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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瑟芬多與奈依朵

距今約300年前,半精靈吟遊詩人-亞古理.鄧肯,為了其精靈族的父親的遺願,開始在亞托斯拉大陸上旅行,試圖尋找亞托斯拉黑暗時期的歷史真相,他聘僱了由精靈戰士-西摩.利亞頓所帶領的艾萊禮傭兵團隨護。

在過程中,他們發現了一部份不利於彎刀大陸上的幾個主要王國的歷史真相,引起各國的追殺,為了逃避追殺,西摩他們帶著亞古理一路向東逃去,逃到了海上,躲到離亞托斯拉大陸東方最近的一座大型島嶼上,在島上的廢墟中,他們意外的相當完整的秘法術記錄,經過亞古理的解譯,西摩從中發明了更便捷的秘法術施展方法,並且將強大的秘法術向著追殺他們的傭兵們展現出來。

強大的而便於施展的秘法術震驚了彎刀大陸上各王國的領袖,他們驚懼於西摩的秘法術,又苦於海洋的隔絕,使得攻城器具完全無用武之地,於是各王國的領袖來到島上,與亞古理和西摩共同簽署了一份協約,協約的內容沒有人願意透露,而亞古理和西摩等七人在彎刀大陸所有王國領袖的同意下,便以西摩為首,在島上成立了法師七人議會,推舉西摩為議長,並在島上建立了瑟芬多城。

從此,亞古理及其後人,便專心留在島上繼續解譯古代文件,不再踏上亞托斯拉大陸,而其所解出的史實,也一直伴隨著他們留在瑟芬多島上。

法師議會並沒有什麼實際的功能,亞古理成天埋首解譯先前發現或是後來由亞托斯拉各地搜集而來的古文件,在他死前,他將他所有的知識傳授給他的兒子-理文斯,並由他接替亞古理的工做,在理文斯後,便由理文斯的兒子-斯托馬繼續解譯至今。

至於議會的其它六位議員則是成天埋首於魔法研究,對於其它事務並不關心,甚至連民生物資都鮮少去張羅,對於各國對議會的邀約,也都是隨意抽籤參加。220年前,西摩在應依莫萊恩王國的邀請,參與該國的學術會議後,在首都的城郊收養了一個80歲的精靈少年-奎里昂.利亞頓,其後奎里昂便成了議會的代言人以及瑟芬多的總管,為議會的七人管理瑟芬多與議會的所有事務。

約莫180年前,在奎里昂的建議下,七名議員招收了第一批魔法學徒,這批人學成後便留在瑟芬多,少數人繼承死亡的原議會成員,成為新的議員,其它則成為瑟芬多的種子教師,在奎里昂的管理下,共同經營並發展瑟芬多,並教育更多的學徒與新的教師;其後有部份民眾移居到瑟芬多,使得瑟芬多發展成為一個獨立且成熟的城邦。

瑟芬多裡有許許多多的導師,有的是為避難而來的專精人士,有的是學承自種子教師的法師,但只有直接學自議會議員的人,才有資格被授與種子教師的名號,而馬克的老師,便是其中一名種子教師-半身人-卡德.架地,而卡德則是學自同是半身人的議會成員-米羅.集刷。

議會的七名成員各有所長,也因此在研究魔法時也因為個人的喜好而做了不同的研究;米羅這一系主要是吟遊詩人與盜賊,因此所研究的魔法便比較偏向一些實用的小戲法,和一些輔助為主的秘法術。

另一名半身人-羅斯柯.高丘的研究是以鍊金術與草藥為主。

原本就是萊禮傭兵團的精靈牧師-索維里斯.荷里米昂,自然是從發現的古籍上,更進一步地研究聖法術。

同是萊禮傭兵團一員的矮人戰士-奧斯卡.果倫,有著相當好的工藝技術,也因此他專門研究魔法神器的製作。

另一名女萊禮傭兵團的精靈-維坦妮亞.耐羅是西摩的伴侶,也是自然之神-歐拜.亥的信徒,她熱衷於自然系魔法的研究,與她的弟子們創造了瑟芬多教派的德魯依派系,並與原本就在大陸上的各教派的德魯依們有了交流。

由於秘法術的失傳,在亞托斯拉大陸上,魔法物品可以說相當稀少,僅有一小部份源自黑暗時期之前的魔法神器被流傳下來,而自奎里昂接管瑟芬多之後,在他有心推動下,一些羅斯柯與奧斯卡所製作的魔法物品便流入了亞托斯拉大陸,其便利性與魔法效能的表現,使得整個亞托斯拉大陸開始使用這些魔法物品,但由於秘法術的奧運秘一直被保存在瑟芬多上,因此想要購買這些魔法物品的人們,便絡繹不絕地往瑟芬多島來。

而要前往瑟芬多必須先到達奈依朵,奈依朵是亞托斯拉大陸最東邊的城市,也是唯一可以搭船前往瑟芬多島的港口,本來是依莫萊恩王國的一個小漁村,其西北方緊臨著埃卡梭王國。

由於奈依朵是唯一可以通往瑟芬多的港口村莊,因此在奎里昂開始規劃瑟芬多的商業活動後,藉由來往瑟芬多的商人使得奈依朵迅速地發展了起來;過了幾年,在各種商業的考量與各大商團的壓力下,依莫萊恩女皇宣佈放棄奈依朵港的領土權,使其成為獨立城市;之後亞托斯拉大陸上12個主要王國共同重建這個小漁村,並各派一名使者進註,由12名使者組成奈依朵共和議會,共同管理這個城市,議會成為城市的權力中心,12名議員並不對各自的國家負責,奈依朵的財政與律法也完全自理,在100年後的今天,發展成為一個彎刀大陸上相當繁榮也相當自由的城市。

奧羅亞一行人在三月最後一週的週三到達奈依朵,由較為熟知瑟芬多情況的蓋瑞前去申請瑟芬多的入城許可並打聽船期,其他人則先到距城門最近的酒館-三杯啤酒暫歇。

三杯啤酒是一個新建的酒館,就像它的店名一樣,圓形的招牌上畫了三杯啤酒疊成品字狀,外框再包覆著紅銅;老闆-凱依爾是托斯坦族的吟遊詩人,這間小酒館整體建築相當新穎,不像奈依朵其它房子是由木材和石材混搭而成的,而是完全以寒桐樹的枝幹搭建的,樓高僅兩層,並沒有客房,僅在一樓供給旅客們便宜的飲酒與食物。

「四月的第一班船是在四月第一週的週五。」蓋瑞回到三杯啤酒向其他人報告他所打聽到的消息。

「那就是說我們要在奈依朵待上十天囉!」法肯爾低頭輕喃。

「太好了!我們可以…」

「不可以!」不待羅德說完,蓋瑞便大聲的打斷他的話:「你們哪都不能去,我們已經沒有什麼經費了,我們一定要住到最便宜的旅店,然後分批出去打零工。」

「為什麼要這樣?我們不是才收了亞邁四枚銀幣嗎?」羅德一臉不服地說著:「還有沿途賣獵物不是也賺了不少?」

「你以為我們維修那些裝備不用錢嗎。」蓋瑞臭著一張臉說著:「而且在奈依朵的消費相當的高,我們在這裡吃這一頓就要五個銅幣了,如果再不省一點,只怕到週末就沒錢了。」

「那城裡有便宜的旅店嗎?」法肯爾無奈地問。

「有!港口邊上的破板凳,六人房一個晚上才八個貝魯,十天只要八枚銅幣;店裡還有供給食物,一個人一餐大概是兩個貝魯,十天下來五個人正好一枚銀幣。來回船票一個人七個貝魯,五個人共三枚銅幣五枚貝魯。」

「這樣加一加就超過兩枚銀幣了!」羅德不禁叫出了聲音。

「所以我希望我們可以去打點零工,不然只怕去一趟瑟芬多我們就沒錢了!」

四月第二週週一的黃昏,自三天前清晨便從奈依朵港出發的落魄皇后號,在歷經了大約80個小時的航程後,終於趕在大潮退潮前到了瑟芬多的碼頭,自甲板上走下來的奧羅亞一行人,在經歷了幽靈海峽的洗禮,個個顯得疲累不堪,就連一向面無表情的彼特,下船時都難掩疲態,而一上船便開始暈船的羅德,臉色更是白得嚇人。

「我看我們先找家旅店休息,明天再去申請進內城吧!」奧羅亞看著疲憊不堪的一行人,用著同樣疲累的口氣說著。

「好吧!不過不用去找旅店,瑟芬多裡有許多神廟有提供免費的住宿服務,可以省點錢。」蓋瑞雖然出身自瑟芬多,但這一趟旅程卻同樣是讓他相當疲倦,只不過再怎麼疲倦,他還是不改小氣的毛病,希望能夠住到免費的住所,只不過旅客實在太多了,使得有客房的神廟全都客滿了,逼不得已,他們只好住到最近的旅店裡,畢竟瑟芬多城裡是不允許任何人睡在街道上的。

要進入瑟芬多城,除了必需要搭乘客船外,還必需先在奈依朵城主辦公室的專屬辦事處裡申請瑟芬多入城許可,否則最多只到達瑟芬多的港口區,根本進不了城門。

只要通過城門便可以自由地在羅斯柯廣場、商業區和行政區內行走,但若想要見在內城區裡的人,則必需要前往行政區的辦事處裡申請,如果是想見一般學徒,警衛會代為通知,讓學徒到行政區的會客廳裡會見,若是想要見種子教師的話,則必須通過警衛通報,待教師同意後,自會安排一名學徒來會客廳帶人進入內城區。

第二天一早,奧羅亞一行人走出了位在奧斯卡大道第一個巷口的金玉泉旅店,沿著皮耶廣場的東北側走到行政區的拱門前,由蓋瑞前去申請會見卡德,原本卡德並不想見他們,只派了一名學徒詢問他們有什麼事,但在蓋瑞把自嬰兒身上描繪下來的圖形交給學徒在給卡德後,他立即親自跑了出來。

「我就說吧!」蓋瑞滿臉得意之色:「只要他一看到那個圖形,再大的事也會丟到一邊去了!」

「混蛋小子!」誰知卡德一出來,竟然不是如蓋瑞那般預期,反而是直接朝蓋瑞的腦袋敲了下去:「叫你好好學習你就是不聽,隨便亂畫那什麼鬼東西,我要再不出來教訓你,你還不知道要給我丟多少臉!」

「怎麼會這樣!」羅德被這一幕搞得傻眼。

「我沒有亂畫啦!」蓋瑞抱著頭哀叫:「是真的有這種魔法陣啦!」

「哪有這種東西!」卡德再次敲了蓋瑞的頭:「鄧肯家族從事古文字解譯解了將近300年,就從沒有看過類的文字排列方式,那樣的句子湊起來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這樣的文字根本不符合魔法的文字規則,那樣的圖形就算有也不可能是一個有效的魔法陣。」

「老師,您先接觸一下這個魔法陣再說好嗎!」

「接觸?」

奧羅亞走近卡德,並把嬰兒身上的圖形裸露出來。

就如同蓋瑞第一眼見到時一樣的反應,卡德一看到嬰兒身上的圖形就立刻抱過想看清楚,但同樣面露詫色,隨即開口想施展一個魔法,卻也立即感到一陣窒悶,咒文因此被迫中止。

「老師,如何?很詭異吧!」蓋瑞一看到卡德的反應,立即興奮地說著:「我就是因為這樣才帶他過來找您的。」

「走!跟我來!」卡德抱著嬰兒轉身便往內城裡奔去,蓋瑞立即向其它四人招手,一起跟著卡德走進內城。

奧羅亞一行人隨著卡德走入了米羅的研究室內,一路上所有的人都沒有抬頭看過他們,各自做著自己的事,彷若外在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米羅聽過卡德的報告後立即接過嬰兒,如同蓋瑞與卡德一般地做了測試,但做完以後,他非常明顯的沒有半絲興奮之色。

「卡德,你帶他們回去會客廳等著,我現在去找議長。」匆匆交代後,米羅立即帶著嬰兒朝著內城深處走去。

「好像很嚴重耶!」羅德看到米羅的反應,似乎不像卡德和蓋瑞那樣,這與他們原先的預期並不一樣:「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不知道!」奧羅亞若有所思地看著米羅匆匆離去的背影,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我只希望事情不會往最糟的情況發展。」

「什麼最糟的情況?」蓋瑞見到奧羅亞的情況,不免也有些為嬰兒擔心起來。

「只怕為了瑟芬多,議長會犧牲那孩子!」奧羅亞收回了目光,跟隨著卡德的腳步,朝著行政區走去。

「這怎麼可能!」包括卡德在內的其它五人,一聽到奧羅亞的話,都不約而同地發出這樣的疑問。

「難到是…」最先體會到奧羅亞話中之意的卡德臉上露出了極度驚恐的神色。

「是的。」奧羅亞沈重地說著:「那孩子的能力如果遭到濫用,一定會威脅到瑟芬多的安全,所以為了保護瑟芬多,這孩子必須要被消滅掉。」

「那我們豈不是害了這孩子!」羅德停住了腳步:「不行!我們不能這麼做,我要去找那個死老頭去把孩子要回來。」

緊接著羅德立刻轉身要追向米羅,在其後的彼特和法肯爾立刻拉住他。

「你在幹什麼!」法肯爾激動地叫著:「你現在追過去也來不及了,而且瑟芬多內城豈是你可以亂闖的!」

「可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娃娃被殺死啊!」羅德拼命掙扎著。

「現在下定論還言之過早。」奧羅亞壓住了羅德的肩膀:「我說過那是最糟的情況,而且孩子已經被帶進去了,我們再怎麼緊張也無濟於事,如此胡亂衝進去反而會壞事。」

「是啊!」卡德點了點頭:「如果真那麼嚴重,米羅老師不必去請示議長,一定會當場把孩子給殺掉的!你們還是先出去到會客廳等著吧!等老師帶回來議長的決定以後再做打算吧!」

「到時說不定孩子就已經死了!」羅德不甘地大叫著。

「如果西摩議長打算殺掉他,」法肯爾咬著牙說:「就算我們全都衝進去了又能改變什麼?」

「我可以阻止他殺孩子!」羅德狂吼著他的怒火。

「你阻止得了嗎?」蓋瑞跟著大吼出了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

這是一個殘酷的事實,但也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別看他們五個人合力,連一頭愈百年的奇美拉都可以殺掉,但是對上了西摩,這位當今世上最強大的魔法劍士,他們只怕連三成的勝算都沒有。

這一句重話讓羅德冷靜了下來,整個人也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坐了下來。

「在瑟芬多裡,我們處於絕對的劣勢。」奧羅亞冷靜地分析著:「先別說面對西摩的勝算,在內城裡,處處有魔法禁制,我們是否能接近西摩所在的地方還是個問題,更何況若我們真的要硬闖內城,到時整個內城的人都會成為我們的敵人,你想想,我們能有幾分勝算。」

「那我們該怎麼辦?」羅德哭喪著臉:「難到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娃娃去送死嗎?」

「我們現在只有相信西摩議長了。」奧羅亞安慰著羅德:「以他如此光明與高尚的心,他不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的!」

在法師密林之外,米羅找到首席長老德魯依-精靈-阿拉密爾.利亞頓,並透過他向身在密林中的維坦妮亞提出入林請求;米羅並沒有對阿拉密爾多做說明,只表明是攸關瑟芬多存亡的大事,由於米羅身為議會的一員,自然不會無的放矢,於是維坦妮亞便對著森林的魔法開放米羅的進入。

「米羅,是什麼緊急狀況?我並沒有收到警衛隊傳來的訊息啊!」西摩與維坦妮亞坐在實驗室的坐椅上,看著面色凝重的米羅。

「是這個嬰兒。」米羅抱起嬰兒。

「這個嬰兒是哪來的?」維坦妮亞在發現到米羅抱著一個嬰兒後,臉色忽然大變:「你剛才怎麼沒說你還著個嬰兒?」

「有差別嗎?」熟知伴侶向來沈靜性格的西摩,對於維坦妮亞如此的大驚小怪感到不解。

「我在魔法禁制上只准許米羅一個人進入,如今他多帶了一個人,森林必定會對不被允許的人進行攻擊才是。」

「也許是米羅抱著他,所以…」

「不!」不待西摩說完疑慮,維坦妮亞立即插斷他的話,這是向來端莊穩重的維坦妮亞所不會做的事:「森林的魔法不會分別是否是米羅抱著,只要是不被允許的人,它都會立即攻擊,除非…」

「除非森林的魔法感應不到他。」米羅接著維坦妮亞的話語,把她心中的恐懼說了出來。

「可是這怎麼可能,這裡的魔法300多年來從沒有出過錯啊!」西摩恐懼地睜大了眼,畢竟如果真有可以躲過這裡魔法偵測的方法存在,那敵人想要入侵瑟芬多將不是難事。

「我想是因為這個。」米羅將嬰兒胸前的魔法陣展示在二人面前:「這東西我從未在鄧肯家族所解譯的任何魔法文書中見到過,甚至是類似的也沒有,但它卻可以絕對地壓制任何魔法能量,任何魔法對這個嬰兒都起不了作用。」

米羅的話語頓時讓西摩與維坦妮亞失去言語的能力,這件事確實給他們帶來相當大的震撼,直過了好一會兩人才回過神來,只不過回過神後的兩人,維坦妮亞是帶著愛憐的眼神看著嬰兒,而西摩的眼中則充滿了殺氣。

「這個嬰兒必須消滅掉!」西摩咬著牙說著。

「不要!」維坦妮亞尖叫了起來,她快步走到米羅身旁,抱過那個嬰兒:「我的愛人你看,他好可愛哦!」

「但他會危及瑟芬多全體啊。」西摩心中也是極為不忍,但身為議長的他,必須為了大局著想。

「這孩子是無辜的!」抱著嬰兒的維坦妮亞正色地望著西摩:「而且他會是個很好的研究材料不是嗎?」

看看維坦妮亞再看看她懷中的嬰兒,西摩的心也漸漸軟化了:「好吧!但他必須要留在瑟芬多。」

「這是當然啦!」得到西摩同意的維坦妮亞露出了喜色,其中還充滿著無盡的母愛:「這可是我的寶貝,誰想帶走他我就和他拼命!」

「還說是研究材料,到時看妳捨不捨得他讓人研究。」瞭解維坦妮亞想法的西摩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喃喃自語著。

在確定讓維坦妮亞收養嬰兒之後,米羅便將嬰兒留在密林之中,一個人回到行政區的會客廳,奧羅亞他們一見到他出來便紛紛迎了上去。

「議長說,孩子必需要留在瑟芬多。」米羅一開口就是定論,不容奧羅亞他們反對,但他的話語,也讓眾人鬆了一口氣。

「娃娃終於不必死了!」羅德脫口叫了出來,而米羅則是帶著些許訝異地看著他。

「本來我們在他來就是希望瑟芬多能夠收留他。」奧羅亞趕緊將米羅的注意力拉向自己:「畢竟像他這樣的能力,若是給亞托斯拉那些政客知道,恐怕會為亞托斯拉大陸帶來不小的災禍。」

「議長也認同這樣的事,所以要把他留下。」

「唉…看來這娃娃躲不過要成為實驗品的命運了!」在羅德才說了一半時,法爾肯就想過去封住他的嘴,但還是晚了一步,只見米羅一臉尷尬地看著眾人,而奧羅亞和法爾肯則是相當無奈地看著羅德,至於蓋瑞則是一臉想殺了他的表情。

「我說錯什麼了嗎?」羅德似乎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而奧羅亞他們四個人也只能夠一臉無奈地默默嘆息了。

「你們其實不用太擔心!」米羅很能理解他們的擔憂,於是開口安慰他們:「維坦妮亞副議長很喜歡那個孩子,只怕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來養,不至於會隨便讓人當實驗品的。」

而在米羅離開後,興奮的維坦妮亞連原本所在做研究都放到一邊去了,抱著嬰兒在那走來走去的:「西摩,他應該是人類吧!」

「嗯!」西摩看著手中的書卷,淡淡地應了一聲。

「那你覺得他是人類哪一族的?」

「黑頭髮和黑眼珠是加漢斯族的特徵,但他膚色比較白,膚色看起來像是托斯坦族,也許是混種也說不一定。」

「這樣啊!」維坦妮亞開始自言自語著:「那要給他取什麼名字好呢?他是我的孩子,一定要跟我姓,那要叫什麼.耐羅呢?」

「唉…」看著愛侶發神經似的在喃喃自語,西摩不禁自怨自嘆起來:「我開始後悔留住他了,我有預感,他一定會是個大麻煩。」

「對了!不如就叫他菲斯多.耐羅好了!」維坦妮亞興奮地叫了起來,隨即低身下去逗著他:「小多多!你要乖乖的哦!」

「小多多?」西摩突然感到一陣頭大,他知道雖然維坦妮亞已經500多歲了,但有時還是會有孩子般的玩心,就像現在一樣,竟替孩子取了個這樣的小名,西摩只能無奈的嘆氣了。

臨走前,蓋瑞放不下心,說出嬰兒吸收了奇美拉靈體的事,當下米羅並沒有對他們表示什麼,但在奧羅亞他們離開行政區後,又立刻透過警衛系統將這事告知了西摩,而聽過米羅報告的西摩,看著不停逗弄菲斯多的維坦妮亞,卻也不知該如何說才好。

「你怎麼了?」注意到西摩欲言又止的神情,維坦妮亞抱著菲斯多走向他。

「這孩子不簡單呢!」西摩露出了苦笑。

「這是當然的啊!我的小多多什麼魔法都不怕,當然不簡單囉!」

「我不是在說這個。」西摩摟住了維坦妮亞,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他對維坦妮亞永遠帶著一份濃濃的寵溺:「帶娃娃來的那幾個小朋友說,這娃娃曾經吸收了一隻超過百年的奇美拉的靈體。」

「真的嗎?」維坦妮亞張大著眼睛看著西摩,接著她把菲斯多舉到她眼前,一臉吃驚地對著他說:「小多多你好厲害哦!那將來你要保護媽媽哦!」

菲斯多被維坦妮亞逗得發出了喀喀的笑聲,維坦妮亞隨即把他擁入懷中,開心地不停搖動;而被維坦妮亞掙出懷抱的西摩,只能夠滿臉無奈地看著玩心大起的維坦妮亞,並暗自嘲笑自己太過於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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