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規格是兩人一房,東東很慶幸地是和冏冏同一間,雖然這傢伙膽小了點但是倒不會太令人討厭,這是他對他新室友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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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隔壁房,梅花302房組成成員是茸茸以及滾滾‧西兒國,雖然可以聽出都是由同一個人(滾滾)造成的爭端,像是床鋪的位置或是浴室的問題等等,都可以吵個半天,實在是令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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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再隔壁的梅花301房到是意外地氣味相投,才住進去的幾個小時之內,他們都已經排好哪幾天要去晨跑、晨泳還是晨間過招了,其速度之快怕是下一步都會把未來六年的訓練時間都定下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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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東東對著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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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館是所有男學生所住的建築物,也就是說不管是幾年級的男生都住在這棟,而東東的大哥同樣地也會住在這裡。不過因為正式的假期並還沒結束,所以大多的學生其實都還未返回學校,無極學園的學生有個很明顯的特性──不到開學當天就死不出現。也就是說,開學的第一天將會一下子湧進所有的其他年級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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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訓練其實說起來也不過是讓新生練唱一下校歌,然後就早早放他們自生自滅去了。通常正常的學校都會趁這個時候宣布一些該做的、不該做的事,然後告知學生一點必須要注意的小細節;只可惜無極學園一向是不吃這一套,在這間學校裡絕對沒有『小細節』要處理,取而代之的都是常人無法面對的大困境,所以不管說什麼都跟沒說是一樣的,學校方乾脆地就不宣布了也可以省些口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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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撐不下去的話就等著被退學吧。其實暗暗隱含著這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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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看過一個學校這麼不想要有學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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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請問……怎麼了嗎?」剛從浴室走出來的冏冏一踏出來便聽到東東的喃喃自語,他以為自己又做錯了什麼,緊張得把手中的衣服都直接摔在地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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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什麼。咳咳,我在自言自語罷了。」東東朝他擺擺手,雖然這名室友很安靜也不驕縱,但是很大的缺點就是他太容易被驚嚇了,寫斷筆芯的聲響都可以害他直接躲到棉被裡去發抖。東東這幾天做最多的事就是安撫自己的室友不要害他嚇得直接破門而出……或是破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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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也去洗澡好了。」明天就是正式的開學了,新生由於還有特殊課程的關係所以又更早開學,反正一開始就沒有假期一說,什麼時候開學也就沒什麼。東東總覺得今天晚上應該上床早早休息,明天才有體力去應付新學校的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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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收拾好換洗衣物的同時門突然被用力地敲打了好幾下,本來想說不管他直接走進去浴室留下來給冏冏應付,但轉頭看見他又開始發抖的身體,東東再怎麼無奈也只好暫時放下手上的衣服去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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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開門,某個黑髮的兔族少女便直接地撲上來大聲的哭泣,被撲上的少年只是嘆了口氣,暗暗說了聲「又來了」便把少女拉進來以防造成第二波噪音汙染。(注:第一波是由梅花302房的兩位住戶產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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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妳又怎麼了。」東東個人倒是很冷靜,能夠活著在這裡哭給他聽,看來應該沒有危急到性命,那他也不用太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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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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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髮的少年嘆了口氣,「閉嘴!如果要我解決的話就先別哭,把事情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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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威脅的少女只好接過冏冏遞過來的面紙,擦乾了鼻涕眼淚口水,才淚水汪汪地開口:「東、東東…我、我忘記選課了啦──嗚嗚嗚,這下怎麼辦啦……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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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個笨蛋。」很直接的東東就作風就是先將對方罵一頓,但是卻絲毫沒有怒氣只有滿滿的無奈,像是他早就知道對方會來個絕地的回馬槍。「我不是把一些比較正常適合妳的課都圈好了嗎,妳到底看過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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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我好像不知道夾在哪裡,弄丟了。」少女很不好意思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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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在少年的預料之中,東東很俐落地又抽出另一張紙,上頭滿滿的字跡就和上一張簡直是一模一樣。「我早知道妳會這麼說,所以就抄了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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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你真是好人!沒有你我該怎麼辦!」黑嚕嚕很開心地上前用力抱住東東,完全沒注意自己在不經意下發了一張好人卡給對方,幸好的是東東對於這種東西也不是很看重,不然恐怕會衍生成另一種形態的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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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就在這裡把妳的課選完!」東東厲聲喝道,他絕對不想要在半夜的時候又有某少女跑來找他哭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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嚕嚕很乖巧地坐下來將上頭的字仔細地看過了,然後開始了足以致命地填字遊戲,就在這個時候她注意到東東貼在書桌上頭的課表,然後兩者比較之下她很快地就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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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為什麼我們的課表差好多喔!」她驚呼道,只有全一年級都必帶的人類學初級是相同的以外,沒有一堂課是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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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笨蛋的課和一般人的課是不一樣的。」東東懶洋洋地喝著紅茶,卻一點要解釋的意思都沒有。「就拿星期一的第一堂課來說,幻式學初級我就不認為你應付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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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明明都還沒上課不是嗎?」嚕嚕很不服氣,東東怎麼可以直接認定她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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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堂課的老師叫做零‧卡隆,是無極學園中大刀的大刀,沒當二分之一的人不甘休。雖然那堂課叫做初級,但其實一般的學生應該要修過幻式基礎理論學上下、幻式基礎理論實習上下再去修那一堂課才聽得懂那個老師講什麼鬼。無極學園常常會用初級這個字眼才欺騙無知的學生,加上沒有擋修制度,每年好幾個學生都是因為這樣被退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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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那東東你……」雖然被說服了但少女還是不甘心就這樣,不禁懷疑起少年的狀態,同樣身為一年級,應該不會修過基礎理論以及實習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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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過了,雖然沒有學分。」相較於嚕嚕一臉的懷疑,東東本人到是很淡定,像是早就知道對方會問什麼。「之前被我哥抓來的時候被迫一起修過了,以旁聽生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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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學園有旁聽生?」躲在旁邊偷聽的冏冏一臉的困惑,呆呆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可愛。不過這個問題居然大條讓一向內羞害向……誤,是害羞內向的冏冏小朋友開口發問,可見這是有多神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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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意外中的意外,你們千萬別相信。簡單來說就是有人用非正常的手段讓我陪我哥念了一年的書,然後理事長氣炸了,還下命令說讓我以後都進不來這間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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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東東你說的……反正你也進不來的意思嗎?」嚕嚕睜著一對的大眼睛,真難得她居然注意到了東東那近乎喃喃自語的話語,並且放在心上。本來以為是個神經粗到比鋼筋還粗的女孩子,卻意外地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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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啦!」居然被一個笨蛋抓到自己的小辮子,東東的口氣顯得相當粗暴。「總而言之,妳給我乖乖地把課選好,趕快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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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人家也想和東東一起上課啊……」黑嚕嚕的黑色瞳孔又盈滿了可憐兮兮的淚水,習慣裝可憐的少女當然不會忘記自己的拿手絕技,也就是讓別人覺得自己很可憐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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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某方面來說很不能夠忍受別人淚水的東東,雖然很想勸退少女的無知舉動,但是最後還是以黑嚕嚕填上了好幾門和他一樣的課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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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多說些甚麼的時候少女就以不知何時產生的靈敏身手,一把交給飛在窗戶外面等候的黑色蝙蝠,這下子就真得是做什麼都無濟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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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學園有個特殊的地方:在校園中習慣於用黑蝙蝠來做傳送消息的方式,不管是公文、課表提交、情書、介紹信、求職書……等等,一律是請黑蝙蝠來傳遞。因為結界的限制,校園中不能夠任意的使用傳送的法術,這也是為什麼必須要有第三者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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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大嘆了一口氣,支著額,不知為何今晚居然讓他感覺到特別的疲累。「算了,隨妳便吧。到時候沒過可不要哭著來找我,我可救不了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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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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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前的最後一個夜晚居然是以這樣的形式收尾,這下是確實地鞏固了東東身為黑嚕嚕保姆的角色,不管怎麼做都無法捨棄這個拖油瓶了。東東大大地嘆了最後一口氣,做為這突然的夜晚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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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學園沒有開學典禮這種東西,有也只是屬於新生專用的。事實上學校就是因為知道就算有了學生們也不會乖乖認份地出席,所以最後決策是不要舉辦,完全就是走上節能減碳的路線,真該誇是為環保盡一份心抑或是責備之,這一點一直沒有人可以給出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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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過就可以了。學校的意思很簡單,態度也相當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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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都可以見到其他年級的學生姍姍來遲的蹤跡,甚至到明天、後天,直到有課才會現身這一直以來都是無極學園的傳統,今年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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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緊張喔……東東,這、這是第一堂課呢……」黑髮少女緊抓著同伴的袖子不放,兩人從教室大樓開始,就一直是以這樣的型態前進。雖然少年相當希望某隻黑兔子能夠多尊重他一點,不要黏得那麼緊,不過似乎無法傳達到少女的心中所以就只好讓她為所欲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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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堂課幻式學初級的教室是位在二樓,因此兩人便很簡單地選擇電梯做為往上的工具,沒想到卻遇見了今天遇上的第一位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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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這不是東東嗎?」那人吃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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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是一名留著白髮的少年,稍微纖細的外貌使他看起來有點近似於女性,不過卻可從他略微低沉的嗓音窺知一二。少年的手上拿著教科書以及一些筆記本,很顯然地和他們兩人相同都是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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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哥?你還真早。」東東在同一時間也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不過看起來兩人似乎是舊識,而且交情似乎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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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來學校呢?難道是你哥他又……!?」被稱為阿白哥的少年蹙起了眉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很煩惱的事,不過就算是做這樣的舉動他也顯得相當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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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次倒不是因為他的關係。種種原因下,我現在是無極學園的正式學生了。」東東露出了笑容,那是符合他年紀的,沒有煩惱也沒有心機的天真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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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白髮的少年略為吃驚,不過很快就恢復原來的模樣,露出一個淺淺的但是真心的微笑。「那真是恭喜你了,從今天起就是我的學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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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好奇地看著兩人的互動,對於這位溫和的少年,她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壓力,因此也沒做出躲到東東背後的這種丟臉事來。白髮的少年注意到少女的視線,連忙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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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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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差點忘了。阿白哥,她是黑嚕嚕是和我同一屆的新生。」東東指著少女,然後又轉頭過去對著黑嚕嚕說道:「他是阿格西‧費德勒學長,今年是四年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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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溫柔眼神的少年對著少女點點頭,「妳可以直接叫我阿白就可以了,大家都這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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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好,我是黑嚕嚕‧瑞比特,請多多指教。」少女深深鞠了一個躬,表現出無懈可擊的禮儀,前提是說話沒有顫音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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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比特?所以妳是兔族嗎?」阿白偏著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黑色的兔族真是少見呢。不過呢,還是先歡迎妳進來無極學園吧,學妹,這裡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或是東東,相信我們都可以給妳解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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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直接露出了招牌的淺淺笑容,這樣溫煦的問候,是沒有人可以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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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啦!阿白學長,為什麼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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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們是同學不是嗎?是同學的話就要好好相處才行啊,如果順利的話可是要相處六年的同學呢。」溫柔的四年級生只是淡淡給他這樣的理由,雖然看起來好像是沒有攻擊的點,不過東東立刻就找到了反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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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沒差吧?從一年級到四年級為止的共同必修課都只有一門人類學而已,每個禮拜都只相處三堂課根本就不能培養出什麼感情吧。」也沒必要。這是東東漏說的,不過相信四年級生應該聽得懂他隱藏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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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同班同學以後要相處的機會可多著呢。東東,你以前是特殊旁聽生可能不太清楚,不過無極學園裡面的團隊合作活動可是相當的多,還是要好好的培養感情才對。尤其是我聽說你們今年只有、呃……六個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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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八個。」說到這個東東又嘆了口氣,「反正又不知道誰能夠存活下來,培養感情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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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學園可是退學的地獄,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收到退學的通知單,雖然是可以再次透過考試進入學校,不過成功的機率也不算高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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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這次的新生都是佼佼者呢。好了,我們就先別在這個話題多說了。你們兩個也這麼早,是因為第一堂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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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和她都是幻式學初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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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巧?」阿白黑色的瞳仁瞠然放大,看來他似乎很驚訝。「我也是幻式學初級,看來我們可以當一年的同學了。」他露出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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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要我們都先活過這學期才是。」東東小聲地咕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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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笑笑,像是很不以為意的。「放心吧,零‧卡隆老師雖然嚴格了點,但是還算是個好老師,如果有認真上課的話他是不會隨便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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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前提是要先修過幻式基礎理論吧?某個笨蛋明明沒修過就死要跟著我來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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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笨蛋很明顯的是在場的第三者,也就是唯一的女性,黑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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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嗯,如果沒修過基礎理論的話,應該會聽得很吃力吧。不過沒關係,先試試看倒是還無所謂,還有幾堂課的時候可以嘗試,如果真得無法的話可就要趕快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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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選?」被新的名詞所吸引的黑嚕嚕完全沒發現兩人口中的談話對象已經完全的轉移到自己身上,還傻傻的提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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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無極學園有這樣的規定,在第三個禮拜以前都可以將不滿意的課退掉,也多位學生增加了一層防護,以免傻傻地去修了一堂根本就不相修習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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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還是趕快去退掉吧。去行政大樓填退選單,交給蝙蝠就可以了。」東東一臉就是『妳一定不可能撐過去的,還是早早死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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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一定呢!我一定可以的!」少女挺起了胸膛,像是要表現出自己的實力,不過只是讓自己看起來更脆弱了一點。兩人都搖搖頭,東東更是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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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教室也到了,標著205的牌子高掛在教室門邊上頭,這就是幻式學初級的教室。阿白走第一個率先拉開了門,一個黑板、一個講台、下面十幾張桌椅,看來是一間很普通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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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初級的教室都很普通,就只是單純講授理論等,不會運用到實際操作,所以使用的空間也會是相較安定的沒有什麼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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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很快地找了位置坐下,雖然沒有特別想引起老師的注目,但是第一堂課還是相對重要的,選擇較前面的座位比較容易聽進去講師的授課,這是一般人的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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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三人之後,其他學生也在上課的前幾分鐘匆匆趕到,有幾名學生頭髮很顯然地處於零亂的狀態,可能是剛剛才趕到學校。在上課前幾分鐘,教室的座位都被坐滿了,看到座位上都有人之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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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卡隆是位相當厭惡學生遲到的老師,如果讓他在第一天就看見有學生遲到,真不知道他會怎樣的憤怒。順帶一提,為了精省空間,教室中的座位完全會依照學生的人數來出現,不會有多少的現象,也幫助講師能夠順利的理解學生的出席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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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聲,門猛然被拉開撞上牆壁然後又立刻回彈,來者除了講師以外,就不會是另有其人。也就是說,他就是無極學園中傳說中的大刀,零‧卡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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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碧眼、有著孩童般稚嫩的外貌、嬌小的身軀、以及頭頂上一對可愛的貓耳朵……雖然不能夠懷疑,但是眾人都明顯地想去質疑這樣的小孩子,難道就是無極學園的名師零‧卡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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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年不怕死的人也不少嘛。」櫻色的唇瓣吐露出諷刺十足的句子,不過就連是聲音也是軟軟的極為地可愛,不由得使人去忽略他話中的意涵。「算了,反正我都已經說過了。只有二分之一的人能過通過我這堂課,如果沒有這種決心的人,現在就可以到行政大樓去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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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毫無情感的句子,只要是說出口就絕對會做到,雖然有著這樣可人的外表,不過真實身分是無極學園講師這一點就足以使大多數人奉為聖旨去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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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學生沉默了,在毫不清楚老師的個性以前,不要貿然行動才是正確的眾人都有著這樣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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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反正我也不想多浪費口水,我們就開始上課吧。」嬌小的身子走到了講台前,一躍坐上了教師專用的座椅,這椅子可隨使用者的意思升高降低,這名矮小的老師才沒有因此這樣消失在所有學生之前,可說是學校另一項貼心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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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應該都還沒有課本吧?無所謂,第一堂課也只是概念倒還不用使用書本……阿格西‧費德勒。你是四年級生吧?那就你代表一下等下下課時候統計一下課本的數量吧,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不會在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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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叫到的白髮少年只是露出無懈可擊的笑容,以謙和有禮的聲音回答:「是的,這件事就請交給我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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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卡隆點點頭,很無所謂地,他的樣子像是處理掉了一個煩人又不重要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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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有很多是新面孔。相信你們都已經聽說過了,這堂課──幻式學初級要先修習過幻式基礎理論以及幻式基礎理論實習,你們才有能力進到這門課來。不過我還事先提醒一下,沒修過的同學,很抱歉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因為我可以保證你一定無法通過此門課。」嬌小有如孩童的老師發出一個令人不容輕視的宣言,底下的學生面面相覷,卻沒有人有下一步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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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下,不管是誰也不會就這樣走出去吧,就算真得沒修過上面兩堂課,正常人還是會存著僥倖的心理,至少撐過一堂課等到下課的時候再偷溜出去。東東瞥了黑嚕嚕一眼,只見少女直挺著自己的身軀,硬是要裝做漫不在乎的模樣。不過阿,應該也是撐不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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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卡隆以碧綠的大眼睛掃視過了眾人一眼,雖然不過是孩子那樣的雙眼,不過那雙眼眸透露出來的眼神的氣魄都是一般成人無法達到的,只能說真不愧是無級學園的教師,就算只是擁有幼小的身體那一雙眼睛還是令人畏懼到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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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開始上課吧。」廢話也不想多說,嬌小的教師輕輕拍了手兩下,講桌上立刻出現一本厚重到外觀上就大約有五公斤的教科書。「幻式,簡單來說呢,就是以現今存在的咒語去構成一個不存在的魔法,也就是完全創新的術法。雖然還是有前人的資料可以參考,但是這門課最主要的就是自我創新,如果只是抱著想用學長姐的筆記過關的傢伙我勸你可以現在死這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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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歷史我也懶得說,想知道的同學我建議你們可以直接去修費米爾老師的近代魔法史。」零‧卡隆頓了頓,頭上的貓耳也因為他的動作而小小的震動著。「用說的你們可能也不太懂,我就簡單示範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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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聲讚頌著,肉眼看不見的東西。以吾之語,呼喚沉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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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夢幻一般的咒語,原來是屬於空氣占據之處居然緩慢地浮現出一個淺淺的人影,碧綠的色彩說明著那名人影並不是普通人類,漂浮在空中的影子根本沒有接觸到地面上,不僅如此,那人並沒有完整的雙腳,下肢的部分交錯在一起有如煙狀。人影並沒有臉孔,被幻化出來的長髮遮住的他的臉孔,就連是男是女也不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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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吧,這就是使用幻式召喚出來的精靈,不過既然都說是使用幻式也就是這名精靈是不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是因為我構成一個新個架構組織,這名精靈才會被『創造』出來。是創造呦,想要模仿的人大可省了,因為這是我架構出來的存在,基本上想要學我再次呼喚他出現是不可能的,除了我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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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創造出全新的精靈……這是再多人窮盡一生都無法做到的,要打破現有的現世架構並且開創一個全新的存在,有如神一般的作為,是很多人都沒辦法做到的。這也是為什麼幻式學相當受到學生的歡迎,其他學校也有教師開授這樣的課程,不過要說是這方面的專家還是非零‧卡隆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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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你們應該做不到,要創造出一個全新的生命形態恐怕要等到修到高級。幻式的領域很廣泛,如果不想要創造精靈的話也是可以專攻創造出新魔法,這種就比創造生命簡單多了,只是咒句排列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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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造出屬於自己的魔法就意味著以後出手就不再是教科書上頭的那些重複的、幾乎所有人都知曉的術法,你可以創造出一個沒有人見過的魔法,要有怎樣的效果怎樣的屬性怎樣的型態完全都由你來決定。許多精通創造魔法幻式的人,最後都成為難得一見的大魔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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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式就是有這樣神奇的能力,才會使眾人拼了命也想要達到其中一個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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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起來是簡單實際上要怎樣去實行這可就傷透了追尋者了腦筋,至幻式被創造出來以後,要精通幻式的人可說是屈指可數,很多學習的人最後都只是落到差不到邊的後果,徒增自己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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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只能夠歸因於自己無法掌管的地方──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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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有個膽大的學生居然舉起手來。零‧卡隆雖然眼神可怕,但是在這上面他從來就不介意學生提出問題,因此他用手指點了那位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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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老師那要怎麼做才能夠創造出別人都學不來的術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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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堂課就勇於發問的人通常不是想讓老師記住自己,就是活太久了想要直接被當掉,雖然不知道這名學生的意思為何,但還是可以稱呼他一聲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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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要回答又有點複雜、不回答又愧對於老師這個身分的問題,零‧卡隆的反應倒是很簡單。「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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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名老師來說這樣的答案也過於敷衍了點,但是零‧卡隆毫不心虛的模樣使得沒有人趕再進一步去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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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零‧卡隆也算是無級學園中鼎鼎大名的名師,總不可能就把學生的問題晾在那裏,所以他做了更深度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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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正確的來說是──沒有人知道。」他指指自己召喚出來還沒有消失的精靈,「要怎麼把咒文排列使之變得有意思、又要如何灌注魔力、需要灌注多少才夠?這些問題都沒有人知道一定的答案。許多教師或許會告訴你一定的標準,但是我只能說那些都不過是參考罷了,要怎麼做完全取決於你自己,在就像是在戰鬥的情況下沒有人可以告訴你要揮幾次拳、抬幾次腿才能夠打得倒敵人,完全都必須遵照你戰鬥當下的實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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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一般人都能夠輕鬆理解的意思來翻譯就是:這堂課根本就無法給你太多的幫助,最多只能啟發你這方面的天賦,能不能夠精通完全都是要看老天爺肯不肯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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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幻式才被稱做幻式,幻想中的方程式,能夠輕鬆掌控的人也可能只是虛幻中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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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各位同學還有任何的問題嗎?」相較於台下學生們不安的神情,零‧卡隆倒是頗愜意,他揮揮手讓自己召喚出來的精靈退回去,同時也象徵著此堂課即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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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敢再提出第二個問題,三節課的課程就在教授教師先行離去而提早下課。這種情況在無極學園相當常見,那幾堂課都是屬於教師的,如果教師許可不管要提早下課或是不上課都可以,不過學校方面也相當信任老師,殊不知還是會有一些想要瞞混過關的教師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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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卡隆在歸類上應該是不屬於含混的教師群,會如此早下課單純是學生還沒有課本下講再多都是無效,所以乾脆提早下課,順便讓一些信心不夠堅定的學生早點去辦理退選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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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零‧卡隆,第一堂課就來個震撼教育。」阿白苦笑著。剛剛在課堂上的那一手縱然相當吸引人,不過只要是眼睛稍微亮點的就會發現這和他課堂上講授的,完全是天差地遠。概念是相同的,但是要達到那一部中間的過程可是被省略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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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聽說過了,不過這位零‧卡隆老師果然不是普通人。」東東跟著附和,眼神中的崇拜還沒淡去,更仔細一看還是稍許的鬥志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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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位老師好小喔……而且他的耳朵還、還沒……」黑嚕嚕偷偷看著其他的學生,愈說愈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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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收起來?零‧卡隆‧奈可,貓族,無極學園資深教師之一,據說連現任理事長都是他的學生。」東東沒好氣地說道,「妳不要把一個人的外表看得太重,這間學校有很多人都是不能用外貌來評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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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哪一個種族的幼兒都有著無法收起自己原貌的缺點,例如貓族幼童可能無法收起耳朵和尾巴等,因此在幼童階段是最容易判斷一個人的種族,等到稍長之後就可以輕鬆收放自己的原型。例如東東可以自由地選擇將自己的手掌變回熊掌是一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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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他是這個樣子呢?」看起來居然比東東等人還要少了好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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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高人可能都喜歡做一些奇怪的事吧。」東東對於這個話題一點興趣都沒有,對他來說零‧卡隆的樣子可不是外表有如幼貓那般罷,他散發出來的氣勢可是他還沒在其他人身上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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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好像有聽說過傳聞,這樣模樣好像是他自創出來幻式造成的後遺症,不過還沒聽說有人找他証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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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是不敢找那位資深教師證實的吧。餘下的學生默默在心底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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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們等下上午也沒課了吧?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呢?」由於幻式學初級就占了早上的三堂課,基本上現在所有的學生早上應該都沒有其他的課程才對。身為好好學長,阿白立刻就提出要和學弟妹親近的建議。「嚕嚕學妹應該還不知道學生餐廳在哪裡吧,一起去吃飯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些熱門的菜色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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嚕嚕看著東東,像是要從他身上獲得一些意見或者是指示。黑嚕嚕就是這一點不好,就算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她就只會想從別人身上獲得一些想法,而從來不會有自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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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瞪了她一眼,像是在說隨便她,這種小事不需要一直問他的異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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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一人提議、一人沒意見、一人不敢有意見下,三人就決定浩浩蕩蕩地前往學生餐廳用餐,雖然此刻用餐還嫌稍早,不過也沒其他事好做的,再看看其他學生也大多是選擇前往餐廳或者回宿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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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餐廳位在大門走進來的右手邊,這樣的設計不知道是好還是壞,或許是為了體貼許多臨時趕回來上學的學生們有早餐可以享用也說不定。話說回來,這棟學生餐廳是呈現八角形的形狀,據說是和八卦互相呼應,不過沒有人知道這個流言是否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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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式的建築物,不過學生也只能夠在一樓用餐,據說二樓是專門用來招待一些外校的特別來賓的類似包廂的設計,學生是被禁止踏入二樓的就連二樓的樓梯在哪裡也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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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大理石搭建起來的二層樓建築物,雖然從外觀看起來相當的美觀,不過據工友的下屬瑪莉歐先生曾經表示過,這棟建築物比其他的建築物要更難清潔了,但是白色大理石建築起來也沒特殊效果。由此得知,過於追求無用的浮華美麗是毫無意義可言的,只是徒增清潔人員的困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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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欣賞(?)過後外觀雖然很美麗但是沒有實質意義的學生餐廳外觀之後,三人踏進了白色的建築物,同樣是白色大理石的設計,擺上許多大小不一的的木桌椅,方便不同組合的學生們共同用餐。更裡面的地方還提供小型的包廂,可以讓學生們或教師們一邊用餐一邊討論作業或者成績,不過必須要事先預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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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嚕嚕──」三人才踏進了餐廳就聽見有人在呼喚兩人的聲音,而且聽起還真是相當的耳熟,少女的輕快聲音還有掩蓋不住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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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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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就知道是你們,你們也提早下課了嗎?我和小冏也是,剛剛老師很爽快就放我們下課了呢。」褐髮的少女笑嘻嘻地看著兩人,然後她也注意到了第三個人。「這位是學長嗎?你好,我是一年級的新生米‧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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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族嗎?妳好,我是四年級的阿格西‧費德勒‧席歐,你可以直接叫我阿白,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都可以問我,不需要客氣。」阿白立刻發揮其好客熱情的學長態度,也許是因為他這樣溫和有禮的相處之道,不管到哪裡都相當地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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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那我就先謝謝學長了。對了,東東和嚕嚕也過來和我們一起坐吧,阿白學長也一起吧。」不愧是容易相熟的小米,就算是遇上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也能夠相當快速地就熱絡起來,這樣的技能可是世界上少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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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覺得和同般相處有點麻煩,不過東東也懶得去拒絕小米,更何況阿白也是一副要答應的樣子,他就默默地沒多說些甚麼。也許和自己的同學相處愉快很重要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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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同班同學其中之紅兔族少年滾滾以及愛錢愛到死的貓族茸茸一起被小米招攬之後,武癡二人組阿帕以及空空也興奮地被招攬之後,東東就完全後悔那個時候為什麼不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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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幹部優良候選人小米的強力號召之下,整個無極學園的一年級新生居然通通擠在這的學生餐廳,雖然說這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事,但是聽見全部這個字眼通常會給人一種人很多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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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大家到齊了呢,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能夠看到大家的感覺真好。」會說出這種話還真不是概的,因為無極學園的制度關係,雖然這一群學生都被稱為同一班,但實際上的共同課程也只有一堂人類學,不管怎樣感情都不容易好起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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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坐下來了吵吵鬧鬧也差不多是午餐的時間了,眾人自然決定在此用餐,其他的話留到吃過飯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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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學生餐廳只有一名老闆,卡莎娃‧懷特‧茂斯,鼠族而且是屬於相當稀有的白鼠族。這位老闆有著一頭漂亮的白髮,據本人是天生的並不是因為在學校操勞過度導致,總之身為餐廳老闆的卡莎娃非常喜歡做料理並且常常嘗試一些新的料理,所以學生餐廳永遠都可以看見一些從沒出現過的食物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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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喜歡嘗試新奇食物的人會相當喜歡這位老闆,不過對於慣於安逸的學生來說,這裡的食物還是有危險性的,因為找不到其他人做實驗品的關係,學生往往都是卡莎娃的第一嘗鮮者。也就是說,危險會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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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莎娃的脾氣很好,如果和她的關係良好也常常可以得到一些免費的小點心,布丁之類的,你要求要吃什麼樣的山珍海味也給你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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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不被容許有剩下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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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莎娃相當厭惡別人將食物剩餘下來,如果是膽敢在她的餐廳將食物剩下的人,將有很大的可能會遭遇到這位唯一廚師的報復,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覺下。比如說是在你喜歡吃的咖哩飯裡面加了十倍不只的辣椒等等…這都還只是小小的報復,如果要說嚴重的話就有學生曾經因為將食物剩下來,所以上吐下瀉連續一個月,送醫急救醫生也只是告訴你他找不出原因,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爆瘦了十五公斤,在一個月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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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名學生還是在理事長的陪同下,前去向卡莎娃下跪道歉,才得到對方的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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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又可證實,無極學園不僅是教師相當優秀,就連是一名小小的煮飯工都有著撼天動地的可怕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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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誰都不能夠小看,不然你會死得很難看──這是所有學生血淋淋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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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這不是東東嗎?」卡莎娃一見到東東立刻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這不能夠怪她,東東先前因為兄長的關係特殊旁聽了無極學園一年,消失了好幾年不見這下又再次出現,實在很難不叫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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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卡莎娃。這次我不是來旁聽的,我已經是正式的無極學園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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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恭喜你了!我之前還一直很擔心理事長是不是又做出什麼事呢……這麼久不見了,就讓我多送你一些小點心吧。」個性十分豪邁的卡莎娃由衷地替他感到高興,加上他們先前的交情就不錯,東東來沒開口點餐,卡莎娃就已經替他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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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喜歡的番茄炒飯還有巧克力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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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對於卡莎娃的強迫推銷,東東只是笑著接下來,這些的確是他喜歡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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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接下來的這位小姑娘呢?看樣子妳應該也是學校的新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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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我是黑嚕嚕‧瑞比特,請多多指教。」雖然不過是個餐廳老闆娘,不過嚕嚕倒是很拘謹,可能是害怕陌生人也可能是剛剛從阿白那聽到了有關這位強悍老闆的英勇事蹟。不管是哪一類的畏懼,只要得出最後的結果是害怕就行,中間的原因根本就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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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兔族?看來小姑娘你也不是省油的燈啊!說到這個,我們白鼠一族也是很少見的,據說老祖宗可是從最西邊的邊境來的喔。好像叫那個……什麼的我忘記了。」露出有如晴天一般燦爛的笑容,如果不是和對方處在敵對的位置上的話,卡莎娃無疑地是位好相處的大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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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同是稀有同胞的份上,我就多送妳一碗湯吧。可別小看我的湯,喝下去保證讓妳精神百倍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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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常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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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莫名的贈品的黑嚕嚕看起來有點茫然,可能是不習慣吧?或是對於對方的話而有所困惑,這一些在一旁的學生們也無法得知,較熟識的東東也只是冷淡地注視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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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下午的課今天將會暫停改成開班會喔。既然大家都在的話,我們可以現在就想想班會的問題,像是幹部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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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由全體一年級生所組成的桌面範圍合在一起,居然儼然形成了一個小型的班會。真不該說是效率太好或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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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阿白剛剛遇上了認識的同學,所以早一步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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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先來提名吧,有沒有人有人選或是想自薦的呢?」其實不用投票,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誰適合這個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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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學生少的關係,無極學園的班級只要有一個班級幹部就可以了,也不需要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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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就在全體一年級的默認下,小米很自然地就成為了幹部,意料之中。然後當然是由她繼續主持這次的班級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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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家宣布一下,兩個禮拜以後學校將會舉辦『非自然能力測驗』,不過聽說有準備和沒準備是一樣的。所以,大家應該也不用太擔心吧。」小米以開朗的語氣說道,走的是全然樂觀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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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底下的黑嚕嚕聽見了沒聽過的字眼,忍不住拉著東東的衣角悄聲問道:「東東,什麼是『非自然能力測驗』?是其他學校也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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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其他學校也會有,就是入學的時候測驗一下你的能力大概到哪裡等等。不過無極學園打從一開始就不想和別人一樣,所以舉辦的是『非‧自然』的能力測驗,學校官方說法是反正入學的時候有測過了,所以現在就可以多方面地觀察學生。」東東端啟一杯咖啡,像是沒他的事的愜意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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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所以、會是怎樣的測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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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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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嚕嚕瞠大雙眼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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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不自然的事情可多著呢,學校想怎麼玩都有他們的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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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是至理名言,不管是怎樣不合理的事都可以這樣推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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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見招拆招,沒招就等著被退學吧。」東東又啜了一小口的咖啡,不苦,因為他剛剛丟下去整整五匙的砂糖。後面那一句明顯是對著某位遲鈍的兔族少女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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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會被退學嗎……?」沒想到以顫卻的聲音詢問的,居然是不知何時開始就偷偷聽著兩人對話的貓族少年冏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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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原來是這樣的嗎?能力測驗的成績會列入成績計算嗎?」小米接著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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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看不知何時,全體一年級生都已經加入了兩人的秘密談話,這下嚕嚕偷偷詢問東東這件事就已經完全無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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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太想要和大家扯上太多關係的……東東皺著眉頭瞪了旁邊那個畏畏縮縮的傢伙一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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