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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靈師的日常第二章:道早安(上)

昨晚從露娜那離開後,就被叫卡李‧布里的男童帶到間寢室,可能是真的很疲累,我一覺睡到了天亮。

我正換好了擺放在床邊的衣服時,喀喀喀的敲門聲,卡李‧布里推開了門走入道:「早餐準備好囉,用餐前請先梳洗。」

我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套上回道:「喔、好的,麻煩你了。」

卡李‧布里竟爬上床一邊整理床單一邊說:「廁所的使用方式,露娜昨天教你了吧!」

我只好正拿著枕頭拍了兩下,假裝幫忙地回道:「嗯?那個麻煩你跟謝謝嗎?」

那片長劉海盯著我,卡李‧布里頓了一回兒,從平整的床上跳下說:「那她也有跟你說這家的成員了嗎?」

「嗯……大致上。」

歪著頭,卡李‧布里像是在思索些什麼,等他回過神後,順手將我的髒衣服捲了起來後,牽起我的手說:「是嘛,總之先盥洗用餐吧,肚子餓可不能思考呢!」

引著我走出房間後,卡李‧布里確認我真的知道廁所方向後才離去。

走入那間詭異大的衛浴間後,我照使用說明說出:「露娜,麻煩你了」,這次是從洗手台旁的瓷磚蹦出來的露娜拿著一本小書,真的是小書,就像是芭比娃娃專用的袖珍書。

「早安,露娜」

我道過早後,看過架上的盥洗用具只有一組,還是放在寫有宮宮的小木桶裡,拿起牙刷正在擠牙膏時,「宮宮,乖孩子啊,這家就只有你跟瓦茲哈根會跟我道早,好乖好乖,本小姐免費幫你把牙膏升級成美白型的。」露娜用尾巴指著那一條綠色膏狀物說

看了一眼,綠色看起來還有點黏呼呼的牙膏,瞬間讓我聯想到嬰兒特有的挫青屎,還好味道是清新的薄荷味,不過……我還是不太敢用所以只好請求露娜了,「嗯,我用普通的就行了。」

露娜聞道,一彈指,一條白色軟管從磁磚中跑出,接過後,她飄道我眼前,指著書的某頁說:「那宮宮你要不要用金之都盛產的金石美白型香皂啊?還是木之都的木根粉抗老型?水之都的水晶保濕型呢?」

「宮宮的話,通通就算一優幣又好啦。」

「洗完臉再上個面膜就完美啦,面膜家鄉造整組算你五優幣就好,這可是超優惠了呢!」

那本原來是產品型錄啊,露娜說話的速度跟態度就跟百貨公司的櫃員一樣,讓人難以拒絕,我只好拿出殺手鐧了,「露娜我沒有優幣啊。」昨晚跟露娜要求一塊萬用香皂時,她也是跟我推銷了一堆,就在第二十七還是二十八樣綠藻洗髮皂時,我說出了關鍵的一句,『我沒有錢啊,露娜!』假老鼠垮下臉,拿出一張紫色卡片,擺出你怎麼不早說的臉說教後,我才知道這世界的信用卡比悠遊卡還通行。

要離開時,露娜還不忘提醒我要叫混帳練金術師幫我辦一張,還交待了關於夏綠蒂的事後才肯放我出來。

檢察過自己的儀容後,我走下旋轉梯,烤麵包的麥香味和紅茶的茶味充斥整個空間,讓我咕噥吞了一口口水,現在聞到食物的味道才發現,昨晚被驚嚇了一晚根本忘了自己甚麼都沒吃啊。

一盤黃金色油亮的烤火雞,奪去我的目光。

木桌上,火雞的份量佔去了三分之一,一籃考好的吐司、四五罐鮮豔的果醬及一大盆的生菜沙拉,澎派得就像高級飯店的歐式自助早餐吧,卡李‧布里拉開一瓷盤裡有培根、德式香腸、歐姆蛋及像是黃芥末的黃色沾醬前的木椅說:「桌上的請自行取用。」

「嗯,謝謝你,卡李‧布里」

點過頭道謝後,我坐下準備開動,對面被黃金金火雞完全遮住的人突然開口說:「你認識斯特‧夏卡波拉這個人嗎?」

「斯特?後面甚麼?」這個世界的人名字都不能取些好記點的嗎?

挑著眉,啃了火雞右腿一口,大口灌下一大杯焦黃色上飄有白沫的液體後,用潔白的衣袖粗魯擦拭過嘴角的白沫後,王子開口道:「大魔法師的魔法書有聽過嗎?」

……

用力的左右晃動頭後,王子就不理會我,繼續埋頭吃著他的火雞早餐,邊吃還邊用些我不知道的語言,自言自語著,不時還用白眼瞧我個兩下,因為聽不懂只好假裝聽不到,原本就餓得我,被肉味弄得更加餓了,我終於知道,盯著骨頭瞧猛流口水野狗的感受了,一切都等我吃完再說吧,現在的我超餓。

巧妙的避開王子視線,拾起盤旁的刀叉,叉子刺入香腸的那一秒──碰!乓!

一道木門飛了過來,掉落在地,不,是塊冰塊?

仔細一看,是大門,昨天才被王子陛下踹開的門,現在被急凍成超大的冰塊從門被人踹飛到我的腳邊。

咻咻咻──三道大冰錐從我頭飛過,要不是王子反應快,先一步衝來強壓著我的頭,那三根跟手臂一樣粗的冰錐一定穩穩的插著我的頭。

我正抱著我的頭在心中說好險時,王子甩了甩手,用宛如狼看見羔羊的眼神,右嘴角微微上揚道:「占卜師,不是跟你說過不要來找小雷的嘛,敢不聽我的警告,很好嘛!準備受死吧!」

我抱著頭跟卡李‧布里躲到了一邊,我縮著頭蹲著跟他站著舔著波板糖看好戲的模樣,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張開了手,王子正面迎敵地站在那道冰塊門上,用腳一踩,冰塊當下變成一攤冰塵,門外黑暗中慢慢浮現出人的影子。

哈哈哈哈哈哈……經典壞人尖聲長笑聲。

「誒呀!不學無術的魔法師,整天都泡在師靈師的家嗎?」從門外步入的男子說道。

連帽白色短斗篷,拉下帽的人,雪白短髮中有幾戳天藍色的挑染,燈光下髮絲閃爍著銀光,仔細掃過他的臉一遍,長得跟王子的帥不一樣,或許真得可以用『可愛』來形容他,天真無邪的娃娃臉跟那副純淨海藍寶石色的眼瞳配得天衣無縫得恰當。

「啊!真難得,雷雷有客人啊,歡迎你,小朋友,讓我倆相遇,今天真是美好的早晨啊!」他面向我,手放胸前微微鞠躬一禮說道,又朝著王子丟了三隻冰錐。

雖然王子不是裡想王子,又有痞子、混帳之稱,但是至少他很真,直率的表達他情緒,讓人一看就懂,懂得在他不爽的時候不要惹他,這種面帶笑容卻暗地放箭的人才是真正令人害怕。

用光球轟了冰錐後,漫天飛舞的冰結晶在燈光下就好像下雪一樣漂亮,王子收起笑臉,大聲喊道:「你這個笑面狐狸才是一整天黏著小雷的人吧,調停局、學校的事都不用做的啊,殺了你剛好對學校盡一份心意,不用誤人子弟啊!」

「好啊!我早就不想做那些麻煩事了,錢少事又多,不如我也轉職學雷雷做屍靈屍好了,好像挺好玩,而且啊──這樣也可以跟雷雷一起住、一起工作、一起看書、一起吃飯……嘿嘿!一起睡覺……哇!真得很不錯呢!」天真無邪的臉,天真無邪的計畫起將來,原本就高音調的聲線又因為興奮更加的尖銳。

碰碰碰,三記光球,白衣男子一根頭髮都沒亂的用一道水漩渦捲了進去,白色的光像是倒入咖啡中的奶球一般,勾出白色螺旋花紋,自我幻想中的男子兩手捧著臉,完全無視王子的臉色有多麼的難看。

「……還要養隻小妖貓、臥房用我最愛的白色當基調,不過雷雷挺適合黑色的……哇!真難抉擇!」

男子似乎陷入了兩難,兩手戳著髮尾,一邊思考一邊偷笑,身邊有股噁心的氛圍圍繞,王子、卡李‧布里就連我都翻了個白眼〈卡李‧布里的長劉海著住了,但角度跟發出來的氣場,一定是在翻白眼,我肯定!〉

「嘖!噁心死了,少來汙染我家小雷!」王子說完,手上的白色轉為粉橘色,滋得一聲手上爆出一團燒得火紅的球,砸向旋渦,水遇上極高溫瞬間霧化了,變得白茫茫得一片,室溫好像也提高了許多。

白霧淡去,空間裡座落好幾座大型冰雕,有隻熊嘴裡叼著魚,有隻跳躍在半空中的兔子,還有隻躺在沙發上的大蜥蜴,坐在冰椅上的男子發出怒語:「可惡!明明知道我最討厭熱了,馬卡好壞啊!我要跟雷雷告狀!」

滋滋滋……王子用條火龍瞬間將所有冰雕汽化,溫度也上升了好幾度,變得又濕又熱,原來很有戰鬥氣勢的男子坐在半熔化的椅上,彎著腰兩手攤放,臉上汗珠不斷從下巴滴落,看來很是辛苦。

「壞……壞……壞蛋……」幾乎是從喉頭擠出氣音的男子,斷斷續續罵完後,用手抹了抹汗珠,咚──丟出了一座人冰像。

男子重新做出的大冰雕把炙熱的室溫降了下來,表情也變得好了些,王子看著眼前這相似度極高的自己,中意的笑開了嘴,裝出差強人意的語氣說:「就這樣?」

哼──男子悶哼一聲,從座椅上站起,丟出一座冰人像,而王子手上的火球早就收了起來,直盯著人像,眼睛都成了心型了說,「不公平啦,下次禁止用火系魔法!」男子抗議道又丟出一座人像。

三個冰人像,就服飾長相從左到右看來是男子、美男〈雷雷?小雷?從露娜口中得知是男性體,本名:雷根‧瓦茲哈根〉、跟王子,王子見到新冰人,手上火焰又燃起,把他快速的消滅了。

嘖一聲,對高溫沒啥適應性的男子,兩手一張迸出一座座的動物冰雕像,種類多到可以開冰雕動物園了,現在氣溫低到剛剛的汗水直接結成了冰珠,只要一開口就有白氣飄出。

我冷得直打哆嗦,卡李‧布里意猶未盡的將含在嘴中的棍子拿出開口說:「水靈先生,玩完了請恢復原狀。」

「好的好的,卡李‧布里生起氣來,可是很可怕的呢,哈哈哈哈哈哈……

」男子呼出長長一口氣,白霧帶走了冰雕,只留下兩座人像,新的大門好好的闔在邊上。

像是被卡李‧布里的話敲醒,王子將視線從人像拔下,邊走回木桌邊扔出這樣嘲笑的話語:「第幾次啦?占卜師、哈!阿斯貝鈉學園代理理事長──水靈魔法師」

站在厡地,張開手像是又想要丟出幾隻冰錐的男子尖聲叫道:「哼!就只會用火欺負我,我要跟雷雷說啦,咕嚕咕嚕……」

是我嗎?不會吧,叫得那麼誇張吧?太丟臉了!

咕嚕咕嚕……

咦?不是我啊,是……發出奇怪聲響的男子,羞紅著臉不語。

「人家是有老師的重要情報,才趕來通知雷雷的說,從木之都趕到這都忘吃飯嘛,肚子餓會叫是自然反應啊,看甚麼看啊難道你們肚子沒叫過嗎……咕嚕咕嚕……」男子兩手遮著紅的像番茄的臉小聲解釋的說,聲量越說越小,最後被一陣……帶過了。

「啊!當然卡李‧布里不算啦!」堅持要解釋完的男子,突然大喊說出這句。

卡李‧布里拉了好幾下他的衣角,男子才肯把手從臉上放下,紅著臉被他帶到了餐桌前,我也就默默的跟在他們腳步後頭。

男子一見到被王子解決一半的火雞,兩眼發直,半張的嘴差一點點,就差一點口水就滴下來了,「看什麼,我不會分你的。」王子的話讓他神志恢復了過來,在關鍵的一秒吸了回去。

「一大早吃這個,胖死你!」男子不示弱的罵了回去,但眼神還是停留在油滋滋的火雞上,一點氣勢都沒有的還吞了好幾次口水。

卡李‧布里拉開自己的椅子說:「水靈先生,請稍微等一下吧。」

男子一屁股不客氣的坐下後,拭掉眼角的淚水,抽了抽鼻子說:「嗚……卡李‧布里還是你最好了!」

眼看著有人因為有食物吃而哭出來的人,這、就算現在的自己很餓,我還是……沒辦法,我把盤子遞了過去說:「我的還沒動過,不介意的話你先用吧。」

海一般的眼盯著我,我才注意到他的眼白是透明的,所以才會顯得如此清澈吧,他激動握著我的手輕放開說:「你、你真是好人,不像某人是個大壞蛋!哼!」後面那句忿忿的話,顯然是說給王子聽的。

「對了,小朋友你的名字是?」正將桌上餐巾塞入領口的男子發問說。

「宮翎夏」

回應過他的問話,卡李‧布里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可可到我面前說:「宮翎夏先生,先用這個吧。」

到現在為止,卡李‧布里的角色定位完全是個管家兼廚師了嘛。

拿起木盤上的馬克杯後,我對他笑了說:「謝謝你,卡李‧布里,那個……可以不要加先生嗎?」

一天到晚,先生來先生去的,聽起來怪彆扭的,還是被個我還不太了解他是人還是鬼的生物這樣叫,心裡總覺很怪。

他又發愣了下,才把木盤放下問說:「那要如何叫你呢?」

「這隨你叫吧,就是不要加先生!」

這、他或許是反應慢的那型,從早上開始他發呆、咳!是在想事情的狀態就會像是機器人等待指令般的停頓一下,也或者是他那片長劉海遮著他的眼,造成的錯覺。

低下頭思索一段時間的卡李‧布里用一種極恭敬的語氣,詢問道:「宮翎夏先……呃……那跟露娜一樣叫你宮宮可以嗎?」

原來啊,一個是管家一個是女僕嗎?感情有那麼好啊,昨晚才被取得怪綽號今天馬上就知道了嗎?算了,總比之前在學校被男同學嗲聲嗲氣嘲弄的叫玲玲好多了。

「嗯……好……」

「那我也叫你宮宮吧」

聽到水靈的開口,又陷入發呆狀的卡李‧布里回過神一留煙地跑了回廚房,看到他沒有跌倒安全的進到另一房間,我才把視線轉回餐桌上。

「你是中間者還是處理組的啊?感覺不到甚麼魔力耶,我猜是中間者,如果是處理組在學校我怎麼可能都沒見過你啊?還是你是轉學生?轉學生的話就有可能了,還有啊,你怎麼認識雷雷的啊,雷雷竟然背著我偷偷來的啊……想想就生氣!你是從哪……」一手握著刀一手握著叉的水靈,一邊問一邊自我推測得開心說了一大串。

王子抱著頭看著他發出獅子般的怒喊:「喂,嘮嘮叨叨的煩不煩啊,打開他右手的隱蔽咒你就知道他是誰了啦,看完給我閉嘴吃東西。」

由於王子的聲量語氣都像是他再多說一句話,就會把他宰了吃掉一般的兇狠,水靈也就真的沒再開口,朝我點頭後,翻過我右手腕,被他撫過的肌膚有一陣冰冰的感覺穿過肌膚,藍光乍現,七色原點又再現出。

水靈見到只咦了一聲,漂亮的眼珠轉了下,瞧著我好一會兒,水汪汪的眼睛像是想把我看穿,看來他應該是知道我會在這的原因了。

王子跟他在看到那個後,都是先驚訝後用一種像看到好久不見的至親般,溫柔中有種疼惜的感覺,   就像是……阿姨看著我的感覺,對了!阿姨、叔叔呢?

只顧著思考醒來後發生的事,在那搖籃曲前我記得是……

那天是連著陰雨綿綿的幾天後,難得的陽光普照,冬日裡的陽光格外的溫暖,阿姨按照平常一樣蛋餅加豆獎當作我的早餐,而叔叔也平常的老早就出門上班了。普通的早上,我一貫的趕搭上七點零五分的公車,車裡也一貫的擁擠,下車後的短跑衝刺也沒兩樣,就差一步就到校門了啊,手臂突然傳來一陣針扎入的感覺,只不過停下一秒,一秒後眼皮就變得沉重,闔上後傳來吟唱的聲音,溫暖的感覺充斥……再次張開後就……

「馬卡先生?那個我的阿姨跟叔叔?他們?」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知道,我有種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

馬卡放下手中的食物,用餐巾擦過嘴,淡淡的說:「你說的是收養你的人嗎?」

我頷首回應,馬卡一手托著臉接著說:「我已經叫中間處的朋友處理了,你的記憶被清除得乾乾淨淨。」

慢著,開玩笑的吧,記憶甚麼可能那麼簡單就……不,他們有可能……不會吧!這不是真的吧!

看著馬卡一副理所當然沒甚麼大不了的臉,心中所有情緒好像要爆發一樣。

「甚麼?你說甚麼?」

「就是說他們已經不記得你了。」

「為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做,你沒有權利這樣的……憑甚麼剝奪他們對我的記憶,憑甚麼!憑甚麼!」

「為什麼?他們是我唯一的親人啊!唯一的……為什麼……連唯一認同我的所在也要剝奪……」

身體好熱、好熱,我不知道我說了甚麼,像是有甚麼堵著我喉嚨,好痛苦、好痛苦,所有的話像是嘔吐一般,傾瀉而出……

「嗚……」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在他面前哭,眼睛、胸口都好熱、好熱,可惡!大力拍桌子的手也好痛,我強忍著快奪眶而出的淚水,身體再顫抖著。

「……」

過於激動的情緒,馬卡跟水靈像是被我嚇到了,兩人就沉默不語地望著我。

「馬卡,你好好說啊。」

「宮翎夏,馬卡這麼做是保護他們,避免他們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想要幫腔的水靈這樣說道,站起身他靠近了我,想觸碰我的背,似乎是想藉此安慰我,但他的手被我反射性拍開了。

「他們是我的親人啊,世上唯一對我好的人啊……為什麼……」

丟下這句話後,我碰倒了木椅,逃離了那裡,我不想待在那,但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去哪裡,只能往樓上房間跑去。

「宮宮……吃飯啊,至少先吃飯啊。」水靈這樣呼喊著。

「宮翎夏,現在起,我們都是你的家人,你絕不是一個人。」

在我要踏上螺旋梯時,馬卡的聲音傳來,我沒有回頭,他說的話很堅定,像是在發誓一般,不論是對我還是對他,這句話雖然是馬卡開口,但卻像是整個『家』在跟我說一樣,強大的力量憾動了我的心,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流出。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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