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度過了開學第一周的東東坐在宿舍中,納悶著某件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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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的兄長大人,今年同樣就讀無極學園,目前是五年級。無極學園的學生並不多,實際上來說是非常之少,全部的年級加起來都不知道有沒有到一百人的那種程度。照理來說人這麼少應該走在路上都會莫名其妙遇上好幾次才對,不過這個禮拜來,東東居然還沒遇過自己的兄長大人一次,一次都沒有,難道是他的兄長大人在躲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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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應該是不可能的。東東立刻推翻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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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其實沒有很大的關係,但是東東對於自己沒向兄長大人報備就直接進入無極學園這件事,心中還是有點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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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順其自然吧,東東暗暗說明自己。解決了自己的一周煩惱之後,也差不多該是去洗個澡然後上床睡覺的時候了,東東整理好自己的換洗衣物然後就在手指碰到浴室手把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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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不好了!!」某名黑髮的少女門也不敲就直接闖進了梅花303室,嚇到了膽小的室友A冏冏,摔了手上的筆就要往窗外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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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先一把拎住即將破窗而出的室友,然後才轉過身來面對一臉焦急的嚕嚕,以相當何緩的語氣:「說吧,這次又有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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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事不好了!停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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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水?無極學園怎麼可能停水!」這是東東的第一反應,不過看看眼前依舊焦急的少女他馬上就想到無極學園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什麼時候發生的,現在的狀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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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來吧!」少女拉住東東的袖子直接往外跑,後者也順便拉住室友,三人就這樣一路衝到了無極學園淨水處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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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提過了,無極學園在一個和原來世界不相同的空間之中,雖然這裡的環境也能夠提供少部的水,但是整體來說大部分還是從外面的世界引進來的,這次的問題會嚴重到停水不是因為外面的來源問題就是因為淨水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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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衝到那裡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的師生還有校務人員在了,由每個人臉上的表情來看,似乎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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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排除是某人惡作劇的嫌疑了,東東小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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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東東你們終於來了嗎?」小米在人群的另外一邊對著三人招手,仔細一看班上其他幾個人都已經在那邊等待了。「等你們好久了!快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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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東東皺著眉頭,無極學園停水這種大事據他所知還是第一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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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禕柔小姐說這次停水是因為外頭的水源來頭似乎出了一點問題,淨水處理處接收不到外頭的水源補充,馬達燒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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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狀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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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務人員還在處理,不過還沒有發現原因,已經有人被遣派過去水源頭處理了。」小米指指在一旁納涼的西西惟還有對方忙得團團轉的屬下瑪莉歐,接著又繼續說道:「不過由於學校完全沒有準備,所以現在所有的水塔都是嚴重缺水,要處理好水源的問題不知道還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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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現在是不是應該感謝及時衝進來的嚕嚕阻止他去洗澡,不然很有可能就會落到滿身泡沫然後出不來的窘境……實在是很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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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鬼啊!現在停水那我要怎麼泡澡!」人群中傳來一聲大吼,某名地中海禿又有兩根很翹鬍子的某位教師大吼。這位老師是鯰魚族,是學校中相當有名很愛泡澡的名人,每次洗澡都要花兩個小時以上還有快一噸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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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放心,學校已經遣派人員去處理了,請各位耐心等待幾個小時。」瑪莉歐替代自己的主人發言,雖然他名義上不是正式的學校工友,只是工友的下屬,不過大家都已經習慣把他當作萬能的工友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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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們還要處理多久呢!我不管,我今天就要看到水!」那名鯰魚老師還是很憤怒一點都聽不進勸,說著說著愈來愈激動還上去揪住了瑪莉歐的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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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請你不要這樣,瑪莉歐會很難受的。」禕柔立刻上前勸架,雖然她是名義上的大門警衛,不過如果校園中有紛爭的話也是由她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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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囉嗦!」鯰魚教師一把推開禕柔,更用力地搖晃著瑪莉歐。「如果你今天沒辦法處理好,我就讓你知道鯰魚一族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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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鬧到快要變成鬥毆事件了,其他老師或是校務人員還是相當處之泰然的模樣,完全沒有人想要上前解救可憐的代理工友。或者應該說是,他們認為沒有這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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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理喻……」禕柔已經穩著身子站起來,由於角度的問題,眾人無法看到她臉上的表情自然也不能知道她現在的情緒。「你這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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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就在鯰魚老師沒注意的情況下一條草繩不知何時牢牢地纏住了他的腰,對方猛然一拉鯰魚師就被硬生生地從瑪莉歐身上拖開,然後因為後座力的緣故,狠狠地跌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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禕柔一點也沒放過這個機會,直接就衝到那裏用手勒住對方的頸子直接將他拖起來,更可怕的是,鯰魚師被架到半空中他居然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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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不是說過叫你給恁祖媽卡安份了嘛!找死啊你!」禕柔看起來瘦瘦小小的,身高上來說也絕對比這隻鯰魚還要矮,居然能夠直接用手將對方掐著到空中,這實在是相當的可怕的怪力還有高度。「祖媽我今日沒水洗身軀已經足不爽了!你擱來亂我就送你去見閻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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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聲音的速度都是平時的兩倍,不高亢但是很可怕的腔調讓人連回嘴的力氣都沒有。這就是大門警衛禕柔‧武‧許普的真正實力,絕對沒有人想與之為敵的大門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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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告訴過妳了嗎?在無極學園看外表或是第一印象是沒有用的。」東東對著發愣的黑嚕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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嚕嚕死命地點頭,像是要把這一幕深深地記在腦海中,好讓自己以後千萬不要不小心惹到禕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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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修好啊,我還沒洗澡呢。」空空鬱悶著,他剛剛才和阿帕打了一架全身是汗,本來想說去洗個澡放鬆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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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冏冏怯怯地舉起了手,因為這很難得所以沒有人阻止他。「這、這次的停水該不會、該不會就是能力測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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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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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這怎麼可能呢……」阿帕豪爽地笑,但是很快就止住了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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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陷入沉默的眾人。的確,無極學園什麼都賣什麼都不奇怪……咳,應該說是不管做出什麼都一點也不奇怪,就算哪一天說要全體學生去攻占人類世界也完全不意外。總而言之,在這裡是不能用常識來判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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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是真的呢……」每個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樣,說不定是學校故意要看看他們對於停水的反應之類的,然後當作測驗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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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怎麼想都覺得……」東東皺著眉頭,想開口時卻被興奮的小米的聲音給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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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樣都要先有行動,對吧?」小米大聲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出發吧!看來這次應該是個人成績了,我們就比比看誰能夠解決停水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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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合我意!這次的第一我要拿下了!」滾滾高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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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會輸的!」阿帕依然很有精神的模樣……應該說是太有精神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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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茸茸還在打著他的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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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想──」東東還是很努力地想要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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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吧!!」小米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出發了,向著同樣的目的地,除了一臉窘樣的東東還有呆呆看著東東的黑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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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我們不出發嗎?」嚕嚕偏著頭,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後者給他一個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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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就是我剛剛一直很想說的啊。我覺得這次的停水應該只是單純的意外,不是能力測驗才對。」東東頓了頓,指指那些慌亂的學生還有老師們。「如果只是要考一年級的,基本上來說是不會影響其他人的作息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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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大家不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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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都被騙了。」東東很爽快地承認,「我剛剛就想說了,不過沒有人想聽。哼,那就隨便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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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這樣不太好吧。大家都……」嚕嚕看著眾人遠去的背影還有一臉冷淡的東東,陷入了兩難,一邊是剛認識的同班同學一邊是很不想惹麻煩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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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策略的一種啊。」東東毫不在乎地說道,「而且學校從頭到尾都沒說這是能力測驗啊,是他們自己誤會的也怪不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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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想了想最後還是用力地搖搖頭,「不對!不可以這樣!既然大家都是同學了應該就好好相處不是嗎?東東,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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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眼中,是少有的堅持和認真,就連東東都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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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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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去找大家啊!反正沒有水的話東東也會很困擾的吧?乾脆大家一起去解決這不就沒事了嘛!」難得強勢的嚕嚕拉著東東就想往校外走,不過她走到一半就突然停下腳步,可憐兮兮地回頭看著少年。「……東東,我不知道要怎麼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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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沉默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嘆了一大口氣。「……我就知道妳會這麼說,拜託妳想當英雄的時候先想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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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之令、承我之言,定約者千遠,現!」伴隨著幾個簡單的手勢,一陣淺藍色的光芒驟現又很快地消失,隨之出現的是一位蓄著水藍色長髮的身影,就連身上的衣飾也都是藍色系列為主,手上還持著一把琴,同樣是天藍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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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出來幹嘛?我可是很忙的!」被稱為千遠的人影不悅地說道,手上還忙著撥弄著自己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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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知道。可是你起碼也是我的定約者,可以口氣好一點嗎?」東東沒好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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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我不忙的時候呼喚我的話,我的口氣就會好。」千遠臭著一張臉,沒準備給主人好臉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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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青猷好像喔!」黑嚕嚕驚呼,東東上次也是這樣隨便念個幾句話(?)就呼喚出青猷來,所以他們都是一樣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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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猷?女人,妳居然把我跟那個沒個性的傢伙放在一起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我和那個下等的靈體是不一樣的。」千遠狠狠瞪著嚕嚕,青藍色的長髮飄在他臉頰旁,一陣陣風吹拂著,就像是什麼鬼片裡面的女鬼的長髮一樣相當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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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千遠,無視時空的琴師,和青猷一樣都是靈體。」見嚕嚕一臉疑惑的模樣,東東好心地解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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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了我和青猷是不同的!我可是高貴的靈,和那種傢伙是不同等級的!」千遠不悅地反駁,不過被東東當作是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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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千遠,我有事想拜託你。可以請你將我們兩個傳送到和無極境相連的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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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遠瞪著他,「既然你都開口求我了我就勉為其難幫你一把。可是──你要記住,我和那個無性格的傢伙絕對不是同一種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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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這種時候也不忘討價還價,這也是千遠的一個特點之一,怎麼樣都不想在嘴上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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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都隨便啦,快點弄就是了!」被千遠也搞得有點脾氣不佳的東東忍住大吼的衝動,因為他知道對這些靈體發脾氣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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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就做!」千遠沉著一張臉,但是他也無法違抗主人的意志,他輕輕撥動手上的琴弦,伴隨著美妙的樂音,眼前緩緩地浮出一個藍色的光圈,而光圈的裡頭是一個不熟悉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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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千遠擁有的能力,能連接兩個不同的空間,做為旅行使用的話可以說是相當的方便。不過說如果每次叫他出來都必須要面對他那一張臭臉的話,東東還是寧可搭乘11號公車前進,比較不會給自己找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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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了那個方便的能力,穿越了那道藍光,東東和嚕嚕兩人就來到了一個全然不同的地方,雖然都是樹啊花啊草啊的,但是就還是可以看出已經是和無極學園不同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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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少女突然拉住了東東,「東、東東,那兩個人到底是誰啊?靈體是甚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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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給她一個大白眼,「你難道不覺得他們兩個『人』怪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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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的少女眨著一對無辜的大眼睛望著他,顯得很無辜的樣子。「有嗎?我只是覺得他們的顏色好像……有一點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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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顏色還像是正常人嗎?」東東摀著額無力地嘆了一口氣,「老實告訴妳吧,他們兩個都是被我召喚出來的靈,也就是一種意念體,並不是真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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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死前有著相當強烈的執念或是有著一定得完成的事,就會讓靈魂殘留在這個世界上,經由特殊的管道可以和這些靈體溝通,並且收納為己用。能夠和靈體溝通的這些人被稱做喚靈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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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東感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呢。」嚕嚕眼帶欽佩地看著他,好像還有什麼星星小花之類的鬼冒出來。「我以前從來就沒有聽過喚靈使者這個字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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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動物紀元裡沒聽過「喚靈使者」這個名稱的恐怕就只有眼前這位神經粗到堪比水管的少女,基本上這根本是常識中的常識,如果是正常地活在這個世界裡的每一個人,是不可能沒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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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少女就像是從侏儸紀還是白堊紀穿越到現代的恐龍級的水準,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一路平安地活到現在。一個未知的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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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我們還是趕快找到大家,早點回去睡覺吧。」探就黑嚕嚕已經毫無意義,東東現在只想趕快把麻煩事處理掉然後回去睡大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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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來了一陣強風,吹得樹叢發出颯颯颯的聲響,黑嚕嚕一僵,然後很快地躲到了同伴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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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你不覺得有一點暗嗎?好可怕喔!」被風聲嚇了一跳的少女趕緊縮到少年背後,緊緊抓住他的衣服,只敢露出頭來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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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麻煩!」東東瞪了少女一眼,不過卻在後者可憐兮兮的眼神下妥協。他用話為熊掌的手往一旁的樹一揮,砍下了一根稍為粗一點的樹枝,然後拿出打火機把樹枝上頭的葉子點燃,形成了一個暫時的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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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火光的照耀下嚕嚕總算是願意走了,不過前提是要抓住東東的袖子。雖然後者相當不願意,但是他一對上那對黑嚕嚕圓滾滾的大眼睛之後就會自動敗下陣來,所以就只好依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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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不過東東走起來像是已經來過了,完全就知道該往哪邊走才是正確的,絲毫沒有猶豫還有懷疑。見到這樣的嚕嚕不禁產生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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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難道你也來過這裡了嗎?為什麼你都知道要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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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路很明顯,有人走過的痕跡和沒人經過的有差。還有,空氣中的水氣愈是靠近那邊就愈來愈重,仔細一聽還可以聽見溪流的聲音。」東東用一種『這也是常識好嗎小姐』的眼神看著黑嚕嚕,不過後者只是很佩服的點點頭,一點也沒注意到他冷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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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遲鈍的傢伙注意到他的暗示,等級可能還要再提升才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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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仔細聞了聞空氣,水氣的比例一直在上升,看來是快要到了。他停下腳步,對著還是抓著自己衣服的嚕嚕叮嚀道:「等一下妳不要隨便說話,也不要隨便行動,都交給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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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麼晚了他實在是不想再因為某神經大條的少女,害他遲遲不能收工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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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黑嚕嚕很用力的點頭,像是想讓東東信任她,不過她在下一秒就破功了。「啊,我看到有光了欸!東東,我們快點過去吧!」然後就抓著東東直接往有亮光的地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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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說完就立刻犯了,這種時候東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好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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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著跑著在前頭帶路的嚕嚕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被她莫名其妙的動作而不悅的東東正想斥責她的時候,抬起了頭,然後也呆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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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氣迷濛的巨大瀑布,晶瑩清澈的水花濺灑在大石頭上,以及趴在石上的那個身影上。深棕色的漂亮長髮順著那人的臉廓而下,白皙的臉頰上有著恬靜的淡淡笑容,精緻的漂亮容顏宛若一個雕工精細的娃娃,真要用形容詞來形容眼前此人就只能用『美不可方物』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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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漂亮的人喔……」嚕嚕不禁讚嘆著,為了不吵醒對方她還不自覺地放輕了音量。「東東,難道你不覺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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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想要對方認同自己所以便看向自己的同伴,沒想到卻看到後者一臉的神色複雜,不像是看見一位美人會有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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嚕嚕眨了眨眼,「東東,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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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難怪之前都沒遇到……唉。不過,看到他在這裡我還真是一點也不意外。」東東摀著臉像是面對了什麼難堪的東西,而且是無奈的成份居多。「我現在終於懂為什麼學校會停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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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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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走向前到那個睡得香甜的人面前站定,深深地嘆了口氣:「睡了這麼久也該起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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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聽見了東東的聲音,那人的眼皮微顫,然後眨呀眨的漂亮黑眼睛對上了眼前的少年,然後那張絕美的臉龐露出了一個堪比精靈般的笑容。「東東,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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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很自然而然地直接撲上去賴住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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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在一旁的嚕嚕被對方直接且大膽的舉動給嚇到了,她拼命地眨著黑色的大眼睛,內心想著那個人該不會就是東東的女朋友之類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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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學校已經開學了你知道嗎?」東東對於對方的舉動一點想阻止的意思都沒有,看來也是習慣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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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喔。不小心就睡過頭了,這種事情也沒辦法啊。」棕髮的美人似乎相當喜歡東東的樣子,一直蹭著他,好像很舒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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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你應該先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睡覺啊,哥哥。」聲音不自覺夾帶怒意的東東瞪著那個棕髮的美人,聽起來有那麼一點點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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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黑嚕嚕瞪大的雙眼,來回不停地看著東東以及被稱為哥哥的那個人,似乎很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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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邊,兄弟檔還在繼續他們的血緣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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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像是路上經過然後突然覺得很想睡──」東東的哥哥偏著頭回憶著,不管做什麼他都有一種自然的優雅,很容易讓人不自覺地看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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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躺下來睡,對不對?」東東支著額頭,又嘆了一口大氣。「哥哥,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個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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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啦,反正有東東啊。」他懶洋洋地說著,這個時候他終於發現了第三者的存在,指著嚕嚕問道:「東東,這個女孩是誰啊?我怎麼好像沒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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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感覺像是在說『我家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新傭人』的樣子,簡直隨口到會讓人天妒人怨的口吻,不過幸好的是談話中的對象正是一個沒神經到極致的少女,才不會演變出鬥毆之類的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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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黑嚕嚕,我的同學。」也許是不想多加一些個人的看法,所以東東簡介地非常地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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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妳好,我是摩理亞,東東的大哥。」很隨意簡單,雖然或許有點失禮,不過當一個人眼睛微睜、要閉不閉的時候,也不能夠太強求什麼了。更何況眼前的這個人可是東東的哥哥,一個最不能夠用外表判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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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當然不知道東東的哥哥是怎樣一個人,不過她卻是一個家教十分良好的女孩(還是因為神經粗到一點都不覺得這樣很沒禮貌),所以她還是很認真地自我介紹。「你、你好,我是黑嚕嚕‧瑞比特,剛剛成為無極學園的學生,以後還請多多指教。」然後是標準地一個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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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黑嚕嚕的家教是她唯一可以稱得上是專長的東西,不過在東東眼中,這也是多餘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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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好了……摩理亞終於醒了!」一個身穿著水藍色制服的人匆匆忙忙走過來,臉上帶著救贖一般的感動神情,毫無疑問地,這位便是無極學園供水的管理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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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速地走到東東的面前,一臉『你就是救世主』的表情誠摯地拉住他的手。「天啊天啊!這位同學你實在是太有前途了,你叫什麼名字?看你的樣子很面生應該是一年級生吧,才一年級就有這樣的本領實在是太偉大了!同學,我敢預測你未來一定會是一個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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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別人很認真的感謝是件不錯的事──前提是對方千萬不要一臉鼻涕眼淚的晃在你面前,這樣只會讓人感覺很討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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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不動聲色地掙開對方的手,雖然不過是個管理員但是還是不要惹到對方才是。「所以這就是學校停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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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用的就是是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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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因為摩理亞同學的關係所以我無法使用抽水馬達,才會到學校停水!」對方臉上的水分還是沒弄乾,看來他還沒那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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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停水,是因為沒有使用抽水馬達。為什麼沒有使用抽水馬達,是因為摩理亞在睡覺。為什麼摩理亞在睡覺就不能使用抽水馬達,是因為會把他吵起來。為什麼不能把他吵起來,是因為,摩理亞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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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是怎樣的可怕法呢,這個問題沒有人想回答,所以就先暫時跳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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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嚕嚕雖然不懂其中的道理,不過她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很乖的,所以沒有提出這個問題來,也讓這裡少了一場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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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理亞的可怕是別人說不來的,雖然看起來一副很好欺負(東東:誰說的!給我出來!)的樣子,但是全無極學園包括理事長工友廚娘還是什麼啊撒步哩的人,都不會想讓他生氣,特別把他吵起床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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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學校都知道,起床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這一點特別是在說摩理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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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管理員千謝萬謝之下,三個人離開了水資源控制處,往學校的方向回去。這一次東東並沒有呼喚千遠,而是選擇徒步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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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為什麼你又到處去睡覺了!我不是說過除了自己的床以外的地方千萬不可以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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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基本上有一點語病,不過會這樣說是因為這位仁兄只要是看到床就會直接躺上去睡死,根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不要不相信,之前就發生過好幾次血淋淋的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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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下次會記得的。」就算是在走路,說話還是很像下一秒就想直接睡過去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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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摩理亞考上無極學園之後,在學校造成了宣然大波,用雞飛狗跳都不夠形容整個學校的慘狀。為此,東東只好被當作特例生來學校伴讀,防止他的哥哥不要鬧出什麼太大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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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第二年阿格西也考上了無極學園之後,東東才功成身退。也就是因為曾為特例生的關係,理事長一直不願意再讓東東回學校就讀,所以他才會一直沒辦法成為正式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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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阿格西‧費德勒和這兩兄弟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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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東東。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啊?來看我的嗎?」這個時候摩理亞才想到不應該看見自家弟弟這回事,不知道是因為剛開機所以跑得比較慢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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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念書的。我成為無極學園的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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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恭喜了。這樣每天都可以找東東玩了。」摩理亞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雖然個性很令人害怕,但是至少外表還是很吸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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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不是來躺我的床嗎?」此話一點也不假,因為摩理亞睡太多也是會有疲乏的時候,這個時候呢他就會去睡別人的床讓自己不要有厭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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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只要不要睡那麼久就沒有這個問題。但是這一點呢,完全沒有人敢和摩理亞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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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兄弟倆開始爭執……一方很憤怒、一方很隨便地講話之後,黑嚕嚕突然想起了一年級的同學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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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們剛剛有遇到小米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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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東東冷淡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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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小米一行人把整座山翻過來的好幾遍卻沒有找到水源處,而此時的此刻他們還繞入了迷宮之中。前面一直忘記提到,其實水源處為了要防止有外人下毒或者利用這一點入侵學校,所以設了一個迷宮,除非是經由特殊方式進入否則就會在迷宮中走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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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一點的一年級生們,將近要半夜才回到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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