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靈眼開

開場-----開眼

        ……你所認為不存在的事物,或許會在某天出現在你認知的世界裡徘徊,眼見為憑,當你親眼看見,那所謂的偶然將會轉換成恐懼,伴著你…追著你……然而這世界充斥著因果,所有的選擇都會影響著你,別以為你逃得掉………因為「祂們」一直都在……….。

        對於小學生來說暑假是個特別漫長的假期,對於鄉下小孩來說,除了在家玩電腦,其餘的時間肯定是在外面鬼混。

「阿嬤,我出門咯。」   「厚,卡細裡欸。記得按時回來嘿。」和往常一樣在告知外婆後,阿翔帶著一顆籃球屁顛屁顛的朝著他家附近的籃球場跑去。

「快點,阿翔!只差你一個了,看我的,傳球!」見到阿佑朝著他吆喝,阿翔快步的想穿越馬路,「停下來…快…停下……。」阿翔不自覺的停住腳步,心想:「誰在說話?」不等他反應,一台掉著紅漆的麵包車在他眼前筆直的撞向電線桿,只見車頭在電線桿的壓迫下面目全非,如此強大的撞擊力下司機當場身亡,而這一撞也把所有村民都撞了出來,眾人圍觀著事故現場,都在議論著是怎麼回事,唯獨阿翔呆愣在原地,心想:「是誰救了我?」他知道要是他沒有被那道聲音阻止,就會被車子撞上並被車架貫穿身軀,釘在電線桿上;突然,阿翔感受到背後有一道目光在注視著他,但一轉頭卻什麼都沒看到,恍神間,阿翔就這樣癡癡地望著他家的方向。「欸!阿翔,快跟我來!」阿佑的聲音把阿翔從迷惑中抽離,不知何時阿佑出現在他的身後,不等阿翔反應,阿佑便拉著他走進了附近的村民活動中心。

到了活動中心,阿翔發現裡面除了他們還有幾個五年級的學,見到他們走近,一個穿黑色棉t的男孩說道:「快點,阿佑你想要幹嘛?把大家聚集在這裡。」阿佑喝了一口黑松沙士後不疾不徐地說:「達哥,想必你們看到剛剛的車禍了,我聽廟裡的師欸說過,像這種意外身亡的一定會在附近徘徊,聽說碟仙可以召喚鬼魂,我們晚上就在這裡玩碟仙怎麼樣?看看那個司機會不會真的現身。」聽完眾人一陣沉默後,一個穿著藍色制服的小胖弟用他那宏亮的聲音霸氣地說道:「好啊,有什麼不敢的?不就玩碟仙嗎?」見到年紀最小的都這麼說了,其他人也都點頭表示答應。   「對了阿佑,你不是在廟裡當小法嗎,有沒有可以防身的啊。」達哥興奮的說道。   「放心啦,我一個人就能保護你們,別怕別怕。」看到阿佑如此信誓旦旦,讓原本就不相信鬼神的阿翔也想看看是不是煞有其事,便和其他五個人答應了下來,約好午夜十一點在這碰面,進行這禁忌的遊戲。

          「上來。」剛踏進家門,還沒看見任何人,外公的聲音便從二樓傳來,如同走進便利商店,不用看就知道阿翔回家了,但這對阿翔來說可是司空見慣,他知道每次被叫上樓都是要進行收驚的儀式,畢竟剛剛在他眼前發生了一起的死人車禍。

「坐落!」阿公帶著威嚴斥喝道。阿翔端坐在塑膠椅上,見阿公點起香,單手壓住阿翔的額頭便開始唸起咒語:「天之初…….。」沒多久外公「喝!」的一聲結束了收驚的儀式。正當阿翔要起身離開,卻突然被外公叫住:「翔欸,今天晚上好好待在家,哪都不能去,知道嗎!」被下了禁足令的阿翔只好打消和展又尋找刺激的念頭,悻悻然地走進房間玩著手機。時間很快來到了十一點,離展又約的時間只剩半小時,此時窗外傳來了阿佑的聲音:「快點,只剩你了。」阿翔隔著不透明的窗戶對阿佑說:「不行,外公下了禁足令,不讓我出去。」話落,窗外變沒了聲響,一陣寂靜後又傳來了阿佑的聲音:「你外公在客廳睡著了快出來。」這時阿翔無比納悶展右是怎麼知道的?因為他家的窗戶跟門,從外面是看不到裡面的,想到這,窗外又傳來急促的聲音,「快點,時間快到了。」貪玩的阿翔此刻也想不了那麼多,便悄悄的走出家門和阿佑他們會合。」

          「人都到齊了吧,冠霖把傢伙拿出來。」阿佑朝著一個身材壯碩的小孩說道。那個叫冠霖的小孩像是害怕做錯事似的,戰戰兢兢的把包包裡的東西依序拿出來……碟子、白紙、白蠟燭、朱砂筆、紅符、黃符………看著這些在廟裡才看得到的東西一一出現時,在場的眾人皆露出了興奮的神情,似乎覺得自己離未知的世界更近了一步,但他們卻不知道真正等著他們的卻是這輩子最難忘的回憶……

。看著這些東西一一出現時,阿翔起初還不以為意,因為在家裡這類東西對他來說早已見怪不怪,唯有那一疊紅色符紙令他感到一絲不對勁,但卻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倏忽,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離開,快離開!」阿翔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牽引著,正當阿翔不自覺地要起身離開時,阿佑叫住了他:「阿翔,你幹嘛?要開始了快點過來。」聽到阿佑的叫喚,阿翔才回過神來,納悶的坐回位置。一陣折騰,阿佑將陣法佈置完畢,這場召喚碟仙的儀式便開始了,阿佑先將一張黃符點燃,朝著空中一丟,手指結印對著碟子念念有詞,這一氣呵成的手法,可見他這些年在廟裡也是學有所成,這時阿佑命令小胖弟將四個方位的白蠟燭點亮,隨後提起朱砂筆往碟子中央一點後喊道:「快把手放上去!」聞言,所有人馬上把手放了上去,接著阿佑說道:「聽著,等等不管發生什麼,手都不能放開,知道嗎?」不等眾人回應,阿佑把紅符點燃,念起了咒語,紅符燒盡,眾人獃獃一陣,他們手中的碟子開始動了!眾人開始躁動,六個人的心情全都在臉上各自表述,眾人面面相覷,這時阿佑率先問道:「碟仙碟仙,你是今天出車禍的先生嗎?」碟子開始移動,眾人屏氣凝神的注視著,碟子慢慢的停在了「對」字上面,這個回答驚訝了眾人,阿翔也不例外,心想:「有這麼巧?」此時,眾人心裡已經埋下了恐懼的種子……,換到下一個人問問題:「碟仙碟仙,我今年能交到女朋友嗎?」發問的是阿翔的國小同學浩浩,碟子和剛剛一樣在白紙上的黑字間穿梭,最後停在了「會」字,不等眾人反應,達哥立刻問道:「叫什麼名字!」碟子動了起來,………薛………X………..庭,見狀,達哥開始調侃浩浩:「你小子運氣不錯啊,別校的校花你也交的到。」浩浩聽聞後低下了頭,可見他心中的秘密被戳破了,氣氛頓時輕鬆不少,但這場遊戲依然進行著。

當所有人問完一輪後,換到阿翔提問了,阿翔隨意問道:「祢走得這麼突然,有什麼遺憾嗎?」此時碟子一動不動,原先封閉的活動中心裡突然刮起了一陣風,頓時無形的壓力壓在所有人的身上,眾人心裡緊張了起來,此時旁邊的廁所傳來了一陣細微的哭聲……,「欸,你們仔細聽啦…….。」冠霖慌張的說道,這時所有人已經坐不住了,紛紛想結束這個遊戲,但除了阿佑這裡沒人會啊,大家將求救的目光投向阿佑,想讓他結束這遊戲,卻只見阿佑頭低低一言不發的坐在那,一時間眾人拿不定主意,突然阿佑猛然抬頭,四周的哭聲嘎然而止,碟子又開始在紙上移動,一陣穿梭後,最後停在了「有」這個字。眾人將不知所措的目光移到碟子上,唯有阿翔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阿佑,不知怎麼的阿翔全身寒毛直豎,只見阿佑的表情逐漸猙獰,突然拿起旁邊的蠟燭朝著自己的頭一陣猛打,又死命地扯著自己的舌頭想把舌頭拉斷,眾人大聲的嚇阻阿佑,當阿翔想要上前阻止時,阿佑停下了怪異的舉止,說道:「碟仙啊碟仙,你死得好慘好可惜啊,現在讓你帶走一個人你想帶誰走啊?哈哈哈!」頓時,所有人意識到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心中的恐懼已生長成大樹,四周刮起的風越來越大,越來越冷,碟子在眾人面前碎掉,所有人早已不顧遊戲的規則,發瘋似的想要跑走,此時阿佑發出了不屬於他的聲音:「來了就一個都不要走!」一陣混亂後,在風中殘存的蠟燭被吹倒,漆黑的四周傳來哭聲、笑聲、尖叫聲,阿翔立刻打開手電筒往剛剛他們坐的位置一照,他右方的兩個人像是被人掐住喉嚨似的飄在半空中,嘴巴一直湧出噁心的蛆,另外一邊的兩個人倒在地板卻七竅流血一直抽蓄,拉扯著對方的生殖器,阿翔立刻照向阿佑,發現此時阿佑背對著他,緩緩地將頭180度的轉過來,眼睛翻白,對著他說:「輪   到   你   了。」說完,瞬間阿翔被人模鬼樣的阿佑撲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我就說不能把孩子交給你們,你看!出事了齁!」阿翔的耳邊傳來了爭執的聲音,他緩緩的睜開眼睛說道:「我這是在哪?」

「阿翔啊,你急死我了,你怎麼去玩那麼危險的遊戲啊,我不准你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是媽不好,沒有好好照顧你啊……。」阿翔的媽媽哭著說道。「媽,對不起,是我沒有乖乖聽阿公的話,讓你們擔心了。」阿翔安慰道。「好了,阿翔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是回去再說。」阿公板著臉對著阿翔的說道。此時阿翔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回去免不了一頓罵。「阿翔,你還好吧,你昏迷最久欸,其他人都醒了你看。」聽到達哥的聲音,阿翔急忙起身環視,他看見有參與那場可怕遊戲的人也都在醫院裡,身上都包紮著繃帶,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似的,可是他卻發現阿佑不在其中,加上回憶起他暈倒前的場景,於是著急地詢問達哥:「阿佑呢,怎麼沒看見他,他怎麼了?」聽到阿佑的名字,達哥像是聽見什麼禁忌的詞,立刻驚恐地躲進了棉被,瑟瑟發抖著,而這舉動讓阿翔摸不著頭緒。

              隔天,阿祥和其他人紛紛離開了醫院。回到家的阿翔第一時間馬上衝去找阿佑,看見阿佑正在庭院玩著棒球,阿翔叫喚道:「阿佑,你還好吧?」玩得正盡興的阿佑聽見阿翔的聲音,立馬朝著阿翔跑去,一臉納悶地問阿翔:「什麼還好,我才要問你,你怎麼去做那麼危險的事啊?還不叫上我!」「蛤?什麼鬼?」阿翔不解的道,但瞬間阿翔呆愣在原地,他把從車禍那天到今天所有經歷過的事全部回想了一遍,他看向阿佑的右手臂,頓時阿翔的心裡咯噔了一下,隨後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怎麼現在才發現…….。」原來,阿佑的右手都會帶著一個玉鐲子,那是為了遮蓋他的胎記,但那天阿佑的右手,卻沒有鐲子也沒有胎記,那,那天的阿佑到底是誰……?

第二篇-----靈坤

          一個老人全身刀痕的站在阿翔床邊說著:「嘿,少年ㄟ…你叫蝦咪名………,緊卡哇共,你叫蝦米名!」突然那個老人手上的刀朝著自己揮來,阿翔才從夢中驚醒,但原先在房間的他,現在卻出現在房門外,這讓阿翔訝異,「幹!什麼東西,我怎麼在這,已經三天了到底要不要讓人睡。」鬱悶的阿翔決定去廁所洗把臉,走到一半,他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延伸至窗外,他發現有一個黑影矗立在他家樓下門外,他凝神地向外看去,他看見了一個女人全身是血,頭顱有一半像是被啃食過的痕跡,並且撐著傘拿著菜刀跳著不協調的舞蹈,嘴裡唱著:「抓住你,抓住你,扯下你的頭換上我的頭,抓住你,抓住你,換上我的頭吃著你的頭…。」見到此幕,阿翔屏住了呼吸,心想如果今天是他生日肯定會把三個願望都用來祈求這個女人快點消失,但那個女人卻緩緩的…緩緩的…把四肢全部砍斷,斷掉的四肢再把他的頭顱扯了下來,頭顱帶著長髮,面露凶光的朝著他飛了過來,此時想逃跑的阿翔發覺晚了,他的身體無法動彈,情急之下他想起胸口的符咒,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的阿翔,大喊著符咒上咒語,一道金光從天而降想要把那顆頭擋下,但那個飛天頭顱卻沒有因此停下來,反而作勢想跟阿翔同歸於盡,當阿翔已經能看清那顆頭顱駭人的模樣時,突然一道刀光閃耀,將那顆頭顱釘在空中,逐漸消散。逃過一劫的阿翔癱軟在地上,喘著大口氣,當他轉身想看是誰救了他,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經歷過難熬的夜晚,隔天一早,阿翔決定找外公問個清楚,自從去年的活動中心事件後,阿翔不再像以前一樣不相信鬼神的存在,他漸漸能跟另一個世界產生連結,這讓他無法不去相信眼睛所看見的。「外公,昨天…。」「我都知道了,跟我來。」阿翔只好把想說的話憋了回去,走到神明廳的阿翔,上次活動中心的事件結束後被要求在神明廳睡上了整整一個禮拜的情景歷歷在目,心想:「不會要再睡上一個禮拜吧….?」想到著,目光不禁望向神明桌上。

外公剛點燃的香正屹立在香爐中央,香上微微的火光忽明忽滅,檀香漸漸充斥著整個廳堂,聞著陣陣清香的阿翔心神頓時安定不少,目光繞到香爐後方的神明金身,神明桌上,縷縷香煙如雲煙般圍繞著眾神,如此神秘的氛圍下,彷彿隨時會睜開雙眼躍然於前,當阿翔出神之際,   外公低沉的聲音將阿翔拉了回來:「別緊張,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今天也是時候告訴你了,還記得那天早上的車禍吧,原本那是你的一個劫難,是菩薩娘救下了你,但你又偏偏作死跑去死過人的地方玩那樣的遊戲,那天你朋友就是鬼王幻化的,見你渡過了劫,不甘心,想把你引進那個局讓他好抓交替,還記得那些紅符嗎?那全是召喚小鬼用的,當時至少有一百隻鬼在跟你們玩,要不是菩薩娘救下了你,你現在應該六親不認發著瘋呢!而這幾天你會看到那個世界的靈還有聽見他們的聲音,都是從你被鬼王攻擊後你的魂眼被開啟了,頻率對上,命格也因此被改動,類似昨天晚上的事也會接二連三的接踵而至。」說完外公看向了神明廳裡供奉神明的台子,照著外公的視線看去,阿翔發現從他有記憶以來,那把一直放在上面的長刀,刀面上有一道淺淺的血跡,頓時昨晚那個女人的臉又浮現在他的腦海裡揮不去,「好了,不要再想了,除了跟你說這些,一方面是想告訴你,接下來做什麼得更小心警慎,另一方面我要為你做些法事,菩薩娘想見你,把衣服脫掉。」這些龐大的資訊頓時讓阿翔有點消化不良,「菩薩娘?想見我?怎麼見?」阿翔邊脫掉上衣,邊想著剛剛外公所說之事。

外公拿出了朱砂筆,沾上硃砂墨後,對著天空舞起筆來,嘴裡唸著晦澀的咒語,當筆落在阿翔的身上畫動,一股灼熱的刺痛感隨即蔓延所有的神經,筆下的紋路躍然背上,筆鋒所到之處像是有無數火苗在他的血液裡流竄,想將血管燃燒殆盡,迷迷糊糊的阿翔彷彿看見一條條火龍在他身上環繞,隨著外公將最後一筆點在眉間時,阿翔發出駭然慘叫,眼前的景象從清晰變到模糊,再逐漸清晰,凝神後,他發現他還在神明廳,但阿公消失了,只見有一位下半身布滿藤蔓,上半身是人形的女人盤坐在神明廳上的蓮花座上。當阿翔正想開口時,她說話了:「吾,慈,願收為坤,應否?」阿翔聽完不知如何回答,突然,嘴巴像是被掐住似的不受控制的說:「應。」,女人沈默了一陣後說:「諾。」話落,眼前的女人逐漸消散,回到了現實的阿翔,感到一陣暈眩便暈了過去。

第三篇-------陰兵借道

            「哎,今天又沒趕上車子,又是這最後一班9:20的車。」一陣氣喘吁吁的抱怨聲傳來,聽見這陌生卻又熟悉的聲音,在一旁等車的阿翔轉頭看去,發現是多年未見的好友,凱浩。「這麼晚了,你怎麼也在這啊?」阿翔回應道。「我女朋友剛下班我去找她,你也知道我們每天就見這一次面,捨不得又要跟他分開就拖這麼晚囉。」凱浩對著天空笑著道,「原來,那你還真勤勞。」阿翔看著凱浩說道。這時顯示著末班車的公車緩緩地向他們駛來。

          上了公車後,阿翔坐到了平常會坐的位置。「今天怎麼回事,一個人也沒有。」凱浩嚒嚒道,「可能太晚了剛好就沒人吧。」阿翔看著窗外移動的街景說道,這時阿翔感覺一陣暈眩,耳邊突然環繞著鈴鐺聲,他急忙看向凱浩,發現他依然若無其事地坐著,但公車卻沒了空位,取而代之的是坐滿了乘客的車廂,「靠邀……..現在是怎樣,什麼時候有這一堆人啦…….?」阿翔心中一邊滴咕著,一邊又把頭轉向窗外,窗外的街景此時被一片漆黑籠罩什麼都看不見,但依然能感受到車子正顛頗的前進,為了搞清楚情況,阿翔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司機的位置,同時司機也透過後視鏡注意到阿翔的目光,但回應阿翔的卻是司機驚恐的神情,正當阿翔將頭緩緩縮回去時,那些突然出現的乘客這時卻瞬間井然有序的站起身,同時,車子緩慢的地減速並停了下來,這景象讓阿翔無比錯愕,心想:「幹,沒按下車鈴只是站起來就知道要停車,這麼有默契的嗎?」只見那些詭異的乘客依序地走下公車,不敢作聲的阿翔只好屏氣凝神地看著,突然他發現凱浩站起身來,就要往車門走去,「欸!欸!你要去哪啊?凱浩!欸!凱浩!」眼見凱浩要跟那些東西一起下車,阿翔慌張地想阻止他,而凱浩像是聽見了阿翔的呼喊,慢慢地轉過身來,這時凱浩身上開始滲出血來,身上多了許多窟窿浮現並且癡癡地朝著阿翔詭笑,這就算了,車上的燈還不停閃爍,車身像是遇到強震劇烈的搖動……「你不下車嗎?不下車嗎!哈,哈,哈,你怎麼不下車啊!快跟我一起下車,快!哈哈哈!!!」凱浩那駭人的笑聲迴盪著,被眼前驚人的一幕嚇著的阿翔緊閉著雙眼,心中一直默念著外公教他的驅離咒,過了一陣後,那笑聲嘎然而止,阿翔才將眼睛睜開,而凱浩卻不見蹤影。車子回歸了平靜,窗外的景象也回歸正常的樣子,公車不知何時又行駛在道路上,驚魂未定的阿翔壓抑著心中的恐懼只想快點回家。

                到站後,阿翔連忙下車,這恐怖的末班車一時半刻他也不想多待。

回家的路上,有了上次鬼王化成朋友的經歷,阿翔內心的疑惑翻騰著:「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的凱浩,是真的凱浩嗎?不會又是鬼變成的吧….。錒!我可以打電話給他啊,我怎麼沒想到。」想起有凱浩聯繫方式的阿翔打算打去問個清楚,突然,那鈴鐺聲又再次出現,他再次感到暈眩,但這次鈴鐺聲變成從前方悠悠的傳來,阿翔抬頭望去,只見一排排身穿白色古代襯衫,手上拿著白色幡旗的隊伍朝著阿翔走近,而隊伍的後方全是四肢不全或是身體早已腐爛的死人,「還真是禍不單行啊……。」無奈的阿翔見狀,身體的本能告訴他要立刻趴下,嗚住耳朵,什麼都不要看,什麼都不要聽,就這樣,阿翔趴在地上足足十分鐘後,發覺鈴鐺聲漸行漸遠,餘光也看不見那群鬼東西的身影後,一邊起身,一邊嚒嚒道:「應該都走了吧?」就在他說完的剎那,身後傳來了讓阿翔此生最難忘的一句話……….:「你確定我們都走了嗎…….?」阿翔的背脊一陣涼意襲來,一顆心頓時墜入冰窖,   這時阿翔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往家的方向拔腿狂奔,直到跑進家門後才敢轉身查看,發現沒有「東西」追上來才卸下疲憊的身軀,癱坐在家門口。

            隔天一早,電視的新聞播報聲傳出:「……昨晚八點,一位男性國中生無照駕駛摩托車在前往找尋女性友人的路上,因光線不足誤入工地,身軀被鋼筋刺穿當場死亡……。另一則消息,昨夜凌晨,3011車次外安往馬公回程公車,因司機疲勞駕駛導致公車自撞,所幸路人即時發現,將司機送往急救……。」

阿翔嘴裡的荷包蛋遲遲吞不下肚,桌上的大冰奶灑得到處都是,身後接續傳來家屬絕望的哭泣聲……。

第四篇------要求

            「昨夜,一名女子疑似墜海輕生,今日清晨於100哩海外的岸邊被海巡人員尋獲,該案偵查員警在離案發地點兩公里附近的橋上,發現死者生前留下的遺書和遺物,是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爸、媽,我對不起你們,答應你們會照顧好自己的,但我實在受不了了,下輩子再繼續當你們的女兒,再好好孝順你們。xxx,你曾說過要給我幸福,去哪了?你的良心去哪了?我好恨,真的好恨,現在我要解脫了,但我不會讓你好過,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聽說,祂穿全身紅的。」「聽說撈起來時眼睛還睜開的!」「真假啦,我覺得別再說了,不然晚上祂就去夢裡找你們!」

班上,眾人的議論聲此起彼落,對於這起社會案件,不是圍繞在死狀,就是在臆測死因,畢竟這是這小地方近幾年來第一次發生有人想不開在橋上輕生的事件,然而這件事並沒有太多如眾人所想的那般戲劇化,沸騰一個多禮拜,便和其他新聞一樣,在警方以輕生結案後宣告落幕,而這起大陸外配輕生事件,猶如那逝去的靈魂緩緩地墜入海底,不再被眾人提起。

馬路上,暈黃的車燈在黑暗中爭取須臾的光明,遠處望去,黃光和漆黑的路面交替著前進,此時車速在引擎的催促下,越發越快,「嘖,這橋怎麼騎這麼久?」明明可以看見橋的另一端,卻始終無法騎出這座橋,這讓阿翔心裡鬱悶的很,此時阿翔的耳邊一陣清脆的鈴鐺聲繚繞,熟悉的鈴聲讓阿翔警覺了起來,全身的神經繃到了極點,「幹…又來…」,心想不妙的阿翔,稍稍地將頭低下,讓視線範圍只容納的下車燈所及之處,突然,眼角的餘光掃過,一道身影出現在路旁一閃而過,按耐不住的阿翔急忙拉轉油門,   一心只想駛離這座詭異的橋;又騎了一陣子,那道人影又和剛才一樣出現在路旁……一次…兩次…三次…到了第四次,始終騎不到出口的阿翔終於忍不住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在搞。」又再次經過那道身影時,阿翔斜眼注視著後照鏡想確定那是誰時,頓時車子微微一沉,一襲紅裙在空中飄蕩,一雙濕皺的雙腳懸在車身附近,隨著阿翔的目光抬起,後視鏡反射出一張布滿划痕、皮膚和顴骨骨肉分離的蒼白人臉緩緩貼在阿翔的耳旁,四散的頭髮上時不時有水滴滴落,感受到背後的涼氣,阿翔沒了脾氣,咽了咽口水不知所措地聽著那讓他發顫的呼吸聲,此時,紅衣女子緩緩地將那雙腐爛的手舉起,撫摸著阿翔的臉頰,慢慢的…慢慢的…呼!一個閃神那雙手將阿翔的雙眼遮住,慌張的阿翔立馬放慢車速,大叫著:「死女人,有話好說,你把我送下去,你的日子也到頭了!快鬆手!」聽見阿翔的威脅,女人的嘴角勾起一抹令人膽顫的笑容說道:「呵!呵呵呵!哈啊哈啊哈哈哈!別想嚇我,你別想嚇我,我都死了,死了!還怕你不成?」說著,她便將修長的指甲狠狠的插進阿翔眼裡,那深至骨髓的劇痛讓阿翔啞然失聲,想放開雙手與女子同歸於盡,但雙手卻早已被女人的腳纏著,無法動彈。情急之下,阿翔想起外公當初教他的咒語,正要喊出時,女人將手伸進阿翔嘴裡,將舌頭從嘴裡硬生生地拉了出來,此時阿翔忍著疼痛,艱難地把咒語念完,然而,以為能獲救的阿翔卻沒等來他想要的結果,只能絕望的聽著女子津津有味的吃著自己的舌頭,耳邊還傳來那貪婪聲響:「再來吃哪好呢?換眼睛好了。」說著原本插著指甲的眼睛就要被活活拉出,突然阿翔的背後浮現一道古老的圖騰,圖騰裡飛出了一朵桃紅色蓮花朝女子飛去,看見蓮花飛來,女子想伸長雙手抵擋,只見蓮花越變越大,直接將紅衣女子包裹了起來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橋頭前。「啊!幹!」趴在車頭的阿翔醒了過來,慌張的四處張望著,發現紅衣女子不見後,立刻催動油門朝老家的方向騎去。

        一到家門,阿翔就看到外公表情嚴肅地站在門前,盯著阿翔說道:「快進來。」說完便緩緩走進了家門,阿翔顧不得其他,連忙將車停好後,便徑直往二樓神明廳走去。

疲憊的身軀在阿翔的意念催動下,艱難地爬上了二樓,外公看著阿翔要求道:「坐落。」說完就把神桌上的桃木劍取了下來,抵在阿翔的背部,嘴裡唸著晦澀的咒語:「天宮,ㄍㄧㄣ   螢當塞…弟子…,     今……當……魂定…ㄎㄨㄧ!」突然阿翔身邊跪著那位在橋上的紅衣女子,這嚇得阿翔連滾帶爬的躲在外公身後,但女子的模樣與在橋上所見時,沒了那駭人的樣子,取而代之的是媚人的容貌………「説,為什麼要捉弄我的孫子?」外公厲聲問道,女子望著外公不怒自威的面容譏笑道:「呵,你們男人,都是狗東西,有種放開我,快放開我!」「哼,給你臉了!ㄏㄚˋ!」外公怒吼一聲,桃木劍向前刺了過去,望著凌厲的劍尖,紅衣女子慌了,想要逃離,殊不知神明廳是外公的主場,在神明的威壓下他根本沒有脫身的機會,這時女子哭了出來,淒厲的哭聲中,包裹著無奈與悲痛的眼淚在那撫媚的雙眼間流淌,劍尖此時停在了她的眉心處,「說吧,有何冤屈。」女子聽到此話,頓時將所有事都傾訴而出:「那個男人,欠下了一屁股債,天天找我拿錢,拿不出錢就提著菜刀威脅,還私自拿著我的工作證,把我賣給酒店當小姐,我不肯,打了我一頓就把我趕出家門,好不容易有朋友願意收留我,他的債主拿著欠著我名字的欠條紛紛上門要錢,逼得我不知該如何是好,於是我決定投海自盡,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他拋棄了我,四處風流,還請了道士在家中作法讓我無法找他,所以我才想上你孫子的身,去找他算帳,師欸,你要幫我做主啊,是他逼得我走投無路的啊!」聽著這番話,讓阿翔對眼前的女子產生了些許憐憫,雖然剛剛她還想要了他的命。外公看著坐在地上的女子說道:「我明白你想復仇的心,但人鬼殊途,這種事我們不能幫你做主,只能帶你去城隍爺那或是找東嶽大帝,但也不一定能讓你成功復仇,還有可能魂飛魄散,你自己想想吧。」女子聽完卻無半點猶豫地點頭說道:「帶我去,快帶我去!只要有機會,我願意試!」話音剛落,便連連磕頭,那震耳的磕頭聲流露出撼人的堅毅,不知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如此讓人願意犧牲投胎的機會來換取一條人命,外公見狀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應了下來。

        空中,沾著黑墨水的毛筆輕巧地落在黃符上,筆尖所到之處勾勒出許多咒語圖騰,順序、形狀,執筆者的專注程度皆決定符咒的效力和持久度,該彎的筆畫不到位,落筆、收筆不夠明確,那這張符咒就和廢紙無異,望著凝神執筆的外公,阿翔在符咒上漸漸感受到靈氣的流動,字裡行間沆然一氣,直至最後一筆勾兌收筆,

外公原先深鎖的眉間才緩緩鬆開。「這張是拜見欶令,拿著他去找城隍,只有他才能幫你,我們能做的就這些了。」外公對著浮現微弱日光的天空交代著,而阿翔將那張剛畫好的符咒,用香輕輕點燃,燒給了紅衣女子。拿著符咒的紅衣女子帶著歉意對著阿翔說道:「對不起,小帥哥,不是有意要捉弄你的,是我發現你能與我產生感應,才會這樣吸引你注意……天師,謝謝你願意幫我,就算魂飛魄散我也要試一試。」雞鳴聲響,紅衣女子消失在了原地,阿翔也因為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昨日中午,xx區xx大樓發生殺人案,死者張姓男子被鄰居發現陳屍家中,經偵辦員警勘查,現場並無打鬥痕跡,死者的頭部腦門處插有一隻黑色旗幟,疑似是遭人用旗子直插腦門而亡,除此身上並無其他傷痕,……。」

第五篇----附身

「欸!阿翔,今天練完球你要去哪啊?」育豪用他那故意壓低

的聲線問道。「我要回老家體驗一下鄉村風情,順便回老家看看,我感覺最近狀況不是很好。」阿翔有點擔憂地說道。「好啦,等你回來我們再約好了,你自己小心!。」育豪話剛落,鐘聲悠悠地響起,阿翔背起書包和球袋徑直往球場走去,平常的他還會在教室和同學哈拉一陣,但今天他只想早點練完球早點回家。

「今天也太操了吧,真當我們是甲組球員喔,欸阿翔要不要吃豆花,看你今天恍神恍神的,是不是隔壁班的妹子拒絕你了,別難過啦,走!我請客!」更衣室裡,偉成看著站在浴室前的阿翔熱情的說道,但阿翔卻背對著他,一言不發的杵在那,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偉成,慢慢的靠近阿翔並舉起手正要拍向阿翔的肩膀……「欸!……阿!你幹嘛啊,衝三小,放開!快放開,幹!」阿翔突然轉身拿起蓮蓬頭的水管勒著偉成的脖子,嘴裡喃喃低語著:「抓...到…你…了,哈哈哈哈。」被壓在地上的偉成用力抵抗著,受到擠壓而凸出的雙眼透過前方的鏡子反射,看見阿翔那翻白的雙眼和駭人的笑容,像極了殺人犯正享受著殺人的快感,喘紅著臉的偉成這才意識到阿翔可能被附身了,「幹!林志翔,給我醒來!幹,有種放開我!」說著偉成抄起旁邊的蓮蓬頭往阿翔的頭砸去,被砸中的阿翔像斷了線的風箏倒在地上後便暈了過去。劫後餘生的偉成重重的喘著氣,顫慄的雙手和顫抖的靈魂同頻地發出了一聲共鳴:「他馬的…」……滴、滴、滴……豆般大的血滴在地板上暈開,直直地流入排水孔,見狀,偉成將阿翔拉到保健室將阿翔交給護士阿姨後,便跑去教官室並向教官報備剛剛發生的事。

保健室裡,阿翔慌張地坐了起來,瞬間一陣劇痛蔓延著神經,讓他不自覺得叫了出來:「阿斯,痛死了……。」原先在一旁的護士也被阿翔的吼叫嚇了一跳,立馬拉開簾子查看,「還會痛嗎?要不要送你去醫院?」慢慢從劇痛中回過神的阿翔,看著著急的護士說道:「不用,我回家躺一下就好了,對了,是誰把我抬過來的?」看見阿翔並無大礙,護士將事情簡單地告知阿翔後,阿翔在校護單上簽個名便離開了學校。

回到家後,阿翔立刻打了電話給偉成跟他道歉:「拍謝啦…最近狀況比較多,你也不是不知道,明天請你吃早餐,給你賠罪……。蛤,真假,教官這樣說喔,明天我再去跟教官說……。好啦,我知道啦,過幾天會回老家看看……。嗯,掰掰。」通完電話後,阿翔看著通訊軟體上的家庭群組犯愁,猶豫這事到底要不要讓爸媽知道,過去的事,幾乎只有外公一人知道,起初外公也是不想讓阿翔的父母擔心,才選擇隱瞞,但阿翔知道今天的事不同以往,這是他第一次被靈體附身,還差點殺掉自己的同學,阿翔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自語說道:「我會不會……變成殺人魔……」想到這,雜亂的思緒在腦裡翻騰,這讓阿翔感到煩躁,「唉,還是再等等吧。」想起父母最近正忙得焦頭爛額,讓他們知道也無濟於事,於是決定自己找個時間回老家一趟,先問問外公有沒有什麼辦法。

        叩叩…叩叩叩…「來了,等一下。」原本寧靜座落在巷內的老宅,在一陣敲門聲中悠悠轉醒,外婆拿著煎鏟提著年邁的身驅快步走來。「誒!翔欸,你怎麼有空回來!快進來,你外公剛剛才出門。你等我,我給他打電話。」說著便急忙拿起舊式電話的話筒,撥了電話給外公。阿翔走上二樓神明廳,撚了根香,習慣的向菩薩、祖公告知他回來了,然而,原本能讓他感到安定的舉動,今天不知為何,有一股莫名的悲痛壓著自己的胸口,想哭卻哭不出來……,外公的腳步聲從樓梯間傳來,阿翔依舊傻傻的看著神明桌上的神明,此時他心中突然失去了對神明的敬畏,反而有股想把所有神像摔碎的衝動,突然阿翔像是被操控似的,舉起神像就要往地上一砸,外公見狀對著阿翔的背後就是一掌,阿翔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阿翔看見自己的身體跪在神明桌前,如同靈魂出竅一般飄在空中,這時外公正站在他身體的後方,上身綁著一條紅巾,頭上綁著紅布兜,左手拿著麻繩鞭,右手拿著桃木劍,身後有一尊偉岸的身影若隱若現,像是被神明附身,這時外公發出不同以往的聲音對著阿翔的身體說:「來者何人?速速離去,否則別怪吾不客氣!」這時阿翔的身體也發出了不是他的聲音,而是一中年男子的聲音:「我?我是林志翔啊……。你的乖孫,外公,我好疼,你快放開我……。嗚嗚嗚!哈!哈哈哈哈,別想動我,否則,讓你乖孫少跟舌頭……哈啊哈哈哈!」阿翔無語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其他邪靈拿來當籌碼,心想總是有不三不四的要拔他的舌頭。外公見他不肯招來便喝斥道:「冥頑不靈,眾天兵聽令,……急急如律令!」一把符紙燒盡後,右手的麻繩鞭朝著阿翔的身體就是一鞭,這時阿翔的臉扭曲到接近變形,那中年男子駭人的慘叫聲,宛若宰殺豬隻般淒厲,有一瞬間,阿翔慶幸不是自己被鞭。一陣鞭打後,突然一團黑霧從阿翔身體裡飛出,外公舉起桃木劍挑起一張符紙,往黑霧一刺,那團黑霧就在一陣火光中煙消雲散。

        阿翔在房間悠悠轉醒,這時天已經黑了大半,走到客廳,外婆招呼著他趕快過來吃飯,而外公卻一言不發的啃著魚骨頭。吃飽後,阿翔正要走回房間,外公卻把他叫住,「翔欸,這裡有三張符,一張等等泡符水喝掉,另一張帶在身上,它可以讓你暫時看不到那些東西,但每三個月都要回來換一次;再來最後一張拿給你媽媽,告訴她,如果你再失控,這張能壓住。」說完外公便騎車出門找朋友了,阿翔接過符紙便找向外婆,讓她幫自己煮符水。

喝完符水,外婆一邊洗著碗筷一邊對阿翔說:「其實你爸爸媽媽都知道,家裡的神明都有告訴他們,所以你不用什麼事都自己扛著,而你也知道,外公從你小的時候就特別疼你,因為他知道帶天命的人有多不容易,一不小心便會萬劫不復,所以你真的要聽你外公的話,自己在外面要小心……你啊這才17歲就要面對這些,我的乖孫……我真的很捨不得……都是命啊。」說到這,外婆原先和藹的面容,在幾滴眼淚的渲染下頓時蒼老了不少,阿翔這時早已憋不住悲憾的情緒,抱著外婆啜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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