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歌山地方法院的斜對面有一間咖啡館,到這家咖啡館是我每日起床後慣常的行程。每天上午九點是一天中第一場開庭的時間,開庭前約莫一個小時咖啡館總會聚集一些和待會開庭或相關或不相關的人們。這些人前來的原因也許是為了跑新聞,也許是為了當陪審團,又也許本身就是要上場的被告、原告及律師。那好,我呢?我為何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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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許可的話,我或許會點杯最便宜的咖啡,通常的話,我只是邊吃著一個不到兩百日圓的甜甜圈,邊看看報紙。雖然只是一個局外人,但是法院這個對平凡人來說有著不好印象,甚至一輩子都不想進來的地方,卻是我夢寐以求嚮往的聖地,因為畢業於法律系的我,一直希望著有朝一日能成為法官。生性懦弱卻想走上這條路,大概跟我的童年或多或少有所關係吧!當年家母在生我之時,因為不懂法律,吃了不少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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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法律真的能保護所有人嗎?我想不是。但如果有機會進入這個行業,我會盡力讓不完備的完備。生而為人,即使不能讓萬事順心如意,至少能在有生之年朝美善的方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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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若有所思地度過早晨,有時一不小心,對望到店員。對方給我了一個帶著咖啡香的微笑,也許是職業的微笑吧!還是因為常常看到我而以為我是在法院工作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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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在咖啡館中的早晨時光能在店員的微笑中結束也不錯,至少比一些每天早上因為家庭失和而必須看到臭臉的人好得多。此時我提起沒有裝筆電的電腦包,和其他客人魚貫走出咖啡館。經過櫃檯時我會加快腳步或拿起我的山寨機假裝撥出電話,我想這就像灰姑娘的故事,一旦店員和我聊到職業,書記官、公設辯護人、法官助理、律師、錄事、法官跟檢察還是官民間公證人?我ㄧ個都不是,只是一個賦閑在家的大學畢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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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到這裡,早晨就不再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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