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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砂石場老闆

十名剛剛被修理的員工站在林翔與灰狗面前躬身道歉,林翔笑著:「各位,大家不打不相識,剛剛得罪的地方起多多包涵,我是林翔,這是灰狗。」這十位員工聽說可以開始工作,興奮地向林翔與灰狗躬身答謝。

董志輝:「他們一直跟隨在我身旁,也有十多年了,我積欠了他們數個月的薪資,他們卻從未抱怨,實在難得。」

林翔一聽忿忿然問道:「董老闆,欠員工的薪資有多少?」

突然一名員工說道:「翔哥,以前老闆賺錢時都沒虧待過我們,請不要這樣問,老闆會難過的。」

林翔正聲道:「放心,你們的薪水我會先向對方要回來,一點都不會為難董老闆,好了,大家準備開工吧。」

灰狗:「陳克強這廢物要怎麼處理?」董志輝一聽到陳克強的名字,略微不安問道:「...強哥也來了嗎?」

林翔點點頭:「他不敢進來,在車內等我們,怎麼了,這傢伙有這麼可怕嗎?」

董志輝:「這一陣子盜採砂石業者常派人來這裡騷擾,倒是很少看見陳克強進來要債,但之前他可兇的很,一進門就是砸桌摔椅,唉...。」

林翔二話不說,步出門外將陳克強從車內拖下來,雙手將陳克強高高舉起,重重地摔在地上,董志輝與十名員工大吃一驚。

灰狗知曉林翔的用意,用腳踹著陳克強道:「我們要出去大幹一場,這裡就交給你看守,如果這位櫃檯小姐有什麼不測,我要把你給分屍,聽懂嗎?」

陳克強嚇的魂飛魄散,哪敢違抗,跪在地上道:「是的,我會看守這裡,不讓櫃檯小姐受到委曲,不要再打我了,拜託....。」

林翔冷冷道:「這位小姐如少根毛,我會將你全身的毛剃光,你最好給我識相一點。」

陳克強顫抖答諾,林翔等人率領數眾,開著二部挖土機與三輛砂石車,浩浩蕩蕩朝採砂場前進。

眼前就是一條渾濁的河川,董志輝說道:「這條河川原本容易造成泥沙淤積,導致河水暴漲,因此政府允許我們開採河內的砂土,以平衡泥沙淤積的速度,無奈盜砂者非法將河床越挖越低,你們看到的河床一遇到下雨,很容易淹沒鄰近的村莊。」董志輝話還沒說完,二部轎車停在五部採砂車輛前,擋住去路。

董志輝:「瞧,阿翔,還沒靠近一百公尺就被擋下來,你說這不叫惡霸叫什麼呢?」

八名穿著黑色西裝下了轎車,朝一輛挖土機踹了幾腳,一名說道:「董志輝,你該不會聽不懂我們老闆說過的話吧,你竟敢...。」此然話還沒說完,林翔跳下車朝該名說話者賞了兩拳,上下兩排牙齒全部斷裂,倒在地上呻吟。

林翔:「我還真不知道你們老闆說過什麼,有誰要補充呢?」

餘下七名見狀紛紛圍過來,林翔迅速揮出兩拳在二人胸前,肋骨頓時裂開,再蹲下身一掃腿,將另二人小腿骨踢斷,剩下三人呆在現場,灰狗跳下車朝三人臉部猛踹,臉部已不成人形。

林翔將擋路的兩部轎車換了空檔,紛紛推下河床,林翔道:「董老闆,我們繼續前進吧。」

董志輝:「小夥子們,下手還真是重啊!」董志輝身旁的員工這一瞧才知道方才兩人對大夥手下留情,這八名黑道份子恐怕已經殘廢了。

五部車輛繼續前進,林翔遠遠看到十多部挖土機正挖掘河床,更多的砂石車已經裝載滿滿的砂石,河床已被挖的亂七八糟,林翔頓時一陣怒火握住雙拳,與灰狗準備大開殺戒。

林翔怒道:「合法的採砂業無法生存,非法的採砂業竟如此囂張,背後一定有民代支撐,董老闆,你們先不要現身。」語畢跳下車直往這群濫採砂石的車輛而去,灰狗也迅速跟隨著,董老闆喊道:「你們倆可要當心啊,有什麼閃失我可對不住了。」

林翔與灰狗沒回頭,兩人高舉右手比個OK手勢。

一部正要離開的砂石車突然車門被打開,駕駛司機硬生生被拉下,在地上滾了幾圈,抬起頭怒目看著林翔一眼,林翔不多說朝後腦一擊,該駕駛立即昏厥。

灰狗下手更重,將另一部砂石車駕駛扔下車,凌空大踹一腳,將該名駕駛頭部陷入沙土內,此人生死未卜,趴在地上動也不動。

林翔向灰狗點頭:「這些砂不能運走,否則這村莊就危險了。」灰狗笑著:「臭小子,我聽你的。」語畢兩人開始大展身手,所有砂石車駕駛都被拋出車外,挖土機少了砂石車運送,工作頓時停止。

林翔大聲吶喊:「挖土機內的人,你們是要自己走出來,還是要我們親自請你們呢?」

十多人不知所措,慢慢一個接著一個步下挖土機,看著駕駛砂石車的人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不禁顫抖著。

林翔拿起一塊大木頭,朝身旁大石頭一敲,大木立即粉碎,林翔大怒喊道:「叫你們老闆過來,半小時沒到我殺了你們。」

一塊大木頭竟被敲個粉碎,半晌沒人敢動,灰狗立即朝一人臉部一踹,此人悶了一聲倒地動也不動,灰狗冷笑著:「五秒後再一人。」

「...等...等。」此時有人伸手從口袋取出手機,撥了通電話,輕聲說了幾句後掛斷手機,林翔立即搶了該人手機,順手一劈向後腦,該人立即昏厥。

林翔笑著道:「綑綁所有人,我們躲起來。」灰狗立即知曉林翔的用意,將十多人綑綁在一起,然後與林翔藏身在一輛砂石車的後方,等著幕後老闆到來。

甫久,三部賓士車漸漸接近,前兩部引導車停妥後,陸續走出八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士,各個持槍警戒著,最後一部賓士車則步出一名臃腫的中年人。

林翔暗自笑著,原來這就是黑道人物,拿了槍就叫江湖人,好笑好笑。

灰狗丟下四塊石頭給林翔,自己也留了四塊,意思非常明朗。這時林翔才發覺,灰狗與自己有很多相同的地方,而且也能猜著自己的心意,還有,這傢伙的身手確實不錯。

共八塊石頭,一人一個。

林翔點點頭,收下四塊石頭,輕聲道:「持槍者格殺無論。」灰狗笑著點點頭。

八塊石頭突然射出,朝八名持槍者頭顱而來,不偏不倚全打中了腦部,八人倒地後,林翔與灰狗突然衝出,朝臃腫的中年人奔去,突然第三部賓士車出現二名魁梧的壯漢,擋在臃腫的中年前方,手持衝鋒槍對準林翔與灰狗。

砰砰兩聲,兩人倒下,電光火石之間突如其來的變化令人意想不到。

兩把衝鋒槍也掉落地上,倒下的竟然是手持衝鋒槍的兩名壯漢,林翔與灰狗捏了一把冷汗。

董志輝與幾名員工已經迅速圍繞在臃腫的中年人身旁,兩名員工手持棍棒適時解了林翔與灰狗之危。

董志輝道:「吳繁先生,你跟司馬議員串通,一定要毀了我的公司是嗎?」

臃腫的中年原來叫做吳繁,哈哈笑著:「殺了我,你也不會有好過的,司馬議員一定會要你們倒閉。」

董志輝:「你跟司馬議員串通,在這裡濫墾砂石,難道不管村民死活嗎?」

吳繁冷笑:「只要有錢賺,誰管誰死活,我要走了,誰都攔不住我。」

董志輝突道:「你不能走。」林翔這時掐住吳繁脖子,灰狗迅速將之綑綁。

「你剛剛說的話都被V8錄下了,去跟法官解釋吧,我早已經報警,司馬議員這時應該也已經被逮捕了,呵呵。」董志輝笑著。

不久警車到來,吳繁被逮捕送入警車,全部的非法挖土機與砂石車被列入證物,林翔與灰狗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董志輝看著兩人,也坐在地上哈哈笑著:「我董志輝今生遇見你們,祖宗積德吧,哈哈哈。」突然間手機音樂聲響,董志輝接了電話聽了一會兒後,掛斷手機,對著兩人說道:「林翔,灰狗,今天我作東,請你們吃頓大餐,二百萬也能讓你們回去交差。」

林翔累了半天,懶洋洋說道:「董老闆,我們也沒說今天就要討回二百萬啊,明天再拿可不可以啊...。」

董志輝笑著:「隨便了,我有能力還債務了。」

這一聽林翔與灰狗紛紛站起身,董志輝也起身道:「我的砂石有人買了,價格不錯喔。」說完向林翔與灰狗躬身謝道:「盜採者已經伏法,我終於可以正常營業了,謝謝你們兩位。」

「這樣啊!」林翔也開懷笑著,今天遇到的情況還真特別,收款員似乎跟黑道沒兩樣,只是....難不成何氏財務公司本身就是個黑道組織?

「阿翔哥、灰狗哥。」十位員工向兩人躬身敬禮,董志輝站在十人面前道:「他們就是怕我有什麼閃失,所以才會對你們無禮,請不要見怪。」

林翔:「早說就好了,現在我也餓了,灰狗,央求董老闆請一頓火鍋如何?」,灰狗一如往常話非常少:「只要吃的都可以。」

董志輝道:「好好,先吃火鍋大家團員,填飽肚子,呵呵。」一行十幾人緩緩將採石機具開回公司,採砂工作臨時取消,只因河床被挖的連採砂工作都無法進行,林翔總算知道董志輝的職業道德極高,對此人也敬重不已。

陳克強奉命保護櫃檯小姐,站在門口迎接著。

陳克強說道:「董老闆,剛剛有一些買家來洽談購買砂土,恭喜你了。」董志輝笑著點點頭。

灰狗一看到火鍋,不禁狼吞虎嚥一番,除了多添了幾碗飯外,也撈了火鍋內的菜、肉,董志輝笑著道:「灰狗,你慢慢吃,不要噎著了。」

灰狗突然想起一件事,說道:「林翔,小薇妹妹明天的報名費呢?」

林翔站起身急道:「差點忘了,小薇明天要兩萬元報名費,我現在就去提款,馬上回來我。」話還沒說完,已經被董志輝拉住。

董志輝:「專心吃飯,兩萬元報名費我身上有,不用麻煩了。」語畢掏出兩萬元後遞給林翔。

「這...那就先欠董老闆您,呵呵,明天我家小妹要報名空姐訓練班。」林翔說著。

灰狗陶侃道:「我看你是喜歡拉麵店的女兒小薇吧。」

林翔怒道:「灰狗,你這是跟我過不去是不是?」灰狗也不甘示弱:「我們還沒較量過,現在也可以啊!」

這裡是火鍋店,兩人一打架還得了,董志輝阻止道:「好了,都是自己人,既然是林翔的小妹,明天一起去送小薇好了。」

陳克強躲在角落中沒人理睬,今天似乎被兩位新人主導了收款工作,方才聽了眾人的談話後,陳克強吞吞吐吐說著:「阿翔...灰狗...明天我也一起去好嗎?公司部分晚一點去上班沒關係。」

林翔笑著站起身,一把抓住陳克強,將他拉到自己座位旁:「就是這樣,做人啊總是要留點餘地給人,只是討個債,把人逼到絕境對自己也沒好處,不是嗎?快向董老闆道歉吧,我還可以原諒你。」

陳克強舉起酒杯站起來向董志輝歉道:「董老闆,以前的事我向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我先乾為敬。」董志輝也站起身乾了一杯,笑著:「阿強,幸好今天你帶來林翔與灰狗幫忙,我也得好好謝謝你呢。」

語畢眾人哈哈大笑,陳克強倒覺得不好意思,林翔幫陳克強倒滿一杯酒說道:「組長,以後就是同事了,交不交我這個朋友呢?」

灰狗也道:「對啊,都是同事,總不能一見面就吵架吧!」

陳克強立即舉起酒杯,三人乾了這一杯。

三部轎車停在拉麵店前,如此大陣仗讓麵店老闆大吃一驚,兩大箱行李已經備妥放在店門口,陳敏薇一身素妝看到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倒也嚇了一跳。

林翔一下車,陳敏薇高興地大喊:「阿翔哥哥。」林翔:「我們都是來送你去報名的。」陳克強趕緊將小薇的行李搬上車,麵店老闆一看哪敢勞駕,趕緊搶著行李。

陳克強笑著道:「老闆啊,就讓我幫一點忙吧,以前都是我不好啦,這就向您道歉。」麵店老闆一愣,灰狗:「老闆,這傢伙從良了,不要理他。」

林翔將二萬元交給陳敏薇道:「這些錢是董老闆先幫我墊著,等等我會還給他。」小薇感激道:「阿翔哥哥,以後再慢慢還給你,謝謝你的幫忙。」

董志輝看著陳敏薇點點頭:「果然是當空姐的料,呵呵。」說著另外塞了一萬元給她:「受訓半年也需要生活費,我跟妳的阿翔哥哥也會常常去看妳,放心吧。」

陳敏薇縮著手不敢收,林翔拉著小薇的手接了一萬元,笑著:「這可是董老闆疼妳,收下吧。」陳敏薇看著董志輝,躬身答謝:「董叔叔,謝謝你,小薇日後一定會報答您的。」

董志輝哈哈笑著:「好...好...這聲叔叔叫的好,我喜歡,阿翔,你這個妹妹很有禮貌,哈哈哈。」陳敏薇羞澀地看著林翔,甜甜一笑。

阿翔:「對了,我小時候讀的外文書也都在車上,空姐訓練時一定會用的到。」

陳敏薇詫異道:「阿翔哥哥,你會外文啊?」林翔聳聳肩:「小時候我老媽就逼我學東學西,你相不相信我也會彈鋼琴啊?」

陳克強突然走近說道:「阿翔,小薇,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陳敏薇看到陳克強微微一怔,林翔道:「小薇放心,這傢伙昨天被修理的很慘。」語畢朝陳克強說道:「看你做了多少讓小薇傷心的事,你自己跟她道歉,看看小薇會不會原諒你。」

陳克強不好意思笑著:「我說小薇啊,妳順利當上空姐後,我負責照顧你父親,有空就幫老闆端麵,以前的事就扯平了,好不好呢?」

陳敏薇瞪了一眼:「你說的喔,可不許騙人!」

陳克強笑笑:「一定啦,而且我也會幫你父親還清債務。」語畢將昨天林翔給的六十萬支票還給林翔後續道:「我以前很壞,妳就給我機會贖罪吧。」

林翔大眼望著陳克強:「昨天把你打傻了是嗎?」

陳克強低著頭傻笑:「應該說是打醒了吧,你跟灰狗居然可以將董老闆的歷史欠債擺平,以前都是我不好。」陳敏薇先是一愣,接著微笑著:「那就謝謝陳大哥,錢我會慢慢還給你,但可不許生我利息。」

陳克強哈哈笑著:「利息是一定要生的,但本金不用還了,我也要吃你父親免費的拉麵當利息,妳說好不好呢?」在一旁的麵店老闆拍著陳克強肩膀道:「你們以後來我的店儘管吃吧,呵呵,你真是令人又好氣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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