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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若山

璇子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有些疲憊的回到辦公室,將身上的醫生白袍脫下後,換上了一件簡單的笑臉T恤與牛仔褲。

拿起了一個手提包,關上了燈,離開。

經過了賣身櫃台,裡面的漂亮女孩發現到了璇子,伸了個懶腰,「今天辛苦囉,明天見。」然後從櫃台推出了一張白色卡片。

「拜拜。」璇子給了個笑臉,接過白色卡片,轉身往大門走去。

走出了刀異軒,璇子回頭一望,看了一眼刀異軒的招牌。

自體發光的螢光紅色字體顯現著"刀異軒"三字,一閃一閃的,有如舊時代般的低俗霓虹燈,雖然這裡也不是太過高尚的地方,但是好歹也是擁有不少高科技知識的地方,怎會對這種東西一點美感都沒有?璇子心中每看一次都這樣想著。

整棟刀異軒不過是個三層樓高的建築物而已,在黑市裡,不崇尚高樓大廈,反而是希望會深入越好,於是刀異軒三層樓高,卻有五層地下室。

醫院呈現了灰白色的樣子,不給人光明亮麗的感覺,來自於這裡本來就不是以救人為目的在經營的。雖然刀無常總是跟她說,我們是在做良心事業,提供給大家他們所需要的,這才是真正的救人。

『我們要教會那些人,每個慾望,都需要付出代價。』

比起外邊那些為了政治選票,而不斷的提供補貼給根本不懂生存的意義的愚癡人民,或是為了無聊的道德,而禁止人民面對自己慾望的教育,顯然黑市裡的潛規則要好上許多。

黑市裡,如果你沒有價值,就無法生存。

璇子抿嘴一笑,想起一些過去,然後轉身離開。

雖然刀異軒裡有醫生專用宿舍,但是這會讓璇子感覺似乎從來沒有離開過工作,於是她從來沒有使用過。

她穿過了擎光廣場時,發現還有幾個小地攤販,販賣一些簡單的宵夜食物與奇特的深夜玩具。

那些攤販抬頭看了她一眼,一開始都有些驚豔,但等到定睛一看清楚之後,又頹然的低下了頭。

璇子對這些眼光早已經習慣了,於是走入了一條擁有大大指標,上面寫著"癒居宅"的巷道。

癒居宅裡頭住了七成左右的黑市的人,包括他們的家人、情人、朋友、貓與狗,這裡是被黑市限定禁止開戰的區域,也是各勢力不可以侵入的區域,黑市裡有這樣的潛規則,來自於大家都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受到侵犯,也保持著一人做事一人當的默契。

雖還是會有些不知死活的小偷潛入這裡,但要嘛是粗劣的手法馬上被發現,就是神偷到大家無法可以管他,大抵上來說,這裡是安寧且平靜的。

在癒居宅的第一條大馬路上,兩排高建的樓房,全都是以公寓形式存在,紅磚瓦與鋼筋水泥的建築物,是最能容納最多人且成本最低的方式。

轉過了彎,開始出現了較不一樣的建築物,擁有著奇怪角度或是五顏六色般的花式建築物,則是許多黑市裡的特異人士,看不起一般無奇的生活,因此將自己的房子改建為這樣的樣子。

璇子在走了一小段路,穿過這些房子之後,到達了一個看起來比較正常,一般的三樓透天小別墅,有一個不大的花園,鐵門則是白色的乾淨。璇子從口袋中按了一個鈕,鐵門緩慢的打開,走了進去。

在鐵門之後,是一扇木門,璇子拿出了一根圓柱般的鑰匙插入,轉了兩圈後,推開了門。

「喵~」

門一打開,一個貓聲傳了過來,璇子打開了燈,一隻黃白花紋的貓正在門口迎接她。

「餓了嗎   ?等我一下。」璇子說著,一邊脫掉了白色長袍,走到了門旁的一大包飼料,用勺子盛了一匙飼料,倒在旁邊的一的大碗之中。

「喵嗚。」貓咪舔了一下嘴邊,開心的吃了起來,璇子摸了摸。

「若山,今天家裡還好嗎?」璇子邊摸著貓,邊問著,若山喵了一聲後,繼續吃著牠的飼料,靈性十足。

璇子起身,抓著白袍走上了二樓,將身上衣物一脫,走進了浴室,沖刷掉一天的穢氣。

洗完後,包著一身白色浴袍,璇子坐在妝台前,吹著頭髮,若有所思。

夜深,若山喵的一聲跟著爬上了樓,倚在璇子腳邊,撒著驕。璇子摸了若山幾下,然後轉身爬了了床,若山跟著爬了上去。

一人一貓,拉上了棉被,結束一天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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