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後第一天，林翔拿起報紙求職版開始找工作，想想自己的專長似乎還挺多的，沒道理上面的方格子內全部不符合自己的需求，仔細找了一會兒，突然見到一則求職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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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財務公司，徵收款員，役畢，耐勞，月入豐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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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心想，自己不就是剛退伍嗎？就去應徵看看吧，反正老媽也沒說一定要做什麼工作，況且收款員還要刻苦耐勞，不就是多跑幾家客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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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打定，林翔穿著西裝前往報紙上指示的公司地址，只見已經有很多人在排隊，林翔心想，這家公司果然規模龐大，從慕名前來應徵者就能窺其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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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自稱阿雄的職員將應徵者兩人分為一組，林翔覺得莫名奇妙，只見自己與一個體型雄偉的大漢編列成一組，這家公司到底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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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組分別入內面試，奇怪的是進去後就沒人出來了，等了許久，終於輪到林翔這一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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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雄將林翔與另一人請入房內，隨即關上房門，只聞裡面汗臭味沖天，房內設了一個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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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雄：「好了，你們兩人對打，打贏的留下來，打輸的我們會從另一個門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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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林翔大吃一驚，就連同組的壯漢也是莫名奇妙，這家公司居然是在擂台面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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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雄冷笑：「每月薪水十萬，打不打隨你們，有一個不想打的話，另一個人也取消錄取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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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非打不可了。與林翔同組的壯漢握緊拳頭，笑看著與自己身材無可比擬的林翔。兩人步入擂台後，還沒躬禮，這壯漢猛揮一拳朝林翔腦門襲來，林翔本能反應迅速低下頭，朝壯漢心臟一擊，這壯漢抽蓄了一下，口吐白沫倒在擂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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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雄指示工作人員將壯漢抬走，笑著對林翔道：「很好，你通過面試了，明天可以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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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了？林翔仍舊莫名奇妙，這家公司難道不需筆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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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林翔仍舊西裝鼻挺前往公司報到，阿雄帶領林翔到一間辦公室，介紹兩位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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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雄指著一名年約三十歲的青年說道：「這位是組長陳克強，你必須聽他的指揮，另一位與你一樣是新人叫灰狗，以後你們就是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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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克強還算是個人名，灰狗就有點不倫不類了，此人年紀大約與自己相仿，林翔打量著這兩人，陳克強穿著花格子襯衫，鈕釦才扣了一個，灰狗那件白色T恤根本就是內衣，難道收款員的服裝沒有任何限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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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克強拿起一份卷宗，看著林翔與灰狗道：「今天讓你們兩個菜鳥見識一下，有兩個地方要收款，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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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克強領著兩人步上一輛轎車，由陳克強駕駛，林翔坐在副駕駛座，灰狗大辣辣佔據後座，一路上三人也不講話，沒多久便來到一間拉麵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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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就大剌剌停在店門口，三人步下車後，店內的桌椅似乎與陳克強有仇，一進入後一張桌子立即被踢翻個四腳朝天，嚇的店內的客人趕緊離開，麵店老闆見到陳克強嚇的手腳發軟，顫抖道：「...強哥...麻煩通融一下，我一定會還清這期的利息，拜託，我還要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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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克強手拿著借據道：「你已經多少期沒有繳了，今天不帶走你女兒，我怎麼回去交差？」話還沒說完林翔已經看不過去，一把搶走借據，順勢將陳克強往後一拉，陳克強朝後滾了幾圈後才停止，麵店老闆則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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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怒道：「收款員的形象都被你破壞了，還老鳥帶菜鳥，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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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克強哪裡知道這人力道如驚人，嚇的站不起身，林翔恭敬地向麵店老闆道：「老闆，是這樣的，依照借據上的內容...。」林翔仔細端倪一番後續道：「你借了五萬元，每月需償還六千利息，你至今已經連本帶利積欠六十萬...。」這鬼收據的利息高的讓林翔唸完後也呆了半晌，不禁仔細閱讀下面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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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轉頭向陳克強吼道：「哪有利息那麼高，你們放高利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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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克強點頭微微顫抖：「是的，我們公司就是放高利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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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一聽氣炸了：「利息收這麼高，你們乾脆去搶銀行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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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克強又是點頭：「是...是的...我們確實也有搶銀行的專屬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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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聽林翔再也忍不住，廢話不多說先海扁陳克強一頓，再轉身向著老闆，正要安慰時，突然一位白皙俏美的女子顫抖的躲在老闆背後，林翔說道：「老闆，我可以介紹一份好工作給你的女兒，不用擔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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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老闆一聽立即跪下來：「拜託，不要帶走我的女兒，這是我的掌上明珠，不要讓她當妓女，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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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一聽怒火狂燒，將老闆扶起後轉身拎起陳克強道：「你要帶走老闆女兒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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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克強嚇的臉色比老闆女兒還白，吞吐道：「我們公司也跟應召站有合同，他女兒可以幫忙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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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說也罷，聽了林翔火冒三丈又是痛毆一頓，一旁的灰狗卻是冷冷笑著，好似看熱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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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收款員！林翔氣的想找把菜刀砍了陳克強，喘了喘氣後將陳克強拎在椅子上，並招呼灰狗一起坐下，恭敬地向麵店老闆道：「老闆，可以煮三碗拉麵好嗎？我們慢慢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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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點點頭，快速煮了三碗拉麵端上桌子，身後的女兒已經紅了眼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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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對著陳克強大吼：「快給我吃完，這期利息老闆繳完了，就這三碗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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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陳克強見林翔如同耗子見到貓一般，乖乖吃著眼前的拉麵不敢說一句，灰狗看了這狀況也笑起來，開始狼吞虎嚥碗中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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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起身向老闆道：「不打緊，這張借據把它燒了，以後誰敢惹你們就是跟我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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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闆吞吞吐吐，林翔知道老闆還心存恐懼，於是從懷中取出一本支票本，寫下六十萬金額，轉身朝陳克強腦門一敲：「老闆已經付了六十萬，以後再敢找老闆麻煩，我就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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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向老闆身後的女孩道：「妳不要怕，我介紹一份正當的工作給妳，以後不用借錢過生活，告訴我，妳叫什麼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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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一臉羞澀不敢回答，林翔也不追問立即取出懷中的報紙，拿起電話按了電話號碼後，對方說著：「XX航空公司空姐集訓班，請問你要報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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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道：「是的，我妹妹要報名空姐集訓班，你稍等一下。」語畢將話筒交給了女子，女子緩緩接了話筒，看了林翔一眼後說道：「是...是的，我要報名，我叫陳敏薇...剛滿20歲...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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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筒一方傳來：「可以，但必須繳交報名費二萬元，我們有六個月的訓練期，食宿都俱全，結訓後如通過考試就能開始上班，不知道妳同不同意呢？」陳敏薇一聽需要兩萬元，望著林翔，林翔似乎也聽到了，微笑點點頭，陳敏薇回道：「是..的...，我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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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明天就來我們航空公司報到，如果不放心可以帶著家眷一起來，因為名額有限，我先幫妳填報名表，如果明天沒來就會喪失資格，掰掰。」說完電話一端已經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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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很好，老闆，明天我們帶小薇去報名，兩萬元我會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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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麵店老闆吞吞吐吐著：「我們沒有辦法一次還你這麼多錢，而且也不知道你的利息怎麼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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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笑著：「不用利息也不用還啦，若想還慢慢還就好了，呵呵，不然老闆啊，以後我吃拉麵不用錢好不好呢？錢也不用還了。」林翔心想，雖然老媽沒有限制自己的零用錢，但一次用掉六十萬，老媽也許會囉唆一點，但知道原委後應該可以體諒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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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種好事？老闆與女兒面面相觀，老闆感恩地跪著，林翔一驚連忙也跪著扶起：「老闆，你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老闆是正經的生意人，況且拉麵又好吃，一定有原因才會向我們公司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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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陳克強像隻鵪鶉，不敢吭一聲，老闆一時之間也不知所措，背後的女子突道：「那是...要不是我小時候罹患了怪病，也不至於讓爸爸借錢為我治病，爸爸這幾年還債還的好辛苦。」說著說著，不經哽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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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老闆，我叫阿翔，以後這傢伙敢來騷擾你，就像今天這樣。」小薇破涕為笑：「阿翔哥哥，我如真的當了空姐，就可以還你錢了，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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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柔聲道：「錢的問題妳不用擔心，小薇妳去整理行李，老闆不放心的話可以跟小薇在航空公司住上幾天，明天我會帶你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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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轉頭厲聲向陳克強吼道：「你說今天有兩個地方要收款，下一個地方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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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克強顫抖著拿起卷宗，看著第二個收款地點，林翔又是一陣大罵：「吃了三碗拉麵不用付錢嗎？老闆錢都還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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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的！」陳克強趕緊掏出一千元大鈔交給林翔，林翔遞給老闆道：「謝謝老闆招待，不用找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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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從老闆身後看著小薇摀著嘴格格笑著，如花似玉的笑容這還是林翔第一次莫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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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收款地方似乎是一家中小公司，陳克強將車子停在停車場後，林翔環顧一眼，這是一家砂石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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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克強吞吞吐吐地說著：「這家...你們兩個進去收款，我在這裡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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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不帶我們去見習啊！」林翔眼見這個窩囊廢，敢情這家公司跟麵店老闆的情況完全不同，也許會遇上什麼麻煩的事也說不定，這傢伙難道只會欺善怕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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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道：「灰狗，我們進去。」林翔奪了陳克強手中的卷宗一看，老闆名字叫董志輝，積欠二百萬，林翔促著眉頭，這二百萬欠了三年，居然不生利息，大概是公司的陳年呆帳吧，何氏財務公司還真是奇怪很，哪有借錢給人卻不收利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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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帶著灰狗進入公司大門，只見除了一位櫃檯小姐外，旁邊有三排沙發，坐著二位戴墨鏡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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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向櫃檯小姐點個頭：「請問董老闆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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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檯小姐：「是的，請問你有何貴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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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我們是來收款的」，此話一說完，櫃檯小姐與沙發上的兩個戴墨鏡年輕人交換個眼色，兩人站起來招呼阿翔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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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戴墨鏡者問道：「兩位怎麼稱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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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翔，這位叫灰狗。」林翔紛紛向兩位握手，一觸碰兩人右手時感覺手掌粗糙且相當有力，這兩人難不成是保鑣？不，這是苦力工作才會有的手掌繭，林翔心中納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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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裡面請。」其中一位戴墨鏡的青年殷勤地招呼兩人進入招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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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走入房間後，林翔打量著這間所謂的招待室，除了有牆壁與窗戶外，這根本就是一間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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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老闆欠你多少錢呢？」兩位戴墨鏡的青年取下墨鏡，放在胸前的口袋中，摩拳擦掌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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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拿起借據道：「總共二百萬，你們老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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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眼前的兩位青年衝向前拳頭朝林翔招呼著，驀然灰狗右腳一抬腿腳尖命中一青年的下巴，左腳盯住地上忽地正拳一出朝另一青年命根子招呼，兩人倒在地上大聲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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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笑著：「你這傻裡傻氣的傢伙，看不出還真是會家子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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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狗：「你也不賴，一出手就讓陳克強那痞子滾了七八圈，我們先將這兩人綁起來，看看他們還有什麼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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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與灰狗再次來到櫃檯一笑：「小姐，麻煩妳請老闆出來吧，要不然報警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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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檯小姐一見兩人從招待室『走』出來，嚇的按下腳邊的紅色按鈕，驀然七八名黑衣男子從樓下奔來，將林翔與灰狗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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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這份工作每個月十萬薪水，看來得應該要求加薪了。」忽然轉頭向櫃檯小姐一笑：「樓上還有多少人，都叫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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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八名黑衣人早已看林翔不順眼，三人舉著拳頭朝林翔招呼，林翔突然往前一衝，魁梧的身軀立即將三人撞飛數尺，猛然蹲下身一掃腿，二名黑衣人四腳朝天倒在地上，餘下三名見林翔還蹲在地上，三條右腿一同踢出，林翔雙手抓住三腿往上一躍，三人膝蓋脫臼，倒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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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笑著：「別打啦，快請你們老闆出來吧，這筆帳討了三年討不回來，有什麼原因不妨說出來，我們又不是不講道理。」說完朝右腿脫臼的三人走去，將膝蓋稍微內彎後突然用力伸直，三聲慘叫聲後脫臼的膝蓋頓時恢復原狀，林翔將三人緩緩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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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名黑衣人見林翔也不追擊，悻悻然站起身不知所措，林翔與灰狗就坐在櫃檯旁的沙發上，不久一名中年人從裡面走出來，嘴裡叼著煙斗，示意八人退入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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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身手不錯，我就是董志輝，你們是來要債的吧。」中年人吐著菸，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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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道：「董老闆，我們是何氏財務公司新進的收款員，今日前來拜訪，請老闆圖個方便好讓我們可以回去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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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志輝：「我這本來是一家合法的砂石業者，也有政府頒發的執照，唉...。」董志輝站起身，看著窗外嘆口氣：「近年來盜採砂石業者猖獗，銷售價格也比我們低廉，更過分的是，他們僱用黑道人物數度阻止我們採砂，也派人來公司騷擾，雖然何氏財務公司允許不再滋生利息，無奈我們手中的砂石還是賣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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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畢生的事業，但看來只能慘淡收場了，兩位年輕人，剛才那些人都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因為無砂可採卻還跟著我，自願充當保鑣。」董志輝看著林翔與灰狗兩人，笑了笑續道：「如果這家公司值二百萬，你們就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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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看了灰狗一眼，站起身道：「董老闆，你們的採砂場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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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志輝訝異道：「你們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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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笑著：「既然你是合法的生意人，我們自然就不能太過刁難了，只要你能繼續營業，想必就能償還債務，我這樣說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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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志輝吶吶道：「你們要幫我們趕走盜採砂石者？這太危險了，而且這也不是你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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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看著董志輝道：「既然是我們的客戶，我也有責任保護。」說完瞄了灰狗一眼，灰狗知道意思，說道：「你想怎麼做就做吧，遇到你還挺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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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志輝看著兩人：「...可是今天我還是付不出二百萬，你們怎麼回去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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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笑著：「董老闆，通知你的員工準備採砂機具，我們開始動工，只要你們營運正常，二百萬隨時都能償還，不是嗎？今天二百萬要不回來，這筆帳要算在盜採砂石者身上，我可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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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志輝頓時精神一振，恢復以往的信心，立即命令櫃檯小姐將員工集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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