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02

我搖著頭露出不以為意的表情,人類,就是會感受到別人的落寞也跟著落寞的生物。這是發現,可是我並不會,所以該要學習。

拿起兩根長長的東西,我有些納悶的不為所動,這個該怎麼用?我抬頭掃視餐桌上的每個人,他們似乎都握在手中,於是我也效法拿起,雖說有點礙手,不過夾桌面上的東西倒是很方便。

該先吃什麼呢?我看著紫羅蘭的阿姨先夾起碗中的白色飯粒,也跟著有樣學樣的夾起送入口中。淡淡的甜味感染整個口腔,一咬下的口感帶點Q勁,是個挺好吃的食物。

難怪,吃的東西在人類中都很盛行。

接著我嘗試了許多不同的東西,有綠色的物體,聽他們說是叫做菜。但是菜好像也分許多種,而我吃到的只是其中的一種。

像剛飛來的雞腿歸類在肉類,以及豬、牛、羊等……

我不可否認的愛上人類的食物,即使我不知道吃了到底有什麼功用,可是真的很不錯。

『滴答、滴答』的聲音至外頭傳來,我不由自主的看向窗外,下雨了呢!

「我去關個窗戶,順道去外面把衣服收進來。」紫羅蘭率先起身,不一會兒的就消失在飯廳。

我想這是很正常的,可是紫羅蘭的阿姨又露出悲傷的神色。

她又在為誰感到哀傷了嗎?

「你在為誰感到哀傷?」我開口詢問,驅使於好奇下。

「你知道我們這裡最近發生重大的事情嘛?」

我點頭,表示有聽紫羅蘭說過。

「每次發生那件事情時,總是在下雨的期間。凡是下雨過後,必定有人受害。」紫羅蘭的阿姨擰緊眉頭嘆了口氣,才又接著開口:「真不知道這次又是誰受害了。」

或許,來這並不只為了地球人,說不定還是要為了這裡的子民。

我看向旁邊的鐮刀,我懂十一知道我在想些什麼的,可是沒有眉目也不可能到哪而去尋找,啊!說不定紫羅蘭知道呢。

可是現在是吃飯時間,紫羅蘭也還沒回來,還是趁著她有空的時候問得詳細些,在去查看主原因為何。

意外的,紫羅蘭回來的時間已經是我吃完飯,而雨也停歇了。

她笑說去外面收衣服的時候,突然刮起一陣大風,夾帶著雨水朝她襲捲而來,害她只能躲在旁邊的小木桶才導致不會被吹走。

我沒有懷疑她的話,只是很好奇的,她身上並沒有淋濕任何一個地方。

我知道不熟悉的人是不能問太多話的,所以我保持沉默。

看著漸漸黯淡的天空,還有附近議論紛紛的言語吵雜的連家裡都聽得見。紫羅蘭的阿姨吩咐我和孩子們不能離開房子半步,自己則是匆忙的趕出去想了解是誰受害。

更意外的,紫羅蘭的表情似乎比她的阿姨還要憂傷。

這個時候,人類似乎都會安慰別人呢!

「不要緊的,別傷心了。」

「我沒事。」她笑了笑,舉手擋住了我要伸過去安慰她的手。

人類不是需要安慰嘛?為什麼還要擋住我呢。

即使不解,我也沒有多問。因為身為人形的我,在詢問人類的事情,不是顯得格外奇怪?

而且,此時的紫羅蘭給我的感覺是坐立難安,她在緊張些什麼,亦是害怕什麼嘛?

只有十一,現在的我也開始羨慕起十一了。它可以無憂無慮當支武器,不用去猜測人類的情緒。

只有紫羅蘭的阿姨那三個孩子正天真的玩著紙牌遊戲,我似乎忘了,還有幼童,也是無憂無慮的。

看著他們笑得如此那些,不自禁的,我想到了今天看到的奇怪身影。他們不也是個生命嘛?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差異,這讓我為他們感到傷悲。

對了,我也學習到人類其中一種的情緒了。

沒有太多時間給我高興,紫羅蘭和我說聲對不起便離開房子,我不知道他要去哪裡,但我也知道我不能這樣跟出去,畢竟這裡還有三個小孩子。

我看得出來紫羅蘭的阿姨很心疼他們,這代表著我有責任保護他們的安全。

拿起鐮刀放在桌上,眼神黯淡的撫摸著銀色刀身,十一、十一,人類真的有好多東西要學習呢!

『怎麼了嗎?』

或許是因為我和十一接觸,它聽見我的內心的感嘆,隨即發出疑問。

「沒什麼,晚些,等她們回來,我們出去查探吧!」

『我都聽你的。』

是的,十一,我們找到了彼此。

正當我和十一的對話結束,原本在旁邊玩鬧的小孩看我一人對著鐮刀自言自語,感到十分新奇的放下手中的玩具,三人推拒了好久,最後決定全部一起過來我這邊,其中最大的首先拉拉我的衣袖引起我注意。

「怎麼了嗎?」

「大哥哥為什麼要對鐮刀說話?」

「你們聽不見它的聲音?」

三個小孩睜大眼睛的看著我,我瞧見了裡頭的情緒,他們感覺我很奇怪。

注視了許多,稍小的孩子拍拍我的手說:「大哥哥,鐮刀才不會說話。」

我鄒眉,難道除了紫羅蘭外,其他的人聽不見嘛?我示意十一笑個幾聲,結果證明他們真的聽不見,還差點把我當瘋子看待。

既然他們聽不見,那不就代表著聽得見的紫羅蘭是個特別的存在?或許,我已經找到七輪璽中的其一了。

「大哥哥別傷心,媽媽說會對著不會說話的東西說話,是短暫的,呃,是叫發痴嘛?不,還是發呆?」中間那個摸著自己的下巴努力思考,試圖要安慰我。

我露出善意的微笑,拍拍那個小孩的頭,「不要緊的,大哥哥沒事。」

「那大哥哥和我們一起玩玩具好不好?如果有人陪陪,才不會變得腦袋怪怪的。」

小孩子的童言童語讓我不禁會心一笑,或許就是因為單純,所以沒有人會去怪罪,然而,我感動了。

「謝謝你們,但是我要等紫羅蘭跟你們的媽媽,下次好不好?」忍住突來的鼻酸,我笑著拒絕。

三個小孩相視對望了幾秒,然後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才紛紛轉過來對我強調,「那大哥哥隨時都可是來跟我們玩喔!」

「大哥哥知道了。」

聽到我的回答,他們才蹦蹦跳跳的回去原來的地方,拾起玩具繼續玩樂。

我想十一聽到這個情況也是又好笑又無奈吧!畢竟與我能夠溝通的它,在外人眼裡只是件物品,這也提醒了我,以後在外頭可不能這樣光明正大的與它對話了,說不定它還會有些落寞呢!

我瞧著牆壁上可愛的咕咕鍾,恍然間都已經跑了三十分鐘了,她們兩個卻還是沒有回來的跡象。

頓時,門口的地方傳來開闔的聲音,我連忙帶著鐮刀出去迎接,是紫羅蘭。

紫羅蘭的神情很落寞,看著我也只是淡淡的抬頭扯出一抹乾笑,我有些疑惑,該問嘛?躊躇了許久,不忍在看到她臉上的表情,於是我決定開口。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這次是附近的鄰居呢!」她說似很輕鬆,但我可以感覺得到,是假的。

「還好嗎?」

她搖搖頭,似乎連說話的力氣也被抽空,我不曉得該怎麼安慰她,只是同她站在門口很久、很久。最後是紫羅蘭的阿姨回來,才拍拍她的肩膀嘆口氣。跟著靜靜的擁著她說些安慰的話,也努力的擦拭紫羅蘭不知何時落下的淚。

我不曉得受害者和她有什麼關係,但是從這點看來,不只是受害者,或許連造事者都與她有些關係。

因為,人類對於自己更相關的人,傷感度愈大。

我想獨自去調查,可是要用什麼辦法調查起?

連同唯一的紫羅蘭都落入情緒的低潮,還有誰願意幫忙我呢?

於是我決定靜靜的聽下去,說不定當中會有什麼內幕,便於我找到造事者,解開這一切奇怪的秘密。

「紫羅蘭,別哭了。」

「阿姨、阿姨,他怎能這麼過分,連她也下得了手。」紫羅蘭的情緒恢復了些,反抱住她的阿姨低吼。

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還是開口吧!

「紫羅蘭,雖然我知道這樣問很不應該,但是,造事者應該跟你有關係吧!」

紫羅蘭想說些什麼的啟口,最後抿嘴沉思,而她的阿姨只是滿臉憂心的看著她。

在我的認知內,她可能在思考著要不要跟我講吧!最後她決定開口,但是第一句話卻不是跟我說內幕,「如果我說出來,你會幫忙我嘛?」

當我還未開口,紫羅蘭的阿姨早一步對我產生質疑,「紫羅蘭,我知道你很擔心沒錯,可是十一,不是我們這裡的人,他或許只是個平凡人啊!」

「阿姨,他是演算的孩子,一定可以的。」

我不知道創造出我們的父親在這裡是怎樣的存在,但是一聽到演算這兩個字,紫羅蘭的阿姨才點頭答應。我想,她是怕紫羅蘭的期待愈大,或者是死馬當活馬醫,最終的結果會傷害到她吧!

我握緊十一,因為我相信我們絕對可以的。

「造事者是我的青梅竹馬,在幾個月前,他意外的撿到一支羽毛筆。沒想到那支筆有奇特的力量,可以讓人交換靈魂,但重點,墨水來自於雨天的水,所以只有逢下雨他才能下手。」

我知道這是我想知道的內幕,但是還少了些什麼,所以我擰眉。

見狀,紫羅繼續說下去,「我有勸過他,可是沒想到他反而不聽,變本加厲。然而今天,他竟然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下手。」她咬唇,神色更加的痛苦。

「紫羅蘭,你願意帶我去找他嘛?」

「我願意,就算他是我在好的朋友,我也不該注意掩護他了。」

我點頭表示嘉許,我想紫羅蘭的阿姨也是這樣想的,因為她的臉此時露出安然的笑容。

「那走吧!」

紫羅蘭回首留戀的看了她的阿姨一眼,最終拉起我的手往外面毅然走去。

天空在天晴沒多久後又覆蓋層黑雲,訴說著即將到來的淚水。這也為我們締造了良好的時機,因為只有在雨天,造事者出現的機率比較大。

紫羅蘭領著我走到鎮外空無一人的荒廢宅邸,她掃射了四周一眼,便將我拉到中間的噴水池蹲下,大概在躲什麼東西吧!

過沒多久,今天的第二場雨隨即滴落在我們身上,而紫羅蘭似乎也沒有躲雨的打算,直到雨落的三分鐘後,有道黑影急急忙忙的跑到噴水池前面,拿出一支散發著亮光的羽毛筆。

因為晦暗的光源,更顯得筆的出塵不染。

但那筆,卻是萬惡根緣的所在。

頓時,天空落下閃電,紫色一閃的光讓我看清楚那人的長相。黑色貼頸的短髮已經大量淌著水,嘴角的微笑幾乎接近瘋狂,是個約莫十七歲的少年,他正拿著筆在空中寫些什麼、嘴裡也在唸著什麼東西。

我不解的看著旁邊的紫羅蘭,那些話內飽含的是人名嘛?

正當我想衝出去,卻發現十一化成的鐮刀不斷顫抖,令我停止思緒跟動作。

只見那人手中的羽毛筆愈來愈亮,跟著從鎮上的方向飛來兩道青光,停於少年面前,逐漸化成人形,那不是今早瞧見的籠大叔嘛?另外一個則是沒見過的婦人。

跟著,少年拿起筆在他們倆的額頭各點上一點,然後舉起羽毛比往旁邊一揮,兩道人形又化成青光飛回鎮內。

紫羅蘭似乎忍耐不住了,激動的站起走到少年的面前,我也只好跟著起身走在她身後。

「羊羊,你不要在這麼做好了嗎?」

「是妳?我不是說過要妳不要在管我的事嗎?不要以為妳有多懂我,還不是個被阿姨庇護在羽翼下的花朵。」

「才不是,羊羊,我是你的好朋友啊!」紫羅蘭的眼睛泛出淚來,握緊拳頭對著少年勸解。

「我才不承認,妳也看到前一陣雨的受害者,那是誰,是我妹妹啊!」少年仰大笑幾聲,隨即低下頭雨紫羅蘭正視,「我連我妹妹都可以做出這種事來,妳別以為我對妳就不敢做出來。」

「羊羊你不會的,停手吧!看看你,臉上都消瘦成這樣,那是後遺症啊!我不要,也不想看你繼續墮落下去了,羊羊,那支筆始終會要了你的命。」

「閉嘴,妳才沒資格勸說我。」少年一震,撇過頭起步要逃跑。

我知道依照紫羅蘭的速度是不可能追回來的,但是我相信紫羅羅此時很希望少年可以聽完她的話,於是我高舉鐮刀,準備在這座荒廢的宅邸建立結界。

「界。」聲音才落下,從四周圍的地上竄出一條又一條的粗銀鏈往上方會合,而銀鏈之間的空隙則充滿高壓的電流,形成了絕妙的鳥籠。

少年被迫停下腳步,憤怒的『嘖』了一聲,看樣子是出不去了。

「羊羊,恢復以前的你好嗎?」紫羅蘭走向前,搭住羊羊的肩膀。

「不可能的,紫羅蘭」少年將頭偏過去望著她,然而,毫不留情的揮落在他肩膀上的手,「既然你要把我逼到這種境界,那麼我就給你見識這支筆的另外一種用處吧!」

少年將筆尖刺入自己的肌膚內,寫下紫羅蘭的名字。

這煞那,我深感不妙,連忙握著十一飛奔過去,準備一刀劃下。

可惜少年的肌膚以及紫羅蘭頸子後方開始散發出強烈的紫光,令我不得不往後退。那光幾乎可以溶解掉人類全身的構造,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兩人卻能如此的佇立光下。

「妳的名字,已經用我的血立下契約,再來,等著魂飛魄散吧!」少年再次大笑,只是笑了幾秒後,換成他的身體僵住,從體內冒出白色的火焰燃燒著。

少年消失前,我瞧見了他眼中的淚,以及愧對於紫羅蘭又不敢伸出的手,就這樣慢慢萎縮成粉末,伴隨著雨水糊成一灘濃稠的液體。

紫羅蘭無力的坐在地上,任由雨水敲打著她,此時的她非常無助,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學著她的阿姨,走到她身邊擁住她的肩膀,或許這種無聲的安慰,能使她好一點。

那支羽毛筆從空中飄落,落在紫羅蘭的面前,我知道她不想拿起這支禍害的根源,但我想拾起卻被彈開,也許,它想要的主不是那個少年,而是紫羅蘭。

「它想要的是你。」

「不,我不要這種萬惡的根源,那是惡魔,那是個殺人魔。」

「紫羅蘭,」我深吸了口氣,若是我要找的頂輪,那麼就必須要拾起,有勇氣去接受這一切,「我來這是要尋找七個人,而你,是七人之一,我不能勉強你離開這個地方,更甚至是接受這個命運,但我需要你,需要你解救童話的命運,也需要你幫我找到我的父親。」

紫羅蘭一震,她露出哀傷的眼神看著我,我想,裡頭應該含了些同情吧!

她猶豫了許久,擦乾眼睛的淚,既然羊羊消失了,那她是不是也該留下點他的東西呢?

拾起地上的羽毛筆,鮮豔的『頂』字烙印在她的手背上,果真,是我要找的人。

天空稍微放晴了,黑色的烏雲一掃而空,而落下的白光在紫羅蘭的另外一隻手上凝聚成本書。黑色的書皮如同那少年的頭髮,內鑲的白色花紋有如堅強又豪放不羈的個性。

這個,是少年化成的吧!

他知道他做的一直都是錯的,可是最終,他寧可傷害別人,也不可低下認錯,因為那只會使勸解他的人更加痛苦。

「羊羊。」紫羅蘭抱著書痛哭,她挽回了什麼?她的好朋友就這樣消失無蹤,為的還是只是毀滅自己。

「他明明知道,一開始對羽毛筆立下契約的是我,寫下我的名字,毀滅的絕不可能是我,那個笨蛋。」

人類,或許是愚蠢的。

可正因為這樣,為他人犧牲,以及扮演著許多的角色,所以才會有那麼多情緒產生。

十一,天空很晴朗,我相信連那個稱做羊羊的少年也是的。

『十二,我感受到另外一個生命在竄動。』

「恩?」我鄒眉,看著紫羅蘭打開第一頁。

少年並沒有消失,只是化成了守護書本的小精靈,同樣的樣貌,同樣的名字,卻捨棄了所有的記憶,這不是最好的贖罪嘛?

我看著巴掌大的精靈在書本上活躍著,如果應有的武器是用人命來換的話,那麼這是趟救贖之旅,亦是殺生之旅呢?

「羊羊。」

「是的,我的主人。」小精靈立正站好,模樣煞是可愛。

「以後,我們要一直在一起。」紫羅蘭拍拍他的頭,滿臉愉悅的笑著。

結束了這場事件,我和紫羅蘭回到了她的阿姨家,還沒進門,就看見她的阿姨滿臉擔憂的從門口跑出來緊緊抱住她。很擔心吧!我笑著,看著從擔憂化成安心的笑容,人類的笑容果真是最美的。

我想要紫羅蘭和我一起走,畢竟我還有六輪沒找到。

我試圖想找時間跟紫羅蘭講,可是她總是避著我般的與我錯過。我不曉得她在想些什麼,或者是在規劃些什麼,但是我明白不能在這樣拖下去了。

於是我住在這個家的第三天,我決定離去。我知道紫羅蘭是不會離開這裡的,那麼我可以先去找其他的輪,想必回來也是可以湊足的。

我帶著鐮刀站在門口跟紫羅蘭的阿姨道別,直到我轉頭,也沒見到紫羅蘭的身影。死心吧!十二,是你不敢提出口,那就別寄望些什麼了。

「等、等等,你等等。」

才走出幾步,後面就傳來急促的聲音,令我錯愕的回過頭,是她。

紫羅蘭帶著一個小背包,手捧著黑色的那本書,羽毛筆則是夾在裡頭。羊羊也坐在她的肩膀上對我露出大大的笑臉,有如小朋友般純真。

看著她的裝扮,難道她也要遠行嗎?

「帶我走吧!你不是需要我嘛?」她露出燦笑,卻換來我滿臉的疑惑。

於是我把我的疑惑轉向門口紫羅蘭的阿姨,只見她只是微笑的揮著手,以及擋著後面三個想跟過來的小鬼頭。

「妳願意跟我走?」忍不住的興奮語氣,我真的差點想把紫羅蘭抱起來轉個兩圈。

「當然,這幾天我可是準備好一堆東西了,而且,」她眷戀的望向生活過幾十年的家,「阿姨說會等著我回來的,不管何時何刻。」

我相信這個諾言不敗,因為她們是真正的一家人,真正的掏心相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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