟俱備的漁光公園,旁邊是接通聯外的道路,往年繞安平的道路已被封進歷史。

假日,喜愛玩水的遊客或烤肉團蜂擁進來,這個木麻黃豎立的海邊才會生龍活虎,秋茂園由無神的八仙守護,舊址秋茂園已砌成高樓大廈,重建顯得很義務性。主人定居日本,才幾年這慈善遊樂園已繁華落盡斑駁起來,只有果實堅守岡位按時開花結果,有的也不生不熟。

每天衝鋒陷陣繞著海邊走,經過秋茂園穿過短短的森林隧道,帶著芬多精進教室,詩情畫意。這條路也是校外教學最繁密的去處,兩側站著防風林、欖仁樹,樹幹圍坐菅芒草與野草很補眼的翠綠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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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CP   的孩子,重體力:要擺位、作復健、要教學。除音樂與舞蹈,六大學習領域都在老師肩上,教案要具備功能性,也即實用、能用性。為了降低職業病,最慢兩年換教無身障的學生,而小飛卻是人人敬而遠之的風雲人物。

他曾讓兩位老師不到兩月個就棄甲投降飛也似的辭職,一位去開早餐店、一位回家經營自家事業。

小飛總在老師不注意的兩分鐘內無聲息失蹤,瞬間就從三樓降落在校門口,然後回頭望著三樓的老師,釣魚似的站在近大門口處,作勢鬼祟要往校外去,笑臉開心好玩,表現出濃濃的挑釁味,追風一再重演老師疲於追趕,又顧及形象默默跟隨,追到二樓是家常便飯,最怕有個萬一。

接重任的是張與黃老師,他們選小飛作教育部示範教學對象,老師充滿成就感,教材教具費心費時費力的進行、作記錄、作評估;只有教學組長、神父和張、黃老師知道最後結果如何?

廣播事件就在他們任內發生的,所有行政人員找了近三個小時;中餐後,老師將他定位在椅子上,忙著協助其他同學刷牙洗臉,才轉身人就不見了,東呼西喝就是不見蹤影。時間飛快的過,下課逼在眉梢,海邊找了,學校翻了,人在哪裡呀!老師都快滾出淚水了,要不要報警?要不要通知家長?時間一分一秒冷笑而過,人則急得汗潸潸,放學的口哨聲<老人與狗>變成心跳一百二的刺耳,校車開心的擁抱回家的學生;小飛,人在哪裡呀!

往眷村的老師終於詢問到線民

「有沒有看到一位小男生。」急急描述小飛白嫩的外型,不胖有肉,手腳伶俐,衣褲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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