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菲斯多還在襁褓中的時候,幾乎都是維坦妮亞把他帶在身邊的,由於任何的魔法對他都起不了作用,魔法藥劑對他也無效,維坦妮亞擔心菲斯多會因為疾病或毒物而受到傷害,因此維坦妮亞自小便把菲斯多養在藥罈子裡,每天讓他吸收許多種特殊的草藥與毒藥的藥性,終於在菲斯多滿六歲時,將他練成了百毒不侵,百病不生的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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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由於菲斯多自小便由維坦妮亞帶在身邊,成天看西摩和維坦妮亞做魔法實驗,因此菲斯多對著魔法有著濃厚的興趣,三歲開始認字後,他便每天閱讀法師密林裡收藏的一般魔法書籍,一有不懂就問西摩和維坦妮亞,而在他六歲離開藥罈,可以開始可以自由行走後,圖書館和法師密林的禁書區便成了他每日必到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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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除了圖書館和法師密林的禁書區外,菲斯多最喜歡在內城裡四處遊玩,有時在法師密林裡和動物們打成一片,玩得渾身髒兮兮的,再讓維坦妮亞抓回去洗澡;有時還會跑到議會其他成員的研究室裡,硬纏著議會成員們讓他參與魔法實驗,由於維坦妮亞對他相當的寵溺,再大的事也會幫他擔下來,再加上任何魔法禁制對他都沒有效,因此他在內城區可以說是暢行無阻,議會成員擋不住他到實驗室,如果不讓他幫忙做實驗他還會故意搗蛋,於是只好儘量讓他參與實驗,也因此使得菲斯多自八歲開始,便有能力自行進行一些基本的魔法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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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菲斯多也對外城的新鮮事物相當感興趣,尤其是週一的拍賣會,更惹得菲斯多每次都要想盡辦法溜出外城去賞玩;由於行政區不適合使用魔法封印來做管制,即使用了也對菲斯多沒有效果,因此西摩只好命令警衛看管他,為此,菲斯多纏著米羅學了一身盜賊本領,每週和警衛們鬥法,想辦法溜到廣場上看拍賣會;這樣的捉迷藏旋戲一直到菲斯多12歲,開始幫著斯托馬解譯古文件,不再有時間常常溜到外城去玩以後,才逐漸緩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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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多八歲就開始做魔法實驗,十歲就能夠獨立進行一些高難度的實驗,甚至自行創造一些新奇的魔法,但這些對於菲斯多來說,還是遠遠不夠的;自他懂事以來,他便相當熱愛魔法,一直想親手施展出炫麗的魔法,但卻受限於他胸前的魔法陣,使他只能一直從事魔法實驗,卻不能夠自行施展魔法,這一點讓他感到相當的難過,因此自他12歲起,被允許幫著斯托馬解譯古文件後,他便無時無刻想從那些古文件中找出那個魔法陣的秘密,或是找出不必靠自身儲存魔法能量便能施法的方法;經過了多年的努力,終於創造出專屬於他的圖形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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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形魔法是引用西摩依據上古典籍所組出來的卡巴拉生命之樹密圖的原理,先利用一些特定的魔法陣吸引魔法能量,再利用手繪密圖球體與路徑的方式替代冥想,直接在體外調合出所要施展的魔法,如此一來便不需要讓魔法能量進入體內,也可以施展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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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施法方式理論上可以使得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地施展魔法,但是就如同古時候在體外調合魔法一樣,在調合過程中散溢的能量會對施法者造成相當大的反饋傷害,尤其這種施法方式並非像古時候是將魔法儲存容器內的魔法能量引導出來使用,而是直接聚集自然界中的魔法能量,因此聚集而來的魔法能量較為龐大而且不穩定,因此所造成的魔法反饋傷害相對也極大,連精靈也無法承受這樣的反饋能量,因此只有像菲尼斯多這種不懼魔法反饋傷害的人才能自由的使用這種方式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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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方面,由於施法時需以繪製圖形並配合吟唱咒文的文式施展,自然是比現今法師僅只以簡單的手勢配合咒文施展起來慢上許多,也因此就算其它人知道這樣的施展方式,大概也不會願意使用這種方式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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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斯多為了使用圖形魔法施法自行創造了一種聚集魔法能量的魔法陣,並向羅斯柯學習鍊金術,花了近一年的時間研究出一種特殊的粉末來繪製魔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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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粉末的每一顆微粒相互之間還有著相當強大的聚合力,可以如同顏料一般在任何物體上繪制成任何圖形,而且還可以懸浮在半空中,在沒有外力的作用下,甚至可以虛空繪製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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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種粉末本身便具有吸引魔法能量的能力,再利用這種粉末繪製成吸引魔法能量的魔法陣後,粉末便會自行燃燒,並藉由燃燒的作用,大量聚集自然界中的魔法能量,以供法師進行調合及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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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由於菲尼斯多的體質會壓制魔法能量,為了不使聚集好的魔法能量在調合或施放的過程中,因為與他的手接觸而被壓制,他又向奧斯卡學習鑄造術,花了半年的時間,利用龍皮和一些細小的魔晶石做出了一雙獨一無二的手套,這個手套可以絕對地隔絕魔法能量與他手掌的接觸,甚至使得魔法能量完全不被壓制地停留在他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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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師密林裡,16歲的菲斯多正在施放一個全新的魔法,那是一個改良後的火焰箭,較原始的火焰箭細小許多,也較不顯眼,但是它所造成的火焰傷害卻是原來的五倍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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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多用粉末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小型的魔法陣,魔法陣才畫完,粉末立刻燃燒起來,緊接著大量的魔法能量便快速地聚集過來;菲斯多以戴著手套的右手伸入聚集起來的能量團中,口中吟唱著火元素咒文,只見那團魔法能量在他唸完咒文的同時轉換成一團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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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菲斯多掌控著火球,開始繪製密圖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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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多多…」一陣親暱但嗲聲嗲氣的呼喚打斷了菲斯多的魔法施展,失敗的魔法造成大量的魔法能量散溢,一瞬間,能量全反潰到菲斯多的身上,並在他身前產生爆炸,瞬間就讓菲斯多被大量煙霧所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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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吹散了包圍菲斯多的煙,來人相當散漫地走向菲斯多,似乎對於這種情況早就見怪不怪了,也絲毫不擔心菲斯多會被反潰的魔法能量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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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煙霧散盡,只要菲斯多站在原地,身上除了多了些爆炸所產生的煙灰外,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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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妮媽咪啊!我都說不要這樣叫我了,那會害我分心耶,妳瞧,這次魔法又失敗了,妳就想看我被失敗的魔法害死才甘心嗎?」維妮媽咪是菲斯多對維坦妮亞的暱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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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多多,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維坦妮亞一臉裝出來的哀傷,輕撫著菲斯多的臉頰:「媽咪怎麼會想害你呢?要不是知道你不會有事,媽咪哪敢啊!」菲斯多第一次魔法失敗時,確實讓維坦妮亞相當緊張,深怕他會受到傷害,在見到他沒事後,才想起他根本不怕魔法能量,後來經驗多了,維坦妮亞也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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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16歲了耶!算起來也都成年了,不要再叫我小多多了好不好!」菲斯多一臉噁心地向維坦妮亞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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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傷媽咪的心哦,你的名字是媽咪想了好久才幫你取的耶!你就這麼不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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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喜歡這個名字,我只是不喜歡妳叫我小多多!」菲斯多大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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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這個叫法很可愛嗎?」維坦妮亞一臉委曲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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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幼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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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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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斯。」菲斯多一臉嚮往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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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鳥?」維坦妮亞眉頭一皺,隨即板起臉孔冷啍了一聲:「想這樣叫的話,以後出去外面跟人家自我介紹時再這樣叫!在我面前我還是要叫你小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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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妳才不會答…」菲斯多突然想到維坦妮亞說了些什麼:「維妮媽咪,妳剛才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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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還是要叫你小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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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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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鳥!」維坦妮亞罷明了在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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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菲斯多急了起來:「這一句的後面那一句,剛才那一句的前面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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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坦妮亞露出了慈祥的微笑,輕撫著菲斯多那一頭烏黑的長髮,雖然菲斯多已經長得比她還高了,但只要維坦妮亞每要說一些關懷感性的話的時候,還是會如此輕柔地揉弄菲斯多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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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西摩都知道你一直很嚮往外面的世界,也知道你相當貼心的一直都不說出來,最多只是溜到外城去滿足你的好奇心而已;但是你已經長大了,是該讓你出去闖闖了,所以我們決定讓你出去到外面看看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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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體質只怕會被人利用,會對瑟芬多不利。」菲斯多自小便知道自己留在瑟芬多的理由,他一直很能體會西摩和維坦妮亞他們的顧慮,所以才會只是在瑟芬多的內外城區到處遊玩而已,到如今雖然可以外出了,但他心裡的大石頭,卻還總是放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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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我們在議會討論過了!」維坦妮亞深吸了一口氣,一改之前戲謔的語氣,以著相當沈重且嚴肅的口氣說著:「你己經學了許多魔法方面的能力,還有米羅的盜賊技能,這些對於你在外冒險都是相當有利的工具,接下來我們打算更進一步提升你的戰鬥與閃躲的技能,將來在外行走,你一定要相當小心保守你自身的秘密,如果不小心給人知道了,能滅口就做,不然就盡一切可能逃避敵人的追捕回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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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坦妮亞再吸了一口氣,口氣變得相當哀傷:「但如果真逃不了了,我們希望你為了瑟芬多全體,選擇自我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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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深深地敲進了菲斯多的靈魂深處,讓他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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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多多。」嘆了一口氣,維坦妮亞無奈的說:「媽咪希望你知道,這個決定相當於是要了媽咪的命一樣,媽咪的心好痛,但西摩說得對,你是一個自由的人,你的生命是屬於你自己的,我們不能限制它,你該去走你自己的路,你該有屬於你自己的天命要去執行,而我們必需學著放手。」維坦妮亞的眼中閃著淡淡的淚光,語氣不自主地哽咽起來:「但瑟芬多是屬於許多珍貴的生命所共有的,它有著極為重要的價值,我們同樣必需用生命去守護它的安全,因此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們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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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多完全可以瞭解維坦妮亞的哀傷,他將她抱入懷中,不發一語,但心中卻是無比的掙扎,一邊是嚮往以久的藍天闊地,一邊是自小到大的親情與責任,他害怕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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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媽咪很自私的希望你就這樣一直陪在媽咪身邊,那這些問題就都不會有了。」維坦妮亞瑟縮在菲斯多懷中,身子不住地顫抖著:「但媽咪知道,小雛鳥終就還是要飛到天空上去的,媽咪會在這裡一直祝福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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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維坦妮亞才離開了菲斯多的懷抱,她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你不用急著做出決定,我們會先對你進行訓練,什麼時候你自己覺得可以了,隨時都可以走,當然,瑟芬多也永遠是你的家,一旦你想休息,或是有什麼事,歡迎你隨時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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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密林的一個午後,林木比從前更加的茂密,一個留著一頭烏黑長髮的年輕男子,快速地在林中穿梭著,他的速度極快,不停地在樹木間遊走,來來回回胡亂地奔跑著;眼看就要撞上一顆高聳入天的大樹,誰知他一個踏步,身子立刻向左方橫移繞過樹木繼續向前奔去,而他的速度竟然分毫不減;就見他在林中不停地閃身避過交錯的林木,一直朝著樹林中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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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的身形快絕,所經之處,往往只留下一道殘影,在一些阻擋物之前,還會留下一些直角或是弧形的形跡,若仔細看,在如此快速的奔跑下,他的雙眼還矇在一塊黑巾底下,而他竟然可以完全不碰撞到任何林中的阻擋物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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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刻意迂迴的情況下,年輕人花了三個小時的時間才來到原本步行只需30分鐘便可以到達的密林中心空地;他停在湖邊,緩緩拿下矇住雙眼的黑布,露出那狡獪靈活的眼眸,他正是19歲的菲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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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開始,菲斯多聽從維坦妮亞的教導,利用法師密林的地形和林貌來進行訓練,由於菲斯多在法師密林裡玩耍習慣了,因此一開始就十分順利,菲斯多在短短一個半月的時間內,便可以做到決速在林中奔跑而不會被絆倒,但接下來要練習在行進中瞬間反應閃避障礙物時,就老是撞得鼻青臉腫的,足足練習了半年多,才能完全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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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他花了兩年時間才掌握住氣流的感受,再學習感受行進時身體產生的氣流,碰到物體後反彈回來的空氣擾動,用以閃避行進時的障礙物,又學習著飛鳥飛行時的圓弧身影,使得自己可以不減速地順利閃避;至今,他完全可以閉著眼睛在林中自由的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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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片刻,待週邊的樹林裡傳出了一些細微的聲響之時,菲斯多再次矇上了雙眼,完全放空自己的思緒,細細地感受著空氣中傳來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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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一個小小的身影從樹林裡跳了出來,奮力地躍向了菲斯多;感覺到一股小小的氣流,菲斯多立即將身體向右一偏,閃過了那小小的身影,那是一隻才剛成年的狐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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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多才閃過第一隻跳出來的狐猴,不待它落地,林中又竄出了另一隻朝著菲斯多躍來,接著一個接一個的狐猴從林中竄出來躍向菲斯多,菲斯多晃動著身體,配合著微小的步伐不停地閃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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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來愈多的狐猴從林中竄出來,才落地的也立刻再次躍向菲斯多,數十隻狐猴就這麼在菲斯多身邊不停地跳動;而閉著雙眼的菲斯多,用盡所有的感觀來感覺狐猴們動作時所產生的風壓,並且藉著靈敏的動作閃避它們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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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西摩教導他的閃躲訓練,由於菲斯多自小便與法師密林中的小動物們玩耍慣了!所以他利用了狐猴們的敏捷與速度,提升自己對攻擊時的閃避能力,並更一步加強對氣流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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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猴們的速度愈來愈快,菲斯多閃避的步伐也逐漸加快,但還是偶爾有一些躲不過去的時候;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菲斯多被狐猴衝撞到的次數也逐漸增多,他的腳步自然也就愈加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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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菲斯多的腳似乎絆了一下,還來不及站穩身形,一隻狐猴立即撞上了他的身子,被狐猴這麼一撞,菲斯多的身子便失去了重心,整個人重重地跌在草地上;狐猴群一見他倒在地上,馬上一窩蜂的撲到他身上,非常親暱地在他身上磨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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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狐猴嬉鬧了一陣子,累攤了的菲斯多,仰躺在地上不停地喘氣著;過了好一會,他猛然地坐起身來,雙腿盤坐,深吸了一口氣,再緩慢引導體內的氣體在身體裡運行,逐步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慢慢地回復體力;這是埃居捨從愛米耶遺留下來的醫書中,加上他自己對人體結構的瞭解所推導出來的一套呼吸運氣的方法,利用這種方法,可以使人快速的回復體力與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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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呼吸回復後,菲斯多睜開雙眼,而剛才陪著他訓練的狐猴們,此刻正三三兩兩的遊走在他身邊戲耍著,不一會,一直在遠處的西摩緩緩地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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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些年你的努力沒有白費,你的戰鬥技能已經相當純熟了!」西摩緩緩地說著,完全不帶任何的情緒:「這是不是意謂著你準備好要出去闖一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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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覺得還不夠。」菲斯多露出了只有在西摩與斯托馬面前才會有的成熟語氣:「現在的我僅僅只能支撐不到三個小時的快速閃避模式,但是當我面對敵人的時候,對方很可能使用人海戰術,根本不會給我任何時間喘息,如果不能做到在快速閃避的同時快速回復體力,我根本沒有在千軍萬馬中逃離的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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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找到在快速閃避模式下運行呼吸法的方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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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旦我全心開始進入閃避模式,我就沒有辦法自在的控制我的呼吸,也就沒有辦法利用呼吸法來回復體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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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確是一個很兩難的問題,對我來說,目前的我也是無能為力。」西摩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淡淡地說著:「不過前一陣子外城區的庫斯伯神殿裡來了一位名叫海高.雷肯的鯨吐魯族武僧,據我所知,他一生都致力於鬥氣運用的研究,也許他可以給你一些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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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這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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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瑟芬多裡的牧師全是索維里斯的學生,而索維里斯則是培羅的信徒,但是在瑟芬多裡並沒有宗教限制,任何神殿的神職人員都可以任意在外城區的任何地方設立神殿,也不限制神殿的大小和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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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由於瑟芬多的外城主要是以商業活動為主,所有較好的地段都被商人們買下,蓋起了旅店和商店,因此神殿幾乎都分佈在城市的東北角落,奧斯卡大道的終點一帶,或是商業區街道的最南端;只有幾間非常小的神殿,才能在較精華的地段中,挨著商店或旅店的夾縫間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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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瑟芬多裡唯一的一間庫斯伯神殿,正是在奧斯卡大道起點一帶,最接近皮耶廣場,第一條向北的巷道中段,夾在兩間不同風格的商店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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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多在庫斯伯神殿的外殿找到了正在冥思的海高,待他結束冥思訓練後,便向他提出來意,並把目前自己碰到的瓶頸說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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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來。」在聽完菲斯多的敘述之後,海高一邊沈思著,一邊帶著他向內堂走去,進入內堂後,才再次開口:「你知道你的閃避技能最大的問題在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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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力的損耗太大,如果不能有效的找出在閃避的同時回復體力的方法的話,一旦體力耗盡,也就無法閃避對方的攻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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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在運動中嚐試著回復體力,這只是治標的方法,真正治本是要做到在不損耗體力的情況下去進行閃避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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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呢?既然在動,就一定會消耗體力,怎麼可能做到不損耗體力的情況下去進行閃避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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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高突然朝空中拋出一個東西,一離手,那東西便自半空中慢慢地飄落下來,那是一團僅有巴掌大小的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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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海高站了開來,並對菲斯多說著:「試著去攻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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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海高的話,菲斯多雖然滿心疑惑,但仍全力衝向那團棉絮,試圖去擊中它,但每次只要菲斯多的手一接近棉絮,它便順著菲斯多攻擊的風勢快速飄去,待閃過攻擊的氣流後,又恢復成慢吞吞飄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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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多一次又一次地反覆出手攻擊,但不論他怎麼攻擊,棉絮就是能巧妙地閃躲開來,菲斯多攻擊得愈猛,它就閃得愈快,甚至還順勢愈飄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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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停手吧!」待菲斯多停下喘氣後,海高接著問:「你覺得你有可能攻擊到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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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每當我快要攻擊到它時,它立刻順著我拳頭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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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先將它擬人化。」海高走向了菲斯多,用手托著飄下來的綿絮:「假設它是你想要攻擊的對手,你覺得它在閃避你的攻擊時,有費什麼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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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高這一番話,讓菲斯多感到他問題中似有玄機,於是他開始仔細回想剛才整個攻擊的過程:「沒有,它甚至沒有使用任何力量的感覺,它只是順著我攻擊時所產生的氣流飄動而已,根本沒有使用任何力量。」像想通了什麼似的,菲斯多激動地繼續說著:「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能做到像棉絮那樣,完全藉由別人攻擊時所產生的氣流來閃避,就能夠完全不消耗任何體力,也就能持續地有效閃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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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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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是因為棉絮它非常輕啊!我要怎麼做到讓自己和它一樣輕?靠魔法還是藥水嗎?可是這些東西還是有時效性的,一旦時效過去,也等於體力耗盡一樣啊!」除了議會成員外,瑟芬多裡僅只有卡德知道菲斯多不受魔法影響的秘密,因此菲斯多也不打算讓海高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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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說要靠那些不可靠的東西。」海高不屑地啍了一聲:「我這一生都在致力於鬥氣的研究,傳統的鬥氣使用,是利用鬥氣來改變人體身體的強度,加強身體密度,使人體的防禦力增強,攻擊時的力量也會相對加強,但我卻反其道而行,專門研究利用鬥氣減低身體密度,目的就是想達到如同棉絮那樣的閃躲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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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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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還在研究中。」海高拿出了一本小本子,上面寫了許許多多的文字,菲斯多看了一下,那是一本研究鬥氣運行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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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一直是以原有的鬥氣運用方法為基礎在研究。」海高一邊翻閱本子,一邊說著:「但是一直有很大的瓶頸存在,人體根本不可能做到和棉絮那樣輕巧的程度;一直到剛才聽到你所描述的呼吸方法,我突然有種全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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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看過帆船?」海高在本子最後空白處畫著一些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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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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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它為什麼可以航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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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它的帆受到了風力的作用,所以可以順著風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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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它在陸地上卻沒有辦法受風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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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地面的阻力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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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想一下,如果你的腳和地面沒有了阻力,你是不是也可以像帆船一樣順風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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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了阻力,自然是可以,但是要如何做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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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的呼法方法,你可以利用肌肉與意志力導引體內的氣流到任何位置,那麼要流到腳底自然也不是難事,如果可以將大量的氣聚集到腳底,應該就可以產生一種虛浮的狀態,我沒說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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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多試著把氣引導到腳底,果然是有種輕浮的感覺油然而生,氣聚集得愈多,輕浮感就愈重,甚至讓他險些站不穩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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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菲斯多的情況,海高便知道自己的推測沒有錯,於是他繼續說:「接下來在對敵時,你必須要學著將氣運行全身,並且使身體完全放鬆,然後在與敵接觸的瞬間,以氣迎氣,讓對手的氣流吹動你體內的氣,用以帶動你的身體,隨風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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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多依言運行著氣,再放鬆身體,此時的他就像一個酒醉了的人,不停地搖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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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高見狀立即朝著菲斯多發出鬥氣,強大的風壓瞬間襲向菲斯多,菲斯多只感到一陣強力的風壓迎面而來,身體不由自主地被向後推著,接下來菲斯多照著海高所言,以體內的氣迎向襲來的氣,果不其然,整個身體竟被這樣的推拒作用所推動,向後退了約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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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有沒有一點體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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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果真如你所說,完全不費一點體力就向後閃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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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還沒有完全熟練,因此反應慢上許多,但只要多加練習,便可以運用自如。這一套方法有個技能一定要先訓練好,就是你必須要做到全身都能受到任何一點細微的空氣流動,即便只是身邊的一片落葉所造成的氣流也要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如此才能快速地將體內的氣運行到相對的位置,用來以氣迎氣,甚至將對手的細微的氣放大,以利自身的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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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師!」菲斯多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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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能多加練習,也許假以時日,你可以做到利用相同的原理讓身體被對手的氣流牽動,用以追逐敵人,甚至於用氣去破壞對手的氣流,斬斷敵人的鬥氣;以及操控氣流的這種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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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可以這樣,那不就等於是多了一種攻擊技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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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只是我剛才假想出來的理論,可不可行還不知道,倒是歡迎你去幫我嚐試看看!不過有一點千萬要記得,那就是絕對不可以逞強。」見菲斯多滿臉疑惑地望著他海高便繼續說下去:「這一種閃躲的方式就像是把你自己的身體當成了一張大帆,再大再強韌的帆,對風力的大小總有一定的承受力;就像是如果用一道細小的風壓直接吹到布上,帆布不但不會推動船隻,還會因此被刺穿一個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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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這樣的技巧並不適合用來閃躲類似箭矢和飛鏢的攻擊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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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想像一下,如果極高的風速,在瞬間吹向船帆會有什麼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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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布會在瞬間被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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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還有就是,如果是一股風力相當強大的風,大到超過船梶的承受力,或是足以把整艘船吹起來的強度,這時船帆甚至是整艘船都會被吹到半空中,完全失去航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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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人破壞了我所仰賴的支點,我便會失去應有步伐,完全落入敵人的攻擊裡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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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尤其是如果被推到了半空中,你必然不可能做到像棉絮一般輕巧,到時你便無法避免重力的作用,一定會重重地摔到地面上來;如果敵人趁你到了半空中,無從發力的情況下做出攻擊,又或利用你下落的情勢做出攻擊,這種情況下你便會遭受到更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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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到沒有辦法在半空中未受力的情況下,再利用相同的原理閃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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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是不成問題,但這其中有一個重要的關鍵點,在地面上時,我們利用了氣流流到腳底所產生的浮力來抵消身體的重力,在半空中如何再找到支點產生浮力來抵消身體的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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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不藉支點就抵消身體的重力,這個問題就不存在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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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可以做到這樣,那不就如同我一開始和你所講的,把身體變成棉絮一樣嗎?如果你真的可以做得到,倒希望你能回過頭來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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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可以想辦法在半空中找到另外的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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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在樹林之中,可以利用樹木當支點,不然想要在半空中找支點,就只有用風當支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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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可以風當支點,那不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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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海高笑了起來:「如果你有興趣,不妨試試看,結果如何,記得要回來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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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自己怎麼不去試試看?』此時的菲斯多有種被利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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